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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孤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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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四忿忿不平地出去,从小到大,他就只欺负过小地瓜两年,然后就备受欺凌,现在还要受他威胁,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风陵川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神色,只是很快,便将之掩去。
以四舅的心智,怎么可能一眼就认出了脸戴面具,身着宽大皂衣的鸿儿。连霁儿这么细心之人,都未能认出哥哥来。
盯住鸿儿,想要威胁两句,可是看到儿子微微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站在墙角,竟然一时语塞。
这孩子,从去小树林里接他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先是说了那番让他震惊不已的话,再是戴上一个丑陋恶心的面具,以“青奴”这仆从的身份自居,连一直以来跟他最为亲近的弟弟都不认。鸿儿到底有什么事隐瞒着他?
肖老四不敢招惹风陵川,只是不厌其烦地围着独孤鸿打转,一会给他送两块点心,一会给他递杯水,一会给他扇扇风,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虽然肖老四的好意,鸿儿基本上都礼貌地拒绝了,更多的时候还是跟在他身边伺候,但是风陵川的心中依然焦躁不安,失落怅惘,酸溜溜地。就算看不到鸿儿的脸,但是鸿儿看着四舅爷时,眼中那丝和煦的笑意,深深地印入了他的眼中,鸿儿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么自然地笑过。
大风扬起落叶在空中翻卷飘舞,肖老四笨手笨脚地整理着鸿儿头上散落下来的发丝,鸿儿脱下披风给肖老四披上。
多么其乐融融,父慈子孝的场景。
倘若真将鸿儿过继给四舅,那孩子是否能够得到所谓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直面真心

一闪而过的念头,令风陵川心烦意乱。
此时此刻,风陵川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他焦躁不安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多次在鸿儿眼中看到了无所谓的漠然神情。
那双朝气蓬勃,甚至燃烧着两簇小小火焰的清亮双眸,早已消失不见。
这么多年来,虽然鸿儿没有跟在他身边,虽然曾多次劝说独孤蓝带鸿儿远走高飞,但是他至少能感觉到儿子鲜活的心跳。
可是,如果鸿儿真地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了,那么,即使就在他身边,也感觉不到儿子的存在。
一直对自己说,让鸿儿认肖老四为爹,不合常理,礼所不容。呵呵,笑话,他风陵川此生为人张狂,被礼法所不容的事情做得还少吗?所有的借口终不过是因为心中百般不舍。
明知四舅此次来得蹊跷,到底还是舍不得拿鸿儿的前途去试探。
独孤鸿提了食盒过来,刚要敲门,却听到风陵川对肖老四道,“若我同意将鸿儿给你,你是否会即刻带着他离开这里……”
鸿儿一愣,万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无限愤慨之情,难以言表。
飞奔回后厨,将食盒顿在灶台之上,彷徨与苦闷窜到了喉头,他觉得恶心极了,可就是倾吐不出来。
不是早就死心了吗,没有期望,不再在意,可是为什么还会这般难过?
现在的他多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人家想要就要,不想要拿去送人便是。
越想越气愤,既然人家从来都不在乎他,自己还把这些伺候人的差使做到尽善尽美干嘛?想到这里,赌气地抓了一把盐搅进菜里。
等到鸿儿规规矩矩把菜布好,风陵川吃了一口,咸得发苦,却还是就着一大口饭,咽了下去。
后厨当然不会做出这种有失水准的事情来,而站在面前的孩子,依旧满眼淡漠。
风陵川递过筷子,“你吃一口?”
“不吃。”语气中少了八分恭敬,多了两分生硬。满腔不满之情,在霸道的父亲面前,终究还是发泄得太过无助。
风陵川看着鸿儿,长笑了两声,继而轻声叹道,“终究也是个孩子。”
上天并没有给父子太多时间做那去与留的选择。宋清平的八百里加急,恰好在此时送到了风陵川的手中。
燕国的大军,如他所料穿行过永定大峡谷,抵达了晋国的另一座边境小城,水美地肥的商州。
姜裕带着齐军并未完全遵循风陵川的计划:沿着阴山,绕行到燕军背后,前后夹攻燕军。而是顺道攻占了燕国的两座城池,耽误了大好的时机,现在又被忽如其来的一场暴风雪困在了燕国境内。
风陵川提上配剑,准备去练兵场,独孤鸿亦步亦趋跟在身后,风陵川猛地转身,“我同意你跟我一起上战场了吗?”
独孤鸿一滞,满心委屈。
风陵川莞尔一笑,指了挂在一旁的衣架子,“去换上盔甲再说。”
燕皇派出一队人马,攻进商州周边的城镇,大肆抢掠,为即将到来的严冬做准备。
独孤鸿领命带兵抵抗,拼力护着百姓们往后方退避。
在几个镇子里来回巡视,又看见一队燕兵,抢了一车粮食的同时,还捉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不远处,两个小男孩扶着快哭断了气的老婆婆踉踉跄跄地奔走哀告。
独孤鸿下令众士兵抢回粮食,自己则朝拖拽着那女孩子的十几名燕兵冲了过去。
伏在马背上,压低身子,长剑出手,势如破竹,十几只长枪齐齐拦腰折断。一把拉起那女孩,策马跑出十几丈开外去。
燕兵扔掉长枪,拔出弯刀,呐喊着攻了上来,独孤鸿抱紧坐在身前的女孩,挥剑迎敌。
女孩子被刀剑相交刺目的寒光和尖利的杂音吓得双目紧闭,只感觉不断有温热的血撒到脸上。等周边渐渐安静下来,小心翼翼睁开眼来,那十几名燕兵已然尽数到在了血泊中。
独孤鸿掉转马头跑回去,将女孩交还给老婆婆,帮她扶起倒在田里的鸡公车,看着那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忙将自己包袱内仅有的一只饼子拿出来递给老婆婆。
婆婆将饼子让给了大孙子,大孙子让给弟弟,弟弟又让给姐姐……尽管每个人都饿得头昏眼花,可是转了一圈,谁也舍不得吃。
女孩子咽下一口唾沫,将饼子递了回来,“将军,还是你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坏人。”
独孤鸿,“我不饿,你们吃,你……难道不怕我的鬼脸吗?”
女孩子掀开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双灵透的大眼睛,尽管衣衫褴褛,满脸泥土血污,却也遮掩不住天生的秀美,她轻轻抱住独孤鸿,“我不怕,因为鬼脸哥哥是好人。”
滑嫩而冰凉的肌肤触到脖颈上,独孤鸿忽然双颊飞红,脑中浮现出十指永远冰凉的蚕儿的身影。
蚕儿——族长最为疼爱的小女儿。
在鬼方学习武功巫术的三年,日日精疲力尽,伤痛缠身,是小蚕儿不离不弃地守在身边,为他调养,给他鼓励。
闲暇时间,他教蚕儿学写汉字,聪明的蚕儿很快便学会了写他们的名字。元宵节,蚕儿去逛市集,带回了一副对子,非说这对子,是专门写给他们俩的。
“鸿是江边鸟,蚕为天下虫。”蚕儿认认真真地念道,“鸿哥哥,你是江边的鸿鹄,是有大志向,将来要飞得很高很远的。”
独孤鸿笑着问她,“那你是什么虫?”
“蚕儿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毒虫,可以炼制最好的蛊。”
呵,到底怎样的蛊,才是最好的蛊?伸手按压小腹,意料之中的疼痛,让他的背上立刻冷汗淋漓。体内那团真气内裹着的蛊,无药可解。前几天,族长为了震慑他,已经小小地施过一次术了。
那熟悉的,刻骨铭心的疼痛,再次将他包围,体内像有成千上万只毒虫在撕咬,又麻又痒,却不敢用手去抓,一抓就会撕破一层皮。麻痒逐渐深入到肌理和骨头,疼痛更是铺天盖地,整个身子,像是被大火不停地烤灼一般,不一会儿,身下的被褥就被汗水湿透了。
等到那团真气被完全驱散,蛊毒发作之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坚持下去。
当年离开鬼方的时候,蚕儿牵着他的衣袖说:等蚕儿长大了,会等着鸿哥哥回来娶我。
过了这个冬天,蚕儿就满十五了,只可惜……
老婆婆的千恩万谢,将神游天外的独孤鸿唤醒过来。
目送祖孙四人离开,独孤鸿轻轻一哂,抛却这些儿女情长,他最不愿意的,是变成别人的负担和拖累。有些人情,欠不起;有些人情,得不到;有些人情,不敢要……
如今能做的,是一鼓作气,多打几个胜仗,也算是不枉此生。
不分白天黑夜地巡视杀敌,不过几天时间,商州一带的百姓们便争相传颂,说晋军中有个鬼脸将军,是他们的保护神。
百姓们索性神也不拜了,干脆拜起了鬼脸将军。
鸿儿超乎寻常的英勇,忽然将风陵川的神经扯紧了。若是为名为利,鸿儿完全可以不戴面具,亮出真识身份,他这样默默无闻地奋不顾身,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气突变,狂风夹着暴雨,呼啸而至,倾盆大雨将战场浇得泥泞不堪。
雨水滑过脸颊,在下巴上汇聚成一道水柱,溅落在盔甲上的鲜血与污泥,立刻又被大雨冲刷干净。长剑受到极大的阻力,攻势却丝毫未曾减弱,剑身发出呜呜地嗡鸣声,击起剑花水花无数,困得身边的敌人,寸步难行。
“鸿少爷真是英勇无畏啊!”魏明阳由衷地赞叹。
“英勇个屁。”风陵川看着鸿儿的打法,忍不住骂道。
臭小子不想活了,只想就此血染沙场,以了却他那跟我一起征战沙场,为国捐躯的夙愿。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凉风一吹,风陵川的心彻底跌落到冰窟窿中去,握住剑柄的手青筋暴起,分不清脸上手上,到底是雨水还是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与狠责

风陵川本来坐镇中军指挥,眼见鸿儿被几支长枪从马背上挑下,跌落到泥水潭里,在泥浆里翻滚着躲避从四面八方刺过来的长枪,就是找不到机会站立起来。
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哪里还顾得了那许多,甩开缰绳,骑着追月驹一马当先,奔至鸿儿身边,跳下马背,长剑出鞘,透着寒气的宝剑毫不留情地挑开了那些猛刺过来的刀与剑。
鸿儿抹掉面具上挡住眼睛的污泥,爬起身来,模糊中,只看见父亲忽然从天而至,挡在他的身前,杀得两袖血红。
燕军简直不敢相信,晋军主帅会单枪匹马闯过来,如此好的机会怎能错过,当下,也顾不上独孤鸿,全都奋不顾身地朝风陵川围堵了过去,与他缠斗在一起。
鸿儿深吸一口气,惊异地发现自己只要一运内息,就会腹痛如绞。他极其焦躁地猛掐了自己一把,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岔子!现如今,父亲被困,而魏明阳他们的战马赶不上追月驹的脚程,离这里尚有一箭之远的距离。
情急之下,屏息凝神,跃进包围圈中,在父亲身边用剑花挽出了一个大大的屏障,全然不顾自己的几处命门,都暴露在敌人尖利的兵刃之下。
刺向风陵川的刀剑,被那只攻不守的凌厉剑招尽数挡了开去。
风陵川双目血红,急忙挑剑回刺,却是挡之不及,鸿儿被几支长枪挑倒在淤泥当中,鲜血四溅。
战场经验丰富的燕兵趁机奋勇向前,企图将包围圈缩小,困死二人。
所幸魏明阳带着风雷死士及时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势如山沉的剑气中,燕军士兵死伤无数。
一把将鸿儿从泥潭子里提起来,所幸有盔甲护身,几处伤口都没有伤到要害。探他的鼻息,还有气息。
风陵川怒极,将鸿儿掼倒在地上,“谁教你在两军交战之际,把自己的命门亮给敌人的?”
“您是……一军之帅,属下的职责……是不顾一切护得主……主上的周全。”鸿儿捂住小腹,颤颤巍巍地从烂泥地上爬起来,咳喘着,却也不失恭敬地回答。
风陵川快被气疯了,强自忍住想扇他两耳光的冲动,伸手拽住鸿儿的衣领,“你可以为了任何一名士卒或百姓不顾一切,拼掉性命,但是在我面前,你应该……你可以……你……躲在我的身后呀,我不止是元帅,也是你爹爹。”
鸿儿身子一颤,鼻尖发酸,热泪涌上眼眶。这句我是你爹,他不知道期盼了多久,此刻真从父亲口中听到这句话,却好像是在做梦一般,让人难以至信。
抬头看着父亲的眼睛,疲惫、焦虑、担心……种种情绪交汇在一起,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流露出来。 
可越是真情流露,越不敢接受。独孤鸿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了泪水,“属下当不起元帅如此厚爱。”
如同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风陵川的心中说不出地惆怅,背转身去,也不骑马,却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独孤鸿不敢再说什么,默默跟在父亲身后,大雨早已停歇,身上的伤口开始凝合,铠甲上满是鲜血与污泥。
风陵川的心中感慨万千,四年前,他封了鸿儿的气海穴,鸿儿在鬼方经受了三年炼狱般的折磨所修炼出来的一身高强的武艺几乎尽失,那个高高在上,清高孤傲的孩子,一夜之间,沦为了街上的小混混都可以随意欺负的废人,这么大的打击,鸿儿却没有灰心丧气。
三年前,他易容教习鸿儿剑术武艺,要求极其严苛,无论严寒酷暑,这孩子从来没有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声累。
是了,他的鸿儿从来都比一般的孩子更加坚忍不拔。
现在,到底是怎样的打击,让这孩子心存必死之心?
本是在战场上铁血无情的人,可是,却也挡不住内心深处柔肠百结。有些感情,到底应该怎样才能恰到好处地表达?
如若只是战场上生死相随的兄弟,他应该会宽容许多,可以把酒高歌,可以携手共进,但却不会严厉到几近苛责,也不会担惊受怕到几近崩溃。
鸿儿从来没有真正叫过他一声爹。他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忽然失去鸿儿。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风陵川忽然把儿子看得通透,更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大军到达商州,风陵川吩咐独孤鸿用半个时辰换衣服,缝合伤口,然后前去中军大帐找他。
帐内,风陵川独自静立。面前的供桌上,放着一块紫得发亮的檀木板子。 
独孤鸿一脚踏进帐中,便被喝令褪了裤子趴条桌上去。
父亲的举动,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无缘无故,这是要做什么?抬头看了父亲一眼,不由自主地夺路而逃,风陵川闪身过去,紧紧地拽住了帐帘。
独孤鸿的近身格斗之术,稍逊于风陵川,更何况他也不敢下死手,十几招后,手被反剪到背后。
“属下若是犯了什么错,元帅只需吩咐一声,属下自会去军法处领军法,不劳主上亲自动手。”独孤鸿闷着声音道。
这话听着谦逊,实则是在指责他滥用职权,仗势欺人。
风陵川一反常态,也不废话,直接将鸿儿按趴在桌案上,三两下扯下他的裤子,板子便重重地落了下去。
没想到这板子打在身上会这么疼,几板子下去,白皙的肌肤上肿起了几道深红色的板痕,沉闷的“啪啪”声在耳边回响,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扩散开来,鸿儿双手抓紧桌沿,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几声低沉地痛呼。
疼痛在风陵川一言不发地狠揍之下,越来越密集地呈现,不一会儿,臀腿上青紫一遍,两个臀瓣肿起了一大圈,轻轻碰上去都疼。鸿儿忍不住开始扭动身子躲闪。
风陵川死死地按住鸿儿的腰,不给他机会挣扎开去,每一板都结结实实地落在屁股上,边打边问,“疼不疼。”
鸿儿咬紧牙关强忍,就是不吭声。
没有得到回音,风陵川手中的板子毫不间断地猛击下去,继续问他,“疼吗?疼吗……”
瘦削的双肩颤抖不止,疼痛冲击着大脑,只感觉天昏地暗,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苦苦地坚持承受。
几番煎熬之后,鸿儿疼得死去活来,脑中一遍空白,惨声回道,“疼,疼……”
“忍受不了吗?”
鸿儿没有回答,可是满脸的泪光,咬碎的下唇,惨烈地痛呼,早就证明了一切。
风陵川蹲下身来,明知儿子无力反抗,还是霸道地扯下了鸿儿脸上的面具,皮肤久不见光,再加上刚才强忍疼痛,惨白地吓人。风陵川直视鸿儿的眼睛,“既然无法忍受,我帮你想个办法,死——这样便可一了百了。”
“叮当”一声,一把匕首被扔在地上,正是他随身携带的那把。
他的匕首怎么会在父亲手中?他的事情,父亲到底知道多少?父亲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又为什么要打他这么狠?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鸿儿猛地从长桌上翻身滑落到地上,缩靠在帐角,泪水从眼中滚滚而下,怎么擦都擦不干。


☆、离心远去

风陵川蹲下身来,去扶鸿儿。
鸿儿被他打怕了,死命往帐角藏。风陵川又靠近一步,鸿儿贴在角落里,避无可避,竟是害怕得浑身颤抖起来。
“别怕,爹不打你了。”风陵川心中酸楚,第一次和颜悦色地安抚儿子,伸手想擦擦他哭花的脸,鸿儿低头躲了开去。
风陵川轻叹了口气,“鸿儿,你是男子汉,不论怎样的苦与难都应该承受得起,就像刚才一般,那么疼,挺一挺,还是过来了。”他在站场上看到鸿儿完全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之时,真是痛心疾首,他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盯着鸿儿,就怕他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承受不住了,便自我了断。
“我承受不了。”鸿儿止住哭泣。
“好好活着,我们还可以想办法。”风陵川曾经见过鸿儿被体内的真气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那种痛,即便是经受了地狱般磨炼的风雷死士都不见得能够忍受,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想什么办法?又像四年前那样,散去我的内力,让我再次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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