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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还真是个好情人!好父亲!”我笑了,却笑得流出了眼泪。“我的孩子,养在我最恨之入骨的女人名下,从一出生,就不得不认贼作母,呵呵,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罗漫,你不要这样!”他想来擦我的眼泪,却被我躲开了。“至于萧绰,我一并告诉你吧!萧绰只是个筏子,她就是我寻找的替我照顾孩子的那个人。萧绰有病,很严重的病,相信会不久于人世了,到时候,我自然会把孩子接回来,光明正大的承欢膝下,弥补我这些年缺失的父爱!”
“呵呵,你还知道父爱,你要是知道父爱,自己的孩子至于这样折腾吗?”我又笑了。我抱着孩子,还不能太激动,可是我的心里,早已经是天雷滚滚能。我气啊,我也很生气啊,可我在孩子不能吼,不能叫,还真是憋屈!
“罗漫,你别难受,孩子很好,真的被照顾得很好,除了一个母亲得身份,他什么都很好。”见我状态不好,蒋良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知道我没权利再求你,可我还是要求你,最后一次,大宝三岁了,他一直以为他的妈妈已经死了,我们不能去扰他,好吗?咱们到底夫妻一场,孩子自然是一人一个,求你不要把孩子夺走,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儿子的,你放心。”
我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在颤抖,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我的手抖啊抖,最后却还是默默的收回去。我抱紧了手中的孩子,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小脸上,我感觉,我的眼泪,滚了下来,烫烫的,很热。
良久,我只听到自己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孩子的母亲必须是我,孩子不许为王娇爱披麻戴孝,以后也不许去看望她,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至于其他的,都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只要所有的事情回到我们约定离婚的那一晚,其他的,我都不跟你计较。该给我的都要给我,而我该做的,你也不要拦我。”
我抬头看向蒋良,牙齿咬得嘎嘎响,笑了。“你懂的,不管乔爱是不是王娇爱,她惹了我,我想尽办法都要搞死她,希望你不要拦着我。”
蒋良的眼里乍然一亮,很快又低下头去,只低低的应了我一声。“恩。”
“下午就去离婚,不能再拖了!”我继续说。
“我没带”他乍然抬起头来。
“没带户口本就回去拿,或者叫人送,我相信你有办法。不能再拖了,我怕夜长梦多,我怕过了今日我就会控制不住以妻子的名义恨你,我怕我做出无法逆转的事。”我冷冷的断了他。
蒋良没再吭声,只默默的又“恩”了一声,半响,又抬头来问我,眼睛里有一些的雀跃。“那,你是答应我放过王娇爱了吗?”
“起来吧!饭该好了!去吃饭,吃完去办事!”我直起身来,没有回答,转身就出门。
蒋良跟在我后面没吭声,在快出门的时候,我只听到自己又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我只希望以后,所有的阴谋,都不许再与你有关系。不然,不要怪我反悔!”
事实上,我妈的饭还没好,我把孩子给蒋良抱了,就当是让他们父子两温存最后一下,自己闪身进厨房去帮我妈。我不想跟蒋良单独相处,我怕自己看到那张脸就会冒火。事实上我也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那又能怎样呢?他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能掰得回来么?他不爱我,不怜惜我,我能强求么?就这样吧,放过了算了,累了!退一步,好聚好散,总好过两看相厌的结局!
在厨房里,我妈也问我谈的怎么样了,我却面无表情的告诉她:“谈好了!下午去扯离婚证!”
我妈吃了好大一惊,看来,她还真的抱着蒋良是来求我而我们会和好的心思,只是,现在,她的心思也该碎了。只是,我妈到底也没有强求我,想了想,也只是问了一句。“上回你说你喜欢上另一个男人,那,那个男人会娶你吗?”
这一句话,又戳中了我的死穴。我抿了抿唇,蹲下去择菜,没说话。我妈见状,也没有再多问了。
很快,饭就弄好了!吃饭的时候,蒋良看起来有点尴尬,却还是端端正正的坐下来吃饭。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抽了,竟然去找了瓶酒来了。她对蒋良说:“来,最后一次了,陪我这个老婆子喝一点吧!”
我妈酒量不错,不说啤酒,白酒也可以,她拿的,正是一瓶五粮液。蒋良看到这酒,明显愣了一下,到底还是很快的配合了我妈。“好的。”
他亲自给我妈倒酒,满满的一杯酒端过来,他弯下了高大修长的身子,低下了出身高贵的头颅。“妈,是我对不起您家漫漫。这一杯,我敬您!不求原谅,但求能抵消一点我的罪过!”
满满一杯酒,他一干而尽,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又倒了一杯,举向我。“罗漫,对不起!”
他是天生道歉的高手,道得一手好歉!他都这样了,我妈也很不好受,也没有再为难他,没有多叽歪了。像她这样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都是多愁善感的。或许在她看来,儿孙自有儿孙福,都已经这样了,再多说,也是无益的吧!我妈见状,也没有再喊着要喝酒了,默默的收起了杯子。接下来吃饭的过程,我们三就都没吭声,场景堪比黑白默片。大家都没有胃口,一顿饭草草了事,很快就吃完了。
这最后的午餐,这样的气氛,悲壮而凄凉!
我知道,吃完饭了,办正事的时候,终于要来了!我从放下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赶紧去卧室里找证件。我把装着户口本和身份证的小提包拎在手上,我冷眼看着抱着儿子舍不得放的蒋良,冷眼催促。“走吧!快去快回!”
离别的最后的一刻,是看到蒋良,恭敬的跟我妈弯腰,告别。“妈,您好好保重,再见!”
☆、133:找人壮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迎合这个气氛,上午还晴空万里的天气,下午竟然下起了雨。刚出门的时候还是淅淅沥沥的,等到去取了车过来,竟然越来越大了。
尽管是这样的坏天气,却丝毫不影响我赶着去离婚的好兴致。我上午拿了一把伞,又吭哧吭哧跑下来,一路驱车,直接去了民政局。而民政局里,蒋家已经喊人送证件过去等着了。
因为蒋良在我家喝了酒,所以是我开车的,蒋良一直安静的倚在副驾驶上没说话,闭着眼睛,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我也没有了去计较的心思,他怎么样,已经与我无关。
终于到了民政局,雨下得更大了,撑了伞,到了屋子里面还是湿了半边。我走到地面,看到蒋家的佣人在门口等我们,看来我们过来,他递过来一个袋子,竟然贴心的装了毛巾。我看着这个人笑了一下,总归,这是属于蒋家的最后的温暖。
我木讷的,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完成了那一套流程。我身边的蒋良,也同我一样,沉默的不说话。我们两个人,都不愿多看对方一眼,好像多看了一眼就会眼睛痛似的。
令我讶异的是,这样的天气,民政局的人却还是很多。有喜气洋洋来结婚的,也有像我们这样两看相厌来离婚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悲喜。每一天都有新的故事发生,所以,无论见到怎样的表情,都不意外。
当我真的拿到离婚证,结婚证换成离婚证的时候,我的脸上,才有些许动容。悲伤,或许还是有一点的吧?总归处了四年,不是吗?难过?也说不上,或许,是解脱了吧!虽然心里早已做出了选择,可是当真的断了所有关系,从法律上变成陌生人的时候,说一点酸楚都没有,那也是假的。
走出民政局大门,站在门口,我把脸扭向一旁,不让他看见我将要掉下来的眼泪。蒋良亦是一脸的神伤,拽了拽我的袖子,我扭过头去,却看到了他悲伤的脸。他问我:“罗漫,你会恨我吗?若是以后大街上遇到,你会不认我吗?”
这话说来就伤感情了,我没有回答。
他又拽了拽我的袖子。“你会让我见宝宝吗?”
我还是没回答。这个时候,拒绝回答任何问题,还是先让我缓一缓吧!
他终于也放弃的妥协。只是,在分头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再次拽了我的衣袖。“罗漫,需要帮忙的时候,不要怕麻烦我。”
我的身子顿了顿,些许的动容,最后还是坚定的踏入雨幕中。
“你多珍重!”蒋良的声音,在我耳后悠悠响起。“罗漫,对不起!”
而我的泪水,早已决堤。夹杂在雨雾里,看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我开着车,徜徉在雨雾里,车海里。我把音乐开的很大声,悲怆的男女对唱,唱穿了我的心事。
是否很惊讶讲不出说话
没错我是说你想分手吗
曾给你驯服到就像绵羊
和解会反咬你一下你知吗
也许该反省不应再说话
被放弃的我应有此报吗
如果我曾是坏牧羊人能否再让我
试一下抱一下
回头望伴你走从来未曾幸福过
恨太多没结果往事重提是折磨
下半生陪住你怀疑快乐也不多
被我伤让你痛
好心一早放开我
从头努力也坎坷统统不要好过
为何唱着这首歌
为怨恨而分手问你是否原谅我
若注定有一点苦楚
不如自己亲手割破
回头吧不要走
不要这样离开我
恨太多没结果往事重提是折磨
下半生陪住你怀疑快乐也不多
没有心别再拖
这首《好心分手》,应该是我最后的心境了。仍旧还记得,我们新婚第一年,春节时期,他的那群发小喊我们去唱歌,那时候大家都还年轻,心境还没苍老,唱起情歌来,也信手拈来。感情最浓的时候,他曾说过这首歌唱了不吉利,可是离婚当日,却只剩孤单的我,独自一人,听了一遍又一遍。
我又开车去了江边,仍由江水的惊涛拍岸,冲刷着内心的烦躁。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我大概也明白,若是不放过他,若是不依不饶到底,最后自己只会死的更难看。没有证据,什么证据都没有,我真的有那自信掰得倒在本市屹立数年的大家族蒋家长子吗?我又凭什么去跟他斗?我怕,我不怕他,更怕失去我现在拥有的唯一的孩子。所以,我也只能孤独的坐在江边,任由自己的灵魂净化,一一咽下那些苦涩,待到来日偿还。
乔爱是在两日之后才出来露面的,首先得到消息的,是蒋尧,因为他在交警队那边有人。我与蒋尧,已经两日不曾见面,就连我离婚这事儿,也没告诉他。很多事情,梗在心里无法开口,我已不能够很好的理好我的思绪。
接到蒋尧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一个老同学那里,与他商谈卖房事宜。我这个老同学,是做二手房的,离婚时候蒋良划给我的那个兰馨苑的房子,因为沾染了太多不好的记忆,我已经不想要了。当我找到这个同学,提出想要把房子卖了的时候,同学也曾卖力劝阻,他说这个房子升值空间很大,卖了不划算,但我却去意已决。当然,我只是决意卖房子,却没有想过自己吃亏贱价卖了。这座住了没多久的九成九新的房子,肯定是要合适的价钱才能卖出去。所以,我今天只是来找我同学问问行情罢了。
“罗漫,真的想不到啊!同学们还在为一套小房子辛苦奋斗的时候,你已经有这么好一套房子不想要了!想不到啊!”同学看着我,一脸说不出意味的笑容。我明白他的意思,当然我结婚的时候,虽然低调,大家都不一定知道,但是事后以讹传讹,肯定是都知道了的。如今我离婚了,得到了这么一套房子,他们或许不知道其中隐情,可能也猜得到的。毕竟么?豪门不就是这样的么。
他这样的笑容,却让我觉得心酸。如果可以,谁又希望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得到这个一套死物房子呢?所以,面对同学笑容的时候,除了尴尬,我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蒋尧的电话进来的时候,无异于是解救了我。他说有了乔爱的消息,乔爱已经回家了,这无异于是让人精神振奋的。当下就连看房子都没心思了,匆匆挂断蒋尧的电话,跟我同学推脱还有事,就离开了。
出了我同学那,又给蒋尧回了个电话,这一回,终于能说的仔细一点了。
“乔爱是坐高铁回来的,不久前查到她的身份证买了一张高铁票,今晚十六点五十八到站。漫漫,你算怎么办?直接报警还是怎么滴?需要我陪你吗?”蒋尧的声音,听起来挺雀跃的,大概,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挺亢奋的吧!
“暂时先不报警,那天就没报警,现在报警好像迟了一点,我们可还真的没证据。”我委婉的拒绝了他的说法。事实上,我不会说我是不知道应不应该报警,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不知道这到底是私人恩怨还是陈年旧伤,我不知道把这件事捅到媒体面前警察面前,会不会给自己招来致命祸根。可笑,旧同学都在羡慕我得了个房子,可是谁又知道,我就连报仇都报的如履薄冰!
蒋尧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又问我。“那,你是要自己去找他吗?需要我帮你吗?”
“不,你跟我一块儿出现不好。”我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我不敢,不敢豪赌。
蒋尧听起来不是很高兴,但还是笑着敷衍了下去,叮嘱了几句,直到我自己觉得没意思了,才挂断了电话。
等到挂断电话,我看了看时间,十五点一十二分,距离十六点五十八,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六分钟。时间上虽然有点紧,但是勉强也还是够了。
我拿出手机,在百度搜了搜,然后开车,去了这里最大的劳工中心。劳工中心这地方,我是知道的,我家世不好,很多穷亲戚,从事苦力活的也有。比如我姑父,就是长期在建筑工地做小工的。没有活,等活的时候,就在劳工中心等。
现在,我想出气,想找个彪悍的人陪着我,但又不敢找熟人,免得我妈担心,所以,还真是捉急啊!所以,只能去劳工中心了。找人壮胆,帮我架,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段子,虽然不太文明,却是我眼下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有些人,还真是不能文明着来啊!
我去了劳工中心,在现场看了好半天,终于选定了一个膀大腰圈看起来就很有力气的中年妇女。我瞅着她,她也朝我憨厚一笑:“妹纸,你要找干啥活的呢?”
得得得,这声音,声如洪钟,铿锵有力!要是壮胆,不找她还能找谁呢!我看着她,终于满意的笑了。
☆、134:再也不怕
我在乔爱的楼下等了好半天了,期间,去附近超市买了面包和水,给我和大姐吃了个饱,这才轮流看着,等着乔爱回来。本来,我也可以去高铁站守株待兔的,只是,那样未免太高调了,到时候我还跟着一起丢人。要是全世界都知道我男人被一个女人勾走了,勾人的人不害臊,我还是有点不害臊的。
“妹纸啊,怎么还没看到人啊?”身旁的大姐,有点不耐烦了,频频看手表。我尴尬的一笑,看看时间,眼看都快十点了呢。从下午十六点五十八,蹲点到现在,五个小时过去了,还真是很累了呢。我朝大姐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了!再陪我等等吧!干完这趟活给你加一百块钱!”
我的态度这么好,给的待遇也丰厚,这位大姐,终于也没再说嘴了。我找了这个大姐来,既然付了钱,可不是请来享福的。我不想自己孤身一人,也不愿到时候动起手来不过乔爱会被欺负,所以找个强悍的人来助阵。是的,今日的我,已经笃定了动手的心思。当然,我说的动手,也不是要跟乔爱一架,或许,就是要架,不过我架的目的,是要刮下乔爱的一块皮下来。
做亲子鉴定,我还是要做亲子鉴定。我非要查清楚乔爱的身份,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办事,才能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知道到底要怎么整治她。我不信蒋良,不信徐卿瑞,连蒋尧都不敢尽信托付,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自己的手,去琢磨这整件事。既然徐卿瑞给我的头发不奏效的话,那就只有做点最实际的,去架,着着,刮一层皮算了。这样,应该作不了假吧!
今日为了干这一仗,我也好生扮了一番。穿了一件新买的还没上过身的跟以前截然不同风格的衣服,也买了个假发,长长的刘海盖住半张脸,戴了眼镜。为了不把真相暴露得太厉害,不让人一眼就认出我,我也是蛮拼的哈。
我从车前面拿出清凉油,给自己滴了几滴,又递给大姐,揉揉额头,然后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乔爱家楼下。又过了一会,终于撑不住,眼皮困得直架,才了个哈欠,旁边的大姐,却兴奋的推了推我。“妹纸,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女人了?她终于回来了!”
我骤然清醒,定睛一看,恨不得一拍大腿。酒袖色长卷发如瀑,身姿妖娆,大冬天仍然艰辛的穿着黑丝袜,半倚着一个男人的女人,不是乔爱,又是谁?
我对她可谓是恨之入骨,比以前的王娇爱还要憎恨,所以我能轻易的认出她来。我揉揉眼睛,又要努力去看,却觉得自己快要笑出声来了,得来竟然全不费功夫!我找出事先准备好的摄像机,对准那里摆好位置,对身旁的这个大姐使了眼色,然后她对我会心一笑,飞快的冲了下去。没错,我喊她来,高价请她来,就是来帮我架的。
大姐好像是做惯了粗活的,这么长时间一直叫她在车里陪我窝着,她心里也不自在,眼下终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