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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了不止一点。
“沈大经理,我要不是关心我的设计,你以为我真吃饱了没事干,给你打这个电话?”卢浩翔显然对这样的质疑很不爽,声音冷淡,挂了电话。
“喂,喂……”对面已经传来忙音。
“小气!”沈春晓悻然,捏着手机,略一沉吟,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回过头来,看见杜卫琪在几步远处微笑看着她,她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杜先生,我有点事,|福哇小說@下載站|要出去一趟。谢谢你的晚餐和盛情款待,改天请你吃饭!”说着,她转身就向外走。
杜卫琪忙道:“你去哪里,我送你吧?”
“谢谢,不用麻烦你了,”沈春晓回头笑笑,道,“我拦TAXI,拜拜!”
沈春晓好像脚下踩了风火轮般步速飞快地走到路口,拦了辆TAXI,上车后对司机道:“蓝岛会所,麻烦你快一点!”
司机答应一声,见她表情很急,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就快速驰出。
沈春晓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和夜色下灯光映照的街道,心里暗暗着急。这王震维她虽然没有见过,但她对他并不陌生。
第二部分 第37节:绽放(15)
作为市场部的负责人,全面了解重要人物的资料是基本功,人虽没见,了解却不能少。王震维不肯见自己,绝大部分原因是现在服装厂家良莠不齐,他以为自己公司也像一些三流企业一般,只是削尖脑袋走捷径,没有对自己的产品款式和质量方面有个初步了解。这点是她沈春晓的工作,万事开头难,只要见上面了,总是一个突破。
所以,对于卢浩翔提供的这个讯息,她是又惊又喜。
这真是有机遇也有挑战,能见到王震维是好事,可有对手公司的市场总监在,一切却不是这么简单。
希望今天晚上,就是一个突破口,至于到时候怎么让王总对自己留下印象,就只能到了再依形势而定了。
车在蓝岛会所门前停下,沈春晓快速地付了车费,下了车就直奔大门,可却被门僮彬彬有礼地拦住。
蓝岛会所是个集休闲娱乐于一体的高档俱乐部,实行会员制,只有会员可以进去,当然,和会员一起也可以进。可沈春晓不是蓝岛的会员,又是独自一人来的,所以,当门僮请她出示一下会员证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闯得鲁莽。
进不了会所,就没法见到王震维,她总不能一直在外面等着吧。
想到王震维正在里面和隆庆的市场总监谈笑风生,想着华宇的专柜也许真就把自己公司的产品拒于门外,沈春晓万箭穿心,她要进去,她一定要想办法进去!困兽一样转了好几圈,沈春晓实在想不到好的办法,终于悲壮惨烈地拿出手机,视死如归地按了一个号码。
卢浩翔的声音在电话响了四声后响起,道:“哟,我没看错吧?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你老人家一不小心按错了号?真让我受宠若惊啊!”
打这个电话沈春晓已经觉得自己是万分屈辱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她才不会去低这个头。卢浩翔的反应虽然在意料之中,她仍然难以承受,刚要出口回击,目光掠过门僮的脸,一下子就被打回现实,那股子气顿时泄了,人又矮了半截,不得不低头道:“卢经理,我在蓝岛会所门外!”
卢浩翔的声音揶揄地道:“四十分钟就赶到了,不错不错。不过,沈经理,咱们上班是同事,是平级,下班充其量也就一旁人,我根本没想过插手你们市场部的内务,你的行程和计划,完全没有向我汇报的必要呀!”
汇报,谁向你汇报,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她已经低头了,非要她说明白吗?沈春晓再生气也无计可施,继续忍气吞声地道:“我不是会员,进不了会所!”
“哦,原来是这样,”卢浩翔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地道,“你准备在门外等是吧?嗯,这方法也不错,难为你沈大经理想得出来。你给我打电话的意思,是要我给你提供消息吗?沈大经理,我好像没这个义务吧?”
第二部分 第38节:绽放(16)
明知故问,沈春晓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想想华宇的专柜,想想市场部的现状,想想和设计部的龃龉,现在低头总比以后一直低头好,她忍辱负重地道:“卢经理,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进去?”
“哟,你这是在求我吗?”卢浩翔笑声得意洋洋的,让沈春晓想顺着电话线爬进去掐死他,他笑了两三声,才道,“可是,我也不是会员!”
这下就算沈春晓涵养再好,能百忍成金,也忍无可忍了,她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道:“卢浩翔,你混蛋!”
对面没有回击,直接挂了电话。
无端受到羞辱,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的,沈春晓心里别提多郁闷,可郁闷归郁闷,事情还没解决,她还是进不了会所。
她想了想,赶紧拨赵燕茗的手机。
电话通了,对面觥筹交错声直冲耳内,一片嘈杂,看来她有应酬。沈春晓没法顾及了,直入主题:“燕茗,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进蓝岛会所?”
“进那里干嘛?”赵燕茗道,“我也不是会员,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借助你大主编的人脉吗?”沈春晓笑道,“拜托帮帮忙,我在门外等!”
“我这儿脱不开身呢,”嘈杂声小了一些,看来赵燕茗走到了一边讲电话,她为难地道,“我也不能见人就问谁是蓝岛会所会员呀!”
沈春晓一想也是,又听见电话里有人在叫赵燕茗过去,她看一眼会所大门,
有些失望,口里却洒脱地道:“算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再想办法。”
挂了电话,她又赶着给几个朋友电话,不是在忙着,就是非会员。她失望地叹了口气,什么叫失之交臂?大概就是现在这情形了。
既然进不了,没必要在这儿干耗着,沈春晓挫败极了,什么鬼规定,非会员不能进,简直莫名其妙嘛。她气恨恨地想着,懊恼了一回,决定离开,当不知道这个消息,眼不见心不烦。
已经转身,终还是心有不甘,沈春晓回头再看一眼,脸上眼里全写着悻悻然。这时,一个西装制服男子从里面走出来,直奔沈春晓,问道:“请问是沈小姐吗?”
沈春晓停下脚步,应道:“我是!”
这人微笑道:“沈小姐,我是蓝岛会所网球馆的领班,您的朋友正在里面打网球,他叫我来为沈小姐带路!”
“我的朋友?谁呀?”
那领班继续微笑道:“沈小姐进去就知道了!”
沈春晓一怔,这意思是说,她可以进蓝岛会所了?管他什么朋友,管他是谁呢,能进去不表示可以见到华宇的王总,不是表示事情朝好的方面进了一步吗?她心思一转,脸上表情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盈盈地道:“那麻烦你了!”
领班笑容亲切:“沈小姐客气了,请!”
有这个领班带路,门童当然不会拦着,沈春晓畅通无阻。领班带她穿廊过户,然后指着前面,微笑道:“沈小姐,前面就是网球馆了,你的朋友就在那里打网球!”
沈春晓客气地道:“谢谢!”
“希望沈小姐在这里玩得开心,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领班微笑着做了个礼貌的请便的动作,自己离去了。
沈春晓正要过去,电话响了。
她拿出来看,是赵燕茗的,赵燕茗道:“春晓,你进了蓝岛没?张向阳是会员,我刚给他打电话了。”
“我已经进来了!”
那边仍然是嘈杂一片,听说沈春晓已经进了会馆,赵燕茗道:“进去了啊,那就好,我这儿忙着呢,不多说了啊,拜拜!”先谢谢人家。
网球场上人不多,不少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沈春晓一溜儿看过去,并没有认识的人,她把目光投到场上,在打球的只有六个人,第一组是一男一女,都不认识,第二组是两个男的,也不认识。
这时,第三组人打累了休息,走下场来,后面那个男子穿着白蓝相间的运动服,正擦脸上的汗,居然是徐治建。
沈春晓意外极了,难道是徐治建在帮自己,可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进会所?对了,他参加过鹊桥联盟,和张向阳肯定是朋友,也许是张向阳给他打电话了。
看到沈春晓,徐治建也意外极了,惊喜地道:“沈小姐,你来了!”
沈春晓心存感激,也微笑相对,道:“是啊!”
“稍等!”徐治建笑容满面,离开了一下,拿了两罐可乐过来,递给她一罐道,“先坐坐吧!要不,一会儿咱们打一场?”
沈春晓没接可乐,她是有重要任务的,摇摇手,说道:“不用,徐先生,真是谢谢你!我还有点别的事,想去一下保龄球馆,先过去了!”
“你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这声道谢徐治建以为是可乐的事,笑道,“我反正也打过网球了,要不我陪你去保龄球馆吧!”
徐治建的意思非常明显,沈春晓可不想自找麻烦,再说,她是为公事而来,这徐治建要跟去了,还真多有不便,忙微笑婉拒:“不用不用,你刚打完球,还是坐着休息一下吧。我也没啥事,就随便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这时,卢浩翔从洗手间出来,一眼看到了跟徐治建说话的沈春晓,他慢慢停下脚步,冷眼旁观。沈春晓笑容亲切友好,隔这么远的距离看过去,她身材高挑,脸蛋漂亮,举止得体,看起来优雅有风度,典型的现代都市知性女子嘛,这和她平时对自己的冷面相向可大不一样。
这女人,只适合远观,因为远观的时候,她身上有最好的伪装。要不是工作中避免不了的接触,让他看到了她最真实的一面,他也许也像那位至贱无敌先生一样,以为她真是淑女呢。
他没有马上走过去,反正叫人带她进来他也没期望着她能感谢。
沈春晓和徐治建微笑道别了,看着她走出去,卢浩翔过来收拾自己的东西,也离开了网球馆。
蓝岛会所沈春晓是第一次进来,这会所外严里松,只要进来都是顾客,都是上帝,服务生彬彬有礼,热情有加,她一问,马上有人告诉她保龄球馆在哪里,并且周到地领她过去。
沈春晓脚步匆匆,这都快一个小时了,隆庆的市场总监能找到多少的机会和王总谈服装入专柜的事情啊。自己已经失了先机,要是最后不能把产品打入华宇商场,卢浩翔还不知道要怎么奚落她呢。
保龄球馆里人比网球馆多,沈春晓挨个去找。一路走过去,并没有见到王震维,她又找了一遍,还是没见着。在这样地毯式搜索里也没找到人,那只能说明王震维根本不在。
希望慢慢变为失落,突然脑海中一跳,卢浩翔的消息就那么可靠吗?也许他只是为了报复白天自己对他的不留情面。
他这种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说什么王震维与隆庆的市场部总监在一起,说不定根本就是杜撰的,就是要叫自己心急担忧,叫自己失去方寸,叫自己在他面前显出慌乱来他好看笑话。
要不然,为什么他不出来带自己进去?也许他根本就不在这会馆里,更没有可能看到王震维和谁在一起,再说,他自己说了,他也不是什么会员呢。
沈春晓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的恨意顿时浓了,她最恨公私不分,竟然拿公事来报私仇,卢浩翔,你未免太小人了。
为自已不够镇定不够冷静,为一个没经证实的消息就兴师动众地来到会所,沈春晓有点想撞豆腐的冲动,好吧,卢浩翔,你不做初一,我不做十五,你这样对付我,我会叫你好瞧的。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十几遍,终于只能悻悻地走出保龄球馆,她要找卢浩翔算账。
在会馆大堂里,沈春晓迎面碰上卢浩翔,看样子他正要离开,已经换下了运动装,穿了一身休闲服,高大稳健的身材把这身并不出彩的休闲服也穿得很耐看,用沈春晓的话说,真是人模狗样。
冤家对头,沈春晓气势汹汹地直奔目标。
第三章 是非题
我们从不正视那个问题,那一些是非题,总让人伤透脑筋,我会期待爱情盛开那一个黎明,一定会有美丽的爱情。
——范玮棋 《是非题》
卢浩翔显然也感觉到了沈春晓如刀似剑的目光,竟然准确无误地侧头看过来。目光交锋,沈春晓双眼冒火,卢浩翔倒扛得住,似乎意料之中般,没有半点惊讶。
沈春晓走近,略仰着头,目光逼视着他,恨恨地道:“卢浩翔,你真小人!”
“你就这样张牙舞爪直扑过来回报我向你提供消息?”他身形高,只要稍微垂一下眼,就轻易地展示了居高临下的睥睨,“沈大经理,请你有点分辨能力行吗?”
“你骗我过来,不就是故意折腾我吗?”在公共场所吵架有失风度,虽然面前这个是让她恨不得废了的人,她仍然有分寸,压低着声音。
卢浩翔上下打量一眼她,淡淡地揶揄道:“沈经理,你内分泌不大好吧?提醒你一下,生气的女人容易老,你已经这么老了,还哪有资本生气呀?难道你真想把剩女进行到底,做‘齐天大剩’,拿终身成就奖?”
“我老不老是我的事,你借公事消遣我,真卑鄙无耻,阴险下流!”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消遣你?把我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你觉得可能吗?”被骂的卢浩翔眼里闪过一丝怒气,不过,仍然说话不带脏字,但绝对是糖衣炮弹,不,应该是糖衣导弹,杀伤力惊人。
“那你为什么骗我?”沈春晓双眼冒火地控诉,“王总根本没在保龄球馆!你就是为白天的事报复我吧?但犯得着占用我下班之后的时间,让我在车流中带着希望匆匆忙忙赶来,东奔西走南辕北辙地找人,配合着你的恶作剧吗?”
“沈大经理,你脑于进水了吧?我看还不止一点,都可以养鱼了。”卢浩翔嘲谑地一笑,道,“我是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你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能保证王震维能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吗?拜托你动动脑子,这么没有水准的话由你沈大经理嘴里说出来,作为同事,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你……”沈春晓顿时语塞,是啊,她虽然在接到电话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可毕竟四十多分钟了,这中间的确可以有很多种可能,这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明显站在理亏的一边。
“终于良心发现了?”见沈春晓张口结舌,卢浩翔胜利地笑了,一副施舍的语气,“我一向心胸宽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在乎原谅你一回。不过,你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一顿斥骂,即使我不计较,你是不是也该道歉?”
沈春晓咬着唇瞪着他,因为生气而脸色嫣红,因为理亏而气息不稳,一张脸生动嫣然:“对不起”只有三个字,但是,面对别人她可以轻易出口,面对卢浩翔却舌头打结。何况,道歉要自愿的,在他这么看似大方实则锱铢必较的要求下,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被她瞪着,卢浩翔一脸的满不在乎,他略眯着眼睛,表现得很大度地道:“算了,女人一向不讲理,即使理亏也不会正视自己的错误,好男不跟女斗,我何必浪费时间。沈小姐,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你滚吧,最好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沈春晓心里别提多憋闷,一个晚上,在他一个电话之下从城东奔到城西,要见的人没见到,还听他奚落,被他揶揄取笑,现在,人家要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却还要用那三寸之舌再茶毒她一番。她转身就要走,也许王总不在保龄球馆,去别的馆了呢。
似乎猜到她的意图,卢浩翔似笑非笑地道:“看在同事的分上,友情奉告一声,王震维在二十分钟之前已经由隆庆的市场总监陪同着出去了。”他眯缝着眼睛,眼里射出一缕锐利的光,出口如刀,“不过,你的至贱则无敌还在,你如果不想做‘齐天大剩’,还是可以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的!”
沈春晓怒火腾地直冲脑门,她猛回头逼视着他,“卢浩翔,你是我见过的最没风度最长舌最小肚鸡肠最一无是处的男人,跟你做同事,我引以为耻!”
“彼此彼此!”卢浩翔哈哈一笑,道,“那从此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吧!”
沈春晓被气得彻底没脾气了,遇上这么个极品,她实在无话可说。既然王震维已经离开,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还是赶紧回家睡觉去。
卢浩翔本来就准备离开,见她气呼呼要走,他也不紧不慢跟着她走。
于是,会馆出现这样一幅奇景,一个怒气冲天的女子夺门而出,身后的男子唇边含笑,亦步亦趋,好整以暇。
不知道的,只当是男女朋友闹了矛盾,都报以理解的微笑。
没见到王震维,沈春晓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加上卢浩翔的讥笑讽刺,失意和愤然交织在一起,沈春晓的高跟鞋踩得脚下的地板直呻吟。
走出会馆,被门外夜风一吹,她的气稍消了些。这时,一辆银灰色的马自达从停车位开过来,在她面前摇下车窗,一眼看到的,是徐治建彬彬有礼的笑容:“沈小姐,去哪儿?我送你!”
刚刚在大堂的时候,没看到他离开,看来他是早就出来了,有心等在门外。沈春晓意外之下,本来还带着怒气的脸一时之间转变不过来,笑得非常勉强:“徐先生,是你!”
她下意识一回头,正看见卢浩翔晃出门外,他显然也看到了徐治建,脸上正露出意味深长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容,沈春晓皱眉,笑容也僵了,心想这浑蛋心里不定在怎么取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