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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那*的干儿子。我得先告诉你,他的名字最有特色,他叫‘大魔’!”
“什么大模,这么古怪?”
陈果笑得说不出话来。“哈哈哈,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我说……哈哈哈……”
陈果的笑极有感染力,姚晓津不由地也跟着她笑起来。直到她笑够了,才眨着大眼睛,仿佛里面盛开了大魔,要带姚晓津看一样。
她就像个单口相声演员,一会站到这边扮自己,一会又站在对面扮大魔:
“我对他说,男人大部分是魔鬼。你猜他怎么说,他击掌说道:精辟!不过人都是魔性神性兼备,就看面对的是谁了。我就说:你看来像个可以改造好的魔鬼。不过,在你还没改造好之前,我得给你起个名字。既能提醒你时时注意改造,又不能太露骨。叫魔儿?不行,单字眼太亲昵,就叫大魔吧。他居然非常高兴,还自称自唤:‘大魔儿,大魔儿!”’
陈果点头哈脑地摹仿大魔的样子极为古怪。
姚晓津不由失声笑道:“还有这样的人,真不可思议。”
“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哈哈哈……”
陈果兀自笑倒在沙发里。
姚晓津笑毕忧虑地说:“这人比你还刁钻古怪,果果,你可要当心,你和他棋逢对手,还说不定谁改造谁呢?”
陈果白她一眼:“小瞧人,姚晓津,我岂能反被改造了?”。
“他多大年纪?”
陈果明显打一个顿:“年龄很重要吗?”
看见姚晓津疑惑的眼神,只好说:“我没问,看上去有三十五六吧。”
“那么大?”姚晓津吃了一惊。
“可你不知道他有多么诡计多端,我说上句,他就知道下句,这少费我多少唇舌呀!”
“他,长得如何?”姚晓津仁慈地换了个话题。
陈果又顿了一下,翻翻涂得灿烂的眼皮。
“耿涛长得帅,可难道说明他脱俗吗?”
姚晓津语塞。陈果曾讥讽姚晓津是贪图耿涛的美色而上了他的当。
姚晓津红着脸否认:“不,我贪图的是他的灵魂,他有那么完美的外表,我当然企望他也有一个完美的灵魂。”
她还用一句诗替自己辩护:“你站在阳光站过的地方/我敢于期望你有/黄金般的赤诚。”
陈果骂她是“逻辑混乱”。
姚晓津在心中暗暗在为这个“大魔”画像,三十五六,相貌丑陋,诡计多端。她更为陈果担心了。
陈果却十分得意:“再告诉你点恐怖内幕,你别害怕,他是个典型的魔鬼。他把我骗到滨海的丽晶宾馆,说要介绍给我一些广告客户,其实是想把我打造成他的秘密武器,当他的工具。我不答应,他就耍诡计,害得我替他付了五千元的食宿费。听说,已经有两个女孩被他骗得失了贞,现在他还霸着其中的一个叫张艳的,不娶她又不让她结婚。”
姚晓津“呀”的一声叫起来:“陈果,你这是引鬼上身呢!”
陈果为姚晓津的焦急之态而乐不可支,她点上一只烟,并不吸,只让烟雾绕着她瘦竹一样的手指缠来缠去。
“晓津,知道不,物极必反,做魔鬼也会腻的,他也想换换角色,要是能把大魔改造好,意义可就大了,我的实验室将声名远播!”
看见姚晓津惊恐的样子,她摇摇头,口吻像个老夫人一样地说道:“晓津,我告诉你,在*关系中,有一种力量就像装在瓶子里的魔鬼,你呢,天真无邪,只能把它引出来,被它吞掉,我呀,我要让那个魔鬼为我推磨。”
“推磨,怎么个推法?”姚晓津喃喃地重复。
陈果的话不知触动了她什么心事,她的目光暗淡下来。
“我今天就带大魔来见你,让他当面推给你看。”
姚晓津吓得连连作揖:“果果,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敢见那个大魔!”
陈果被她的惊恐逗得再次笑起来。
“耿涛要是在我手上,不出三天,我一定让他脱胎换骨……”
姚晓滓的心悬了起来,她觉得陈果是在玩火。
陈果突然一拍手:“唉,我忘了给你看看大魔为我写的诗。”
她跑到客厅,拿出一张纸。姚晓津也跟了出来。
陈果递给她,含笑等着姚晓津的反应。
姚晓津好奇地打开,大声念道:
两个苹果一个桃,
劳君馈赠明月霄。
姚晓津尽管心事重重,还是笑歪了嘴。
她连连叫道:“什么呀,两个苹果一个桃,这也叫诗?”
陈果也随着她大笑,笑毕,很认真地解释这首“律诗”的创作背景。
“那天,我随手拿了两个苹果和一个桃子给他,其实是我在路上吃剩下的。他没舍得吃,眼巴巴地用手绢包起来,又写了这首诗。”
姚晓津叫道:“这个大魔,怎么这么酸?陈果,这就是你训练的结果吗?”
陈果又掏宝贝般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那是律诗,这还有自由体。”
姚晓津迫不急待地抢过那张纸,大声读道:
“树在
楼在
车子在
你却不在……”
她念毕,笑得直不起腰。
见陈果还往外掏,忙摆手大叫:
“陈果,你饶了我吧,我快笑断气了。”
陈果哪里肯依,两人不由为另一张纸上的东西再次笑作一团。
“晓津,我和大魔约好了一点半,在你们家后边的小山坡上见。”
姚晓津忙阻拦:“陈果,我想,我还是不见他的好,一看见大魔,我就会想起两个苹果一个桃子,定会笑破了肚皮,说不定得罪你的大情圣。”
陈果摆摆手,一付大度的样子。
“没关系的啦。你尽管笑好了,大魔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啦。”
姚晓津倒吸一口冷气,说道:“嗬,陈果,你已经开始贬低我,抬高他了。”
陈果换下拖鞋准备出门,又说道:“晓津,我一定得挣大钱,帮哥哥家摆脱贫穷。这个大魔我要是改造好了,有双重功劳:一是消灭了一个色鬼;二是发一笔大财!”
她满怀信心地出了门,丢下姚晓津一个人站在门厅里发呆。
陈果刚出门,就在门口碰见一辆小车。她侧身让过,直奔公共汽车站。
小车里的王治看见了陈果,阴沉地一笑,把车停在了姚晓津家的门口。
王治背着一个大背包,从小车上下来,怀里抱着一条小狗。
这只狗穿着破烂的衣服,背上还背着一个要饭的口袋。王治把狗装进背包。
“乖乖,我今天成败就在你啦!听话,进去吧。”
王治提着大背包叩门,半天没有动静。
他转身要走,见姚晓津提了一壶水,从楼梯下面上来。
王治惊喜地说:“哦,我还以为你不在,刚想走。”
姚晓津怔了一下:“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家?”
王治诡秘地一笑,尾随姚晓津进了房间。
他坐在沙发上,把大提包放在脚下,小狗在里面蠕动,他用手捂住。
他讨好地说:“姚晓津,怎么连时光老人都讨好你,巴结你,你一点都没变,结婚后还像读高中时那么漂亮。”
姚晓津厌烦地说:“你也没变,总是口中抹蜜。”
“哦,是我说错了,你有变化,名声变大了。”
“你又来了。我这人,视名利如粪土。最近我写了一部传记式长篇小说《世界文豪自杀之谜》。那些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文学大师,一个个抛下盛名绝尘而去,何况我等无名之辈?
王治顺绳爬杆地说:“哎,我最近就常常想自杀。”
姚晓津轻蔑地说:“这一点也不奇怪。我采访过滨海市那些百万富翁,都说活着没劲。”
章节112
112。这个男人是魔鬼
王治一咧嘴:“人家是钱多了,什么都享受到了。我可是让债务逼的,没了退路。”
姚晓津鄙夷地说:“什么?你不是承包了社嘛!还要用50万买我的诗歌?”
王治长叹一声:“唉,此一时彼一时也!晓津,文人经商,总是不够黑。所以呀,我用智慧挣了点钱,又因为心软赔了钱。晓津,我最近正在搞一个大项目,这项目……”
姚晓津连连摆手:“你可别和我谈生意经。我一听做买卖就头疼。”
她站起身,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不理王治了。
王治翻翻眼皮,陪笑道:“我知道你是不食人间烟火,可你从来不会见死不救。我这个项目,对我来说生死悠关,你一定得帮忙。”
姚晓津仍看着书,试探着:“我能帮你什么忙?”
王治试探说:“听说,你正在给郭松写一本书?”
姚晓津冷冷地回答:“我还在调查素材,看是否值得我一写。”
王治扭扭身子:“我知道你是郭松的座上宾。所以,想请你给我引见一下。”
姚晓津头也不抬地说:“郭松是个公司董事长,他正忙着竞选市长,和你的项目有什么关系?”
王治小心地说:“晓津,你是大作家,还不知道现在实行“政治经济学”?搞经济不和政客联手,成不了大事。”
姚晓津扔下书,正色道:“王治,我可不参与你们那些黑色交易!”
王治嘿嘿一笑:“你不用参与,只给我牵一下线。”
姚晓津一口回绝:“线我也不牵。”
王治一点也不窘,嘻皮笑脸地说:“老同学,你别那么绝情好不好?当年学游泳,我还救过你一命呢?”
姚晓津按按太阳穴,厌倦地说:“王治,我现在活得很累,你就别来烦我啦。”
王治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我就只好跳楼了。明天早上,晚报的《社会周刊》就会有头条新闻:《大作家绝情见死不救,老同学含恨跳楼身亡》”
姚晓津并不买账,说道:“你别装得这么惨兮兮的,谁不知道你王治是属蛇的,只会蜕皮不会死。”
王治推推眼镜,拿出了杀手锏:“晓津,我不和你开玩笑了。你要不帮我,我这次是死定了。我的公司已经负债500万元,债主追到我家,我现在已无家可归,只剩这一辆贷款买的车,我现在就住在车上。不信,你下去看看,我的生活用品、牙具和换洗衣物,就在后车箱里。”
姚晓津将信将疑地注视着他。
在中学时,她就讨厌王治这种人,满脑袋鬼点子,追女生花样百出,学习却不用功。后来听说他经了商,她就更瞧不起他了。再后来就听说他发了大财,她对那个传消息的同学说:一点也不奇怪,就这种人能暴富。
王治把大背包打开,拎出那只狗。
他可怜巴巴地说:“晓津,我现在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只有这条狗和我作伴。”
那只穿着破烂,丑陋不堪的狗在地上跑来跑去,让姚晓津又好气又好笑。
“王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丑的狗?像个流浪汉。”
王治乞求地打拱作揖:“晓津,你一向看不起我。可你这人总是慈悲为怀,你不救我,总得救救这条狗吧。它对我无比忠诚,饿得半死,也不肯离开我。”他抱起狗,偎在狗的脸边,向姚晓津做出可怜的乞讨状。
姚晓津被他逗笑了。
“讨厌,你知道我爱动物,就弄条狗来替你求情!”
王治乞求道:“晓津,我还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就看在这条狗的面子上原谅我吧。”
姚晓津无可奈何地说:“王治,你总是出鬼花招。好吧,你说说,你要和郭松谈什么项目?不是皮包工程吧?”
王治赌咒发誓地说:“老同学,我还没堕落到那种程度。我这是个跨国项目,搞劳务输出,怎么样?利国利民吧。”
姚晓津点点头。
“好吧,郭松正为他的下岗工人太多伤脑筋呢,你把人输到外国去,倒是个好事。”
王治眉开眼笑了:“晓津,你真好。我祝你活到99。”他抬起狗爪子,给她作揖。
姚晓津也笑了。
“免了,我可不想变成个老妖精。哎,你快把那只狗装进提包里,它真让人受不啦。”
王治忙去装狗,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
陈果走后,久久不归,直到晚上,姚晓津一个人吃过饭,看着天边大片猩红色的火烧云,心中泛起不祥之感。
天已黑透,姚晓津在房间里枯坐,灯也不愿开。
她正想给陈果打个电话,却听窗外传来两声猫叫:
“喵——,喵——”
接着便是陈果压低带着笑的声音:
“姚晓津,开门哪,大魔小魔回来了。”
姚晓津一怔。脱口说:
“怎么居然成了‘大魔小魔’了?”
姚晓津忙去开门,随手拉开走廊里的灯。
门一打开,姚晓津吃了一惊。
只见王治双目紧闭,半偎在陈果的手臂上,默不作声。陈果却笑吟吟的,满脸得意之色。
“怎么啦?”姚晓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陈果抛给她一个眼色:“这就是大魔。我们在你家后面的小山上坐了半天,他的眼睛不知是怎么回事,老流泪,到了晚上,就疼得睁不开了。”
姚晓津见王治双眼果然红肿如桃,怔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果拉着王治像拉着一个瞎子一样进了门。
晓津只好躲到一边,远远地看着。
陈果扶着王治进了客厅,很自然地把他扯到了沙发上,拉过一个靠垫,让他躺下。
大魔不停地低声和她说着什么。陈果的脸红红的,得意非凡,跑来跑去地为他砌盐水,洗眼睛,仿佛那男人是她的战利品一样令她兴奋不已。
把他安顿好了,陈果才走到呆立的姚晓津身边,把她扯到卧室,随手关上了门。
陈果压低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今天大有收获,他已经通过了考验。”
姚晓津焦虑地说:“这个人是我的同学,他已经结了婚,有妻子,你——”
陈果却十分轻松地扮了个鬼脸:“你别管那些,告诉你,他答应永远圣洁地爱我,一切听我的……”
“爱?”姚晓津张开的嘴再也合不拢:“你们,已经到了那一步?”
陈果笑起来:“你那么紧张干嘛?不相信奇迹?一个男人决心为女人禁欲,还有比这个更深的爱吗?”
姚晓津急切地说:“陈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要是换了我,王治这种人,别说禁欲,就是为我去死我都不会眨眼。”
王治在外间叫了一声,陈果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姚晓津坐在那里,感到浑身往外冒汗,神情有点恍惚,不知眼前这一切是不是真的,灯光仿佛也比往日暗了一些。
陈果最擅长制造这种如真似幻的情境。
陈果再回来时,脸上有些不自然。
她打量着姚晓津,试探着说:“晓津,对不起,我今晚得陪他在外间住了。他眼睛看不见,需要我照顾。”
姚晓津从门缝看出去,见外面的双人沙发已打开。
“不——”姚晓津惊恐地叫道:“你不能这样!”
她的脸色都变了,仿佛是自己将被人推到沙发床上,与那个大魔同床共枕一样恐怖。
陈果的脸上泛起诡秘的笑。
“晓津,这是我考验他的最好时机。他也说了,在一起住,不什么……才叫圣洁。”
姚晓津牙疼一样叫起来:“什么?他真是个魔鬼!陈果,你,你难道看不出,他是在,在占你的便宜。”
姚晓津有些话说不出口,只是替陈果感到屈辱。
哪知,陈果却撒娇地用手推推她的肩:“晓津,你不相信他,还不相信我吗?”
姚晓津望着灯下的陈果,见她不知何时已将头发梳成一个小巧的发髻,挽在脑后,神态既坚决又顽皮。
章节113
113。 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陈果出去了,姚晓津在屋中胆战心惊。
她本来睡前要去洗漱,可她不敢出门。进卫生间必须经过起居室,她怕看见什么,却又忍不住几次走到门边,想想,又忙不迭地返回床头。
她自言自语地说:“天哪,陈果真是疯了。她怎能和男人同床共枕?要不然,就是王治太有手段。他的确是个大魔鬼,也许,像那个还俗道人李仁福一样会摄魂法,让陈果身不由己,不能自主?”
最后她上了床,左躺右躺都不舒服。
外间有窃窃私语,压抑的笑声,细细碎碎,如针如芒,让姚晓津浑身不舒服。她想了许多,想起了自己的新婚之夜,连耿涛那种天使一样的男子都不能免俗,这大魔——
她不敢想下去,只把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实在憋得喘不上气,就又掀掉了被子,外面的声音时断时续。
屋外,陈果把沙发中间摆上了一溜玻璃茶杯,隔出一条界线。
她歪着头说:“大魔,你要是越了线,这些玻璃杯子就会碎,扎进你的皮肉里,让你体无完肤。”
王治嘿嘿一笑:“果果,你也太小瞧我啦。我王治绝对是正人君子,你没看见,我雇的保姆都是男的。”
陈果摇摇头:“在我没有对你进行考核过关之前,你说什么都没用。”
王治亢奋地说:“果果,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有味道。嘿嘿,你哪来这么多奇思异想,让我看看你的小脑瓜是怎么长的,里面装了多少让男人发疯的可爱的玩艺儿。”
他欲搂陈果,陈果忙跳开。
“哎,你别动手动脚的。你不是把我相马一样相过好多遍了吗?又来看什么脑袋瓜子?”
“果果,我为那一次的事向你道歉。我第一次看错了人,以为你是浮浪女子,谁知道你这么冰清玉洁?”
陈果指着他那一面坡的大脑袋,数落道:“你真是很歹毒的一个人,骗色不成,竟然诈了我五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