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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昆不答,默默坐着,他感到一股血腥味在嗓子中弥漫开,但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赵奕看着他,按下心中的怒火,对王太昆说道:“本王有个习惯,对于能够胜我一次的人,日后会放他一马,这次就算你背后的人胜我一次,如果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将来本王便会放他一次。”
“哈哈--”王太昆听了这话忽然大笑起来,右手直指赵奕语气满是不屑,“赵奕,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是吗?”赵奕眯起眼睛,顿时杀气弥漫。
“你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王太昆停止大笑,但嘴唇还带着讥讽的笑意,“你知道吗?那个人告诉我真相的时候,就将那瓶化铁水交给了我,告诉我一定要随身携带。”当初自己接过瓶子的时候十分不解,但还是紧遵吩咐,一直带在身上,今日打不开门的时候,突然明白了原因,对那个人的崇敬更多了几分。
“什么!”赵奕脸色终于变得十分惊讶,世上竟有如此奇人,竟然在很早以前就预算到今日发生之事,语气也更加强硬,“告诉我,是谁!”
“哼--”王太昆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赵奕一眼,这个闻名天下的齐王在自己心中根本无法与那个人相提并论。
赵奕还准备追问,却发现王太昆嘴角流出了黑色的鲜血,知道他已经服了毒,也知道是问不出什么的。
算了,赵奕收起扇子,眼神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无妨,将来总会碰见的那个人的,而这个天下正是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才会不那么无趣。
景筠与贺兰肖骑的是一匹马,此时她娇小的身体依偎在贺兰肖的怀里,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跳动,景筠脸有点红,趁贺兰肖不注意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贺兰肖是没在意,但旁边一直盯着他们的温珞珞却看见了,双眼简直要冒出火来,凭直觉她能猜出这个女子必定是那个送贺兰肖手链的女子,一股危机感油然而起。她挥了马鞭,与他们并排而行。
“师父来了。”温珞珞说道,简单的一句话,成功地将贺兰肖的注意力引过来。
“师父?”贺兰肖这才想起温珞珞这次回去就是请师父的,连忙问道,“师父现在在哪?”
“我将他安排在了一个小镇里。”温珞珞解释道,“如果骑神驹的话,几个时辰就到了。”她与贺兰肖骑得都是宝马,袁鹏等人跟在后面,打算分批到达小镇,这个时候目标分散也是有好处的。
“嗯。”贺兰肖点点头,表示明白温珞珞的打算。
“你,放我下来。”看见贺兰肖就要加快速度,景筠连忙探出头,制止他。
贺兰肖不明白景筠的打算,但还是依言停下马,马一停下,景筠便轻巧地从他怀里跳下来。
“你要干什么!”温珞珞一看见景筠就生气,语气恶劣地问,“敌人追上来,你能负责吗?”
“我们就在次别过吧。”景筠不管温珞珞,抬起头看着贺兰肖。
“好!”贺兰肖没有忘记当初的话,他看着景筠,景筠虽是男子打扮,但头发已经在打斗时散开,明眸皓齿,虽没有沉鱼落雁之貌,亦有出水芙蓉之清新。
“相见三次,如果再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恐怕于理不合。”就在景筠转身走了几步远的时候,贺兰肖突然心一动,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去了,不禁有些懊恼,他明明知道那位姑娘是十分不愿与自己扯上关系的,又怎会将自己的姓名告诉自己。
听到贺兰肖的话,景筠停下脚步,思索一下,又走了几步,就在贺兰肖失望地时候,她回头莞尔一笑:“顾景筠。”
那一笑瞬间万物都失去了光彩,阳光下的她长发飞舞,眼若星辰,触动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那姑娘要不要知道我的名字?”贺兰肖愣了一会,傻傻地问。
“不要!”她没有再回头,潇洒地挥挥手,大步离开。
那些属下看贺兰肖的眼神突然带了点鄙视,直接说名字不就好了,还要问人家要不要知道,现在活该。
不过被鄙视的那位似乎毫无知觉,还沉浸在刚刚的笑之中,看她转身离去,渐行渐远。
“主子,我们该回去了。”
“嗯”贺兰肖回过神来,点点头,景筠,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他摸摸怀中的盒子,就如她一样。
“驾”他挥动马鞭,夕阳西下,银衣的少年在辽阔的土地上奔驰,与起伏的山峦,背行的少女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第十九章 诱饵
景筠在贺兰肖等人离开后,又回到了静水城。
静水城大门敞开,而赵奕就站在那里,轻摇着他的罗扇,平静地看着她。
“看来你可真不希望我离开啊。”景筠一步一步平静地走向他。
“本王这才发现姑娘男子装扮也是十分俊俏的。”赵奕的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来是玩笑。
“当然,本姑娘天生丽质。”景筠的语气开始变得有气无力,脸色惨白,走到赵奕面前。
她看着他的双眼,叹息道:“果然越好看的越有毒啊。”
“我可以认为姑娘是夸我英俊吗?”赵奕收起扇子,看着景筠苍白的脸色,反而笑了笑。
“真是厚脸皮。”景筠的声音已经很低,除了赵奕没人能听清,突然她腿一弯,倒了下去。
赵奕连忙伸手,将景筠揽在怀里。
他低头去看景筠,怀里的人已经晕了过去,脸色苍白,气息微弱,长长的睫毛漆黑如鸦,小小的嘴唇如薄樱,看起来十分令人怜惜,赵奕又笑了笑,将她交给走上来的女子,吩咐道:“带回去。”
“是--”那名女子低头答道。
景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貌似还是在挺舒服的床上,她动了动,背部有些疼,却已经没有昨日那种渗入骨髓的疼痛,看来毒针已经被取出来了。
昨日赵奕看见贺兰肖一直牵着景筠的手,所以在最后的时候将扇中的毒针射向了景筠,而景筠为了不让贺兰肖担心,自己硬撑着回到了静水城。
她下了床,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刚准备喝,门便被推开了。
“姑娘一天休息得可好。”来人的语气很亲热,就像是面对多年的故人。
景筠头也不抬,喝着刚倒好的茶,责备地问:“怎么茶是冷的?”
“看来是那些丫鬟办事不利,认为对一个阶下囚不必太在意。”简单提醒下景筠目前的处境,赵奕走进屋子,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没有嫌弃地喝了下去,“姑娘不怕这水有毒?”
“不要总把我当傻子?”景筠翻翻白眼,“要杀我,干嘛还要救我!”她站起来看着坐着的赵奕,只有这样,心中才有股成就感。
现在觉得舒服些了,景筠接着说道:“你不是要拿我当诱饵吗?”景筠很清楚因为自己是诱饵,所以他才救自己,这下有点感叹幸亏自己还是有点价值的。
“我一直很后悔,上次就那么放姑娘离开了,后来听见姑娘死掉的消息,真是伤心。”赵奕故作遗憾状,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看了眼居高临下的景筠,站起身来,他一站起来,就将景筠仅有的优越感赶走了。
“老天舍不得姐死,又送回来了。”景筠对于赵奕的行为有些不满,指了指门口,“现在姐又要休息了,你赶紧给我消失。”
赵奕眉头一皱,为什么这姑娘说话如此奇怪,一会自称姐,一会儿又变回我,还十分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但正因如此,他才对她产生点兴趣。
于是他看看床,又看看景筠,意思是你不是才起吗?
“姑娘我体弱,你不想这么珍贵的诱饵死掉,就赶紧消失。”景筠仍指着门,但令一只手扶着桌子,大有一副你不出去,我立马就倒的趋势。
“那么姑娘好好休息吧。”赵奕没有生气,反而听话地离开了。
赵奕走出去,然后一直走到拐弯处突然停了下来,便有位女子走上前来,在赵奕身后停下。
赵奕没有回头,淡淡地问:“她情况怎么样?”
“回主子,她体内的毒针已经取出。”芊云一身墨绿色劲装,语气十分恭敬,“但属下为她治伤的时候发现她体内有溺霜之毒!”
“溺霜之毒?”赵奕眉头皱了一下,那可是天下奇毒,一般人还没机会中,这个女子怎么会中这个毒,不过他又想起贺兰肖也是中了这个毒,隐约猜到种可能性。
“是的,只是她中毒很浅,隐藏在体内,一直没有发作。”千云看不见赵奕的脸色,接着答道,“昨天那毒针引发了她体内的毒性,不过我已经压了下去。”
“你放风声出去,就说在静水城抓到反贼一名,贴出画像,三日后押京--问审。”他犹豫一下,没有说出“问斩”二字。
“对了,另外将上次押送这个女人的一批人全部除掉,一个不留。” 最后一句满含杀气,那些废物怎么可以留在世上。
“你可要好好看着她,她可是引诱贺兰肖的工具。”赵奕关照她。
“属下一定会的。”
“嗯,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赵奕点点头,并没有在意女子听见这话时眼中的激动,向前院走去。
……
寂静的巷子里,皮五喘着粗气,看着身边已经死去的同伴,个个眼如铜铃,面色灰白,面前的灰衣女子犹如地狱的阎王,目光残忍绝情。
皮五受了伤,今日与几个哥们喝酒回来,便遇见了这位女子,一言不发,挥手之间,便夺数条人命。要不是自己早有防备,现在肯定也已经成了这女子手下亡魂。
“竟然能抵抗我的五蝉毒,你还算有些本事。”千云看到皮五还活着有些惊讶。
“果然是毒功。”皮五嘴角的鲜血越流越多,“我早年的时候曾经救过千机门长老,作为回报他给了我颗解毒丸。”既然是千机门的东西,他便随身携带,今日不知为何看到这位女子,他便立刻服下了那颗药丸,可惜还是逃不了被杀的命运。
“千机门的人?”千云冷笑,“千机门的长老岂是你说遇就遇的!”
千机门本就是传说,若不是得知贺兰肖真的得到千机门长老的指点,她根本不相信这个消失武林三百年的门派依然存在。
“哼--”其实自己也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遇见了传说中的千机门长老,只是那个时候自己耍了点小聪明,被千机门长老识破,但他还是给了自己药丸,他说:“皮五,你是有点小聪明,但将来有一天,你也许就会死在这个上面。”没想到竟一语成真。
“千机门又如何,一颗小小的药丸能解我‘回春园’所有的毒吗?”千云右手一挥,紫红色烟雾立刻向皮五飞去,钻入他鼻孔。
“你是‘毒姑千手’!”回春园医术天下第一,就是千机门在医术上也无法相比,几百年前名扬天下,到魏衡子时期,更是达到了顶峰,只是不知为何魏衡子喜好毒物,常年钻研毒药配制,从此回春园成为江湖人既期盼又畏惧的地方,如果可以谁也不想与那个地方牵扯上关系。最近几年江湖上流传的“毒姑千手”就是回春园的弟子,擅长用毒与易容术,为人狡诈歹毒。
“你错了,我是千手。”芊云一笑,妩媚万千,皮五还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已经七窍流血而死。
第二十章 云来城
三天后景筠被押送去云来,一路上很平静,事情并没有按齐王所想的那样,贺兰肖报恩来劫车,可惜了一路精心安排的埋伏与这坚固无比的马车。
景筠坐在车内很开心地躺着,这马车宽敞舒适,重要地还是自己一个人的专座,比上次那辆马车还大还明亮,还可以观看一路风景。
不过贺兰那小子也太不讲义气了,自己救了他几次,他都不来救自己,不过本来就是萍水相逢,自己救他也是出于无奈,人家有什么必要为自己与朝廷作对呢,在这个时代,自己的命也许就真如蝼蚁一般,景筠理解这一切,可是为什么心还是有那么点介怀呢。
其实贺兰肖之所以没去救景筠,并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不在乎,而是他根本没接到消息,在镇里见到巫长风之后,巫长风便去寻找药材,而贺兰肖也与温珞珞等人一起回到了贺兰家,没想到一到家,他就被软禁起来,不许踏出自己的院子一步。
而温珞珞得到景筠被抓的消息,也没有告诉贺兰肖,在她心中贺兰肖的安全高于一切,她不会让那个无关紧要的丫头给贺兰肖带来危险。
云来城,赵氏王朝的中心,也是曾经封国的帝都,当年离国开国皇帝赵无邪占领此城,请千机天尊赐名,千机天尊凝视此城,嫣然一笑,悠然而语:“有客自云外来,乐否?悲否?”随即身旋如燕,剑刻此名于城墙之上。
一进城内,便是喧闹之声,一路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繁花似锦,到了齐王府,景筠更是感叹奢侈, 里面假山幽道,小桥流水,绿树繁花,一一俱全;雕梁画壁,古色古香;座座院落,金碧辉煌。
“真是朱门酒肉臭啊。”景筠一边感叹,一边被领着向前走。
齐王府的大牢有一半是在地下,里面光线昏暗,常年点着蜡烛。
景筠被推进一间牢房,里面铺着干草,还有些潮湿,条件是相当简陋,唉,景筠真觉得委屈,我一名正值花季的少女,就要开花的花朵,浇灌这么多年容易吗?偏偏遇上个该死的穿越,穿越就穿越,一开始就被冠上反贼的罪名,这下好了,还没开花就要凋谢了。
她跺跺脚,发了一小火,就躺下了,抱怨有什么用,还是好好休息一晚吧。
第二天,景筠开始打量牢房,思索有没有逃出的方法,不过很失望,这牢房坚固无比,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只有到开饭的时间,才有人进来,想逃真是很难。
景筠折起一根草根在地上开始画圈,想想命运真是奇妙啊,就在不久前,她还思考过接下来的大学生活,本以为就要进入大学了,可是现在却……
她依旧画着圈圈,不断地画着,目光却有些闪烁,
杨倩,你应该去上学了吧,不知大学是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美好。
小美,你啊不知道是不是还是看到帅哥就走不动,抱着人家流口水,害得我跟阿靖拼命才能将你拉走,现在只能阿靖一个人拉了,所以你要少吃点哦。
阿靖,想起你我就想笑,每回你拉走小美,还去给人家道歉,人家接受就罢,不接受你总要扶扶那副黑色镜框,说小美是戴眼镜吧,不就是比青蛙帅一点吗,怎么就像苍蝇似的扑来了。然后拔腿就跑,因为这个原因我记得你还得了短跑第一名。
还有那位新认识的叫沈萱的学姐,还与她约好过几天教自己攀岩,看来自己要爽约了。
对了,大胆,你真的很大胆,你喜欢历史与考古,总是想挖到一个古墓,去看看那些千年尸骨到底长啥样,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你会不会发现我的存在。
她自嘲地笑笑,怕是不能吧,现在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
想到这,心情开始低落,一种无助感狠狠地笼罩她,景筠将手中的草慢慢压弯,折断在指间,泪落在地上,砸起小小的灰尘。
景筠抱住双腿将脸埋进去,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她一直不敢去回想那些事,现在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带着刻骨铭心的痛,将她淹没,明明就是发生在几个月前,为什么却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情,那一切自己失去,永远的失去了,那些自己爱的人再也不会相见……
赵奕进来的时候,景筠正埋头于膝,身体抽搐,小小的一团,悲伤、无助,赵奕看着她,眼神渐渐有了变化,轻轻咳嗽一声。
景筠抬起头,眼角还有些泪痕,她看着赵奕,警惕地问道:“你来赶什么?”
这丫头竟然还会流泪,赵奕真不知道是该惊讶还是该心疼,“姑娘觉得这里怎么样?”
“房间宽敞明亮,饭食一日三餐,顿顿不少,能吃饱喝足,心满意足。”景筠已经恢复正常,很流利地答道。
“哦!姑娘真是容易满足。”赵奕奸诈一笑,“我还准备给姑娘换个环境呢,现在看来是不必了。”转身便要离去。
“王爷,小女子错了!”景筠翻脸比翻书还快,又冒出她经典的弱女子样,声音娇嗔,“王爷对小女子爱护有家,小女子怎么能推迟呢。”
赵奕步伐晃了一下,走出了牢房,外面阳光明媚,他展开扇子突然笑了笑。
景筠很快被接到王府南边小沁雅居,园子不大,但很整洁,也算鸟语花香,风景美丽,伺候自己的是一名叫秋霜的女孩,生活起居没有问题。
“我问你,你们家主子是个怎么样的人。”早上趁丫鬟进来收拾房间的时候,顾景筠问道。那个丫鬟,大概十三四岁,穿着统一的黄色长裙,梳着双鬟髻,听见景筠说话,便回过头来看着她,一双大眼睛,眨啊眨,“我们王爷是当今朝中的重臣。才华横溢,位高权重。”
“那你知道谁名字有‘兰’这个字?大概十九岁,爱穿白袍,长得也算俊俏,武功也不错,地位好像挺高。”景筠犹豫一下问道。
“兰?姑娘是指贺兰家族吗?”小丫鬟想了想,“姑娘说的大概是贺兰家族的贺兰肖。”
“贺兰肖?”景筠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没有再问下去,他果然不是一般人,连这小小的丫鬟也知道。
自己后来想过,那日静水城中的画像就是打着大盗的借口追捕贺兰肖,但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干,可见贺兰肖的势力也不小,但小丫鬟还站在那里,她吩咐道:“你下去吧。”
“是。”秋霜恭敬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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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府
“唉--”贺兰肖坐下来叹了一声。
“唉--”贺兰肖起身又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