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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夏嫔有了身孕,哀家可是一日都等不及了,如果哀家不回来,恐怕就见不到哀家的亲孙子了。”
夏嫔看见太后,忙要起身请安,却被太后按了回去。
“你如今有了身孕,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这脸色怎么这么白呀?”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夏嫔的泪水,就哗啦啦的下落。
一旁的秀儿,同样泪眼婆娑的跪在太后面前,哭的那叫个肝肠寸断,脸上的表情,可以用两个字形容,苦逼。
“太后,奴婢本不该插嘴的,可是奴婢见不得我们娘娘受委屈,娘娘现在肚子还有点疼呢。先让太医给娘娘看看吧,希望皇子不要出了事情才好。”
太后听闻,脸色敛的一沉,厉声喝道。
“朱太医还愣着干什么?”
朱钰再也不敢怠慢,忙下跪替夏嫔诊脉。
这边太后,抬眸,目光犀利的投向秀儿。
“夏嫔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疼?”
秀儿看了一眼跪在厅里的雪柔,又看看慕容云,神色有些踌躇,话语也有些吞吞吐吐。
“这个,奴婢……”
“但说无妨,哀家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太后自然已经料到,此事与雪柔有关,她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刚才,娘娘去安抚皇后,岂知皇后不领情,就将娘娘推倒在地,皇后明明知道娘娘有身孕,皇后还用了那么大的力气。”秀儿说话时,头耷拉的很低,似乎有些怯怕。
岂不知,这些怯怕,只是为了迷惑众人的眼睛,他们也都亲眼瞧见了雪柔推倒的夏嫔。
果然,太后听后,大怒。
“大胆……”
放在手中的暖壶,便这样毫无预兆的,袭向跪在门口的雪柔。
慕容云大惊,他此时正站在太后身后,想要接住那个暖壶,是绝对不可能的。
身子,飞速而去,拼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不要伤着她,才好。
听到太后,震怒的语气,雪柔只是冷笑,抬起头,便瞧见一只暖壶,正要砸上自己的脑袋。
她选择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只是疼痛并未落下,她听到了四周的抽气声。
千钧一发之际,一袭蓝色身影闪出,一手将雪柔拉起,拥进了怀抱。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牢牢的接住了暖壶。
淡淡的沁香扑鼻而来,她眸中有泪光隐现,这个味道,那么熟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头,深深的埋入他的怀里,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
虽然只是一息的时间,她已立刻调整好了心态,抹掉眼角的泪。身子离开,他的怀抱。
抬起头,仰望着蓝衣男子。
修长的剑眉,温和的眼睛,坚毅的鼻梁,薄薄的唇。
无疑,这个男人是完美的,完美的似乎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他总爱穿蓝色的衣服,以前,他说,他喜欢天空,他喜欢大海,他希望她能陪他。
可是,那时,她说,她不能,好好的找个爱你的人,陪你一起看大海吧。
他淡淡的笑:没有你,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我怎么还会寻找别人去看海呢。
多少年了,这句话,一直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里,她觉得很愧疚。
人都说,被人喜欢着,是很幸运的事情。
可是,她多么的希望,只有一个人的喜欢,就够了。
她不想欠别人的,更不想伤害对她好的人。
他总是一袭蓝衣,浑身上下透露着,无尽的潇洒。
除了慕容逸,她真的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洒脱之人。
虽说,是个王爷,可这全身上下的打扮,哪有一点王爷的架子,活脱脱一个流里流气的阔少。
这不,说出的话,也夹杂着,那么一丝不正经。
“哎哟,我说母后,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儿子呀,儿子也好歹在佛寺,陪了你三年,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慕容云已经来到了雪柔面前,急忙询问,查看她身上哪里受伤了。
慕容逸瞥了一眼雪柔,眸中闪过一丝疼惜,随即也转瞬即逝。
太后没好气的看着慕容逸,有丝无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该,谁让你总是冒冒失失的,自己不注意点呀,你好歹也是个王爷,瞧瞧你,这身上都穿的什么呀。”
慕容逸自知理亏,无趣的撇撇嘴,转身看了慕容云与雪柔一眼,急忙下跪,哎呦喂,他差点忘了行礼了,这可是要命呀。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慕容云查看雪柔没有受伤,稍微放了心,瞥了跪在地下的慕容逸一下,冷哼出声。
“起来吧,朕还以为你忘了呢?”
“哪能呀,嘻嘻。”慕容逸嬉皮笑脸的,忙起了身。
雪柔一直没有抬头,她怕自己会看到,慕容逸那一双眼,那眼里藏着她看不清楚的悲伤。
稍微远离了慕容云的身,手也从他的掌中脱离,慕容云的身子一僵,也没有回头看她。
太后冷冷的声音再次飘出,今晚,她是不打算放过雪柔,忍了三年,也实在够了。
“皇后,夏嫔是不是你推的?”
雪柔再次下跪,她已经不在乎生死,也好,今晚,她就随了他们的愿。
“是。”
简短的回答,引来不小的私语,这皇后可真够大胆的,竟然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
慕容云眼中出现慌乱,可是他必须沉住气,敛去眸中的慌张,淡淡的勾起唇角。
今晚发生了什么,他慕容云再清楚不过,一切都是为了陷害雪柔所设的阴谋,他又岂能坏了太后的雅兴。
慕容逸讶异的看了雪柔一眼,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回答的那么干脆,眼神中全是探究。
太后嗤笑:“好,既然你已经承认,哀家也无话可说,皇上,你觉得怎样处罚皇后呢?”
慕容云挑眉,嘴角的笑更甚。
“一切听母后处置。”
太后疑惑的看着慕容云,似乎没有料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可是看着慕容云的一双眼盯着夏嫔,她大抵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雪柔已经失宠了,她已经让慕容云感到厌烦了,可是刚才为何,他那么紧张的冲出去,这一点,她有点想不明白。
无妨,既然慕容云不管,那也莫怪她不客气。
昔日的恨,她一点没忘,雪柔你再有能耐,现在也无论如何抢不走她的儿子,她不会再允许,发生三年前的事。
那是存在她心中的噩梦,那是她第一次产生了嫉恨的噩梦。
“晴儿何在?”话音刚落,杵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后宫最高女官晴儿,跪在太后面前。
“皇后雪氏,谋害皇嗣,理应斩首,念在皇恩浩荡,免去死罪,活罪难逃,杖责一百,打入冷宫。”
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个处罚未免太重了些。
12。杖责一百
不只打入冷宫,还要杖责一百,那小小的身躯,如何抵御刑罚。
一百仗,如同要了她的半条命呀。
慕容云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他的眸中全是隐忍,为了雪柔一生的安危,他不能心软。
淡漠无语,眸,紧盯着那个令他,心痛到心碎的女人。
她的嘴角似乎挂着笑,那笑似乎带着一丝解脱,他就知道,她是多么的希望死去。
不由得,心内,一阵大疼。
慕容逸瞧着慕容云没有出口,眼神中出现焦急,再也按捺不住,敛去身上的流气,直挺着身子跪在太后的脚边。
“母后,儿臣请求你从轻发落,她经不住一百仗的。况且,夏嫔腹中的胎儿并未大碍,母后你就从轻发落吧。”
已经诊完脉的朱钰听闻此,也急急下跪,夏嫔腹中的胎儿根本无碍,这一场戏,只不过是陷害。
“太后,夏嫔娘娘的胎儿,受了点惊吓,只要开几贴安胎药,好好调养一番,很快就会痊愈的。”
每个人看的清楚,可是谁又敢佛了太后的意。
只是,今天慕容云的态度,才是让众人摸不清头脑,他是最在乎雪柔,为何今日,却不动于衷,莫非,雪柔真的已经失宠。
隐在暗处多时的李智,再也按捺不住,闪出身来,跪下。
他一直在暗处留意,今晚所发生的一切,自然知道这只是太后的一个阴谋,错漏百出,可是谁又敢说一个“不”字。
在场的人,也只有慕容云能与太后抗衡,可是慕容云的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夏嫔。
难道,真是爱已不在,她的生死,也与他无关。
所谓,伴君如伴虎,亦是如此吧。
之后,阿乔也适时的从门外走进,虽然望着雪柔的眼眸淡漠,却也跪下。
绿影顾不得身上的伤,跪爬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太后,都是奴婢的错,皇后是无辜的,要罚就罚奴婢吧。”
碧瑛也跪下,神色无比的坚定,言辞更是犀利。
“太后,皇后娘娘毕竟是一国之母,如若今日这样重罚,雪国百姓,恐怕要寒心。”
“大胆,小小贱婢,竟然口出狂言。”太后大怒,猛然站起身,抬脚踹向碧瑛。
忽然,面前闪出一道白影,牢牢的挡住太后踹向碧瑛的那一脚。
四周,一阵慌乱,抽气声四起,太后竟然身怀武功,她这踹出的一脚,威力可不小。
“皇后娘娘……。”碧瑛一声惊呼,伸手接住了已经昏死的雪柔。
而被踹的那个人,不是碧瑛,却是皇后雪柔。
这一刻,雪柔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那竟是一种解脱。
身影晃动,不知是谁,紧紧的将雪柔抱进怀中,声音有丝沙哑。
“朱钰快看看皇后。”
白色窗帘,透过缝隙飘进来的冷风,轻轻的飘扬。
几缕雪丝,也萦萦的飘落进来,室内的宫女,忙起身,欲将窗户关严。
一声柔弱的声音飘来,淡淡的,冷冷的。
“碧瑛,将窗户开开吧,本宫想看看雪。”
碧瑛的眼睛发红,呆呆的看着雪柔,抿抿嘴,“娘娘,您现在身上有伤,实在吹不了风呀。”
雪柔淡淡一笑,“无碍,本宫的身子,本宫知道,本宫就想看看雪。”
昨晚发生的一切,仍历历在目,她不知道昏迷后,是谁抱她回来。
今天太后已经下了圣旨,将雪灵宫设为冷宫,皇后之位仍在,她是个被打入冷宫的皇后。
身上挨的那一脚,直当受了体罚,这一脚,可差点要了她的命。
太后身怀武艺,她是早就知晓,却不想知道,太后下了十分的力。
清咳出声,碧瑛只好放下手中的动作,忙跑向床榻,将雪柔身上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的。
雪柔蹙眉,佯装嗔怒,“你个丫头,本宫就这样不中用呀。”
碧瑛跪下,眼角已有泪水引出,“娘娘,您还说呢,奴婢的命贱,您实在不该替奴婢挡那一脚。”
雪柔撑起身子,拿起帕子,替碧瑛擦掉了脸颊的泪。
“奴婢与主子都是人,本宫可从没有将你们看作是贱婢,倒是你,竟自己诋毁自己。”
碧瑛忙起身,又将雪柔按回床内,掩了被子。
“娘娘,为何要替奴婢挡那一脚呀,娘娘的大恩,奴婢一辈子都无法回报。”
雪柔微叹气,目光迷离,外面的雪,似乎越下越大。
“碧瑛,你不明白,本宫也有不明白的,在这件事情之前,本宫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甚至对你很面生。你为何对本宫,这样忠心?”
碧瑛连忙下跪,俊俏的脸蛋邹成了一团。
“娘娘可还记得三年前?白氏满门抄斩时,搀扶娘娘去邢台的,就是奴婢。”
雪柔神色有些慌乱,答案已经出来,她不敢相信。
“你是说,你是白亦如……”
“没错,奴婢就是白亦如安插在娘娘身边的人,白公子知道他命不久矣,又担心娘娘你会想不开,才偷偷的将奴婢安插在宫中。”碧瑛的神色无半点慌乱,反而淡然处之,这让人很难相信,她是个宫女。
“为什么?为什么将你安插在本宫身边,亦如他就会放心,你到底是谁?”雪柔有些不置信,白亦如竟然到死,都给她留了一个保命符。
“娘娘可曾听说过,碧女神医。”碧瑛嘴角勾起,神情有些许的傲然。
“难道,你就是江湖盛传的碧女神医?”睁大眸子,有些不相信,更觉得不可思议。
白亦如怎么会认识这个,像传奇一样的女子?而且,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和后宫中,为奴为婢的服侍她。
碧女神医向来都是一个高傲的人,不是有钱就能请动她的。
雪柔心中大惑不解,似乎白亦如的身上也透露着神秘,若是一个简单的男子,怎会能让碧女神医甘愿信守承诺。
碧瑛轻笑,雪柔的疑惑,她全都知道,只是现在还未到解释的时候,时机还不够。
“怪不得,那天本宫明明已经感到死去,却还是活了过来,这也是你的功劳吧。”雪柔藏在心中的疑惑,有些明朗,心绪也变得有些不同。
白亦如不希望她死,甚至他都替她谋算好了后路。
这样一个男人,如果不爱,她该爱谁。
“什么功劳呀?皇后莫非是说臣?”一声清朗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雪柔的身子猛地一僵,慕容逸来了?
思索间,那蓝色身影,已经飘进殿内,他似乎也不避讳,大踏步走进雪柔的寝室。
如今的雪灵宫,已经不能同日而论,除了绿影与碧瑛,其余的宫人都被调走,绿影又受了伤。
偌大的宫殿,竟没有人阻拦慕容逸的脚步。
慕容逸,先皇的二子贤王,也是慕容云的二哥,慕容云排行老五。
慕容逸和慕容云同为一母所生,他们的亲生母亲,便是当今的太后。
顷刻,慕容逸的身影已来到雪柔的床榻前。
13。你的弟妹
碧瑛连忙起身行礼,望向慕容逸的眼光有些深沉。
“奴婢参见王爷。”
慕容逸摆摆手,嬉笑着,“哪有那么多的规矩,碧丫头快给本爷倒杯茶来,这路走得急,有些渴了。”
碧瑛低头退去,余光又打量了慕容逸一眼。
“王爷怎会来此,王爷不知道雪灵宫已经等同冷宫了吗?”雪柔淡笑,凝着慕容逸。
慕容逸看到碧瑛的身影,已经完全退出,这才转过身。
“本王想要去哪里,有人拦得住吗?心肝,那个碧丫头倒有几分姿色,不知?”他的眸中有丝轻挑,似笑非笑的看着雪柔。
雪柔素知,这个慕容逸是没正形的主,倒也不跟他计较,如今再听到,他叫她心肝,心中竟产生几分酸涩。
曾几何时,他总是见到她,就喊心肝。
虽说,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可是这位爷,根本不拿自己当主子。
天天死皮赖脸的,往她们雪家跑,见到她,也不避讳,总是搂搂抱抱的。
说是,去找她大哥雪恒,其实每次都是为了她。
无法,为了躲避他,她使计成为太子的伴读书童,而那太子正是慕容云。
她是先结识慕容逸,最后才认识慕容云的。
那时,她只当自己是太子的大姐姐,对待慕容云如同弟弟一般。
或许,生在帝王之家的人,表面看似风光,背后却总有无尽的落寞与孤寂。
雪柔的出现,就是在慕容云的心里,点亮了一盏灯。
每天,他们都是同吃同住,雪柔对他,更是关怀备至。
渐渐的,慕容云的心中,雪柔的角色早已变幻,由亲近的大姐姐,变成了仰慕之人。
慕容逸见到,雪柔与慕容云如此亲密,心中很是不爽,便寻着法的接近他们两个。
后来,又是由于慕容逸的原因,雪柔认识了白亦如。
如今,独自回忆,竟然恍如隔世,她依然身处在这后宫,身份与心态却早已发生变化。
那人,已不在,心也已凉透,到底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
敛回思绪,她抬眼看着慕容逸,他似乎有些变了,眼中没有了往昔的洒脱。
眉眼一沉,她知道原因。
如今,她已是皇后,这心肝两个字,实在不宜出现。这君不君,臣不臣的,有些不像话。
“还请王爷注意一下言辞,这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慕容逸嘴角依旧含笑,眸子始终盯着雪柔不放,猥琐的瞅瞅四下无人,他一溜烟就跑到了雪柔的面前。
伸手,将雪柔紧紧的拥进怀里,他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雪柔有些怔愣,呆呆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瞬间,他已放开了雪柔。
“心肝,你不要怪我冒犯,实在是太想念你了,这三年都没见过面了。如今,你已是我的弟妹,我知道我是不该,可是我忘不了你。”
雪柔仍在怔愣,妈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爷怎么会这么大胆。
王爷竟然搂皇帝的妻子,她可是他的弟妹。
“爷,你现在又是哪一出呀?我如今,可是你的弟妹呀?”
“这个爷晓得,呸呸,这个爷,你可不能再叫,你已是当今的皇后了。”慕容逸佯装嬉笑,神色竟是一派潇洒。
雪柔挑眉凝视着他,心酸涩的很。
虽已过去三年,往昔的过往,还历历在目,她不忍想,也不愿再提。
“王爷可不能再叫本宫心肝了,不然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现在又没人,谁能听了去呀,如果不小心被人知道,那本爷就杀了他。”他微挑眉,听见门外有声响,便撇头看去。
只见,碧瑛端着茶杯,已经返回来。
“王爷请用茶。”
碧瑛起身,便要离去。
腰间一紧,人,已经跌入了宽大的怀抱。
“碧丫头急什么,陪爷聊一会儿天。”慕容逸轻挑的看着怀中的碧瑛,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碧瑛似乎怔愣了片刻,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