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狐狸依然对蝴蝶怀有深情,他祈求蝴蝶和他离开,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重新开始,但是蝴蝶却想投案自首,承担自己的过错后能和陈敬平静的生活。不能调和的矛盾,让俩个人僵持着。
小水站在楼顶,看着对面的阿波,回想着刚才开拍前阿波对自己的请求,阿波认为小水对梁逸峰真的只是逢场作戏,现在我们也已经分手,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争取到小水回心转意的,所以他按着剧本里的台词那样请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而我也如剧本里描写的一样,回绝了阿波。
这真是老天的作弄吗?为什么我们戏外的人生竟然和剧本里这么相似,真的是有命运的安排吗?那希望不会发生陈敬为了救蝴蝶,而牺牲自己的事情……。天啊,……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这个念头像闪电一样穿过我的大脑,我惊恐的想到,如果干爹没有吩咐放过我们,那阿波在片场的“意外”会不会也降临到我们的头上。
这时,梁逸峰扮演的陈敬已经按照拍摄要求出现在顶楼的楼梯口,按照剧本的内容现在是狐狸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对蝴蝶开了枪,陈敬飞身上去挡住了蝴蝶,自己中弹身亡。
拍摄正在进行,我看了一眼对面拿着道具枪的阿波,又看了一眼马上就会冲上来保护我的梁逸峰,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喊:“快跑,快跑”。
我还来不及对梁逸峰发出警告,就听见一声枪响,我原本应该按照站位不动的,但是身体却条件反射的拉住了奔跑过来的梁逸峰的胳膊,迅速的转身把他挡在后面,我双臂环绕着他的身体,虽然我身小,但尽可能的为他遮挡。
鲜红的血洒落在地上,染红了落英。随风吹落在楼顶的花瓣带着点点的猩红痛苦地翻卷着,我觉得后背在一阵灼烧的剧痛中被贯穿,鲜血喷溅而出,我随着冲击倒在了天台上。
“啊……小水!小水!小水!”
梁逸峰挣脱出小水的怀抱,跪坐在地上,把倒在血泊中的小水紧紧抱在怀里,用双手使劲的捂住后背的伤口,但血还是“咕咕”地冒着泡不停地从指缝间流出来。
我挣扎着努力睁开眼睛,温柔地看着梁逸峰,气息微弱地说:“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不,小水,你不要有事啊……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梁逸峰看着不停涌出的鲜血,已经只会机械重复这句话了。
“你不要难过……,这是最好的结局……咳咳……”随着我的咳嗽,不停的从嘴里冒出的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可他依然保持着紧紧搂着我的姿势。
“只要你没有意外……我做什么就都值得……,”我努力呼吸着,呢喃道:“我长这么大,只有你会对我温柔,只有你会在意我的存在,我……想要……被你所爱。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已经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我的身体开始痉挛,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梁逸峰,挣扎着想要抬起手,似乎努力想去抚摸他的脸。梁逸峰握住我沾满鲜血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我的脸上浮起最后一丝笑意,断断续续的说:“谢……谢谢你!对不起,我上次……说那样……伤害你的话。你已经……可以……安全了。我……只想祈求……我所爱的人……你能幸福……” 。
一阵剧烈的痉挛后,我眼里最后一点光泯灭了,在梁逸峰怀里闭上了眼睛。
“小……水!小水!小……水!”
梁逸峰轻声叫着怀里的小水,像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孩子。他用双手捧住小水的头,心中充满了虚无的疼痛。隐隐地觉得应该伤心啊,应该放声大哭吧,却没有眼泪,所有的感觉器官似乎都麻木了。他就那样呆呆地抱着小水坐在那里。
已经有工作人员报了警,但是大家只是站在周围,却没有人敢上前帮忙,他们都看见梁逸峰眼里的绝望,那种不让人靠近的气息围绕在他身上。而另一边,阿波失魂的坐在地上,已经惊诧的没有一点反应,他彻底崩溃了。而他的身边只有阿力在,可是现在,阿力也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能安慰阿波,只有沉默。
天,黑了,翻滚着压抑的乌云;风,肆虐着,如同惨啸的野兽。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连续的惊雷声传入我的耳中,似乎要把我从无边的黑暗中唤醒。雷声过后,我听见好像遥远的地方飘来老妈的唠叨声。
“哎呀,真是六月天,娃娃的脸啊,早上那么好的太阳,怎么说变天就变天了呢?我晾在阳台上的衣服哦,又白洗了……”
“艳丽啊,这个是今天的娱乐新闻,我看看啊……没有你的偶像的消息,嗯,最近他好像消息不多啊……”
“哦,下午了啊,闺女,妈就要走了啊,一会儿回来好上夜班了,今天你想要吃什么?还是卤煮吗?要不咱们换个吧,我都快吃吐了,唉……”
“妈……我想吃卤煮……”我睁开眼睛看着身旁这个苍老了十多岁的老妈,气息微弱的说着。
老妈本来是自顾自的低头说话,突然听见我的回答,猛然抬头看见我微笑的看着她,老妈吃惊的长大嘴,半天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答应我:“啊……好……”。
她终于想起来要呼叫医生,慌忙的站起来去按铃,哆嗦着手按了几次才按响。
随着医生走进病房,老妈就自动的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医生给我做检查,绞着两只粗糙的手,不安的挪步。
终于在确定我的大脑反应正常,我真的没有问题的时候,老妈喜极而泣,医生和护士都向我们祝贺,我也费力的答谢大家的照顾。
等病房安静下来后,老妈在我旁边给我念叨着我这场车祸中哪里受伤,恢复的如何。我缓慢的活动着身体各个部分,身体还是非常虚弱,长期只是靠着输液维持的身体,部分肌肉有些不同程度的萎缩,我还有些不适应似的,不能很好的控制身体的协调。
那场车祸中,我的后脑受到撞击,使我陷入深度昏迷;我的腿在车辆的冲击下骨折了,大腿处留下长约十几厘米的疤痕,现在骨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明天我就可以安排做复健的训练活动。
看着老妈不停的抹着眼泪的诉说,我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那几个月的生活是不是一场梦啊?
艰苦……不,艰难的复健训练开始了。我怀着对重新行走的强烈渴望,用坚定的毅力和勇气进行行走训练。手扶着双杠,腿绑着器材,一遍遍摔倒,又一遍遍爬起,冷汗直流的身体不能由思想控制,却又通过训练带给心理上的一次次绝望。但我却咬着牙与绝望搏斗,熬过了漫长的一天又一天。因为,我要赶在电影《命运》的首映之前能自由行走。
通过每天报纸上的娱乐新闻,我清楚的知道,那几个月是真实存在的:我的灵魂回来了,小水真的已经在拍摄影片时意外死亡,阿波因为极度刺激住进了康复医院,玛尼和阿亮还在医院养伤,只有梁逸峰——他还是平安的。看来只要小水死了,其他人就都能安全的生活。
这部影片已进入后期制作和宣传期,因为这些接连的事故,让这部影片带给人们一些神秘感,帮助了影片的宣传,每天都有相关的新闻见报,网上也有极大的评论潮,但是我却只看见照片上梁逸峰痛苦的神情。
通过几个月的艰苦训练,我终于成功的在首映前康复。首映当晚,我拿着高价黄牛票,早早等在影院门外,我只有在红毯秀上才能近距离的看见他们。
红毯上也算星光熠熠,阿波已经出院,但在红毯上没有停留,还有就是没有女主演的红毯秀,只能让主持人抓着梁逸峰和导演问个不停,梁逸峰冷冷的表情,让气氛有点尴尬。
接下来首映的主创问答及表演都进行的很快,主持人勉强的维持气氛,却依然不能改变梁逸峰和阿波脸上冰冷的表情,我远远的看着台上的他们,心里一阵阵的抽疼。
我终于坐不住了,冲进卫生间里大哭。看着镜子中因为长期昏迷及强度很大的训练而消瘦的脸,这个减肥的梦想确实实现了,可是我依然不敢带着这个普通的面容去走到梁逸峰的眼前,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那几个月就当做是一场梦吧,他永远只能当我心目中的神。
夜里,我回到家时,老妈已经去上班了。我没有开灯,就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打开收音机,对着窗外圆圆的月亮发呆。
主持人略显沧桑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随后音乐响起,应该是主持人推荐的歌曲。一阵旋律过后,悲伤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我好像被人一把揪住了心,狠狠的疼,热泪夺眶而出。
“你知不知道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喝一杯冰冷的水
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
一颗一颗流成热泪
你知不知道
寂寞的滋味
寂寞是因为思念谁
你知不知道
痛苦的滋味
痛苦是因为想忘记谁
你知不知道
忘记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欣赏一种残酷的美
然后用很小很小的声音
告诉自己坚强面对”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月亮,轻轻的说:“我思念你的这种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一颗的流成热泪……这种滋味,我怕是要用一生来品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我气愤的把报纸扔在桌上,对于小水的意外死亡和玛尼的车祸,警方才刚开始调查出点眉目,就有人主动到警局自首——是小水狂热的影迷。
报上披露:此人是泰国人,是娜塔玻·拉坦娜佩琪的狂热影迷,长期偷窥,监视偶像。多次接近偶像而不得,就想要杀死对方;已达到能永远独占偶像的目的。他承认在娜塔玻·拉坦娜佩琪的车上破坏刹车系统,所幸娜塔玻小姐改乘其他车辆,没有发生意外,但是却至其两名经纪人受伤住院。随后此人又潜入拍摄现场,冒充工作人员偷出道具枪中的空包弹,换成了真正的子弹,最终致使娜塔玻·拉坦娜佩琪在拍摄过程中弹身亡……娜塔玻小姐所属影视公司的董事长对于这次意外深表痛心,表示失去这样一位优秀的演员很是遗憾,会积极安排后事及赔偿事宜……同时演艺工作者呼吁加强拍摄现场的安保工作,避免再出现同类事件……。
几个月之后,这件事随着影片公映结束,也渐渐被人们淡忘,但是我却不能忘,我,朱艳丽,要为小水报仇。
没有人能比我清楚事实的真相,也没有人能像我一样知道怎么复仇。
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为了实现我的计划,我需要再忍耐几个月,呜呜,我需要存钱啊,生病真的很费钱啊~~~
终于在年底前准备实现我的计划——我要去曼谷过2015年的元旦啦!当然这不是目的。
我乘坐的航班终于平安的降落在曼谷的素万那普国际机场后,旅行社的其他人都忙着照相留念的时候,我去了机场里麦当劳旁边的卫生间。当我如愿的在卫生间洗手池下的瓷砖缝里找到一个SD卡的时候,我感觉到命运女神在冲着我微笑,这是小水留给自己的“复仇礼物”。
接下来几天的行程,我完全是自由行,没有按照旅行社的安排,只是去了小水记忆里常去的地方转转。比如电视台啊,报社啊,警局啊,什么的,当然我没有进去做什么,只是在各处照相的时候,偷偷把信封塞到意见箱里而已。唉!小水这个孩子怎么对警察局都这么熟悉啊?真是让我头疼啊。
忙了几天,终于在元旦这天都结束了,我准备去个有意义的地方——小水和玛尼童年生活的孤儿院。
我坐在树下的秋千上,看着满院子里欢乐奔跑的小孩子们,看着他们脸上纯真的笑容和不论对谁都那么真诚的热情,从心里感觉到幸福。也许这几年让这里变的已经和小水他们小时候不一样了,如果小时候的玛尼和小水也能生活在这样阳光的环境下,是不是今天来这里的人依然就是真正的小水呢?她可能不会有很多钱,但是会过得很幸福快乐。
我敲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却在见到门后微笑的脸时,僵在了门口——竟然是玛尼和阿亮!
他们看到我的反应很是奇怪,不是认识的人啊,我怎么像是见到不想见面的熟人似的局促不安,阿亮疑惑的询问我:“小姐,我们认识吗?”
我突然想起来,我现在是朱艳丽,他们不会认识我的,赶忙编个借口:“哦,我是见过你们,在曼谷的KS影视公司,你们是娜塔玻小姐的经纪人,呵呵,这么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我想打听一下他们的近况。
“啊,这样啊,那幸会,我们现在已经不做经纪人了,因为我的腿……,我们现在是这里的负责人……,请坐吧,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玛尼还是原来的样子,说话一点儿不会拐弯。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只是想给孩子们捐点钱……那么你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啊?”我还是想要知道这几个月他们发生了什么。
“呵呵,我们现在的工作很忙啊,天天照顾30多个孩子的吃喝生活,还是挺费力的啊。”玛尼这个不开窍的,就是不接我的话茬。
我们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儿,我还是没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只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5万泰铢交给玛尼,心里懊恼的就要起身告辞。这时,阿亮说话了:“你是小水的影迷吗?谢谢你还能记得她,她现在已被我们很好的安葬了,你放心吧……,至于我们,也很好,谢谢你。”
我望着阿亮的眼睛,在那个金丝镜片下闪着光芒的男人,总是能一眼看透别人,却从不多事,其实他和玛尼在一起,我才能真的放心。
我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起身告辞,房门在身后关上的同时,我听见玛尼问阿亮:“你怎么和她说那些话?好奇怪啊。”
阿亮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她很关心我们,是真的关心,我就想让她别白来一趟。”
我轻快的走出孤儿院,想着玛尼和阿亮以后的幸福,微笑不自觉的爬上了脸颊。我又想到了阿波,好像他也在慢慢走出小水的阴影,最近的工作又逐步的开始恢复,以后他还会是那个万人迷的帅哥。
我抬起头,看看天空中温暖的太阳,啊,真好,我们每个人都有新的开始,以前的阴霾终于过去啦。
当天晚上,我乘坐凌晨的航班离开了曼谷,到达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二日的早上六点钟了。我没有先回家休息,而是直接打车去了郊区——我和梁逸峰唯一次约会的那个山里。
寒冷的北风,不住的往我脖子里钻,我紧了紧羽绒服的收缩带,又重新围好了围巾和帽子,开始爬山。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可是早上的温度依然是处在零下,我刚刚从炎热的泰国回到这里,已经很不适应了,可是我偏偏想要来爬山,我自己都觉得脑子还是有病吧。
当我气喘如牛的找到那个我们曾经坐了一天的石柱时,已经快九点钟了,看来找这种没开发的野路还是很有难度的,我拿出相机,把周围好认的环境照下来,回家做标记。
忙活了半天,终于能坐下来休息,我靠在石柱上坐下,望着眼前这一片曾经那么美的桃林,现在变的光秃秃的模样,就觉得很好笑。怎么印象里,当时美得像仙境一样的地方冬天就是这样啊,呵呵,看来还是和陪自己的人有关啊,估计只要是和梁逸峰在一起的地方,就算是茅草屋,我也会看成天堂的。
我低下头,反复的抚摸着当时他坐过的地方,回想着他的气息和温度,回想着那个让我铭记一生的吻,似乎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我闭上了眼睛,在寒冷的北风中,幸福的陶醉着。
终于不敌北风的侵袭,我接连的打了几个喷嚏,看看时间已经指到上午十点多,我只好收拾东西准备下山。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幸福的石柱,我轻声的告诉它:“以后我会经常的过来看看你的。”
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蹭着下山,还是没留神的摔倒在地,我就干脆坐在地上生闷气。这时,我听见空荡荡的山上,响起脚步声,是从山下上来的声音。我赶忙站起身,拍着土,可别被人家笑话自己啊。
就在我和一身黄土奋战的时候,一个男人已经出现在我下面几步远的地方,他穿着登山服,带着运动帽和一个宽宽的墨镜,低着头,快步的走上来,没有停留的从我身边走过。
就在他和我错身的瞬间,我像被电击中一样,全身僵硬。是他,没错,就算他如何高明的伪装,但是依然遮蔽不了他的气息,那是深深刻在我脑海里的气息。
我心里的声音呐喊着想要叫住他,但是我没有张嘴,只是缓缓的回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刚刚下来的路上,他很是熟悉的走进了我刚才费力找的树林深处,看着他那么轻快的脚步,我的泪瞬间决堤。
我没有去打扰他的权利,他爱的人已经在那次事故中离开了。看着他轻松的找到这里,他应该是经常会来山里缅怀他们的过去……,就像我现在一样。
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可能,我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他依然是耀眼的明星,我们是永远不会再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那曾经幸福的几个月时间已经是老天对我的优待了,我知足,……特别是看见他对我依然怀有的情义,我觉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这些回忆已经足够让我在今后的岁月里回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