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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远裂裂嘴,他挺为自家王爷高兴的。看看,王爷的名声挺不错的嘛,这是声名远播啊。
“快,快,把人带过来,我见见。”镇北王也挨着海啊,虽说朝廷只在渤海湾设了一个青州水师,没陈旭的份。在楚阳没研究出用船捕鱼之前,陆战勇猛的北军从没把远洋水军放在眼中。钟长全第一次来投,镇北军从上到下,没一个愿意接这烫手山芋,直接打发走了。直到后期水军能供粮了,这回成了香饽饽,可陆丰第一时间就把青州水军控制在手。他们镇北军没抢着,这时候魏明远就想给自己两巴掌,谁叫当初他反对最强烈来着。这回可不能让到手的水军跑了。
来的人是李勇的同僚,卫东生。这个人,可不是张亮一系陆军转行的。他家世世代代入水军供职,但张亮上位后,并不得其青眼,李勇□□,排除异己。他就更倒霉了,直接成跑腿地了,这次出来联络的主官并不是他,正主在洪山那里等消息呢。也是魏明远疏忽,他得的消息来源不正常,洪山自己还没正式向他推荐呢。只是身为被人略有防范的属官,把大功劳让给殿下跟前红人,也是想叫他帮衬着,说说好话。他是真心想投陈旭。
卫东生被领进来还有些不太自在。可魏明远表示的太热情了。先是以镇北王殿下左长史的身份非常热情地欢迎他们的到来。然后开始了解舰队情况。让这位不受重视的将军心动了,谁不想身居高位,封妻荫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两支舰队的待遇
“魏长史,我们舰队的李勇将军曾是徐州张亮将军亲兵。直到张将军统领水军后,李勇才逐步升为副将。此人为张亮助手,极善骑战。”
“哦?李勇将军看来于骑兵做战甚有心得?”魏明远眼神闪烁。
卫东生很实在:“是的,听说田岳大帅似乎还因此夸奖过他。”见魏明远不接话,他只好继续说:“这次舰队北上,我等先行去了青州,青州水军并不欢迎我们。于是李将军决定往北走,这次也是做了两手准备,先跟北军联系,若不成,就派人去突厥大王子拖和台那里,打算从他那里要个港口驻扎。”
魏明远听到这里,一张脸一时青一时白,好看极了。又凝视了卫东生一会儿,他有些沉重地摆手:“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是,在下告退。”带着一丝丝懊恼,卫东生走了。临走他还琢磨,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按下心中忧愁,他的步伐有些沉重。
卫东生带来的消息让魏明远很恼火,合着人家还有后路呐,他李勇把我们镇北军看成什么了?但对卫东生的话,他没全信。光听他说话,就能听得出,此人跟李勇不对付!张亮的嫡系,可不就是陆军出身嘛,合着是挡他路了。我这是,让人借刀了?魏明远冷笑。
“来人!带几个人去,把洪山那里把这次舰队的所有人都给我灌醉了,仔细打听一下。另外,他们舰队那么多人,不可能不吃不喝,必要下来人做采买。你找几个人从这方面打听一下,看看卫东生所言属实否?”
刚刚听了卫东生之言,初始并不打算做什么,但投拖和台这事,太让人膈应。他们跟突厥做战这么多年,双方早已有了解不开的仇旮瘩。他并不介意这支舰队换个头儿,而且换了卫东生还有个好处,在水军多年,还要借镇北王的外力上台,连去了几年的外来户都打不过,这小子想必软弱得很。他们北军现在并不需要一个强硬的舰队,卫东生就很好。
楚阳没猜错,想先投了镇北王再投拖和台,别说是镇北王拉不下脸,就是他的属下也很难答应。李勇只要跟镇北军接触上,那点小心思还不坑死他了?根本无需他动手,任谁都会把人换了,左右李勇在舰队里还没到缺他不可的程度。只是楚阳没想到中途直接跑来个卫东生,陈旭还没控制舰队呢,这梯子就递过来了。
与此同时,另一支由葛方带领的舰队已经跟拖和台的人接上头了。拖和台自从用海东青伟了消息,就坐立不安。他怕啊,真怕楚阳这人给他来个一推二六五,那他可就真地坐蜡了。他怎么对得起跟着他,信任他的人!但现在他已经不可能回去了。听那边人传来消息,他老子病了。老二布和接掌军队,在处理日常事务。
这位大王子心里多少有些后悔,不过很快就把这些事抛之脑后。他必须开始抢粮,吃的不多了。于是高句丽惨了。他们可没镇北王那二下子,能跟药格罗也哈死嗑。在拖和台的打击下,士兵被俘,老实的成为奴军。不老实的直接打杀。更叫高句丽王吃惊地是,这伙突厥人不但抢粮抢人,他还抢地盘!虽说抢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多为近海的小港口。但也让高句丽王胆战心惊。他们要干什么?这几乎是周边所有势力的想问的问题。
战事顺利不等于心情就好,楚阳那边一直没信,拖和台如今是满嘴燎泡。他又不敢表现出忧心,一直在各部落首领面前装像,还好,拖和台并没等太久,楚阳从陆路过来的信,以及部分楚氏族人,并着舰队同时到达。
楚阳也不是故意让拖和台上火的,海东青这东西他只是在现代听说过,还真没上过手。一时心动,就干脆地扣下了。这也是拖和台的给出的消息让他有了十足的把握。反正都跟他老子分家了,你还能回去不成?就算你拖和台答应,拥护你的部落再回去还能得了好?嘛,上了我的船,你还能往哪跑?楚阳当时满不在乎地想。
拖和台对这些人的到来表示强烈欢迎。起码比镇北王对李勇的态度要高一个层次。因为楚阳定下的,只是合作,并非真投突厥。所以也不需改旗易帜,仍然挂着大周的旗。葛方开始巡视周围海域,顺便打点鱼。这个打鱼,不是普通的捕鱼。楚阳交待,用床弩射鲸。
靠近北海道的那片海域,曾有鲸海的美誉,可想而知,那地方的鲸有多少。打杀一头镇镇拖和台,还是很有必要的。
鲸是什么?古代人们迷信,都认为是这东西是海中的神。为此,楚阳还把这事掰开揉碎地跟葛方讲,突厥人最崇拜强者,若不在一开始镇住他们,未来合作很难平等。你们水军上了地,就成待宰羔羊,人生地不熟地,真出点啥事,你葛方可就对不起这些兄弟了。
当时葛方是同意了,但楚阳怕不保险,又交待楚绩,你跟着他,千万把这事做实喽!他若不愿开弩,你亲自上去射!
楚绩没见过什么鲸不鲸的,他是真同意了。不过这会儿,瞅着前面的庞然大物,也傻眼了。
这哪是什么鱼啊!楚绩有点心悸地看葛方,此时,他期盼葛方动手。
葛方虽然承诺打这玩意儿,可事到临头,他退缩了。瞪着这头鲸鱼就是不作声。楚绩也是无法,当时侄儿楚阳说得严重,况且尚有一部分族人也来了。他在心里反复念叨各路神佛,千万保佑我啊!然后一脸视死如归地来到床弩跟前,噗!一只近二米的大箭就射出去了。正中这只大鱼!
不中也不可能,那么大的目标,瞄准都省了……
这时葛方来本事了,把船上的人指挥的团团转,遛着这只鲸,又叫楚绩射了几箭。等他们回航时,这头庞然大物果真给力。海边转着的突厥人,高句丽人,还有一些定居此处的汉人,都跪在那里祷告!
海龙王来啦!
拖和台几乎被人从帐篷里拖到海边,这种事太吓人了。
直到葛方他们从舰队上下来,指着这只大鱼笑眯眯地跟拖和台解释,这东西将成为他们的口粮~
拖和台几欲晕倒,这东西能吃吗?他现在想叫萨满祭司算算!不过被交待好了的楚氏家族员开始认真地开始派人上前干活。左右不是自己亲自动手,怕什么。就在拖和台傻愣愣发呆的时候,这只大鱼开始被解体。
晕乎乎回了大帐,拖和台开始正视葛方一行人。他也在南边转了一圈好不好,可从没听说过捕鱼是这个捕法!这事他可以确信,徐州那边真的见天儿抓这种超级大鱼,别说他一突厥人,就是再北边点的柔然也能得信!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大王子,也不是纸糊的,怎么会想不明白,楚阳这是给我个下马威啊!但是,可但是,拖和台承认,自己真害怕了。这个下马威该死地好使!他可以想像,但凡去过海边的人,都将对这支舰队又敬又怕。
坏了,拖和台忽地站起,刚才就应该让手下人对那里封锁!
然后,拖和台又无力地坐下,他苦笑,来不急了,别说海边现在人山人海,不好再动手脚。就算能封锁,葛方他们能同意吗?
楚阳楚明华!我果然不能小看你……
同样是舰队,葛方带领的人马在楚阳的策划下,成了神一般的代表。
李勇此时却上了断头台。魏明远在确定,得到的消息与之相差无几后,他就在卫东生这个内鬼的带领下,派人上了舰队。
一番打斗,卫东生得利,长史官大人带着一脸得意,去见镇北王。
陈旭看着自家长史官,有些无奈,你说,范得着嘛?可看着魏明远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他深深叹了口气。
“把张亮一系的人马杀干净!一个不留!决不能走了风声,记住,这支舰队是在投靠我们之前起了内乱,我们的人,从来没上去过!”
看魏明远还不大在意。陈旭把脸沉下来:“魏明远,如果日后再有人投诚,你说,知道这件事后,他们会怎么做?”
魏明远一惊,他只看到卫东生掌握这支舰队的好处了。虽然李勇想投突厥,可毕竟还没投,只是这些年深恨突厥的习惯使然,把李勇处理了。可他忘了,这些人不是他们镇北军,更不是他魏明远能随便打杀的叛逆。想到这里,他深施一礼,起身就走。他要把自己的尾巴处理干净!
镇北王叹息,叫他说些什么好呢。此时陈旭有些后悔把谍报系统让魏明远主持了,好好地人,怎地越发阴暗了呢,他可指望魏明远处理军务,做他的后勤官呢。可他现在也真抽不出人手,这种东西也只有跟了自己十几年的魏长史做。换了别人,他也是信不过。不过,给自家长史找个替补的念头也深深埋在了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朝中应对
卫东生最近工作干得不错,镇北王的军队对餐桌上多出来的鱼干没表示不满。很多士兵都觉得,用鱼干代替糙米,太合算了。这半年可把他们这些大头坑坏了,吃的总是不够。但也们也怪不得人,主要是陈旭以身作则,他们吃什么,王爷也一样吃。埋怨什么?
这一日,右长史洪山来报:“王爷,已和布和谈妥,要求我军支持粮草十万石,自此二家休兵。并且布和还愿意用战马换一批粮草。”陈旭皱了皱眉,没反对。如今他也尝到手中有支舰队的好处了。
“粮食不要一次性全给,给我慢慢拖,最好拖几个月,让他们饿不死就好。”至于交换战马陈旭冷笑:“你看把十万石粮食给完了,他可会跟你交换?”
洪山一愣。
镇北王接着道:“我欲攻下京师,军队用粮优先。余者靠后。”
洪山想了想,问镇北王:“殿下,不若属下试探一下布和手下头人,看看他们可愿跟我军换战马?不过,他们的马肯定没布和手中的多。”
陈旭点点头:“这事,你去办吧。”
这时魏明远也来了,等洪山走后,他轻声汇报:“殿下,京师那边我联系上以前的亲卫了。有几个愿意在内应的。属下支援部分金钱,已经调到东城门了。咱们还用调曲飞左汉臣吗?我总觉得对京城下手太多,容易出事。”
镇北王心中大喜:“不错。军队如今可还缺什么没准备?我欲七日后出兵,长史你看如何?”
魏明远揉揉太阳穴:“在下尽力而为。”
魏明远是真尽力了,因为镇北王要奇袭京师,他就必须把军队拉到冀州边界,那里靠近京师,最是方便不过。但你也别把朝廷当傻瓜,你镇北王大幅度调兵,别人就发现不了吗?所以,他只能夜间行军。这么一来,又要速度又要隐蔽,又不能让军队怨声载道,魏明远这些天恨不能不睡觉。
“王爷,拖和台那边有些不对头,咱们分不分兵?”
“不必!一个月内,拖和台抢过高句丽的粮草够用。一个月后,我陈旭还怕他不成!”
自家殿下信心满满,自然能振奋人心。镇北王准备充分,朝中自韩英正式拉起大旗,就陷入一片恐慌之中。益州是巴蜀,蜀道士难,难于上青天。无论韩英出兵还是不出兵,确实很难。高明谱他们不担心益州能打过来,他们的重点放在朝廷下属的州府。这些地方会不会反?有韩英带头,别人会怎么想,怎么做?
姜宁就跟记明谱商议:“高相,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不给韩英点厉害,就怕下边有人人跟风。由其是青州的那个。”
是的,姜宁不担心西北的凉州,最南边的交州,他担心陆丰这人。陆丰虽说出身贫寒,但现在可不是讲究家世的时候,这年头谁手中有兵,谁就是大爷。
高明谱文臣出身,他不知兵。不由问道:“这次下旨,他不是有点听令了吗?”
“哎呦我地丞相喂,这能一样吗?赵王都快打到他家门口了,谁知那赵王下一步是进兵充州还转道青州啊。自从汉王在豫州吃了大败。赵王却下了一州之地。汉赵联盟如今早就若有似无了。由其楚阳弄出的什么鱼干,如今凡有水军的,谁家不整。你说人家现在不人不缺粮的,谁知道下一步会怎么做?”
高相苦笑:“我也没想到韩英会反,调查清楚了吗?倒底怎么回事?”
姜宁摇头:“巴蜀太远了,消息回来要一定时间。但据我所知,他是在汉王遣使后反的。”
高明谱一锤案子:“我就知道龙生龙,凤生凤,他汉王生出个莽撞二皇子,自己还能好哪去?”
对于先帝身亡的前因后果,高明谱也查过。大皇子当时动手不多,主因是二皇子在宫门前劫杀。这事知道的人不少。这次再一对比他老子干的事,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益州不可能铁板一块,你再派点人去,跟心向朝廷的,先联系着。韩英可不能死,他家嫡长子我见过,其野心之大,甚于韩英。有韩老头在,我还不太担心他们跟跟汉王联手,若韩英没了,这事就不一定了。待天下太平之时,益州一纸诏书即可安定。”
姜宁问:“不是汉王遣使后韩英才反的吗?这样也能跟汉王走一起。”
高明谱冷笑:“世间事,谁说得准呢。”
“不如派死士杀了韩英嫁祸汉王,这样难道不比保韩英更好?”
高明谱所乐了:“姜尚书,你是大周朝廷的兵部尚书,不是反王!若我朝廷都要行阴诡之事,你教天下人怎么看?老夫早已想好,就定韩英嫡次子为世子,明日一早就下发圣旨。本相倒要看看,这韩英,倒底怎么做?”
姜宁膛目结舌:“韩英不是反了吗?”
高明谱笑道:“巴蜀难进难出,路途遥远,老夫尚未得到确切消息。”
姜宁囧囧有神,话说高相你这么干真不地道。比我的主意好到哪了~
看着姜宁发呆,高相道:“你说得很对,陆丰这人不得不防,我一会就下道圣旨,让青州水军在陆丰不在青州城时,节制青州。”说罢,还轻叹口气。“陆丰天天打仗,对青州倒底没时间管理。还是由水军代劳一部分吧。”
姜宁一时无语,以后哪个再说高相人老糊涂,好相与,我糊你一脸~
“姜宁,你说,我让白正代替田岳如何?”
姜宁大惊:“临阵换将,兵家大忌啊。高相怎么会这么想?”
高明谱轻叹:“徐州还在楚阳手中时,我尚能支持二线做战,朝中现在实着实太穷。”
高明谱对现在这种局势也很上火。西北凉州半羌半汉,朝廷年年贴补。镇北王打突厥,他也要贴补。充州叫任欢打得越来越差,虽说他后来联手自家女婿,把反贼都撵了,如今不要补贴了。可田岳就不要钱吗?
可田岳你倒争气些啊,我就看着你屡败屡战了。捷报一张没有。虽说不能换将,但高明谱还是决定,给他加二个副帅!要不说文臣一参手战争就坏事呢。高明谱觉得加个副手不用跟姜宁商议了,他是直接下旨。
令白正为副帅,任欢为副帅。至于充州,他派了御林军的左汉臣去管。
左汉臣临走前,手中拿的是高相要求支援粮草的最低指标。
高明谱觉得自己干得不错。不让临阵换将,老夫也没换啊。白正本就在田岳手下听差,如今不过高升一步。至于任欢,高相这回是顺便了,他只是想把人踢走,省着每次想换任欢,陈儒就跟他抗争到底!
陈儒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让任欢领着充州军。这主意是许大头出的,告诉他,死都不能让任欢出充州。陈儒挺信他的,所以高明谱多次上书,他都没同意。这回他是真顶不住了,问过许大头后,才同意任欢去豫州。
许大头虽说只会冲锋,但有中有兵,就能睡稳觉,这种事他太清楚了。可任欢干地太差,这事他也知道。如果调往别处还不好说,但豫州前线是什么?那里有小半是从充州过去的兵啊。任欢去了,只要不傻,还是可以做半个主的。权力也算不得架空。
于是等姜宁知道时,也来不急了。
老将田岳是什么人,他打了大半辈子,这次明晃晃的朝中不信他,如何不生气。本来他已经准备好了,正要跟汉王决战。这时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