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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斌天和何沁妍是初中同学,两个人一起从一个偏僻的小县城考到了城里的高中,那一段时间可谓是相濡以沫。老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没有道理的,颜斌天大学毕业后出去找工作一直碰钉子,偏偏他又心高气傲的。何沁妍那个时候是真的爱着这个男人,不惜低声下气地来求她的妈妈,可谁会料到,她竟意外怀孕了,却因她妈妈的一时失手,滑胎了。
这些事情曦冉在日记中就已经了解到了,她想知道的是,后来怎么样了。
何沁妍的落胎让颜斌天震怒,甩手打了曦冉的妈妈一巴掌,谁知道她这一没站稳,摔倒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竟已经有孕在身,而那一次,那一跤,华丽丽地流产了。
后来曦冉的外公得知了此事,大发雷霆。他怎么肯善罢甘休呢,何沁妍当机立断,嫁给了叶振华,也就是叶泽兮的爸爸。而她的妈妈一心护着颜斌天,甚至于家里断绝关系。颜斌天也因心怀愧疚最后娶了她的妈妈。为了避免尴尬,特地移民去了美国。7年之后才回国,你说巧不巧,一回国就遇上了旧情人。那年曦冉3岁,然而之后的事她也就都知道了。
是啊,之后的事她都知道了。她知道她爸爸妈妈的感情一直不和,每天都是暗无天日的争吵,就像一个死扣,无限恶循环。可是她却从来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她知道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又可以怎么样呢。而她也终于明白,妈妈临死前对她说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冉冉,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地过一辈子,千万别步妈妈的后尘。
曦冉使劲地闭上眼睛,可眼泪还是像决堤的海岸口一样,倾涌而出。蹲在床头柜边的她一时重心不稳,狠狠地摊在了地板上,冰冷冷地,锥心而又刺骨。
许是刚刚她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录音笔的按钮,这突如其来地,时逢阔别多年的声音,还是让她的心,滞怠了。
可继续下去的对话内容,不由得让曦冉煞白了脸,指甲陷入肉里,不自知。
“小姐。”突如其来的一声,就像是从地狱修罗场传来的一般,几乎夺尽了曦冉最后一丝的心跳。
她慌乱地转过身去,本能地用身子掩去床头柜上的一切。
她勉强地定了定心神,强装着镇定。她不能让张嫂看出哪怕,一点的破绽,她不想在这个当口,再出什么岔子。
“小姐,是老爷又出什么事了么,我刚刚叩了好几下门,你都没听见,怎么还出了一身冷汗呢?”说着便上前来,轻轻拭去曦冉额头的汗。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突然就上来了,有事?”曦冉的口气淡淡的,甚至还透着点疏离。虽说张嫂在她们家这么多年,她亦是心存感激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不能轻易地相信任何人。
“叶家少爷来了,就在门外候着,你看?”
曦冉是没想到叶泽兮会过来,忙跑到了窗边。
窗外飘起了点小雨,模糊了曦冉的视线,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楼下站着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心电感应这种东西,叶泽兮竟稍稍抬起了头,看向了她。
她一时没忍住,就任泪水蓄满了整个眼眶。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竟无语凝噎。她还记得,就在不久之前,也是在这样一个飘着细雨的日子里,她也站在他家的楼下,那当时的他是不是也站在楼上看着她呢,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小姐,是不是去请叶少爷上来?”张嫂适时地开口打断了曦冉的万千思绪,提醒道。
“你不用管了,下去休息吧。”
张嫂显然还是想再说些什么,但看曦冉这个样子,想说的话都悉数咽回了肚中,看了一眼柜台上的东西,叹了声气,转身离开了。
“等等。”曦冉似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张嫂。
“你等下回去就可以收拾一下行头了,我明天给你把工资结了,你可以走了。”
“小姐,”一向稳重的张嫂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小姐,我不走。我在这个家这么多年了,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你现在要赶我走,这是要让老身去哪里啊!”
“你要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我们家,已经不再需要保姆了。”
“小姐,你不要赶我走,工资那些东西对于我来说,根本就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夫家又是个赌徒,当年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市长夫人收留了我,给你妈妈做了奶娘,我在这个家待了40多年了,看你妈妈长大,嫁给了姑爷,再看着你出世,长大。我是这个家里的老人了,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以走呢。是,我是不懂什么法律纠纷,但我不在乎谁是谁非,我只知道那些东西不能留,夫人不在了,我只想你们能好好的。”
“我心意已决,你下去吧。”
“小姐…”
“不必多说了,我心里自有分寸。”
张嫂,现在已经不是你忠心与否的问题了。你若是有二心,我断不会留你;忠心自是最好,但要是这样,我更是不能留你。
☆、风雨欲来(一)
张嫂下去后,曦冉把她妈妈的记事本和录音笔锁到了柜子里,然后,也下楼去了。
其实也并没有多长的距离,可是曦冉却觉得,好似怎么都走不到尽头。墙上的钟摆“滴答滴答”地走不停,而曦冉却停在了大门前,在手距手柄只有几毫米的地方,怯场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黑暗也在一步步得迫近,把她整个人都吞噬当中,她不听使唤的扳下了手把,然后是男孩一点一点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我听社区的保安说你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男孩的脸上依旧是一惯的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这长时间的等待而显露一点的不耐烦。
而曦冉只是在那里站着,不说话,不作为。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你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这就走。”
还没待叶泽兮转过身,曦冉就一路小跑上去拥住他。
“泽兮,”她唤他的名字,哽咽得嘶哑,“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埋在他的肩头轻轻啜泣着,拼命得压着哭腔,原来到头来她想要的,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怀抱,在她需要的时候,就会出现在她身边。
叶泽兮也微微转过身来回拥着她,他不敢轻举妄动,怕惊动怀中的人儿,只是用手轻轻地在她的后背上下拍抚着。
“阿冉,你爸爸不会有事的,我都打点过了,等到二审结束,我们就一起去把你爸爸接回来。”
“是么?”曦冉把头仰起来,自嘲地笑了笑,“何为有事,何又为无事呢?”
“阿冉,你怎…”曦冉抬手用食指覆住叶泽兮的嘴唇,对着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讲下去。
“泽兮,我累了,真的太累了。那天,白马带我找到你了,如果你是我的王子,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公主抱?”
那是叶泽兮第一次这样抱她,可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这样稳。曦冉紧紧地贴在他胸口的位置,那里传来地一阵阵强有力的心跳,会让她心安。
到了曦冉的房间后,叶泽兮把曦冉放到了床上,然后俯下身来在曦冉的额头浅浅地落下一吻。
“不是说累了么,快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哪都不去。”
“真的,哪都不去么?”
“嗯,哪也不去。”
“可是,你都还没有跟我说晚安哎。”
叶泽兮不禁轻笑出来,“是,晚安,我的公主。”
曦冉是很困了,可怎么都睡不着,翻了几个身后,索性就睁开眼睛看着叶泽兮,不睡了。
她怎么都觉得,就连这样浅显的幸福,都这样的不真实。
“怎么睡不着么?”叶泽兮一边温柔地询问着一边帮她理顺刚才翻身时弄乱的发。
“没,就是想看看你,看看你还在不在。”
叶泽兮有点无奈,“原来我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么?”
曦冉轻轻摇头,伸手盈盈握住他的,“泽兮,你躺到我身边来好不好,你这样坐着,我,舍不得。”
曦冉心满意足地看着身侧躺着的人,鼻尖萦绕的满满都是他的气息,双手搂在他的腰间上,娇嗔道,“泽兮,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
……
叶泽兮地嘴角貌似有点抽搐…
曦冉突然起身在叶泽兮的脸颊亲了一口,“我知道这太难为你了,这个就当作报酬,好不好?”
好吧,其实只要是颜曦冉说得,叶泽兮就不会拒绝。
“要是讲得不好,你可不能笑啊。”
“嗯。”
叶泽兮的嗓音是低沉而又缠绵的,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遇到了一个小女孩,那一天他撞碎了女孩最钟爱的玻璃棒,为了赔罪,那个男孩每天都为女孩推秋千,这一推,就是15年。
高三那年,男孩问女孩将来要考哪所大学,哪个专业,那么他就去念那所大学,那个专业。
他本来想等到女孩18岁成年礼那天,效仿古代,为女孩行笄礼,用簪子帮她把长发高高挽起,然后再告诉她,他,喜欢她。可是那年,他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连她的妈妈去世,他都未能为她分担。”
曦冉的眼角募得湿润了,叶泽兮也没有再讲下去。他抚去她眼角的泪水,把她整个人都扣在怀里,“睡吧。”
直到平缓的呼吸声传来,叶泽兮才渐渐地松了口气。
曦冉的睡眠并没有很深入,半夜里,转醒了。
虽然曦冉没有发出很大的动静,却还是惊动了叶泽兮。
“怎么做噩梦了么?”
曦冉摇了摇头,随即又想到在黑暗中叶泽兮根本就看不见,马上回了句,“没有。”
“泽兮,我渴了。”
叶泽兮没有说什么,起身按亮了床头灯,然后下楼去了。
叶泽兮上来的时候,端来了一杯水。
曦冉接过来喝了一半,然后递给叶泽兮,“还有一半呢,你要不要喝掉?”说着还顺势冲人家抛了个媚眼。
叶泽兮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曦冉,接过杯子,把剩下的半杯水喝掉了。
他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上床给曦冉掖了掖被子,佯装板着脸道,“现在可以睡了没?”
曦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双手环上了他的腰,侧着身子枕在他的怀里。
“不要闹了,小冉。”叶泽兮说是这样说着,却还是任由曦冉动作。
埋在叶泽兮颈间的曦冉稍稍抬首,当视线对上他的,微微向前贴住了他的唇。
叶泽兮的手轻轻拖住曦冉有些下滑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拉向自己,仔细地回应着她,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从最初的被动演变到现在的主导地位。
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地有点紊乱,直到曦冉感觉自己快窒息时,叶泽兮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她趴在叶泽兮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一场法式热吻下来,弄得她有些意乱情迷了。
曦冉衣襟的扣子也不知是何时松开的,衣领向半边滑落,露出香肩一片。
叶泽兮伸手欲把曦冉的衣服理好,却是被她握住了。
“叶泽兮,你为什么,不肯碰我?”
“阿冉,我说过…”
“叶泽兮,”曦冉根本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你知道么,我想嫁给你,想做你的女人,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我身边的人,都可以唤我一声叶太太!”
“曦冉,你…”他似乎是没下想到她竟会说这样的话,脸上满是惊讶。
“你觉得我骚尽也好,犯贱也罢,我只想问你一句,叶泽兮,你要不要我?”
叶泽兮,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等下去了,我孤注一掷,就是想为自己赌一把,我在你心中的份量,到底有多少。即便是输了,我也愿赌服输。
曦冉问得很认真,目光一直不离叶泽兮。她看得那么真切,他的眼神中慢慢涌上自责,还有怜惜。然后俯下身来,在曦冉外露的香肩上,小心翼翼地印上一吻。
“阿冉,你居然这样问我,你怎么可以这样问我,你明明比谁都清楚,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她今天晚上的泪水好像特别多,似乎要把她这一生的流尽似的。可是叶泽兮说得那番话,怎么能让她不感动,怎么能让她不想哭,以至于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叶泽兮帮她轻轻拭去泪水,“别哭,阿冉,你这样,我看着心疼。”
他抚平了她轻蹙的眉,再一路向下,鼻梁,红唇,脖颈,锁骨,最后停在她敞开的衣襟上,细细安抚着。
叶泽兮把唇凑到她的耳边,“你想清楚了?”
他温热的气息惹得曦冉不禁起了躁意,还有些难为情,索性就把头窝在了他的颈间,默不作声。
“确定了,不后悔?”
“你会让我后悔么?”曦冉仰起头来,脱口而出。
她问得一派镇定,但其实她很紧张,手死死地拽着衣角不放,手心满是冷汗,她等来的却是叶泽兮俞渐放大的脸,他正在向她靠近。
直到两人的鼻尖相抵,叶泽兮才停住动作。
“阿冉,我这一生,定不负你。”
他略一低头就精确地捕捉到了曦冉娇艳的樱唇,软软的,湿润润的。
他一面吻着她,一面耐心地解开她那一排排衣扣,一直到两个人赤诚相拥。
一时间,一屋子满是情欲的味道。
曦冉未经人事,叶泽兮的进入让她疼得不禁溢出了泪来,可她还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叶泽兮也感受得到她的难受,适时地停下了动作,把她搂在怀里,“阿冉,你很难受是不是?”
曦冉想做些什么,以表示她没事,发现却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无,挣扎了半天只好作罢,安心的在他怀中睡去。
☆、风雨欲来(二)
曦冉是被身上传来的酥麻触感给扰醒的,待她微微抬起眼眸时,看到的是浴室里一层铺满水雾的玻璃镜。
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果不其然,她看到自己全身赤裸的浸在浴缸里,以及叶泽兮那双在她身上按摩的手,天哪,有没有一条地缝,好让她钻进去,她怎么还有脸见人……
许是看到曦冉羞红了脸的样子,叶泽兮的好心情明显外漏的很多,使劲地压着偷笑,还假装干咳了两声,“哟,我们家颜大小姐也知道害羞啊。”
曦冉干脆装死不搭理他,可叶泽兮哪里肯放过她,专挑敏感地带进行挑逗,曦冉刚开始还拼命忍着,后来也是忍不住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水面,“叶泽兮,你够了啊!”
洗澡水华丽丽地溅了叶泽兮一身,曦冉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不怒反笑,竟还学起古人作了个揖,“皆是小生的不是,还请夫人恕罪。”
叶泽兮这样倒叫曦冉愣住了,一时忘了反应。反而让他钻了这个空子,一把把她从水里捞起来,曦冉始料未及,“扑腾”一下,叶泽兮的全身都湿透了。
这边曦冉又羞又恼,又不敢轻易动弹。只好像鸵鸟一样把脸深深埋进他怀里。
看着怀中的人儿,叶泽兮笑得是肆无忌惮,“我算是真正地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出水芙蓉,什么叫活色生香。”
“叶泽兮,你,你,你无耻。”
“阿冉,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啊?”某人的垂死挣扎让叶泽兮的心情大好。
“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怀里的人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反正,煞是可爱。叶泽兮没忍住,恶作剧般地,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下。
这瘾也过了,叶泽兮也知道要适可而止,又生怕她冻着,忙抽了条浴巾把曦冉裹了个严严实实。
还没等曦冉回过神来,她就被叶泽兮推到了外面,“在这里等我一下。”
“你呢,要去哪里?”
叶泽兮莞尔,“脱衣服。”
“啊?”颜曦冉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有点想歪了。她使劲搓着浴巾一角,别别扭扭的站着,活像个等待皇上宠幸的妃子。
直到叶泽兮出来,好吧,是她想太多了。现在的颜曦冉根本就没有智商可言,完全忘了全身湿透的叶泽兮是需要换衣服的,而叶泽兮的走近,不禁让曦冉一路羞红到耳根。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有点失望啊。也对,昨晚没有满足夫人,要不,现在继续?”
曦冉当真是窘迫极了,难道她的欲求不满表现得这样明显么。她涨红了脸,半天才憋出两个字,“下流!”
叶泽兮也不在意,径直越过她,走到窗边的地毯上,才挥手让她过去。
“你想干嘛?”某女双手死死挡住胸部的位置,一副宁死不屈的烈女模样。
叶泽兮笑了,笑的不要太开心。上前直接把曦冉拽了过来,“颜大小姐,你要不要这么逗啊,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说。”
曦冉被连拉带拽得强按着坐到了地毯上,“喂,叶泽兮,你到底要干嘛,光天化日的,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喊非礼了。”
他真的是哭笑不得,“敢情昨个是夜黑风高,你就乱来了?”
……
是她又想太多了,不过,叶泽兮的手在她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电吹风的温度刚刚好,叶泽兮的力道也恰到好处,可是曦冉却觉得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熬到头发半干,曦冉忙摆手让他不要再进行下去了。叶泽兮也不坚持,弯下身去抱起她,放到床上。
“你再睡一会,我下去做早饭,好了叫你。”
曦冉在床上又躺了一会,翻来覆去地,反倒越发地清醒了。只是身子还有些酸,使不上力。
楼下似乎有香味飘来,曦冉按捺不住,就起来了。又是在衣柜前纠结半生的情景,最后挑了件黑色吊带蕾丝睡衣换上,便下楼去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