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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老爷子没有留意到儿子的小心思,犹自喋喋不休:“……明知各国选送的美女,都要先送给皇上选用,剩下的,才能供臣子们选择,你到好,自作主张先娶了洛汐帝姬,皇上眼睁睁看着就要到手的美人落入了其他人的怀抱,龙颜大怒。还是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才没有跟你计较……这十多年来,你不是哪个女人都看不上的吗?现在可好,明知道三王爷早就对那小娘子有意思了,你还敢盯着人看,……”
风陵川暗道:您老不是时刻准备着,让我后院起火给皇上看,让我色胆包天来自污吗?现在怎么又跳起脚地来数落我了?
“……非礼勿视,不该看的,自当少看。虽说你这个月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次闭门羹了,可是也不能够这般饥不择食吧!”
这话听起来,怎地让人这般不舒服呢?风陵川不冷不热地顶了回去:“还有非礼勿言呢!您老一门心思撺掇着独孤蓝把独孤鸿送进上善轩,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月,您都偷偷去水澜居几次了?再怎么说,独孤蓝也是您儿子的女人。”
风老爷子瞪大眼睛看着儿子,好半天,终于爆发出来,夹杂着内力的两个清脆的耳光重重地扇到了儿子的脸上。然后,脚一跺,背着手,气哼哼地走了。
两记耳光,换得片刻清静,也不算亏。
风陵川唤来贴身近卫昝绍:“去查一查王夫人的身份底细。”
看着昝绍用他那绝顶的轻功飞上房檐,迅速消失,风陵川支着头,想要小寐一会儿。
刚要睡着,大门忽然被推开了,五侄儿风梓霏扶住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大伯……不……不好了,上善轩里……乱……乱成一锅粥了。”
风陵川站起身来,背对着侄儿,若是肿成馒头一般的脸给侄儿看去了,那可是大大地不妙:“怎么回事?”
“打……打起来了,二哥跟独孤鸿打起来了,独孤鸿又跟二伯打起来了,大哥也搅进来了!”
风陵川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这都什么跟什么,上善轩内打架斗殴,这些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二弟是怎么执教的?连霁儿也搅和进来了,还真是一锅粥。风陵川摆了摆手:“有你二伯在,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风梓霏一愣,是大哥让他来搬了大伯去当救兵的,虽然他对独孤鸿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他喜欢大哥,也最听大哥的话了。现在完不成大哥交代的任务,请不去救兵,那独孤鸿岂不是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锅糊粥
话分两头,先来说说上善轩内那一锅糊粥。
事情的起因——
“大伯居然把独孤鸿带进上善轩了。”这是风梓霖闯进风梓霁的小药馆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知道。”风梓霁慢条斯理地理着筐子里的草药。
“你难道不去找大伯理论理论吗?”
“有什么好理论的?”风梓霁抬头,满眼茫然。
风梓霖极看不惯大哥这副什么事都不关心,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样子。几步抢上前去,将风梓霁手中的草药筐子打翻在地:“风梓霁,你这个缩头乌龟,那小野种都已经骑到你的头上,将你长孙的位置给抢去了,你却只知道躲在这里晒草药。”
“忘记了叫哥哥,也忘记了在哥哥面前说话应该规矩一点吗?”风梓霁弯腰拾起草药筐子,淡淡地回道。
风梓霖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耐何,只能抬手猛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规规矩矩恭立在风梓霁面前。在风家,不敬兄长,是要自行掌嘴的——这还是最轻的惩罚。
现在,向来都温柔得有些懦弱的风梓霁居然拿出兄长的身份来教训人,他不得不暂时服软。
“独孤鸿是爹的儿子,比我大七天,本来就是我们的大哥,由不得你诋毁猜忌,知道了吗?”风梓霁的声音轻轻地,软软地。
风梓霖满腔愤懑,却也只能应到:“是,小弟知道了。”
尽管这是个病秧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却是大伯的掌中宝。风家上下,没有人敢得罪他,连父亲都让他三分。以往只是看在他对他们的大计没有什么威胁的份上,才暂时放了他一马。等着瞧吧,日后,不找个机会也折辱你一番,让你跪在地上求我,就不算出了今天这口恶气。
风梓霖回去,将风梓霁的态度如实禀告给父亲。无疑,又挨了两记狠狠的耳光,风梓霖无声地跪下。
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跟兄弟们一起读书习武,是常有的事。面子?父亲从来都不会给他。
实际上,弟弟们也都不敢造次,去盯着他红肿的脸来看。可是现在来了一个讨厌的人——独孤鸿,不但敢盯着他的脸看,还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风陵息还在台上演示“风云十八式”中“风云突变”的使法。台下,却早已剑拔弩张了。
一对一的比式才刚刚开始,风梓霖便挑剑向独孤鸿的小腹处刺去,早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只想撒在独孤鸿的身上。
风陵息还是比较满意儿子的出招,快,准、狠。看来这十来年的苦练没有白费,儿子的学习能力在风家众多子侄当中是一等一的,许多招式,他只需看一遍,便能学会。
独孤鸿见风梓霖一剑刺来,忙手忙脚乱地拔剑抵挡,他才刚接触到风家的武学,而且这几天,二叔只是把风云十八式的招式粗略地演示过一遍,哪里能够记得住?而练了十来年风家剑法的风梓霖自然是游刃有余。
风梓霖步步紧逼,独孤鸿的抵挡越来越吃力。凛冽的寒光在眼前一闪,一缕乌黑的秀发,被风梓霖锋利的剑锋削下。
这哪里是在比式,招招都是冲着他的小命而来。独孤鸿怒了,老虎不发危,还真当我是病猫,以为我那几年的街头小混混是白当的吗?独孤鸿全力反击,也顾不上用的是什么招式,只管挥剑出手,指东打西,招式使得似是而非。
局势瞬间逆转,风梓霖被这鱼龙混杂的打法搞得头疼不已,竟是越来越难以抵挡。
只见独孤鸿忽然剑尖下划,正是“风云突变“的前式,风梓霖立刻回剑,他早就知道这一招该如何破解,要先顺势卸去对方剑身上的冲力,再回剑从对方腋下的空门处反击,便可一击即中。
哪想到独孤鸿剑招使了一半,忽然换招,风梓霖一剑刺空,反被独孤鸿带着转了半个圈子,一脚踢翻在地上。一时间胸中血气翻涌,还没回过神来,独孤鸿的长剑已经递到了面门前,风梓霖吓得全身冷汗齐涌。
风陵息忙出手弹开了独孤鸿的长剑,挥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独孤鸿此时怒火攻心,拉回还在嗡嗡作响的长剑,一剑刺向风陵息。
风陵息掌管上善轩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敢对他动手的子侄,一个不留神,被独孤鸿的长剑在左臂上划出一道口子。
风陵息迅即出手,招招狠辣,独孤鸿使尽全身解数,竟也勉强抵挡了数十招。
缠斗久了,风陵息开始焦急起来:一个刚进上善轩的毛头小子,居然能跟他斗上几十招,若是传了出去,他的面子往哪儿放?风陵息气集丹田,一掌拍落独孤鸿的长剑,再双掌推出。
独孤鸿被打得飞出去几丈远,刚一落地,嘴里一甜,吐出一口鲜血。风陵息大踏步上前,准备甩手再给他几个耳光。
忽然,一个人冲了过来,抱住了风陵息:“二叔,别打,让侄儿先为您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风陵息一肚子邪火,又实在是不能拿风梓霁怎样,只能一把推开他,“皮外伤而已,用不着包扎。
风梓霁站立不稳,踉跄着退了好几步,才一跤跌倒在地上。胳膊上蹭破了好大一块皮,细细的血丝涌了出来。
“霁儿。”独孤鸿一声惊呼,“你没事儿吧!”
风梓霁微笑:“哥,我没事。”
风陵息冷眼看着地上那哥俩,刚才风陵息推开风梓霁的时候,暗暗用了些巧力,有心试探。原来,他竟真地这般弱不惊风,看来风梓霁身无武功是实。
可是三年前的那一次,差点就要大功告成之际,那个带了十八名黑衣人,一举破了他的天龙局,救走了风陵川的蒙面少年,到底是谁?
他曾经多方查探过,那几天,独孤蓝母子一步也未曾离开过水澜居。而风梓霁那几天却恰好不曾在家。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去太医院看病了?
再看了看眼前这个轻轻揉着胳膊肘的瘦弱小孩,一缕发丝散落在俊俏的小脸蛋上,额头上薄薄地起了一层冷汗。按理说,人在突发情况下,都很难伪装。刚才,他下盘不稳不像是装出来的,身子弱也不像是装的。但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装出来的呢?连这种情况都能应对,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风陵息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独孤鸿擅用邪门歪道的功夫,伤及尊长、同门,按门规,罚鞭背四十。”
呵,三天前刚挨了二十鞭,现在伤口才刚刚开始愈合,就又要挨打吗?
独孤鸿冷眼望着风陵息,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
风梓霁抬头焦急地望向门外:爹,您怎么还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手足情深
独孤鸿也不要人绑,自己脱了上衣,走过去撑在刑架上。
风陵息正要抡鞭子,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响。
众人疑惑地望过去,却见风梓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半边小脸上挂着几道明显的指印,犹自红肿着。
见大家都诧异地看着他,尤其是大哥看他的眼神,更是满含关切。
风梓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的心里可委屈呢。
刚才,正准备离开,大伯却叫住了他:“霏儿,你是怎么出来的?”
“钻洞。”风梓霏低着头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回答大伯。要知道,进了上善轩的子弟,如果不能练就一身本领,是不能够轻易出上善轩的。
“啪”地一声脆响,脸上挨了一巴掌。
真是岂有此理,堂堂风家子孙,居然还有去钻狗洞的,这脸也丢到姥姥家了。又问:“刚才你叫独孤鸿什么?”
“叫独孤鸿。”
又是一记耳光。“兄长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叫的么?”
两个问题,两记耳光,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大伯的脸色,就晕乎乎地被赶回来了。
回来不敢再钻狗洞,只能翻墙,谁知墙太高,一不留神就摔了一个大屁蹲。
现在,他那稚气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委委屈屈地冲二伯道:“二伯,大伯说独孤……啊,不对,是大哥不守门规,冲撞长辈,打架斗殴,让您罚他五十鞭子。”
独孤鸿冷哼一声,明明是风梓霖挑起来的打斗,明明是他们父子俩欲置他于死地,可是不管怎样,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他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却也绝不愿意委曲求全,任人宰割。
风梓霖抬头,很是得意地望向独孤鸿。
风陵息见儿子这样,心中暗骂,这个没脑子的小畜生。没听见刚才风梓霏叫独孤鸿大哥吗?大哥虽然叫我罚他,却也是在暗示我,他已经认了这个小野种了。要我下手时,自己掂量清楚。
风陵息甩开长鞭,毫不怜惜地甩向那个仍然满布着鞭痕的背脊。既然不能用内力,那就将伤口抽大一些,痛也痛死这个小野种。
几鞭下去,新伤重着旧伤,独孤鸿的背上,伤口绽裂,皮肉翻卷,鲜血长流。他疼得用手指使劲扣那立柱,扣断了指甲,在立柱上染上了一个又一个红指印。
风陵息一心一意甩鞭,耳边却传来低低的细语声,却是风梓霁和风梓霏在小声说话。
“大……哦,现在该是二哥了,二伯的内功真地很厉害吗?”
“是啊,比我们风家的内功厉害多了。”
……
小崽子,竟然看出他使的不是风家的内功心法,这看似悄悄议论,实际上是在提醒他,二叔您刚才用的可不是风家的内功,如果真要较起理来,您也该罚。
这一走神,便忘记了去数鞭数。
稍有迟疑,风梓霁立刻道:“二叔,五十鞭打满了。”
这么快就满了?风陵息疑惑,扫了一眼众人,没人敢吭声。错,总有人不怕死,或者说是太单纯。风梓霏忙不迭地点头:“满了,满了……”
风陵息狠狠瞪了风梓霏一眼:多嘴,让你回话了吗?
风梓霏急忙闭嘴。
风陵息随手扔掉沾满鲜血的鞭子。
独孤鸿不要人扶,喘着大气直起身子,脸色苍白,嘴角却挑起一丝冷笑。也不顾背上钻心的疼,倔强地穿好衣服,规规矩矩跪下向风陵息谢了罚。
回到房中,独孤鸿正发狠,一把扯下粘在血迹斑斑后背上的衣服,搞得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就看见风梓霁又提着他的小药箱走了进来。
“风少爷。”
风梓霁微微皱眉:“怎么又叫我风少爷?刚才不是叫霁儿吗?”
“刚才那是情急之下,叫……叫错了……。”
风梓霁并不计较,放下药箱,踏前两步。
独孤鸿急退了一步:“小蛮牛,你要干什么?又想把我按倒。”
“嗯。”
“嗯什么嗯,我怕了你了,那样真的疼啊。”
“那你自己乖乖趴下。”
“我警告你,别对我说乖字,你是弟弟,哪有弟弟哄哥哥的。”
“一……二……”风梓霁才不理会他的警告。
“行,行,行,别数了,我趴下还不成吗?”
独孤鸿趴在床上,由着风梓霁为他上药。由于这一次皮外伤特别严重,上药的过程也极其煎熬,任风梓霁动作再轻柔,独孤鸿还是疼出了几身冷汗,将床铺浸得透湿。
上完药,风梓霁道:“哥哥中那一掌,还受了内伤,你先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他端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独孤鸿一闻到这味,捏着鼻子就往床里面躲:“拿开,快拿开,我不喝药。”
“喝了药伤才好得快。”
“不喝。”
“喝完药给你吃糖。”
“那也不喝。”
呵,哥哥这个样子真是像极了爹爹。
还记得有一次,爹爹身受重伤,又在回京的途中染上了风寒,回到家,整个人烧得糊里糊涂,却依然能在他端药进去的那一刻,捏着鼻子,猛地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喝药。后来还是被爷爷点了穴,捏着鼻子,硬是给灌了下去。
“咱们玩个游戏吧,你输了,就喝药。”
“什么游戏?”
“我这里有一块石头,我握拳,你来猜是在哪只手中,猜中了,就由着你不喝药,若是没猜中,就把药喝了。”风梓霁捏住石头,在背后换了一下手。
“左手。”
手摊开,没有。
“这次不算,再来一次……这次还猜左手。”
手摊开,依然没有。
风梓霁微微一笑,端了药碗,又一次递过去。独孤鸿眉头紧皱,却又无法再推脱。喝药,真真是要命,只是闻到这味,胃子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地难受。
“啊……你耍赖。”独孤鸿压下所有的不适,一口气喝完汤药,递回空碗,却见风梓霁两手空空,这才反应过来,游戏开始时,这家伙就不知道把小石头藏哪里去了,他无论怎么猜,猜几次,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输。
“就耍赖。”小家伙还有一丝小得意呢。
风梓霁,你不仅是个小蛮牛,还是一个小赖皮。
可是他怎么偏偏就吃这一套呢?居然在这小赖皮的“威逼利诱”之下,把平日里死也不碰的汤药喝了下去。
风梓霁放下空碗,闭上双眼,念了一句什么咒语,摊开手掌,掌心多出一块麦芽糖来。
独孤鸿被他那街边杂耍小宝般装神弄鬼的小样儿给逗乐了。
“甜吗?”
“嗯。”
两个人又闹腾了一会儿,忽然之间都安静下来。
彼时,夕阳正迈过敞开的窗户悄悄溜了进来,为简陋的小屋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漫漫长夜即将到来,独孤鸿的眼中再次流露出那丝惯有的黯然来。
风梓霁知道他在意什么,轻轻道:“爹爹今天定是有事才没能前来,明天爹爹会来教习兵法。咱们把事情的真相讲给爹爹听,让他为你做主。
独孤鸿在心中冷哼了一声:那个叫做父亲的人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来与不来都是一个样。说不定他来,只会让二叔再打狠一些。
正想毒舌两句,抬起头来,却见风梓霁满含期待地看着他。实在不忍心让他失望,便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作者有话要说:
☆、父子较量
独孤鸿整夜未眠。
傍晚因为有风梓霁陪伴,还不觉得怎样。现在,黑乎乎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胸中气血翻涌,背上痛入骨髓。无论怎么躺,都无法入睡。
睁大双眼,翻来覆去,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清晨,薄雾未及散尽,风陵川已按时到了上善轩的习堂。
扫了一眼下面,居然空着一个座位。
独孤鸿——缺席。
风陵川手持书卷,铺开地图,开始教习,抬眼看了看沙漏,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独孤鸿还未到。
将沙漏翻了个面,两个时辰过去,独孤鸿仍未到。
三个时辰过去,风陵川结束了教习,冷着脸走出上善轩,连霁儿叫他都没有听到。
老宅离将军府不远,从老宅出来,也不急着回府,更无意流连于熙熙攘攘的承天门大街。从丹凤门街穿出去,有一条小街叫埂子街,这条街临溪,狭窄又背光,向来都人烟稀少。
也不知道为何会走到这条街上来,只知道这条小街是通往水澜居的捷径。
小街曲径幽深,又颇为潮湿,许多老屋子的旧墙被那些喜爱阴湿的爬墙植物占领,矮小的老宅屋顶那些破旧的瓦片上,长满了一丛丛的狗尾巴草。小街上安静极了,只有溪边狭窄的石梯上,偶尔会有一两个老年人提了篮子前来洗菜。
风陵川信步前行,忽然,超乎常人的警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