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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允迎头对上方志宏目光,见他快速别过头,心中了然。“你帮我忙,不是我照顾她的条件,她既已是我的人,我自不会负她!”
“如此……更好!”方志宏端起酒杯,闷声喝了起来。
此时楼下传来喧哗,似乎有人在吵架。楚允好奇,便走了出去。
只见一穿火红绣罗裙的女子正抱胸跟宁思思对吵,她道:“有你这样当下人的吗?撞了一身酒渍,一声毫无歉意的对不起就完了?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要问问这就是京城第一酒楼待客的道理吗?”
宁思思一脸气急败坏,毫不退让:“歉我已经道过了,你怎见得的我是毫无诚意?小姐要是来喝酒吃饭,我自然欢迎,若纯属无事找事,别怪我不奉陪!”
“你——给我站住!”说着,那红衣女子便从腰间抽出一条瘦子粗的长鞭,一扬不偏不倚的从宁思思面前落下,“啪”的一声一张条凳顿时散垮在地。
宁思思唬得往后直退,指着那女子的面道:“好个没教养的臭丫头,休得在此放肆,不然对你不客气了!”
这红衣女子便是席灵雅。当下她不屑道:“不客气?哼!出来混连各路神仙都不知道先拜一拜,你知道我是谁,就敢如此大言不惭?”
“我管你是谁!阿虎阿豹,把这个臭丫头给我轰走!”宁思思回头对着这边的两大汉吩咐道。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席灵雅摆开架势,丝毫不惧。
楚允慢悠悠的摇着扇子进来,见方志宏仍在徐徐饮酒不为所动,故意叹气道:“你家思思最近火气好像越来越旺了,连宰相的女儿也敢得罪!”
方志宏闻言,身形一顿,放下了杯子匆匆下了楼。一见,果然是席灵风的妹妹,席灵雅。而她四周已经打烂了一片,地上的碗碟、竹筷散的到处都是。宁思思不罢休,又吩咐送菜的小二上前一同帮忙。
“住手!”方志宏两步并一步,上前拉过宁思思喝道:“还不快停下?”
席灵雅见状,便悠然舞了舞长鞭,仰脸对宁思思抿嘴一笑。
宁思思哪里受得住这份挑衅,气得直跺脚,“公子你放开我,是她无理在先,又是骂人,又是砸烂东西,怎能容得她如此放肆?”
方志宏不理,对着席灵雅道歉道:“今日小店多有得罪,还请席小姐包涵!”
“一句包涵就想了事?你们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席灵雅收了长鞭,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方志宏坦然道:“在下跟令兄有些交情,席小姐跟令兄口中描述的身形样貌十分相似,故敢确认!”
席灵雅绕着宁思思看了又看,好半天才道:“既是这样,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我也犯不着跟你家的下人计较了!不过倒真是个好没规矩的下人呢!”后一句话声音拉的格外长。
“多谢席小姐大人大量!”方志宏对宁思思冷喝道:“思思,快跟席小姐道歉!”
宁思思气红了眼,委屈道:“公子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思思的过错?为何要去道歉?我偏不道这个歉!”
“放肆!”方志宏放了宁思思,脸色暗沉的厉害。饶是这样,他依旧努力维持自己平静的语气,“道歉!”
宁思思也犯了性子,倔道;“不!”
她话刚落音,方志宏就一掌打到了她脸上,声音清脆而短促。
宁思思不可置信的看着方志宏,一双剪水般的眼睛立刻滚出了泪珠。“公子……你……”
楚允靠在柱子旁有些吃惊,他想不到一向温和洒脱的方志宏竟会为了这样的小事会有失常理。再见他面色隐忍,不像是生气,反倒似受了什么打击,想起方才的话,他心中也就清楚了。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于冰晨。
而方志宏心中暗叹连连。是为了自己这一个不明原因的巴掌,或是为了自己为何总是身不由己,亦或是为了自己遥不可及的情感寄托。
宁思思捂着脸跑开,然他只是麻木的呆立,而后对着席灵雅欠了欠身,便迅速的离开了意醉楼。
刚到的于子耀见方志宏翻身上马,想追问却已经来不及,再回头一看到满地的狼藉和一旁的席灵雅,就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席小姐也在!”
“想不到在此能遇上于二公子,真是巧了!”席灵雅笑着抬脚,擦身离开。“在下有一事要劳烦席小姐,还请小姐留步!”
自席灵雅那天离开梨园春归后,于子耀不放心又折了回去,几番搜寻,终于在一石缝里找到了一颗红豆大小的血色宝石。此宝石被打磨的光亮圆润,一看便知价格不菲。于是,他想到席灵雅拣到的东西,细细推敲后,觉得此宝石应该是席灵雅所拾得物件上的配件。
席灵雅看着于子耀一双深夜般的眼睛,俏皮的笑了笑:“哦?何事要劳动于公子大驾?”
于子耀沉吟道:“那就烦请席小姐上马跟于谋走一趟!”
席灵雅眨了眨灵动的大眼,抿嘴一笑,飞身上马奔了出去。
于子耀见状,翻上另一匹黑马紧跟了去。
二人来到城外柳树林,于子耀率先下了马,栓好席灵雅的宝马后,二人临河而坐。此时节已是初夏,天空幽蓝无云,草长莺飞,绿柳成荫,阵阵徐风拂面,当真快哉。等了许久于子耀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席灵雅忍不住侧首去看,见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双眉微蹙,眼睛直直望着水面,嘴唇微抿薄如刀削,沉静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就这样,席灵雅毫无预兆的脸红了起来,心就如同树叶落水,荡起涟漪无数。
“今日请席小姐出来,是有事相求,还请席小姐务必帮于谋这个忙!”于子耀突然毫无预兆的开口了,惊的席灵雅又是一阵心跳。
当下,她红着脸道柔声:“不知是什么忙……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于二公子!”
于子耀拿出那颗血红色的宝石交给了席灵雅,“席小姐想必见过此物了。此物跟我四妹有莫大关联,作为兄长我不得不追查到底,还请席小姐告知实情!”
席灵雅神色失措,为难道:“我……我……我没见过这个宝石!”
于子耀激动道:“请你好好想想!此物没准关系人命,请席小姐务必好好想想!”
席灵雅摇着头,慌张起来,“对不起!我真的没见过,真的不知道啊!”
于子耀眼睛暗淡下去,良久道:“既然这样,席小姐就当于谋什么也没说过吧!”
看着他意态阑珊缓身上马,留下一路萧索背影,席灵雅心中莫名难过失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梅雨季节过后,天气越发的闷热潮湿,跟着屋外蝉鸣渐紧,人也变得心浮气躁了。这日午后,方志宏送走了客人,回头见宁思思有些慌张的去了后院,不禁皱眉。
这几个月以来,他不但人变得憔悴,连精神也有些颓然不济。环顾楼下,用餐高峰期已过,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桌人还在喝酒吵闹,头在丝丝抽痛,他突然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当下,他一手背着一手摇扇,缓缓往卧房走去。
意醉楼的后院不大,几棵大树拢出一片阴凉,微携清风,几丝惬意。几间卧房比邻而建,中隔花坛,坛中茉莉花香萦鼻,悠然沁心。方志宏顿了顿步子,随性依靠在廊下,微闭着眼睛,望这鸟语花香抚平心绪。
这时,宁思思出了门,从怀中放出只鸽子,只听那鸽子扑棱棱几下,就没动静了。接着宁思思匆匆往酒楼赶去,路过回廊见到方志宏,惊得差点出声,仔细一看他紧闭着眼睛和嘴,原来已经睡着。她轻轻拍了拍胸口,悄悄的离开了。
宁思思走后,方志宏睁开了眼,露出锐利的光芒。当晚,方志宏找来心腹,做了一番交代,叮嘱完后,又恢复到之前神情懈怠的模样,摇起扇子。路过柜台时见宁思思正跟一个身形粗犷的汉子有说有笑,又是倒酒又是夹菜,好不热情。
他对一旁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会意,便端了酒跑过去撒了那汉子一身。那汉子起身大怒,欲上前揍那小二,却被宁思思拉了回来。方志宏看清那汉子的面容后,悠然上了二楼雅间。
六皇子府。
于冰晨简单的用些午膳,吩咐了和月守在外面,便欲上床小憩。浅秋端了些水果进来,打算劝于冰晨吃些,见状也只得作罢。
她对和月小声吩咐道:“你去厨房熬些绿豆汤,等侧皇子妃醒来,好润润肠胃,记得少放些糖!”和月答应着去了。
屋外的太阳越烈蝉声越噪,桌上的绿豆汤也已经凉透,于冰晨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和月打盹醒来,看着一脸忧色的浅秋问道:“浅秋姐姐,这都快过了未时了,往常这个时候侧皇子妃早该醒了,今天怎么……”说着她看了看床上的于冰晨,又看了看浅秋。
浅秋心中不安,来到床边见于冰晨额际发丝湿透,伸手一摸,惊道:“好烫!和月,快请大夫来!”
于冰晨似乎听到响声,发出微弱的□□,接着又昏睡了过去。
司马哲从后院跃了进来,走到假山后面,坐着滚椅由兰心推着慢慢向卧房走去,路过西苑门口时,见和月慌慌张张的一路跑,他示意兰心叫住了她。
兰心道:“和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和月擦了擦头上的汗,急道:“兰心姐姐,浅秋姐姐说侧皇子妃身子好烫,让我去请大夫!”
兰心回头看了看司马哲,点头道:“那你快去快回!”
和月离开后,司马哲静静道:“推我过去看看!”
兰心转过椅子,一路无话。
这边浅秋不停的给于冰晨换着湿毛巾,着急唤道:“小姐?小姐?小姐醒醒……醒醒……”奈何于冰晨只抬了抬眼,又重重的合上了。
司马哲到了门外,忙道:“兰心快去看看!”
兰心率先跨了进去,浅秋一回头见到司马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道:“六爷,请快救救小姐,小姐烧得好厉害!”
兰心平静道:“怎么一回事,好好回六爷的话!”
浅秋挂着泪道:“小姐午膳的时候还好好的,用了膳说要小睡,女婢也就伺候小姐睡下了,谁知过了未时小姐还未醒来,奴婢便到了床前,一看才知小姐浑身烫了厉害……”
司马哲道:“兰心,先请我……我的大夫过来!”
兰心看了看于冰晨,点头出去了。
听到嘈杂声,于冰晨无力的睁开了眼睛,朦胧中见一人坐在床前,似乎正一直看着自己。她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隐约看到他抿着唇,显得有些不安。她以为是浅秋,当下虚弱道:“别担心,我只是……只是染了风寒……”
司马哲握住于冰晨的手道:“别说话,歇着。大夫一会儿……一会儿就来!”
于冰晨感觉手上传来的力道和温度,人影在眼前一晃就又晕了过去。
锦瑟双颊通红,跪在孙雨柔跟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前面有一滩混着碎片的茶渍,以及一双来回走动的脚。孙雨柔喘着气,显然刚刚她发了一通很大的火。
兰心经过大厅时匆匆瞥了眼,不敢停留,但却被孙雨柔的丫头立马拦了下来。孙雨柔见到兰心,先是凄厉的一笑,而后不由分明的给了她一巴掌。
兰心睁大了眼睛,不满道:“皇子妃这是做什么?”
孙雨柔冷笑道:“做什么?我问你,你把六爷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原来司马哲近来都是借故午睡的时间出去活动,一般都在午睡结束前赶回。但今日事情特殊耽误了近一个时辰,回府后又得知于冰晨病了,就没有立即回到卧房内。孙雨柔几次前去,都被司马哲安排在门外的人以尚未起床的借口打发了。
后再前去,不但门外的守卫不见了,连房里也没了人影。当下她怒火上头,锦瑟忙去打听,回来汇报说有人在后院看见兰心推着司马哲。孙雨柔一时火气无处发泄,就拿锦瑟当了出气筒。而此时兰心自己又送了过来,她哪有放过的道理?
孙雨柔大喝道:“你老实交代,你跟六爷都做了些什么?你若敢有半句欺瞒,我让你生不如死!”
兰心看着脸部有些扭曲的孙雨柔,淡淡道:“六爷刚起床,先下在西苑侧皇子妃那儿!”
孙雨柔从第一眼起便认定于冰晨是个祸害,如今听到司马哲居然主动前去看望,怒气、伤心齐聚心口,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她咬着唇道:“六爷去那儿做什么?”
兰心道:“侧皇子妃病了,六爷正好路过,顺便去探望!”
孙雨柔眼圈红了,泪开始在来回打转,仿佛稍受惊吓便会跌了出来。她冷笑自言自语起来:“病了?病得可真巧……我也病了,六爷怎的不来看我?”
当下孙雨柔带着众人,气势浩荡的涌向了西苑。兰心见状,偷偷打发人赶在孙雨柔前到了西苑汇报给了司马哲,自己则被孙雨柔押着一同进了于冰晨的苑子。
司马哲缓缓的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孙雨柔脸上。
孙雨柔鼻尖一酸,柔声道:“六爷——六爷起床怎么也不叫我去服侍,害得我好找啊!”
司马哲又看了眼兰心道:“侧皇子妃病着,让……让他们都先下去!”
孙雨柔款款走至于冰晨床前,见她脸色煞白似乎并非装病,当下忙回身惊讶道:“冰晨妹妹病了吗?浅秋你怎么还愣着,快快请大夫来啊!”
浅秋答应道:“和月已经去请了!”
看出孙雨柔的做作,司马哲心中泛起一层久抑的厌恶。他道:“兰心,赵大夫……赵大夫来了没有?”
兰心回到司马哲身旁,道:“女婢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
她刚说完,门外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跟着一个年过五旬的白须老者,半弓着身子到了门口,见到司马哲与孙雨柔,先后行了礼,便拿出了一根红线,让浅秋系在了于冰晨手腕上号脉了。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赵大夫道:“暑气渐浓,屋内难免烦闷,侧皇子妃呼吸不畅,请打开窗户多多透气,不必要的侍从也请退出屋外!”
司马哲看了看孙雨柔,道;“你先带着……带着他们下去,兰心你也下去!”
待屋内只余下司马哲和浅秋后,赵大夫捋了捋胡须,低头写了方子交给浅秋。他道:“回六爷,从脉象来断,侧皇子妃得的是热伤寒,避免风口久吹,注意保暖,再喝下老夫的药,应该很快便能康复。只是……只是……”
浅秋一着急,忍不住先开口问道:“赵大夫,只是什么您快说啊,侧皇子妃到底得的什么病?”
赵大夫看向司马哲,见他点头,方道:“近来侧皇子妃是否睡眠不太好,或者日间言语渐少,懒于动弹,亦或者情绪不济,时常唉声叹气?”
浅秋连连点头,“您说的这些症状侧皇子妃都有些,尤其是日间总是发呆,有时能一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几乎动也不动一坐坐几个时辰。至于睡眠,侧皇子妃每日起床总说浑身酸痛,头脑昏胀,倒也不曾明说失眠过!”
赵大夫道:“如此说来,侧皇子妃恐怕得的心病。依照目前症状来看,虽并不是很严重,但如果不能及时疏导打开心结,长此以往只会加重病情,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司马哲奇怪道:“什么心病?”
赵大夫皱眉道:“回六爷,这很难说,具体病因要看侧皇子妃执着于何事。眼下最要紧的是需要悉心照料,找出缘由,好好劝慰疏导。否则任由侧皇子妃心智迷离,越陷越深,只怕侧皇子妃一时想不通做出自残的事情也未为可知。为了以防万一,屋内所有尖锐的利器都应藏起来,随侍婢女也应当看紧侧皇子妃才是!”
浅秋听赵大夫说的如此严重,吓得六神无主,看着于冰晨掉下泪来。
赵大夫接着道:“另外侧皇子妃还有些气血不足,像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老夫再开副方子,坚持调理,问题倒也不大!”
司马哲脸色阴沉,眉心紧蹙,抿着一张嘴摆了摆手。
赵大夫恭敬道:“想医好侧皇子妃的病,需要些时日,请六爷不必过于担忧。若无它事,老夫告退!”待赵大夫离去后,兰心进来推司马哲回房。
走至门口,司马哲挥手停下,转头看了看床上的于冰晨,对浅秋道:“好好照顾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几日后的一天,未及午时,苑子里的知了便闹开了枝头,随着阳光,摇起节奏。于冰晨喝了药后感觉周身轻快不少,精神似乎也长了些,便拿着本书,倚在美人靠上,翻阅起来。
浅秋收拾完杯盏回来,见此情形忙劝道:“小姐要看书回屋里看吧,我在榻上给小姐铺个软垫,岂不比靠在这里更舒服?再摆些甜汤、点心,不好吗?”
于冰晨不肯抬头,闷声道:“就在这里吹吹风,心里也清爽……”
浅秋道:“小姐得了热伤寒,这刚喝了药有点起色,再贪凉吹风一时半刻就好不利索了!”说着,浅秋便去扶她。于冰晨无法,只得依了。
浅秋摆弄停当,叫和月过来陪着伺候,一连叫了几声都没人应,有些生气道:“和月这丫头不知又跑哪儿去了,一有事找她总找不着。说到底她年纪终归小了些,玩性儿太大,做事也不懂分寸!”
于冰晨笑道:“你自己不也是从十四五过来的吗?当初我可没有嫌弃你,你倒怎的抱怨起别人了?”
浅秋拿了箩筐针线坐下,撅着嘴不满道:“小姐可真会损人,我还不一心为了小姐好?小姐现在病着,身边离不得人,我要是有什么事走开一会怎么办?”
于冰晨合上书叹道:“搞得跟监视犯人似的,往常就你我两个人还不是过来了?你这丫头,竟瞎操心!当初留下和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