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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的心痛。
莫英珍在哭骂和诅咒一个男人,陈诚可以听得出是自己。
我真的是对不起她!
夜更深,更暗。这时,两个黑色的幽灵从更黑暗的地方闪了出来,鬼鬼祟祟地四下打探。他们是专门在黑夜里讨生的混混。能偷的时候就不抢,该抢的时候坚决不用偷。
抢钱更抢女人。
两双阴森的眼睛,两个罪恶的人。
在确信没有外人的时候,两个人很快地把莫英珍洗劫了个干净。莫英珍什么也不知道,她已经醉了,很醉,如一滩烂泥。
“是个老女人,而且很丑!”一个混混有点失望:“怎么他姥姥的就不是个美女?”
“老虽然老,可是什么也不少,最重要的是个女人,将就一下,反正不要钱,更重要的是老子就没有玩过老女人……”另一个却兴趣盎然。
“先弄到山上再说。”两个人把莫英珍抬起来往车后面塞,在关门的时候,陈诚忽然站在两个人面前。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1章
“你是什么人?”两个混混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因为他们看清只有一个人,自己两人在数量,体重,身高都占有绝对优势,所以就不把陈诚放在眼中。
“我不是人!”陈诚淡淡地说。
“不是人?是鬼?”两个混混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
陈诚沉默。
“你想干什么?是想打抱不平做英雄?还是一条道上的兄弟?如果是一条道上的兄弟,等一下,你先上也可以……”两个混混还在试探陈诚的深浅。
“滚!”陈诚淡淡地说。
“你说的?你妈*是个什么东西?最好是你把身上的钱留下来,路有多远你就滚多远!”两人已经拔出了刀,一左一右逼上来。
刀闪亮。人恐怖。夜深沉。
一场激烈的搏斗。
两个穷凶恶极的坏人斗不过一个勇敢的男人。
一个勇敢男人更勇敢的心。
最后他们落荒而逃。
陈诚把莫英珍送回了家,烂醉的莫英珍什么也不知道。陈诚把她放在沙发上,看到她憔悴,苍白,悲伤的脸,心里一阵阵的疼。
这个女人没有对不起自己,但是自己却无情更无耻地伤害了她!
“英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陈诚站在沙发前很久,轻轻地说。想转身要走!却觉得人生有的时候转身是那么地难。
很久,更久。
陈诚终于转身走了,可是才走到门口,忽然被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外面堵住。这个年轻的女人有点漂亮,有点冷傲,她看起来二十多岁,有一双杏眼和飞扬的眉毛。
她与陈诚冷冷地对视了一分钟,才尖锐地问:“请问,我该称谓你为先生呢还是新爸?”
陈诚脸一阵发白,发青。好久才说:“随你,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没有,我就要走了!”
“请你稍等半分钟!好吗?”这个女人嘴里很有教养,手却无理地把陈诚推到一边,一闪身进了屋,随手抓起一个花瓶,照准陈诚的头就扣了下来。
花瓶在陈诚的额头破碎,掉到地上更碎,如一个人破碎的心。陈诚的头已经破,血开始涌了出来。但是他的人没有动,也什么都没有说。如一块坚硬的岩石。
“她可以不是一个好的女人,但是她一定是一个好的母亲,所以,你能不能理解我作为一个女儿此时此刻的心情?”这个咆哮着愤怒的年轻女子是莫英珍的女儿万绮纹,几天前才从国外回来。
陈诚还是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万绮纹很快恢复了冷静,她拿过纸巾按在陈诚的额头上,一边说:“我们能不能像朋友一样谈谈?”
“什么?我们能有什么好谈的?”陈诚终于吃惊了。
万绮纹请陈诚坐下,看着陈诚的头还在不停地流血,她表示了歉意:“要不,我们先到医院去看看再谈?”
“不必!”陈诚一口回绝。
“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吗?”万绮纹追问了一句。
“真的,我有事要办,有什么话你快点说。”陈诚说。
“好的,那我就直话直说,我了解我妈,她很喜欢你,你喜欢过我妈吗?”万绮纹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想骗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妈妈,我喜欢的是她的钱!”陈诚淡淡地说。脸上有悲哀,也痛苦的神色。
“你是一个很直接的男人,我觉得这样也很好,我们谈笔交易如何?”万绮纹转移了刚才的话题,更小心翼翼地说:“看在人的份上,也看在钱的份上吧!”
“交易?”陈诚想哭却笑,无奈地笑了。
“人生就是一场交易!”万绮纹完全恢复了一个高才留学生应该有的生意头脑和冷静心态:“我妈妈为了我,吃了不少的苦,她已经快是一个老人,我不希望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以后的日子里充满了痛苦和悲伤,我是她唯一还在的女儿,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条件只有一个,你陪她……”
“很多的钱是多少?”陈诚立刻大声地问。
“你想要多少?你开个价!”万绮纹更大声地回答陈诚。
“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做了,因为一个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错两次!”陈诚冷冷地望了万绮纹半分钟,冷冷地拒绝了她。
万绮纹呆住了,彻底失望。久久不能说什么。
“我也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工具!”陈诚起身准备离开,万绮纹再一次忽然喊了出来:“我们再谈谈——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自尊的男人,也许你曾经有过很多困难,所以你错过,其实我们每一个人谁不曾错过!”
陈诚奇怪地望着她,这个很奇怪的女人。
“我可以补偿你,用我的人补偿你,我觉得我自己还算一个不错的女人……”万绮纹拖着哭腔:“请你理解一个女儿对母亲的孝心!”
陈诚张开的嘴久久没有合拢,很久以后,他还是走了,在走的时候他对万绮纹说:“如果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全疯了……”
他身后的万绮纹终于哭出了声音。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黄昏,在那个残破的院子。深深寂寞到没有语言的院子。
石玉凤站在院子中央,淡淡的脸,淡淡的眼睛。她看见外面的小路上走来了一个人,是那么的熟悉的身影,她不用细看也知道是陈诚,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他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就是明明,花月容的儿子,陈诚在小城里寻找了好久,才发现了花月容租给他们的住处,并且暗暗地把明明带了出来。
“爸爸,我们为什么要到这个破院子里来?”明明对陈诚很亲,一直就以为他就是自己的爸爸。
“爸爸带你来这里是想让你感受一下生活,不想你成为温室里的花朵。”
明明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
陈诚的心疼痛,脸上却强笑。
生活就是这么残忍!
过了一会,陈诚对明明说道:“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明明要乖,在这里感受一下生活,和那个姐姐住一会,爸爸很快就会回来带你去见妈妈。明明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要听爸爸的话!”陈诚在骗孩子。
“嗯!”明明伸出小手和陈诚拉钩:“爸爸,我会听姐姐的话,我会很乖的,你一定要很快地来接明明哦!”
陈诚把明明交给了石玉凤,石玉凤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我不能回来了,你就把孩子送回去!”陈诚悄悄地对石玉凤说。
“你一定能够回来,我相信!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我也是一个女人,我比你更懂一个女人的心!”石玉凤忧郁地浅笑,她说的话一点都不像她这个年龄的人说的。
忧郁如初三的弯月一抹……
华为公司。花月容的办公室。
杨瑞琪神彩飞扬地来。他很清楚地知道,当莫英珍精彩表演的录像,到了老爷子眼前时,老人的愤怒。
老人把莫英珍招回去,用拐杖重重地敲打,然后绝望地把她赶出门,吼叫着没有这个女儿,要和她断绝关系。并且搁下狠话,一个子儿也不会留给她。
没有了娘家这个大靠山,莫英珍虽然算不上是穷人。但也并非有钱人了,因为她丈夫留给她的遗产差不多都快让她败光了,为数不多的钱,她要留给她的女儿。
莫家的巨额财产有相当的一部分将是花月容的,而花月容将分一大半给他,所以,杨瑞琪没有理由不这么高兴。
花月容冷若冰霜。
在杨瑞琪的眼中花月容冰冷也是最美的!她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老婆,怎么样了?”杨瑞琪美孜孜地准备数大把的钞票。
“谁是你老婆?你怎么会有老婆?”花月容冷笑,一边把一个文件夹扔在杨瑞琪的面前,杨瑞琪急不可待地双手捧起,放在眼前看,忽然眼前一黑,人咚的一声就栽倒在地,一口气吐不过来。
那个文件夹是老爷子的遗嘱复印件,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莫家所有的财产继承人是花月容和明明,在明明三十岁前不可分割,花月容是监护人,并且负责公司一切事务。
杨瑞琪开始吐血。
自己多少年来一直努力想得到的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绝望。彻底地绝望。绝望到冰冷。
“怎么会这样?”杨瑞琪想站起来,脚下很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怎么不可能是这样!”花月容冷冷而且快意地笑:“不该你得到的东西,你永远也得不到!这个就叫命运。”
“你这个*,一定是你搞的鬼!你这个娼妇……”杨瑞琪缓过气来,对花月蓉破口大骂。
花月容不理会他的泼骂,只是更冰冷地把另一个文件扔在他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杨瑞琪先生,请注意您的修养,您已经被本公司解雇,您拿着这个文件到财务科去领取最后一个月的工资……”
“你这个*,我要你不得好死,我得不到的,别的人也得不到。”杨瑞琪还在咆哮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两个保安,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把杨瑞琪的双手抓住,拖出了公司,扔在外面……
打发了杨瑞琪,花月容的心并没有轻松起来。不仅仅沉重,还在疼痛。她慢慢地想起陈诚,他有没有还活着?他应该还活着,因为在那以后,没有发现男人漂浮在河里的尸体。
如果他能现在站在自己的身边该有多好!
这个时候,她接到她请来看护孩子的老人焦急的电话:明明不见了,有人说看见明明和一个年轻的男人手牵着手离开。
“什么?有报警吗?”花月蓉心里一急,忙问。
老人的回答是已经报了警。
丢下了电话,花月容的心没有伤悲,她忽然一阵喜悦: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这个时候第二个电话响了,花月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她忙把电话拿起来,没有说什么,只是听。
电话那一边是沉默。沉默。
“陈诚!陈诚!你一定是陈诚!”花月容轻轻地问,
“我是陈诚,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怎么想到是我?是不是很害怕是我?”
他的声音不仅仅冷,而且锋利,如锋利的刀。
“陈诚!”花月容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要见你!我要立刻就见到你。”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2章
“你一定能见到我,不过请你最快地准备八十万,明明在我的手中,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子,我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电话里的陈诚更冷更锋利的声音。
电话这边的花月容却忽然笑了:“陈诚,即使我不给你钱,你也不会把明明怎么样,你根本不是一个做坏事的男人,你没有那么狠的心……”
“什么?你在说些什么?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呢?”陈诚反倒怔住了。
“我在说:我很快就来!等我!”花月容继续轻快地笑。放下电话后,花月容简单地化了点淡妆,换上白色的飘飘长裙,把头发温柔地披在肩上,然后从办公桌下拖出一个密码箱,开了车,按照陈诚说的路线去了,半个小时以后,花月容终于见到一脸沧桑的陈诚。
花月容快速的开着车赶了过去,到了陈诚指定的地点,下了车,在陈诚面前站住,不敢看一眼他的眼睛。
“陈诚!”花月容柔肠寸断。
“请不要叫我的名字!”陈诚冷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不要这样好吗?陈诚,我……”花月容一时无语,眼泪在眼眶里滚动,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废话少说,钱带来了吗?”陈诚更冷更绝情地问。
花月容把密码箱给他,陈诚接过后看她一眼,才淡淡地说:“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把明明送过来!”然后转身就走。
绝情地走。没有回头。
他已经走远。很远。
“陈诚!”身后的花月容一直深深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陈诚绝情的脚步终于还是停了下来,不过依然没有回头。
人生有的时候是无法回头!
花月容飞一样追了上去,从后面抱住陈诚结实的腰,把头俯在陈诚冰冷的背上,平静地说:“陈诚,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只想对你再说一句话……”
陈诚没有动,也依然没有回头。
也什么都没有说。
“曾经,我是真的真的爱过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重新爱你的机会?”花月容悲伤的声音。
陈诚微微停留了几秒钟,却把花月容的手分开。
花月容感觉自己在一寸一寸地失去,失去很多。
疼痛难忍!
她最后感觉到的是陈诚的手。那一只手上的冰冷。
他的心是不是更冷!
陈诚走了。
他已经走远,远出了花月容的心……
半个小时以后,明明回到了花月容的身边,他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妈妈,爸爸到哪里去了!”
“很远的地方!”花月容极力平静自己的心。却永远也无法平静。
“很远有多远?”明明不懂。
花月容不能回答,心一阵酸痛,眼泪又止不住地流。
无声的泪,无声地流。
“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明明继续问。
“要久一点!”花月容蹲下去,抱住明明,不让他看见自己流泪的眼睛,但是她的眼泪却落在明明的脖子里。
“妈妈你哭了!妈妈你为什么要哭了”明明惊奇地闪动明亮的眼睛。
“因为妈*心痛了……”花月容终于抱住儿子的头哭出了声音
这是一个悲伤的夜。
更是一个绝望的夜。
悲伤。绝望。一定需要酒来麻醉。麻醉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自己所有的一切,自己的从前和未来……
杨瑞琪从一个酒吧狂饮到另一个酒吧。喝的很多,人却依然很清醒。好象自己永远也喝不醉一样。
酒。酒为什么不醉人?
又一个灯红酒绿,意乱情迷的酒吧。疯狂的音乐,疯狂的男女。更疯狂的是酒。杨瑞琪摇摇晃晃把一大杯酒强灌入自己口中的时候,一个*如火的女人坐在他的身边。
“先生,能请美女喝一杯吗?”一双钩魂摄魄的媚眼,一个豪乳巨臀的性感女人紧紧地贴着杨瑞琪的身体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她的女人体香肆无忌惮地勾引着杨瑞琪。
杨瑞琪立刻血脉喷张。
“这位小姐,我们好像不认识?”杨瑞琪开始醉,迷醉。口齿不清。
“呵呵,认不认识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你是一个男人,一个孤独的男人。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寂寞的女人。”女人怒放如花,烟花。
烟花也就美丽一瞬间。
“为了男人和女人,孤独和寂寞。干杯!”杨瑞琪找了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女人干杯。
后来他们的意思都不想喝酒了。
两个人出了酒吧,杨瑞琪把车开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上,然后一对男女在车后座上,做男女之间爱做的事。杨瑞琪很快就败下阵来:“美女。是我送你回家呢,还是你跟我回家?”
这时,女人把一只手伸到杨瑞琪的眼前,暗示他付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瑞琪拼命地摇晃自己迷醉的头,想清醒一点。
“什么意思?这么明显你都看不懂吗?就是钱!”女人大大咧咧地说。
“钱?什么钱?”杨瑞琪更是大吃一惊。
“什么钱?你在装疯卖傻啊?你以为你是谁?想白玩我啊?老娘可是卖的,难道你不懂得吃了饭该买单!”女人大声怒道。
“原来是个。臭呀!”杨瑞琪口里嘟嘟囔囔,很不情愿地摸出一百块:“可是老子真的没有爽啊,是不是该折个价?”
女人把钱和口水一起啐到杨瑞琪高贵的脸上,一边厉声乱骂:“一百块回去和你妹子玩,老娘最少也得值五百!”
“才五百?给你一千好了!”杨瑞琪如压抑了很久的火山终于喷发出来了,扬手就重重甩了她两个耳光,这个女人立刻如发了威的母老虎一样扑了过来和杨瑞琪战斗,一边大声呼救,就喊*!
杨瑞琪立刻慌了神,乱拳把女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再重重一脚把她揣下车去,他清清楚楚地听见女人的头磕在冰冷和坚硬的地上,头破裂的声音。
然后静下来。
杨瑞琪下了车,看见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是血。一大滩的血,而且血依然在流。
“我杀人了!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