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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方瑶，你够狠！
叶方瑶像没听到似的和凌莫尧有说有笑地离开，她要的就是叶悦这句话。
叶悦想把气撒出来，横眼看陈越，“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这人就站在那看她被欺负，她要他干什么？
陈越还盯着叶方瑶离去的方向，这让叶悦更加恼火。
叶悦恼道：“还看什么看！别忘了我才是你女朋友！”
陈越笑眯眯暧昧地将叶悦搂过去，“你承认是我女友了啊，不过你姐长得真漂亮。”
叶悦更狠地瞪他一眼，后者：“旁边的就是凌莫尧？我今天才得见本人。”
提到凌莫尧，叶悦脸色稍缓，“嗯。”
说到林灏和林逸辰常常闹矛盾，林家人当然都知道也习惯了。
林灏有自主能力时就搬出林家，他不想一直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下。他承认林家对自己不坏，偶尔的家庭聚会他会到场，逢年过节他也会拜访。
但今天林逸辰居然当众提出让自己辞掉凌氏的工作，转到他那儿工作，美其名曰家里人更照顾家里人，林家其他人竟然也一致附和。
林灏很生气，小时候的生活开支他用的也是父亲在世时留下的遗产，母亲没有动这些钱，再婚后都留给了他。
他这么多年坚持在外面靠自己生存是为何？让他把这一切变成一场毫无意义的赌气？他们凭什么干涉他的选择和生活？
他又不是多爱他们！
林灏将宫千海送到目的地，独自拎着酒来到父亲的坟地，蹲在墓碑旁倒上酒，“爸，我又来烦你了。”
林灏叹气，一口气闷了一杯然后开始吐露心事：“起初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走才一年妈就要再婚，后来我有点理解了，她提过，你们当初结婚也不是双方心甘情愿的吧，你走后她更孤独，所以当合适的人出现的时候就……”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嗝～”
林灏边打酒嗝边絮絮叨叨，“我都不插手他们的事，他们为什么要来干涉我的事情啊，是爸爸你的话，一定会尊重我的意见吧……”
次日早上林灏睁开眼，眼前不是墓碑草地也不是蓝天，而是熟悉的天花板。
林灏敲敲脑门，确认自己不在梦里，他怎么回到林家了？
时间还早，林灏抓紧洗漱完准备离开，林逸辰已在客厅坐着。
林逸辰见他出来，放下茶杯，“奇怪？”
“你干的？”
“嗯，我拖你回来的。”
“拖？”
林逸辰挑眉，“这么大的人了还想让人抱？”
林灏连呸三声抬脚准备走。
林逸辰：“等等，租的房子住着很舒服？”
“比这好。”
“你怎地这么不知好歹？”
林灏直接炸了，“我不知好歹？你让我去你公司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当手下使唤吗？做梦！”
林逸辰觉得莫名其妙，“那你现在不也是在给凌莫尧当手下，有什么区别？”
林灏：“呵呵，因为人和人之间就是有差距！”
林逸辰憋了半天叹出一口气，看着林灏的身影又消失在大门口，一直以来，他对林灏都有种“孺子不可教也”的觉悟。
林逸辰准备起身出门，却看到不可教的孺子又返回来出现在他眼前。
林逸辰奇怪，“诶？”
林灏闷头直直地返回房间没有理睬坐着的人，难道要他说他丢了钥匙回来找么。
林灏翻半天床铺终于在缝里给找到，于是再次经过客厅。
林逸辰：“东西丢了？”
林灏插在口袋里的手捏捏钥匙，低头沉默几秒猛然抬起头，说：“你别做梦了，嫂子是老大的！”
林逸辰：“……？”
林灏又准备走，林逸辰制止，“你突然胡言乱语什么？不是，小灏子，你到底和谁是兄弟？”
“老大。”
“那我呢？”
“你谁啊？”
“我才是你哥！”
林灏冷笑一声，“呵，那我大发慈悲地允许你跟我一起叫嫂子吧。”
林逸辰恼了，“我叫你大爷！”
“呵呵，你要当我侄子？叫吧，说起来我大爷是你爸。”
林灏觉得把这人弄生气反倒使自己的脑袋灵活不少，平时此人欺负他恐怕也是这种心情，说真的他心里还有点小得意。
林逸辰冷笑，“你嘴倒是越来越溜了！”
林灏冷哼一声，决定把自己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一吐为快，骂醒眼前这个小气鬼。
“是你太小家子气！我们老大从没招惹过你，你凭什么看他不爽还妄想限制□□？你不就羡慕妒忌老大比你牛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因为两个相似的姓氏被人误会了就记在心底十几年吗？报个名字还强调前鼻音后鼻音，呵呵，你跟那些嫉妒撒泼的怨妇有什么区别？亏你也是大男人，没风度！”
林灏骂完没再看他径直走出林家大门，本来心情转好但他又忍不住要骂人，因为他发现这个林逸辰根本没让人把他的车开回来，为了安静地上坟他把手机和钱包都丢车上了……
让林灏请求林逸辰的帮助是没可能的，于是，林主管有生以来第一次上班迟到，到了公司林灏自觉地走进凌莫尧的办公室打算负荆请罪。
凌莫尧头都没抬，林灏咽了口口水，主动承认错误：“对不起老大，我迟到了。”
凌莫尧这才瞄了他一眼，“嗯。”
林灏心想凌莫尧应该是忙得懒得搭理他，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出去。根本原因是凌莫尧明白林灏迟到是有特殊原因，他压根没当回事。
“你怎么了？”
林灏回头见韩沐八卦地盯着自己，旁边还跟着凌天旭。
林灏压低声音：“都怪林逸辰！他把我从坟头上拖回去又不给我把车弄回去，我把钱和手机都丢在车上了，害我早上一路走回坟场把车给开回来。”
“……”韩沐理清思路，“坟头？话说坐出租不是到目的地给钱？”
“……忘了，没试过。”
林灏暗自腹诽，他当时太生气就迈着两条腿跑了，怎么没想到这个。
韩沐发现这人可能有一根筋的脾性，“虽然我也看他不爽，不过从本质上说，他把你从坟头上拖回家这点应该没错吧。”
林灏挠挠头皮，“也许吧，但那种人不值得同情。”
韩沐动作不算流利地耸耸肩，“你开心就好，我回去了。”
韩沐他们只是来给凌莫尧推荐订婚的步骤和婚礼内容的规划而已，因为时间很宽裕他还打算推荐几款婚纱品牌，谁让他认真负责呢，拿人工资不能不做事啊。至于林家，他还没八卦到插手别人的家事，虽然这些人的家事貌似都蛮有意思的。
凌天旭有丝疑问，“他这样当会计主管真的没问题么？”
韩沐：“你哥选的，你觉得呢。”
凌天旭点头表示他应当多虑了。
“这样的人做起事来可能会很认真。”
凌天旭：“有道理，可能一动怒容易转不过弯。”
“啊嚏！”
不远处的林灏摸摸鼻子，这已经是他早上打的第三个喷嚏，看来是昨晚在坟地受了凉。
中午凌莫尧下班，路过见林灏还在认真工作，想起韩沐说晚上要来凌家蹭饭，正好他有话要私下当面交代他们。
“林灏，晚上去凌家吃饭吧，我有事要说。”
“好！”
林灏吸吸鼻子，忍住蹦上去抱大腿的冲动。还是他家老大最好！那个林逸辰是啥子东西，害他早上连饭都来不及吃。
关爱下属是美德。
看着一桌来蹭饭的，张瑗欣慰地想。
餐后，张瑗：“你们的新房打算在哪儿买，阿尧郊外的房子不大适合吧。”
那栋别墅户型还不错，但是地处墓园附近他们觉得不吉利，可凌莫尧喜欢他们也没法干涉。
叶方瑶没想到还打算买新房，果断阻止，“不用再买了！”
叶方瑶干咳一声，“莫尧公司旁边不是也有房么，那儿就很好了。”说她矫情也好笨也好，房太多她嫌麻烦。
“那儿只有百来个平方，我还想着给你们新买的房子写上你们两人的名字呢。”
叶方瑶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是因为房子的大小问题，而是写名字这件事。
她耐心劝道：“谢谢妈，已经够大了，其他的没有必要。”
假设真有那么一天她也不会要他的东西。
“好吧，以后想买就告诉我们帮忙参谋。”
张瑗是觉得叶方瑶既然不要聘礼，就想在房子上补偿一下，换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可这孩子怎么倔的很呢，这点跟他家儿子真是特别像。
林灏羡慕不已地闪着星星眼，他还是租房族哎。
林灏想起某件事突然正襟危坐，“对了老大，我昨天遇见宫千海了。”然后他表情严肃且担忧地看了一眼叶方瑶，“看来，那个人也来了。”
叶方瑶回视却见林灏快速低头故作回避，有问题！
“恩，我见过了。
第22章 吃醋
林灏短暂的惊讶随即恢复常态，也对，那个人来A市除了见老大还会见谁呢。
凌家长辈们陆续回房，他们年纪大了，年轻人的事他们参伙不动了。
韩沐：“我今天来（蹭饭）也是有事要说。”
聚集起注意力，韩沐：“最近Z市好像不太平，听说那个啥里面发生了内讧。”
林灏：“真的？”
韩沐：“应该。”
凌天旭：“那个啥是啥？”
林灏：“就是那个啥。”
凌天旭&叶方瑶：“……”
凌莫尧：“韩沐的消息不错，他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林灏。”
林灏蹭的一下站起，“在！”
“你和吕青召集二三四队的人去Z市。”
林灏：“明白！”
林灏心里惊讶，他们最重要的就是前四队，没想到老大大方到把三队人都给让出来，整整三十个精英再加上他们，给足了那人面子。
通过饭后几句话，叶方瑶发现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太多，那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不是……更加悬殊。只是他既然已经招惹上她，她可不是轻易会放手的人。
韩沐笑呵呵地说：“我突然想多申请一份工作了。可以麽老板？”
凌莫尧淡淡道：“别耽误其他工作。”
韩沐有模有样地敬了个军礼，郑重其事道：“明白！”
凌天旭急举手，“带我一个！”又看看凌莫尧放低声音，“哥，可以么？”
凌莫尧没有回答，凌天旭语气有些急切，“哥，请让我多锻炼锻炼吧，我跟着他跑不会有事！”
凌天旭转头看看韩沐，意思很明显。
韩沐无奈，开口道：“我会照顾他的。”
有人作保凌莫尧才松了口，“去吧，注意安全。”
两人出门追上林灏，韩沐随口问：“你知道什么跟什么不？”这么简单就跟着他混了？
“知道一点，哥还有别的身份。”
“倒也没错。”
凌天旭：“没你们知道的多。”
韩沐心里呵呵笑，这人是不服气？
林灏奇怪，“你怎么突然愿意了？”
以前他问韩沐愿不愿意进“壹”，韩沐可是拒绝了的，然而他今晚竟主动申请。
韩沐知道壹的存在，也知道凌莫尧的身份，他一直很感兴趣却不愿加入。因为他不想被人指使做事失去自由啊。
韩沐：“我都已经在凌氏做事了，多拿一份工资不好？难得还是同一个老板，我想做的职务挺适合我的。”
收集情报，美哉。他早就想干了，只是没好意思提。那次林灏提议，失去自由是其次，他不愿意的主要原因是想凌莫尧亲自提出，谁知道那人完全没把他这个人才当回事，今晚正好碰上时机怎么能放过。
韩沐好奇，“你都做这么久了怎么还买不起房？”
林灏有些尴尬，老实说：“凌耀工作忙，‘壹’是按任务次数和危险程度领工资的，老大很少让我接任务，而且我也没进来多久。”
他知道任务有危险所以老大不会给他安排太多，父亲留下的遗产没多少了，他也不想再动用。
“瑶瑶有话想说？”
叶方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抬头，问：“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么？”
叶方瑶的语调略带疑问但依旧平淡，只是眼神闪过一丝担忧。
下午凌莫尧回来的较晚，她本来以为是公司的事要做所以没在意，不是她不相信他，今天林灏说的“那个人”来了她本没想太多，然而林灏的眼神实在让她无法忽视。
她知道即使是夫妻之间有个人隐私也是正常的，可是她对这件事，对林灏因为凌莫尧的奇怪眼神就是放心不下。别看她对一切事情都淡定的很，一遇到凌莫尧的事她说服不了自己淡定。既然他不做解释，那她只好自己问，否则今晚她是别想睡得好了。
凌莫尧承认自己有点恶趣味，他知道叶方瑶在饭桌上神情就有些不对劲，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缘由。
他家瑶瑶，吃醋了。
只是她先问这个问题他倒有些惊喜，毕竟相比较而言，另一件事貌似更重要。
凌莫尧看透了她一般，没有拐弯抹角。
“那个人，是男的。”
叶方瑶顿时松了口气，“嗯，那就没事了。”
凌莫尧轻笑出声，“没其他问题？”
叶方瑶难见的努努嘴，“这样就好。”
对她而言终是前一个问题分量更重，后者如果他想说她早晚会知道，不想说也是他的自由，有他就好。
凌莫尧笑意停滞了刹那，他了然。
他执起叶方瑶的手，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它叫‘壹’，会成为见证我们一生的标志，随我们的幸福而永存。”
叶方瑶攸地睁大眼睛，聪明如她，她当然明白这个“它”是什么，“壹”代表着什么。
一生，是他的承诺么。
这是用他的事业做下担保，他们幸福走过一生，他的事业才会一世繁荣。他们的一生有多久，“壹”就会坚持不衰不败。对他们来说，这代表的是永远。
叶方瑶笑了，声音闷闷的，“好。”
【我愿陪你到永远，不管顺境或逆境，健康或疾病。】
凌莫尧把人拥在怀里，突发奇想道：“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早就认识？”
叶方瑶有过的似曾相识之感，他也有，莫名的动心令他无法自拔。如今看见想起她，他就会开心，这便是爱吧。
叶方瑶又睁大眼，惊喜而认真道：“你也这么觉得？那你说是不是你的上辈子我的上上辈子？”
凌莫尧觉得这人可爱的紧，沉声笑道：“你说是就是。”
时间回到今天下午。
凌莫尧接到邀请准时到“荣晟”应约。
站在门口守卫的保镖见到凌莫尧，弯下腰呈90度恭敬道：“凌先生，老板在里面，请进。”
保镖打开门，只有老板见凌莫尧时他们才有权利不先敲门而是直接打开。
房间内显而易见的是那一抹高大的白色身影，身穿中式复古长款棉麻服装的男人坐在窗边，正在往面前的两个青花杯缓缓倒下热茶。
先不说近距离才能看清的长相，光是浑身上下莫名散发出的气场就不容小觑，简单的开衫在他身上更有别具一格眼前一亮的风范。不是故意摆出的姿态而是与生俱来的气质，非极致冷冽亦够不上温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能令面前的人心生畏惧，这当中不包括凌莫尧。而男人此时就像一隐藏锋芒的狮子，用优雅掩盖了他的本性，又像世外仙境独一无二的仙鹤，超凡脱俗是其本身。如此矛盾的形容在此人身上毫不违和。
保镖打开门后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直到凌莫尧坐下他才关门退出去。他老板的气场他见识这么久仍是吃不消，他见过的人中大概也只这位A市的大人物能不受影响了。
“你来了。”
凌莫尧坐下没有说话只略点头示意，丝毫没受眼前这人的影响。沉默更使两人的气场突发明显，一黑一白隐隐相互较量般，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
“茶应趁热。”
男人说着端起茶浅尝，凌莫尧端拿另一杯。
屋内茶香四溢，凌莫尧抿了一口，才说道：“烨兄，事情我有耳闻，我们的协议依然奏效。”
男人罕见的几不可闻地勾了勾唇，“多谢，我也听闻凌兄即将迎来大喜之日，恭喜，只是……”
凌莫尧挑眉示意对方讲下去。
“遗憾私事繁忙恐无法亲自道喜，便提前送上贺礼罢。”说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推到凌莫尧的面前。
“这是？”
“这是庆祝凌兄和凌少夫人新婚的薄礼，望新人不会嫌弃。”
凌莫尧打开精制的檀香木盒略扫一眼，语调多了谢意，“代我家瑶瑶谢过烨兄，如有时间婚礼之日希望亲自前来喝杯喜酒。”
凌莫尧也不得不承认这份礼物已是贵重，对于女生来说。
“这是自然。”风烨内心也不免感叹，这人陷入情网果然不一样，把A市的龙头都给套路了。
几小时后。
“老板，这就要走了？”
沉默半响才传来男人淡然不失冷意的声音，“你可以留下。”
陈越毕恭毕敬地低头颤道：“不敢。”
这位的声音听上去平淡，但决不止是平淡，更有一份难以触及的威严，余音像是环旋耳边久久不绝，似在时刻提醒和他说话的人他那莫名的存在感。细听又是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刚的感受是幻觉，虚无缥缈一般，令人不由自主地胆怯，尤其对心虚的人来说。
陈越是这样想的，他打死也不敢有讽刺的意味，他这次能陪同风烨来A市纯属巧合，要不是他们那边出了内鬼重要的人都得守在原地方便做事，平时再怎么也轮不到他。
说不过他陈越就是一凑数的，他们这次一行四人，宫千海那个路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话当那人面是不敢说的。
“哟，想什么？”
陈越被吓了一跳，看见近距离放大的笑眯眯的狐狸脸，“宫……”
看见前面的风烨，宫千海难得收起洒脱不羁的态度，敛起几分笑意多了几分恭敬，“老板，事情办好了。”
风烨略点头，“人应该到了，回吧。”
回Z市路上，陈越看着信息显示：“你在哪？”
“回Z市。”
叶悦抓着手机愣了半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