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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的福气来自于陛下,如果她没福气那就只能是陛下的原因,跟她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这样说了,我本该就答应了。”寿康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道,“但你在外头久了,有些事儿可能还不清楚。我如今……也有十分为难的地方,就怕日后反而拖累了孩子。要我说呢,你该找一位与现在无关碍的人,这样的人现在看起来没什么要紧之处,但以后……反而可能有什么不期而至的富贵。这才是于孩子有益的。”
永宁垂下眼想了一下,“姐姐疼她,我瞧出来了。我也不怕跟姐姐说句实在话,我也知道,冲着我儿和亡夫的脸面,陛下也不见得就能克扣了这丫头什么。我只是怕……怕来日不可料,来日不可知。眼下那些炙手可热的,权势熏天的,看起来都是顶好的人家,但以后呢?万一……我就是担心,真去了那样的人家,等安玉老了的时候,谁知道是什么光景呢?”
永宁在宫中自然不敢说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怕新君拿着老宠臣开刀这样犯忌讳的话。但就是这样的暗示,也足够寿康听得明明白白了。
“所以我才说去一个无关碍的人那儿好。眼下瞧着是不算上好的去处,但以后就未必了。而且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如今炙手可热、权势熏天,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难道还少么?你听我的,选一个不爱招事儿的主儿,让孩子跟着她踏踏实实地学点儿东西也好,怎么也好。要不然,就干脆只在这儿打个转儿,过些日子仍旧带安玉回缅甸去。而且……”寿康说到这儿,脸上仿佛出现了些伤感之意,也放低了声音,“而且,回去了就再也别回来了。人啊,最怕的就是心软,就是总回头。”
永宁看着她,突然觉得这最后一句话是在说寿康自己。去了松江府,但最终还是回头了……还是被人骗了回来。
“姐姐别这样说。人若不知道回头,怎么能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呢?又怎么能再挽回呢?”永宁心中怜悯,便忍不住劝慰了两句。
寿康瞧着她,反而笑了,“老天爷让你错过必然有他的理由。也许他认为这样儿,才是对你好呢。所以啊,要我说,错过了就错过了,错过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放不下,总想着回头。一路回头,一路走,最后走到奈何桥,终于知道这回不可以再回头了。”
永宁听着这话更觉得不祥,又看见自己女儿懵懵懂懂地正抬头看着自己二人,当下心中一惊,忙道:“姐姐,让宫女们先带这丫头出去罢。”
寿康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也觉得这话让孩子听了不吉利,忙便答应,打发宫女带了安玉去偏殿。
“姐姐,我不知道姐姐这是在说谁,在说什么事儿。我只知道,错过了错过了,既然是错,那就说明这事儿本不该如此。既然不该如此,那为什么不挽回,不回头?又怎知道这一回头就会走到死路上去呢?姐姐身份尊贵,说出这种话来,让有歹意之人听了去,必然要兴挑拨之事了。”永宁见女儿出去了这才放心继续劝说。她越想越觉得寿康这话就是在说自己跟皇帝之间的事儿,越想越觉得这二人对彼此的态度——最起码寿康对皇帝的态度,是和自己所料想的不同了,“到时候,陛下也该伤心了。”
“你们都想着他,谁想着我呢?”寿康竟然是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甚至,就连他也是想着自己的。”
寿康这句话只说到这儿就结束了,但永宁几乎可以确定,如果继续说下去,这句话的后半段必然是,“他可想着我了么?”所以,她更加不安,“姐姐这话说的,我们都是想着姐姐的,陛下……”
寿康摆摆手,“你不要说。我既不想听了真话伤心,也不想听了假话更伤心。五妹,其实我不是要怪你们。你们有家有室,尤其是你,身后更有缅甸一国。你们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无所谓,也不难过。因为第一,我知道你们不是一心要跟我过不去,只是形式所逼,不得已罢了。第二么,我不怕你生气,你们对我而言不过是众多兄弟姐妹,甚至众多宗亲中的一个,咱们脸儿对脸儿的说话的时候,自然亲亲热热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妹妹,但实际上呢?我们到底不比民间那些小家子的兄弟姐妹那样亲近。我难过的是,我这辈子最怕他难过的那个人,从来没有一次怕我难过,我最体谅的人,也没有一次体谅过我。我对他,敢说是将心比心,但他对我呢?不过是一味的要求罢了。不过也是我的错,我太心疼他,才让他有恃无恐,才让他以为我真是庙里泥塑木胎的菩萨……你说,我说的对么?”寿康看了看永宁,“其实,你们心里也一直这么想罢。”
永宁过了许久,才道:“我从前一直以为姐姐永远也不会看出这一点。我一直以为,姐姐……能永远这样原谅陛下。但原来……”
原来最后,连曾经那样宠爱过、纵容过他的人,也会难以忍受那样的自私和自以为是,也会最终抛弃他。
第一次,永宁觉得不是皇帝造就了如今的局面,而是寿康自己。因为如果不是曾经那样的骄纵,又岂会有如今这样的痛恨?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开始算[大结局一]
☆、大结局一(1)
作者有话要说:请务必瞩目此处:本结局为传说中的东主原版结局,be,主角死亡,不适应的客官请跳过等福利版大结局二
公告:因为听说这个结局发完了之后可能要挨骂……所以东主提出,本稿及下文发出后,求大家保持克制……
顺便安利,明天《富贵风流》发第一章:故人归
最后东主觉得太子被废是迟早的事,但是如果只是钝刀子割肉的话,皇帝很难下这个决心……实例参见康师傅的废太子——所以女主来帮他下决心了。
对阵罗刹之战,后因罗刹沙皇亲征,演变成了君对君之争。但还好,天子御驾亲征,得胜归来。
然而大军还朝,等着皇帝的却是满宫的素服。
是寿康长公主死了。死于三尺白绫。死后,京城大地动摇,乌云蔽日,三日不止,时人纷纷谓之曰:亡灵含冤,山川不平。
因为据说,长公主死前最后见的人,是太子派去传话的安贵儿。而她死前最后的一封信,是留给辅政的安王的。
安王当着朝臣的面儿,问太子,安贵儿何在,我要问他的话。我要问问是哪个逆臣贼子,竟然敢说,陛下病了,恐怕不好,请长公主多想想自己的以后。陛下不过微恙,怎么就是不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是不是狼子野心,是不是该千刀万剐以正朝纲?而且寿康长公主是宗室长辈,是陛下嫡亲的皇长姐,陛下在,她是身份最尊的长公主,说句大不敬的,就算陛下不在了,她也是身份最尊的大长公主,她需要想想什么以后?敢说出这种话的人,一不知长幼,二不知礼教,便该当天诛地灭,五雷轰顶!
太子勃然大怒,称安王无礼,言辞冒犯君王,夺宗正之位,削其爵,销玉牒,命宗人府收押,并查抄安王府。
四皇子绍徳膝行上前,称叔王痛惜姐姐辞世,言辞过激,但无不敬之意,请太子宽恕其罪,许其回家读书思过。
太子斥绍徳,夺其差事,命闭门思过。
绍徳离宫后唯恐安王府大乱,便亲自前往安王府接了老太妃和安王家人往自己府上暂住,又说道:“太子不过一时恼叔王说错了话,待皇父回来,我自会再为叔王向皇父陈情。请老太妃和婶母安心在我这儿住着,有什么话就直接和王妃说。”
一日后,太子以在长公主面前失言之罪,赐死安贵儿。
然而,一个月后,却迎来消息,天子病愈,得胜还朝。
“妾和和贵妃那日被长公主分别派人叫到了昌恩宫,到的时候是前后脚儿,所以宫女是一起通报的。但宫女站在殿外说了好几遍,殿内也没有反应。那宫女觉得奇怪,但又不敢自作主张,便来问妾和和贵妃。妾和和贵妃商议了一番,便大着胆子让人直接去撞开了殿门……谁知……便看见长公主已经气绝,桌子上还留着一封给安王的信。妾和和贵妃不敢擅专,便命人去请安王拆信……安王说……说长公主信中说,安贵儿告诉她,陛下病了恐怕不好,请长公主多想想来日……长公主自觉不该让这卑微之身拖累旁人,便……”
“肃贵妃和妾本想着叫来安贵儿审问一番,谁成想……太子不准,说安贵儿与此事无关,他派安贵儿去只是让他说了陛下微恙,但军中报无大碍,让长公主放心这几句话……太子和长公主所说实在相差千里,肃贵妃和妾不过内宫妇人,实在不知所措,便只能托安王帮着去问。谁知安王在朝上问了之后……却……这是妾的主意,和肃贵妃无关,请陛下治妾身之罪。”
和贵妃看见那封留给安王的信时,心中的恐惧甚至大于看见寿康的尸体。
她再小心翼翼,最终也还是落入了寿康长公主用死亡留下的陷阱。那封可能害死太子的信,是她和肃贵妃发现的,她们也别无选择只能去请安王,而太子,如果大难不死必然要怨恨她们。
所以,她只能争,只能盼着太子倒了,来为自己和两个儿子搏一个生路。
但她还有机会,如果皇帝治了她的罪,那她便是罪妃。皇帝不会允许未来的太后是一个曾经的罪妃。
这样,她的儿子们就能安安稳稳地迎来新帝登基,而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被皇帝视为获利者,视为可能的陷害太子的人,并因此得莫须有之罪。
肃贵妃,你我是老姐妹了,这回你就成全了我罢。
“你们可知道那封信里都写了什么?”皇帝大病才愈,气色还不算好,还带着些病态和疲惫。
肃贵妃和和贵妃悄悄对视了一眼。她们当然知道,她们当然看见了那封饱含了一个女人一生怨恨的遗书,正因为她们看见了,所以她们益发不敢说。
“妾……妾不敢复述大不敬之语。”二人颤抖着回答。
大不敬,当然大不敬。寿康长公主说,我此生最大的恨,便是有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弟弟。我惟愿死后,远离他和这座皇城,葬于乌兰托罗海……
皇帝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灵堂里摆着的,寿康的灵位,他以前从来没想到姐姐真的有一天会离开,会再也不回头。他以为无论他做了什么,犯了什么错,只要说一句姐姐回来罢,姐姐就都会心软,都会回头,都会重新做他的好姐姐,做那个永远都会原谅他的菩萨。
“你们怕什么……说这话的人死了,朕既不能再去找她,也不可能为了这个再降罪于你们……”他垂下眼,带着些伤心地问道:“姐姐她,是不是怨恨朕?”
如果是自己的弟弟,肃贵妃一定会问他,人都死了,怨不怨恨还重要么?你难道就不知道想想,该怎么在亡灵面前忏悔么?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她原谅了你,你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去度过你的余生?你错了!我若是她,我便要化作厉鬼,日日夜夜和你纠缠,直到,直到把你拖下十八层地狱,让你受遍诸般刑罚。若不看见你万劫不复,就算阎王爷要我投胎到世间第一幸福美满之家,我都不稀罕去!
然而偏偏,这个是她的君王,她只能咬着牙说道:“妾……妾不敢说。但妾想,长公主临去之前想必是无比伤心绝望的。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事一人是值得她留恋的,她可能也不会去得这样果断。”和贵妃听她这么说,有些害怕地更低下了头,过了半天,才没忍住说了一句,“妾只记得长公主信里说,我福薄,骨肉至亲竟也……不可相托。”
一阵风吹过,灵堂里的烛火轻轻晃动了一下,有一瞬间,竟衬得和贵妃那最后一句话充满了怨毒和恨意。
皇帝却突然笑了,他没有理会肃、和二位贵妃,只是缓缓地坐在了跪褥上,喃喃地自言自语着,“我知道姐姐的心。姐姐是恨我杀了你的儿子,所以今日要来索我的儿子的命。太子不傻,他怎么会说出什么陛下病了恐怕不好,这种授人以柄的话呢?恐怕是姐姐听说我病了,怕我万一真的走在你前头,你后半生要看太子脸色,日子不好过……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走一步,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朝臣也会以为是太子逼死了自己的亲姑姑,即使太子仍旧继位,日后史书也难免要写他一笔逼死五服至亲,暴虐无德。若我不死回来了,那姐姐那封遗书就成了太子有不臣之心的铁证,无论太子和安贵儿说什么也难以洗清嫌疑。到时候,无论我想不想,天下臣民也都不会再接受这样失德的储君。”
“姐姐,我以前老觉得你一个妇道人家罢了,最多也就是跟妇人之流斗智。但我今儿才知道,你多聪明啊?你怕你那封信让别人先看见了,会落到太子手上,不得见天日,所以命人叫来了肃、和二贵妃,这样一来,哪怕她们中间有一个胆小怕事,想把它交给太子,也会碍于有另外一个人在场而不敢轻举妄动。她们只能叫来梓敬看信。而只要这封信被梓敬看见了,那么他和两个贵妃就都会成为太子的眼中钉……为了身家性命,他们就必须得倒太子,必须要把事情说出来,要让太子不敢对他们动手。”
“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谁,你是为了安惠,对不对?早知如此,当年耿氏父子死后,我就不该把这孩子送到你宫里去……你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你怕太子继位,怨恨薛、朱,祸及安惠?我真没想到,我以为你恨瑶生……但没想到,到头来,你居然救了他。姐姐,世事真是难料啊……”
“姐姐,你不是答应过我,咱们姐弟有情有义有始有终么……你怎么能反过头来逼我呢?”
他晃晃悠悠地又站了起来,往外头走去,肃贵妃听见,他冷冷地道:“去传已废安王梓敬见朕。”
☆、大结局一(2)
梓敬刚从宗人府出来,虽说宗人府上下并没如何苛待他,但呆了这些日子,到底是消瘦了不少。
他站在御书房里直面皇帝,却不肯跪下问安,他只是问道:“姐姐死了,陛下高兴了么?这世上,从此再没有一个人,是活着的,陛下的污点了。”
皇帝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地看这个一贯胡闹的弟弟,他突然发现,梓敬也老了,再也不复当年吵着要纳雀儿时的神态了——果然,这世上再没什么比岁月那种摧毁一切的力量更伟大的了。
“只要做好你的安王爷,就算有一天朕殡天,你也能安然无恙。你为什么不能把那封信收好了,等朕回来交给朕呢?你为什么要当着朝臣说出那样无可挽回的话?你难道就那么心甘情愿为姐姐所用么?梓敬,告诉朕,为什么?”
“因为我敬她。长姐如母,当年皇父驾崩后,姐姐带过我,她对我好,一心一意地为我想。如今,她不过是要用我一次,我没什么可不肯的。再说,我也可怜她。别人若有个做天下至尊的弟弟,那都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福气。偏偏她倒霉,生逢不幸,每得一份荣华富贵都如一张催命符,一次次逼她下黄泉,入地府。”梓敬冷冷地道,“我从没见过这世上有一个人能享受荣华富贵如日日饮鸩酒,也从未见过一个弟弟如此乐此不疲地要逼死自己的姐姐。人家说天家无情,我看倒未必是这天家有什么错,有错的该是这天家的当家人。”
皇帝脸上有些惊怒的神情,“你放肆!”
“放肆?皇兄,我今儿是放肆。但我还是要说。我从没见过这么可怜的姐姐,也从没见过这么可恨的弟弟。陛下,你告诉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补偿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她的未来着想,让她后半生有个依靠?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她去松江府呢?既然去了松江府,又为什么还要把她叫回来呢?别!陛下先别说,让臣弟猜猜。陛下让姐姐去松江府,是想让太子看不见她,渐渐忘了当年太后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对么?太后说什么了?对,太后说,你母后因你姑姑才抑郁,动了胎气,难产而死,还带走了你那个没来得及看这个人间一眼的妹妹。太后说,徐定仁之罪,罪可当诛,但如果不是因为涉及到你姑姑,本不至于就连累三族。陛下,臣弟记得对不对?据臣弟猜测,陛下听见太子来吵闹这些的时候,心里一定慌了罢?陛下一定在想,姐姐和儿子,二选一,该选谁呢?但陛下天纵英明,自然能做得出最好的选择。所以陛下让姐姐走了,让她去了松江府,满心满意地巴望着十年二十年之后,太子长成了,忘了这事儿,再找个理由就可以接姐姐回来。到时候,只要陛下不说,姐姐就会永远都以为,陛下送她走,是为了让她避开天下文人对她礼制的议论,而接她回来,是因为还想着她。”梓敬苍白的脸上,带着越来越明显的,嘲讽的笑容,“我说对了么,陛下?”
“十二年,福佑寺的方丈算得准准的。薛皇后死了,陛下正好儿得了一个再好不过的理由,接皇姐回宫。然而陛下没想到罢,二姐居然那么聪明,居然赶在十二年这个要命的时间点上,接着太后的事儿,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