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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孟杰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车相撞的声音。她感到孟杰的手还不时的*着她的头,怕她受伤。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车子停住,她才敢睁开眼睛。她首先看到的是孟杰惨白的脸,他对她说:“没事了。”然后是破碎的挡风玻璃,被撞的*不平的汽车。透过破碎的玻璃因爱看到了悬崖和一片大海。他们的车正停在悬崖边上。
因爱已经没有时间惊讶,她现在最关心的孟杰的身体。“你现在怎样,哪里不舒服?”
孟杰指指左手,既然笑了:“我这手肯定要废了,上次也是这里。”
因爱看到汩汩的献血从他的手臂上流出来,她想用手堵住,但是根本就堵不住,不一会儿献血就从她的指缝中流了出来。“怎么办,好多血,好多血。”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都在哆嗦。
孟杰忍住剧痛,告诉她要冷静,然后告诉她拨打电话,然后告诉她怎么止血。然后安抚她不要紧,他现在很好,一切都很好。
两个小时后一辆加长房车将他们带走了。
孟杰中枪的地方确实和上次中枪的地方差不过五厘米,只是他运气总是那么好,没有伤中骨头。但是失血过多,他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秦鹿赶来的时候看到因爱一个人傻傻的等在病房外,因爱手上和脸上都是鲜血,虽然她极力控制自己,但是全身还是免不了颤抖。可想而知,这么多年孟杰把她保护的多么好。秦鹿带她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她以为她会问她什么,但是她只是安静的等待医生的结果。
谷颐心和关童是第二天才知道孟杰受伤的,因爱看到谷颐心才放心的大哭起来。而更奇怪的是远在中国的谷峰既然也来到了新西兰。一大堆人都等在病床外面,等待孟杰醒过来。
正文 (十二)冷淡
三天后,孟杰终于醒了过来。医生出来用英语说了一句话,然后其他人都看着因爱。他们见因爱还无反应,只得帮她翻译到:“病人要见他的妻子。”因爱连忙欢天喜地的跑了进去。
因爱推来门,看到满脸苍白的孟杰,这是失血过多的反应。
他向她张开手:“过来。”
因爱把头轻轻的靠在他胸口,问:“你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
“差不多你都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你,你要不要见他们。”
“我现在只想见你。”
因爱终于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她特意起了个早床,为孟杰买了点水果,准备着几天把他流的血给补回来。
因爱走到孟杰的病房外,就看到谷峰坐在椅子上,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双手抱着头。
“爸,你怎么了?”虽然经过一些事情,因爱也觉得自己和谷峰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了,但是她还是想着努力改善两人关系的。
谷峰抬起头来,用一种完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爸,。。。怎么了?”因爱被他的表情吓住了。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了。”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好像要哭了。谷峰站起身,认真的看着因爱。“我先走了,你好好陪他。”
因爱看孟杰气色好了点,心情也好了点。她拿出自己买来的水果,献宝的说:“我今天挑了好久的苹果,帮你洗一个吃吃看好不好?”
孟杰知道她是看在自己病了,才会低*子讨好自己,自己当然要懂得感恩,于是给她一个微笑:“好。”
因爱帮他削苹果,自然而然就扯到了谷峰身上。“爸好奇怪啊,既然在病房外都不进来看你。”
孟杰并不喜欢她提到谷峰,于是问她一些今天的一些活动。因爱知道他不喜欢这个话题,也只得顺着他的话题转移话题。
孟杰伤了手,最麻烦的莫过于洗澡了,他又是极度爱干净的主,于是帮孟杰洗澡的重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孟太太的身上。
“喂,你眼睛在看哪?”
“哦。。哦,对不起。”因爱连忙将视线转移到孟杰的胸口,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吞口水。哎,这胸口看着也让人难以忍受。孟杰用另一只手挑起她的脸:“你可以看我的脸。”
好吧,我看你的脸。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不是要她犯罪吗?于是她只好将视线转移到一边无辜的浴巾上。
“为什么不看我?”说完在因爱脸上盖一个章。
“你安分一点啦。”
“你脸红了。”说完再盖一个章。
“喂,你很过分哦,明明知道我现在。。。现在。。。”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现在怎样。。。”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因爱堵住了嘴。她迅速的放开,得意洋洋的说:“你再不老实小心我非礼你哦。”
“哈哈。。”如果不是身上有伤,孟杰真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就地正法。
帮孟杰擦背也是一个幸苦活,因为某人长的太高,她只能站在小凳上才能擦到他的肩。将孟杰洗干净后,因爱将孟杰送上床,然后自己享受了一个泡泡浴。
一个星期后,除了需要每天换药外,孟杰基本上可以出院了。但是这家医院风景好的像度假村,于是孟杰和因爱又在这里呆了好几天。
孟杰倒没想到谷峰来看他。谷峰进来的时候,因爱正在喂孟杰吃苹果,她看到谷峰还是有点不自然,连忙站了起来。谷峰脸上没有笑容,对她说:“我有点事情想和他单独谈谈。”
因爱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的态度变化的这么快,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孟杰,出去了。
因爱站在门外,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总觉得两人谈话的内容肯定和她有关。果然,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争吵声,还有东西仍到墙上发出的破碎声。因爱在门外走来走去,又不敢进去,只能干着急。
一个多小时后,门被谷峰拉开了,因爱看向他,他脸色阴郁的可怕。她透过门缝看到孟杰已经坐起身,地上一片狼籍。
她正想问个究竟,谷峰就一手抓住她,一句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外走。孟杰看到后从屋内冲出来,推开谷峰。两人对持着,谷峰指着孟杰,恶狠狠的说:“你忘了谷豪了吗?他正看着你呢。”
孟杰的脸色动了动,突然跪在谷峰面前:“爸,我求你了。”
谷豪也被吓住了,他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因爱扶起孟杰,就算现在有再多疑问也问不出口。孟杰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松手。
孟杰出院后,和因爱回了上海。很多事情他都没有和因爱说明,比如说谷峰为什么突然对因爱这样子?那辆车为什么会追杀他们?还有一点就是,潘成到底是谁?这个名字她听说过不止一次。
他们似乎还是这样子,但是有很多东西还是有所改变。比如说孟杰回来的越来越晚,甚至有几天整夜未回;两人再也没有亲热,有一次当孟杰在洗澡的时候,她进来,孟杰迅速披上浴巾出去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改变,比如他看向她时深情的眼神,他为她精心准备的早餐。也许是她想多了。
也许。。。
因爱洗完澡出来看到孟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自然过去坐在他身旁,头放在他大腿上。孟杰没什么反应。
因爱的头继续往后面伸,继续伸,直到抵住他的腰部。他不自然的挪了挪。因爱来了气,提起浴袍跨坐在孟杰身上,她整个身子挡住了电视,他不得不看她。
“吻我。”
孟杰把她从身上抱下来。“该睡觉了,我去洗澡。”
因爱去敲浴室的门,里面既然反锁了。
上床的时候,因爱脱掉了睡袍,等孟杰上来。但是他一直没有来。因爱来到客厅,看到孟杰对着电视抽烟,电视里放着无聊的广告,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有心事。她觉得两人有必要谈谈。
“怎么还不睡?”
“我们谈谈吧。”
孟杰灭了烟,起身就走。
正文 (十三)谷峰*谷杰
“你就这么嫌弃我吗?你有洁癖,现在我不干净了,怎样?你是不是想离婚,给我一个痛快,你这样要死不活的算怎么回事?”
孟杰转过身,走到因爱身边,将她扑到在沙发上,狠狠的吻住了她的*。这是一个十分凄然的吻,那么轻柔,那么悲伤。因爱*着他的胸腹,双腿已经圈住了他的腰。孟杰闷哼一声,像野兽受伤的声音,突然抬起*直接进来了。因爱有点难以承受,只能茫然的跟着他的节奏。他的动作变得十分粗鲁,像在痛诉着什么,慢慢的加速。突然他像想到什么,动作完全静止,他离开因爱的身子,翻转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头仰望着天花板。因爱要过来,却被他制止了。他起身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在水声中因爱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
因爱的心情又回到了初识他时的那种恐惧,那天以后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奇怪,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含情脉脉,有时候对她又不理不睬。因爱实在受不了他这种情绪,问他又没有结果。
因爱没有办法,只得想了一个最损的办法,请私人侦探跟踪。一个月的跟踪下来,根本毫无结果,孟杰每晚都会到公司附近一家酒吧喝酒,十点钟准时回家。周末的时候会在公园里坐一整天,晚上继续去喝酒。他这是摆明了不想和她在一起。
好吧,她忍,一忍再忍。但是很多时候不是你说忍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的,当两人越来越像陌生人,甚至一个星期见面的机会都不超过三次,这时候她还能忍吗?可惜她是普通的人,不是神。
今天孟杰不是一个人回来,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因爱有点诧异,一般他都是直接开门进来的。
“秦非。。”
秦非扶着孟杰,对她呵呵一笑:“因爱啊,孟杰喝多了,我帮你把他扶进去。”
两人合力把孟杰扶到房里,因爱为秦非倒了一杯茶,她想好好和他聊聊。
其实秦非也不知道孟杰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他接到孟杰的电话要他送他回家,于是他只得帮忙的,至于其他的事他还真不知道。
因爱把两人这几个月的情况和秦非说了。一是他可以算是两人的好朋友,二是他也是结过婚的人。他认真想想,也不好随便下结论。
“你们夫妻的相处模式很奇怪。”
“哪里奇怪?”
“我个人认为啊,既然是准备相伴到老的对象,当然有什么问题都要拿出来沟通啊,而你们情愿找我这个第三者,都不愿意好好的谈一谈。他,我是知道的,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吞。但如果你也这样的话,你们的问题永远都不会解决。”
秦非走后,因爱认真的想了想。首先要确定他们的问题应该不是感情的问题,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已经对两人的感情很自信了。其次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情,现在豪杰的运作一直井井有条,就算是工作上有问题,他也不会迁怒到她身上。如果真的有问题的话,肯定是关于她,他在因为她而烦心。不管怎样,她要挽救他们的婚姻。
她为他脱掉衣服,从浴室打来温水后,为他擦拭身体。他闭着眼,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他基本是她见过的最乖的醉酒的人。她擦的很仔细,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
因爱慢慢的为他解开皮带,脱掉他的长裤。他的身子不自在的翻了个身。因爱开始为他擦背部,她的手停到他胸前的时候突然被他给抓住了,因爱不敢动,任他握着。
“我躺会,等会去洗澡。你先睡吧。”
因爱紧紧咬着*,实在忍不住,一盆水全倒在了他身上。床上湿了一片,他仍然一动不动,因爱将盆摔在地上。看着他的背,终于说出了这几个月来所受的苦。
“你是我老公吗?你不是说会一直好好的照顾我吗?你现在这样是怎样?如果你说不爱我,我现在可以立刻从你眼前消失。但是你明明是爱我的,你骗不了我。你的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装聋作哑,但是现在你这样已经威胁到我们的婚姻。你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沉默,还是沉默。因爱气的大叫一声,跑到了客房。
他没有来找她,第二天,她看到桌上的汤包和牛奶,突然像疯了一般,将墙上的照片全都仍在了地上。她做完这些开始收拾衣服,离开了上海。
孟杰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破碎的玻璃和撕烂的相片,那是他们曾经美好的纪念。这是他想要的吧,他终于逼走她了,但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他蹲*子,捡起一张照片,那是在伦敦一家公园里的照片,他们相拥在一起,身后是一大群鸽子。他的手被玻璃划出了一道口子,他将手指放在水龙头下面,看着水将他的血带走。带走吧,都带着吧,他恨死了自己的血管里留着的谷峰的血液。
那次中枪的位置是手臂上的大动脉血管,他的血型是A型血中十分稀有的一种。医院自然拨打了他家属的电话,谷峰知道这件事后十分惊讶,他连夜赶到新西兰,为他输了血。在经过DNA比对后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孟杰是他的儿子。
那天他带着疑问来到了孟杰的病房,他看到因爱和孟杰心里一阵刺痛,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儿子,那么因爱怎么办?他们该怎么办?
“你的母亲是不是叫方梦?你的外公是不是叫方泰生?”
孟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得点点头。小时候他知道外公一直叫妈妈“梦梦、梦梦”,所以他才将自己的名字改名为孟杰。
“那你的父亲是谁?”
孟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他的耻辱,因为从小到大,他只有母亲。
谷峰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将孤身一人,也许老天垂怜让他和分散多年的儿子相认,可是如果这个事实告诉孟杰,对他的打击必将是致命的。
“你的血型和谷豪一样,和我的一样,你是我的儿子,谷杰。”
正文 (十四)孽子
孟杰听后愣了愣,然后既然笑了,这太好笑了,不是吗?但是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儿子,那他和因爱之间又算什么?
想到这,孟杰冷冷的说:“我要证据。”
谷峰将一个文件袋放在床上,叹口气:“做过DNA测验,我才不得不相信。你母亲和你肯定受了很多苦。”
孟杰烦躁的拿出资料,一张一张认真的看,“99。99%”灼伤了他的眼睛,他疯似的撕掉文件,怒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谷峰颓然的坐在一边,等他稍微冷静以后才说:“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恨我,恨我根本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现在反而还破坏了你的生活。但是事实如此,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现在还不晚,你和因爱离婚吧。”
不!他绝不和因爱分开,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呼唤。“除非我死!”
谷峰站起来,走到孟杰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你想怎样?你们这样有什么结果?因爱还年轻,你真的要毁了她一生吗?”谷峰看他不接话,继续说:“你对得起谷豪吗?你要我死后怎么面对他?因爱是他唯一的血脉,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他?!”
孟杰的手狠狠的抓着床单,他的手臂上青筋*,刚刚缝合的地方又渗出了新的血液。
“混蛋!”谷峰也生气了,一拳狠狠的砸在孟杰的肩膀上,孟杰毫不躲闪,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她是你的亲侄女啊!混蛋!混蛋!”他的拳头重重的落在孟杰身上,但是他哼都不哼一声。
孟杰扬起脸看他,脸上是出奇的冷静。“我从没有过父亲,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只求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诉因爱,因为我敢保证她会比我现在更痛苦。”
谷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对于这个儿子,他一点都不解。从小到大他们的谈话没有超过十次。他无论是在商界还是在黑道上的成就都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而这些都是经过他多方打听才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孟杰已经可怕到这种地步,他情愿毁了因爱的幸福也要和她在一起,这样算什么狗屁爱情!
“孽子,孽子啊!你对得起谷豪吗?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领进谷家的,谁教你识字读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到阎王爷那里,我自然会向他请罪,至于你,也没什么资格替因爱作主吧。你对她什么时候尽过亲人的义务?”
谷峰极力忍住怒气。“你这个儿子我不认也罢,但是因爱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我不能让她再和你在一起。”说完这句,谷峰转身要出去。
“爸,我们到底有什么错?以前你祝福我们,现在我们因为流着谷家的血而成了罪人,爸,我们何罪之有?!”他的声音里藏着深深的愤怒和不满。
谷峰开门看到门外的因爱还等着他们,他一句话都不说拉着她直接就走,但是还在打针的孟杰冲出来跪在了他面前。他想起孟杰小时候,因为做错了事,谷峰要他下跪认错。他咬着*低着头就是不肯下跪。他说妈妈教过他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他曾想过是怎样的母亲会教孩子这些,现在他知道了原来是他的方梦,他的梦梦。
他的身子震了震,罢了罢了,他还能怎样?他又能怎样?谷豪,为父对不住你了。
孟杰回来后,才知道自己错了。他以为他对因爱的爱可以让他忽略一切,忽略他们的血缘关系,忽略他对谷豪的愧疚,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