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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儿怎么想起来我这儿?”玉穗儿注意到他神色间有一丝异样。“你总不肯见我,我只好来看你了。”胤禵坐到炕桌旁,并不看她。玉穗儿没料到他会说的如此直接,讷讷不语,默默的把茶碗放到炕桌上。
“十三哥大婚那天你和我说的话,我记在心里。以前你有什么心事,总会跟我说。如今妹妹你人大了,心思也越来越难猜,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上次在乾清宫外见着,你也不理我,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胤禵既关切又忧伤的看着她。
玉穗儿这才回望他一眼:“十四哥,你多心了,我并没有躲着你,也没有怨你什么。”胤禵看她攥着手帕,不停的绞,拾起她的手,看着她细嫩的指尖上脱了一层皮,血迹斑驳,冷冷道:“没有心事却把琴弦弹断了,你这是弹琴还是发泄?”
玉穗儿有点窘,用力一抽,手却没有抽回去。胤禵深深凝视着她,见她长长的睫毛低垂,随即缓缓的松开了手。两人久久无语,玉穗儿神色凄然,胤禵目光黯淡。
玉穗儿咬了咬唇,走到柜子旁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拿出一个绣的辉煌灿烂的荷包:“这是那时我答应你绣的荷包,穗子也是我自己结的。”
胤禵看了一眼,那荷包上绣着一只蝴蝶,荷包的穗子配的是玉色丝线。他刚要伸手去接,玉穗儿却不给他,捏了捏那荷包:“这里面有我一缕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咱们满人最爱惜头发。我自出生以来从未剪过发,日后你看到它就跟看到我一样。”胤禵接过荷包,慎重的放到怀里:“十三哥大婚那天你说的话,我记在心里。”
玉穗儿心中一痛,不想再纠缠这个些,顺手打开炕桌上的干果盒:“不说这些了,你陪我吃些干果吧。小时候一到了冬天,雪下得大了,咱们便在永和宫的暖阁里剥干果吃,十三哥爱玩,总是找其他人去玩雪,只有你躺在炕上看书,陪我说话。”
她拿起夹胡桃的夹子,用力一夹,胡桃没夹碎,倒把自己的手指弄的生疼。胤禵心疼她的手,忙接过夹子替她剥胡桃壳。他把胡桃仁一颗颗放到炕桌上,玉穗儿放到嘴里轻轻的咬着吃。
“你怎么不吃”玉穗儿拿起一颗胡桃仁给胤禵。胤禵并不接:“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吃这些。”“不喜欢吃你小时候干嘛总跟我抢?”玉穗儿侧目问他。“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胤禵随口答道,“咔嚓”又夹碎了一个小胡桃。
“现在是现在……”玉穗儿轻声重复了一句。胤禵手上一滞,抬眼望着她:“我的心,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和从前一样。”他的语调不高,却异常坚定,玉穗儿的神色却是淡淡的:“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
胤禵按住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目光:“玉儿,如果你明白我的话,就不要想太多了。冥冥中自有天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不管怎样,没有人能左右我们心里怎么想。”玉穗儿看着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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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宫外,洛灵一眼看到贺觞站在门边上看着她:“十四爷来了?”贺觞点了点头,悄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等等再进去。”“我知道。”洛灵点了下头,转身进了宫门。
暖阁里,胤禵还在剥胡桃壳,玉穗儿踌躇半晌,鼓起勇气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又怕你不高兴,一直也没有问。”胤禵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说。”
玉穗儿向他身边靠靠,悄声问:“你和四哥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怎么现在却越来越疏远了?”胤禵听她提起胤禛,脸色额角一紧,紧抿着嘴唇不语。这是他心里最深的隐秘,从来没有人敢问,他也只字不提。
玉穗儿见他态度忽然转冷,右手紧紧的握成拳,知道他心里不快,便轻轻抬手覆在他手上:“我和十三哥从小没娘,是德妃娘娘把我们带大的。我心里当她是生母一般,四哥便和我亲哥哥无异,你更是……你们都是我至亲,我希望你们都能和和气气的,谁生了嫌隙,我心里都不好受。四哥面冷心热,做事向来周全妥帖,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胤禵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些,叹了口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和四哥之间裂痕已深,多说无益。”“我一定要你说呢!”玉穗儿加重语气。
胤禵知道她脾气,见她秀眉微蹙,似有嗔怒之色,自幼对她百依百顺惯了,此时也不忍拂逆其意,只好道:“四哥自小便送到佟皇后那里抚养,不常和我们在一处,兄弟间嬉戏打闹,他也很少参与,总是一副很深沉的样子。我跟他脾气不投,就是说话也说不到一起去。”
玉穗儿想起他们小时候的事儿,不禁想笑:“四哥一向不苟言笑,我小时候有点儿怕他。”胤禵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胡桃,拍了拍手上的渣子:“他对你还好,因为你是女孩子,皇阿玛又疼你,大家也都让着你。”
“我看四哥和十三哥挺投缘的,你那时和十三哥不是也不错吗,你俩还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呢。”胤禵淡然一笑,“十三哥多听他的话呀。”他看了玉穗儿一眼,见她犹疑的看着自己,忙道:“十三哥敬重他。当然他俩关系好。”
玉穗儿听了这话,更是不信他:“也罢,你不肯和我说心里话,我也不勉强你。”胤禵笑着看了看她,并不再多言,拉过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
两人正沉默着,自鸣钟忽然响了起来,把两人吓了一跳。胤禵皱皱眉,拿出自己的西洋怀表看了一眼:“你这个钟是不是坏了,整慢了两个钟头。”
玉穗儿跳下炕去,用手指把钟拨准了,回头向胤禵道:“我上次跟你说,让你去琉璃厂给我找一只西洋怀表,你大概早忘了吧。”胤禵笑道:“没忘,我一直在找呢。想找两只一摸一样的可不容易。”
“干吗要两只一样的,我只要一只。”玉穗儿从胤禵手里把怀表拿去,照着指针调整自己桌上的自鸣钟。她把表还给胤禵时,忽然明白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我曾看过四哥戴着一只怀表,镂金嵌贝的壳,珐琅质地,可好看了,我想要来,又怕他不肯给我。嘿嘿。”玉穗儿笑笑。胤禵道:“你问他要,他肯定会给你的,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过是个玩物。”
“那我让灵儿跟他要。”玉穗儿故意道。果然胤禵眉峰一紧。玉穗儿并不理会,自顾自说道:“灵儿和四哥感情非同一般,她要是开了口,只怕天上的月亮也要得到。”胤禵知道玉穗儿是在暗示他,洛灵和胤禛感情已深,旁人再难插进去,不禁替胤禩叹了口气。
胤禵见外面天色已晚,站起来整整袍子,“我回去了。”玉穗儿也站起来,道:“你不吃了再走?”胤禵道:“不了,今儿晚上九哥府上有宴。”玉穗儿送他到门外,并吩咐嬷嬷提着风灯替他引路。胤禵回头望去,见她还站在宫门口,忙挥手,“快进去吧。”
玉穗儿回屋后,对红绫道:“明儿找人把这钟搬到造办处去修修,该快的时候慢,该慢的时候快。”洛灵也不言语,只瞧着她窃笑。
次日,良妃突然遣人传话,请玉穗儿去翊坤宫说话。玉穗儿虽然觉得意外,可还是赶忙带了素绮去了良妃宫里。良妃正在看霁月新画的花样儿,在不同颜色的绸缎上比量着。
“主子,十五公主来了。” 小太监跪地禀告。“哟。”良妃忙放下手里的花样子:“快请进来。”话音刚落,玉穗儿已经笑嘻嘻地进来了,到良妃跟前儿行了礼:“玉穗儿给娘娘请安。”
良妃双手搀起她,拉她在自己的榻上坐下,仔细地打量着:“瞧瞧,这才多少日子没见啊,越发水灵了。”玉穗儿不好意思地撅着嘴:“娘娘,我还没赞您越发明艳动人,您倒先发治人了。”
良妃掩口笑道:“瞧瞧这丫头,好厉害的一张小嘴儿啊。”玉穗儿得意地挑了挑眉:“娘娘,急着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想着我呀?”“可不是,还真叫你猜着了。”良妃看了霁月一眼:“你去跟惜兰把那红漆盒子拿来。”霁月依言而去。
良妃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玉穗儿:“前儿听你皇阿玛说,你的婚事也近了。”玉穗儿听了神色一黯,随即浅浅一笑,没有接话。良妃察觉到她的变化,忙笑着拉过她手:“不提了不提了,知道你一向孝顺,舍不得你皇阿玛。今儿个叫了你来,其实是有件事要跟你商议商议。”
“瞧您说的,真是要折死我了,有什么事儿您吩咐就是了。”玉穗儿忙道,良妃听了她的话笑得更加妩媚。太监上了茶来,良妃取了茶轻轻抿了一口:“前儿个你八哥来过了。”玉穗儿茶到唇边刚要喝,听了她话不禁顿住了。
良妃抬眼看了她一下,含着笑将茶搁在身边儿:“你身边有个丫头叫灵儿是吗?”玉穗儿也搁了茶碗,回过身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良妃叹了口气,看向玉穗儿:“玉儿,你八哥性格温良,待人随和,可偏偏你八嫂是个火爆的性子,唉,我看着他们也是着不完的急。”玉穗儿不知可否地笑了笑,默不作声地听着良妃说话。
“我也曾提过让他纳侧福晋的事儿,他可到好,一口给我回了。从那时起,我呀,也就不操那个心了。”良妃说到这儿不禁笑了:“可前儿个他自己跑了来,说是想纳个侧福晋,看上的就是你身边的灵儿。昨日本宫已经跟惠妃姐姐提了,怎么说你八哥也是她带大的,她也说不错,还说别人看中的再好都不如他自己看上的好。”
这下糟了,可怎么也不能跟娘娘说灵儿心里喜欢的是四哥啊!玉穗儿越听越惊,心里甭提多急了。
良妃看她沉思不语,拍了拍她的头道:“怎么?舍不得?”玉穗儿猛醒了过来,忙笑着掩饰着:“没什么,走神儿了,走神儿了。”眼光瞄到桌上的各色绸缎,起身走过去边看边道:“哟,您这是要干嘛呀,这么多的缎子。哟,还有这么多新鲜的花样儿啊。”
“嗨,那是前儿个你八哥带进来的,你喜欢,拿了两匹去。”良妃也起身走了过来,拽出一块月白色的缎子道:“刚刚瞧上了这个,你看怎么样?”玉穗儿拿过来在良妃身上比量着:“您的眼光还会有错,这颜色衬着您的皮肤又白又嫩。”
良妃听了心里受用,呵呵地笑了起来。正说着,惜兰捧了红漆盒子进来,放在桌上:“主子,素绮姐姐在外传话,皇上召见公主,在乾清宫等着呢。”
“哟!那得快着点儿了。”良妃忙打开红漆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碧玉镯子:“玉儿啊,这是前儿你八哥一块带进宫的,说是孝敬本宫的。看看这碧玉的颜色,还是你们这些孩子戴着好,拿了去吧。”
玉穗儿双手接过来看了看,不禁赞叹:“好玉啊!八哥一片孝心,玉儿不敢掠美。”良妃取过替她戴在腕上,嗔笑道:“好玉也得看什么人戴啊,你戴着好本宫有什么舍不得的。快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谢娘娘赏赐,玉穗儿告退。”玉穗儿忙笑着行了礼,退了出去。
一路上,玉穗儿摸着手上的镯子,心里不禁犯愁。怎么办?八哥竟然真的动了要灵儿的念头,要是良妃娘娘真的去跟皇阿玛说了,那四哥他……唉,都是我哥哥,向着谁不向着谁呀,真是的,心里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决定先去找胤祥商量商量。
见过康熙,玉穗儿回到宫里就叫了紫绡去候着胤祥,完了事儿让他过来一趟。洛灵进了屋看着玉穗儿在屋里来回的绕圈儿,就歪在一旁看她:“行了,你都绕了二十几圈了,停停吧。”
玉穗儿没看到她进来,吓得直拍着胸口:“你怎么跟个猫儿一样,一点声儿都没有。”洛灵走过来,拉她坐下:“是你想心事想得入了神儿,能怪我轻步轻嘛。”
“公主,十三爷来了。”两人正说着话,紫绡小跑着进来禀告。玉穗儿想了想,推了一下洛灵:“你先去,我跟十三哥说点儿事。”洛灵点了点头,边笑边往外走:“让十三爷替你拿拿主意,省得你一脑门子官司地在屋里转。”
紫绡听了也笑了,拉了洛灵出了房门。玉穗儿瞪着她们俩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我一脑门子官司?我还不是为了你!
胤祥进来,正迎上玉穗儿瞪着的一双大眼,不禁后退了一步:“唉哟嗬,怎么个意思?谁招你了,别回头我成了出气筒。”玉穗儿翻着白眼指着他:“少废话,你给我进来。”
胤祥笑着坐在桌边,把顶戴摘了放在一边儿:“我还是远着点儿好,你一气顶了再给我一下。”玉穗儿运着气看他:“你还真说对了,我真是气得不行了,你和四哥都给我小心点,别惹我!”
胤祥一听倒乐了:“嘿,还真是我们哥儿俩惹着你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说说。”玉穗儿也坐了下来,一脸不悦地瞅着胤祥:“四哥到底在干嘛呀,喜欢灵儿就跟皇阿玛说去呀,别慎着了!”
“这不是才回来嘛,紧接着就是追缴户部的事儿,你以为他闲着呢?”胤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灵儿的事,我也听四哥说过了,彼此倾心,纳她作侧福晋是迟早的事儿。再说了,你出嫁前还想让灵儿陪陪你,省得你孤单,这可是四哥的一片好心。”
“好心,是啊,他是好心了。”玉穗儿抢过他手里的杯子重重放桌上一放:“我说哥,灵儿的标致、人品是连皇阿玛都夸过的,四哥她以为灵儿板上定钉是他的人了?以为灵儿就没人抢着要啊?告诉你,八哥已经开始要人了,良妃娘娘今儿找了我去,就是跟我说要灵儿的事儿。”
“这怎么话儿说的?”胤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皱着眉道:“八哥对灵儿有好感我也曾听说过,但一直觉得八嫂那么泼辣,他也只是想想而以,可没想到他下手这么快。”
“你以为呢?”玉穗儿瞅着他道:“八哥这么长时间不纳侧福晋,这回倒是急着请良妃娘娘做主,可想而知,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了。”胤祥一下也为了难,取过顶戴边往外走边道:“我得告诉四哥一声,这事儿真要到了皇阿玛那儿,就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快去快去。”玉穗儿送他出去,不停地嘱咐着:“良妃娘娘还去请了惠妃娘娘示下,要真得了皇阿玛首肯,就真的没辙了。”胤祥点了点头,快步出了宫门。
几日后,玉穗儿正要去给康熙请安,迎面遇上了一脸肃然的胤禛,玉穗儿忙拉着他闪到殿旁的夹道里。
“四哥,十三哥跟你说了没有?”玉穗儿急急地问他。胤禛紧皱着眉,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意思啊?”玉穗儿满脸疑惑的看他。
胤禛重重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屋檐:“我办事不利,刚被皇阿玛训斥了,这个当口提指婚的事,你认为皇阿玛能答应嘛?”
“啊!”玉穗儿不禁喊了一声,忙看了看左右,低声道:“那怎么办啊!就眼看着八哥把灵儿纳了去?就八嫂那脾气,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
胤禛目光一凛,看向玉穗儿:“你以为就你心疼她嘛?我能这么甘心让她跟着老八?”玉穗儿不由心中一惊,胤禛眼中的寒意让她感觉到一丝不安:“四哥,现在该怎么办?这件事我还没告诉灵儿,要不要我去求皇阿玛?”
胤禛背着双手闭了闭眼,沉吟了片刻摇头道:“先不要节外生枝,皇阿玛最近因为户部的事心绪不佳呀。刚刚趁我们几位阿哥都在,皇阿玛提起热河秋围的事,估计这几日就要动身,你每年随驾,今年也不会例外。我想良妃娘娘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向皇阿玛提起,我先去请额娘的示下,额娘会找机会去跟皇阿玛说的。”
“嗯。”玉穗儿终于展颜一笑,笑着连连点头:“德妃娘娘去求,皇阿玛一定会答应的。”胤禛见玉穗儿一脸欢愉,神色一缓,浅笑着看她:“难为你总是为我操心。”玉穗儿哼了一声道:“嗯,我可都给你记着呢,以后让你笼总的还我。”
“行。”胤禛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想你也不会难为我,你就记着吧。”玉穗儿冲他耸了下鼻子转身要走,胤禛似想到什么,忙拦住她:“这件事不要告诉她,不想让她太担心。”
“知道了。”玉穗儿笑着斜了他一眼:“这么疼她,就赶紧把她娶回家去,放得你跟前儿,不就踏实了。”
“还不是为了你,怕你一个人在宫里冷清。”胤禛抬手弹了下她的脑袋,笑骂道:“还是十三弟说得对,你这丫头,真的不会领情。”玉穗儿可爱地吐了下舌头,向胤禛福了福:“领,当然领。” 胤禛笑着拉起她,把她送到乾清宫外才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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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康熙四十七年,刚过五月,京城的天气就非常炎热。像往年一样,康熙带着诸王贝勒、亲贵大臣和八旗护卫官兵浩浩荡荡离开京城,前往热河行宫避暑和行围打猎。
去往避暑山庄的马车上,洛灵因胤禛没有随行,心里正暗自思念,玉穗儿却兴奋得很,一路上不停地说着避暑山庄的好处。
“以前十三哥带我去打围,其他阿哥嫌我骑马骑的太慢,都不带我,那是因为我年纪还小,今年我可要让他们好好瞧瞧。”洛灵听了淡淡一笑,斜着眼看着她:“十四爷呢,他也不带你?”
“十四哥精于骑射,一到了围场,他总是乐意跟亲贵里那些好猎手在一块儿,钻那种老林子,我可跟不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