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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宁宜去陈国联姻的日子,宁国上下皆是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模样。
宁锦站在铺有牡丹缠枝大红地毯上,叩响了宝玉宫的大门——
昨天御书房里,崇德女皇看到宁溯招人来信说回来给宁宜送行,崇德女皇大笔一挥自然是准了。
……现在宁溯怕是比她先来宝玉宫吧!看着白云朵朵的的天空,宁锦嘴角含笑,笑的很是亲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宝玉宫里,宁宜内着墨色交领大袖长袍,外披一件石榴红纱直领对襟广袖衣,腰间石榴红腰带上嵌一黑如纯漆,细如羊脂的宝玉。
淑贵君手执檀木嵌玉梳,拿墨色牡丹玉簪给他绾了发,抹了水粉,点了口脂,温婉的面孔一直带着清浅的笑意:“大皇女刚刚给你送了添妆礼,父君替你收了。”人被他拒在了宫外。
宁宜点头,收与不收都无所谓,平日两人没什么关系不说,他也不注重这些。
淑贵君看着他淡漠的面孔,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疼了起来——
阿宜虽然之前一直在淑仪殿陪着他,但他知道,面带笑意的阿宜其实是不喜欢去陈国联姻的,只是他这个做父君的无能为力,不能给阿宜亲自挑一个会疼人的妻主。
怨恨崇德女皇的同时他又忍不住恼怒他自己,为什么他手中的权力这边般低?如果他有崇德女皇一样的威信和手段,是不是他的孩儿就不会有去陈国联姻这事?
听宫侍禀报宁锦来了的消息,淑贵君拿着素色绢帕抹抹眼角,笑着让宫侍把宁锦带进来,他自己走了出去:“父君出去看看给你备的嫁妆。”
宁宜知道父君是给他和宁锦谈话的空间,他点点头:“好。”
淑贵君喉咙一涩,掩面快速往外奔去。
宁锦进来的路上碰着他,点头行了礼随着宫侍就进了宝玉殿。
重重珠帘落下,宁宜坐在紫檀雕花书案后,清澈明亮的眸子一片淡漠。
宁锦抬手挥退宫侍,静静走向前:“皇弟,若是不愿,……便不嫁了吧!”崇德女皇那里,她去请罪。
宁宜起身,点了口脂粉润柔嫩的唇瓣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的倒是好听,你说的请罪是母皇那里,满朝大臣亦或是陈国女皇那里!别以为现在母皇允了你跟在御书房你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当然,你若是存了让人看笑话的心,你就去吧!”阿锦,我们都不是可以肆意妄为的主,至少现在的我们还没有那个权力。
宁锦语气苦涩:“对不起。”她知道上至满朝官员下至宁国百姓都是因为崇德女皇最近重视她而对她高看一眼,离了崇德女皇的她什么都不是。
宁宜撇开眼:“你自己伺候着母皇仔细点,宁溯还有几个皇姐那里多防备点,不要别人给你丁点好处就把命都给交代了。”
抬手把书案上写好名单的册子给她,宁宜摩挲着皓腕上的鲜红如血的镯子:“这是朝中能用能信之人的名单,你自己回去好好看看。”
宁锦点头,把写了名单的册子随手揣进怀里:“宁宜,你去陈国一定要好好地,……添妆礼是王姐亲自给你选的,记得亲自看看。”让云管事兑换的添妆礼折了的十万两银票她亲自放在了箱底最下层,宁宜听了她的话,自然是能看到。
宫侍扣门,送亲吉时已到。
宁宜扫了宁锦一眼慢慢的伸出了白皙如玉的右手,宁锦垂眸自然是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到宝玉宫外崇德女皇的手上。
看着宁宜迈着优雅的步子,被崇德女皇牵到前往陈国联姻的大红马车上,宁锦心里划过淡淡酸涩——此去一别,宁宜和她也不知何时能见面。
铺有牡丹缠枝大红地毯上,满朝文武百官皆着了喜庆的大红朝服,齐齐在宫门外送行。
崇德女皇不知是心存愧疚还是不让陈国看低,宁锦的嫁妆国库拔了一大笔银子,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足足有满满的一百八十抬。
宁宜到陈国联姻,比起勋贵家族内大家公子的嫁妆称为前所未有的第一人也不为过,十里红妆,当真是看花了送行的宁国子民。崇德女皇带着四位皇女亲自把他送到城门口,方才迟迟归去。
崇德女皇今天很高兴,在场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出来,她招了宁溯和宁锦共乘一车,即使一路沉默,也是威严不减。
到了皇宫外,宁溯笑着把华丽的披风给崇德女皇穿上,宁锦扶着崇德女皇下车,由最得崇德女皇信任的一等女官扶着接过搀上精致大气的龙辇,六柄绣有彩色龙凤的黄罗伞开道,穿过几重宫殿,往崇德女皇居住的崇明宫走去。
宁锦和宁溯坐的是八人抬的简单步辇落后崇德女皇龙辇约有六尺距离,龙辇前面由六匹骏马驾驭,车身镶嵌有金银玉器,宝石珍珠,车身还雕刻有龙凤图案,尽显皇家尊贵豪华气派。
下了步辇立在巍峨大气又不失华丽的崇明宫外,宁锦心下微微有些触然,宁溯见宁锦神色略有呆愣,垂眸嗤笑一声,抬眸端正的五官泛着丝丝柔和:“咱们进去吧!”
宁锦再次抬头看了眼重檐庑殿顶,龙凤纹饰不管看几次的依旧威严大气的崇明宫,心下莫名的升起一股冲动——
如果她有崇德女皇的权力,宁宜怕就不用远嫁陈国了吧?
如果宁宜有一个疼他的王姐当了女皇,他在陈国的日子想必会过得顺心一点吧?
…………
收起多余的情绪跟在宁溯身后,宁锦觉得今日一身雪青色袍子的宁溯看起来和往日不大一样,虽然她的眉眼和平日一样温和,可给宁锦的第一感觉就是不一样。
踏过铺有汉白玉砖的正殿,宁锦依旧跟着宁溯的脚步。崇德女皇坐上龙案后纯金打造的龙椅,一身明黄带五爪金龙精致刺绣的龙袍依旧威严贵气。
宁溯和宁锦得了崇德女皇的示意坐在下方的紫檀雕花椅上,她们双手放在双膝上,脊背皆挺得笔直。
作者有话要说:
☆、第56章
“上次国师没来寿宴的事,朕现在不想深究。”崇德女皇靠在龙椅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头,“这两个月你在持云寺,这次回来你陪着迟箐去相府走走。半年后你回来,朕给你赐了府邸,你和迟箐好好住着。”
崇德女皇的话是对着宁溯说的,看着宁溯点头,她满意的转开眼瞅向宁锦:“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年后和相府先把亲事定下,年中成亲。”
宁锦点头,眉眼低垂让人看不到她脸上一丝神色:“但凭母皇做主。”纳兰扶疏么,在御书房听到崇德女皇提起他,她就有准备了,只是……心里莫名的不喜还有的发慌是怎么呢?
崇德女皇招宫侍把她俩送到宫门,神色困倦的招人捧上一带精致镂空牡丹花纹的檀木匣子,配着温水把匣子里两颗通体乳白散发着淡淡金色光芒的药丸用下。
精神好了一点,崇德女皇揉了揉眉头开始处理龙案上的奏折。
宫门外,宁锦深深呼吸一口气,掩去眸中酸涩。
宁溯眉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语气却是嘲讽:“王妹这次心中甚是欢喜罢!”宁芷封了王,宁涵年后被送到雪域,现在连她半年后崇德女皇也透漏打算给她座府邸直接封王了事。
宁锦嗤笑:“本王不知道皇姐说的是什么,不过上次国师没来寿宴的事母皇说了不想深究,皇姐还是好自为之。”想着宁锦突然懊恼的叹息一声:“上次皇姐去持云寺跟着玄慧国师学习了差不多两个月,现在皇姐要回持云寺跟着玄慧国师继续学习一事本王还没来的及亲自给皇姐道贺呢!”
宁溯脸色平静,语气却莫名的带上了某种高傲自得:“不过是个地位卑贱之人所出,现下却以为是那飞上了枝头的鸟雀儿,王妹莫不是以为你攀的那枝儿永远不倒么?”
“对了,母皇这次打算年后把你和相府公子扶疏的亲事订下,半年后给座府邸用封王打发本皇女,想必里面王妹出的力不小吧?”
宁溯说着捋捋前襟精致的牡丹刺绣,抬头不屑的看着宁锦:“相府的公子扶疏你配不上,有四玉公子之首称号冷玉公子的扶疏你更配不上!对了,本皇女忘了,王妹你一直是个始乱终弃的主,想当年你对暖玉公子那可是痴心一片,可现在了,人落进那不入堪的红倌楼你不管,现在他被人取了性命也不管,有你这么个王妹本皇女还真是觉得掉价呢!”
暖玉公子不就是秦红潋么?宁锦神色一凝:“暖玉公子被人取了性命?”
宁溯好笑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么?也是,这可是你那好父君瞒着你做的事,他可是为了你好,呵呵!”
满意的看到宁锦面色一白,宁溯语气对宁锦带着习惯性的嘲讽:“当初也不知道暖玉公子是不是脑袋发昏,眼睛看不清楚喜欢上你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渍渍……,还真是可惜!”
看着宁溯扬长而去,宁锦愣愣回了王府。
“云管事,本王要秦红潋的所有资料,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不去看云管事拿错愕震惊的脸色,宁锦进了书房“啪”的声关上的门又打开:“立刻招人去红倌楼把暖玉公子请过来,不管用什么手段。”之前她去红倌楼,秦红潋没见她,她不信秦红潋会被人取了性命,尤其宁溯嘴里这幕后人还是她的父君。
哪想云管事“咚”的声直接跪在地上禀报:“王爷,暖玉公子没了,半月前红倌楼失火,楼中公子死了大半,暖玉公子也在……里面。”秦红潋的死她绝对不能让王爷想到贵君头上,尤其秦红潋也确是死在了红倌楼那场大火中。
“不可能,红倌楼失火的消息本王怎么会不知道!”宁锦摇头直觉不信。
云管事抬头轻轻叹了声:“这两个月来,王爷每日进宫到御书房陪着女皇说话,回来也是直接呆在书房,红倌楼失火的消息王爷自然是不知道,暖玉公子的尸体还是红倌楼主事红滟爹爹……亲自确认的。”
“王爷和他虽是几年前的事,但王府的人都知道这两年来王爷对他还一直念念不忘。暖玉公子以前和王爷在宁国眼里是天作之合,可后来前礼部尚书给他做主定下和兵部尚书府的亲事,王爷和他没关系的话是王爷亲口说的。后来前礼部尚书不知怎么的得罪了崇德女皇全家被连累,王爷傻傻替他到崇德女皇那里说好话被奚落的事王爷忘了?”
当时看到秦红潋对她家王爷不屑一顾甚是嘲讽的表情云管事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把他抽死,他秦红潋——一个全家落罪的人凭什么奚落她家王爷,即使当时她家王爷已经失去了崇德女皇的宠爱。
云管事抬着袖子,抹抹眼角:“他落入了红倌楼,王爷为了他在崇明宫外跪了两天两夜,最后还是贵君看不过去陪了你一起,那天雨下的特别大,王爷昏倒在地不说贵君也染了风寒,只是女皇那里一点没松口。”
当时她是被德贵君暂时派到宁锦身边伺候的人,这些事她记得越清楚对秦红潋自然是越厌恶:“后来王爷独自一人去红倌楼不知怎的被他伤了,回来路上又遇上了刺客,命悬一线宫里来了御医好不容易把王爷的命救了回来,给王爷养了大半个月才发现王爷失去了对他的记忆。王爷这事,贵君知道了却也是欣喜的,他从小养大的孩子怎么能让一个男子给废了!只是后来王爷还是让贵君失望了,已经大病痊愈的王爷染上了去青阁小倌楼那些不入流之地的……恶习。”
想到那些日子她在延宸宫伺候的德贵君,云管事跪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呀,花花……
☆、第57章
听到云管事的话,理智告诉宁锦应该相信,但是心里那莫名升起的感觉让她难受的想要落泪,算了,不管怎么样,秦红潋都是身体原主曾喜欢过的人:“罢了,你去红倌楼主事红滟爹爹那里,若是暖玉公子的尸体在郊外给立了冢,你就直接回府,若是没有,就找一处风水好环境清幽之地让他入土罢!”
云管事点头,她再怎么不喜秦红潋,但给他找处风水之地的风度她还是有的。出门之际看她家王爷面色不大好,云管事想着这事让她一人在书房静静也好。
宁锦在书房呆了大半日,晚上用膳沐浴完解衣上了床榻,头脑还有点昏昏沉沉的。
厚重的帷幔遮住夜明珠的光,一团血色浓雾扑面而来。
嗅着血雾里浓浓的血腥味,宁锦飘忽着身子错愕的看着血色浓雾现出那颗只有脖子以上的头突然一百八十度旋转,骤然在她面前停下之际落了一地长发,露出一颗神色狰狞只余干骨的头颅。
“阿锦,你怎么不来陪我?”
“阿锦,看着我你怎么不笑呢?”
“阿锦,你看我的头发是不是特别的漂亮?”
“阿锦,这里好冷,你怎么不把我最喜欢的披风送来呢?”
…………
没有唇的嘴巴一张一合,颗颗染了血的牙齿接二连三的掉落。
“阿锦,要快点来陪我哦,阿潋好寂寞……”
空落落的眼眶处两股鲜红的血断断续续顺着鼻骨往下流,宁锦“啊”的声从梦里直接惊醒。
抹着额头的冷汗,宁锦蹙了蹙眉,那是秦红潋的……头颅?做了噩梦的宁锦后半夜未眠,撑着眼睛直到天亮的她精神不大好。
云裳伺候着她洗漱用了早膳,玉筝挑了件颜色鲜艳的袍子给她换上,出门前玉訾在她脸上又添了层薄薄的水粉。
云管事不放心的招了马车陪着她一起进宫,宁锦在御书房陪着崇德女皇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崇德女皇就招她回府休息,领了崇德女皇的好意宁锦自然是笑着退了下去。
走在宫门外隔了几条街通向王府大门的大路上,在马车等着的云管事建议她在街上走走。宁锦听了点点头,下去走走也好。
云管事让车把式把马车在平乐街停下,她陪着宁锦下了马车,车把式先招回了王府。
走在各色商铺扎推,酒楼绸庄,大小书坊林立一片繁华的平乐街,宁锦打开手里的墨玉折扇,穿过早早就熙熙攘攘的人群,往一间悬有“墨香流遗”四字牌匾的书阁走去。
云管事瞧着她家王爷脸上突然有了兴致,自然是笑着立刻跟上。
“王爷!”一身撕心裂肺的喊叫突然响彻天空。
宁锦低头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突然抱住她大腿面带薄纱的之人,面色冷了冷:“放开。”
双手松开,颤手解开面上遮的一方薄纱是一张带着满满哀伤晶莹如玉的小脸:“王爷,我家公子把你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你怎么可以……招人有了那场大火,我家公子还那么……年轻。”
“我知道……我家公子现在配不上王爷,也知道上次公子没见你……是他的……不对,可你也不用一直……记恨在心如此……心狠啊!”
起身说话之人脸庞轮廓优美,眉眼清透,一身绿沈色斜襟绣荷花袍子看起来年约十五六岁,宁锦突然记起这正是福禄山桃花林那个胆子很大想解救慕风流之人。
“你是——?”记忆中他似乎是伺候在……秦红潋身边的人。
少年眉眼轻垂,咬着粉润的唇有点委屈:“我……伺候在公子身边,王爷一直是……知道的。“他一双杏眸染了泪意,让人看着倒是颇为怜惜。
看着往她身上泼脏水越泼越厉害还一脸委屈的人,宁锦身子一闪,手中的墨玉折扇瞬间抵住他脑袋,声音却是柔的能掐出水:“本王不知道是谁派你来的,但本王得先告诉你,向来污蔑本王之人从来没有全身而退的,你可要小心落个……九族皆斩的……下场。”
少年身子一僵,却是抹了抹眼角的泪:“王爷,你招人做的什么事你不知道么?我知道你地位高,可我……只要你在大家面前承认你错了,以慰我家公子的在天之灵,其它和你有关的我都不会……和别人……说的。”
“我也知道今天出了这事,你不会放过我,但……我还是想公子能在……地下好好安息。今天这么多人看着,我知道对你名声不好,公子若是在也会……怪我,可我要的真的只是……公子在地下能好好……安息。”
少年哭着说完,转身一头毅然撞向了墨香流遗坚硬的墙壁。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妹子们,国庆快乐O(∩_∩)O~
☆、第58章
在脑袋撞向墙壁的零点零一毫米处,突然一只脚横空出现把少年往边上踹去:“想死滚远点,不要脏了我家王爷的眼!”
少年右腰被他这么一踹,身子侧着往边上倒去,围观的好心人一把扶起他,顺势还恨恨的瞪了眼挡在宁锦前面的云管事。
云管事是谁?她在宫中混了多年不说,跟着宁锦管了王府也有那么个一两年,对着面前这个不分黑白瞪她之人,冷冷一扫,那人已颤着松开了扶着少年的手,往后踉跄退了两三步。
少年稳住身子,腰上不断上升的疼痛指数让他小脸白的血色尽失。
围观者看着一身白色长衫,外穿墨色宽袖直领对襟褙子的云管事,又看看冷眼旁观的王爷,终于有人带头议论起来——
“王爷真是个心狠的。”
“对一个少年这般,心是太毒了点。”
“红倌楼的火真是有可能出自他的手笔。”
“我看也是,王爷以前就不是什么好的。”
“暖玉公子真是可惜了,摊上这么一个人。”
…………
诸多不好议论声让云管事的脸黑如锅底,她家王爷岂是这群不辨是非之人顺便议论的,尤其她们议论的事和她家王爷一点关系都沾不上。
“闭嘴!”
“渍渍……,王府的管事还真是威风!本王的母皇都说过民为重君为轻的话,没想到今天在天子脚下还能看到这么一出,真是让本王大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