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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座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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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帮助医护人员将大头从床上抬到床下,从屋里抬到屋外,最后从屋外抬上车。这种救护方式看起来有些不太现实,但整个过程确实是这样分段进行的。连亚始终关切地跟在一边,弓着腰,跑着小碎步,脸上淌满水珠,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连亚从来没肯定过大头,但今天,面对横着的大头,他终于承认大头的确很强壮。一开始,连亚用手死死托着大头的臀部,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累死也绝不松手,不能让兄弟从手中滑落。但出大门口的时候由于门太窄,容不下那么多人一起出,连亚被迫松开手。在他松开手的那一刻,他发现大头的运行状态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人抬出门,连亚再次扑到大头身边。顿时,大头的身体猛然下沉,但他却全然不顾,义无反顾地“帮忙”。医护人员一边拿眼斜他,一边不得不把刚才偷偷保留起来的力气全部用上。
大头被抬上车后,连亚松一口气,瘫坐在汽车旁边。医护人员很有默契地对了对眼色,把他也抬上车。
路上,一名医护人员打破沉默:谁告诉你们洗发水中毒用这种方法施救的?还好电话打的及时。
袁青和一惊,知道自己的肥皂水疗法闯了祸。当时使用此方法本来就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现在若承认,必然被医护人员训得狗血淋头,还不能还嘴。于是他看一眼已经累的无还嘴能力的连亚,说,听到没有连亚,以后可千万别那么鲁莽了。连亚瞪大了双眼,活像一个植物人要挣扎着跳起来似的。
医护人员:本来已经中毒了,还给他灌酒,闹不好再弄个酒精中毒。
袁青和恍然大悟:您理解错了,那酒可是最先进去的。
医护人员:是这样?
袁青和:当然,要不他也不会允许洗发水进去啊。
大头送到医院后,大夫马上实施了救治,因为车还没停稳袁青和就马上蹿下了车,并马上交了挂号费。整个救治过程都是在大头熟睡中进行的。大头迟迟不肯醒,呼吸浓重,酒气冲天。给大头实施救治的大夫似乎酒量不济,出来时满嘴打着哈欠。
小璐执意要留下来守着大头,袁青和与连亚回酒吧,叮嘱她有事及时打电话。
安东月来到酒吧门口,没有立刻进门。一段时间没来,似乎有了些许陌生的感觉。正在发愣,门自己开了。连亚跑出来,把安东月领进去,不等安东月坐下便迫不及待开了口。
连亚:东月姐,东月姐你可来了,我们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呢。
安东月想开口解释,却发现根本插不上嘴。连亚的叙述情绪空前高涨,虽然就他一个人说,用七嘴八舌形容那阵势一点都不为过。
连亚:你不知道,你没来的这些天我们这出大事了,先是小璐闹着要出走,好不容易劝下来,大头又玩自杀。
安东月:会有这种事?这小子不像做这种事的人啊。你去把他叫来,我好好批评批评他。
连亚:恐怕不能。
安东月:为什么?
连亚:现在还不能断定大头此次自杀不成功。
袁青和看到安东月先是会心一笑,正要开口说话,手机突然想起。
他接起手机,就说了一句话:我们马上过去。然后挂断。
连亚哆嗦地问:不是让咱们料理后事吧?
袁青和:大头醒了。






☆、第二章 第10卷

大头的眼微微睁开,不说话,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医生说:放心吧,他已经度过危险期,其实早该苏醒,就是喝的太多了。
小璐听完,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医生出去后,小璐抓住大头一只手,用自己的两只手把它合在中间。然后开始搓揉,希望借此能让大头尽快恢复意识。
连亚冲在最前面,“砰”地一声撞门而入,正好看见小璐紧紧握着大头的手。小璐被这突发状况弄得措手不及,慌忙将两手抽回。站起身,情不自禁向后退两步,以表示与大头保持一定距离。然后低下头,呆呆站在原地,脸颊泛起微微红晕。
连亚冲进去以后,门又自动掩上。袁青和与安东月跟在后面,两人相视而笑,等着连亚那句“大头兄弟,你可算醒了”诞生。不料等了好几秒,里面却没传出一点动静。连亚不小心看到刚才那一幕,也觉得非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吓得急忙转身。此时,袁青和与安东月正好同时推门,两人的手偶然又必然地碰在一起,于是急忙换另一只手,同事又出现两张泛起微微红晕的脸颊。此情此景,连亚深深的意识到,整个病房只有他一个人是多余的。顿时,面部表情由尴尬陷入无尽的沮丧。
而这一系列过程从袁青和与安东月的角度看却是这样的:本来两人以为连亚冲进去必会兴奋地大声喊叫,不料他进去后就没了一点动静。心里正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推开门一看,连亚和小璐都一言不发站在原地,呆呆注视着病床。两人的脑袋顿时犹如晴天霹雳,因为在电视和电影里只有病床上的人永远离开时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但两人不愿轻易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刚才小璐打电话,明明说大头已经醒了,怎么会……此时连亚突然转身,两人的心彻底跌入谷底,连亚那张无限沮丧的脸证明了一切。
安东月用手捂住嘴巴,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袁青和也想用这招,转头一看安东月已经用了。于是缓步朝连亚走去,他刻意放慢速度,配合着心中哀乐的节奏。走到连亚身边,一句话也没说,用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他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彼此的悲痛感都是相通的。
连亚经他一拍,表情变得更加沮丧。他把袁青和这一行为理解成:嘿,小子,有点眼力劲没,还不赶紧出去。
此时,从病床上传来一个声音:唔!打雷了?我听到打雷了!
刚才连亚的奋力撞门声,正好把昏迷中的大头唤醒。袁青和一个趔趄,双腿打弯,上体呈拥抱状扑向大地。连亚眼疾手快,肩膀顺势往他腋下探去,把他架在半空。安东月则异常平静,手还捂在嘴上没拿开,不过表情已变成笑。她在大头开口之前就已察觉到,大头身上的被单仅盖到胸口,整个头还露在外面。这一点与电视电影里生离死别的场景严重不符。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误解,不禁觉得可笑。可大头毕竟还没醒,当众大笑未免不合时宜。于是保持原状态,手仍然起着控制情绪的作用。
小璐:东月姐来了?
安东月:嗯,累了吧小璐妹妹?
小璐摇摇头,又完成半个点头动作——低下没往起抬。
然后安东月嘴巴一撇,冲床上的大头训话:大头,你这次可不对啊,可不像姐心中那个阳光男孩儿。再怎么你也不能…
训半截打住,转头问连亚:什么手段?
连亚:洗头膏。
安东月:!
连亚:一整瓶。又追加:我的。
大头霍地坐起,瞪大双眼,徐久:东月姐,这不是东月姐吗,你可来了,这些天想死兄弟了。
安东月:!
袁青和急忙解围:大头脑袋那么大,搜索一个人的信息肯定需要时间,再加上他喝了那么多酒,所以在反应速度上必然……
连亚凑上前接着训:好歹你这回自杀未遂,不然传出去死也落个窝囊名声。近处还好说,离远一点,消息经过扭曲加工,人们指不定怎么猜测呢。一个脑袋很大的人死于洗发水?人们指定这样想:这个人脑袋太大,买洗发水倾家荡产,最后饿死了。或者猜:这个人洗头想把每一寸头皮都洗到,结果累死了。总之不管怎么猜都不光彩。
小璐突然插话:连亚你闭嘴,什么时候你还不忘笑话他。
连亚正准备为自己的悲惨遭遇庄重难过一番,不料波浪又起。
大头侧头注视着为自己抱不平的小璐,眼睛里闪着四菜一汤的光芒。徐久:唔?小璐也来了?
空气瞬间凝滞,大伙齐齐注视一直守着大头已身心憔悴的小璐,所有人屏住呼吸,蓄势待发,随时欢迎小璐倒下。
没想到小璐仅稍微顿了一下,比所有人都顿得短。她说:嗯,来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弄。
大头吓得手一挥:不吃,什么也不想吃……谢谢你啊。
小璐重新低下头,脸色恢复连亚刚进门时的样子。
大头叹口气:唉,前两天左眼皮一直跳,本来还指望交好运呢,这下好,白跳了。
连亚拍着他的前臂,一脸奸诈瞅着小璐笑,安慰大头:不白跳,不白跳。
大头接着说:青和哥,大头让你操心了。
袁青和:这小子倒认出我来了。
安东月:他喝了你那么多酒,知道你肯定扣他工资,心里肯定一直惦记着这事呢,能认不出你吗?
袁青和装糊涂:什么跟什么,我没听懂。
安东月:给你举个例子。杨白老见到自己的邻居可能一时犯迷糊认不出来,可他见了黄世仁能认不出来吗?
袁青和:我明白了。你那意思我是黄世仁,你们都是杨白老的邻居。
连亚:我可不是邻居。
大头不为他人的争论所打扰,自顾自叹气:唉!
众人:怎么了?
大头:我想起了我兄弟。
袁青和:你还有兄弟?
大头不理他,继续叨咕:他现在肯定一个人扛下所有繁重劳务,我仿佛看到他那单薄的身影。
袁青和:这孩子还没清醒呢,让他躺下休息,别说话了。
连亚急忙阻拦道:等会,听听,他以前说他家就他一个小子,现在又多出一个兄弟。让他说下去,没准能抖出一段上辈人的情感纠葛。催促大头:你兄弟是谁啊?
大伙觉得连亚不可救药,正准备把他拉开。大头不因他的催促而改变说话速度,他缓缓转头,凝视窗外,意味深长地吐出两个字:连亚。






☆、第三章 第1卷

袁青和安东月小璐三人齐转身,面朝窗外,顺着大头凝视的方向眺望。少顷,身后“扑通”一声。袁青和头也不回,用胳膊肘碰碰安东月:还不赶紧把你们邻居扶起来。
当天下午大头即出院,因为他毕竟没受什么重伤。医生说回去不用刻意调养,只要他打心眼里愿意活着,再顺其自然的生活方式也足以很快恢复。
大伙很快发现,大头到家不到一小时就完全清醒了,因为他已经能认出连亚,这意味着所有跟他有点交情的人都已经能认出来。又一个小时后,大头恢复正常的语言能力。他开腔说的第一句话居然直接炫耀自己如何英勇神武,不费力消灭了十几瓶酒,成功的把龌龊扭转成胆魄,也没用“这是哪”、“我好饿”先练练嘴。
大伙被大头逗得频频发笑,袁青和顾不上笑,一丝不苟地搜索空瓶的数目。他惊讶于自己之前居然会担心世界上少了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袁青和:大头,医生说你要再这样喝不但伤害身体,还会降低你的智商。
他这句话纯粹出于经济层面的考虑。
连亚:什么,你是说他的智商还有下降的余地?
安东月:没错,只要他坚持不懈喝下去,降到你那水平也是有可能的。
连亚正要反驳。
小璐:降到他那水平?难!
大头诚恳地说:我没把握。
连亚空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两只手在眼前乱抓。最后:洗头膏呢,给我洗头膏,我要喝。
袁青和起身离开,从眼睛的余光看到安东月跟在后面。这种情况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想问安东月最近没来的原因。当然,他考虑到事情不一定按他的预期进行。比如安东月被大头那不分美丑的演讲所吸引,根本没察觉到他离开。所以他还准备了一个补救方案——假装搬东西搬不动,吸引安东月过来。这个方案存在一个风险,就是连亚可能不识相地跑出来现殷勤。那他就一脚把连亚踢回去,连亚的惨叫声势必会引来爱打抱不平的安东月。
袁青和:你最近……
安东月:去参加了几个面试。
袁青和:怎么样?
安东月:一切正常。
袁青和:只听人家说一切顺利,你这一切正常?
安东月:就是没面上。
袁青和:哦。
问答就此结束,只剩下两人的心理活动还在继续。
袁:我该不该继续问下去?问,怕她生气,不问,显得对她不够关心。
安:我该不该继续往下说?不说,辜负了他一番好意,说,自己心里难受。
袁:算了,不如请她喝酒。
安:喝酒是个好主意。
袁:喝点酒没准能套出点情况。
安:喝多了谁问我我都好意思不说。
经过一段时期的求职经历,以及对别的求职者经历的所见所闻,安东月感觉,作为一个女生还是比男生幸运点的。投相同数目的简历,女生面试的机会一般比男生要多,因为绝大多数企业的老板是男的。但是女生这种幸运里其中一部分是和风险划等号的,因为这部分企业的老板是男的。一般来说,男生求职,男生女生都成为其竞争对手,而女生求职,竞争对手主要来自女生。当然,二者共同的最大竞争者来自企业老板老婆的弟弟的朋友的女儿的同学的同学。
更有些招聘信息直接注明只要女生,然后列出三项要求:一,形象气质。二,胸襟及视野。三,乐观向上,反应灵活。这三项要求直接对应聘女生的三个部位给出了明确指示:一,脸。不说起到舒经活血的效果,起码让人看了心旷神怡。二,胸部。胸怀宽广,朝下看时看到自己脚的部分越少越好。三,臀部。评论略。
安东月后两项都不具备,第一项也只具备“起码”,显然不合格。这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幸运,因为正因为这样的不幸使她丢掉许多与风险划等号的幸运。
经历美女与运动事件后,阿杰变得一蹶不振。加上上次踢球时扭了脚,由于意志消沉,不管不顾,几周过去还是一瘸不振。阿杰从这些痛苦经历中得出教训:女人其实就是个球,抓不牢,放不稳,你永远也摸不透她的心思。当你伸手爱抚她,她是足球,耍酷一脚踢过去时,她又变成篮球。曾经的阿杰是个性情豪爽的人,一高兴就请阿凡阿波上网喝酒。现在他看破红尘,拒绝一切社交活动。阿凡阿波看在眼里急在兜里,国家的经济因阿杰的一己私欲而局部倒退。于是,两人决定拉阿杰出去散心,拉动内需,顺便让他屋子里的老鼠蟑螂感受一下自由活动的喜悦。
想把阿杰从屋子里拉出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他“罢运”之后身上的肌肉松软下来,但体重明显增加。试想,折腾一只懦弱的猪绝不比折腾一只强悍的羊省力。何况每头猪大概都懂得,几个人一起伺候,不用抬脚就能改变位移,这样的待遇恐怕一生只有一次。在一头猪生命的漫漫旅途中,这段位移最省力,也最揪心。在人的搬运旅途中,这段位移心情最亢奋,也最费力。
就这样,阿凡阿波往前拖一米,阿杰往后撅半米。比传说中两步一跪三叩首的朝圣之路还艰难。但两人丝毫没有放弃的念头,凭借高中浅薄的数学知识,其中有一个例题:往一个漏水的水池里蓄水,漏速1m3/分钟,蓄速2。5m3/分钟,依稀记得当时得出的两个结果:一个是出题人吃饱了撑的,一个是水池最终肯定能蓄满。这个例题说明两人现在做的事并非无意义,最终的结果是阿杰会被拖出门外,而且在三人老死之前。只要两人同心,三人协力,就能创造出这个无聊的奇迹。
同心阿凡倒不担心,阿波和自己一样,已经几周没上网喝酒,两人拯救阿杰之心切,日月可鉴。关键是协力,阿杰倒不用担心,他肯定不会保留力气。阿波就不好说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有名的“爱心”大使。对于他来说,同心和协力完全是两码事。每逢同学借钱或需要帮助,阿波总会踊跃给予精神和道义上的支持。但今天阿波可没玩虚的,他每一牛顿(力学单位)努力阿凡都看在眼里,看的真真的。咬着牙,咧着嘴,双目紧闭,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鼻梁一侧流下,未到鼻端突然改变方向,斜流到耳朵后面,可见其面部扭曲程度。这一幕使阿凡甚为感动,他虽不知阿波为何这般拼命,却在心里准备了一大段慷慨之词,打算任务成功后背给他听,背景音乐可选《梁祝》。细节的东西到时候再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与阿波共同用力把阿杰拖出来。就在思想回到现实的一瞬,阿凡终于弄清阿波那般拼命的原因,原来刚才自己光顾着看阿波过于投入,手上忘了使劲。
正当阿凡准备全身心投入战斗时,阿波的超强音效手机突然炸响。阿波条件反射,丝毫没犹豫,伸手去掏手机。此时阿凡的力还没加上去,于是,阿波与阿杰同时向后倾倒。阿杰重重摔在床上,阿波一个趔趄半倚在门边。阿凡站在原地,双腿微叉,两手保持准备发力姿势,一副过路者的稳重与悠闲。手机铃声继续: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第三章 第2卷

阿杰之所以如此负隅顽抗是因为他对阿凡心怀怨恨,当初自己最痛苦的时候阿凡给了他希望,却不守信用,转眼抛到脑后。
阿凡:到底什么事啊?我真不记得了。
阿杰不好意思直接说,两只手抬起,十指半曲,在阿凡眼前一抓一松一抓一松,眼神暧昧。嘴里注释:就这个,这个。
阿凡想了一会儿:哦,你是说借钱啊。没问题,你直说借多少。
阿杰失望地撇过脸,俩手掉下去。
阿波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指责阿凡:你家数钱像抓奶子似的啊!他是说MM,你忘了?上次你答应介绍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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