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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然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说呢?你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看把你纠结的。”叶以晴倒是安慰起她来。毕竟是心理医生,自己会调节。夏悠然也不再说什么,叶以晴自己都放下了,别人又何必多说。
晚宴比白天更加热闹,双方亲戚朋友同事都到场,虽然安德森是外国人,在这边认识的人有限,不过整个大宴会厅还是坐满了。
叶家亲朋好友对于这个老外新郎充满了好奇,敬酒时整人的节目层出不穷,安德森又极具喜剧天赋,逗得现场宾客捧腹大笑,夏悠然看着这热闹的气氛,笑容也是不断,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敬酒到他们这桌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伴娘替新娘代酒时,不知怎么的酒杯“不小心”歪了一下,红酒撒了出来,正好泼在旁边夏悠然的裙子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伴娘认错态度很积极。
夏悠然淡淡地弯着嘴角,没说什么。
周济扬表情也很淡,只是握着酒杯的手骨节突出,很明显他在生气。
“真不好意思,快擦擦吧,这么好看的裙子,都怪我不小心。”伴娘孙芳菲递上手里的湿巾给夏悠然。
周济扬挡开孙芳菲的手,“不必了,我怕越擦越脏。”他拿起自己位置上的湿巾,眼尾带笑地说道。
苏芳菲脸色一变,她要是还听不出来那可真是傻子了。
眼见双方都变了脸,喝得晕乎乎的叶以晴连忙打圆场,“哎,都是自己人,悠然,回头我……我赔你一条……”
夏悠然抬起头,笑道:“没关系,应该能洗掉的,别扫了大家兴致,来,我们干杯。”她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周济扬,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那人的脸色比她难看多了。
桌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不小心而已,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喝完后,新娘新郎去了下桌,叶以晴走时拍了拍周济扬,那里面的含义周济扬自然懂得:老弟看姐姐的面子,算了。
“要不去卫生间处理一下?”他看着她胸口那一片淡红的污渍,皱着眉说。
夏悠然摇摇头,“算了,反正也擦不掉了,一会儿就结束了。”
周济扬回头看一眼新人的方向,“等他们敬完酒我们就回去。”
“真的没关系。”就算那个孙芳菲是故意的,不过也没什么,只是夏悠然不明白周济扬为何反应这么大,照理说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不应该表现得这么明显。
其实对于周济扬来说,这也的确是件小事,只不过他心里很不爽,因为那条裙子对于他来说意义重大,那可是他送给悠然的第一件礼物,居然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毁了。他生气是因为这个原因。
离开前,夏悠然去了卫生间,她出来的时候,看到周济扬和他的堂兄周淮扬站在酒店门口和叶以晴夫妇告别。周淮扬正跟安德森握手,两个人脸上带笑不知道说着什么,而周济扬此时正拥抱着叶以晴,他的手在她背上拍了拍,似乎也说了句什么。
夏悠然看着这个场面,脑子里想起刚刚在卫生间里听到的一个八卦,一时有些怔愣。过了会周济扬松开叶以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夏悠然。
“嗨,你出来了,我们走吧。”他朝她走进两步。
夏悠然走过去,叶以晴主动伸手过来拥抱她,在她耳边说道:“刚刚他对我说祝我幸福,,悠然,你也一定要幸福。”
夏悠然默默地,那一刻心绪有些不平静。叶以晴说完就松开,把她的手交到周济扬手里,“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夏悠然点点头,跟周济扬往外走,几步后回头再看了一眼,有几个宾客正围着叶以晴夫妇,人头攒动的空隙里叶以晴的目光不经意地瞥向他们的方向,触到她的目光,叶以晴笑了笑,立刻瞥开了目光。
“怎么了?”周济扬问道。
夏悠然摇摇头,“没什么。”
走在他们不远处的周淮扬这时正好转过头来:“啊,你们应该还有活动吧,不打扰了,悠然,我先行一步,济扬,你悠着点哦。”说完还眨了眨眼睛,甩着车钥匙走了。
周济扬嘴角一撇,侧过脸去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悠然,叫这么亲热,跟你很熟么?
周济扬把夏悠然送到家,很自在地跟她一起上了楼,顾小米还没睡,在客厅看电视,见到他们一起进门,打了声招呼就主动闪人进房间去了。周济扬催促夏悠然去房间换衣服,刚刚在车上时他就跟她说了,他百度了一个洗红酒的方法,赶紧试试。
夏悠然换好衣服出来,周济扬就把她手里捏着的裙子接了过去,“你去厨房拿点盐过来,干透就不容易洗掉了。”他一边说一边往阳台方向走。
夏悠然拿了盐过来,他已经把裙子泡在水里了,“我来吧。”她说道。
周济扬手肘一抬挡开她伸过来的手,“反正我手都已经湿了,你就别沾水了。”
夏悠然愣愣的,男士给她洗衣服,这还是人生头一次遇到,还是周济扬这么一个乍一看就像个公子哥一样的人物,她心里总觉的别扭。可眼见他手脚麻利地搓着裙子被晕染的地方,又觉得这一幕竟是这样温馨。
“还是有点痕迹。”周济扬把洗过的地方摊开,皱着眉说道。
夏悠然看了一眼,“其实……也不是太明显。”
周济扬还是一脸不痛快的表情,嘴角紧紧地抿着,似乎还在想补救的方法,夏悠然拿过他手里的裙子转身挂在了衣架上,“已经很淡了,没有关系的。”
“你不会转身就扔了吧?”他在她身后说道。
“不会。”她还没有那么阔绰,这裙子价格不菲,若不是他出钱她根本就舍不得买。
“你以后还会再穿吗?”他又问。
夏悠然有些不解,她望着他那双熟悉的眉眼,却听口气淡淡地说:“第一次给你买东西就变成这样,真让我难受,要不我重新给你买一件?”他的眼里闪烁着一股奇异的光芒,夏悠然微微一怔,慢慢笑了,“我会穿的,你放心好了。”
“你真的会穿?”他进一步问道。
夏悠然点点头,然后他便笑了,伸手拥她入怀,“我,今天很开心。”
夏悠然脸贴在他胸前,在这一刻她竟然品尝到了如同那个冬夜在陆航怀中一样温柔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不容易啊……
☆、第 24 章
夏悠然才上班,楼下的门卫大叔就打了内线电话过来,说门口有人找。她下去时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那儿,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见她走近,礼貌地问道:“请问你就是夏小姐吗?”
夏悠然点点头,年轻人就把手里的花递了上去,“我是浪漫花屋的,这是您的花,麻烦签收。”他见悠然有些发愣,又补充了一句,“是周济扬先生。”
夏悠然签了字,送花的小弟笑着离开了,保安大叔探出头问:“小夏,原来你男朋友姓周啊,小伙子长得真帅,上次连我都看花眼了呢。”
悠然笑了笑,抱着花回到办公室,自然又是一阵热闹。热心的周大姐还去别的办公室帮她拿了个花瓶过来,帮她把花插上了。
“就是上次来接你那个人送的吧,是你男朋友吗?长得好帅呀,据说楼上办公室那几个花痴看了直流口水……哎,悠然啊,你可真有福气,他家世不错吧,我听他们讲他那辆车也要一百多万啊,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周大姐这人直爽,上次被江程噎了话也没记恨她,说话还是和往常一般,只是她一下子抛出这么多问题,悠然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送花给你?”周大姐了然的模样,“这是好事情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夏悠然无奈,似乎辩解也没什么意义,这时短信来了,周济扬发来的:花收到了么?喜不喜欢么
夏悠然没有回复他,五分钟后,电话就响了:“没有收到么?”
“收到了。”
“那为什么不回答我?不喜欢?”
“……喜欢。”粉色百合,她最喜欢的花,只是有些奇怪,她并未对他说起,他是如何知道的。不过她又想起早上顾小米对她说,周济扬已经答应帮忙采访周世珩的事情了,想来这两件事一定是有联系了。
“那你怎么不理我,至少吱一声啊,这也太伤感情了。”
夏悠然无语了。他也没再纠结这事,立刻换了话题,“下午我来接你,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周济扬,我们……我们其实没必要天天见面。”她终于犹豫着说出口。
那头顿了一下,“夏悠然,你这算什么?那天我们说好了的,我接到花,你就跟我正式开始,而你当时也没有反对,现在你是要反悔吗?我可告诉你,我不答应。”
他居然生气了,口气还挺横,夏悠然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被他这么一问,她居然感到一点点心虚了。她是犹豫的,可她也知道,她是动心的,抛开跟陆航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外,他本身就是一个足以让女人动心的男人。身材好,样貌好,家世好,因为他太好,以至于让她产生距离感,这样的男人真是她可以拥有的吗?
周济扬见她不说话,心已经软下来了,语气也稍稍好了些,“你不是哭了吧?我没有骂你的意思啊,我只是,心急了些……”
夏悠然呼了口气,“没有。”
周济扬听她声音清明,心里也松了口气,“我下班来接你,有什么话,当面说吧。”
夏悠然握着手机,一时情绪茫然,当面说什么呢?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慢慢走入一个未知的世界,那个世界没有陆航,没有江程,只有一份令她贪恋的温暖。
下班的时候,夏悠然走出政府大楼,远远地看见周济扬那辆黑色的揽胜停在下面的路面上,而他自己则靠在车门处,姿态闲散而从容,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
看到她出现,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走上前来……调戏她,反而把手都插进了裤兜,就那么仰脸望着她,脸上带着怡然自得的微笑。
夏悠然慢慢走下来,他开了车门,她坐进去,这似乎已经是很熟悉的动作。
“想吃什么?”上车后他问道。
“随便。”
周济扬对她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笑了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吧,交给我好了。”停顿了片刻他又说,“对了,我四叔已经答应了顾小米的访问,你回去跟她说一声,时间方面让她跟我四叔的秘书联系,这是名片,你交给她。”
夏悠然从他手里接过名片,“好,谢谢你。”
“谢我?你为什么要谢我?”他故意挑着好看的眉毛望着她,眼神里竟有一股期待。
为什么谢他?看在她的面子上帮了小米的忙么?可是这话怎么能说出来呢?
“我……替小米谢谢你。”她想了想说道。
周济扬笑容更甚,“哎,夏悠然,我发觉你这人还挺狡猾的,你就不能实话实说么?我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你知道的,我……”
“你小心开车。”
周济扬投降了,他不是话多的人啊,为什么见到她,他就变得这么聒噪呢?
周济扬把车子停在一家运动装专卖店门口,对副驾座上一脸木然的人说:“时间还早,先陪我去打场球吧。”
“打什么球?”
“网球。”
“我不会。”
“我教你。”
这人每次出来都会有出其不意的决定,就像上次看电影去郊外吃饭一样,他不是临时起意,该是蓄谋已久。不过经历过上次,夏悠然这一次倒也没那么意外了。
“别这样,如果不想打,你就在旁边看着我打成么?”他一脸乞求地说道。
夏悠然望着他的脸,过了会低下头说道:“那么,我要先回家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啊,这不就有现成的。”周济扬把她拽进了店里,直接走到模特跟前,指着上面的一套情侣运动装问:“这件如何?”然后也没有给她时间回答就让店员去找她的码数给她试穿。
夏悠然望着他递过来的衣服,嗫嚅着说:“我家里有衣服的。”
周济扬把头低下来,凑在她耳边说道:“先去试试,让我看看效果,人家都看着呢?给我一个面子,嗯?”
为了他的面子,难道她就要买一套平时从来也穿不上的衣服回去压箱底么?夏悠然皱着眉想,可是当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时,她发觉自己竟说不出拒绝的话。她一脸纠结地走进试衣间,穿上后发觉头发有些乱了,就拿起旁边置物筐里的梳子梳了个高点的马尾,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其实她穿运动装也不难看,只不过因为工作性质不同,再者她不是一个热爱运动的人,所以家里仅有的一套运动装也放了好多年了。
走出去后,周济扬一脸满意,然后就拍板了,又让营业员去拿了他自己的码数。
“待会付钱别跟我抢,你知道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笑道,“真想还我,私底下再说。”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周济扬在岁数上比她大好几岁,可很多时候他在她面前都表现出大男孩一般阳光和活力,这种感觉在网球馆里更是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当他靠近,手把手教她发球的要领和技巧时,她明显感觉到他坚实的肌肉里蕴含的力量和他鼻息间呼出的气息,那是年轻的,健康的,有力的。三十出头的男人,却活得比她这个二十五都不到的女孩子还要恣意张扬。相比之下,她是阴郁的,暗沉的,没有活力,没有精彩。她也不是生来就这样,在有陆航的日子里,她也精彩过,张扬过,可终究如陨石划过天际,一瞬即逝,她在无人的角落里渐渐沉睡。而此刻,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身体里复苏,她冰冷的血液在渐渐狂热的心跳里一点点热了起来。
她喜欢这种的感觉,同时也喜欢着他的气息和力量。
周济扬陪着她慢慢打了一阵,她很快就出了汗,周济扬担心运动过量她明天会浑身酸痛,便让她坐一旁休息。他拧开一瓶水递给她,“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跟朋友打一场,很快的。”
夏悠然点点头,“你去吧。”
他是经常来这里的,服务小弟和经理都跟他很熟,来打球的也有好几个跟他认识。他球打得不错,跟他对打的男人连连吃瘪,最后他以很大的优势剩了那场球。
打完球,对方问一起吃饭吧,说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周济扬笑着说:“下次吧,今天不方便。”
那男人往夏悠然坐的位置看了一眼,了然笑道:“没搞定?”
周济扬坦言:“还差一点点。”
“听说孙小姐很不高兴。”
周济扬脸一摆,“别跟我提那些有没有的事情,行了,改天找你喝酒。”无关紧要的人,他连解释都懒得。
饭后,周济扬把夏悠然送到楼下,两人站在楼道口的时候,夏悠然想起衣服的钱她还没有还给他,便打开手包正要拿钱包。
手被他按住了,她抬起头看到他漆黑的眼睛还有额前一缕帅气又精神的短发,“别跟我算这么清楚,行么?”
他这是开始耍赖了么?之前在店里他明明说过可以在私下还他钱。
“你欠我的比钱重要多了。”他说道,把她的手从包里抽了出来。
她欠他?什么呢?大概是说他倾注在她身上的感情没有得到回馈吧,夏悠然暗自想,哪有人这样的,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欠了自己么?
不过她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回答他,包里的手机就剧烈地响起来,电话是程玉芬打来了,说江明远出了事,人在医院里。
她接电话时走开了几步,周济扬见她接完电话面色变得凝重,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夏悠然看着他,“送我去一趟医院行么?”
周济扬没说话,拉着她就往停车的地方去。这种时候还说什么行不行的话,他会说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周某人是想让夏姑娘那别的换啦,至于是什么,乃们懂的
☆、第 25 章
跟他们之前预料的差不多,这次的收购案,底层员工和上层的积怨早已白热化,江明远越是想两边兼顾越是吃力不讨好,结果在下班的时候,底下的员工跟上面起了冲突。江明远想劝阻他们,反而被人说是拿了好处要帮着上面对付他们,原本是要跟上层要说法的民众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把江明远和另外几个中层打了一顿。冲突中不少人受了伤,骨伤严重的几个人被送到了周济扬所在的以骨科闻名全省的武警医院,其他的分流去了别的医院,所以在夏悠然接到电话后不久,周济扬也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到了医院,周济扬拉住一个护士问了情况,护士告诉他病人在手术室,具体伤情不清楚,当值的医生说肋骨断了,有可能刺伤内脏,而且病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知觉。
夏悠然当下一脸惨白,她很难想象江明远那么一个温和而美好的人,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同时她在那一刻竟想到了死去的陆航,他同样那么完美,那么干净,可是他死的时候脸色黄得像火盆里焚烧的表芯纸,没有一点生时的俊美和风采。
周济扬拍拍悠然的肩膀,让她别担心,他去手术室里看看情况,让她先去手术室门口等着。他从医生通道进入手术室,夏悠然跑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堆人,有家属,有江明远单位的人,还有戴着大盖帽的警察。夏悠然一时间挤不进去,只得在人群外围观望,人头攒动间,她似乎看到江程一脸严肃地正跟人交涉着什么,情绪有些激动。
她忽然担心地想,这孩子不会又说不去上学的话吧。如果江明远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