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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姑娘,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旁边一个蓝色布衣的男子接口说道,“姑娘放心住下好了。”
老板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昨天我被事情弄得心烦,态度不好姑娘别介意。今天全解决了。”
不知是日光还是其它缘故,今日的老板显得是那么和蔼可亲,语气也是那么亲切,叮咛声充满关心:“姑娘,你有什么事就跟王二讲,什么都不用在乎。”刚刚引路的小二立马过来点点头,王二,小二?真不知是小名还是称呼?
“那真是谢谢你们了。”景筠感动得热泪盈眶,低下头继续喝碗里的粥,但眼神却有了变化。
吃完早饭便又回到了房间,王二殷勤地替她推开门,房间已经打扫过,比昨晚干净许多,她看看镜中的自己,披头散发,白色衬衫已经黑了大半,紧身牛仔裤全是泥点,还有那双白色短靴已经不能称之为白,自己都不愿再多看一眼。
“小二,能不能帮我去买几套衣服,再派人打点水来。”
“好嘞——”王二得令便退下了,景筠刚关上门,底下突然传来喧闹声,她停下动作小心地打开一条缝向楼下张望,楼底下来了群戴斗笠的人,看样子似乎与老板起了争执。
楼下来的五位戴斗笠的人正是贺兰肖等人,多余的人已经被打发回去,此刻他们听说要住的那间屋子已经被人住了,心情十分郁闷,这间客栈几个月不来一个人,来的也不一定住那间屋子,今天怎么就这么巧。
“老板,你怎么能将那间屋子给别人住!”说话的女子杏目怒睁,双颊渐显怒色,握紧的双拳狠狠砸在柜台上,丝毫没有女子的温柔之气。
“姑娘消气啊,凡是要讲个先来后到,那位客官昨天就来了。”老板好生赔笑,心里也郁闷啊,怎么今天又有人要住店,平时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几个人,今天一来这么多,还偏偏要住已经有人的屋子,“本店空屋子很多,上房也多,包你们满意,你们?”
“算了。”贺兰肖拉住温珞珞,害怕再这样下去会引人注目,低声道,“那给我们两间上房吧。”
“好,好。”老板立刻松口气,“王五,带这几位去天字一号房与天字二号房。”
“好嘞——”另一名伙计王五立刻迎了上来,弯下腰,恭敬地说道:“客官,这边请。”贺兰肖并没有动,突然抬头向景筠那边望了一眼,目光犀利而有神,景筠立刻将仅有的一条缝关上,她没能看清那群人的相貌,但直觉告诉自己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贺兰肖缩回目光,对温珞珞低声几句,温珞珞似乎有些不高兴,看了贺兰肖一眼,走出了客栈。
“那位姑娘?”王五不解地问。
“没事。”贺兰肖没有多说,抬腿跨上了楼梯,那在景筠脚下发出吱吱声的楼梯,在这群人的脚下却稳定如一。
不一会的功夫,景筠安排的事情就已准备妥当。景筠脱下衣服,跨进浴桶,舒舒服服地开始泡澡,一接触到热水,她整个身心就开始软下来,迫不及待地闭上眼,好好享受。
这一泡就泡到水凉了,才起身,她换上准备好的那件黄衫,只是不太会弄,费好大劲才大概弄好,头发随便梳了个记忆里的古代发髻,三分相似就足够了。
一打开门,王二就进来收拾物件,抬头看见景筠,顿时呆住了,景筠长得并不十分漂亮,但给人的感觉十分干净、清爽,配上一身古代装扮,显得落落大方。王二只觉得她就如出水的莲花,咋一看并不惊艳,但细看却带着几分淡雅。
“喂。”景筠看到王二发呆的样子,只好拍了拍他的肩,她可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贺兰肖的衣服她都撕过了,拍个肩算什么。
“姑娘您吩咐。”王二立刻正色说。
“把我那些衣服拿去扔了。”景筠指着那些换下来的衣服对王二说道。
“这些都扔了?”虽然没有见过这些衣服,但看做工布料也算上品,怎么说扔就扔了?“那这个也扔了?”王二举起那件白色衬衫配套的白色丝巾问道。
“对,也扔了。”那条丝巾曾经是自己最爱的一条,也是为了那条丝巾,她才买了那件衬衫,而现在自己身在异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麻烦还是越少越好。
“那好。”王二点点头,弯腰出去……
一关上房门,贺兰肖立刻除下斗笠,一本正经地对手下说:“你们找个机会立刻离开这里。”
“主子,怎么了?”众人不解。
“他们已经知道是这里了,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今晚就应该有所行动。”
此语一出,其余三人大惊,“怎么可能!”从很久以前建此楼,再到四年前故意将楼低价出售,可谓小心谋算,精心策划,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发现。
“敌人大开城门,就是算准了我们会来。”今天进城时发现城门无一人把手,贺兰肖就知道不妙,可是自己不得不来,为了取那枚玄玉令,也抱着敌人不清楚自己此行目的的侥幸,现在看来敌人不光了解自己此行的目的,肯定也已经埋伏好,之所以没有行动,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刚刚我环视此客栈,发现有些地方灰层很厚,可见是匆忙打扫,而那位伙计与我们一起踏上楼梯,楼梯却也没晃一下,可见其轻功之高。”贺兰肖看看这三个人,又说道:“他们目标应该也是玄玉令,你们现在从后门走,危险应该不大。我到晚上去取玄玉令,从密道走。”
“可是少爷,这样的话您可就危险了。”那些人明显很担心。
“没事,我已经让温珞珞去联系袁鹏等人接应我们。”贺兰肖又加了一句,“你们记住这是命令!”
“是!”
晚上景筠早早回了房,吹灭蜡烛,却没有睡,而是悄悄坐在床边,开始四处摸索。今天白天景筠仔细观察了这家客栈,发现只有这间屋子比其它屋子小一点,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而且又建在最里面,很容易被忽视以为空间狭窄造成,但景筠今天借开窗的机会看了看楼上的屋子还有这间屋子的背部,发现它根本不止这么大,也就是说还有夹层,不过值得考虑的是那么一点大的距离,比起密室更应该是一条密道。
此处不是善地,要及早找到密道,关键时候还能做条退路。
找了一会,景筠有些郁闷:机关按照那么多电视剧里演的应该在床边啊,可为什么捣鼓到现在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难道是我猜错了?正郁闷的那会,耳边传来一阵细细地开门声,景筠立刻钻进被窝,假装睡着……
第四章 危机(一)
“半轮明月,一杯浊酒,两行清风,妙哉,妙哉。”汉白玉桌前一人皓腕如雪,悬晃青瓷酒杯,另一只手手持罗扇,轻叩白玉石桌,黑发微动,衣袍轻飘。
“乡下远野,没有好酒招待还望王爷恕罪。”王大人看着月光下独自饮酒的齐王,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水。
齐王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吴大人忍不住问道:“下官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大开城门,不是应该加紧把守,这样才能尽快抓到犯人吗?”身着青色官袍的吴大人一问完就后悔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想到这个县城一来就来了位这么大的人物,而且还是朝中传言最多的王爷,据说心思令人捉摸不透,喜怒不定,稍一粗心猜错了他的心思,那下场可就悲催了。
只是他的做法实在令人费解,三天前突然来此,要求大开城门,夜里不许有人在街道逗留,然后就坐在这饮酒,什么也不说,说要抓犯人,可三天了连个犯人影子也没看见,事实上连找都没找,就是犯人想给你看,也没机会啊。
“他会来的,哪怕知道是陷阱。”今天王爷的心情似乎不错,居然回答了他的问题,“至于我想做什么,子杰你不妨猜猜。”
他突然转向吴大人身边的另一个人,这个人平民打扮,此刻恭敬地低着头,语气却毫不卑微:“王爷的心思小民不敢胡猜。”
“阿杰,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紫袍男子瞥了一眼低头的男子,语气依旧平平淡淡,抬首饮酒。
“王爷这么说,小民不胜惶恐。”朱子杰低着头,腰弯得更低,似乎要将脸埋到地上去才甘心。
“阿杰,我知道你在责怪我为什么要与青王合作。”齐王的语气终于有点惋惜之意。
“下官不敢。”朱子杰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
紫袍男子一挥衣袍,站起身来,左边的一绺头发顺势垂在脸边,显示出男子的倜傥与不羁,“可是本王不需要向任何人说明!”朗朗声音从身后传来,一眨眼的功夫紫衣男子已经到了朱子杰身后,他冷冷哼了一声,迈步离开,今晚将会有一场好戏上演,可不能错过,而这弯腰的人就继续弯着吧,生有一点异心的人就不能在留在身边,而自己从来就不需要任何人。
贺兰肖进屋的时候,屋子漆黑一片,他凭身体敏锐的触感小心地避开桌椅凳子。不远处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熟睡,面朝床里,散落在身后的头发乌黑亮丽。他刚走到床边,还没有任何动作床上的人儿忽然跳起来,手上的尖刀寒光一闪,直刺向贺兰肖眉心。
贺兰肖双手一夹,一扳,就夺下了景筠的户外小刀,然后单手一抄,抓住景筠的手将景筠拉到怀里,另一只手捂住景筠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放心,我不是坏人。”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还带着小小的调皮,景筠不动了,这个声音她认识,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听见的第一个声音,那日的少年,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已经恢复了。
景筠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大叫,贺兰肖并没有放开景筠,因为他听见已经有人上楼来,听脚步声不止一两人,然后楼上便传来搜查屋子的声音,贺兰肖脸色一变,那是他应该在的屋子。
“奉命搜查朝廷钦犯,所有人不许动。”刹那间外面人影闪动,喧闹不止,被砸的桌椅声音不断。贺兰肖手急眼手快,将床单一掀,连敲床板三下,床板下传来动静,接着床板便慢慢打开,景筠这才明白:原来这暗道的机关是在床里面,要从那边打开,怪不得找那么久也没找到。还没反应过来,床板下伸出一只手来,将两人拉了进去。
“快走!”温珞珞拉下两人关上密道,拉着贺兰肖就跑,而贺兰肖则紧抓住景筠的手,三人前后在密道里奔跑,握住自己的手宽大有力,给景筠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就像前几日将自己抱入怀中的感觉,景筠第一次产生了就此不放手的念头,可是她不能。
“你们走吧,不要管我。”走了一段路,景筠突然甩开贺兰肖的手,她不是白痴,一旦与这些人一起离开,那么追杀的命运便再也摆脱不掉。密道只能从里面打开,那些人进不来,而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自己,只要他们出去了,那么必然会将敌人吸引走,自己逃走的希望更大一点,至于这个少年,没有自己的拖累,步伐也能更轻快些,至于道义,在命面前又算什么。
“好。”贺兰肖一下子便明白了景筠的想法,本来人家就是被自己连累的,既然有活下去的可能性为什么自己要去阻挡,乱世之中谁不是自私的,“前面有岔道,我会留下记号,你追上来时按记号走,一定不要错了,另一条路可是死路。”
“嗯。”景筠很惊讶贺兰肖的理解与大度,乖巧地点点头,在贺兰肖走了几步的时候按捺心下的不安,小声叫了一声:“小心。”
“嗯,会的。”贺兰肖还没说几句,就被温珞珞拉走了。
两人其实武功都不错,丢下景筠,步伐反而轻快起来,在岔道口前,贺兰肖解下腰中的玉佩,挂在左边的岔道墙边上,“那玉佩!”温珞珞一看眼神立马犀利起来,那是贺兰家族向来只传给未来女主人的,留给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放心,只是暂放,将来一定会取回来的。”贺兰肖身上没有其他物品,也觉得只有这枚玉佩才能让景筠信服,只是她说起玉佩,就想起玄玉令,虽然这次没取到,但那群人肯定以为自己已经取走,必会放松警戒,下次再来取,想必会容易些。
“快走,别想了。”这次温珞珞没有像往常一样喋喋不休,反而拉着贺兰肖就走,“袁鹏等人就在外面接应。”
密道直通一座假山,两人很快便到了外面,出来时发现已经有多人在等待,领头的大汉古铜色皮肤,胸襟敞开,络腮胡子,正是贺兰肖手下的袁鹏。
“主子,你可算出来了,真是急死我了。”袁鹏人长得彪悍,但性格直爽,为人憨厚,一看见两人出来,立刻迎上去,“马匹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城。”
贺兰肖看了一眼密道,不知道那位姑娘会怎么样,不过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了,他转过身来:“嗯,此地不可久留,大家立刻离开。”
等他们离开,站在最后的温珞珞人影一闪又进入了隧道,她伸出纤纤细手,将岔道口的玉佩换到了右面,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又飞快地转入左边的密道。
就在她离开不久,景筠也到达了岔道口,她想起贺兰肖说的话,抬起头,果然右边的墙上有淡淡的光若隐若现,细细看来是一枚玉佩,景筠摘下那枚玉佩,塞在怀里,走进了右边的密道。
第五章 危机(二)
很快齐王一行人就来到十香客栈前,紫袍男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客栈,跨入门口半步后,对一边的黑衣侍卫使了个眼色,黑衣侍卫立刻领命退下。一旁的吴越山与王太昆感到奇怪却不敢多问,只能跟在后面走进客栈,而齐王直奔二楼最里面的屋子,推开门没有任何人影。
“人呢?”冷冷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属下无能。”王五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
紫袍男子也不管他,直接走向景筠的屋子,站在景筠的屋子里,仔细打量了屋子一遍,然后径直走到床边,用扇子敲打几下。
“下官立刻派人打开。”一旁的王大人眼睛明亮,一下就明白床下有密道。
“不用。”淡淡的语气透露着上位者的霸气,又带着十足的自信,“这密道只能从里面打开,又是千年玄铁,不用白费力气了。”
“那下官?”王太昆面露难色。
“本王已经安排好了。”齐王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立马闪入屋内:“报告王爷,已经查到密道出口,属下已经派人把守。”
“好,带路。”赵奕自信地站起身来,刚刚从外面看了一眼客栈,再看看这些屋子,他一眼就发现密道在这间屋子里,便派黑衣卫前去寻找,而黑衣卫的能力他是从不怀疑的。
“是。”
一路上王大人头上的汗更密,齐王果然不是一般人,早就猜到有密道,并且派人寻找,而他手下也不是一般人,这么快就找了,看来贺兰肖这趟凶多吉少。
密道的尽头是一面石门,如果没猜错,门后就应该是出口,景筠没有慌张,细细摸着墙壁,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凹处,手指轻轻一按,前面的石门就缓慢地升起,只是速度十分慢,景筠以为是为了保持稳定与不发出大的声音引人注意,虽然着急也只能慢慢等。
“珞珞,你干什么去了?”温珞珞一走出密道,发现本应离开的贺兰肖站在密道外看着自己,眼神愤怒。
“我……”温珞珞一时语塞,以贺兰肖的聪明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贺兰肖转身就准备冲进去。
“来不及了。”温珞珞拉住他,低声道:“有人来了。”
门外已经传来脚步声,贺兰肖狠狠瞪了一眼温珞珞,温珞珞回瞪一眼,然后两人躲进了假山旁的屋子里。
齐王到的时候,院门已经被把守住,在得到还没人出来的消息后,齐王果断地命令道:“搜。”如果没猜错,贺兰肖等人肯定还在屋里。浩大的人群立刻将屋子包围,贺兰肖示意袁鹏等人跳上屋顶,隐藏好气息,碰到一般搜查还是可以躲过去的,但可惜的是推开门的是齐王赵奕,他一眼就看见这个屋子,在假山旁,凭直觉就进来了。
看到赵奕,一行人的心凉了半截,以赵奕的能力,发现他们是迟早的问题,而温珞珞更是紧张地看着赵奕抬起的脚,就要踏进来,暗暗咒骂那个傻女人怎么还没打开机关。
“轰——”就在赵奕要跨进去的时候,旁边的假山里传来一声巨响,赵奕嘴角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原来还躲在密道里,真是狡猾,差点就让他们逃了,不过……
他身子一退,飞快地闪入密道里。
“这石门怎么回事?”景筠着急地摸索着石门,刚刚自己看见石门后面也是昏暗一片,疑惑地走进去,这石门就关起来了,不像打开时的缓慢平稳,而是轰的一声就落下去了。
她摸索着,心一片一片地凉了下去,自己终究还是太傻了,怪不得那石门打开时那么慢,现在想想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逃跑之人认为石门后就是出口,必定会耐心等候,打开后看见石壁,生存的希望一下破灭,一定会进去查看,这时石门大关,巨响必会引人前来,敌人要打开石门也要费时费力,那么其他人就可以趁机逃走。
说白了,自己就是一个弃子。总归还是自己太蠢,怎么那么容易就相信只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自己是被他那俊朗的外表骗了呀,景筠这才明白何为色字头上一把刀,不过后悔也没用了,从石门关上的那刻,自己的命运就已注定。那个谁谁谁,别让我再碰见,否则本姑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