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女子
阳光静静地照进窗子里,在曲扬指的脸上投上一缕睫毛的侧影。
曲扬指抬手去擦拭粉衣女子脸上的泪痕,微笑着道:“我还好好的,你不要担心。”
粉衣女子见他苏醒了,扬起一丝笑容,说道:“你真是个傻瓜,为了我这么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女子,竟然不要命了。”
曲扬指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死不救算什么英雄好汉,我想其他的仁人志士若是看到了姑娘正被恶人欺辱,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粉衣女子定定地看着他:“你救我,只是因为想证明自己是英雄好汉吗?”
曲扬指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语气无限温柔地道:“这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我对姑娘还有在江湖道义之外的……”
粉衣女子的脸上又流下了一滴珠泪,她抬起迷蒙的双目,看着他,轻轻地道:“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对我,即使是母亲……”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忧伤,讲到“母亲”,她咬住了嘴唇,后面的话一点都不想说下去了。
曲扬指拍拍她的手背:“姑娘,像你这样美丽的姑娘,怎么会没有人对你好呢?”
粉衣的女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母亲给她唯一的女儿起名叫做叶存愁……”
曲扬指一笑:“存愁姑娘,你小小的身躯里到底存了多少的忧愁啊?”
叶存愁腼腆一笑,伏在他的臂弯。然后,她把自己的童年的趣事说给他听,他倚在一边,静静地倾听,听着她的没有自己参与的前生。他也告诉她他以前的事,岳父如何器重他,岳母如何照顾他,萧府上下如何对他好。她听得很仔细,很认真,当听到萧府千金萧隔扇如何弃他而去,让他掩面尽失的时候,她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柳扶渡站在窗外,隔着碧色的纱,看着床上渐渐苏醒的曲扬指,以及坐在床边日以继夜、侍奉他喝药的叶存愁。
他想若是自己现在立时死了,李捧心会不会也会为他流眼泪……他做的那些事,的确是伤透了她的心了。
外面阳光真好,风和日丽。
柳扶渡飘然走出了那一所院子,毫无目的地在萧府中四处游荡。
他看满园子盛开的鲜花。
他看花间翩翩而飞的蝴蝶。
鱼儿游在水中,成双成对,自由自在。
柳扶渡依靠在一棵树干旁边,他的衣袂随风而扬。
十年前,他的师父宋绝笔和萧燃香同属于桑木派两大高手,萧燃香是宋绝笔的大师兄,风流倜傥,十七岁时已成江湖上的一支独秀,就连桑木派的开山祖师的武功也比他不过,宋绝笔却生性愚钝,呆呆笨笨,然而由于他练功脚踏实地,其功力深厚,也可与萧燃香一比高下。然而,自从十年前发生了一件事之后,宋绝笔便退隐江湖,不问世事。柳扶渡也曾询问过他原因,但是,宋绝笔总是支支吾吾,不提一字,临到下小重山的时候,才向他提起在洛阳有他师伯萧燃香之事。
今番,柳扶渡来到了萧府。萧燃香自然殷勤款待,私下里便问他宋绝笔身体是否康健,柳扶渡只如实照说宋绝笔身体还算健康,只是到了阴雨天便咳嗽不已。萧燃香听了,也不再多问,只是皱紧了眉头,叹息离去。
柳扶渡也不疑有他。
柳扶渡摇了摇头,抬头去看风吹起的杨柳,目光凄凉。
李捧心在哪里,过的如何?不知道凭借着萧师伯的人脉,能否找到李捧心呢?
正在柳扶渡思前想后,不得解惑的时候,忽然远处飘过一道人影。
粉色的人影。
人影飘得很快,几乎是星星的一闪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柳扶渡困惑不已,于是闪身跟上前去,果见前方有一个穿着粉衣的人。
那粉衣人发上只有一支朱钗,身段苗条,脚步矫捷,行动间虽有些不稳,但轻功很好,直如飞行一般,柳扶渡识得这轻功,正是他们桑木派的华花身法,看这粉衣人的样子,柳扶渡大感熟悉,却不知是何人,待看到她的侧颜时,柳扶渡才知这粉衣人便是叶存愁。
叶存愁这娇俏的弱女子怎会他们桑木派的华花身法呢?
柳扶渡感到很奇怪,便一直尾随,也没有发声招呼。
到后来,叶存愁来到了萧府门前的时候才放慢脚步,不再施展轻功,向守着萧府的两名家丁交待了几句,便出了府门,直走向了城东长街。
柳扶渡更加疑惑了。
只见叶存愁走到了一家胭脂铺,却并不买胭脂,径自走进了内室。
这时,柳扶渡也掠上了屋顶,潜身于上,手轻轻地掀开一片瓦,仔细查看内室里的情形。
叶存愁进到室内,向正坐在榻上的一个穿着白衣的妇人行礼后,便坐在她的身边,显然她们是认识的。
过了好一会,那妇人才启口道:“辛苦你了。”
叶存愁说道:“不辛苦,没事。”说着,她垂下了头,“妈妈神机妙算,萧燃香和那曲扬指绝对想不到我是故意闯进那一家酒馆的,他们上了当也是活该。”
妇人笑道:“也没什么。原本是设计让你混进萧府的,想不到也挑起了萧燃香和云散帮的纠葛,一石二鸟,先让萧燃香和张风讯斗个两败俱伤,我再坐收渔利,杀死萧燃香。”
柳扶渡心头一震:原来前日种种,叶存愁被调戏,从一开始都是被设计好的一个大大的圈套,都是假的。这女人为何杀死萧燃香?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柳扶渡再定眼一瞧,那妇人不是别人,她身穿白衣,头发上斜带着一朵小花,眼角眉梢处长着一颗黑黑的痣,神情间皆是万种风情,正是自己那日在小酒馆喝酒的时候,因心中烦闷捏碎了酒杯,而遭到了她的训斥的那妇人。怪不得,自己第一眼看到那粉衣女子感到说不出的熟悉,原来她们是母女。
只听那叶浣花挑眉笑道:“怎么了,怎么垂着不说话了?”
叶存愁忽然抬头道:“妈,我……我……”
“你?”叶浣花敛容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不忍心了?”
叶存愁看向叶浣花,幽怨地说道:“没……没有,我住在萧府这几日,萧府上下都对我很好,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叶浣花便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厉声道:“还说没有!你现在敢不听我的话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叶存愁被吓了一跳,慌忙摇头道:“不是……不是……”
叶浣花紧紧地盯着她:“你从小就不会撒谎。”
叶存愁脸色惨白,不住地瑟缩:“妈,我……没有。”
叶浣花一笑,眉角的痣更为她增添了几分诡异。她试探地问道:“真的没有?是不是怕妈妈杀了他,才说没有的。”
叶存愁连忙摇头,强装镇定地道:“真的没有,女儿是您一手养大的,妈妈曾经说过,女儿一生的命运是由妈妈来安排的,女儿……女儿怎么敢……”
叶浣花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她忽然叹息道:“明日午饭的时候,你只在萧燃香的饮食中下了这一包迷药,其他的事就随你去了,妈妈就再也不管你了。”
柳扶渡惊心不已。
这时正是暮春,柳絮纷飞,像下着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一片柳絮轻轻缓缓地飘过了叶存愁颤抖的小肩,她的眼睛里显出了晶莹的泪光,亮亮的眸子仿佛是李捧心的幽怨,柳扶渡不禁看得痴了。
“唰”的一声,那一片柳絮已被叶浣花握在手里,这一招正是桑木派的“杨柳拂面”,叶浣花抬头向上望去,却没有发现屋顶有任何的疏漏,但展开手心,一片雪白的柳絮安安稳稳地躺在手心,这内室的四壁坚固,唯一的窗户紧紧闭着,又怎么有柳絮飘来?
叶浣花想不明白,也不再去想。她握紧了拳头,当在展开时,那柳絮已变得粉碎,像一颗叶存愁正在破碎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迷药
萧府的厨房仿佛处在一场仙境之中。
萧府的厨房里烟雾弥漫,香气弥漫,正在准备着一袭丰盛的午餐。
粉衣的叶存愁也在灶前忙碌着。她身形娇小,行动灵巧,她如一位在仙境中飞来飞去的仙女,各种各样的食材在她的手中变成热腾腾的佳肴。
柳扶渡看向曲扬指,笑道:“想不到叶姑娘也有这般手艺,以后曲兄有福了。”
曲扬指红了脸:“柳兄,莫要取笑在下。”
宋媛和蔼一笑:“扬指,这姑娘明眸善睐,人又体贴温柔,我也很喜欢她,你们若是真的两情相悦,我和燃香一定会成全你们的。”
曲扬指更加不好意思了,眼睛望向厨房,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萧燃香低声说道:“菜来了。”
四人抬头只见叶存愁同两名丫鬟端着菜跨进门来。叶存愁朝着曲扬指羞涩一笑,接过丫鬟手中的盘子,慢慢地一一摆在桌子上。
柳扶渡看了一眼,瞧着冒着香气的菜道:“不知道叶姑娘在菜放了什么东西了,闻着好香,菜色又美,色香味俱全,看来,托了曲兄的福,今日我真是有口福了。”
叶存愁尴尬一笑,继续奉上一盘盘的好菜。
萧燃香已经开始用筷子夹菜了。
宋媛更是边吃边赞不绝口。
叶存愁忽然愁容满面,泪珠滴落,哭道:“萧大侠,小女对不住你。”她垂泪看着曲扬指,悲痛欲绝般地道,“曲郎,存愁今生负了你,来生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深情。”
曲扬指不解地问道:“阿愁,这是……”
话未说完,萧燃香眼睛一闭,忽然软倒在地上了。
柳扶渡一惊,马上想到抽出长剑,跳起来,但还是感觉双腿沉重,竟然一头栽倒了。
宋媛想去看看萧燃香发生了什么事,但终于站不起来,也合上了眼睛。
曲扬指不敢相信地看着叶存愁,虚弱地倒下了。
叶存愁哭泣着跑至曲扬指的面前,忍着抽泣,纤细的手指划在他俊逸的脸颊上,眼泪不可自制地再次落下。她擦着眼泪,说道:“曲郎,我在饭菜中下了迷魂散……”
她泪盈于睫,対剪着秋水,甚是楚楚可怜。
叶存愁皱紧了眉头:“曲郎,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不求你原谅。”
“为什么?”柳扶渡忽然睁开了眼睛问道,“为什么?”
曲扬指也睁开了眼睛,忧伤地看着叶存愁,说道:“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紧接着萧燃香和宋媛都睁开了眼睛。
叶存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你们……不是吃下去我做的菜了,怎么?”
柳扶渡笑道:“我无聊的时候,恰巧看到你会我们桑木派的轻功,我便跟着你去了胭脂铺,但是你却不买胭脂,我不得感到不好奇。我看到有一个妇人递给你一包东西……”
叶存愁一听,身子一晃,几乎站立不住。
曲扬指叹道:“阿愁,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你母亲逼你这样做的?你告诉我,让我来帮助你。”
叶存愁不答,瑟缩着往后退了几步,喃喃的道:“谁也帮不了我的。”她不再流泪了,忽然抬头看向了萧燃香,“我……我不得不这样做,你们……你们杀了我吧!我愿意死在你们的手上!”
大家都没有动。
这时,叶存愁却忽然动了,她出手,从怀里拔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匕首发出一道刺目的闪光。她看了曲扬指一眼,然后边迅速往脖子里抹去,便大声道:“曲郎,你好好保重。”
然而,叶存愁的匕首并没有抹下去,“啪”的一声,柳扶渡扔出的一只盘子已打落了她手中的匕首,盘子摔得粉碎,匕首斜插在红漆柱上。
宋媛立时飞身过去,点了叶存愁的穴道。
叶存愁哀哀地道:“我情愿死。”
萧燃香正色道:“姑娘,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叶存愁眼泪汪汪的,却是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已有人闯了进来。
来人黑衣黑鞋,就像一道黑影,正是张风讯。
萧燃香连忙抱拳行礼,微笑道:“张兄,别来无恙。”
话未说完,张风讯已出手。
他面色铁青,直取萧燃香。
作者有话要说:
☆、重伤
阳光发着刺眼的光芒,风猎猎。
萧燃香的身上沾满了落花,芳香四溢,身子一动,更是落英缤纷。
张风讯厉声道:“先解决你,再解决她!”
掌风裹挟着落英呼啸而至,萧燃香猝不及防,就在这时,粉色的花瓣忽的又向张风讯飞去,因为柳扶渡已出了手。
两人掌力登时对消。
柳扶渡后飞,双脚踏在一棵树干上才制止住了后退的力量,然后吐了一口鲜血。
只听张风讯悲哀一笑,说道:“找死!”他说完,黑影一闪,来至柳扶渡的身前,正要一掌拍下,却受到萧燃香的阻挡,两人“唰唰”打了几个回合,而后就都一下子停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在暗暗地运出自己的内力,激得身边飘落的花瓣隐隐往上飞舞,令人看来煞是奇特。
萧燃香第一个打破了这平静的一刻。他眨了眨眼睛,叹息道:“令郎已还给张兄,我俩恩怨应该已经结束了,张兄为何还要不依不饶的?”
张风讯一听,心中更是愤怒。他跳了起来,青筋爆出,额上尽是豆大的汗珠。他瞪大了眼睛,凶恶得看着萧燃香:“不依不饶的到底是谁!”他跳上了树,俯身直冲下来,怒吼着,“宋媛,纳命来!”他斜着身子冲向了宋媛,像一朵黑色的云,同时也另有十几个人从屋顶飞了下来。
萧燃香出掌。他每出一掌,便带有一股奇异的香气,就像一位研香师,双掌十指来创造、发现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而他的对手每见他出一次掌,便沉醉在那香气中,似乎会一直期待他来出掌,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燃香的掌狂卷了出去。
柳扶渡出剑。他的剑一划过,便仿佛是扬起了一泓的秋水,漫无边际,直到敌人溺死其中。
曲扬指出刀。他的大刀一刀一刀的砍下去,就像劈柴一样干脆利落。
宋媛出指。她十指纤纤,除了做出美味佳肴之外,她还要用这一双的素手刺穿敌人的喉咙。
只有叶存愁,唯有叶存愁不动,她本就不想活了,她在等死,她存愁地立在风花里,哀哀的。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突然,曲扬指的大刀被人打飞在地,指风也向他袭来,叶存愁便无声的动了,她使出华花身姿,仿佛一朵华花降落在曲扬指的身边,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闭上眼睛挡在了他的身前。
她悄悄地道:“愿效死于君前。”
曲扬指听得一怔,见指风袭来,说时迟那时快,他抱住她的纤细的腰,双臂一翻,他们二人便身子一斜,指风一偏,呼啸着从她的脸颊侧而过。
一缕发丝随风而落,几滴鲜血染红了衣裳。
发丝是曲扬指的,鲜血是叶存愁的,鲜血从叶存愁的脸颊上划过。她的脸上从此便留下了一道疤痕,浅浅的,就像一弯新月。
曲扬指叹道:“你怎么那么傻?”
叶存愁也叹道:“我为什么死不了,我情愿去死,也不要你原谅我。”
曲扬指正要说话,这时一道狂风卷来,眨眼间,一个白衣白鞋的人已经来至他们的眼前,她一来,手指飞扬间便点住了叶存愁的玉枕穴,随之带着她一起翻墙跃走。
整个过程之中又快又准,不消一刻,曲扬指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就在此时,两派人马正打得惊天动地,难解难分。柳扶渡战两人,占在上风,曲扬指顾不得去寻叶存愁,和宋媛对战五人,稍稍落于下风,也不至于惨败,萧燃香除了要对付张风讯以外,还要力战其他八人,当真是力有未逮,打得甚是辛苦。
突然之间,情势又有大的变化,八人各站一个方位,将萧燃香围在其中,然后共同出掌,围攻七下盘,而张风讯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抖得转身,攻击萧燃香的上盘。
萧燃香只好也跃起,出掌与之相对,然而这时,张风讯忽然掌变为爪,直抓萧燃香的掌心。
萧燃香完全料不到他突然出这一招,不及防备,便顿感掌心剧痛,低头一看,掌心赫然显现着五指的抓痕,正在汩汩地淌血。他点上手臂、掌心上的穴道,暂时止住血流,然后大喝一声,倒翻出那八人的包围圈。
宋媛扶起萧燃香,只见他脸色苍白。她略有些担心;从怀里拿出来一颗雪白色丸药,喂他服下,忧愁地道:“好些了么?”
萧燃香吃下丸药之后,又吐出一口鲜血,才微笑着道:“我没事。”
张风讯眉头一皱,吩咐下去,让部下和朋友站于两侧,自己则席地而坐,闭目运气疗伤。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
落英缤纷。
在这偌大的庭院里,空气中填满了压抑悲伤的气氛。
张风讯阴测测地一笑,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睛的同时,将自己的衣服撕得粉碎。
萧燃香说道:“张兄,令公子已被你劫走了,你为何还来无事生非?”
张风讯无限凄惶,颤着声音道:“我无事生非?你……”
萧燃香说道:“令公子如果不被曲扬指教训,别人也会教训的,令公子行为不端,是你这个当父亲的过错。”
张风讯眼眶里竟盈满了泪珠,嘶声道:“我的错,我的错……”愤怒使他内力迅速恢复过来,他站起身来,突然易爪为掌,一掌击过去,萧燃香身中重伤,猝不及防,他的身边只有宋媛。宋媛连忙出掌相接,被震飞出去,登时血流不止。
曲扬指去扶,却感觉到她真气涣散,脸色惨白如纸,已是重伤。
宋媛虚弱地道:“扬指,从我的锦囊里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出来!”
曲扬指依言照做,勉强保持着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