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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替代不了。
在手机报里看到一句话,不管你昨晚哭的有多么的声音沙哑,明天的日子依然车水马龙。
这句话有些残忍,有些感伤,却不失真理。
每次痛哭之后眼睛总会变得又红双肿,今天却意外的没有,我对着镜子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把郑哲的手机号从我手机里删除,其实他的手机号我早已记在心底,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忘记。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和杨牧然在影楼拍了美到不像自己的婚纱照,在酒店宴和旧友吃饭,谈天,忆往惜,遗憾的是林晓雨最终没来。可叹的是郑哲成了我心底最古老最古老的秘密,从不提及,当然也难以启齿。
我们并没有像电视剧那样皆大欢喜,林晓雨并没有回到我的身边,也没有像电影女主角一样哭的时候会梨花带雨,我们欢呼雀跃时的表情并没有那样丰富,亦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扯着高音喇叭嘶声呐喊,我们痛哭之时眼泪会和鼻涕混在一起五味掺杂,模样就像是被抢走糖的三岁幼童。
我们也只是这众多人群中的其中一个,油盐酱醋 ,白云苍狗,周而复始,直至须发皆白。
而漫漫时光中,偶然一天,晨曦初上,清晰的靠向我左手边的人,也就这样忘记了那人的面孔,姓名。
再见,也仿若陌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总会让你伤心痊愈(壹)
闹钟五分钟响两声,已经响了将近一个小时,我还是五分钟五分钟的拖着,一直到最后不得不起床的那一刻,才手忙脚乱的起床,用仅剩的二十分钟时间收拾好自己。
关上门那一刻,又反回去,在日历下高兴的画下最后一个圈圈。
我妈看着我说,赶紧和小远订婚,别再为一些不值得的人伤脑筋。我不理会她,和往常一样冲她做了个鬼脸,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也不过才三个多月,一百多个时日,我竟觉得有些漫长,满心欢喜的期盼这短暂别离后的相聚。
到了公交站牌处,黑压压的一片人,我在心底不停的发牢骚,这全中国的人是都跑到这了是不是。
公交车一来,我像个女汉子一样用力的挤呀挤呀挤呀,但被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爷推到了后面,这年头,上车时候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上了车,一众老人都摆出一副病态。幸好我瘦,要不然公交车的门都要关不住了。
打扮那么好看干什么,看看这公交车上的上班族美女们,还不是妆容皆花,倒不如跟我一样,洗洗脸,刷刷牙,珍惜时间多睡一会才是上上策。
下车时好不容易挤到后车门,在混乱中不知道被谁狠狠踩了一脚,那个给我疼的呀。最重要的是我的白色帆布鞋呀。
我这个人虽没什么洁癖,但是只要被人踩了我的白色球鞋,我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下了公交冲着那辆远走的公交车在空中踢了两脚然后朝公司跑去。到公司大厅远远看到电梯的门就要关上,我十步并列成一步一手拍在电梯门口,等会,别关。
一众人等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我尴尬的笑着,手机信息的声音响起,我拿出手机,林唯发过来的信息,梓夏,明天下午五点就到,等我。我高兴的一时忘我,在电梯里面傻笑的发出声音。电梯停在九层我尴尬的捂着脸跑出电梯。
快点,梓夏,还有几秒就迟到了。李清在门口看着我说道。我迈大步伐,在最后一秒伸出食指摁了指纹。
你这也是天天卡着点来的。李清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坐回到坐位上,对着电脑上林唯的壁纸傻笑,不知不觉已经在这座城市度过五年时光,离开学校也将近一年,不论遇到任何的苦涩我都没有想过要离开,因为我知道,他会陪在我的身边,捧着满心的不离与不弃站在我的身边,陪我流浪或搁浅。
当然我知道这一路并不会那么一帆风顺。
中午趴在办公桌上小睡了一会,刚爬起来办公室主任刘莉莉就扭着她那小蛮腰进来,我低下头,还是躲不过她的碰瓷儿。
陶梓夏,你也不说花点时间打扮打扮自己,你这样还怎么找男朋友,连杨政都看不上你。她在我办公桌上从上到下打量着我。几乎每天都要变着法的着我一遍。我皮笑内不笑的冲他笑笑,她哎哎哎的叹气。
李清叫着杨政说,杨政,说说你嫌弃咱们梓夏吗?杨政挠挠头说,我去趟卫生间,你们慢聊。
刘莉莉用手摆弄着自己的流海然后扭着小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李清走过我身边,杨政那个没出息的玩意儿。
人杨政是看上你了,你看你问的什么话。
去去说你的事,别扯我身上。李清捏着我的胳膊说。
我耸耸肩,她又说,刘莉莉真是越来劲了,天天过来损你几句,这是没完了。
没办法,谁让咱命苦。
我看她就是嫉妒你不打扮也好看,没事过来损你几句。你也是,你口中那帅到掉渣的男朋友倒是什么时候回来呀,带过来给她个下马威。
很快就回来。我拿起鼠标在电脑上不停的刷新。
话说你他不是不要你了吧?
我把脸做成生气的模样,她憨傻的笑了笑,然后跑掉。我叹了叹气,拿出手机想给林唯发信息,却又删除,最终什么都没写把手机扔在桌上。
越是离林唯回来的日子近,我越是心绪不宁,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其实我不该这样的,或许是因为这五年来他都没有离我太远过,第一次离开我就翻越过好几个城市,佛若到了天的另一边。
下午五点多收到林唯传来的信息,我在你办公室外面,出来吧。
我吓的手机掉在地上,传来李清的声音,你又手抽筋了。
我手抖的捡起地上的手机,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林唯一身黑色装扮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在这之前林唯是从来没有到我办公室外面的,来找我也只在公司楼下,从前我以为他不想给我同事看到。现在他突然的出现,心里会伴有莫名的感动。
李清边从位置上出来,边说,你见到鬼了。
我走向林唯,他张开双手亲亲抱我在怀里。
梓夏,想你了。
我还没从他突然回来的激动中醒悟过来。就传来刘莉莉的声间,上班时间禁止大声喧哗。
林唯放开我捏着我的脸说,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的餐厅等你下班。
我哦哦哦的点着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
陶梓夏,你家那位可真是高大上啊。
我扭头看她,她拍拍我的肩膀说,高端,大气,上档次啊。可比某些人给人家当小三好多了。
李清故意把声音放的很大,好让刘莉莉听到。我用胳膊肘抵了抵她。
当时我们主任介绍刘莉莉来公司时,一直称作是朋友的朋友,但是大伙都心知肚明,因为他俩人那眉来眼去的劲,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办公定这群人一个个都是人精,能不看出来。
六点一到我马不停蹄的拿上包从楼梯跑下去。身后办公室的人笑弯了腰,大抵都是我终于喜上眉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总会让你伤心痊愈(贰)
林唯,你瘦了。
林唯,你比以前更帅了。
林唯,我有想你,很多次。
林唯,我有没有变好看。
林唯,你会不会嫌弃我不化妆,不打扮。
林唯,你突然跑回来把我吓的。
林唯,林唯,林唯。
我不停的碎碎念,像是要把这三个多月所有的话都通通与他说完,而他只是坐在我的对面用手撑着脸,看我喋喋不休的说话。
他说早知到我会这样,不如多和我分开些时间,好让他可以知道我对他有多在乎。
其实这么些年来,他早已在我的心中根深蒂固,就算现在有一万个杨佑凡回来,我都不会动摇与他走到老的决心。
他性格一直就太过沉静,即使分开这么些天,他也没有给我说太多的话语,但他却会默默做着会让我暖心的事情,就像现在他点的全是我爱吃的菜,还不停的给我碗里夹菜。
我吃到嘴角的米粒他也会毫不避讳的用手给我擦去。
我抢着去结账,他却拉着我往出走,已经给过了。
我有些不高兴,嘟起嘴,他把手放在我的手顶,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我不说话,我只是不想让他破费,我知道他的工作还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而他所从事的工作本就需要花太多的钱与经历来继续下去。我不想他过的太过辛苦。
他看我沉默,拉着我的手说,放心吧,总有一天我的作品会摆在各个大街小巷,我点头,接连说了好几个“嗯”,我深信有天他会发出万丈光茫,至少在我眼里是,因为他是会让我忘已的人啊,因为他是我喜欢的人啊。
即使有亿万个人不对他微笑,我也会向他张开双臂。
他喜欢摄影,说是可以把人幸福或悲伤的瞬间都记录下来,永恒的东西都太过稀缺,也太过容易失去,唯独这件事,应该可以永恒。即使时光微黄后,它也会记录上你最原来的幸福的面貌。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到我面前,把我揽在怀里,梓夏,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留在你身边,谢谢你没有将我扔在半路。我会努力工作,让你过的安稳些。
路上传来五月天的《我不愿让你一个人》,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我不愿让你一个人独自走过风雨的时分。
此时听到这样的歌已不会觉得悲伤了,反而多了些欣喜。
在我家楼下的斜对面,林唯停下脚步,在我用额头上落下一吻,对我说,回家吧。
我结结巴巴想说些什么,他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往家推对我说,我会努力赚钱,尽快当成你妈心目中的乘龙快婿。
我还没转身对他说什么,就看到我妈站在我家楼下了。我扭头看了看林唯不情愿的走回家。
他的回来会让我雀跃的同时也让我担忧,我始终想着,在这世间只要活着没有不能决绝和跨越的艰难,但我没想到这样的顾忌会让我们在本应该笑容满面年华里两两相忘。而我声嘶力竭过,却再也走不回他的身边。
我帮你跟李阿姨商量好了,让你跟陆远那孩子先订婚,小远那孩挺喜欢你的,这么长时间了是该有个结果了。我妈边洗碗边说。
我把洗好的碗放到橱柜里说,要订你自己去,我不去。
陆远是在一次相亲中认识,当时我们相约在一起,来骗过双方的父母以躲避相亲,他是不婚主义,而我则是为了等林唯成为我妈心中的女婿人选。在两家人看来我与陆远的感情很是融洽,他们却不知,私下里陆远跟本没把我当成异性看待,而我们的见面也都是到了迫不得已时才会见面,而我们之间说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彼此的爱而不得了,他说他的心有所属是如何如何看不见他,我说我的小心翼翼是如何如何付诸东流。短暂时光来,我们也仅仅是此。
当然我也刻意的没有对林唯说过关于陆远的事情,我只是怕他会伤害到他。我们都有自尊心,由其是在所爱之人面前更为强烈,他希望给我所有,我都知,所以我不想让他太过辛苦。
我妈把碗彭的一声放下,碗和瓷砖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因为不经常发脾气的她突然这样,让我的心脏急速跳动了下。
妈不求你找个有车有房的,但你起码找个能养活了你的人,我受了一辈子的苦,不想你再过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我不说话,故意把脚步放的很重,重重的把我房间的门关了起来,从小到大我都不会与妈妈吵架,只会以这种别扭的方式来宣泄我的不满,从爸爸走了之后更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唯独林唯这件事,始终不能两全其美。
爸爸生前是乡下的农民,在镇里的一型工厂上班,拿着微薄的工资,和妈妈是相亲认识,妈妈是邻村的,经朋双认识和爸爸结为夫妻。磕磕绊绊也过了将近半生,在一起时也会时常拌嘴,闹离婚,甚至离家出走。大多的原因说到底也都是因为生活之艰辛。天各一方后,嘴里念的心里想的也都是那个陪自己走过无数蹉跎岁月的老伴。也许是因为承受了生活中的太多重担,爸爸早早离我们母子而去,记得爸爸走时唯一遗憾也是没有给予妈妈富裕的生活。
随着考入大学,妈妈也随我来到这座小城,在我工作的附近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作为我们一处还算温暖的落脚处,而她自己在一家药店上班,为了生存而忍受生活所带来的艰酸,,直至现我已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她也从未喊过一句累,而她唯一的心愿也就是希望我找到一个如意的结婚对象,不必为了未来儿女的学费跑到小腿发酸,也不必为了想买一件喜爱的电器设备要省吃检用好几个月。我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思,都只是因为爸爸得了病却没钱治病,而提早几年离开我们。我并不怪她,我只是心疼她。
可这是生活,并不会按照你所想的剧本和台词一一往下发展,不如意之事都太过贫乏也太过沉重,重到我使上全身力气也拿它不回。
也许是上天在与我作对,所以我所深爱过的人都不合妈妈的心意。不然呢,除了拿上天这样一个烂借口来说服我,让我可以好过一些,我还能怎么安抚自己,好让自己可以假装心无波澜忍住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总会让你伤心痊愈(叁)
许是我们都已过了玩幼稚耍烂漫的稚嫩时光,还或是年少时光的我们都太过用力去相爱和付出了,都花光了力气与心思,所以即使他突然回来,我们也没有像想像中那样似漆如胶。我们过的更像一对相爱多年的老夫妻。
和从前一样,林唯隔一天就来公司楼下等我,与我一同吃饭,走路。然后各回各家,他同他朋友住在这座城市,坐落在这座小城不停的拼搏,努力。
对那不知所谓的未来,张望着,倔强着,
梓夏,我跟我爸妈说我们的事了,我们年底订婚吧。他拉着我的手说道,有车从我们身边经过,把他的头发乱,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朗。
嗯。我轻轻地说着,他好像并不没有很高兴,过了好久他说,梓夏,是不是我没有像别人一样给你太多的惊喜,所以你不开心了。
我停下脚步坚定地说,不是,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有你,有妈妈,很平静,我不需要太多的惊喜,如果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我们也可以像现在这样生活,我会很开心,也会很知足。
他微微一笑拉着我继续走。我是真的那么想,想想当初若不是他有这样静默的性格也许我也会放他走,不会与他走下去。
我不会忘记是他在我心伤时出现在我的身边,告诉我在过去漫长的时光里他一直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个人爱我如珍宝。
那时我刚被杨佑凡抛弃,独自一人坐在陌生大学里的图书馆,我已经忘记我当时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书,却清晰地记得林唯手里所拿的书籍名字叫做《时光总会让你伤心痊愈》。那时我以为初见他也就是图书馆了,却不曾想过他已在我的生命里存在过好些年。
杨佑凡是我年少时光里的白衣少年,我迷恋他就像所有少女迷恋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一样,我想所有女孩的心中都会深藏着这样一个男孩,那人他爱穿白色衣服,有一头干净利落不短不长的头发,有着最会温暖人心的笑容,有着优异的成绩,会投漂亮的三分篮球,还会影起全校女声的欢呼声。无论与那人走过否,他都会深藏在你的心中,无论时光走过多少个年轮,再见到他,你还是会变的笨拙。
那样优秀的杨佑凡,我从未想过有天他会选择让我站在他的身边,所以在那之前我从未对他有过任何想法,并不是我想与别人不一样,是我真的不敢那样想,虽与他同在一个班,但心底始终觉得他与我活在天平的两端,就像是电影明星一般你从未想过有天会与他们有任何的交集。那样的酸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与他分成同桌我也不敢与他多说些除了学习以外的话,所以当他嬉皮笑脸在我面前说些并不好笑的冷笑话的时候,我觉得上天在同我开玩笑。
我就像是个坏白菜,连老师都认为我会耽误杨佑凡的学习,所以在我们同桌了两个多月后,老师就将我们调开,而我终于松了口气,这场玩笑终于结束。
当他撑伞出现在我身边时,我觉得上天只是突然找了个人来怜悯我。
当他为我同别人打架,而原因只是为那个人对我指手画脚。我以为上天在我的头顶种了两个牛角。所以晚上一个人时总会对着镜子照好几个小时,看看我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让他可以这样为我费心。
当他轻轻在我耳边说,陶梓夏,跟我在一起吧。我觉得是月老牵错红线了,但我转而又想,管他呢,高兴一天是一天。别人都说他只是头脑发热,我也附和着说,嗯,他是。是啊,他那么好,怎么会让我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偏偏让所有人都大开了眼界,高中三年,他都始终如一的陪伴在我身边,陪我吃饭,陪我走路,陪我学习,我从中上等成绩硬是挤到全校前十名,我所有的优秀都是拜他所赐。
他的确是让所有人大开眼界,在我们相约去同一所大学时,他连衣袖都没有挥去了另一座城市,走的毫无征兆,走的杳无音讯。我并不怨恨他,他肯与我相恋,对我已是莫大的恩赐,相反我还要谢谢他,谢了在高中时候就将我扔掉,不至于让我尴尬或难堪至死。
在我沉溺在杨佑凡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