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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妾骑到正室的头上,甚至正室被小妾毒害都未有丝毫察觉。
其实在她心目中也明白这子嗣对一个家庭的重要,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看多了这样的故事,但只不过这刻这种事打在自己身上,却禁不住满身怨怼。
就是假使自己真的不能生育,又何曾是自己的错。
作为一个女人,又有哪个不想成为母亲?这又怎么是女人的错……
好在孟老太妃又问了几句便让那韩京娘进去休息了,而她也让罗妈妈扶着回了屋。
九姐儿和小严氏一起出来。
开始时九姐儿和翠翘走在前面,但很快那小严氏就领着巧香一脸洋洋自得越过了她们,经过她们时那巧香还故意撞了翠翘一下。
如此无礼,禁不住惹得翠翘一阵愤然,狠狠地瞪着两人的背影。
“巧香,我跟你说,这韩姑娘真心不错呀,人才出众不算,最重要的是和老太妃命格想和,怪不得能讨得老太妃欢心呢……”小严氏的声音随风传来。
“王妃,明日韩姑娘就会走了。”翠翘听罢立刻看向九姐儿,安慰道。
“未必。”但没想到九姐儿却淡淡的回她两个字。
一定还有后招,好不容易进来了,又岂会这般轻易出去?
“呃……”翠翘一怔。
“那些不下蛋的母鸡,就等着被挤兑被休弃吧,呵呵……”远远地,小严氏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听了这句,翠翘禁不住担心的看向九姐儿。
她自来伶俐,这一来二往的,事情已经了解了大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主子真的着了大夫人的道。
但不想九姐儿还是那淡然的神色,轻轻念着两字,“休弃……”
这是不是离开这里海阔天空的机会呢?只是……忽然一张清冷英俊的面孔浮起在她的脑海,她这个念头又暂时压下了。
回到屋里,就用午饭,午饭过后,她又和问起翠梅几人那蜡花熬制的事。
“……大舅爷让您放心,说那些事都是表少爷监督着再做,做的比他还要精细,那些头蜡成色相当的好呢……”翠梅笑着答道。
“哦……”她禁不住点点头。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水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王妃,王爷带了权神医过来,让你过去呢……”
……
——————题外话——————
亲们莫急,事情要一步步的来,嘿嘿。
☆、二二一 夜审
“权神医是来给孟老太妃看病的,又让我过去做什么呢?”九姐儿听了水湘的话后禁不住微微蹙了眉,问道。
“好像是说帮王妃也看看,调调身子。”水湘想了想道。
“哦……”九姐儿听罢唇角轻轻一勾,笑了,然后对水湘摆摆手,“去告诉王爷,就说我没病,不用调。”
水湘并不像翠翘或青杏一半多事,听罢这句话,也只是微愣一下,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水湘……”只不过很快九姐儿又喊住了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算了,还是说我午睡还没醒吧。”
水湘听了点点头,然后再次转身而去。
水湘走了之后,九姐儿也将翠梅打发了,然后独自坐在窗前,清丽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迷茫……
水湘的话报给杨国丰之时,杨国丰正在太和堂里,看着权仲白给孟老太妃诊治。
孟老太妃立刻沉了脸,看向杨国丰。
杨国丰避开母亲的目光,然后蹙眉。
权仲白并不解母子两人之间这番暗潮汹涌,也只是笑笑,“那就改日再看吧。”
母子俩个闻言却谁也没说话,只是都点点头。
送走权仲白后,孟老太妃立刻看向儿子,“看看,清楚了吧,要不又何苦讳疾忌医呢。”
“母亲,这件事我自会处理。”杨国丰再一句,然后站起来转身出门。
“丰儿……”孟老太妃在他身后唤一声。
但他却头也不回,步履匆匆的出门而去了。
回到屋里,看着那虽然卧在踏上、脸上却并不见一丝睡意的小妻子,杨国丰禁不住再次蹙蹙眉。
“王爷回来了。”九姐儿却已经站起身,迎了上来。
看着小妻子那甜美无辜的美丽小脸,杨国丰幽深的眸子不由微微一闪,“刚才权神医来了,我本来是想让他帮你调调身子的。”
“哦……我知道,”九姐儿边说着,边适时的垂了眸,“不过刚才我……我没睡醒,水湘也没进来。”
杨国丰只看着她,不说话。
“我身体没事,就别看了吧,我……我讨厌吃那些苦药……”九姐儿又道,一边说着,一双看向杨国丰。
撒娇的语气,恳求的目光,杨国丰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瞬间软了,最终点了点头,“不看就不看吧。”
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让九姐儿一阵诧异,赶忙又看向他。
他却笑笑,伸手摸摸她的头,“放心吧,没事的。”
九姐儿一愣。
这安慰又是什么意思?
“一会儿我还要出去,外面天气很晒,去帮我泡杯解暑气茶吧。”杨国丰又道。
“哦。”九姐儿再看他一眼,然后转身去了。
却不知杨国丰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中浮起一抹糅合了郁烦和复杂的深沉光芒。
她不愿看,是因为不想面对吧,毕竟这是十分难堪的事。
不过她不愿看,他也不会强迫她的,只是母亲那里……
算了,还是明日他亲自去清水寺找那邹氏吧!
茶泡回来,九姐儿才发现杨国丰已经走了。
看着那空空的屋里,九姐儿禁不住蹙眉深深。
这男人还真是不好琢磨……
事实证明,九姐儿猜的真不错,那韩京娘确实还有后招——
这日近黄昏之时,威远王府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正是姚阁老之妻、也即韩京娘之外祖母姚李氏氏,和其儿媳焦氏,还有其女户部侍郎夫人姚氏。
听得消息的时刻,九姐儿正在和翠梅商量山林那边的事,看见翠翘匆匆进来,她立刻问她怎么了,翠翘便噼里啪啦的一口气说完。
九姐儿看这姑娘那激动模样,笑了,“你觉得这几位夫人是来做什么的?”
“来做什么?当然是来接韩姑娘回府的。”翠翘立刻道,神色间满是为了主子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轻松。
“那可不见得。”但没想到九姐儿却道。
“不见得?”翠翘愕然。
“走,去看看吧。”九姐儿让翠梅回去,然后对翠翘道。
于是主仆两人立刻收拾好了,前往太和堂。
只是两人还未走近,便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哭声——
“……我可怜的心肝肉呀,你怎么就这般命苦呀……这是要让我心疼死吗……”
翠翘听闻禁不住转脸看向九姐儿,九姐儿却又是一笑,快步往里走。
事到如今,她也懒得再做什么,先看看热闹吧……
走进堂内,便见一个满头银丝、雍容又不失严厉的老妇人正抱着韩京娘哭。
这老妇人应该就是那姚李氏吧!
很出名的一个人呢。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姚阁老博学多才,一身清贵,凭借着一身过人学术入了内阁;满京城的人更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却惧内,只因他那出身名门的夫人姚李氏着实有些厉害。
“外祖母,我这不没事吗?我真的没事,您快别这样了……”那被她抱着的韩京娘赶紧道。
“还没事?难道你想让我再送一次黑发人吗?要是再送一次,我、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了……”那姚李氏又道。
那韩京娘无奈,看一眼上面那蹙眉端坐的孟老太妃,然后赶紧对站在一边一个穿玫瑰紫二色金的刻丝褙子的妇人使眼色,看样子是想让这妇人劝劝姚李氏。
但没想到那妇人不仅不劝,反而也看着韩京娘落下泪来,“你这个傻丫头,总是怕别人为难,可是却总是委屈自己,好好地,一纸赐婚令就从天而降,再好好的不仅嫁不成了,还成了不祥之人,惹人唾弃,如今又弄了一身病,这……这到底是造了什么虐呀……”
听闻妇人这番话,那韩京娘立刻道,“姨母,您……您别说了……”但终于是话未说完,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边还有一个妇人,虽然看见几人哭,也跟着揉眼睛呜呜咽咽,但从九姐儿进门的这个角度看得清楚,却是一滴泪也没有。
这个应该就是姚李氏的儿媳,也就是韩京娘的舅母焦氏了吧。
孟老太妃被堂中哭做一团的几个人弄得无奈又气急,但却又不知自己这个身份该如何劝,于是便看向坐在下面的两个媳妇秦氏和小严氏。
小严氏自然没感觉到婆婆的迫切心情,因为她的注意力完全在哭哭啼啼的几人身上。
多么可怜呀,这般好人才,竟然落得这样下场,哎,你说说,文九那个不怎样的庶女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秦氏自然不和小严氏一样,她对那迫切看着她的婆母点点头,然后上前,对那被围在中央的韩京娘道,“韩姑娘,你身体还未痊愈,若要再这般哭哭啼啼,会加重病情的。”
悄悄进来站在一边的九姐儿听了见了,不由得对这秦氏满是佩服。
这秦氏确实劝的巧妙,这就是所谓的找对了人。
即使那韩京娘再想将这番气势弄的苦情,可是却也顾忌着她那未撕开的虚伪面具,不能太过分。
果然——
“外祖母,姨母,舅母,还是莫要这般悲伤了,京娘身体不好,再说……”边说着,那韩京娘转头看向上座的孟老太妃,“还没谢过恩人贵人呢,如果不是恩人贵人的援手收留,京娘真不知该……该如何?”
这几句话还真管用,当即,那哭做一团的几人就止了哭。
秦氏又赶紧吩咐一边的丫头帮几人看座,上茶,这番下来,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只不过安静归安静,很快又进入了下一个程序,那就谈判——
“老太妃,我这把老骨头一向敬您,因为您值得敬,德高望重,人中楷范,不过却有一事至今不明,为什么您杨家要拒娶我家京娘,您知不知道这般下来,我家京娘真正成了难嫁的女儿,这般岁月蹉跎着,可让我这般老骨头如何安心过日子呀,只怕有一日归了西,在地府都没脸……没脸见我那逝去的女儿女婿……”说到这里,姚李氏自然又老泪横流。
“姚夫人,老身……老身也是不得已呀,身子不做主,找了大师看了看,谁知却是相冲的,所以才……”面对姚李氏的控诉,孟老太妃自然招架。
“相冲吗?可是前些日子京娘也让人占了一卦,却说她和祝她的恩人贵人命格是相辅相成的,料想老太妃定是那相助的贵人无疑了,是不是……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呀?”谁知那户部侍郎夫人姚氏听罢立刻道。
那一边的韩京娘更是张着一双美目,满眼疑虑的看向孟老太妃。
“可能……可能是和那场婚事相冲吧?”好在孟老太妃是个机智的,微微停顿了一下,答道。
“婚事相冲?定是那日子定的不好,所以才让两个好好的人相犯,不过要是找个人看看,重新定个日子……”那户部侍郎夫人又道。
“姨母!”只不过话未说完,那韩京娘就红着一张脸喊了这姚氏一声。
“你这丫头喊什么,这又怎么了?”那焦氏也开口笑道,“你此番又遇上老太妃,老太妃还收留了你,这不就是缘分吗……”
“胡说什么?”但焦氏话音未落,那姚李氏就愤愤的喝断了她,“还不知道你们……你们一个个的每日都嫌我这可怜的丫头,恨不得赶紧将她打发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就、就这么可怜,你们……你们就真当……以为京娘嫁不出去了吗……”这姚李氏越说越气,竟然眼一翻,昏了过去。
众人急得急,哭的哭,短时乱作一团。
唯有九姐儿在一边看着,一边赞叹。
怪不得这韩京娘如此有手段,原来她有一个良师呀。
——结果就是不只那韩京娘没被接走,连那姚李氏也被抬到杨家的客房里。
没办法,因为姚李氏也有阳亢(今称高血压)的毛病,一旦发病,不易搬动。
那孟老太妃真是又气又悔,因为这样一闹,事情可能就会满城皆知。
要是真弄得满城皆知的话,那她就真的考虑要纳了韩京娘了。
其实她现在倒不是怕纳那韩京娘,儿子务必是要纳妾的,她只是不愿牵起旧瓜葛而已。
如果真的牵起旧瓜葛的话,皇上哪里又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母亲,还是赶紧让人去请四叔回来吧。”看孟老太妃烦恼,秦氏这个当家的自然赶紧出谋划策。
“好吧。”孟老太妃点点头,然后打发人去请杨国丰回来,
只不过那派去的人连寻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眼见天就黑透了,那杨国丰也不知带着杨凡去了哪里。
去寻的人垂头丧气的回来,孟老太妃见了急得直上火。
九姐儿自然也惊异,走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呀……
却不知道让她们遍寻不到的那个人正端坐在庵堂的正殿处,面对着前面那畏畏缩缩的庄妈妈——“……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家夫人给她下了毒?”杨国丰看着那庄妈妈,虽然脸色只是平静而已,但不知为何却带着那种慑人的威严。
明知道来这里不合规矩,可他还是来了。
一边的慧因还有几个小尼姑低头垂手立着,大气不敢出。
“当然……当然不知,夫人在家中掌握着中馈,一手遮天,九姑娘这无权无势无依靠的也只有被摆布的份罢了。”庄妈妈老老实实的答道。
杨国丰听罢禁不住微微蹙了眉,在心里一声叹。
犹记得那次雨中,她对语出不逊的他大发脾气,说自己只是一个大家族的小小庶女,受挤兑受打压受欺负受管制,装巧卖乖。
当时他虽然震撼,但心里却并不大信的。
但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她这十几年真的生活的不易,怪不得这副凡事都万般谋算,耍尽小心思,这也是她谋生的一种手段吧……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胸膛里的一颗心如被人用手掀住一般,隐隐作痛。
其实他在先前曾有过这番计较的,那就是如果她明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却依然设计嫁给他的话,那就是欺骗。
但现在想来,这又怎么能怪她,她也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
问过该问的,杨国丰也没有多做逗留,带着杨凡就回去了。
转眼夜已深,清水庵已经一片静谧。
“吱——”
这时后庵门却被打开了,一个肩上背着一个小包袱的婆子鬼鬼祟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左右看过发现没人,立刻步履匆匆的沿着山道下山。
此人真是庄妈妈!
她不仅没看好夫人,今日更是不得已,将九姑娘的事泄露给威远王爷,三姑娘又岂能饶的了她?只好尽快跑路了。
只是她还刚刚走出一段路,迎面就有两匹快马沿着山路飞驰而来。
她赶紧掩面闪到一边,想让那两匹马过去,却没想到经过她时,那马上的人忽然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庄妈妈?”
“二少爷,表少爷……”看见两人,庄妈妈老脸禁不住一阵变色。
因为来人正是文景月和欧阳靖!
……
——————题外话——————
亲们,不要急,别急……还有些情节,坏人会被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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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二 听说
“你这刁婆,分明在胡说,九妹妹是母亲的亲侄女,母亲又怎么可能会这般陷害她呢?”
清水庵的正殿里,如同刚才一般也在上演着一幕审讯,被审讯者依然是庄妈妈,只不过审讯者变成了文家宁平侯二少爷文景月。
“二少爷,老奴……老奴说的是真的……”文景月的厉喝声,将庄妈妈吓坏了,一下子从座位上滑下,跪在了地上,“确实是夫人,二少爷难道……难道忘了青云吗?”
一听青云的名字,文景月瞬间哑了口,愣了神。
是啊,如果不是母亲的主意,哪个又敢将人塞进井里,而且还在人死后制造了畏罪自杀的场面。
在大房那个院里,除了她母亲还能有谁?
青云做了什么?
不过是生的美丽,爱说爱笑,又爱和他逗两句而已,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庄妈妈,我来问你——”这时,那一直在一边蹙紧眉头听的欧阳靖忽然接过了话头,“姨母为什么要害……要害九表妹?”
谁知一听欧阳靖这句,那庄妈妈立刻神色古怪的看向欧阳靖,只不过一刻后,又垂下了头。
“为什么,说?”欧阳靖语气沉冷下来。
“是、是……”庄妈妈点头如捣蒜,但看了欧阳靖一眼后,又顿了语气,“表少爷,其实……其实这事都是因为您……”
“……”
“夫人想让九姑娘做六姑娘的陪嫁,嫁给您,做世子夫人,可却又怕九姑娘将来生下孩子,不能实心实意的侍奉六姑娘了,所以就想了……想了这招……”
庄妈妈这几句话成功的让欧阳靖也哑了口,愣了神。
而这时那文景月却已经反应过来,赶紧挥手遣退那一边的慧因和几个小尼姑,然后又轻咳一声,岔开话题,又问庄妈妈,“刚才你说威远王爷过来找你,问了你九妹妹中毒不能生下子嗣之事?”
“是!”
“那他有没有说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应该是准备……准备休弃九姑娘……”只是庄妈妈这一声未落至极,两道冷冷的目光同时射过来,吓得她赶紧闭了嘴。
见庄妈妈闭了嘴,文景月便又转头看向欧阳靖,想说什么,只不过当看清他这个表弟脸上那痛苦悔恨的表情时禁不住一怔,“靖表弟,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欧阳靖脸色却已经恢复如常,摇了摇头。
审讯完毕庄妈妈的结果是,两人都没有心情再去看邹氏。
文景月虽然因为青云的事,对邹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