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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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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啥,你这个关韬,咋沉不住气啊?”马千里是一个身材消瘦的矮个男人。由于年轻时抽烟太多,他说话嗓子发哑,听起来像个女人。平常在人面前,他留着分头,梳得很光,一身西装,干干净净,平平展展。走路很快,步履碎小,常常从裤兜里掏出雪白的手绢,捂着鼻子,干咳个不停。

“从政,这个啥,必须有肚量。宰相肚子能撑船嘛。区区一个刘智祥,这个啥,在你眼里可能连船尾也算不上嘛”。

“可这事我一点也没预感。我刚回来,他已*正宫,让人没一点心理准备。”

“我想,你对组织的难处应该理解。”

“马书记,我对你,忠心耿耿。可这个刘智祥,一直是我的死对头,你能不能把他弄走?”

“没出息!把对手攥在手心玩才叫过瘾。这个啥,官场的学问大着呢。‘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这个啥,贾岛的诗说的可不光是‘寻隐者不遇’呀,官场也是这样哟。”

“没想到官场学问这么大?”

“有啥奇怪的。政治家政治家,做官也是一门学问嘛。”

“听过如来佛吗?”

“你说的是《西游记》里的故事?”

“正是。这个啥,孙悟空厉害,再蹦达,七十二个跟头,还在佛祖的控制里。只要有手腕,咱还怕他不服?”

“知道啦。”

“孙悟空是天上的神仙,这个啥,厉害吧?唐僧凡夫俗胎一个,却将其治得服服贴贴。为什么?别看师傅人不行。手里有如来佛给的紧箍咒,孙大圣再有天大本事,这个啥,也经不住唐僧双手合十念段紧箍咒,疼得死去活来。什么七十二变,啥也不顶用!”

“我明白了。”

“当官要动脑子。我在上头,这个啥,给你撑腰,你尽可放心。但大量的时间,你单独在社会上与人处事,要多想些新点子才行啊。”

“谢谢马哥教诲!”

“咱弟兄们谢屁呢。这个啥,你平时要多读书,肚里有货才能口才好。不要像个闲人整天乱逛,这个啥,听人说你最近和你学校的一个女教师胡粘哩,你收着点,当心把你的校长耽搁了。”

“马书记,我家里情况你清楚,我和素麦结婚后一直闹别扭,我和她根本拴不到一个槽上嘛。”

“这个啥,还是忍忍吧,做官就要在生活上做些牺牲。孟子讲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哟。”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记住,”马千里在自己的心腹面前,突然压低嗓子,城府很深地说:“做官,像你这种欲望旺盛的男人,这个啥,要管住两巴。一是嘴巴,二是鸡  巴。经济上不要贪,对女色要节制,小心别人反咬一口!这个啥,在仕途上混,别人告不倒你,你就能上去。这个啥。”



 章节10



9。徜徉爱河

关韬从马千里房子出来时,天色已黑。马千里的抽屉里多了份关韬装在信封里的“经验材料”,而关韬的脑海里,马千里的大力支持、工作点拨以及精心授意的锦囊妙计,无疑成了他降龙伏虎的厉害武器。

蒙在鼓里的刘智祥,会伸长脖子挨宰吗?

“陈果,省上召开课本订货会。本来要求主管领导去,我让给你们年轻人。今天下午在县教育局报到,统一乘车前往。”

从韩默处回来不久,陈果端着饭盒去食堂的路上,碰见刘智祥副校长,对方神秘兮兮地说。

她找到关韬,说了此情。

关韬“哼”了一声:  “文件上要求分管业务的校长去。但学校的事我说了算。本来准备让你去的,现在刚好。老家伙还算识相,要不然,他出去一趟,旅游景点的门票一分也报销不了。”

陈果很担心地说:“那我咋办?”

关韬胸有成竹:“你先去。我在省教委有事,办完事和你一块儿参加这个会,顺便出去转一圈。”

说是会期一周的订货会,其实真正议程只有第一天,开会啊,总结啊,讲话啊,排得很满。后六天,不是“参观”就是“讨论”。议程表排得挺像回事,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次会是省新华书店借机组织旅游,为教育单位“表现”。

这样的会,陈果头一次参加。关韬告诫她:“出门少说话,多观察,勤思考,注意保持莫水县的形象。”

陈果像小学生接受老师教诲一样,点着头。会议召开后,陈果像是一位躲老师的差生,总是坐在人群中默不作声。而关韬,在众人面前左右逢源。他似乎和所有人都认识,握手,大笑,酒席间相互敬酒,黑胖脸在酒精的刺激和热浪的烘托下,油光油光,脖子后一道道折灌满汗水,不时用手背擦擦。

与会人员白天乘两辆“黄海”大轿车,先后去扶风的法门寺、宝鸡的钓鱼台、临潼的华清池、周至的观楼台。在每个旅游景点,都是关韬给陈果照相。关中道的南风,很温情地拂着她可爱的笑靥,在取景框里,关韬偷看着她各式各样的倩影,舍不得按下快门。陈果爱照相,不管关韬的疲惫,她总是把一切可以留下的风物挡在身后,叫道:“给我照一张!”关韬本来就胖,在六月天里气喘吁吁,但他跑前跑后,站起蹲下,横拍竖拍,心里却乐滋滋的。

“漂亮女人,永远是城市最美的点缀。与毫无生机的文物古迹相比,美女是会走路的风景。无生命的与有生命的相比较,再美的景致,也显得索然无味。”粗中有细的关韬,那仅有的一点文学修养被调动起来。照完相,跟在心满意足的陈果后面,看着那飘逸如瀑的长发和盈手可握的纤腰,他奇怪,柔弱似水的女人有时候潜在的活力这么大,爱美的欲望这么强,这恐怕是上帝也难以解释清楚的人体奥秘。

当天晚上,回到省城,吃过晚饭后,陈果在宾馆房间卫生间里洗白天换下来的衣服。关韬敲门进来,站在她的身边,说:

“陈果,晚上咱们一块去护城河公园散步,好么?”

他的声音柔和,态度诚恳,有礼有节。陈果边洗衣服,任白色若梦的肥皂泡埋葬自己的玉手,却奇怪这个当初像*犯一样的男人,和自己交往一年后,竟然变得文质彬彬?偷眼瞧去,今晚的关韬刚理过发,刮过脸,一身灰西装(一点不嫌热),里面雪白的衬衣扣子全扣上,还打了条褐色南韩丝绸领带。往日老气横秋的人,一下子三十出头一样帅气精神。

护城河,位于省城这座六朝古都的明代城墙下。早在A县师范学校读书时,她星期天去省城钟楼书店购书,在公交车上看见明城墙和城门楼后,立即被一股古老的神秘和沉重吸引。而城墙根下,在绿丛里静静流过的河水,由于细小,由于清澈,显得仪态万千。她想:城墙像兵马俑那样富有男人的强悍,而护城河则如在华清池编织着爱情梦的杨玉环那般柔情似水。因为阴阳相衬,护城河公园成了爱的伊甸园,情的跑马场。本来,从一块儿在师范学校读书以来,她曾多次幻想与南晓寒在这里,那怕只呆一晚上。可今天,关韬却以情人的面目,向她射出丘比特之箭。她心里矛盾极了。南晓寒的影子像过电影一样晃来晃去,可到头来只是让人无限的惆怅。她赌气地想,管他哩,谁让你南晓寒没出息!

“好吧”。陈果答应了一声。

两人走进护城河公园一角,在草地上,相依相偎,俨然一对久别的热恋情侣。十米远的地方,一个秃顶老头搂着一个小女孩,像一个贪吃的猪爬在糟上,将怀中的女人吻得出不了气。而更远的地方,绿丛后面一对情侣看不见人,只听女的喊:“你不要这样嘛!”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周围已没有一个人。其实,关韬并非一个生性粗野的人。在得到陈果后,他搂着她,轻轻地,像抱着一个大玻璃人,怕用劲会破坏她。而陈果,自小到大,除父母之外头一回接受男人的呵护,心里格外幸福。两人搂抱在一块儿,温柔的话语如烟,弥漫在无尽的夜空中,缓缓散去,心情轻松极了。

“咱们走吧,我有些冷。”陈果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和远处黑魃魃的树影,四周阒无人迹,只有蛙鸣,令人恐怖。

“行。”关韬恋恋不舍地答应她。两人一块儿站起身。

“站住!”突然,三个男人挡住去路。其中一人披着没有标志的警服,叼着香烟,不远处停着一辆长安警车。

“干什么?”关韬问。

“干什么?我们是巡逻队的。你们两人黑灯瞎火在这儿摸揣什么?”

“我们是朋友,出来谈谈心。”

“谈谈心?哼,男的女的在一块儿,除了*戳戳,还能谈什么心?”另一位矮个子、留小胡子的人说。

“你们咋能这样说话?”关韬气愤地问。

“甭燥嘛。我相信你俩是正经人,跟我们去一趟,事情讲明不就结了?”惟一未开口的那人靠在三摩上,胖胖的,肚子像皮球,皮带虽然系在腰上,却松松的垂在半空,看起来似乎挂着,低于肚脐眼下面。

“去就去!”关韬吼道。陈果吓得直缩在背后。



 章节11



10。独身美妇胖男人开着警车,关韬、陈果坐在后车厢里。

十分钟后,关韬与陈果分别被带到火车站东边的一个治安室里。披警服的人坐在桌子上,审问。开警车的胖子坐在沙发上,拿出笔记录。

“叫什么?”

“关韬。”

“年龄?”

“三十九岁。”

“单位和职务?”

“周山市莫水县南川乡小学校长。”

“你和那女的啥关系?晚上干了什么事没有?”

“我们是同事关系。啥事也没干,只是谈天谈地。”

“谈天谈地?那你把手伸进女的上衣里边干啥?”胖子在一旁插嘴。关韬心里一惊:糟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跟踪盯梢的,自己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和你们分局的王局长是铁哥们儿,希望高抬贵手。”他猛地想起在省城有个公安局的酒肉朋友,想吓唬一下对方。

“王局长?你可能还认识李局长吧。”审问者不无讽刺地调侃。

另一个房间,小胡子审问陈果。他满嘴酒气,小胡子上沾着少许清鼻涕,说话带点河南腔,凶巴巴的。陈果怕极了。

小胡子:“小姐,你招了。我们一般对老实人,量刑从宽。我看得出来,你俩是恋人。没有啥,把你们的事前后经过说清楚,签个字,绝对放你出去。公安局就是要给老实人方便嘛!”

“真的吗?”这样的场合头一次经历,陈果半信半疑。为了早日息事宁人,她把和关韬的事一五一十倒出来,在讯问笔录上签了字,问: “我们可以走了吗? ”

“等一会儿,我向领导请示一下。”

这边,关韬看见房门口开了个缝,小胡子把披警服的人叫出去。不一会儿,披警服的进来,拍响桌子,吼道:“你这个人,看起来穿得像个人,干的事与流氓一个尿样!人家女娃说把你当老师,当兄长,你和人家大闺女睡觉……。”

“那是你们刑讯逼供。没有的事!”关韬说。

“不要跟他拌嘴,叫他单位领导来领人。同时通知他媳妇来。”胖子在一旁建议。

“我看只能如此。”审问者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慢着,能否放了我的女朋友,咱们再说事?”关韬见陈果没经验,上了公安的当,留下把柄,怕事弄僵扩散出去影响她的前程,说。

“行。”小胡子说:“我送她回宾馆,并保证今晚的事不对人说。”

看见陈果化险为夷,关韬想着自己的退路。

“伙计,想私了还是公了?私了,今晚你拿五千元,我这儿不留案底,你拍屁股走人。公了,明天通知你们单位和家里领人。”

关韬的气势一下子蔫了。他选择“私了”。此后一小时内,他被披警服的和胖子警官领上出租车,在省城里联系几个过去的熟人,借钱。好不容易凑够五千元钱,回到治安室,穿警服的当面撕了他和陈果的讯问记录,递过来一张粉红色的收条,上面写着:

今收到关韬、陈果交来治安罚款五千元整。

××分局火车站治安室

×年×月×日

“又是要命的粉红色!”从治安室出来,关韬一个人走在凌晨人迹稀少的北大街上,想想不久前在学校与刘智祥的争斗,心情变得异常烦乱。

市文联与省社联合大型图书《走向世界的周山市》。经韩默推荐,南晓寒做省文学大师孔鸿蜚的助手,联袂撰写报告文学,反映周山市建设银行的事迹。

作家“走穴”的方式一般是为企业家撰写报告文学。本省也不例外。这本书主编由孔鸿蜚先生和市委领导共同担纲。在周山市羊城酒店的一个包间里,南晓寒被韩默引领着,再次见到心仪已久的孔鸿蜚先生。

酒席开始。由于特殊的原因,这次宴会只有孔鸿蜚、韩默、周山市建行余行长和南晓寒四人。

今天,韩默成了席间的主角。她略施粉黛,轻洒香水,喷着嗜哩水的长卷发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特别是开口很低的银灰短衣,露出白皙浑圆的脖子和河床一样肥阔的前胸。也许是故弄玄虚,也许是欲盖弥彰,也许是工于心计,这个美丽风骚的妇人在脖颈上围了条印着小白花的紫色丝绸巾,使这一吸引男人目光的地方显得含而不露,平添出几分风韵。

南晓寒下意识地想,知识女性的打扮不是装出来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洋气是从骨子里面自然流露出来的,她把诗的灵动与美感变成眼光中的挑剔,又很艺术地在指间汩汩流淌。像是闷热天气中有人用手向你洒来几滴带着薄荷的凉水,使头脑烦闷的你神清气爽,又如在大海上度过无聊黑夜的哥伦布,突然发现了新大陆,其惊喜与欢悦的感觉真是平常女子不可企及。

孔鸿蜚是全国知名的小说大师,好酒,重色,思想敏锐,极易动情。韩默的风骚搅得他心里翻江倒海,心花怒放。而余行长是那种有贼心没有色胆的人,但见韩默与孔鸿蜚的粘腻劲,只是讨好作家们,想尽一切办法把客人招呼好。他相信,凭着孔鸿蜚这样的文学大师的生花妙笔,自己的事迹将在全省打响,以后的事会前程似锦。而南晓寒,这个已糊里糊涂领略到性却未吃到爱情圣果的傻小子,完全是奔着梦幻般的文学来享受孔大作家的光环的。

“各位,请举杯,欢迎!”余行长率先端起盛着“人头马”的高脚酒杯,说道。

“感谢孔老师风尘仆仆,来周山指导文学创作。感谢余行长热情款待。小南,你今天别放过学习的机会,跟孔老师多讨教。”韩默说了一串话。但男人们似乎只对她身上的香水味感兴趣。南晓寒发现,韩默在讲到他时,大眼睛眨了一下,放出一抹妩媚的光束,心里又怕又喜,向孔鸿蜚看了一眼,对方却似乎什么也未发现,因为女人的眼神很隐秘,而且迅速。

“也祝我们可爱的女神、诗人韩默越来越漂亮。”孔鸿蜚半是认真半是调侃。

“对!对!对!哈!哈!哈!”余行长率先一饮而尽。

南晓寒发现,自己平时在街上骑着破“梅花”自行车,常看见“人头马一开,好运自然来”的广告。一瓶酒上千元,觉得这种奢侈品对工薪阶层的他来讲,简直是匪夷所思,不可企及,今天却做梦般登上天堂,享受神仙般的口福。谁知他咽下一口酒,却感到味道怪怪的,又酸又苦,显然没有“城固”特曲那么醇正刺激。

其他人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酒桌上的废话盈耳,一如一桌叫不上名目的粤菜,没有一点味道。南晓寒话很少,孔鸿蜚余行长两个男人左右夹击,给徐娘半老的韩默敬酒。他似乎在酒场之外,显得失落。他第一次发现,文坛其实与官场一样,显得无聊。

“孔哥,”韩默酒至半醉,粉脸泛红:“妹子给你推荐的南晓寒这个学生,很有文学天赋,上次他写的诗你也看了,而且写了评论文章。这回,建行的事他和你合作,请务必多关照,让小伙出名,稿酬从优。”

“有,有,有啥问题?”孔鸿蜚站起来,因为激动,说话略显结巴。他弯腰又端起高脚酒杯,里面的液体好像人血,“余行长,这次这篇报告文学,一万字,我指导小南写,保证让省上领导赏识,但你得掏一杆子加两个零。”

“孔老师,小意思!”余行长已不胜酒力。但又是一饮而尽。

“晓寒,老师给你说,文章发表后,建行款一到账,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稿酬,两千元。”

“孔老师,我不要稿酬,我只央求您事成后把我从学校调到省作协去。”南晓寒忙站起身,端着酒杯,说出自己多年的梦想。与陈果感情上的阴差阳错,使他心灵遭受重创。为了从痛苦中尽快解脱,惟一的方法就是远离这个城市,用时间和距离强迫自己忘掉心爱的女人。而省作协,那里有不少大师每天可以交谈,有锦绣文章可以尽情书写,不用因为责任违心地在不喜欢的工作中浪费自己的青春和才华。

“这有啥问题? ”孔鸿蜚身子向后倾倒,急忙扶住椅背,保持稳定。但酒杯中的红酒溢了出来,顺着手背往下淌在地板上,“我一个堂堂的省作协主席调个人还不跟写篇小文章一样简单?小韩怎么样?”



 章节12



11。阴计

孔鸿蜚坐下来,他只是象征性地抿酒,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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