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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迎晞和顾佳曼迎着她走过来,祝子悠看到邹迎晞留着长发,胡子也没刮,整个人很憔悴,满身浓浓的烟味儿。钟缘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顾佳曼笑着跑过来,说:“我的小祖宗,总算把你盼回来了。”邹迎晞放好行李,车启动了。
邹迎晞说他几天前突然收到一个陌生电话,竟是古夕道。古夕道只冷冷地说了句:“我还活着,在北京。”便挂断了。顾佳曼也是偶然从石安那里听到了古夕道的名字,没想到真的是他。祝子悠也不言语。
车里的空气凝固了。沉默了半天后,祝子悠说:“我给夕道打个电话吧。”电话没有接通。
此时,古夕道正倚着拐杖木然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就像他的世界一样,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迷茫。沉睡了这么多天后,他已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怎样去适应这个世界,甚至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他一遍一遍的回忆那场灾难,爷爷的去世使他陷入深深的自责和内疚。他甚至不敢闭眼,一闭眼,爷爷临终前的表情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医生不允许他照镜子,可是古夕道隐约在窗玻璃上辨得出自己的模样。他用手摸着自己左脸,手从耳前轻轻滑下时,他感觉得到那深深的疤痕直至下颌。古夕道又看了一眼这个拐杖,说不定左腿也会落下终身残疾。他发疯过,怒吼过,歇斯底里地痛哭过,但这能改变什么呢?古夕道想给邹迎晞打电话,可是他却没有了勇气把这一切遭遇诉说出口,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自己还活着。邹迎晞告诉他祝子悠在韩国,马上就会回来。“祝子悠,我怎么面对祝子悠呢?”古夕道更加痛苦。他掏出藏在钱夹里的照片,祝子悠清新的笑映入眼帘,他多想再次拉拉她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把她紧紧搂在胸前啊,可是,现在,他不能,他不敢了。陷入思索中的古夕道根本就没听到电话的响声。
这时房门开了,是主治医师石安。石安留着短发,这个精明强干,豪气十足的女人,却每天都会给古夕道的房间换上鲜花。古夕道醒来那时,满屋子的芬芳就是这些鲜花的缘故。石安把花插好后,吩咐古夕道要吃药了。吃完药,检查完伤口后,石安命令道:“古夕道,不要乱跑,听我的话,我保证把你的腿医好。”
古夕道点点头,想躺下。医好了腿又能怎么样呢?我还会是原来那个心理健全的古夕道吗?
石安看古夕道没有交谈的意思,帮他拉了一下被角后,离开了。
古夕道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扭过头,望着这束花,是满天星,薰衣草和百合。石安每天都会带来不同的花束。古夕道醒来那天,看到的是紫色水莲,他知道那是祝子悠最喜欢的花。但送花的人却另有其人。
突然,电话铃声划破了静寂的病房。爸爸他们今天应该回四川了。古夕道被救出来的时候,爸爸听取了在四川医院的建议,把古夕道转到了北京。古夕道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后,爸爸他们请了假,来了北京,住了几天后,回去了。是邹迎晞吧。邹迎晞已经来过几次了。
古夕道接了电话。
对方沉默。
古夕道也沉默。
虽然沉默,古夕道却已经知道是谁了。他的眼泪无声滑落,他多想能够躺在祝子悠的怀中,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啊。古夕道像个无助的孩子,就这样直直地拿着电话。
“夕道,是我。”祝子悠哽咽的声音。
古夕道还是沉默。
此时祝子悠就蹲在古夕道的病房门口,她拿着电话,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泪水却决堤般夺眶而出。
顾佳曼看不下去了,躲在一旁默默地擦泪。邹迎晞站在窗边埋头抽着烟。
“子悠,对不起,我现在想安静一下。”电话挂断了。
祝子悠奔下楼梯,蹲在墙角里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思念,一墙之隔
祝子悠在恨自己为什么古夕道醒来时没有立刻出现在他身边。为什么在古夕道需要自己她的时候自己却不在。顾佳曼蹲下来,搂着祝子悠的肩膀。祝子悠平静了下来后,又来到了古夕道的病房前,她没有打电话,也没有敲门,就这样默默地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邹迎晞倚在走廊尽头的玻璃窗边抽烟,他知道此时谁都无能为力。当他看到石安走过来时,马上把烟灭了,他不想再惹这个女人,尤其是因为她是古夕道的主治医师。顾佳曼看到了石安,跟她说了声姐姐好,并介绍说这是祝子悠。
祝子悠?石安愣了一下,顾佳曼跟她提起过,古夕道的未婚妻叫祝子悠。石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身纤体长,风姿绰约。中分的及腰长发烫成美丽的大波浪,白净的皮肤,生动的眼神,鼻子小巧高挺,嘴唇性感迷人,整个人虽然憔悴却楚楚动人,静静地坐着,就让人有一种想保护的感觉。顾佳曼又对沉思的祝子悠说:“子悠,这是石安,古夕道的主治医师,也是石然的姐姐。”祝子悠站了起来,急切问古夕道现在怎么样了。石安有点儿摸不清状况,古夕道不就在屋里吗?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石安嘴上却说:“我会治好他的。”然后瞥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邹迎晞,进了病房。
古夕道隐隐听到门口的交谈声中有祝子悠的声音,他坐起来,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门口就是自己想见却不敢见的人啊。他看到进来的是石安,才放松下来。石安注意到了古夕道表情的变化,嫉妒与失落写在脸上。从古夕道入院到现在,将近半年了,她每天都看着沉睡中的古夕道,他的脸虽然留下伤疤却依然俊美。她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似的,精心地照顾着古夕道,关注着古夕道的哪怕一丁点儿微小的变化。就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石安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个“睡美人”,所以她更下决心一定要使古夕道醒过来。可是现在古夕道是醒了,心里却没有她石安。
石安简单询问了下古夕道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哪儿里不舒服后便离开了。祝子悠看到石安出来了,走上前问石安方不方便聊下。祝子悠和石安来到医院一楼的咖啡厅,祝子悠再次询问怎样才能使古夕道更快地康复。石安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说:“很难。”“什么?!”祝子悠直起身体,“你不是说你能治好他吗?”
“身体好了又有什么用。”石安逼视着祝子悠。
祝子悠应该想到古夕道受了多大的冲击,即使病好了,心里的创伤怎能轻易抚平。“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好呢?”
“征求他的同意,带他看心理医生吧。他现在很脆弱,也很敏感。”石安眼中泛出怜惜。
祝子悠发现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留着酷酷的短发,但心思却如此缜密。祝子悠不仅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石安,她古铜色的皮肤泛出光泽,小小的单眼皮却另有一番韵味,秀气的鼻子下面是富有弹性的唇。石安散发着独立而成熟的魅力。
“谢谢你抽时间出来,我会照顾好古夕道的。”祝子悠目送着石安离开。陷入了沉思,心理医生?怎么说服此时的古夕道去看心理医生呢?
石安上楼梯时,正好撞到邹迎晞,她每次见这个男人时都会对他刮目相看。石安回忆起她跟邹迎晞每次的见面场景,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
邹迎晞找到了祝子悠,问她要不要先找房子住下。祝子悠摇了摇头,说今天想呆在古夕道这里,即使是在门外,起码她知道古夕道就在屋里,跟自己仅一墙之隔。
跟顾佳曼和邹迎晞道别后,祝子悠来到古夕道门口的长椅上。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进走廊。走廊里很安静,让人感到日落西山时的安详。
古夕道收到了邹迎晞发过来的信息:“祝子悠就在你的门外。”古夕道放下手机,心神不宁。夕阳照进屋里,照在自己带着伤疤的脸上,古夕道趴在窗边看着玻璃上自己的脸庞由模糊变得清晰时,才意识到夜已经深了。
子悠!古夕道猛地想起,这么冷的天子悠还在外面。古夕道转身奔跑过去,却重重地跌在地板上,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没办法奔跑了。
此时已经冻得发抖,蜷缩成一团的祝子悠,听到屋里面发出撞击声,立刻推开门,跑进屋里。屋子里一片昏黄,祝子悠环视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跌倒在地上的古夕道。祝子悠飞奔过去,搂着古夕道,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夕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古夕道静静地躺在祝子悠的怀抱里,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温暖啊,他伸出手紧紧地搂住祝子悠的腰。
祝子悠扶着古夕道躺在床上,四目相对。祝子悠抚摸着古夕道的脸说:“夕道,我回来了,你的子悠回来了。”
古夕道的眼中闪烁着泪花,轻轻地吻她的额头,说:“子悠,我想你了。”
祝子悠把古夕道抱在怀中,泪水默默地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
☆、你。。。你。。。你还我初吻
这一夜,古夕道睡得非常安稳,没有惧怕,没有心惊胆战。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探进头来,窗外的鸟儿欢快地歌唱。祝子悠望着睡得像小孩子般香甜的古夕道,脸上露出久违的幸福的笑容。正当她沉浸在欣赏古夕道的睡容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石安?她手捧着几株大大的向日葵,走了进来。因为平时这个时候,古夕道早已起床了。看到祝子悠时,她怔了一下,然后又悄声出来了,与刚要进来的邹迎晞撞了个满怀。邹迎晞剪短了头发,胡子也剃了,打理的清清爽爽的,石安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竟也是型男一枚。邹迎晞发现了石安的惊慌失措,猜测到祝子悠可能在房间里。石安把这一大束向日葵摔在邹迎晞怀里,便气嘟嘟的走开了。
酒吧里播放着噪杂的音乐,石安手里夹着一支烟,一杯一杯地灌着酒。她回忆着自己的人生,想起喜欢的人却另有所属,不仅更加伤心。年幼的她,因为家庭遭到变故,爸爸辞职,房屋被推翻,一家人东躲西藏,食不果腹。见惯了悲凉和凄惨的她从小就学会了忍受,学会了坚强。她想扬眉吐气地活着,所以她更加拼命,可是现在她真的受不了了,她想卸下伪装,痛痛快快地哭一回,醉一回。
她想到了邹迎晞,想到了与这个男人的离奇相遇。
初次相遇那天,石安午饭回来,正要来看古夕道。却发现一个人在走廊的禁烟区抽烟。石安走上前去,说:“这里不许抽烟。”邹迎晞抬起眼瞟了她一眼后,朝着她的脸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然后扔下烟头,踩灭,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第二次是石安在给古夕道检查伤口时,邹迎晞走进了病房,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两人都愣住了。等石安走出病房时,邹迎晞竟然追了出来,陪笑道:“我不知道你是古夕道的主治医师,我的事与古夕道无关,你要好好给他看病。”石安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正因为你那一身烟味儿,古夕道才没有那么快好起来。”邹迎晞也不言语,竟抓着头发傻笑,石安心里却在想这个人还真是可爱,讲义气。
石安竟然无意识地拨通了邹迎晞的电话。邹迎晞一看是古夕道的主治医师,还以为古夕道出什么事了,马不停蹄的奔了过来。这才发现,石安一个人在买醉。邹迎晞早看出了石安对古夕道的心思,可是邹迎晞更知道古夕道和祝子悠之间容不下任何人。
邹迎晞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倒了一杯酒,就自顾自地喝起来。邹迎晞想起了钟缘,自己的妻子,生下孩子后就撒手人寰了。孤苦无依的孩子,生下来便没了妈妈,爸爸又一直颓废,现在由爷爷奶奶抚养着。石安看着邹迎晞,突然哭笑不得,你这个人也真是没谱。我来借酒消愁,你倒比我喝的还起劲。
石安夺过酒瓶,醉眼迷离地看着邹迎晞,哭诉道:“我当时要是不把古夕道救醒该多好,起码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邹迎晞吐着烟圈,冷冷地说:“你放弃的越早对你越好。”
石安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优雅地吐出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邹迎晞,说道:“我要是不放弃呢?”
邹迎晞把烟狠狠地按进烟灰缸,“那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石安发怒到:“半年了,我每天都那么精心地照料他,能看到他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他给过我的平静和安全感是我从未体会到的,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我都愿意托付终身。可是现在,我的希望没了,没了。。。。。。我有办法医醒他,就有办法让他继续沉睡。”
邹迎晞真想拿酒泼向这个疯女人,他重重地摔下酒杯,骂了句:“你这个疯子。”起身想离开。
“疯子?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疯子。”石安已经离开座位,朝着邹迎晞的脸大大地吻了一下后,带着不屑的眼神,冷笑着想走开。
但她的手臂却被牢牢地抓住,邹迎晞已经站了起来,一把把她拉倒在自己怀中,用另一只手拖着她的脖子,在她的嘴唇上狠狠久久地吻了下后,抛给她一个冷冷的眼神后,独自潇洒地走掉了。
石安的酒全醒了,她努力地使自己弄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摸着自己的双唇,呆愣了片刻后,才喊出来:“你。。。你。。。你还我初吻。”
作者有话要说:
☆、在谎言里幸福
祝子悠刚刚出院,又连夜颠簸,发起了高烧。古夕道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病痛和脆弱,无微不至地照顾祝子悠。祝子悠嘟着嘴埋怨古夕道道:“都怪你,见到你之前我都没有病过,刚见到你,我就生病了。”
古夕道道:“那你可要小心咯,以后恐怕要天天生病啦。”古夕道拉着祝子悠的胳膊,却发现上面有很多伤痕。
祝子悠忙解释道:“我练了跆拳道的哦,以后谁敢欺负你,我教训他。”“哈”地一声祝子悠摆出了一个跆拳道动作。
古夕道噗嗤一笑,疼爱地抚摸着这个顽皮的丫头。吃了药,又有古夕道的细心照顾,烧很快就退了。祝子悠发现,当一个脆弱的人遇到另一个比自己更脆弱的人时,会激发出保护欲,变得坚强。祝子悠知道怎么说服古夕道去看心理医生了。
由于回来的太着急,祝子悠都没有来得及跟Yetie道别。她给Yetie打电话,把拜托Yetie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正巧的是Yetie说假期来临了,正要经过北京转飞机回加拿大呢。Yetie还告诉祝子悠,具城阳已经帮她把课程的事跟教授说明了,学校的事就不用祝子悠挂心了。祝子悠想起具城阳送别时说过的话:爱过你,爱着你,这一秒以后却不能再爱你了。具城阳确实没有再联系了,祝子悠也放下了负担,她觉得每个人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幸福着。
Yetie真的如期而至,当祝子悠领着她见古夕道时,Yetie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开玩笑说:“我想留在中国,中国有这么英俊的男子。”
古夕道和祝子悠都被Yetie逗乐了。Yetie掏出了一个大信封交给祝子悠,郑重其事的说:“这是你的x光片,医生当时建议你,一定要看心理医生,你回来地太着急,都忘了吧?”
祝子悠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抽空一定去。”
古夕道着急道:“子悠,你出什么事了?”
祝子悠指了指脸,又指了指左臂,故意吓古夕道道:“出了很大的交通事故,这里这里全是血。”她看着听得一愣一愣的古夕道,哈哈大笑起来。
Yetie看着祝子悠认真地说:“悠悠,在韩国时,我都没见你笑过。不知道你还会笑,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灿烂。”
祝子悠意味深长地看着古夕道说:“因为我再见到了能使我开心地笑的人。”祝子悠也问了Yetie和尹型俊的感情发展。Yetie说暂时联系着,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爱有很多种,有种就是只求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天长地久。
由于心情舒畅,古夕道的腿恢复得很快,拆掉了夹板和绷带后,走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石安告诉古夕道可以出院了,不过要时常过来复查。
出院的日子,祝子悠兴致勃勃地拉着古夕道来到一栋大楼前面,仰着头,指着高高的楼层说:“夕道,看一看我物色的新家吧。”古夕道意外地望着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家在20层,虽然不豪华,却布置地非常温馨,一个卧室,一间书房,厨房也很小巧整齐,可喜的是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上面摆放着高高矮矮的各种植物。
祝子悠举起戴着戒指的手说:“古夕道,你答应过我要负责我这一辈子的。”
古夕道刮着她的鼻子道:“我不要你这个丑八怪,怕是没人会要了。”他搂过祝子悠,眼眶却湿润了。祝子悠把脸贴在古夕道温暖的胸膛上,这是她曾经梦里无数次想要得到的幸福啊。
夕道,
我选择这座城
不因这座城
只因有你
朝
与你踏寒露
暮
与你赏霓虹
你眼中有我
我心中有你
在这座城
你与我
朝朝与暮暮
为了庆祝古夕道出院,祝子悠预定了一家意大利餐厅。窗外是护城河,干枯的树枝被百叶窗分割成一个个的小段。阳光洒进来,照在高脚杯上,流转出奇异的色彩。祝子悠端详着古夕道,想起看“初雪”那天那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侧脸有着完美曲线的他。纵使灾难在他脸上、心里永远地刻下了伤痕,但在祝子悠眼里,她失而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