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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去,一眼便望见,太后带领着好多人,气势汹汹而来。
其中有,夏嫔,离妃,各宫新晋的小主,还有一个静妃。
果然,是祸,躲不过。
仰头淡笑,看来想要离开这个皇宫,当真是妄想了。
顷刻间,众人已经踏入殿内。
碧瑛忙扶起雪柔,走到太后面前,双腿还未跪下行礼。
清脆的声音,响遍满室。
太后抬手,就打了雪柔一耳光。
雪柔的身子,跌倒在地,脸颊已经肿起,嘴角亦有鲜血流出。
随后而至的,是太后的怒吼声:“你个贱人,害死了哀家多少的孙子,治儿还那么小,你的心肠怎会如此歹毒?”
太后抬手欲要再打,碧瑛反应快速已经闪身,挡在了雪柔面前,又是一声脆响,那一巴掌无疑落在了碧瑛的脸上。
太后怒急,顾不得身份,抬脚就要踢去。
众人都知道,太后身怀武艺,这一脚下去,非同小可。轻则重伤,重则可以要了半条命。
白色人影快速,已经将碧瑛拉到身后,挺身迎上了太后的脚。
下一秒,众人皆愣住,太后的脚,再无法下去半分。
挡在雪柔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云。
四周响起抽气声,每个人都惊讶无比,慕容云怎么进来的,她们甚至都没有看清楚。
太后的身形微晃,站在一旁的莫晴忙扶住太后的身子。
慕容云已经将雪柔扶起,面对太后愤怒的脸,他毫无表情。
一双眸,紧盯着雪柔不放,似乎稍不留神,她就会彻底消失一样。
人群中,一双美眸淡淡的瞥着慕容云与雪柔,她的目光似乎还掺杂着笑意,竟分不清是嘲弄还是欣喜。
“母后,为何事动这么大的气?雪柔再不济,也是一国之母,儿臣的皇后。”
慕容云犀利的眸,环过站在太后身后的人,望着静妃的目光,竟有丝闪烁。
太后已经端坐在主位,一颗心仍旧未能平复,她是一个不会掩盖自己情绪的人,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人都看的清楚。
“雪国没有这么狠毒的皇后,她杀死了你的多少孩儿,难道你都不心疼。哀家虽然自你登基当日便没有留在宫中,一直隐在佛寺,就是不愿意看见这个妖女。三年才未回来,你膝下的所有子嗣,竟然都没了。”
太后的眸中有光,淡淡的闪烁着,或许太悲痛,抑或是太激动。
“你说,如果不是雪柔下的毒手,还能有谁。”
慕容云的眸中无光,看着雪柔淡淡的咬唇,他心里微疼。她是个善良的女人,怎么会狠下手杀死这些无辜的孩子呢。
“母后,此事儿臣自有主张,实在不劳您费心。”
太后身子一颤,怔怔的看着慕容云。
按理说,他们是母子,关系更是亲厚一些。
可是如今,竟然为了雪柔,生生的将他们母子之情割据。
太后心中怎会不恼,她恨不得杀了雪柔。
自古,帝王可以无上宠爱一个妃嫔,却不能爱上她们,一旦爱上,那便是万劫不复。
她自认,她的儿,是个英明睿智的皇帝。
在他统辖雪国的这三年,雪国竟然达成了从未繁盛的时代,人人温饱富足。
百姓,无不称赞擎苍帝。
她也感到无上的骄傲与欣慰,唯一令她苦恼的,也是慕容云今生做过唯一的一件错事。
那就是,在登基当天,斩杀了白氏满门。
强行迎娶了比慕容云大五岁,又是一个有夫之妇,这让她如何能容忍。
她永远都记得,三年前那个令她痛心的夜。
雪柔在金銮殿自杀,慕容云悲痛欲绝,苦苦守着她三天三夜,不曾离开一步。
太后命令侍卫将慕容云强行带走,岂知,慕容云竟然拿着剑,贴近自己的脖颈。
他竟然威胁她?
太后冷笑着看着,她爱了护了十八年的儿子,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用自己的命,逼他的母亲。
她冷冷的说道:“慕容云,你怎会如此昏庸,如果早知你是个窝囊废,哀家就立你二哥为帝了,你太让哀家失望了,哀家怎么会有你这个废物的儿子。”
慕容云的目光,从未离开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也就在那一刻,他看向她。
眸中全是冷冽的光,她才知道,她的这个儿子,是恨她的。
“朕的皇位,是朕尽自己的力量,才得到的。不是你让的,你最爱的人,就是慕容逸。从来,你未睁眼看过我一眼,如今我坐上了皇位,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开心。”
“从小到大,你自问给过我一个笑吗?你的笑,全部都是为慕容逸而绽放。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也许,话太狠,她的心,猛地抽痛。
她承认,她有点偏心,可是她从未少过对他的半点关怀呀。
如今,他竟然这么说,她这个母亲。
抬手,将慕容云手中的剑夺去,姿势变幻。
剑尖还是对准了慕容云的脖颈,四周全是奴才们的惊恐声,一直沉默的慕容逸也无法再沉默下去。
他跪在太后身下,眼中有光溢出。
“母后,五弟是一时冲动才会冒犯,五弟他也是你的亲生孩子呀。”
17。虎毒不食子
话音刚落,慕容云冷冽的笑声溢开,笑中有太多嘲弄,似乎慕容逸讲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二哥也知道朕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她自己却不知道呀,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如今,她竟是要杀朕呢?”
握着剑柄的手,颤抖不已,太后的眸中已有泪光隐现。
她以为,他们母子和睦,却没想到,在慕容云的心中,一直嫉恨着她这个母亲。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他五岁时,那年中秋吗?
那一年的中秋,她永远不会忘记,他小小的脸蛋上,挂满了泪水。
“慕容云,哀家给你两个选择,一,杀了雪柔,二,你替她挡一剑。”
手中的剑,已经移到慕容云的心口处,凝眸看向慕容云。
慕容云勾起唇角,冷笑,身子前倾,剑尖已经入了肉里一寸,鲜血溢出,身上白色的龙袍,幻变成耀眼的玫瑰花。
“任何人都不能杀雪柔,除非朕死了。”
太后的脸色,唰,一下子变得苍白。
不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那么优秀,那么俊俏,是她的儿子吗?
现在的他,犹如一个发了狂的狼,任何人都不能近一步,更不能伤害他要保护的人。即使拼了性命,也不退让一分。
铛,手中的剑,无端的滑落。
太后身子踉跄,慕容逸手疾眼快,已经扶住了太后。
太后眉眼一抬,凤眸凝着雪柔,又定在慕容云的身上。
“云儿,难道你的心里那么恨哀家吗?哀家是你的母亲,怎会不心疼你?”
身上的血,一直在流,他毫不在意,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勾唇一笑:“恨?儿臣不敢,心疼,儿臣倒是能说说,五岁时,儿臣苦苦的哀求你陪我过中秋,那时的你,怎么说?你说,二哥病了,需要你照顾。可是,最后我看到了什么,二哥躺在你怀里玩耍,哪里有生病的迹象。”
敛回思绪,太后的心情瞬间低落,三年前的决裂,足够令她痛悔一生。
难道,往昔真的是她太过偏心了,从来没有顾虑过她这个小儿子的感受吗?
抬眸,看向慕容云怀中的雪柔,奈何心中的恨,只增不减。
“皇上不必再查,哀家这里已有了人证。”
太后瞥了身后的晴儿一眼,后者走出,对慕容云行礼。
“回皇上,奴婢是亲眼所见,皇后将小皇子亲手推入冰窟口的。奴婢人微言轻,实在说不了什么话。”
静妃听闻此,身子忍不住的发颤,望着雪柔的眼光,充满着浓浓的恨意。
人群中,有一青色身影走出,还未向慕容云行礼,已经被一双大手拥入怀中。
“离儿不必多礼,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黎离眸光柔和,微摇头,拉住雪柔的手。
“姐姐,向来都是最善良的人,我不相信小皇子是姐姐杀的。”
雪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眼眸却是疏离,黎离虽然是好意,可是她不需要。侧目瞥了一眼晴儿,笑容更甚。
很好,原来晴儿也是太后的人,看来,所有人都想她死。
也对,她是祸国的妖孽吗?
只是这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吗?为什么没有人问问她愿不愿意?
眼睛有些发涩,她警告自己,不能去看慕容云。
纵使,现在他的怀中是另一个女人。
“人总是会变的。”抽离黎离的手,冷冷的一句。
一句话,成功的再次引起众人的热议。
慕容云紧蹙眉头,有些不悦,心里更是顿疼。
夏嫔冷笑声起,手,不自觉的轻拂了肚子一下,彰显着她现在的尊贵身躯。
太后端起桌上的茶盏,手,不经意的有些抖。
雪柔竟然承认的如此直接,这不免有些奇怪。
“那皇后的意思,就是你承认,治儿是你杀的?”
雪柔现在丝毫不惧怕太后,大不了一条命而已,反正生死对她来说,实在不重要。
“没错,以往所有的皇嗣都是我杀的。”微笑始终都在,她的表情波澜不惊。
“雪柔,你真的想死吗?”
啪,一个耳光声响,在场的人,全部呆住。
始终没有人敢相信,慕容云竟然打了雪柔,而且用了十分的力。
这是他宠爱至极的皇后呀,为了得到她,他不惜斩杀白家满门。不顾世人的眼光,不理史官会给他按上昏君的罪名。
爱的那么深,怎么会舍得下手?
雪柔被打趴在地,双手紧握,指甲都沁入了肉里,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泪水,哗啦啦的下落,嘴角的笑,依旧在。
慕容云颤抖着手,眸中的全是悲痛,伸手想要将雪柔拉起,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出脚步。
从没有想过,他竟然会打他最深爱的女人。而且是如此的痛恨,如此的手下不留情。
她怎么这样?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保住她的命,而她竟然,宁愿死,也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
她怎么能这么残忍,他付出的还不多吗?如果爱一个人,如此痛苦,他宁愿从来都没有爱过。
或许,他错了,错的很离谱,身为帝王,他怎么可以有权力去爱一个女人,况且还是一个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对他充满恨意的女人。
他想,他该知道怎么做了。
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放手,放她离去。
但是,心中的疼痛,快要令他喘不过气来,没了她的陪伴,他究竟要怎么活下去。
一颗泪,滴落,他终于懂得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雪柔的脸颊早已红肿不已,用力擦掉嘴角的血,摇摇晃晃的站起,这次,她更加有了离开的理由。
要么死,要么离开。
“一巴掌,皇上解恨了吗?如果没有,可以再来一次,如果解恨,臣妾请求皇上恩准臣妾出宫,如果不准,就请赐臣妾死罪。”
太后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黎离眼神迷离的看着雪柔,眸中竟有丝雾气。
夏嫔震惊过后,满脸的嘲弄,幸灾乐祸明显。
静妃呆呆的望着慕容云,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
原来,雪柔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的儿子,她的心中只有恨,怪不得,从前善良的雪柔会变。
望向慕容云的地方,太后的眸光闪过疼痛,她的儿,该有多痛,心该有多伤。
18。不过如此
她不能就这么饶了这个女人,雪柔必须死。
“雪柔,你以为你犯了这么多的罪孽,你就可以全身而退吗?故不论,你犯的罪,单是雪家谋反这一条,就足够诛满门。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出宫去。”
雪柔温言,脸色大白,嘴角的笑,僵住。
不置信的看着太后,又将目光盯在慕容云的身上。
“谋反?雪家如何忠心,难道你不知道?慕容云?想要杀我,你就直说,何必牵连无辜。”
慕容云抬起头,怔怔的望着雪柔,这一刻,他终于发现,他们之间存在的距离是千山万水,无论他怎么努力的走到她身边,都没有圆满的一天。
心,很累,而且很痛。
他欠她的,他都知道,如果不是他的强行介入,或许,她和白亦如会共谐白头。
或许,现在的她,依旧幸福,依旧快乐。
她和白亦如也不会天人永隔,她更不会如此的痛恨他,更不会为了逃离他身边,承担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她那么善良,怎么会杀人呢?只不过,为了真正的解脱,找了一个选无可选的一个借口。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逼得她不得不走上绝路。
不能再想,否则,他敢保证,他会心痛的活不到明天。
闭目,声音冷冷的从嘴角溢出。
“我已经决定放你走,就不会动雪家任何一个人。”
此话一出,太后脸色苍白,颤抖着看向慕容云。
这是谋反大罪,他竟然选择饶恕她。
帝王不该有情,更不能心软,他统统犯规。
好,很好。
夏嫔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怒,赶在太后发怒前,跪在了慕容云的面前。
“皇上,谋反是大罪,你怎么能轻易饶了雪家?”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雪柔走,三年的屈辱,她一刻都不能忘。
虽说,慕容云时而宠幸她,可是他从未在她宫中留宿过。
他心中,眼中,全部都是雪柔。
那个祸国,魅主的祸水。
除非,雪柔死,否则,不能放雪柔出宫。
慕容云眉眼带了一丝笑,凝了夏嫔一眼。
“夏嫔难道不知道,雪家是被人陷害的吗?难道,你们所有人,都是参与其中的同谋。誓要把雪家铲除,你们才会放心。”
此话一出,众妃嫔全部下跪,口中高喊,皇上息怒。
夏嫔更是颤抖着身子不敢起身,一直不住的磕头。
太后身子轻颤,起身将夏嫔扶起。
“皇帝,你的意思是,哀家是主谋?”
“是不是,母后心中清醒的很。”冷哼出声,语气全是不屑,他们之间的矛盾,可不是一点点。
纵使雪柔现在死去,他们也做不到母慈子孝。
雪柔只不过是潜伏在他们心中的导火线,真正的刺,却是那颗已经破碎的心。
“皇上,她杀死了治儿,你不能放过她。”静妃爬到慕容云的脚前,抓住他的龙靴,苦苦哀求。
今日,随太后过来,她就是为了替治儿报仇,如今怎么可以因为慕容云的一句不杀,而结束。
她不甘心,也不死心。
慕容云微皱眉,脚,微动,已经将静妃踢开。
“滚……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你们全部都给朕滚。”
慕容云的眸中隐出红,那时嗜血的光芒,似乎他快要发狂,快要成魔。
除去太后,夏嫔,静妃,黎离,所有的妃嫔都退下。
雪灵宫,一下子静了好多,每个人的呼吸都显得凌乱,他们不知道下一秒,究竟还会发生什么。
雪柔淡漠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突然她很想笑,眼前发生的,犹如一场戏,迷人眼睛,惑了心魂。
于是,笑声,突兀的溢出。
每个人的眼睛,都冲她看了过来,各人的神色,自是变化万千。
黎离是不解,太后是恼怒,夏嫔嫉恨,静妃的眼中有杀气。
而慕容云,满脸的痛楚,再也不做掩盖。
这一刻,她才发现,慕容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她,因为现在,他的一双眼,定在了黎离的身上。
“慕容云你也不过如此,何必自称情圣。”
慕容云身子微颤,眸中全是慑人的光芒,大手更是紧握成拳。
再也不理,背后各人的脸色,她偎在碧瑛的身上,转身,坐上了床榻。
继续收拾,那未完的衣物。
“碧瑛,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留在宫中,如果不愿,就跟我走吧。”
碧瑛忙跪下,伏在她的腿脚。
“娘娘,你走到哪里,奴婢必定跟到哪里。”
“也罢,绿影的伤势未愈,恐怕不能带走了。”淡淡的哀伤,缭绕在她的心,微疼,涩了她的眉眼。
太后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眼底闪过一丝厉光,既然她不愿呆在宫中,那么她便永远让雪柔消失。
起身,蓝色衣摆微厥,卷起不地的气息。
凝了雪柔一眼,眼角带笑,恨意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愉悦。
出了皇宫,没有慕容云的保护,雪柔如何活?
再也不做任何停留,抬起脚步,向外走去。
夏嫔看着太后离去,虽然心内恨极,也不得不咬咬牙,起身离开。
静妃似乎明白了太后眼中的那抹悦色,表情毫无波澜,似乎又暗藏着风起云涌。
淡漠起身,轻轻瞥了一眼雪柔,这次,她定要亲手报仇。
良久,不见那两人离开,紧蹙眉,回头凝视。
“皇上,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
慕容云此时眼中全是暗淡,微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黎离眸中闪烁,握住了慕容云的手,淡笑着凝视雪柔。
“姐姐,皇上只是担心,你还未出皇宫,就已经遭人灭口了。”
碧瑛似乎并未太大的惊讶,显然她也已经想到这个危险。
只是,雪柔如此聪明,她又怎会不知。
果然,那个女子从来不会让她失望,她是从心中真正的佩服这个传奇一般的女子。
“妹妹不必担心,今天以后不会再有雪柔。”
慕容云抬眸,眼神震惊,嘴唇蠕动。
“莫非,你是想……”
后者的眸,从未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