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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那么好啊,阿晴这孩子我看着可喜欢呢,职业干净,不沾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萧北暄的爷爷这么说着又看了苏樱歌一眼,眼里满满的是不屑和怀疑。
苏樱歌明白,这话明显就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没那么在意,自己吃自己的。
“来,多吃点肉,看你瘦的。”萧北暄夹了块排骨放到苏樱歌碗里。
苏樱歌回他一笑,安静地吃着排骨,一旁的老爷子看不下去了,咳了一声:“阿晴这孩子长得漂亮,又能干,这样的女孩子现在可少见的很啊,哪里像有的女孩子,一心想着钓个金龟婿,看到有钱人就抱着别人大腿不放。”
“没有吧,萧爷爷,在德国女孩子都是很独立的。”唐书晴礼貌微笑,带着点疑惑。
“那是在德国,中国的女孩子拜金的很啊,这世风日下的!”萧爷爷摇头叹气。
苏樱歌没有理会这两句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话,接着吃。
倒是一旁的萧北暄看不下去了:“爷爷,食不言寝不语,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诶你这孩子,”萧爷爷的面子挂不住了,“这么多客人在,你总不好冷落客人吧?”
萧北暄不理会他爷爷,盛了碗清汤递到苏樱歌面前,温柔的道:“喝点汤吧。”
“这个,”唐爷爷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看看孙女,又看看萧北暄,“阿暄啊,我们家阿晴真的是很不错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唐书晴察觉出不对劲了,面色微冷,“你不是说今晚只是来和老朋友吃个饭吗?我怎么觉得这么像相亲?”
“呃,顺便看看,你不觉得阿暄很不错嘛?这么年轻,事业有成……”唐爷爷试图争取孙女站到他那一边。
“我早就应该叫丹尼斯来家里一趟,爷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是丹尼斯,我的助理!爷爷,请你以后不要再搞些无聊的相亲宴会叫我参加!”
“对了,萧爷爷,今晚的事真的很抱歉,引起你不必要的误会是我的错。萧先生已经有女朋友了,女朋友这么漂亮相信你也很满意,希望你能祝福他们!”唐书晴起身弯腰轻轻一鞠躬。
萧爷爷微微有些尴尬,萧北暄却在这个时候说:“会的,也希望你能幸福。”
“爷爷,我拜托你以后别搞些相亲的宴会了,挺无聊的,而我以后,”萧北暄牵起苏樱歌的手放在桌面上,十指相扣,“我会和她结婚!”
“你放肆!”萧爷爷气的吹胡子瞪眼地,看看苏樱歌又看看萧北暄,“她没权没势没背景的,怎么能够嫁进萧家!”
“没权没势没背景又怎样?我喜欢就够了!”
“狐媚子!你果然被她迷住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苏家的人!”
苏樱歌冷冷一笑,本来以为瞒过了所有人,没想到还有一个明事理的!不过你明白也没关系,谁也不能阻止我复仇的脚步!
“算了,你根本就不记得什么苏家了!但是你给我记住!你娶谁也不能娶她!否则爷爷就死在你面前!”萧爷爷一拍桌子站起来,浑身颤抖。
就在所有人都注意着萧北暄的时候,苏樱歌仰起头来,朝萧爷爷露出了一个妖娆的笑,像个勾魂的妖精一般。
萧爷爷更是气得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
萧北暄没有理会萧爷爷的愤怒,直接抓起苏樱歌的手走了出去,背后,只剩玻璃水杯砸地上的声音,和萧爷爷气急败坏地怒吼:“孽债啊!孽债啊!”
站队
“对不起,苏樱歌,今晚让你见笑了。”坐到了车上,萧北暄握着方向盘,疲惫的叹了口气。
“没关系,我相信你爷爷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可能你今天的话语气太重了吧。”苏樱歌微笑着安慰。
“你不用安慰我,老爷子的脾气,我知道。”他的眉宇间有着深深的疲惫,令人心疼。
“虽然爷爷很生气,可是你说,会和我结婚,我真的很开心。”她妩媚的笑着,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小鸟般的乖巧。
“这话,当真了对谁都不好。”他冷淡的说着,看着前方,入夜了,月色暗淡,天边一抹远云清浅,远山全部变成了黛色,浓浓的,如女子梳妆台前的螺子黛。
“当真了,心里才会欢喜,欢喜了才能继续爱下去,我这么爱你,你都吝啬给我个希望?”她柔柔的撒娇,嗓音甜蜜,眼睛猫儿一样眯起,带着点乖顺,搂着他的腰,看着他,眼里尽是柔情蜜意。
他转头,看着她弯弯的眼睛,却是从笑里一直看到了心里,也许她的唇在笑,她的眼在笑,可是她的心,冰冷如寒冬腊月,他发现他看不懂她,为什么明明对他没有丝毫感情,还要装的那么爱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他,可以说不喜欢到了极点!
他搞不懂她,也不想懂她,对他来说放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比放一个爱自己的女人要来的方便的多,不爱自己的女人至少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你会在意我给你的希望?”他漠然反问。
“心里有了你,有个希望,便是幸福,”说着,她状似幽怨,“希望不给倒也罢了,总要多点时间培养感情嘛,我几乎每天的空闲时间都在想你,你呢?肯定没有想我对不对?”
“……”前方的夜色,似乎更浓了,天际不知何时来了厚重的乌云,遮住了本就不皎洁的月亮。
“不过没关系,我这么爱你,一定会打动你的,”她乖顺的伏在他胸口,很认真的听他心跳的样子,“到时候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到时候你的心只会因为我一个人而跳动。”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先是一滴雨水,滴落在窗户上,接着像是裙子上的小斑点,然后就汇成了一股细流从窗户上蜿蜒而下,夜里天气寒,车窗外结了一层雾,苏樱歌起身,靠在窗边,伸出手指在窗户上写了三个字:苏榆纤。
怔愣了一下,她用手擦掉,留下一片清晰的玻璃,在这夜色里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然后她在空白的地方写上:苏樱歌爱萧北暄,萧北暄爱苏樱歌。
梅雨最是惹人厌,蒸腾的寒气很快又结了一层水雾,模糊了玻璃上的一切。
透过后视镜,萧北暄不动声色的看到了这一切,却只默默记下了三个字:苏榆纤。
沉默着,车子一路开到了苏樱歌住的地方。
这时候,雨已经停了,马路的两边是湍急的水流流进地下通道的声音,树叶被清洗一番后,透着一股独特的清香。
苏樱歌小心地拎着裙子下了车,朝他挥了挥手,让他一路小心,然后看着车子在昏黄的路灯照射的湿漉漉的反着亮光如同一条银带般的马路上远去。
转头却看见了尹流赫站在树的阴影里,他撑着一把深蓝色的伞,像是要和这夜色融为一体。
苏樱歌缓缓地走了过去,看着他:“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本来想拉你看电影的,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上去吧。”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眼里有疲惫和忧伤,像是心里也下了一场迷离又淅淅沥沥的梅雨。
苏樱歌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他:“其实才八点,看电影还不算晚。”
“嗯,不过我买的是7点的票。而且你今天肯定累了,上去休息吧。”
苏樱歌点了点头,身形笼罩在昏黄的路灯里,忽然听到尹流赫在她身后低低的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她:“你从来没有在萧总那里过夜,对吗?”
苏樱歌愣了愣,略带清冷的夜风吹起裙角,只当做没听到,径直向公寓走去。
尹流赫点了一支烟,靠在树边缓缓地抽着,直到看到她住的那层楼灯光亮了,才开车离开。
暗恋,像是一朵生长在黑夜里的花,总是如此寂寞,偶尔有华灯的光影照射过来,也不过更添几分寂寥罢了。
苏樱歌,我就站在你身后等着,你来,我在水中等你,你来,我在火中等你,可是你要在那个冰冷的怀抱里呆多久才肯回过头来呢?
车里的音乐电台,扬起一首轻柔的歌,是那首《见与不见》: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每一句歌词都仿佛击打在他心里,在这个夜里,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安心地躺在羊毛毯子上睡着的身影,苏樱歌,告诉我,我还要等多久?
第二天再董芷兰家里喝茶的时候,董芷兰又问了一句:“樱歌,你到底站不站队的?”
苏樱歌敷衍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一旁和董芷兰一个牌桌搓麻将的言淑柒道:“就是,樱歌,你看大家都站队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我觉得大哥和他掐架吧,有粉丝们帮忙就够了,不对么?”她笑着喝了一口茶。
“樱歌啊,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厚道了,你以后遇上麻烦要想大哥罩着你,你现在就得帮大哥,咱这娱乐圈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圈圈里面套着无数小圈圈,你要想着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樊星打出一个六筒,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地道。
“这……”苏樱歌放下茶杯,还有些犹豫。
“反正一个圈的势不两立,你以为你不站队,他们就不会恨你恨得牙根痒痒了吗?现在这圈里谁不知道你是大哥的人?你要是再不站队,小心两边不讨好!”蔡温打了一个八万,骂了一句,“晦气!”
“我再考虑考虑吧。”苏樱歌看着茶杯中色泽亮丽的茶汤,想了想道。
“那就快点,再不站队大哥就要生气了!”董芷兰总结性地来了一句。
满怀心事的喝完了下午茶,苏樱歌回家的时候接到了Candy的电话,Candy大概也听说了这件事,劝她赶紧站队,苏樱歌被她催的有些烦闷,干脆又去了尹流赫家里蹭饭吃。
在尹流赫家的客厅里,苏樱歌的手机不断在响,接起来是一个明星的电话,要她赶紧站队,再接起来又是一个明星的电话,要她赶紧站队……
威胁的、好言相劝的、晓之以理的……
苏樱歌听得头都大了,干脆关了机。
“怎么了?还被那件事烦着?”尹流赫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
“别提了!”苏樱歌的眉梢眼角尽是疲倦,拿过茶几上尹流赫的苹果电脑,开始登陆微博,进行留言,表示自己支持赵明杰。
留完言之后,苏樱歌去厨房帮着尹流赫做菜。
“现在萧总都回来了,你还呆在我这里,你不怕他吃醋吗?”尹流赫往锅里倒油,装作漫不经心地道。
“你觉得他会吃醋吗?”苏樱歌看了他一眼,手里的菜刀却不停歇,一片片黄瓜切的又快又薄。
“总不太好吧。”他耸耸肩,将先前切好的一碟子蒜苗放入锅中炒。
“你会让狗仔队拍到吗?”她切完黄瓜,又拿出碗里的瘦肉切成肉丝。
“我不敢保证。”往锅里放牛肉,翻炒,再加作料。
“拍到了你也会否认的不是么?”
“总会给萧总带来点麻烦吧。”像是被油溅到了,他轻微的皱了一下眉。
“老实跟你说吧,我是真的想勾引他的,勾引不到,他对我这一型的不感兴趣,医院里你也见过我勾引他的样子。”苏樱歌耸耸肩,把切好的瘦肉放到盘子里,洗干净了手。
“你为什么非要勾引他呢?”
“比如说,我现在就是在勾引你呢?”她突然的一下子抱住他的腰,脸靠在他后背上。
“勾引人不是这样的。”他笑得意味深长,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厨房的台子上,圈禁在他的双手之间,苏樱歌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直喘气。
感觉到他的唇停留在她的唇角,只有一厘米了,男子身上清雅的体香萦绕在鼻尖,苏樱歌忽然紧张了起来,伸手想要推开他:“喂!你干嘛啊!”
“配合你的勾引啊!”他作势要吻她,吓得她一个哆嗦,眼睛闭得死死的。
“喂!尹流赫你不要吓我!”
“知道我是吓你的反应还那么激烈!”尹流赫放开了她,“你看看,都是你闹得,菜烧糊了!”
“你还说我,明明是你自己放着菜不管,跑过来吓我的好不好?”她瞪了他一眼,“我看电视去了,吃饭了叫我!”
吃饭的时候,苏樱歌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勾引到底是怎样的呢?”
躺枪
他用一种看小白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无所谓了,反正圈里的女人为了成功,实力和运气都是次要的,你比我混的久,想必你更清楚。”
“何必这么说自己?”他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她,“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是最干净的。”
“唉,真是身不由己,已经支持了赵明杰,希望他们不要再咬着我不放了。”她咬着筷子,面带愁容。
“如果出了事,我会帮你的。”他的声音,很坚定。
苏樱歌心里一阵感动,偏过头去,眼眶有点红红的:“你没必要淌这趟浑水。”
“如果我出事了,你会帮我吗?”晚香玉的清香随着夜风飘荡了过来,在这样醉人的月色里,一切美好的很梦幻,他突然想抓住些什么。
“我一定会!”她抬起头坚定地说。
“你看,你也会这样的,不对么?”尹流赫微笑,就像丑陋的巫婆永远不会抛弃落难王子。
相对无言,只剩静谧的微笑,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仿佛开满无边无际的繁花,一眼万年,流年似水,即使我们谁都逃不过苍老,有这样的一瞬间也算是一生足矣。
这娱乐圈,多得是尔虞我诈,真心相待的人能有几个?能有一个不介意彼此过去,真心扶持的人,是我等待多年来最大的幸运。
次日清晨,苏樱歌来到《青城莲》的剧组,却发现导演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苏樱歌疑惑地看着导演,这次负责《青城莲》这部电视剧的导演是国内一个资历很久的老导演张导,人难免有些古板。
“苏樱歌啊,你今天早上去微博那里看了没有?”
“没有。”
“我劝你还是先去微博里看看吧。”张导演扭过了头,喝早茶,不再看她。
苏樱歌拿出手机登录微博,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影帝那边的粉丝看到苏樱歌也支持赵明杰,有愤怒者把上次艳照门事件中的艳照在微博中贴了出来,引起了新一轮的转载。
苏樱歌一阵烦闷和愤怒!这到底是些什么没素质的粉丝!这简直比人身攻击更侮辱人!
“张导,你的意思的是?”她冷静了下来,问道。
“苏樱歌啊,我承认你确实是个很好的演员,演技很不错,人也很好。想必你也清楚,上次在《夏日绮恋》的拍摄过程中出了那样的事之所以没有把你踢出剧组,实在是因为那时候的拍摄已经到了后期,可是这次不同了。上次的艳照门事件造成的影响很坏,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他喝了一口早茶,摇头叹气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
“苏樱歌,我感到很抱歉,也许你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了。”他放下茶杯看着她,眼里有很真诚的遗憾。
“我知道了,需要赔偿多少违约金?”她咬着嘴唇,心里一阵委屈,面上却还是坚强镇静。
“这个,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投资商的意思,所以……”
“赔偿多少违约金我会让Candy去问清楚的,我累了,我想我真的需要休息一段时间,那么,祝张导的这部电视剧旗开得胜,再创收视冠军。”苏樱歌深深一鞠躬。
“苏小姐,其实你也不用太失望,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还是有很多合作的机会的。”张导似乎也觉得有些歉疚。
“我知道,谢谢。”苏樱歌仪态端庄地微笑了一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剧组。
梅雨季节里难得的阳光稀薄的照在她的身上,湛蓝的天空如浅水的海洋,白云飘荡,四周种的观赏植物经过雨水的滋润,叶子更肥厚,鲜花也更娇艳,剧组里的所有人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明明在五彩斑斓的世界里更显瘦弱,却有着说不出的坚强。
“唉,其实她的实力还是可以的,就是运气背了点!”张导演不由得叹了口气。
剧组的人相互点点头,但同情也很淡,娱乐圈里这种事见多了,还剩多少同情心呢?
苏樱歌离开了剧组,打了个电话让Candy去问问到底要赔偿多少违约金,便一个人向流浪的孩子一样在街头乱晃悠。
经纪公司她是不敢去了,那里肯定围着大堆的记者等着挖新闻,该怎么办?这个圈子里躺着都能中弹,就这样丢了《青城莲》的主演,以后要红,恐怕更难。
她不知道该找谁帮忙,这事情本就性质恶劣,不好强行把尹流赫拉进去。而萧北暄,就是杀了她也不愿意在他面前低头,该怎么办?
Candy后来打电话说要她找萧总帮帮忙,被她回绝了。董芷兰听了这事也挺歉疚,眼下大家都自顾不暇,也只能劝着她找萧北暄帮帮忙,毕竟苏樱歌是萧北暄保驾护航进来的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苏樱歌听得烦闷,干脆又关了机,谁都不理。
被大雨洗净的天色明晃晃的,阳光有些刺眼,心里都烦闷时,觉得整个彩色的世界都无比刺眼。
正晃悠到一家高级酒店门口,却见周怡宪挽着一个妖艳的女人迎面走来,看到带着戴着墨镜的苏樱歌,顿了一下脚步。
苏樱歌下意识地扭过了头,虽知道她戴着墨镜他绝对不可能认出她,但出于厌恶,她还是扭过了头。
周怡宪一声轻笑,伸手摘下了她的墨镜:“果然是你,耳后的朱红色樱花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