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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大叔你是不是喜欢蝎子?”风栖子边说边解下了腰间的布袋,向雎以为她要放出蝎子,当即扯着小蛮扭头要走,风栖子见状忍不住笑道,“妹子你别怕,这是我在山顶摘的山枣,给你尝尝。”
向雎在确定不是蝎子之后,才接过布袋道了声谢谢。
“怎么样,好吃吗?”风栖子看着向雎一连吃了十几颗,吃的甚是心满意足,便轻笑着戳了戳她鼓鼓的腮帮,“这小酸枣有些酸,你先少吃些,省的倒了牙。”
“嗯,还行,不酸,挺好吃的。”向雎边说边又往嘴里塞了几颗,风栖子见她这狠劲吃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这么能吃酸,你莫不是怀孕了?”
“诶?”向雎忽而羞红了脸,“风姐姐,你别开玩笑。”
出诊赶回的竹青恰巧听见了风栖子打趣的言语,当即奔至向雎身前严肃道:“你先别吃了,我给你把把脉。”
向雎搁下山枣,愣愣地伸出手,心里一阵噗噗乱跳。
“是喜脉。”竹青干脆利落地说着,三个字掷地有声。
“呀!真被我才对了。”风栖子言笑晏晏地拐了拐向雎,“我可要当干娘哦!”
向雎只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小小的阮子悭,“我,是要有
一个小的公子了吗?”
返回永和殿的向雎高兴的一夜未睡,她索性也不再睡便起床写起了信。
转眼两月已过,向雎每日一封信从不间断,只不过所有的信都被她压在枕头底下,没有送出。
最后几封信,她只写了一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报复
整整六十五日,向雎只收到阮子悭一切安好的讯息再无其他,可这一切安好胜过所有。
向雎依旧半夜写了封信塞在了软枕下,想着些有的没的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早起时也照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昨晚没有睡好,你应该也没有精神罢,我让小银给你唱首歌听。”
“小银,小银……”向雎侧头嘶嘶呼唤着,可整个寝殿里却寂静无声,丝毫不见那游动的小银影。
“诶?大绿……”向雎翻身下床正疑惑着为何大绿也没了身影,却见侍女挑帘躬身送上一锦袋,“禀王妃,这是雪寂庄那边差人送来的。”
向雎微一怔愣,一种不祥的预感霍然袭上心头,待她打开明黄金丝绣就的锦袋时,绢布上只见两行小字,“欲救两条蛇,自己来冰蛇窟,若知晓他人,两蛇必死无疑。”
向雎也猜不出是何人捉走了小银与大绿,心下只盘算了一阵儿便唤进守在殿外的小蛮,软糯的声音与往常无异,“小蛮,我还想吃野山枣,你去问风姐姐再要些来罢。”
小蛮也没多想,应声就出了永和殿,向雎支走小蛮后忙换了身粗简衣服,急急往冰蛇窟赶去,小银与大绿是她最亲的亲人,若说此去有什么危险,那她也绝不会多想。
“小银!大绿!”向雎裹紧衣服忍着寒气嘶声喊着,可冰天雪地里哪见小银与大绿的影儿,倒是她的嘶嘶声惹来了冰蛇窟里众蛇们的回应,顿时嘶嘶声充盈耳间如惊雷之声。
“哟!王妃还当真看重这两条蛇,竟然就这么一个人来了?”阴测测的声音倏地从向雎背后传来,惊得她一个回身握紧了袖中藏好的短剑。
“连氏?”向雎很不可思议会在冰蛇窟见到连氏,但她眼底的惊诧迅速被平静所掩盖,“是你留下的锦袋?”
“不然还有谁?也不知阮子悭看上了你哪儿,竟如此蠢笨!”连氏甚是不屑地嗤了声,而后又幽幽地启了唇,笑意嫣然,“不过,既然你是阮子悭的心中人,那就你来替他还罢!”
尖利的声音,直刺心房的冷意,向雎警惕地瞥了眼四周的松林,抿嘴问道:“你捉的那两条蛇呢?”
“不急,先升火暖暖身子。”连氏边说边弯身甩着火折子点燃了脚边的枯树枝,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时,连氏又瞅着向雎似是喃喃自语般勾唇笑道,“也不知烤蛇好不好吃。”
“你……“向雎气结,“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能把它俩放了?”
“怎样?”连氏挑了挑眉,对着身后的雪林一拍手,“给我用铁链把她绑起来!”
什么?向雎惊愕之际,一群蒙面人已抡着铁链跳了出来,连氏瞥着向雎的神情,竟幽幽地笑了起来,“阮子悭就是这么把我囚在阴暗的地底,现在让她的女人来偿还,不错罢?”
冰凉厚重的铁链缚上向雎的手腕时,向雎下意识地往后缩了步,连氏忽而收了笑拎出袖口里软绵绵的小银,随手丢在通红的火苗之上,冷声道:“你敢动一下,这小银蛇可就到火里去咯!”
“你别!”向雎急切地往前倾着身,铁链当即无情地落下,将她缚了个结实,连氏冷眼看着也没放小银的意思,向雎见四处也没有大绿的影子,终是不放心, 便张口谈条件道:“既然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没带任何人来,那你也该把两条蛇放了吧?”
“不急,我得先看看你这妖女是否是名副其实的妖女,看你到底有何妖力。”连氏边缓缓地说着边瞥眼示意蒙面人进了松林,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只见一条大布袋被拖了出来。
袋口打开,向雎透过火光眯眼瞧清了是大绿,连氏转身走过去毫无预兆地对着大布袋就踹了一脚,愤怒的向雎启唇对着大绿嘶嘶着,可大绿却如死去一般蜷在布袋中毫无生命力。
“你把它俩怎么了?”向雎压抑着怒火哑声问着,连氏回头瞥了眼向雎,甩手将小银蛇扔进了大布袋里,“也没怎么样,就是给这两条蛇吃了点昏睡的药。”
向雎紧抿着唇,颤抖的身体引得铁链铮铮作响,“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它们?”
“要放这两条蛇可以,只一个条件,”连氏拖着尾音踱了几步,扬起的手腕顺势将火折子丢落下去,没想到那青石板侧竟浇了鱼脂,火苗顺着青石板霎时烧出一条火道,难掩的气味四散开去,火红的烈焰映衬着向雎的小脸愈发通透。
“那就是,你要么跳进冰蛇窟,要么顺着这石板走过来,”连氏微抬下巴示意着向雎身后的冰蛇窟又侧眸瞥向那烧黑的石板,笑得颠倒众生,“你自己选吧!”
身后冰蛇窟里的群蛇猖獗地嘶嘶着,向雎扯着沉重的铁链咬牙往那滚烫的青石板上走去,每一步落宛若行在刀尖,锥心刺骨的疼痛。
“哦,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连氏一脚踩着布袋里的大绿,言笑晏晏,“阮子悭已经阵亡了。”
“你胡说!”嘶声怒吼的向雎站在青石板上,已完全忘却脚底传来的灼痛之感。
“我胡说?”连氏冷笑着摇了摇头,继而一脸严肃道,“阮子悭确实已阵亡,只是为了不让荆地动乱,这一消息暂时隐瞒,我儿咎之的亲笔回信中一字一字写得清清楚楚。”
“你胡说!”向雎极力想镇定自己,奈何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口中胡乱地喃喃着,仿若世间所有的黑暗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看来你这妖女也没甚妖力,倒不如烧死算了。”连氏盯着火苗里的青石板,声音不咸不淡。
“妖女?”向雎冷笑,眼眸里皆是淡漠,“我母亲被棺埋了八年,我是在阴曹地府出生的,你信吗?”
连氏忽的甩起衣袖如疯癫之人,“就算在棺材里都能生下自己的孩子,我呢?生了自己的孩子却连一面都没见着,所有人都欺骗了我二十多年!我要报复!我要报复所有人!”
缓过神儿的向雎抬头瞧着阴霾的天,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竟让自己失去了理智,若是真的那又该如何?思及此的向雎也不再一味的退让与沉默,而是嘶声呼唤着远处的群蛇。
连氏起初以为向雎只是悲痛过度发出些怪异的声音,可后来越听越不对劲,窸窸窣窣的声音盖过了冰蛇窟的嘶嘶声,待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升起时,绿幽幽如鬼火般的群蛇已飘忽席卷而来。
蒙面人护着连氏欲逃奔而去,四下里窜出的群蟒已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飞速赶至的小蛮横空将奄奄一息的向雎从青石板上抱下,满眼的既是焦急又是疼惜,“夫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去看看小银跟大绿。”向雎忍着脚底的疼痛指了指不远处的布袋,小蛮也不犹豫反手将向雎背在身上,而后提溜起布袋,挥刀就向连氏砍去。
向雎抬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了扯小蛮的衣服,“留着罢,让二公子回来再见她一面。”
半空中的大刀堪堪又收了回去,“你这个毒妇,等大公子回来再收拾你!”
由于向雎脚底被严重烫伤,宫里的太医们也不敢怠慢,包扎了好几个时辰,风栖子都等的不耐烦了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得一眼一眼地瞪着小蛮。
向雎昏睡到第二日才悠悠醒转,脚底板隐隐约约的疼痛提示着她昨日真实的一切,小银与大绿也已醒转守候在她的榻前,两蛇见向雎醒来,争先恐后地往前谈身子。
“姑娘,你怎么这么傻,让你去你就去……”
“夫人,我大绿欠你一条命,只要你一声吩咐,大绿我……”
“行了,别叨叨了,我耳朵疼。”向雎拍了拍小银与大绿,佯装生气道,“我这刚醒来,你俩就不能安静会儿吗?”
“报!”侍卫跪在殿外恭谨道,“王妃,八百里加急回信,大军归来。”
大军归来?公子要回来了!连氏是骗我的!公子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去?连氏肯定是骗我的!心底不停呢喃的向雎也顾不得疼痛,翻身下床拄着拐一步一步地挪出了永和殿,当她满头大汗地登上王城之巅时,便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归来的号角。
向雎现在满心欢喜,因为她的男人,荆地的王,荣耀归来。
“孩子,听见了吗?你父王回来了。”向雎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噙满泪水。
公子若是知道有了孩子,他该多么的高兴!想象着阮子悭那种初为人父的神情,向雎竟噙着泪水笑出了声。
视线模糊下她不得已拭了拭眼睛,可再睁眼时,底下已城门大开,全军缟素。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刺目的白色由远及近,向雎只觉咽喉好似被这白色紧紧扼制住了,连着周遭气息的涌动也变得那么沉重起来。
“姑娘,你先别多想……”小银的话还未说完,向雎已从城楼上滚下。
她永生都不想再见这种颜色。
惊叫声、哭喊声渐渐地从她的感知里淡去,混混噩噩中,向雎只觉自己睡了许久许久。当她再次缓缓睁眼时,竟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在远处向自己招手。
“母亲,你是来看我了么?”向雎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满眼的期待,“母亲,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远处的女人只微笑着招手,也没有回答,向雎又往前走了几步,却见师叔不知何时站在了母亲身边,她心下里蓦然欣喜起来,“师叔,你也来看我了么?”
“诶?公子?公子你怎么也在这儿。”向雎瞅着站在云笙身后的阮子悭竟一时有些茫然,想了好一会儿才兀自喃喃道,“哦,是了,公子回来了。”
“啊!对!公子回来了!公子还活着!”向雎拍了拍自己的脸,兴奋地往前奔去,可阮子悭仿若没有看到她,满脸淡漠的转身就离去,向雎一时难受急了眼,高喊道:“公子,公子!你别走!”
“雎儿,我在这,我没走,没走……”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冰凉的小手,向雎感受到了来自耳边的真切的呼唤,从梦境中被拉回的向雎缓缓地睁了眼,她还依旧躺在床榻上,远处没了母亲,也没了师叔。
阮子悭那焦急的面容在她眼眸中逐渐清晰,向雎心下一阵愕然,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可自己又焉知现在不是另一场梦?
向雎苦笑着闭上了眼,“我好像在做一个醒不来的梦。”
“这不是梦,雎儿,我回来了。”阮子悭轻轻地摇着她的身子,声音有些哽咽,“我回来陪你和孩子了。”
孩子?向雎猛然睁开双目,直直地瞪着眼前这个披盔戴甲风尘仆仆的男人,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流下,巴掌大的脸上除了不知所措便是清溪般的泪痕。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轻声呢喃的阮子悭抱着软枕下那一摞摞的信,早已泣不成声,“我是真的回来了。”
“是真的,回来了?”向雎终于从迷瞪中缓出眨了眨眼,气息也逐渐舒展出来,“回来就好,还活着就好。”
“等等,我明明记得是……,可公子你……”向雎有些语无伦次,阮子悭轻拭着她脸上的泪痕缓缓道,“你记得没错,可那并不是我,是咎之。”
“什么?二公子?”向雎甚是惊愕,她怎么也想不到阵亡的会是阮咎之,“那,那连氏知道吗?”
“她已经疯癫了。”阮子悭说的很是淡漠,仿若事不关己,“我答应过咎之,留她一条命。”
向雎低头不再言语,她虽然不喜欢这二公子,但怎么说他人也不坏,听着他不在人世的消息,还是免不了心底下一阵悲伤。
“莫思虑太多,各人有各人的归处,对他来说也许这是一种解脱。”阮子悭边宽严抚慰边摸着她那微微隆起的肚腹,爱意溺满眼眸,“孕妇最忌讳忧思,你想让孩子跟着你一块难受吗?”
“诶?怎么会呢?”向雎不满地撅了撅嘴,低垂的眼睫如扇形般扫下,“我只是在想,如果连公子你也不在了,那便不会再有人记着我念着我了,那岂不是很悲哀吗?”
“瞎说!以后不许再想这些有的没的!”阮子悭捏着向雎的小脸往自己身前扯了扯,佯装生气的语气继而又软了下去,“你云笙师叔也回来了,等他安顿好后就会过来看你。”
“嗯。”向雎就那么倚在阮子悭的怀里不再说话,这几天发生的实在太多,她也累了,她现在所求唯有平安而已。
大军归来第二日,阮咎之以国礼葬之,加封爵爷。
风栖子提着两坛酒坐在了那坟茔前,不哭也不笑,“没想到第一次送别就成了永别。”
“你从没说过你喜欢我,我只当你是喜欢我了。”风栖子边说边将酒倒在了地上,“来吧,你陪我喝喝酒,解解闷。”
淅淅沥沥的雨滴中,风栖子仰头望着阴沉的天,早已分不清脸庞之上的是雨水泪水还是酒水,“你看,连老天都为你哭泣了。”
“我要是长醉不醒该多好。”风栖子甩袖抹脸一阵呢喃,瞥眼时却见小蛮提着酒坛撑着纸伞立在了坟茔前。
“你来干什么?”一身酒气的风栖子没好气地问着,举坛灌酒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我来祭拜二公子。”纸伞倾斜,他半身已湿。
风栖子仰眸望着这替她遮了风雨的纸伞,竟好似释然了些,原来只要愿意,她可以不用淋雨,一如她那还没开始的爱情,只要愿意,她可以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竹青与文馨下个月就要完婚了,风姐姐你也抓紧点。”向雎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风栖子,窝火之余多的倒是心疼,整日间装的是疯癫可又有谁知她心底的忧思
“啊呀!这是我干儿子的百日宴,你别说教。”风栖子边说边从向雎的怀里将肉嘟嘟的小孩抱了起来,“干儿子,你可要快快长大,干娘带你玩遍荆地。”
“风姐姐,其实,小蛮对你一直都很好。”向雎犹犹豫豫地说着,可接下来的字句还未组织出口,风栖子已打断她的话语甚是平静道,“我知道。”
“那你……”向雎刚张嘴却又被风栖子一个话头抢了去,“与其说我还不如说说你跟大公子要什么时候生第二个小孩!”
“啊?风姐姐你别扯那么远。”向雎有些不悦地撅了撅嘴,小蛮对风栖子的情意她自是看在眼里,今日她这个局外人就是想点醒风栖子这个局内人,可孰料人家硬是打岔不听她说。
“我怎么扯远了?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大公子有多么着急你罢!那日你从城楼上滚下险些流产,我爷爷问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你猜公子怎么说的?”风栖子将小孩递交到乳母手里后,忽而换了焦虑的神情模仿着阮子悭的语气狂吼道,“保大人!保大人!我只要保向雎!”
“风姐姐,你说你这张嘴,你就该去戏台子上……”
两人正说笑间,风栖子蓦地瞥见一道熟悉的清瘦身影闪过,如被惊雷击中般脸色顿时煞白,只一瞬间的恍惚她便急急追了出去。
望着那转瞬即逝的背影,风栖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又幻觉了,都死去快一年的人了又怎么会出现?
永和殿的内殿中,珠帘内一青衫男子边逗弄着襁褓里的小孩边启唇轻笑道:“哥,孩子长得可真像你,当爹的感觉很好罢?”
“嗯,是很好,那你什么时候也娶个妻子?”阮子悭搁下手中的杯盏,挑起珠帘对着青衫男子笑了笑,“在缃白镇住的还习惯吗?”
“无所谓习惯不习惯,只要我想留在那儿就便会是习惯。”青衫男子平静地说着,仿若自己是置身在这凡世浮华之外的一位修行者,“哥,待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风栖子一直在等你。”阮子悭不待他转身便忙拽住了他,“其实能有个人想着念着比什么都重要。”
“告诉她别等了,世上已再无阮咎之,只有缃白镇的阮大夫,我已打算四处周游,去悬壶济世。”青衫男子转身作揖拜别。
“还有,谢谢你让我以我想要的身份活在了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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