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缕乌黑发亮的长发梳理成一根根细长的发辫,整齐优雅地绕在一起盘在脑后,一圈用上等软纱编织的纯白花边头纱自然地罩在丝发上,修长的网格状纱边垂落至双肩,娇小的双肩上搭着一件纯白披肩,极好地起到保暖的作用,又不失稳重。一袭洁白如雪的丝绸婚纱完美地将诗溱苗条的身线展现无遗,V型领口恰到好处地突显她修长的颈部和丰满的*,长长的拖尾由四个伴娘用手托着显得神圣而高贵。
诗溱注意到子懿的双眸一直盯着她看,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快走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子懿朝她笑了笑,走上前伸出臂膀。诗溱会意,挽着子懿。两人在伴郎伴娘的簇拥下离开闺房,走出厅堂,坐上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婚车。
八时三十分,车队到达圣保罗大教堂,教堂门口站满了新闻记者、教堂神职人员和受邀来自世界各地的金融巨子。
婚车缓缓停下,伴郎们走在最前面,子懿和诗溱走在后面,伴娘们走在他们后面负责托着诗溱长长的婚纱拖尾。总裁夫妇在仆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出轿车,蒂奇、方德豪和裴冬梅跟在后面。
随着新郎新娘的到来,人群一片欢呼,记者们疯狂地按着闪光灯。在与神父进行简短的接洽后,伴郎们确认来宾身份后按照辈分等次序,把客人们引进教堂有序入席。
来宾入席就坐之后,教堂里响起了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人们全体起立,纷纷把目光注视到教堂门口。通道上铺盖着长长的大红色地毯,两边摆满了一根根白色蜡烛,其中两根颇为特殊,分别代表着新郎新娘,象征着新婚夫妇之间的爱情终生不渝。
门口人影晃动,不一会儿,诗溱一手挽着方德豪的左臂,一手捧着白玫瑰,双眸看向圣坛,显得很平静,她微低着头,和着父亲的脚步,一步步向前走,身后跟着四个负责托着婚纱拖尾的伴娘。方德豪一脸严肃表情,一步一挪,生怕女儿跟不上他的脚步。
两人来到圣坛前,方德豪把诗溱的手放到早已在圣坛前等候的子懿手中。子懿牵着诗溱的手,两人转身面对神父。神父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拿着法器,宣布婚礼正式开始。
方德豪就坐后,急忙环顾四周,双眸将在座的各国来宾全部扫视了一番。裴冬梅笑道:“呵呵,你担心会有人来破坏婚礼吗?”
“还不是你的话,让我心神不定。”
“亲爱的,不管发生什么,自然些,这里可是教堂呢!”
与此同时,坐在右手边长椅上的天凌显得坐立不安。千默看出了他的心思,道:“董事长,请相信苏小姐的话,这场婚礼她一定会出席的。”
“她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我隐约感觉到这场婚礼并不简单,在场的人似乎不全是为了祝福两人而来,他们的眼神透露出其他目的。” 天凌轻声细语道。
“董事长,您观察的真仔细。的确,这场婚礼本质上是一次金融联姻,来宾们大都是金融集团的巨子,他们抱着不同的经济目的而来,不过我更在意的是苏小姐的表现,或者说是苏小姐周围人的表现。”
“你有什么看法?”
“等等,苏小姐来了!她身后还有一人!”
教堂正门一个娇小的身影,匆匆忙忙地步入礼堂,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两人一前一后选择坐在离他们相隔五排的长椅上。
“那个人是Alan!他怎么会和忆心在一起。” 顺着千默的指向,天凌意外发现了Alan和忆心一同出席婚礼。
“艾伦·霍尔作为萱莎集团的董事长出席婚礼不足为奇,但是他和苏小姐在一起,一定有着共同目的。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他们的目的是阻止婚礼。” 千默分析道。
“请安静!今天我们聚在这里,在上帝面前,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一起见证这对新人的结合,在我宣布誓词之前,有人反对或者不同意他们结为合法夫妻的吗?” 洪亮有力的宣读声传遍礼堂各个角落,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白衣神父环顾四周,视线在每个来宾身上逐一扫过,在确认没有异议之后,他打开手中圣经,准备宣读誓词。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打破周围安静的氛围。
“我不同意!”
众人立刻把目光移向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神父合上圣经,抬起头看着他,道:“这位先生,请你面对着上帝,说出你的理由!”
是Alan!这家伙想做什么?为什么阻止婚礼会是他?天凌想不到任何有利于Alan阻止的理由。
霍尔先生,你终于来了,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突然子懿瞥见坐在他旁边的人儿。忆心!那是忆心!
子懿浑身微微一颤,面露喜色,只是一瞬间的细微变化,他的脸很快恢复原样,但是旁人不易察觉的变化,诗溱却看着一清二楚。
她知道,在那个方向,子懿注视着那个人,那个她未曾见过面的女人,是他心里眷恋的人。
正文 70 反客为主·逆境逢生(下)
另一边,方德豪显得沉不住气,他几次想起身离开位置,但每次都被裴冬梅按了下去。
“亲爱的,注意礼节,倘若这个人没有合理的理由,随意破坏婚礼将是对神灵的亵渎。” 裴冬梅一脸平静,让她不解的是阻止婚礼的人既不是向诚,也不是子懿,而是一个陌生男子。
“神父大人,这对新人不适合在一起,他们并非两情相悦,而是受形势所迫不得不完成大婚。况且……” Alan顿了顿,接着说道:“苏子懿先生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此时她就在我身边。”
“咦?霍尔先生,怎么和计划的不一样?” 忆心小声说道。
“事情比我预想的还要棘手,苏小姐,倘若神父大人询问你任何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Alan说道。
“那么这位女士,这位先生说的话是真的吗?你是苏子懿的恋人吗?请你在上帝面前如实地告诉我。” 白衣神父目不转睛地看着忆心。
来宾纷纷注视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一些记者走到适当的位置伺机拍照,对他们来说,没有比爆料更激动人心的事了。
“是的!” 忆心显得有些紧张,忽而一想如此回答过于草率,自己和子懿的感情真真切切,不是简单的回答可以说清的。
“我和子懿在中国因为一次偶然的邂逅而相识,我欣赏他的正直、有责任心、风趣幽默,更欣赏他的创作才能。为帮助子懿摆脱生活困境,我们成立了一家工作室,工作室设在我家,我们同居了。”
“咔嚓!咔嚓!咔嚓!” 礼堂内闪光不止,相机声频频响起仿佛萦绕耳边的小蜜蜂。
忆心的话非常明显地诠释了两个人从相识到相恋的过程,白衣神父点点头,对子懿说道:“新郎苏子懿,这位女士说的都是事实吗?你和她是情侣关系吗?”
子懿看了看诗溱,她摇摇头,道:“不必在意我,从刚才你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子懿,至少我爱过你一次。即使是无缘的一次,我也会把这份情放在心里的。”
“不,你心里的这份情不属于我,而是属于向诚的。”
“诶?”
“是的,神父大人,我和这位女士情投意合,她是我生命中的一缕暖阳,在我陷于困境时,她及时出现,对我来说,遇到她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事,爱*是我莫大的幸福!” 子懿激动地说道,字字句句出自肺腑。
礼堂内顿时一片哗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单纯的破坏婚礼演变成婚场诉情。来宾议论纷纷,顷刻间,四周开始喧哗起来。
“安静!新郎苏子懿和那位女士两情相悦,你和新娘方诗溱的婚礼无法进行,我宣布你们的合法夫妻关系不能成立。” 白衣神父对着众人宣读道。
“荒唐!简直就是一场闹剧,神父大人,您怎么能凭借一个搅事之徒和一个无耻女人的一面之词,轻易取消婚礼仪式?” 坐在一旁的蒂奇起身,指着Alan和忆心说道。
“闹剧?真是可笑!倘若你说我这是一面之词或许过于牵强,那么我可以拿出证据证明这位女士和苏先生是一对相恋已久的情侣。” Alan亦起身反驳道。
“很好,这位先生,请你拿出你的证据。”
“天凌集团董事长墨天凌先生,请你为我证明这位女士和苏先生的情侣关系。” Alan指着天凌说道,众人顺着他的指向纷纷看向天凌。
突然被一群人盯着看,天凌显得很不自在。Alan这家伙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我证明。
“董事长,您没看出霍尔先生的用意吗?您是在场唯一可以证明苏小姐和苏先生关系的人。刚才他们彼此互倾爱意,做出了选择,这场婚礼已经不可能进行下去,希望您成全他们。” 千默一脸严肃,他明白如果董事长现在不出面证明,苏忆心和苏子懿的感情将被当作无中生有的借口,Alan也会因为无端破坏婚礼陷入困境。
天凌看着忆心和子懿,他们正好也看着他,三人目光彼此交汇,天凌急忙扭过头回避两人期望的眼眸,沉默不语,这时耳边传来蒂奇的恶言。
“这位先生,你自己拿不出证据吗?竟然要求一个外人为你证明,真是前所未闻。” 蒂奇讥笑道,话中带着讽刺字眼。
“先生,你所谓的搅事之徒有名有姓,他是萱莎集团的董事长,艾伦·霍尔,是我的青梅竹马,让你后知后觉,真是抱歉了,你要的证据就让我来告诉你。” 天凌笑道,语气客气又暗藏嘲讽。
“首先,我不认同你糟糕的谈吐,你所谓的无耻女人之词让我对你的绅士形象大打折扣。其次,苏先生爱恋的人不是你可以随便评头论足的,这位女士名叫苏忆心,随我一起来到伦敦。再次,苏先生和苏小姐从相遇到相爱,从朋友到情侣,都在我的亲眼见证下。” 天凌依理依据地反驳道。
“先生,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你最好拿出实际证据,另外,我希望好好领会一下绅士的修为,体面之词背后往往是恶毒言语。” 被天凌将了一军,蒂奇立刻反唇相讥。
“你要的实际证据马上就有,千默,拿出我的PDA,从里面找出苏小姐和苏先生的相关照片。神父大人,我需要一部投影仪,另外请在每面窗户上挂上黑布,并把灯光熄灭,”
蒂奇一听天凌的要求居然和他的计划如此吻合,原先的计划有所提前,但这不影响它的进行。
“神父大人,请稍等,既然这位先生如此要求,那就让我来满足他的需要。” 蒂奇走到门外吩咐等候在外的仆人挂好黑布,同时他悄悄走到一个男人身边,从他手上拿走一个黑盒子。
“唐先生,你做得很好,计划提前了,另外你去我的车上取来投影仪。”
唐钰领命而去,不一会儿,蒂奇把投影仪安放在礼堂正中,这时四面窗户落下黑布,礼堂所有灯光和烛火一并熄灭,只留大门一处亮光,礼堂内部显得非常昏暗。
“一切准备就绪了,那么先生,给我看看你的实际证据吧。” 蒂奇不慌不忙,等待着接下来的事。
“千默,把PDA连接到投影仪上,让大家看看证据。”
千默动作娴熟地完成要求,这时墙上出现一张张忆心和子懿的照片,这些都是非常平常和普通的日常照片,照片上忆心和子懿时而一起欢笑。时而彼此斗嘴。
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忆心和子懿非常惊讶,这些照片都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他们不知道那些经常跟在天凌身后的人,实际上是天凌的保镖。
正文 71 歇斯底里·孤注一掷(上)
这些照片让诗溱觉得心在隐隐作痛,本来属于她和子懿的幸福时光却被另一个女人代替了。她闭上眼,不再去看那些让自己痛苦的画面,却抑制不住噙在眼角的泪珠。泪水无声地消消滑过脸颊,留下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
毫无疑问,这些照片完全可以证明子懿和忆心的情侣关系,是不可置否的证据。
“先生,你如果不放心这些照片的真实性,我可以提供另外的证明给你。” 天凌说道。
“不用了,这些证据已经很好地证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居然和这个搅事之徒一起破坏婚礼。真是出乎意料,既然婚礼无法进行,那么苏方两家的婚约也没有存在的意义。在座的各位贵宾,我想让你们看一个有趣的东西。” 蒂奇走到投影仪前,拿出怀中的黑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光盘,放了进去。
那张光盘!眼尖的裴冬梅突然站起身,喊道:“威廉·道奇,你在做什么!溱儿,不要看!”
墙上出现一对男女,他们正在昏暗的房间里做着欢愉之事,一幕幕不堪入目的淫秽画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呀啊啊啊啊!不要!不要!” 诗溱大喊,她双手抱着头,不停地摇晃着,丝绸头纱掉落一边,梳理整齐的长发凌乱不堪,乱如荨麻。
“威廉·道奇,原来是你,一个月前你把这张光盘送到天籁总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方德豪再也无法忍受,他没有想到道奇竟然当着众人播放这张光盘。
“无稽之谈!”
“哐当!” 投影仪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消失了。子懿恶狠狠地指着道奇。“舅爷是不会做这种无耻*的卑鄙行为,你不是我的舅爷,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威廉·蒂奇,威廉·道奇的孪生弟弟!” Alan大声喊道,众人纷纷看着一脸冷笑的蒂奇。
“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霍尔先生,我和萱莎集团没有过节,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蒂奇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话语,如今他想要的东西已经无法顺利得到,那么就把它谪贬的一文不值。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众人一片哗然,这场婚礼已经不复存在,一幕阴谋渐渐浮出水面。
“我是苏子懿的贵人,想必你知道青儿吧?一年前,你在这里见证了苏先生和方小姐的婚约缔结,你向苏先生传达了青儿的暗语,告知他日后会有贵人相助,但是当时你并不知道那个贵人会是谁,青儿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她察觉到你并不是真正为了苏先生着想,而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Alan一字一句说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是青儿告诉你的吗?” 蒂奇显得很慌张,他担心自己代替哥哥的事被子懿的母亲知道。
“我没义务告诉你太多。蒂奇先生,你的计划失败了,就此收手将真相公之于众吧。”
“可笑!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公之于众!”
“到此为止吧,蒂奇。” 突然四周黑布被人撤去,礼堂灯光重新亮起,教堂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灰色教袍的男子,在他身边的是一位身着绘有白十字图纹红袍,头戴兜帽,手拿权杖的男子。
众人纷纷朝门外看去,白衣神父一看红袍男人的打扮,急忙放下手中法器,跑上前迎接主教大人。
“汉默尔神父,我听说了在圣保罗教堂的婚礼,但是为什么婚礼现场会布置成这样?” 红衣主教指着礼堂地上被摔坏的投影仪问道。
“主教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话未说完,汉默尔神父的话被一旁的灰衣人打断。
“主教大人,您此行的目的是视察管辖教区,圣保罗教堂固然属于您管辖范围,但是婚礼现场可以按照客人要求做一些营造喜庆氛围的简易装饰,只要不破坏教堂的肃穆感,是被允许的。” 灰衣人解释道。
“道奇先生,你对这些琐事如此了解。刚才你说到此为止,这是怎么回事?”
“主教大人,站在那儿的是我的孪生弟弟,这件事涉及我的家事,我不方便说明,另外这场婚礼关系到一对恋人的幸福,这是我今天到这来的目的。” 道奇说道,他依旧用兜帽将自己的脸遮住,只露出一张厚实的*。
“好吧,既然这是你的私事,我不会过问。汉默尔神父,带我到教会厅去,我要查阅今年教堂的收支情况。”
汉默尔神父领命,毕恭毕敬地引着主教大人朝一旁的建筑走去,道奇看着两人走远离开后,转身走进礼堂。
“蒂奇,我的弟弟,不要再在做傻事了。”
“住口,我不是你弟弟,我没有你这样冷酷无情的大哥。”
“蒂奇,二十年了,我一直没机会向你解释,其实我……”
“不要解释,你怎么会知道二十年前我,忍受着人们冷落、鄙夷的目光,耳中充斥着讥笑、嘲讽的话语,只因为我是你那个无能的弟弟!十年之约,我抱着一丝幻想在莎士比亚酒吧等了你整整一天,你始终没来。我写给你的信如石沉大海,我打给你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身为女王管家的你已经完全忘记了和你相依为命的弟弟,我对你的期望已经死了。你在事业上一步步的成功就是对我肉体上一刀刀的*,我恨你,我要夺走你的一切。” 蒂奇的眼中充满了对道奇的嫉恨,嫉恨的火焰仿佛能将他一口吞噬。
“蒂奇,我不在乎你怎么狠我,即使现在你什么也听不进去,我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二十年前,我作为女王陛下的首席管家虽然拥有高于一切管家的薪金和权力,但是我却没有任何自由。我的活动范围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