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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咬牙道:“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他仅有的两个嫡子,要受这样的苦。
小厮终于把话说了出来,“周院首说,三爷他可能熬不过今晚了。”说完小厮终于忍不住一般,哽咽出了声音。
侯爷瞬间身子僵直,还不待他再做反应,给小儿子看完病的冯太医也从临间中走了出来。冯太医对着侯爷一拱手,“侯爷,请借一步说话。”侯爷一听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僵硬着对冯太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来到一边,冯太医说道:“小少爷不足月便出生,恐怕是有痛心病,而且小少爷的情况较为严重,恐怕……”冯太医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但是侯爷还是听到了后音,生硬的说道:“冯太医,但说无妨。”
冯太医先是叹了一声气,“恐怕小少爷寿命不足三年。”
侯爷现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但他仍然极力保持着镇定,说道:“家父可知道。”
冯太医回道:“老侯爷知道小少爷有痛心病,但是下官并没有说少爷的寿命不足三年。”老侯爷已经年过六旬,要是因为他说了实话,老侯爷一时接受不来,出了什么问题他可承担不起。
侯爷拱手道:“多谢冯太医隐瞒,那小儿现在情况如何?”
“下官给小少爷施了针,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冯太医躬身回道。
侯爷又拱手道:“有劳冯太医了,请冯太医再去惜晨院,涵哥的情况不太稳定,侯府正在权力寻找无为大师,望各位太医保我儿三日,不管怎样,整个侯府必不忘各位的大恩。”侯爷说完对着冯太医深施一礼。
冯太医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听话不能只听一面,侯爷这是给他们在施压啊!保住三日就是大恩,保不住三日那可就是大仇了。阮家侯府要是想对他们怎样,别说他们这些太医,就是周院首,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啊!
而且阮家侯府掌家人,现任北定侯阮远清可是比老侯爷手段强硬的多,若是老侯爷说这些话,真的可能只是感激,但是侯爷说这些话就值得深究其意了。
冯太医所有心思只是瞬间闪过,面上还是一派恭敬,说道:“侯爷放心,必不会让侯爷失望。”说完便躬身向院门走去,心里却想着怎样在这三日内保住三少爷。
冯太医刚走不久,老侯爷就从临间走了出来,见侯爷依旧对着冯太医走的方向看,说道:“虽然冯太医没说。我想这个孩子恐怕活不长久啊!就叫怀寿吧!”老侯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第四章 等待
看着年过六旬的父亲,瞬间像老了十岁的样子,侯爷不由握紧了拳头,这个家再出任何一点事,恐怕就要散了。侯爷说道:“父亲不必担心,寿哥早产身子弱,以后教他打拳会好起来的。”
老侯爷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在多言,问起了涵哥的情况。侯爷斟酌了片刻回道:“太医会让涵哥等到无为大师到来的。”侯爷没有说刚刚惜晨院中,就传出了涵哥恐怕坚持不住了。
老侯爷又点点头,“你去书房吧,现在不要隐藏我们的实力了,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连家人也保不住,要那些隐藏的力量又有什么用呢?
侯爷点头,“儿子明白。”不光涵哥需要无为大师,就连刚出生的寿哥也需要无为大师,就如老侯爷说的,现在不是保存底牌的时候。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侯爷自从三天前,进了书房就没有再出来。而这三天从四面八方送来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进侯爷的书房。侯爷根据各方传回来的消息,得出的结果是无为大师最后出现在山东境内,而山东离京城有一千公里的路程,三天内根本赶不过来,何况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大师的踪迹。
这三天中,侯爷没有好好休息,老侯爷同样如此。老侯爷将侯府走的比较好的府邸全都拜访了个遍,希望他们能帮着一起找无为大师。而其中和阮府走动的最好的护国公夏侯府,以及郡王蓝府更是不惜出动暗中的势力,一起帮忙寻找。
夏侯府内
此时夏侯太夫人坐在上首,下面是护国公夏侯凌和她的次子夏侯杰。
夏侯杰对护国公夏侯凌说道:“大哥,我不同意出动暗中的势力,来帮助阮府找无为大师。”不能因为是世交,就把自己的底牌给亮出来吧!
夏侯杰和夏侯凌长得很像,都是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同样的一身正气。可是若是相处一段时间的话,就不难分辨出两人之间的差异,夏侯杰要比夏侯凌死板,固执的多。
夏侯凌没有反驳夏侯杰的话,而是问夏侯太夫人,“母亲,您怎么看?”
夏侯老夫人已经是八旬的老人了,却依然眼不瞎耳不聋,精神奕奕更像是六旬的老人。外人提起太夫人没有不竖大拇指的,因为老国公在四十岁的时候,战死沙场。当时夏侯凌刚刚弱冠,是老夫人撑起了国公府,不仅将自己的两个嫡子培养成人,就是庶子也在朝为官,个个是朝廷的栋梁之材。
夏侯太夫人说道:“阮府该帮的还是应该搭把手,你们父亲在时,可是欠了阮府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夏侯杰说道:“母亲,我不是不同意帮忙,只是没有必要出动我们暗中的势力吧!”
夏侯太夫人摇头,“老二啊!我们现在这样帮阮府,将来我们有事拜托的时候,想必阮府也会不遗余力的帮我们。”
夏侯杰没有再和太夫人争辩,毕竟大哥做的决定,而母亲不反对的话,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他虽然为人死板,却是事事都和大哥母亲商量,从不自作主张。
夏侯太夫人叹了一口气,“这阮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出这样的事情,如今刚出生的哥恐怕也……”后面的话没说完,却是不言而喻。“静姐儿也快到找婆家的年龄了吧!”夏侯太夫人突然问道。
提到静姐儿,三人脸上都有了笑容,夏侯凌回道:“确实到了。”
阮侯府
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无为大师,侯爷现在都开始怀疑,无为大师是不是还尚在人间,否则以侯府的势力,再加上夏侯府和郡王府的势力,为什么还是没有找到他。
侯爷阮远清现在甚至都不敢想起涵哥,就怕听到令他绝望的声音,然而该来的还是挡不住,听到书房外回道:“惜晨院三少爷的小厮来了。”侯爷听到这个声音,不由握紧了手。
侯爷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让他进来。”
阮怀涵的贴身小厮钱贵,进了书房就在门口跪了下来,“周院首让侯爷去一趟,说少爷不能再等了。”
侯爷过了许久才无力的说道:“你下去吧!”钱贵恭敬的退了出去,却没有回惜晨院,而是躲到假山后面呜咽起来。
阮贵是阮怀涵和侯爷去灾区视察的时候,看到他和他的母亲在卖身葬父,所以阮怀涵因为同情才买下了钱贵,帮着钱贵葬了他的父亲,并安顿好了他的母亲,本来他的母亲可以跟着一起来的,可是他的母亲不愿意离开钱村,所以只带了钱贵自己回来。
侯爷和老侯爷从下午就一直守在惜晨院,后来老夫人也拖着虚弱的身体守在涵哥的身边,甚至还在坐月子的侯爷夫人,也不顾众人的阻拦,非要守在涵哥的身边。
侯爷夫人正是蓝郡王府的蓝郡王的嫡妹蓝慧,她嫁进侯府之后,为侯爷生了四个孩子,并且全是男孩,但是却死了两个,现在第三个儿子也在生死边缘,这让她如何接受这样的残酷现实。
太医一直摸着涵哥的脉搏,并所有人说着涵哥的情况,“脉搏正在变弱,还没有找到无为大师吗?恐怕少爷熬不过去了。”一箭穿心能活到现在的已经算是奇迹,能拖到现在已经是他们进了最大的努力了。
蓝慧听言,拖着虚弱的身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老天爷砰砰地磕了三个头,“我愿用我的寿命来换涵哥平安的活下去,求各位神明成全。”说完又磕了三个头。
侯爷将趴在地上哭泣的蓝慧拉了起来,“夫人不要这样,涵哥会没事的,涵哥会没事的,会的。”侯爷不停地说着,像是希望蓝慧相信,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第五章 决定
蓝慧哭倒在侯爷的怀里,“妾身怕啊!麒哥、麟哥已经没了,现在涵哥又是这样,那接下来是不是寿哥,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夺走我的孩子?究竟是为什么呀?”从来举止端庄的蓝慧,却这样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要是平常,老夫人一定会斥责自己的儿媳:如何这样失了体态。可是现在,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母亲看着儿子,一个一个的离开,没有精神崩溃,已经是性格坚强了,她又有什么权力,来斥责其爱子之心呢?
蓝慧从侯爷的怀中爬起来,向着床上的涵哥走去,她抓着阮怀涵的手说道:“涵哥,告诉母亲,母亲怎么做才能救你?母亲是不是很无能?你都躺在床上这么多天了,母亲都找不到神医来医治你,母亲对不起你啊!”蓝慧趴在阮怀涵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你放心,母亲陪你一起去见你的大哥、二哥,母亲也很想他们。”
蓝慧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已经几不可闻,只能看到她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却没有任何声音。侯爷感觉事情不妙,几步走到床边,将蓝慧抱扶了起来,果然她已经昏了过去。
侯爷吼道:“太医。”将蓝慧放在了软塌之上,太医也顾不得规矩,直接摸上了蓝慧的脉搏,过了一会儿说道:“夫人脉搏已乱,属急火攻心之症。但因夫人刚刚生产,恐怕会出现妇人之症。下官先开一药方,看看情况如何吧!现在尽量不要让夫人过于激动!”
妇人之症是指生产完之后下身不洁,葵水不断,若真是这样的话,人就危险了。太医说不要让蓝慧激动,可是所有人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涵哥要是真的挺不过去的话,蓝慧怎么可能不激动。
一瞬间阮府又笼罩上了一层阴影。侯爷吩咐人将蓝慧送回翡翠院静养,自己却站在惜晨院中,背手看着天空,似乎在下某种决定。
不久老侯爷也从屋中走了出来,“想怎么做,就做吧!阮家的将来不也是在这些后辈身上,没有他们何谈以后。”
“父亲,这件事也要和二弟商量商量!”侯爷向老侯爷行礼说道。
老侯爷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用商量了,老二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到时反而说你耽误时间。去办吧!既然决定做了,就抓紧时间,涵哥不能再拖了。”
侯爷脸上的犹豫渐去,最后重重地点头,转身出了惜晨院。老侯爷看着侯爷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定北阮侯府,是唯一一个世袭的侯府,因为祖上有从龙之功,并给了阮家一道圣旨,阮家可凭这道圣旨,向皇家要求任何事。而就在几年前,伊利向天子进献了一个拳头大的太岁,太岁的功效据说能让将死之人回生。
侯爷和老侯爷都想到了皇上的太岁,可是让皇上平白将太岁赐给侯府,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拿阮家一直保存着的圣旨换。
老侯爷就这样在惜晨院的院中,独自站了半个小时,要不是有人打扰,还有可能继续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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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点少,因为今天实在事情太多,赶不出来了,抱歉!
第六章 变
只见外院管事慌张的向老侯爷跑来,口中喊道:“大师,大师来了。”
老侯爷一时没有听清,将管事喊得‘大师’听成了‘大事’,不由面色一变,这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陈管事跑到老侯爷的面前,满脸喜色的说道:“老侯爷,无为大师来了,人就在二门处。”
这次老侯爷总算是听清了,不由怔在了那里,出动了那么多的力量都没有找到大师,却不想大师自己来了。陈管事唤了几声老侯爷,却不见他回神,不由不顾规矩的推了推老侯爷。
老侯爷回个神来,终于明白了过来,不由大喜,说道:“快请,不,老夫要亲自去请。”老侯爷伸手整了整衣冠,才迈步向二门走去。似乎无为大师一来,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老侯爷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对着陈管事说道:“你快去找人将侯爷追……”突然老侯爷说到这,便停了下来,想了想又改口道:“派人去宫门守着,等到子闲从宫中出来之后,告诉他无为大师到了。”子闲是侯爷阮远清的字。
从侯府到皇宫大约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其实现在追的话,还来得及。然而老侯爷却有更深的考虑,那道圣旨留在府中,虽然是一个保障,可是同样也是皇家的一块心病,终于有机会除了皇家这块心病,又何乐而不为呢!
世袭罔替的爵位就已经很招眼了,那道圣旨只会将侯府推到水深火热的地步,没有它反而使侯府如解脱了枷锁一样,老侯爷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结论是正确的。
远远的看见二门口站着的无为大师,老侯爷立刻收敛所有的心神,来到无为大师面前,行礼道:“大师。”
无为大师一身僧袍,脸上永远挂着祥和的微笑,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他和颜悦色的说道:“阿弥陀佛,老衲还礼了。”说着向着老侯爷还了一礼,又说道:“罪过,罪过,老衲化斋回到法华寺,并未告诉任何人,便进了法华寺后山闭关,直到刚刚才听说府上的事情。请施主莫怪,还请前面带路。”无为大师又行了一礼。
老侯爷还礼说道:“您能来,便是给了阮府天大的面子,大师这边请。”老侯爷伸出一手,亲自为无为大师引路。
夏侯府
夏侯凌坐在下手,夏侯太夫人看着他说道:“你说定北侯进宫了?”房中只有他们两人,夏侯杰并不在。
夏侯凌点点头,“定北侯骑马,后面却跟着一个十二人抬的骄子,并有侍卫相护。”国公一说完,夏侯太夫人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侯府有一道圣旨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
夏侯太夫人点点头,“侯府能保住世袭罔替的爵位,果然有原因啊!”他们夏侯府不过才兴盛了这几年,连国公的爵位也是降等世袭的,阮府果然不能小看啊!夏侯太夫人想到静姐儿,说道:“要不是侯府这几年连连出事,倒是一门好亲事。”
夏侯凌也点头,大夏只有两个世袭罔替的府邸,一个是定北阮侯府,再一个是玉伯府。而这两个府邸又有着不同,定北阮侯府是领着实权的府邸,而玉伯府却是没有实权的。所以要不是侯府这几年连连出事,恐怕媒婆就能将侯府的门槛踩低。
世家大族不会将女儿许进侯府,怕担上卖女儿的名声,而门第小的也不敢随便上门,同样怕担上坏名声,曾经炙手可热的侯府,现在却在这件事上,摆在了尴尬的境地。
皇宫乾坤殿
阮远清跪在下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孝帝才过不惑之年,却比实际要显老的很多,面上带着不苟言笑的表情,说话也同样带着一股威严,“阮卿平身。”
等到阮远清站起来之后,仁孝帝又道:“卿的三子如何了?”
仁孝帝说完,阮远清便又跪在了地上,“微臣正是为犬子而来,求皇上救救微臣的不孝子。”说道这,侯爷向仁孝帝磕了三个头,直起身子又道:“微臣的不孝子现在命在旦夕之间,微臣听说太岁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微臣虽无功却实在没有办法,厚颜来求皇上将太岁赐予微臣。”
仁孝帝放下手中的毛笔,眉头微凝,说道:“卿也知道,太后的身体离不开太岁,你是在给朕出难题啊!”仁孝帝孝顺太后那是出了名的,要是阮远清提到别的,还有可能给,可是他提到的偏偏是太岁。
阮远清双手抱拳,还未说话泪便先流了下来,“皇上,微臣实在没有办法了,三子一箭穿心,贱内听到消息早产,刚出生的四子太医说竟活不过三载,贱内悲痛欲绝昏过去,太医诊断疑患妇人之症。”阮远清说道这,失声痛哭起来,“求皇上救救微臣的妻儿吧!”
阮远清从袖中拿出圣旨,双手托高圣旨,“皇上,这是开国圣祖皇赐予先祖的圣旨,圣旨上说,可向皇家求任何事,微臣只求皇上看在开国圣祖皇的面上,成全微臣的不忠之心吧!”
阮远清话刚说完,皇上书案上的奏折便向着他砸来,皇上盛怒的来到阮远清面前,说道:“你这是让朕做个不孝之人吗?”不答应他,皇上不敬不孝开国圣祖皇;答应他,皇上便是不敬不孝太后。
第七章 转变
阮远清握着圣旨,跪趴在圣上面前,哽咽道:“微臣不敢,微臣罪该万死。可是皇上,微臣没有办法啊!求皇上指条生路吧!”阮远清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他趴着的地板上,甚至积累了一小摊泪水。
阮远清没有强要太岁,却求皇上指条生路,自始至终都是让皇上再做决定。皇上收起了盛怒之色,伸手扶起了阮远清,无奈的说道:“你让朕如何向太后开这个口啊,虽说太后离了太岁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太后这几年一直沿用着太岁,要是离了它,出了什么事,朕可就真的担上了不孝的罪名了。”
一直默默流泪的侯爷听到这些,顿时心安了不少,他拿出圣旨已经是没有转机的事了,要是非要逼着皇上拿出太岁,以后应景,可就是有不忠之心呐!可是现在皇上松了口,情况自然就不同了,也就好办多了。
阮远清赶快说道:“微臣不敢贪多,只求皇上赏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