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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娘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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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走到院中,抬头望向二,窗处已无人影,烛灯却依然亮着。身后“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她回头看去,见到了孟青,他如纤竹立在池边,隐在暗处的面容不知是喜是怒。
“孟大人,许久不见。”
小鱼欠身施礼,分寸不乱,如同遇过此处,无意中遇上熟人罢了。
孟青沉了脸,僵硬地走到她面前,狠狠的一掌落在她颊上。
“你这害人的妖,走就走,还回来做什么?!”
他瞪目怒斥,这一切皆是她的过错。
挨了他这一掌,小鱼面色如常,沉默半晌,她开口低声道:“麻烦孟先生带我去见陛下。”
话中竟有几分恳求意味,孟青却是一声冷笑。
“不说我也会带你去。”
兴许众人都没料到,走了大半月的和帝此时正在周国旧宫,歪在周王的王座上。顶上明珠高悬,嵌在圆拱顶中的北斗比天上还亮,他抬头望着,嘴里喃喃数数,一遍数不清,又数了第二遍。约莫十几遍过后,他想见的人终于来了,裹着黑袍,面容肃清。
“呵呵。”
两声嘲讽的笑回荡于此,众人知趣退下,留他与阿妩独处。
阿妩直勾勾地看向他,眼神陌生得很,就像从来没见过此人,戒备地打量一下。
荣灏理整襟口,正身坐直,随后朝她招手。阿妩款慢慢地走上前,离他五步之遥处停步,随后鞠身施一大礼,道:“参见陛下。”
彬彬有礼却是拒人千里,她在他面前都懒得装,抬了头依旧漠然。
“你怎么回来了?”荣灏一手托额,笑着问道。
阿妩回得随意,说:“无意路过此处罢了。”
话落,她又是一顿,换了副妖娆眉眼,莞尔道:“想来见你。”
荣灏听后微眯起凤眸,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之后,阿妩又道:“不过中间似乎有了些误会,只是与人说了几句话,却是什么通敌判国,陛下,您是贤君,这罪可不能随便给人扣。”
话音刚落,荣灏失声轻笑,好似听了个极好笑的笑话,一下收不住。
“我说,你真当我蠢如猪狗?”
他边笑边问。阿妩垂下眸,心中已明了,这最后一层纱揭开,便是千疮百孔的丑陋。她干脆不语,等他接下去的话,没料荣灏并未震怒,只是极平常地缓缓而道:
“你和他之间的丑事,我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天下未稳,少不了这一员大将。我还知道你早晚会回来,会来求我放过他。”
话到此处,他故意停顿,冷眼瞥视阿妩神色。
阿妩缄默不语,当初就该想到,他不是一杯酒就能抿恩仇的君子,这招欲擒故纵不是他使得漂亮,而是她太急太笨,才落到他掌心里。
阿妩哼笑,眉微挑,媚态横生。
“陛下误会了。当初我随陛下可是无二心,这之后的事也是因陛下扫我出门,不得已才找个人依靠。妾本丝萝,无乔木又怎能活?只要能撑得了我,我又会管他是谁?这天底下有无数乔木,死了一个还有一片,我怎么会为木求您呢?”
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她这话说得比青楼女子还下、贱无情,一下子令荣灏语塞无话,细想倒是潘逸可怜,被人用完又扔,死到临头都没人愿意承认对他有情。
静默半刻,荣灏冷笑:“好一句‘妾本丝萝’,既然如此,你就把这番话说给他听,也让他死了这条心。”
“陛下,这与他人有何干系?我已不是宫中人,为何要与他人有瓜葛?再者说给他听,对谁也没好处。”
“谁说没好处?”
话落,荣灏抬手做一手势,不一会儿宫门敞开,潘逸被人押至荣灏脚下,他墨发半散,衣衫浸血,右手腕处更是血肉模糊,像是被剑绞断了手筋。
阿妩匆匆一瞥,已将这惨状尽收眼底,她心痛如刀割,脸色却如往常一般。
荣灏睥睨伏在他脚下的人,咂着嘴摇了摇头。
“当初朕视他为手足,可是他却三番四次冒犯,还包藏祸心,险些害我命丧平洲。妩妃,若是你,你会如何处置?”
阿妩媚眼一瞥,不留情面冷声道:“理应处斩。”
话落,潘逸显然抖擞了下,之后又如死人,紧低着头。
阿妩心一揪痛,差点落出泪来,她咽口口水,又义正言辞道:“不过陛下可有想过,他毕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如今周王余孽还在,天下依然动荡,这个节骨眼上夺人性命,不是给敌手可乘之机吗?”
荣灏听后颔首浅笑,拍掌叫好,直道:“佩服、佩服。”
掌声刚落,又有人进来,抬来一张几案,摆至潘逸身边,之后福佑颤着手在案中置上一杯酒,酒香浓郁,酒色晶莹,难得的好酒。
荣灏甩上一个眼色,两护卫提来两圆凳,分别放在潘逸与阿妩身侧,接着潘逸被人拎起按坐凳上,阿妩被另两人强行按了下去。
他们面面相觑,潘逸似乎不愿让她见到这番惨状,微微侧过头去。小鱼眼波微动,她知道荣灏盯着,故意无视之。
荣灏坐得久了,似乎有些累,软身歪倚在龙椅上,手肘下还舒舒服服地垫了团云锦垫。他微眯起眼,犹如看戏般,盯着底下那两个人,一脸的痞气。
“既然你们都这么熟了,也别装作生疏。朕记得有人曾说一杯酒抿恩仇,朕喝过那酒,苦得很,不过下腹之后倒也舒坦。如今这案上之物,是朕特意赏你们二位的,朕赐名为‘去’。千年美酒,可惜只有这么一杯,喝下之后抿去恩仇,只是你们谁来喝?”
话落,又是一阵死寂。阿妩盯着案上美酒,散了神思。不想也知,这定是毒酒,他想看他们厮杀决裂,故意为之。
阿妩犹豫不决,她曾死过一次,知道魂灭灯枯之时,万物苍凉,她不想再死,她想好好地活,只是……
阿妩看向潘逸,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抬眸看她。他在恨吗?恨她刚才所言,可他知不知道,那番没脸没皮的话只为救他性命,想着,阿妩不自觉地抿起嘴,盯着案中美酒,颤微微地伸了手。
终于,潘逸有了些反应,他转过头,蠕了下惨白的唇,一双眸子就随着案上杯盏缓缓而动。他神智虚糊,像似认不出眼前人儿,两眼只盯着酒,如饥似渴的模样。
小鱼迟疑,杯盏到了唇边微顿,她最后看了潘逸一眼,闭上眸张开口,正当灌下,突然一只铁手牢牢地抓住她的腕。
“口渴,这酒赏我喝吧。”
沙哑的声音低沉不已,就像巨石压在心头,小鱼还未回神,他就夺去酒盏,毫不犹豫仰头灌下。
他仍是要当小鱼的英雄,至死护她周全,只可惜这成了最后一次,之后再也护不了她了。
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
毒药下腹,潘逸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起身向荣灏鞠礼,随后转身朝门处走去。一步、两步、三步……他下脚开始不稳,停息片刻,他又继续往前挪步,走过之处,留了血滴。
他走得极为艰难,两步一顿、三步一停,然而他的背影依旧挺立,坚定不屈,可就在出宫门的那刹那,他就像坍塌的石碑轰然倒地,倒在离小鱼很远的地方,他像是不愿让她看见自己死状,就算死也要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倒下,不愿让她伤心难过。
小鱼眼睁睁地看着,未落一滴泪,待看不见潘逸身影,她才僵硬地转回头。
“我能走了吧?”
她问,冷情得不像人。荣灏勾起唇角,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从龙椅上走下,亲手端上另一杯酒。
“这杯酒抿恩仇。喝下,朕就放你走。”
小鱼垂眸,盯着他手中酒,再抬头看看他,伸了手。
苦酒入喉,烧心而过。这一时候,再也忍不了痛,泪如雨下。荣灏看着,蹙起眉头,他像是心疼她又像惋惜。
小鱼满脑子想着要走,可是酒入了腹,就是一阵灼烧的疼,她软在地上,动弹不得,眼中景物渐渐朦胧,荣灏成了她最后看见的人……
**
清晨,窗外鸟啼声脆,惊扰了美人清梦。她翻了身,睁开眼,眼前景物似曾相识,可越看越觉得陌生。
心里一阵惊惧,阿妩起身坐定,她茫然四顾,忽见榻边坐了个人。是个男子,约莫而立,身上穿着明黄的袍,腰间是云纹玉带。他样貌俊秀,剑眉入鬓,凤眼微挑,手持书卷静若幽兰。
阿妩不觉得怕,反而好奇地睁大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些许功夫,男子有些察觉,蓦然抬头看来,眉宇间露出几许欣喜。
“你是谁?”她问。
男子放下手中书卷,款步走来,阿妩不由往后缩去,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他走到她面前,又得体地驻步,接着半蹲下来,与之平视。
“我是荣灏,大和的皇帝。”
他的目光似水,在她脸上缓慢流淌。阿妩蹙眉,心生提防。她环视四处,又不解地问:“我又是谁?”
荣灏轻笑,极温柔地回她:“你是我的妻,大和的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先莫慌,还没写到最后哈~~这还不是真正的结局

☆、尾声

顺和三年,天下太平。谁都不记得当初荣周二国血战,人人只道和帝圣贤,短短几年便使国泰民安。
又是一个冬来早,刚飘了场雪,满园的雪白衬得绿翠梅红,煞是好看。荣灏上完早朝就回了夙锦宫。垂下的天碧纱阻了寒气,宫内温暖如春,丝竹之声伴着缕缕雅香,正是人间仙界。
撩了帘,一眼就见到了阿妩。她趴在地上,手持羊毫,刚写几个字就蹙起柳眉,望着墨迹似乎为难。
荣灏轻笑出声,她闻后蓦然抬头,见是他连忙起了身,拾裙小跑过来。
“你来晚了。”
她边笑边牵起他的手拉他入宫。荣灏垂眸一看,原来她在写书信。
“瞧,我收到家信,可不知怎么回,你替我写可好?”
阿妩嘟着嘴,把笔塞他手里,之后又将收来的信展在他眼皮底下。
“我不记得了,上面写的看不明白。”
荣灏不用看,也知道信上所述,他假装认真默念,之后提了笔,煞有介事地问:“你想怎么回?”
阿妩思忖,随后说道:“你就写一切安好,多谢挂念,若是有空,望他能来此处看我。”
荣灏依她所言,写了这封信,然后以蜡封缄,交给福佑送去。当然,这不过是给阿妩看得一场戏,这信不会落到玉暄手中,出了这个宫便会付之一炬。
阿妩已经忘了,喝下他给的那杯酒之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年纪,连名字都不记得。
这些年来,阿妩时常迷茫,起先惶恐不安,随光阴流转,也就渐渐习惯。荣灏织了个梦,把她捆在梦里,她的魂魄就虚浮在那处,一半眠一半醒。
阿妩糊途时总会问:“我是谁?”她又常常问同一个问题,一天能问上几十遍。每当她说:我们是如何相识?
荣灏便笑着道:“当年年少,我周游列国,途径丹兰,恰巧遇到你。那天正好是灯节,我不小心打翻你手里的莲花灯,你生气了,非我要我赔,结果我只好把自己赔给了你……”
他笑得邪气,还有几分赖痞。阿妩羞涩,拉过他的宽袖往脸上遮,随后又小心地探出那双眼,轻声问:“之后呢?”
“之后啊,之后我就向你父王提亲,软磨硬泡才说通,当年我娶你可是下足本,浩浩荡荡,百里豪车,车上皆是珍宝。”
荣灏夸张地比划,像是说书。阿妩听得兴起,眸子熠熠生辉,可往记忆深处挖,只有白茫一片。
阿妩疑惑,凝住神思。荣灏见之便问:“在想什么?”
“记不得了,什么都记不得。”
她惶惑不已,蹙着眉极为无助。荣灏温柔地携起她的手,低声轻语。
“记不得也没关系,你不是还有我?”
他温柔似水,一双眼更是款款情深,仿佛天地间惟她最为珍贵。
阿妩舒眉浅笑,还他柔情,她就像只怕冷的猫钻到他怀里紧紧依偎。
窗外又飘起雪,如同柳絮洋洋洒洒。阿妩侧首看见,突然又脱了他的手,赤着足飞奔到廊外。
“娘娘,外头冷。”
宫婢大惊失色,拿了狐裘追其身后。阿妩没听见,跳到泥地上,迎雪起舞。
看她疯癫,荣灏略有愧疚,而这不过是眨间的功夫。他莞尔而笑,下了玉阶,捧上把雪,天女散花似地淋在她身。她娇俏,舞得妖娆,一颦一笑皆是为了他。
婵衣袖,池边柳,楚腰折醉英雄朽。时疯癫,常悲叹。佳人难得,好梦难觅。留,留,留。
这是他的阿妩,是他一手捏出来的阿妩,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留住。
晚膳过后,宫婢端来药盅,阿妩不肯喝,说每次喝了都头疼。荣灏哄她、欺她,见苦药入喉,药碗见底,他才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听说东湖梅花开了,你带我去瞧。”
阿妩伸出小指勾勾他的衣袖,一双眸子灵动可人。
荣灏高兴,自然答应下来。
“明天用完午膳带你去。”
“不行,早上去看才好。雾中赏梅岂不是件乐事?”
阿妩软磨硬泡撒着娇,不得已荣灏只好点头。
夜沉,春宵暖。荣灏依旧留宿于夙锦宫,陪着阿妩吟风弄月。阿妩醋劲大,听到他三宫六院,差点没掀了房顶,哭闹着骂他薄性。荣灏甘拜下锋,收了风流性子,如她所愿。
兴许是那药的缘故,变了阿妩的脾性,不过荣灏很受用,被她黏着总好过看她冰冷无情。
如今万事皆好,只缺一个龙种,虽说后宫嫔妃皆有所出,但是他最想要阿妩替他生养,为此也花了不少力气。
不知怎么的,阿妩没什么兴致,不管他如何卖力,她都如死鱼一条,荣灏只好草草了事,搂着她睡去。
天微亮,阿妩就起身洗漱。平时她好艳色,而今天选了件素雅翠裙,挽了同心髻,描眉点朱。荣灏起时,她已经妆扮好,就等着他带她出宫游玩东湖。
清晨寒冷,人烟稀少,到了东湖就见一片冰雾覆上湖面,湖上薄冰就如明镜,倒映出群山绿翠。
阿妩似被美景迷了眼,立在湖边久久不语。而荣灏被她迷了眼,红梅飞雪都是虚幻,眼中惟有那张容颜。
他怕她冷,悄悄上前将手中狐裘披在她肩头。阿妩微颤,如梦初醒,她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你是谁?”
荣灏长叹口气,嘴边呵出一团白雾,他正欲开口再说一遍。阿妩突然弯起眉眼,巧笑嫣然。
“摘几株梅花带回去可好?”
荣灏如释重负,点头道好。他转身走向梅林,看这一株开得不够艳,嫌那一株花苞不够多,寻寻觅觅,终于挑到株香浓花艳的梅,他高高兴兴把它折下,放在鼻下轻嗅,随后旋回身去献宝。
“小妩,你瞧,这梅花开得多好。”
他走近,阿妩侧过身,四目交错的刹那,她的眼神比这冬还冷。
荣灏微顿,心突然揪痛,一绞一绞的,残渣从他喉中涌出,到了唇边化作一丝红。他僵硬地低下头,不知何时,胸口多了支梅花簪。银雕的瓣、红宝石做的蕊,做工不过是作坊之物。
阿妩看着他,眼神懵懂无辜,她手上使了把劲,梅花簪子又刺进去几分。荣灏说不出话,怔目相对,阿妩抿嘴一笑,顺势拔出,血流如注,落在地上就如梅瓣。
手中的梅枝落地,混在血滴中分辨不清。阿妩歪头看他倒地,像不明白他为何这般。
突然一阵尖嚣,有人惊恐大叫:“刺客!有刺客!!”阿妩打了个寒颤,转身走向东湖,绣鞋踩在薄冰之上,一阵雾起,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和帝遇刺,性命垂危,这此震动了都城,惊了天下。
一日黄昏,墨车急驶于官道,沿路见一位女子,薄衫脏灰,青丝半乱,她就犹如游魂挪着步子,两眼空洞似没了魂魄。
车夫一声轻叱,墨车停在其面前,车内伸出只纤瘦的手,缓缓掀起一角帘。
“姑娘可冷?”车中人问道。
阿妩停步抬头,看到一截袖边,上面有绣祥云仙鹤。
“冷。”
“姑娘上车暖暖,吃些干粮充饥。”
话音落,车门开。阿妩僵硬地爬进车内,看了看这救她命的人。是个男子,长得白净清秀,他眯眉莞尔,这模样……似曾相识。
“姑娘可认得我?”
阿妩摇摇头。
“姑娘要去哪儿?”
阿妩凝神思忖,回道:“黄沙遮日的地方。”
“呵呵。”他发出两声笑,听来冷得很。“远的很,你去不了……不如我带你去可好?”
他不像善人,阿妩面露惧色,她摇着头要离开,却被只手狠狠地抓住。阿妩忍不住尖叫,又被捂住了嘴。
“嘘……嘘……别叫,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我知道他在哪儿……”
阿妩似被摄去了魂,忽然安静下来,她瞪大眼看着他,脑中浮出一个“青”字。
被这双眸子盯着,他起了恶念,本以为这妖已经服贴,没想又闹出这么大的事,她都半痴半傻了,却还想找他,照理应该心生怜悯不是吗?
他暗笑,他怎么会让一个女子再三牵累?她定不知,为了救他这一命,他费尽心思,怎能又让她毁去,想着,他眼中起了丝杀意。
天色将暗,墨车停在路边似要过夜,车夫蹲在不远处两手挺袖管里顶着寒风哆嗦。一声尖叫,惊得鸟雀四起,紧接就传来女儿哭腔。车夫转身充耳不闻,正当想着回臣相府喝顿好酒,就听到身后人在吼:“抓住她。”
一抹影飞快地擦过,车夫回过神,她已经遁入林中,车上男子衣衫不整地跑下,不顾风仪追了过去,没久就是一声惨叫,接着水花四溅声。
**
河水冰冷,小鱼落入其中已无知觉。渐渐地,周遭暖和起来,她像是做了个冗长而有可怕的梦,此时正是梦醒的时候,睁开眼,已到了另一个地方,陋棚草榻,像是山野之居。
“姑娘醒了?姑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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