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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奎利捂嘴轻笑：“怀宇哥，你还是如此无赖！”
“我如果真是个无赖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喝咖啡聊天了！”
“那你会干什么？”
“换个地方，我们可以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喝的不是咖啡，而是红酒…”
朴奎利瞪大了眼，不明所以地看着李怀宇，几秒过后，女孩儿仿佛读懂了话中的意思，双颊迅速布满红霞，娇嗔道：“怀宇哥，你比无赖还要无赖！”
李怀宇和朴奎利是认识的时候不过十二三岁，所以两人的记忆中只保留了当初的童真和纯净，没有太多的顾忌，也没有太多的现实。
“奎利，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李怀宇喝了口已经冷掉的咖啡，神情惬意，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不光找到了郑秀妍，还和儿时的玩伴重逢，上天待他真的不薄。
朴奎利的眼神迅速暗淡下来，曾经是一名童星的她自从进入dsp以来，状况一直不好，虽然以组合的形式成功出道，但发展得很不理想，不过半年时间，团队已经面临着解散的危机。
“怀宇哥，你说呢？如果过得好的话，我还会来找你吗？”
“奎利，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答应李浩延的要求？你应该不是这种人啊！”李怀宇的直觉告诉他，经过这么多年，朴奎利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她还是当初那个有些安静、有些高傲的女孩儿。
“我是队长，而且是组合内年纪最大的一个，如果非要这么做的话，只能由我来承担！”朴奎利低着头，眼神闪烁，不敢看李怀宇。
李怀宇蹙起眉：“我对李浩延的印象很不好，因为他竟然想用这种方式捧红你们；但我又要感谢他，如果不是这么做，我也不会遇到你！跟我说说你们组合吧，看看我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李怀宇认识朴奎利比认识郑秀妍还要早，相处的时间更多，现在朴奎利遇到了麻烦，他没有理由不帮忙。
通过朴奎利断断续续的描述，李怀宇知道了kara的大致情况。
自从fin。k。l解散、李孝利单飞后，曾经春风得意的dsp陷入了事业的低谷，即使旗下的男子团体ss501目前在曰本发展地还算不错，但是在女团方面却毫无建树；新上任的社长李浩延一心想要重振当年的辉煌，花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重点打造出了一支女子组合——kara。
kara的成员一共有四人，朴奎利的年纪最大，为组合内的队长，其余三人为韩胜妍、金成熙和郑妮可，其中郑妮可的年龄最小，才十七岁，是个美籍韩裔。
四人练习的时间都不长，没有一个超过三年，远远比不上郑秀妍所在的少女时代，这也导致了她们基础的薄弱，尽管如此，她们还是顺利出道了。
然而，由于出道初期的模仿痕迹过重，kara始终得不到市场和粉丝的认可，成绩一直平平淡淡，基本上没什么人气可言，早就被差不多同一时期出道的wirls甩开了好几个身位，甚至连刚出道不久的少女时代都已经走在她们前面。
“四个人的女子组合？是在模仿fin。k。l吗？”李怀宇大致知道了kara不成功的原因，fin。k。l之所以能成功，自己独特的风格是一个原因，但更大程度上是因为李孝利这个人，如若kara只是一味的模仿，只能做到形似神非，毕竟整个韩国有且只有一个李孝利，她所取得的成绩至少在未来几年内无人能比肩，更别说超越了。
“公司的决策就是如此，我们有什么办法！”朴奎利叹了口气，她只是一个歌手，对于公司作出的决定只能照做，就像今天。
“如果李浩延和你们公司的董事会有点头脑的话，应该及时调整策略才对，而不是用这种走偏锋的方法来挽救你们；naver只是一家网络公司，不可能在零的基础上力挽狂澜，我们只能让红的人更红，黑的人更黑，仅此而已！”
李怀宇不是不想帮朴奎利，而是他没有办法帮，按照女孩儿的说法，现在的kara基本没有任何成绩，在这样一个零的基础上，哪怕他浇再多的油，没有星星之火又怎么能形成燎原之势？
少女时代能火，除了自身的原因之外，很大程度上因为她们有两个前辈在帮忙，东方神起和superjunior；但是kara有什么？什么都没有，fin。k。l的成员已经相继离开公司，ss501在曰本，鞭长莫及，她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怀宇，你的话好深奥，我听得有些糊涂，不过大致还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朴奎利不想太为难李怀宇，毕竟她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以为他仅仅是一个联络人而已，“今天就当是老朋友见面吧，我们不谈工作！”
李怀宇点点头，虽然表面上不再去想kara的事，但心里已经暗暗记下，即使naver本身做不了什么，但可以通过韩俊毅的人脉去影响dsp的高层，让他们对kara重新定位，拿出新的决策。
“既然是老朋友见面，那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请眼前这位美丽的小姐共进晚餐呢？”
朴奎利把一切烦恼暂时抛在脑后，笑着点了点头：“乐意之极！”
晚餐的地点很随意，因为李怀宇不想伤到女孩儿，在他的心目中，朴奎利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如果让她直观地看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说不定会变得自卑起来，以后不会再认他这个朋友。
“怀宇哥，我能不能叫个人过来？”坐在一家烤肉店的包厢里，朴奎利接到了一个电话。
“谁要过来？组合的成员？”
朴奎利点了点头。
“我只是不喜欢和男人一起吃饭，漂亮的小姑娘当然不会介意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把剩下的几个都叫上吧！”
“胜妍有通告，成熙要照顾学业，只有妮可才有空！”朴奎利一边说话，一边飞快地发了条短信。
“妮可？那个只有十七岁的美国小丫头？”
“恩！”朴奎利点了点头，笑道，“妮可的年纪虽然还小，不过长得很漂亮，怀宇哥，你有眼福了哦！”
“有你漂亮吗？”
李怀宇的话让朴奎利开心不已，两人虽然只是普通朋友，但这并不妨碍男人说一些甜蜜的话儿。
两人又随意地聊了会天，没过多久，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清凉打扮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李怀宇转头一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女孩儿便瞪大了眼来了一句：“你是…坏大叔？”
李怀宇愕然…
朴奎利也是愕然…
第三十二章 算我包养你好了
李怀宇的记忆很好，所以才能记住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计算机代码，才能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的今天第一眼就认出了朴奎利，然而当他在脑子里飞快搜索了一遍之后，还是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怀疑。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应该就是朴奎利口中的郑妮可，那个和郑秀妍一样，同样是从美国回来的郑妮可，但是两人以前曾经有过交集吗？为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妮可，你认识怀宇哥？为什么会叫他坏…坏大叔？”朴奎利奇怪地问道。
妮可羞红了脸，原本的落落大方转眼变成了扭扭捏捏的小女人姿态：“那个…我刚才在秀晶那玩，是她告诉的，还给我看了大叔的照片…大叔好像没什么变化嘛…”
朴奎利更加奇怪了：“秀晶？你说的是郑秀晶吧？她怎么会认识怀宇哥的？”
“嘿嘿，小秀晶确实认识我，不过我好像把她给忘了，这下完蛋了…”李怀宇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后背却不由自主地淌下了一丝冷汗，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竟然把郑秀妍交代的事给忘了，不知道那个小祖宗知道后会不会扒光自己的头发？
“怀宇哥，你怎么会认识郑秀晶的？”
“其实我认识的是秀妍，小秀晶是顺带认识的…”
“秀妍？怀宇哥说的是少女时代的jessica吧？是个大美女呢…”朴奎利撇了撇嘴，语气有些酸味，“怪不得少女时代现在这么红，原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支持啊…”
李怀宇尴尬地笑了笑，朝着妮可点了点头：“坐下来说话吧，站着不嫌累么？”
“我和秀妍认识的事你们要帮忙保密，说出去的话对她的影响不好！”
“知道啦，我又不是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婶，不会到处乱说的！”朴奎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妮可则是安静地点了点头。
李怀宇一直以为少女时代的崔秀英和林允儿应该算是女子偶像中胃口最大的两个了，没想到和眼前的妮可相比，还是略显不如。
考虑到艺人经济公司的伙食普遍较差，李怀宇在点餐的时候特地加了量，没想到仅仅过去十几分钟，桌面上的肉类食物已经被一扫而空，只剩下几片生菜叶子茕茕孑立。
“那个…大叔，我吃得是不是太多了？”妮可本就是一个姓格爽朗的人，再加上从小在美国长大，所以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和李怀宇打成一片，大叔的称谓越发顺口起来。
“没…没有，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也是应该的…”李怀宇悄悄抹了把冷汗，喊来服务员加餐。
倒是朴奎利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说道：“怀宇哥，妮可的姓格就是这样，回韩国快一年半了，敬语和平语还是分不清，你不要介意啊！”
“我怎么会介意？这么可爱的丫头很讨人喜欢呢！”郑妮可是九一年出生的，比李怀宇小了四岁有余，在他眼里，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女孩儿只是一个小丫头，一个讨人喜欢的小丫头。
“大叔，你喜欢上我了？会不会太快了点？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啊！”妮可的韩语水平有限，当她听到李怀宇说出‘喜欢’两字后，饶是从小在风气开放的美国长大，也不禁羞红了脸。
“妮可，以后离怀宇哥远一点，他从小就是个萝莉控，专挑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孩儿下手！”朴奎利在一旁帮腔，说得李怀宇抬不起头。
“奎利姐，你的年纪不是也比大叔小吗？难道他对你下手了？”
妮可的话让朴奎利偷鸡不成蚀把米，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埋头对付起烤肉来。
“咳咳…妮可啊，我的意思是你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儿，并不是说我喜欢上了你…懂了吗？”
总算明白过来的妮可娇羞万分，小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般，连忙低下头，学起了朴奎利。
李怀宇和朴奎利好些年没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儿，再加上一个有些小迷糊的郑妮可，餐桌上的气氛很是融洽，不断地传来阵阵笑语声，两女出道后的惨状似乎也淡了许多。
临近尾声，李怀宇仿佛想起了什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朴奎利：“把这个拿回去和李浩延交差吧，应该足够了！”
“谢谢！”朴奎利接过名片没仔细看就塞进了随身的包包里。
“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谢谢！”李怀宇笑笑，“你们组合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等回到公司和股东们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解决。不过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kara之所以会是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原因在于dsp自身而不是媒体舆论；如果没有重新定位和新的决策，这种情况还将继续，naver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大叔，奎利姐，你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明白？”妮可抬起头眨了眨眼，表情依旧迷糊。
“吃你的烤肉吧，小孩子想知道那么多干嘛？”朴奎利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妮可，递过一张纸巾，“看看你都吃成什么样子了，没有一点偶像的气质！”
妮可讪讪一笑，接过纸巾擦了擦满嘴的油腻：“大叔点的烤肉好吃嘛，奎利姐你还说我，自己不是也吃了很多吗？”
额头又是一阵冷汗冒出，烤肉好不好吃和谁点的有什么关系？这小丫头的思维怎么这么怪异…
结完帐后，李怀宇本想把两人送回宿舍，刚走到车边，妮可就拖住了朴奎利的手臂开始撒娇：“奎利姐，我们去练歌房好不好？很久没唱歌了，都快忘了…”
妮可的话让朴奎利神色一暗，现在除了自己和胜妍还有几个为数不多的通告之外，妮可和成熙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屏幕上了，出道伊始的踌躇满志早就被现实的惨状打回了原形，甚至连梦想都变得支离破碎。
朴奎利本想一口答应，但想到自己囊中羞涩，最终犹豫了：“妮可，今天先不去了好吗？等月底发了薪水再说，到时候请你吃大餐…”
朴奎利的话虽然有些凄凉，但说的都是事实，这一点妮可也知道，所以女孩儿只能委屈地撇了撇，红着眼一言不发地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奎利，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朴奎利走到副驾的车门旁，刚想伸手，便被李怀宇拽住了胳膊。
“没什么，只是在说一些事实而已！”朴奎利转过身，看着李怀宇的眼说道，“韩国所有的经济公司基本都是这种做法，给艺人的合约都是薪水制的，每个月只有固定的那么几天才结算工资，而且还要扣除在做练习生时所花去的费用。怀宇哥，这些都很正常，你不要多想，我过得很好！”
“我能不多想么？李浩延还真是个混蛋啊！”李怀宇握紧了拳头，那帮混蛋想钱想疯了吗？竟然这么剥削辛苦培养出来的艺人！如果李浩延此刻在场的话，他不介意给对方来上一拳，狠狠的一拳。
朴奎利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怀宇不耐烦地打断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虽然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但我还不了解你吗？奎利，你从小就是一个喜欢漂亮女孩儿，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说将来如果你赚钱了，除了吃饭以外，肯定会把剩下的钱都花在置装和打扮上。但是现在呢？你看看你自己，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妮可也是，这就是你所谓的‘过得很好’？你这话说出去有人相信吗？”
“怀宇哥…”朴奎利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心中的防线随着李怀宇的话慢慢被瓦解，最后终于坍塌，眼泪抗拒不了地心引力，顺着光洁的脸颊肆意流淌。
李怀宇走上前，轻轻拥住哭泣的女孩儿，就像当年一样，语气柔和：“奎利，你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儿，不应该背负这么重的胆子；以前没有找到你，是我的错，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朴奎利经过一阵发泄，心里好受了许多，抬起头，梨花带雨的俏脸美得让人炫目：“嗯，我们是朋友，如果我有了困难一定会去找你的，到时候你别嫌我麻烦就是了！”
“能帮到这么漂亮的可人儿怎么会嫌麻烦呢？应该是我的荣幸才对！”李怀宇笑笑，掏出一张纸巾，“擦擦吧，不然妮可肯定会以为我这坏大叔欺负你了呢…”
朴奎利这才想起车子里还坐着一个人，连忙拿起纸巾在脸上抹了一把，却怎么也遮盖不了眼角的泪痕，只能跺了跺脚，娇嗔道：“都怪你，害我哭了那么久，这下肯定要被妮可笑话了！”
李怀宇只是笑笑，并不否认女孩儿的话，然后掏出皮夹拿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卡里面有些钱，你先拿去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只是借给你的，而且还要算利息！”
朴奎利犹豫了，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给你就拿着呗，这么磨唧干嘛？”李怀宇把银行卡塞到朴奎利手中，开起了我玩笑，“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把这钱当成是我包养你的花费好了！李浩延不正是希望我这么做吗？”
朴奎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个无赖！怀宇哥…”
“怎么了？”
“我又想哭了…”
第三十三章 七年前就定下的
郑妮可毕竟才十七岁，心思单纯，在朴奎利几句很明显的谎话前立马败下阵来，而后又听说自家队长要带她去练歌房，眼睛早就眯成了一条缝，原本委屈的小脸瞬间阴转多云，继而放晴。
“奎利，你来带路，我不熟！”
李怀宇发动车子，在朴奎利的引导下，仅仅花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装修普通的ktv，从外表斑驳的砖墙就能看出其年代久远，李怀宇连自家的酒吧都很少去，更别说练歌房了，所以他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
“大叔，我能叫几个朋友一起来吗？”走进练歌房要了个包厢，还没坐稳，郑妮可便满眼希望地问了一句。
“我随意，你们都是歌手，今天我只当听众！”
李怀宇笑笑，倒不是说他不会唱歌，只是不想而已，对着麦克风大声嘶吼并不是他的特长，更多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呆着，静静地呆着，什么事都不做，什么事都不想。
得到李怀宇的同意，小丫头兴高采烈地拨起了电话，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长串英文。李怀宇也没在意，郑妮可是美籍韩裔，和背景相仿的人交朋友本在情理之中。
“怀宇哥，你不是说要请我喝红酒么？”朴奎利眨了眨眼，若有所指地看着李怀宇。
李怀宇二话不说，直接叫来服务员，点了几瓶档次还算不错的红酒。
“妮可，你不是韩国人，所以无所谓那些规矩，想喝就喝！”看到妮可畏畏缩缩想喝酒又不敢喝的表情，李怀宇略感好笑，套用老妈的一句话：二十岁才让喝酒？那怎么行！规矩只是给想遵守的人制定的，这种年纪要是放在中国的话，酒龄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
“奎利姐，我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