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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说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也不好和你计较。不过也还蛮有个性,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做我的徒弟”?老头也是蛮喜欢面前这个丫头的。
“我对学医不感兴趣的,您老人家如果缺徒弟的话我可以帮您找找,各种性格,形形色色的人都能找到,包您很满意的”,沐倾寒承认自己不是勤奋好学的人,所以也不想给老人家希望再让他失望。
“凡夫俗子,茫茫众生有几个人配做我的徒弟,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收的”,老头心里很气,这个丫头以为自己只是个随随便便的江湖郎中嘛,什么人都能进我的门的。
“呵呵,那我倒让您伤心了,不过我觉得有南宫现在这么个徒弟您也不枉行医一世,得此一徒,也算是安稳了”,沐倾寒知道面前的老人表面上是在愤怒其实心里并也没怎么生自己的气,所以便说些好话安稳安稳老人。夸赞一个人的佳作比夸奖一个人更能让他本人欣慰。
“那是必须的。不想拜师就算了,话说收你为徒也是要看我心情的,哼”!
“是啊,我就是觉得自己太笨了,所以才不敢拜你为师的,怕有辱师门,万一出门在外医死了人,那可就是您的过错了,您比我的责任要大的多哦”。
“哎,你们这些皇亲国戚就知道给别人定罪,我就只说你是否要考虑拜师你就联想了那么多,是不是有些夸张,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吧”?老头嫌弃的看着沐倾寒,心里满满的鄙视。
“您老人家很少出去吧,外面自然就是这样,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得罪人家就让人给下毒了呢,我就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人,人不好定我罪就只好来阴的了,这不中毒就来找你医治了”。沐倾寒用一种就知道你不明白的表情对老头解释道,
“这么一说我倒好奇了,小小年纪得罪了谁,至于让人给你下这么致命的毒,要知道这要是到最后毒发之时就是生不如死了,堪比当朝十大酷刑了”,老头看着沐倾寒很认真的问道。
沐倾寒看着水面折射出来自己的那张脸,不知所言,爱恨都不能语,感叹着这么多年自己的命,有多么的不值。那双手,没有杀过人,没有沾过血,却有太多人想要自己的命,人生可真是可笑,明明是局外人,到头来却成了那场局里的核心人物。
连沐倾寒自己都没有勇气去回想,这么多的恨究竟是缘何而起,何时转接到自己身上。水面上的那张脸,何其陌生又熟悉到不能忘记,多年的怨恨,那张脸就是恨的根源,与她相似的那面容颜,怨恨了多人的一生。
缘起怨落,恨有心生!
第六十九章 好怪的丫头2
看着久久不语的沐倾寒,老头知道她心里有太多不能言语的心事,这样的话题也许戳痛她的心。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禁区,别人触摸不得的心事,适合黑夜里,自己拿出来回忆,而不能曝晒在阳光下。
老头也想起了那个人,自己培养了十几年的继承人,教会他医术,教会他做人,教会他在江湖里生存,那双手救活了多少人,挽回了多少岌岌可危的生命,曾几何时自己以他为傲,走到哪里都禁不住的炫耀,可又何时,他的心里扎满了恨的藤叶,枝繁叶茂,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恨,都是对自己的怨恨。而自己却不知道这种恨究竟从何而起,不知道他究竟想把自己置于何地。以为那只是年少时的嫉妒,无关其他。当他喝下那杯至毒的茶之后,他才明白,一切都已晚了,那个人心里的恨早已根深蒂固,自己想拔也有心无力。那双修长的用来救命的手把自己推向深渊时,自己的心里不是恨,而是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思考着,沉浸在专属于自己的独家回忆里。
“那人对我的恨,打我在娘胎里时就已经存在了。您觉得我有可能把它化解吗”?沐倾寒阴绵无措的嗓音打破了长时间的宁静,也惊醒了沉思中的老头,
“原来你这么调皮,在娘胎里就已经引起人家的不满了”,老头不想让两人都沉浸在绵绵的回忆里,所以自己尽量说些搞笑的话活跃一下气氛,不然的话,那种回忆中痛苦的感觉,会让自己窒息而死。
“是啊,呵呵,天注定的呢”!沐倾寒笑着自嘲,那张表情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淡淡的忧伤在心里晕开。
“这种药对身体有极大的杀伤力,以后要多注意了,离颜这种毒一辈子中一次就够了,再有一次我可没把握把你从鬼门关带回来,而且治疗痊愈以后你的身体也会大不如以前,不过只要好好的调理,还是可以好好的享受生活的”。
“您放心,我不是那种很容易看透人生的人,人活着总得有点希望,我有很多愿望都还没有实现,所以我会好好的活着,不会给别人第二次伤害我的机会”,沐倾寒对老人抱以感激的微笑。
“那就好,人活着,就要精彩点。比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还要精彩,那样你才不会枉活一生”。老人用一辈子的教训,总结活着的理由,支撑着又活了那么些年的信念。
“师傅我们是不是太伤感了。呵呵,我感觉很奇怪,明明中毒状况是在脸上,为什么要从手开始呢,用药材浸泡过后的手对于解毒有什么大的帮助吗”?虽然自己不会在医术上拜眼前的老人为师,不过生活,人生面前,自己还是承认的。
“让你的脸在水泡几个时辰,你觉得会怎么样,岂不是成了猪头了,这么残忍的医治方法不是我的风格。用药材浸泡你的双手是想让你活络活络筋脉,那样你喝的汤药才会起到我所想让它达到的效果,两头并进,可以缩短你的治疗时间”。
“还是师傅想的周到。那师傅知道这种毒是江湖上哪个研制出来的吗,您是江湖名医,谁对毒有所研究,您应该会有所了解的把”。
“离颜,是我的得意之作”!
“啊”?这样的话着实让沐倾寒惊讶,她不明白事实究竟是怎样的状况。
“就知道你会太过震惊,我有两位徒弟,一个制毒,一个精医。我这么说你会不会有所明白”。
“哦,明白”!知道老人不想太多的说起这件事,沐倾寒也不好过问太多,不过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你真是个怪丫头,遇到什么事都不慌里慌张的,只要是自己不喜欢的,哪怕对方是天下第一恐怕你也不会有事改变,对于自己好奇的事,对方不愿说起,你也就狠压下自己的好奇心,当作没事人一样,你这样的人我很少遇到,很怪,不过也很特别”。老人家很认真的评价沐倾寒。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该自己遇到的自己就会遇到,该自己知道的自己终究也会知道,何必用强迫的方式去了解呢。自己不喜欢的事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去做呢,不能因为对方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我就要兴高采烈的表现的很有兴趣,到最后学的一塌糊涂,就是对那门技术的侮辱了,我不会笨到那种地步的”。沐倾寒淡淡然的向老人讲述自己的想法。
“好了,时辰足了,你再到床上躺一个时辰,静下心来的去休息”,老人把沐倾寒支到床上之后,便开门向外面走去,边走还边哈哈哈大笑说着,“好特别的丫头,哈哈哈哈哈哈”!
第七十章 猜测
习微风吹过,有一丝丝凉意。让人不得不保持特有的清醒。
“先生认为会是哪方面的人物呢”?舞轻扬站在大树下思考片刻,才向南宫冥询问。
“从武功,衣着,态度方面来看,应该是来自皇宫内的死士,而且我从其中一个人的身上还搜到了这个东西”?南宫冥说着时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令牌,上面的‘风’字格外的耀眼。
“我很好奇,先生在三个府上很少涉足江湖上面的事更何况是关于朝事,难得有心人还关注了你”。舞希扬结果南宫冥手中的令牌看着舞轻扬淡淡然的说道。
“没什么可好奇的,别说三王府就连东宫都有人时刻注意着,这种事不足为奇,我比较关心的事,他貌似比较对先生感兴趣。现在看来他对先生的身份应该会有几分的怀疑,那这次的事件就有些复杂了”。舞轻扬凝视着舞希扬手中的令牌。没有太过激烈的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三哥以为呢”?
“如果说是沐倾蓉的人那还说的过去,可怎么会是他的人呢,难不成沐倾蓉来舞玥不到一个月便与他达成某种共识了,这种速度是不是太过迅速了”。
“王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对那个二王府的侧妃比较注意,那天在我其实是看到了沐云公主与那位侧妃的,我感觉她应该是个很有城府的女子,论心机沐云公主应该是不如她”。南宫冥听了舞轻扬的话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便把自己对紫雪依的第一感觉给说了出来。
“对她我到没有过多的在意,不过我比较意外的事,我陪娘子进宫请安的那天早晨遇到二哥与她,她竟然认识娘子,而且貌似还深恨似海似的,相反,娘子表现的就是恨平静,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一种误会,还是很久以前就相识,”。舞轻扬回忆道。
“三哥就不感到奇怪吗,沐云公主来舞玥,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王子或公主陪着她游玩舞玥国猜对,可那天为什么会是一个王府的侧妃陪着她呢,或许两人以前就是认识的,这会不会是一场阴谋呢,我听民间流传那位侧妃好像是位青楼女子,被二哥纳入王府为侧妃不久之后三嫂就远嫁舞玥了,而随后沐倾蓉也就跟着过来了,而且三嫂自然而然的也中毒,她们会不会一直都在策划者,顺便还把太子给牵扯进来了”。舞希扬歪着头对着沉思中的舞轻扬很认真的分析道。
“那这么说,二王爷也应该参与其中了”?南宫冥附和着说。
“他不会。只要不损害国家利益,不做一些违法的事,他是不会对一个人有太多记恨,而且他也不会感情用事的,他从不屑于做暗箭伤人的事的”。舞轻扬从舞希扬手中反复把玩在,轻轻的说道。
“那这么说,是不是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说,二哥的王妃先到舞玥引起二哥的注意然后进入王府,顺便暗地里与太子还有些联系,等三嫂嫁到舞玥之后,再与沐倾蓉联手做一些下毒的事。这是不是太多复杂了,而且就算沐倾蓉想下毒害三嫂至于兜那么多圈吗,这样几个人是不是太多显眼了”,舞希扬不明其解的问道。
“也许是我们想的太过复杂了,也许他们三个之前并不认识,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
达到的某种共识而已呢”?
“那二哥侧妃与沐倾蓉又怎么解释呢,沐倾蓉可以理解,在沐云发生了很多事,恨也是很正常的,可三嫂一人远嫁他乡有什么让二哥侧妃妒忌的呢”?舞希扬想来想去还是不明所以。
“这些终究只是你我的猜测,至于事实也许只有她们自己明白而已,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本就是不容易,又遇到这种事,也没见她做出反常的举动,可想在沐云国这样的事她是不是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呢”?舞轻扬抬头望着枝繁叶茂的树叶淡淡的说道。
“三嫂与沐倾蓉之间的怨恨不知从何而起啊,我敢肯定三嫂肯定是和二哥府上的侧妃认识的”!舞希扬断言道。
第七十一章 恨从这里起1
“我与她从未见过”!沐倾寒听到三人的谈论,便从屋内走了出来。很肯定的对着他们说。
清风微起,白裙飘飘。三人都转头看着一身白衣的沐倾寒。此时的她,没有一丝的表情,不知道是怨怒还是愉悦。明明没有怎么愤怒,却有一种霸气的存在,从容洒脱,心如止水。
“额,那三嫂与二哥的王妃之间会不会是之前发生了些什么误会呢”?舞希扬看着沐倾寒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我与她总共见过两次,王府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在宫里与他们巧遇,那真的是第一次,我也不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所以不知道她的恨究竟是为何,也许我与她之间有不可言喻,无法说明的仇恨”。沐倾寒自己心里也理不清,道不明。一个沐倾蓉已经够让自己难办,又来一个。自己可真是不招女人喜欢。
“也许你和她曾经的仇人长的有些想象,错认了而已”,舞轻扬安慰沐倾寒道。
“像,我能像谁?在这世界上与我相似的那个人已经长眠了,她已经与父皇同穴了,即使是与她有天大的仇,也应该消了吧”。沐倾寒想起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心里有更多的不甘,她从来不会虐待谁,也从不主动得罪谁,除非是因为父皇的爱,不然,沐倾寒无法理解谁会与她有无关爱情之外的恨。
“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谁,那是很正常的存在,她也许就是这么个人,你也不必太为她烦恼什么”。舞轻扬柔声说道。
“她我不会有太多的在意,可我在意沐倾蓉,她与沐倾云一样,打我没出生之前那种恨都已经存在了,任有他们疯狂的怨恨着,而我却连辩驳的机会都不会有。在他们看来,我连生不如死的活着都没有资格,我想能够支撑他们活着的信念,大概就是因为我还活着。如果此次我中毒身亡,那么他们也许就不会有活下去的理由了。想想自己也真够‘伟大‘的,至少有两个人因为我而活着”。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都选择沉默。这是一段任由是谁都会无可奈何的故事。
沐倾寒又继续说道,“记忆中的父皇对我总是很特别的,赐予我的任何东西都是与众不同的。我是整个沐云最闪耀的长公主,如果说父皇把所有的爱情都给我了母妃,那么父皇的亲情就都给了我。夸张的来说,我与母妃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那时的我从没想过要把父皇的爱分一点点给他们,所以现在我也不奢望他们会对我少一分分的恨”。
“自从父皇随母妃而去之后,我便一个人孤零零的生存在那个偌大的皇宫里,那一年我十岁。曾经母妃盛极一时的琼华殿就只剩青何一个人陪着我。父皇留给我暗卫只能在关键时刻保护我的安全,却不能代替我受下整个皇宫里的流言蜚语,不能替代我挨过一计计的白眼,不能抹平他们的刻薄,不能把我从那个巨大的漩涡中拯救出来。现在想想,我能回到现在,也是一种奇迹”。
“他们找过各种理由折磨青何,因为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把我怎么样。那种无助的感受刻骨铭心,小小的我站在一旁,看着木板一下下的打在青何的身上,却无可奈何,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看着青何身上的伤一天比一天多。那时我每天说的最多就是,对不起。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青何”。
“曾几何时我是父皇最宠的公主,曾经我说一句话就连皇后都没有反驳的权利,可慢慢的我就成了整个皇宫的笑柄,就连刚进宫的婢女,太监都能堂而皇之的到我宫里对我大发雷霆,稍微有些地位的嬷嬷都能穿着锦衣到我面前炫耀,沐倾蓉身边的宫女有什么不顺心的就能对我打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沐倾云默认的。而我连基本的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我也不是没有恨过,可恨却需要太多的勇气。我没有多余的勇气拿出来去恨他,因为我需要这些勇气支撑着我好好的活着。恨的越深,反噬的也就厉害,到最后,累的终究都是自己”。
“慢慢的我开始习武,开始和青何连同身边的暗卫倒腾着做生意,慢慢的也就有模有样。宫里的人依旧是每天都去找麻烦,各种理由,借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我也锻炼起了自己的耐性,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出来,开始把自己的心事埋在深井里。不容外人观看。平静淡定是我遇到所有事的第一反应。我自己已没有太多的感情来面对那些人。我用了七年仿佛把我一辈子能遇到的事都一一面对了。我不知道除了那些之前,我的人生还会有什么”。
第七十二章 恨从这里起
“渐渐的我试着反抗,武功也一日比一日的有所长进,到最后连暗卫都不是我的对手,可那些找麻烦的人依旧没有断过,一复一日,我都感觉厌烦了他们却仍旧其乐无穷。看着我反抗,他们也改变了策略,开始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后来就是宫里的侍卫了,到最后连大内侍卫都上阵了,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再慢慢的壮大那么他会用国家的军队来对付我。那时的我才明白,原来他对我的恨,就像下雨一样,再也收不回去了。我比整个国家的敌人都要让他恨”。
“一次我恨极了,便杀了一个太监,一个武功不弱的太监。从那之后便没有宫人去我宫里找事。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他派来的杀手一次次都被解决了,他却还没有消停的意思。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们这样的对抗,对他来说究竟是何意义,连同沐倾蓉一样,恨到我死才会罢休”。
“我很想知道,这么多年,他们累不累”?
从头至尾,沐倾寒都没有太多的额感情起伏,不知道是看透了还是一切都已习惯了,就像他们恨的咬牙切齿,她被恨的理所当然一样。她讲述一切就像讲述的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而是旁观他人一样。何止刻骨铭心,比刻骨铭心更惨烈。
沐倾寒静静的站在树旁没有再说什么,旁边的三人更不知道要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