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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二丫调整的也快,她突然推开段凤染的怀抱,指着风弄那边道,“夫君,是他救了阿水和我呢,你请个大夫为他看看伤势吧。”
段凤染对风弄的行径当然是一清二楚的,只是他去救二丫这行为,就段凤染来说,这完全是没必要的。如果说,他是为了在主人家面前长脸,那倒是说的过去,可如果不是,那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岂不是很奇怪么?
“恩,自会让大夫去看看他的伤势如何…你的腿,现在感觉如何?”段凤染对似风弄这般无关紧要的人自是只会敷衍一句,可对二丫,他还是紧张而关切的。
二丫此时试着不用段凤染扶,她自己慢慢走了几步,就发现那受伤的小腿,真是每走一步都扯的生疼。
段凤染见二丫哧着嘴,皱着眉,也就不用她回答,也知道她的小腿应是伤到筋骨了。
“行了,你还是别走了。”
“哦…”二丫停了下来,可她正准备找一张椅子坐下之时,却被段凤染抱了起来。
“去…去哪?”二丫此时把那腿的疼痛都给忘了,而取而代之的是,她以为段凤染是要把她放到床上,所以她又脸红心跳了起来。
可这方向却是出府?二丫被段凤染一路抱着,直到她被抱上了马车。而后阿水也跟着上来,至于那车夫,则是黑衣人荆替之。
一路上,段凤染没有说话,而阿水则是扶着二丫坐好。二丫以为段凤染是想去找大夫,但是在下了马车看见段衡后,她才知晓不是。
段衡当然没有那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他看见段凤染等人此刻来找他,他便知道一定有事。
“少东家,可是出事了?”
段凤染点头,“衡伯,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还是那个典当铺子的后院。段衡找些借口把段凤举的人都遣走,所以段凤染自可放心说道,“今夜,他派人偷袭宅子,可并无伤人,但是仆从们的田契铺契均被偷取了,所以凤染觉得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那辛家的田契。”
段衡听罢,思考道,“辛氏在蜀中有粮田,而且…老奴刚得到消息,这小皇子也提到这辛氏粮田,而且一听说这乃是辛家小姐的陪嫁,还连说几句有趣,说是谁得了这辛家小姐,就真的是美人与钱财同得,所以老奴认为,这小皇子的话暗含深意。”
段凤染行至段衡的面前,凝眉道,“你说的是,小皇子就是属意辛氏粮田,可辛氏并不争这军粮生意,所以他在看辛氏的态度,如果辛氏的粮田给了谁,那便是小皇子的意思了…呵,这做买卖,如果都似小皇子这般,还真是儿戏!”
段衡听后嘴有笑意,“少东家,这做买卖本就是凭客之喜恶。所以少东家不必为此事介怀。”
段凤染其实并不是介怀,只是这小皇子的心思如此擅变,他也不知这争到最后,是否会鹬蚌相争,鱼翁得利。
段衡知道段凤染其实是在担心,所以他接着道,“少东家既然已知这辛家小姐在岭南,那么为何不试着当面与之商量,兴许这辛九娘子会成人之美也不一定。”
二丫一听又是说到辛芷兰,便有些心中闷闷不乐之感。但是现实就是如此,他们需要她手中的粮田,所以定要与之商量。
ps:
最后的岭南篇终于来了。
☆、第二卷 岭南篇 第三百一十三章 泣极而笑
回程的路上,二丫的小腿已好了许多,全耐段衡那了得的推骨之法。但即使不再疼了,二丫仍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想问却又忍着,只一句,“夫君你要去岭南找辛小姐?”的话,却在心里憋了好久而未说。
但她不言,并不代表段凤染不语,“这段凤举知道自己得的不是辛家田契,必就会去找辛九娘子。所以衡伯的话,为夫觉得不得不听。”
二丫抿着嘴,而后问道,“夫君的意思,是要去岭南咯?”
“如若辛九娘子在蜀中,我定是不用去的。”段凤染的话语中,分明已给了二丫答案。
其实二丫心中已知这去岭南是一定的,只是她的心里实在矛盾的紧,因为要想打败段凤举,连着她也明白辛芷兰乃是关键,可是在私心里,她就是不想段凤染去找她。
她终是支吾了出声,“夫君可是要娶辛家小姐,那我…我岂不就是下堂妇了?”
段凤染显然没料到二丫会这么说,只他仍缓缓道来,“辛九娘子在江南素有盛名,而她的嫁妆又如此丰厚,就如那小皇子所言,谁若是娶了她,那便是美人与钱财兼得,确实是美事一件。”
二丫听得段凤染这么一说,便以为他心中正有此意,遂更是苦闷着一张脸。她此时连话也不想说,还真让人觉得有些楚楚可怜。
不过说到底,段凤染还是生怕二丫哭的,所以他揽着二丫至他身侧,低头与她道,“芙儿以为这圣旨赐婚是我等可以儿戏的么?”段凤染说的不错,这赐婚,说明已是皇恩,而且这御赐的东西还有礼部登记在册,所以如若段凤染与二丫真发生了诸如和离、休妻之事,那皇家当然也会知道,所以段凤染要把二丫休了,可说是件不易之事。
二丫刚刚虽被蒙面人所挟持,但仍是忍住没有流泪,只她此时听得段凤染轻声与她这么说道后,便已经开始泪眼婆娑,“夫君的意思是,你不会休了我?”
“…恩。”有时候二丫这些害怕失去的念头,在段凤染的眼中是那么的傻,可随之而来的感觉,于他而言又是那么的珍贵。
一滴,两滴…然后是如珍珠般成串而下,二丫此刻已然是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段凤染见状,有些头疼,又有些手忙脚乱,可等他想要安抚二丫时,后者却突然笑了起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阿水在回程时,并没有坐进车厢内,而是坐在驾着马车的黑衣人荆身旁。所以她听得里面二丫这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的,自是有些担心。
黑衣人荆驾着马车,少有的调侃道,“夫人这是泣极而笑。”
阿水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此时这车厢内突然‘砰’的一声,致使黑衣人荆还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公子?”他试探了句。
“无事…”车内传出段凤染如常的声音。
但是车厢内,段凤染却并不是‘无事’,就刚刚发出的声响由来,乃是因为二丫突然地抱住了他,而且因为她过于高兴,也就使力过度,因此就这么一抱,两人便都撞到了车壁。
☆、第二卷 岭南篇 第三百一十四章 前往岭南
回府后两人同床而眠。虽今夜事端不断,可二丫因着段凤染的一句话,便心情又舒畅了起来。
何时段凤染的情绪已开始左右二丫自己,她也定是未察觉的。不过她抱着他,从回程的路上至此刻的床塌间,她似乎还不肯放手。
“你不睡?”段凤染被二丫抱着,其实心里没有抵触,只是男子的血气方刚,促使他想要反客为主。不过到底夜已深,而明日便要出发至岭南,所以段凤染只闭着眼睛道。
“我睡不着…”有了那等亲密的事后,二丫自觉这搂搂抱抱就真的不算什么了,只是让她不满意的是,这每次的搂抱倒还是她主动的多。
“明日就要出发去岭南,你就不怕起不来?”见识过二丫这懒床的功力,段凤染自个儿倒是觉得无妨,毕竟有阿水在,自己也就不用如何唤她,可是此时他想让她入眠,也就只能借此说法。
二丫看了眼段凤染眼下的青色,便知道他最近辛苦累极,加上思虑过重,自然也就睡不好觉。她有些感同深受,也就决定要努力使自己入睡,“好好,我睡了。”她故意哼出些声音。
但这么明显的假装,段凤染还就暗自好笑。他以掌捂住二丫的鼻子,二丫随即哼不出声来。“好好睡。”他的掌心滑过二丫脸颊,而后再为她掖好被褥。
二丫随着段凤染刚这一抚,便觉得她被抚的地方都似着了火一般,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真是爱死这样的触碰。
有此想法的二丫,感到难为情之余,还真是一夜好梦。而她自以为抱了段凤染一夜,可翌日起来,却发现自己正抱着这瓷枕流着口水。
阿水把所有梳洗要用的物品都准备好了,二丫知晓她此时应该忙于收拾包袱,所以也还是自行解决了这梳洗穿戴。
二丫穿戴完毕后,便到了主堂。黑衣人荆正押着昨晚挟持她与阿水的蒙面人从主堂出来,那蒙面人的眼神已无昨日的凶狠,只因他今日为板上鱼肉,这性命都在别人手中时,那真是想凶也凶不起来的。
“夫君可是要把他放了?”二丫观刚才那样子,便猜测段凤染是要把人给放了。可是如若就这么简单的放,还真不似段凤染这斯一贯的处世的风格。
“让他做一回信鸽,给段凤举去通风报信。”段凤染要杀他是何其简单的事,只是如果让敌人知道他的一些假消息,那这无疑将会有利于他,反正这故弄玄虚之事,只是段凤染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
二丫点头,有些急切地问道,“我们何时出发?”
“怎么?芙儿如此急切便要去见辛九娘子么?”段凤染依旧不急不缓,这与二丫形成鲜明的对比。
二丫这态度变的快,就也不怪段凤染怀疑,可是就她而言,她希望这次可早些见到辛芷兰,然后再早些把这军粮生意抢到手,再然后他们就真的可无事一身轻了。
“没有啊,我是在想,这早点出发的话,这到了夜晚住店也容易些。”
段凤染没有道破二丫的心思,只是她说的也有道理。如从京城到蜀中,他们还真是各类客栈,包括露宿在车上也都住过,所以要这早出发,还是有种好处的。
正当二丫他们准备出门时,在岭南的粮田里,辛芷兰也收到了消息,只是她低沉道,“卑鄙!”
☆、第二卷 岭南篇 第三百一十五章 各自得益
辛芷兰起初对皇商段氏的了解,也只是识得段凤染而已。至于那大公子段凤举的存在,她也是从她爹辛老爷口中得知。
商贾行走于商场,面面俱到定是要的。段氏与辛氏并无正面交锋过,只因段氏暂无涉及粮食领域。可此次这军粮一事,辛氏不争,并不代表不闻不问,况且作为米商大户,以它在京城的关系,便足以让人为他们打听。所以辛芷兰人虽在岭南,可辛老爷的消息还是能通过家奴而传至辛芷兰耳中。
段凤举是为段氏庶长子,是为段凤染的大哥。辛芷兰那次跟着货物来到京城时,还就不其然地遇到了这段大公子。至于那遇见的方式,却与二丫不同。段凤举没有主动找她,而是她随意行至街上时,便遇到这大公子的仆从在‘讨价还价’。彼时,她还不知这就是段凤举,她本无这凑热闹之心,只当她听得‘辛氏’二字才停下了脚步。
原来那是一家小米铺,当然与辛氏相比,那当真只是小巫。可‘讨价还价’的内容并不是因双方要争这大米价格,而是因为这米铺之地,乃是段氏租赁于他,所以这段凤举等人竟是在收租?
这米铺的东家也是口舌了得,虽然有些不自量力,但他自比十年后,他家米铺的规模可达辛氏那样的程度,这东家之所以这么说,乃是因为他暂时无银子可交月租,也就希望以自己这日渐红火的生意来向段凤举保证,这虽延缓交租,可银子定是有的。
辛芷兰听罢,本想一笑而过,只那段凤举却道,“江南辛氏是为米商大户,可以一物作大,显然会并不长久,这粮食生意多的是靠老天爷赏饭吃,如遇谷粒不收之时,怕是你这粮仓也会空空如也,不说有无银子,就是这入不敷出也将是常有之事…”
不过,段凤举换了个语调继续道,“东家交不上租也无事,只这块地,段氏却想另有别用…当然,这租期未完,我等补你银子便是了。”
这话说的那小米铺东家一时无言以对,可作为辛芷兰,她却是觉得段凤举的话实在甚为荒谬。“天底下有一计之长已是不易,公子所说的撒网捕鱼,怕是想大小通吃,可这只是你的想法,况行业有专攻,就是让公子卖米,怕也斤斗不识吧。”
段凤举一见与他说话的是名女子,便对着东家笑笑,“东家仔细思量吧,不过这小人或女子之言,我劝你还是别信的好。”说罢,他也不看辛芷兰,只摇着扇子便走了。
辛芷兰以女子身份出户,本就在一段时间被世人所诟病,她后来虽对此事看淡,可段凤举这态度实在是轻蔑可狠,所以她后来才使人打听出段凤举的来历。
只是此时回想起来,可能当时已怒极,所以她竟没发现,这段凤举作为段凤染的大哥,两人间还真有些相似,只是这为人处事却与段凤染大相径庭。而且很明显的是,这段凤举分明就看不起出户为商的女子。
因着有此一事,辛芷兰看这信笺上所说的尽是荒唐。信笺上说,在江南辛府,段凤举竟然又使人来提亲了。而且此次他直接把亲事提到了辛氏族堂里,说是要真正的辛氏长辈们为他作主。
段凤举为达到目的,还真是什么招都敢用上。而众所周之,辛家老爷是庶出一脉,所以他才不被族中所束,一心往从商之路而扑。当然他这辛氏米行已开到全国各地,自然他在族堂里也有了话语权。
可是辛氏也为世家,世家子弟最是以清流自居。所以族中有人看不惯,或者有人眼红,也定是不少的,而段凤举似乎就看中了这一点,所以他此时正以为这亲事定能到手。
“我爹可有口头交代什么?”辛芷兰问这为辛老爷带信而来的仆从。
仆从见左右无人,才上前道,“老爷说,此事小姐别管,一切有他在,让小姐安心在岭南巡铺便是。还有就是,蜀中传来消息,说是段氏二公子来铺面问过小姐人在何处,说是为了那小姐的陪嫁粮田而来。”
辛芷兰一听是段凤染找她,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就‘咯噔’一跳,只是听到最后,却道这段凤染是为那粮田而来,便也知定是因那朝廷军粮之事。
“那段公子此时还在蜀中?”在辛芷兰的心里,段氏的少东家只有段凤染能胜任,所以她是不会因段凤举的存在,而唤段凤染为段二公子的。
那仆从回道,“这个不知,只因蜀中并未再有消息传来。”
辛芷兰沉吟着,心中猜想,这段凤染会否来找她?只是她该怎么面对他?这女子的爱慕之情,想来对方已知,更何况他此时已有妻室。而说到底,那蜀中的粮田,如果他要,她二话不说,也定会给他的,只是…她心中却有些别的想法嫁与他,然后再明正言顺的让粮田为他所有?
这样一来,好比各自得‘益’,他得到了粮田,而她也得到了他!
☆、第二卷 岭南篇 第三百一十六章 公子癖好
商贾重益,辛芷兰只是想她所得。可感情之事,如果真能拿那粮田百亩等价而换,不说她看不起自己,连带着段凤染此人,如若此事真如她所愿,她又矛盾的认为这婚姻之事倒有些在商行商之感。
所以辛芷兰一面苦恼,一面又期待。而她等待的翩翩郎君却在到达岭南的前一日,就在那路上便已有些肩膀酸疼起来。这引起的原因一半确是因为坐车太久,可另一原由则是在他身旁正耷拉着脸,无精打采地靠在段凤染肩膀的二丫。
越往岭南则湿气越重,可这也并不是导致二丫上吐下泻的原因。只二丫认为,她很可能是喝了那条小溪的水后,才会如此的。所以她愤愤而道,“早知道这样,我宁愿是渴死也不喝的。”
段凤染见二丫整个人软软地靠于他肩膀,心里头还是为她难受的。而这些日子以来,何谓夫妻一体,他已有些渐渐体会到,也许就是此时这同患难共甘苦的心境,让段凤染有了身为二丫夫君的自觉。
“胡说,人渴极怎能不喝水。你这是水土不服…”
二丫扁了扁嘴,只她知道装可怜也只得段凤染冷语而对,所以她干脆闭上眼睛,打算就这样一路睡到岭南算了。
可她都没闭眼多久,阿水就已重回到马车上来,“小姐,喝些水吧,看你的嘴唇都干了。”
二丫怕极道,“还喝水?我不喝…不喝。”
阿水把水递上前,劝道,“小姐,这是奴婢到那村子里跟那些佃户要的…你摸摸这水壶,还是热的,这水是煮过的。”
二丫这才把头转回来,她有些不信地以指尖碰了碰那水壶,确认这里面的水是热的,才有些半推半就的接过来抿了一小口。
“咦,这水竟有些甜。”二丫感觉到甜后又仰头喝了一口。
阿水回忆那佃户的话,“他们说这是山泉,自然甘甜。”
“哦…”二丫又喝了几口,发现解渴了许多后,也没忘记段凤染,“夫君,你要喝吗?”
段凤染在路上还真是很少喝水,可他仍道,“我不渴。”
二丫其实已问过段凤染这问题多次,但终究的答案乃是他不渴,所以不喝水。可是呢,二丫对此却有另一番的解释,她乘着段凤染向窗外看去,便对阿水窃语道,“一直说不喝水,还不是怕要如厕。”
是的,二丫自觉段凤染对这个如厕的环境是异常坚持。可从她与段凤染同路四次来看:从江南到京城,因那时对他并无好感,且奉行见他就避的策略,所以二丫并不关心,也就自然不知;而从京城到蜀中,又因一路被段凤举的人追杀,也让二丫无心观察这些;可这次蜀中到岭南,二丫的心境却不一样了,她是他的妻子,所谓最亲密之人,莫过于知道他的一些癖好,她就算一时未觉,可相处久了,自然也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