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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清了对方的底细,晚妤反而有话相对了:“既然不是五公子的人,那么你与赵将军是无仇的,既然无仇,你为何要他们扔赵将军的东西?”
余右领尴尬回答:“瞧公主把话说的,扔东西实非本意也,我这也是为了整顿,让部下们没有偷懒的机会!我的这颗心苍天可表!”
晚妤倒也不为难他,更没有训斥他,只是说:“既是怕部下偷懒,整顿就整顿吧,其实整顿整顿也好,环境一层不变也蛮乏味的,不过赵将军的物品就别扔了,没经过人家同意擅自扔他人物品,是不道德行为,余右领你那么有才德,怎能不懂这个道理?”
“公主言之有理!”
“这些东西收一下,姑且搬到我那阁子里去好了,我明儿看见赵将军,再完璧归赵!”
“这、、、、、”
“有什么不妥吗?余右领?”晚妤问。
“没有!”
“没有照办就是了!”晚妤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走了。
余右领看着晚妤的背影,有点错愕,一直觉得自己很强悍的,可是面对晚妤公主的时候,他才发觉他是愚钝的,如果说他的性格是座顽石,那么她的温柔无疑是涓涓流淌的泉水,古人云滴水穿石,这话用在此时一点都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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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到达将军府,将军府门前没落极了,院子里草根犹存,漫布横生,零星几个小厮进进出出,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门前那两个布满灰尘的灯笼,随着风飘摇欲坠,说不出的凄凉感,她忽然有点儿伤感,赵将军!一个为民立过无数汗马功劳的人,难道就只身独卧在这里?人们都说当今陛下德高望重、慧眼识才,可是,他为什么就看不出赵将军的好?忠者不用,偏偏把狡诈的人往上提携,难道像赵将军这样的人以后注定要陨落吗?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哐’的一声,晚妤回过神,只见门前的灯笼已经坠落掉一个,她跑上去拾起灯笼,用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擦干净后,晚妤看着灯笼上写这个‘赵’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心里一阵难过,正欲要挂上去,抬头一看,赵威廉不知什么时候仗着拐走了出来,晚妤有点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来了,屋里坐坐吧!”声音轻轻的,没有强壮的力度感。
晚妤点了点头;将灯笼珍惜递给管家。
两人走到屋里,赵威廉仗着拐打算给晚妤沏茶,晚妤看他不方便,立刻接过去道:“不用不用,我现在不渴,你挨了板子,现在腰不好,就不要再逞能了!”
赵威廉抿嘴淡笑:“我哪里就娇贵了呢?我赵威廉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点小伤怕什么?”说着硬是固执给她泡茶,晚妤看着他细心给她泡茶,心里更加酸了。
赵威廉将泡好的茶递给她,晚妤受宠若惊接过,赵威廉笑着说:“喝一点尝尝,这个茶是你们越国的‘一品香’,一共十几种稀有茶叶配制,我猜你一定会喜欢的!”
晚妤轻轻品了一口,由于心里替他难过,才喝一口差点呛住,赵威廉见她难受,心里焦急,伸手就去拍她的背,这一慌,手臂上的拐落地,他体力不支,整个人跌了过来。
“赵将军!”晚妤一惊,慌忙搀住他,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晚妤提议他床上躺下,别到处走动,赵威廉起初不肯,奈何晚妤强行逼迫,赵威廉这才罢了。
赵威廉躺在床上,晚妤坐在床边问:“怎么样,现在伤情好点了吗?刚才没有闪到腰吧!”
“都是些皮外伤,太医说并无大碍!”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你好生的养伤,不要乱走动,万一闪到腰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谢相嘱咐!这个属下明白!”
晚妤心生疑惑:“对了,陛下为何要打你板子?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此事说来话长!”赵威廉叹息道:“也不知道我该不该把事情真相告诉你,想了好久,我终还是想说,在说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多心,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是不是那份武当的信笺出问题了?”武当人的事情在晚妤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注视着他,希望从他的态度里得到答案。
“是啊!”赵威廉承认:“越王飞鹰传书过来,说是让陛下查办你呢!”
得到了消息,晚妤神情微定:“速度倒是挺快的!”
“陛下有没有召你说过此事?”赵威廉问。
“没有!估计还没来得及!”
“快了,你还是有点心理准备为好!免得到时候答不上话!”
“这个我知道!”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门外有个小厮进来道:“将军,丞相大人与太子妃来了!”
“请他们进来吧!”赵威廉平和道。
“哎!好嘞!”小厮领命下去,不久就看见文丞相、文漱父女走了进来,晚妤怕他们说闲话,立刻起身退到边上了,尽管晚妤很谨慎,但文漱依旧看出些倪端来,她走到晚妤面前,对其笑道:“真是巧,想不到晚妤妹妹也在这里!”
晚妤淡淡的道:“其实也没什么,赵将军在我那边当差,现在出了点事,我理应过来看看!难道王嫂认为妹妹不该来吗?”
“哎呦呦,瞧妹妹把话说的,把你嫂子我说成什么人了?我是那么不懂事理的人吗?妹妹今儿能过来看表弟,我这个做表姐的当然要替他谢谢你,正所谓来者皆是客嘛!”
“那倒不必,王嫂有这分心多多照顾赵将军!赵将军现在身体虚得很!”
文漱刻薄道:“我表弟我当然不会亏待他,再说,就算我不照顾他,还有我爹爹呢,我爹爹可是他亲舅舅,他父母死的早,舅舅就相当于他父亲,你见过父亲不疼自己孩子的吗?”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晚妤也懒得废话,转身就要走。
“等等!”看见晚妤要走,文漱忽然喊住她,晚妤站定,文漱不客气道:“宫里宫外,我们总是能相遇,说来真是有缘,不过相遇没错,只是别出去嚼舌根子,若是我们惹红了脸,以后可就不好相处了,你说呢!”
“这点妹妹自然知道!”晚妤面不改色回答,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吃哑巴亏,接着只听她补充道:“不过呢,人有时候是相互的,妹妹对嫂子好,嫂子也要多多担待妹妹,嫂子不担待妹妹,妹妹年纪轻,有时候难免说话不好听!”
“那是自然!”文漱笑里藏刀。
晚妤并没有和文漱较真下去,而是选择避开她的眼线,逞一时口快,落了一辈子后跟,横竖都是不值得的,自己何必去做不值得的事情;再说文漱对她本就存在杀心,走私古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导火线,至于什么时候引爆,那都是未知数,她们是不可能和好的,这是宿命。
这次晚妤、文漱相遇,她们表面上和和和气气,有说有笑,实则恨不得对方马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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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府回来,晚妤坐在桌边扶着头,为自己的处境而忧心,她该怎么办?眼下楚王已经发现她刺杀越王,这不是个好兆头,楚王会怎么处置她?天啊!到底会怎么处置她?会不会治出个‘扰乱国宁’的罪名?她不敢想下去,因为爹娘就是这样被君王处决的,这次她恐怕凶多吉少了。
忽然思绪有点乱,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找个靠山,能搏一把是一把,此事不能再耽误。
晚妤把宫里的人员的过滤了一遍,从公子轸到素妍、陵侯爷、再到小侯爷,她甚至连公子祥都考虑了,最后她想她还是去找小侯爷,那个并不强大却事事尊重她的人。
晚妤去了侯府,小侯爷正在屋里捣药,见晚妤来了,他惊喜喊她过去,晚妤不知何事,就警惕走了过去,谁知小侯爷从碗里拿出一条干蜈蚣在她面前舞弄,晚妤淡然一笑,因为有所防备,所以站在原地没动。
小侯爷眉毛一皱,失落将碗里蜈蚣放回碗里:“你怎么就不怕呢,我原以为你会吓得叫起来,看来我的认为是错的!”
“傻了不是,平白无故那么露骨叫我过来,我能不防着你作弄我吗?”晚妤回答道,打从上次公子轸作弄她,她就想过,以后凡是事多留个心眼,这种心眼似是有心,又似是无意。
小侯爷听了,温润一笑:“失败,看来是我骗人的技术实在太差!”
“可不是?像你这样吓人,十个人有九个人都发现了!”说着笑了起来。
小侯爷看着她笑,自己不由得也笑了,笑了一会子,他想起信笺的事,就问她:“对了,上次那封信笺的事,轸儿有没有去找你麻烦?”他这个侄儿可不好惹,谁要是得罪了他,不论老少贫富,孤家寡妇,一个都不会放过,说他毫无可悯之心吧,他偶尔抽风又会做些善事来,说他是个好人吧,他有时候做事又不是常人能想象的,反正他这个侄儿是个矛盾级的人物。
“他、、、、、” 晚妤想起被公子轸捉弄,心里很是不好受,即使她的外在再坚强,但她终究是女儿家,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公子轸这样对她。
发现了晚妤的脸色不好,小侯爷凝眸看她,问道:“怎么啦?难道他找你麻烦了吗?”
“没有!”晚妤实在难以启齿,并不是因为懦弱,她有她的想法,她知道此事传出去对她的名誉的损害,另一方面她不想让别人为他担心。
“没有就好,我还以为他为难你了呢!”小侯爷轻松笑着说:“轸儿以后为难你,你就过来告诉我,我是他叔,修理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知道啦!”晚妤摆出开心的样子,心里其实一点都不畅快。
小侯爷笑着摇头,拿起捣棒在石盅里捣药,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声连着一声,晚妤听着倒药声,问道:“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自是不必你帮忙的,你且老老实实的坐在屋里,别乱走动!”
“哦!”不明白为何,晚妤只是按他的说法端个椅子坐下,不再闲话。
这边小侯爷依旧在捣着药,时而目光偷瞥她一眼,而正她低眉正整理她的袖子,脸看是不见的,只可以看见她头上的梳出来的发线与流苏,尽管如此,他已经很满足了,谁说喜欢一人要长相厮守,爱不一定要占有,只要她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晚妤整理好袖子,当无意间抬头看他时,两人的目光正好相撞在一起,晚妤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小侯爷慌忙收回目光,一脸悠然道:“其实你今儿这身衣服很是漂亮!怎么没见你穿过呢?”
晚妤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身水蓝青花瓷衫袄,波纹涟漪,下身淡蓝色裙子,古典韵味十足,不禁一笑:“还是小侯叔人儿心细,一看就看出来了,今年入冬新制的!才穿上呢!”
“我说呢!怎么会没看过!”
晚妤没有再言语,而是想着该怎么向他求助,直接露骨说出来吧,她又怕吓到他,不直接说吧,欺骗人也不是好事儿,想来想去,她才说道:“小侯叔,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生命危险,你会帮助我吗?”
小侯爷一顿,捣药的手也随着停下来了,他望向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是不是刺杀越王出了问题?”这件事他听她说过,她说她会以死谢罪,难道、、、、、
晚妤沉静着不说话,或许此时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该怎么回答。
“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小侯爷紧急追问。
“是的,我的行踪被发现了,越王飞鹰传信,说是要让陛下查办我,我恐怕凶多吉少了!”
小侯爷目瞪口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良久,他才迷茫说:“我早就跟你说不要轻举妄动,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出事了吧,你太急躁了!”
“我也自责了几千遍几万遍,可是事情已经出了,自责是没有用的,得想到方法解决才是真!”
小侯爷也明白这个道理,也不责备她,就说:“我只是个侯爵,没有实质性的兵权,在朝中说话没有什么分量,你让我怎么帮你?帮你真的太难了!”
“你是陛下的弟弟,与陛下亲近,由你向陛下说情,陛下一定会听的!”晚妤道。
小侯爷苦恼道:“这个我知道,可是自古权臣无手足,他的儿子尚可以杀死,我这个残疾弟弟又算什么?过去陛下有五个哥哥,为了夺权都被杀死了,现在只有我与陵侯爷了,我与陵侯爷之所以能够现在安好,完全是因为我们与世无争,我一天到晚捣药,陵侯爷一天到晚种花养鸟,我们日日在陛下的眼皮底下苟安,就这样年复一年。”
“你的母亲不是老太妃吗?她也是陛下的母亲啊,父母见面三分恩,陛下总不会连她的话都听不进去吧!”
小侯爷闭上眼,表情沉重道:“按理说如此,可以陛下那个人对母妃很是冷淡,原因是先王归天,母妃执意扶持三哥即位,为了让三哥即位,母妃倾尽所有打压其他的孩子,这其中包括当今的陛下,后来当今陛下叛变,杀了五个哥哥,包括三哥,自己独领天下,独领天下后,他恨母妃过去的所作所为,好几次要废除太妃制,奈何朝中人都极力反对,就这样母妃才得以今日!”
“这么说来,难道我晚妤要栽在这里了?”
“当然不是,你怎么可能会栽,天塌下来还有我帮你顶着呢!”小侯爷对晚妤道:“按常理虽说不通,但万事也不是绝对的,我会让你没事的!”
晚妤看着她,有点儿忧心,她会逢凶化吉吗?小侯叔到底帮他怎么应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落水芙蓉
小侯爷虽然可以替晚妤求情,但为了万无一失,他又带她去见了老太妃,事儿倒是不提,只说是说怕母妃寂寞,特地让晚妤过来相陪伴,老太妃见了晚妤很是欢喜,就留他们在那边说话儿。
三人聊的是天南地北,聊的是宫里杂事,聊着聊着,聊到了老太妃的腿上,老太妃说她的腿不好,近来总是酸疼,晚妤为了讨老太妃欢心,蹲下来就就给老太妃揉腿,老太妃说莲子粥好喝,晚妤又亲自下厨煮粥,老太妃说梅花好看可惜时下未开,晚妤无法改变季节,就把花瓶里的假梅拿出来绑在梅树上,远远望去,娇艳无比,更别说什么散步呀、变戏法,老太妃果然很开心,直夸晚妤秀外慧中,把这宫里的女孩儿都给比下去了,还说以后振乔找媳妇就找像她这样体贴的。
小侯爷听了面红耳赤,只道母妃瞎说。
对于夸奖,晚妤也蛮不好意思的,她不禁自问,她很虚伪吗?为什么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过去她很讨厌阿谀奉承,甚至把‘阿谀奉承’当成罪该万死,而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被逼的,宫里人心叵测,楚王又阴晴难定,她怎么可以没有靠山?要想让别人帮助你,你首先必须得付出。
两天后,晚妤终于得到了老太妃的认可,她不再恐惧楚王的召见,因为老太妃说了,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她,她定然会替她做主的。
晚妤的心微微有些安定,可事情往往总是偏离主题的,晚妤得到老太妃认可是无形的,楚王却并没有将她刺杀越王的事情作调查,事情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状态,她不知楚王的心思,因此处处小心,直到有一天她看见赵邻,赵邻才跟她说道:“你还不知道吗?齐王昨儿个飞书传信,说是点中了你,要讨你做王妃呢,聘礼与人据说明儿到!陛下查你暂时搁浅了!”
晚妤晴天霹雳,怎么也没算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待要再问,赵邻那个人心眼多,也问不出什么来,只知道她要和亲了,去遥远的齐国,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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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齐国来楚,场面浩浩荡荡,聘礼长约三里,红绸缎漫天飘扬,除了金银财宝,珍珠玉石,更有貂皮兽毡,楚王迎接齐王入宫,一大队人就这样来了,齐王在‘蓬莱阁’门前下马,放眼看去,此人三十而立,一身青衫,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神彩飞扬,亦是个俊美的人。
晚妤、诗情相约躲在柱子后面窃看,那齐王与楚王刚谈阔论、交谈甚欢,晚妤能感觉得到为人处世上的圆滑老练,最了不起莫过于他的口才,谈笑间,顾盼生辉,咬文断句间,妙笔生花。
又是个政治上的人!晚妤心头顿生排斥感,她倒不是排斥齐王,而是排斥君王与君王之间的尔虞我诈,她很好奇,齐王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和亲?如果你说陛下没有算计与通报,打死她都不相信,若是陛下存在坏心,那么此人就不好对付了。
罢了,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不用被查办倒是事实,眼下她只需应付掉齐王便是,但应付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自古女子婚姻不自主,这是事实。
晚上,楚王召见晚妤赴宴,晚妤深知齐王定在,不敢造次,因此换了新衣,上了妆容,打扮好之后,她凭镜照了照,忧郁不堪,她这是去相亲吗?为何镜子里的自己是那么陌生?
诗情见她愁眉不展,以为她认为自己的妆容不够靓丽,便说道:“别照了,已经很好看了,依公主现在的姿色,齐王见了一定会中意的!你就等着做王妃吧!”
“我不想做王妃!”
“啊?”诗情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每个女孩都希望做王妃的,做了王妃不但有钱有权,而且还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很多人想都想不来呢。
“你没有听错!”晚妤再度说。
“公主,您这又是何必?那个齐王您也看过,人儿长得不错,您嫁给他一定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