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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而今看来和传闻有出入。
“哦,怎么说呢?”这个小太监的表现确实不一般,君逸飞等着他的解释。
容怜突然跪在地上,抬起头,面对前方的帘幕,虽然此时看不到黑色帘幕里的人,也能感觉到从里面传来的注视眼神。
“天下皆是圣上的,即使太后有通天的权势也不过是一时之势,若是圣上相信容怜,不知愿意让容怜为圣上分忧?”容怜话里的狂妄和自信让君逸飞整个人亮了起来。好笑,好玩,自己多久没有碰到这样的人儿了。
“你要寡人给你怎样的承诺?”
“一言不发。”
“哦,好,寡人答应你。你可不要让寡人失望了,容怜。”君逸飞突然大笑,这个有自信的少年浑身散发的光芒让自己不忍忽视。忽然很期待,以后的皇宫想来会更加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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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篇:0008
“容哥,您吩咐的事都办好了。”
“哦,下去吧。”容怜斜靠在座椅上,闭着眼假寐,离上次和皇帝在后花园的一次对话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对于当日的一切,容怜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想不到大家公认的好皇帝的内心并不全然都是百姓啊。
“啊——”
容怜轻轻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惊慌地跑进来的雪生。他的脸上漾着少见的愤怒。
“怎么了?生气了?”容怜站起身,来到雪生身边,将他的脸扳向自己。
雪生原本温和的双眼里闪着怒气和不甘,却因为来人的靠近有所缓和,但因为想到发生的事情,怒气再次上升了。
“哦,不回答。”雪生这次似乎真的是生气了。他的本性温和不会随意生气,更何况是和自己,难道是为了自己下的那个命令?
“啊——”
“我为什么让安子成为我贴身的太监而不是你?”好笑地说出雪生的疑问,他眼里的不甘让我更是觉得心里很痛快。
“没什么,只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而已。雪生,你记得自己说过你是我的人吗?”
……
“那就给我好好地呆在皇后那里,你应该知道我的处境需要你吧。”他原来就是皇后的人,甚至得到了皇后的信任,这样的机会如果不好好地利用可就不是我了。
“啊——”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但是他依然嘟着嘴。那可爱的模样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让容怜心里有丝怜惜。
雪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和这个让自己记在心里的人。想到自己昨天知道了安子能陪在他的身边,而自己竟然被他拒为外人的时候,心里的痛苦和不甘让他几乎想杀了所有的人。他不是说过,自己才是他的所要的人,为何会是安子?不理会风公公的叫唤,也不理会宫中的命令,知道他已经回到处所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早就知道,在他怀里的自己是没有了人格的。只要见到他,心里再多的痛苦和怨恨就会消失了。多害怕他不再将自己摆在他的心上,所以极力想杀了任何一个想接近他的人。见到了他,听到了他的解释,了解他是不轻易解释的,为他的解释而感动,明白他的安排却更痛恨这种命运的捉弄。
“啊——”{安子是那个你一直呆在身边的小太监?}雪生不经意间问起。
容怜没有回答,只是将他拉向梳妆台前,细细地梳理他的头发。雪生的头发柔顺黑亮,和他的眼睛一样一向是自己的最爱。
雪生看着铜镜里相叠的两个人影,心里的烦躁突然宁静了。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他难得的温柔。知道他喜欢摸自己的头发,所以自己也喜欢这头令他沉迷的秀发。
“啊——”
“很高兴吗?”
“啊——”
“容哥,太后请您过去。”一个小太监在屋外大声地叫喊让屋内原本宁静的气氛变得很诡异。容怜细细地打量着雪生的长发,突然抓起一把剪刀向下一划。
“啊——”
雪生呆愣地望着容怜手中的黑发,心里酸酸的。他不再喜欢这头秀发了吗?不然为何要将他剪掉?
容怜叫小太监先回去复命,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拿出一个荷包,将那束柔顺的黑发悉数放进荷包。他的动作让呆愣的雪生不解地看着他。
“不明白?”
雪生点点头,小心地注视着容怜的眼睛。
容怜将雪生的手拿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才轻声答道:“我只是想将我最爱的东西时刻带在身边而已。”突然的亲密使没有预料到的雪生脸颊红了,他看了看容怜紧握住的荷包,开心地笑了。
容怜小心地将他的长发扎起,才拍拍他的肩。
“回去吧,担心皇后找不到人。”
雪生没有动作,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人的身边。喜欢闻他的味道,喜欢他的温暖的气息已经是自己的习惯了。
“快去,为了我,好吗?”好言相劝,没有一点的不耐烦。雪生终于移动自己的身子,走到房门口,再回头看一眼和他凝望的容怜,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容怜将手中的荷包拿起来一看,脸上漾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容哥?”
“我们走吧。”随着声音的消失,那荷包被人随意地扔向空中,一丝丝的黑发轻轻地飘动在空气里,淡淡的清香散在房屋里久久不逝。
容怜拍拍自己身上的衣裳,走出太后的寝宫,脸上没有表情。想到刚才柳公公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柳公公绝望和怨恨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似乎在诅咒他。心里越想越不痛快,他快步走着。
“容哥?”
听到声音,他停下脚步,是安子。这次对付柳公公的事情大部分都交给他去做,但没有想到他做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狠,竟然让柳公公背负起将太后的秘密暗自交给皇帝和皇后的罪名,让柳公公在太后的气氛下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安子,我知道你的动作,但我只给你三次的机会。”容怜没有看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安子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的错愕,但随即就消失了。他对着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我也不想的,你为什么要逼我呢?”突然原本柔和的脸庞变得强硬,甚至含着深沉的恨意。“我本来是想要一辈子安静地生活在这个宫中的,但你不该杀了我最在乎的人。你怪不得我。”
容怜没有迟疑,来到这个秘密地方。这里是自己偶然发现的,在这个地方自己终于可以不必再戴着面具生活,可以好好地哭泣。
“呜呜——”她将自己的衣服一点点地塞进嘴里,直到嘴已经被填满了,才痛哭出声。为什么呢?看到柳公公绝望的眼神,自己的心里就会忍不住轻颤起来。她无法抑制地轻跳起来。
“莫忘了,轻垂杨柳,道不尽几多愁?我原是来自瑶池的仙,为了你,我下凡来,可你何曾记得我的情?”
“若相惜,拂晓难过,竟是久久不散。你只是凡间人类,迷恋红尘,竟玩了我的真情?你何时才有真心?”
眼泪一点一点地掉了下来,唱着娘亲教的曲子,想要慢慢地平静自己的心情。
“我不是那无情的仙,我只是贪恋这世间情爱,我愿舍弃一切,只为这个美妙人世?若有人怜悯我……”
呵呵呵,美妙人世吗?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还未曾感受到这个人世的美丽?母亲告诉告诉我,我的一切只能是为了复仇,但是谁来怜悯我呢?想到以前和母亲问起这个问题,母亲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和愤恨,竟直直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终究我还是没有办法得到一个可以怜悯我的吗?
“你记得,无论怎样你都要报仇知道了吗?”
“你这个废物,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不准有怜悯之心,今日饶了你。”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美丽得令人犯罪的面容吗?因为你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消失而出生的啊。”
“你的眼睛里只有绝望,这才是你真的眼神。”
“呵呵,容怜,好女儿,记得你的使命。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鬼,我害怕鬼吗?说不定我比鬼还可怕呢。”
脑海里闪过母亲说过的话,容怜淡淡地笑出声:“看着人绝望的眼神,我已经慢慢地习惯了。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我才会真的疯了呢。”
您说是吗,娘亲?
玉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奇特的地方,四周飘散着烟雾,雾中似乎有人。那人身着白色衣裳,正在花丛里轻跳着。一个模糊的声音慢慢地传来:莫忘了,轻垂杨柳,道不尽几多愁?我原是来自瑶池的仙,为了你,我下凡来,可你何曾记得我的情?声音若近若远,声音里流露的哀愁和伤感使他动容了。他想要接近那个声音,却发现眼前的烟雾越来越大,似乎故意要阻止他接近。他只能眼睁睁地感觉这个声音慢慢地消失。
玉睁开双眼,心绪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梦中的声音是那样的真实,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唱起的一样。自己从小做的梦就有一定的寓意,这次这个陌生的梦是在告示什么吗?
心思已经被打断了,没有心情再睡下去。随意披件外衣,没有惊动在隔壁的离,慢慢地走到窗边。凝望天空,黑漆漆的天空上群星闪烁。普通人可能会沉迷于这个美丽的星空,但在他的眼里,只有担忧。
群星闪烁本是好事,但是空中竟然出现了煞星。煞星是千年也难得一见的,本来就是天下大灾,甚至这次的煞星竟然会靠近紫徽星,那就真的不妙了。紫徽星是帝星,帝星光芒虽然灿烂,但竟然该不住煞星发出的光芒,这个天象只有预示一个事实:未来这个国家将会遭遇大难。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
玉从来到这个离皇城不远的小城镇,每天来找他的人越来越多。有很多江湖上的有志之士,有朝廷有责任心的官员,还有一些受苦的老百姓,但他们说的只有一样,当今宫中的争斗已经很严重了。皇后和太后的关心恶化导致整个国家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们不少人希望他去改变这个事实,但自己能怎么样呢?
他叹口气,想起卜出的卦象,心里不由得更是不知所措。卦象表明这次的两宫争斗并不是国家最大的灾难,那么未来百姓的生活会更加苦了。他也想帮助天下,但即使他被人誉为“天人”,可终究还只是人啊。
“公子?”离紧张地问道。他感觉到动静赶紧起床,没想到看到直直看着天空的公子。
玉没有回头,“抱歉,吵醒你了。”
离觉得自己真的很不称职,说是保护主子,但自己竟然睡得那么死,丝毫没有感觉到主子已经起来了。他不安道:“公子,那么晚了,您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我可以为您分忧吗?”心里很明白这只是自己自不量力,公子是什么人,是天人啊。他的烦恼都是和苍生有关的,他这个普通人又怎能分担?
看出离的担心,玉笑了。
“离,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的,只是在担心未来这个国家还能撑多久呢。”想到师傅在离开前曾经语重心长地说过,这个国家的国运只有短短的三十年了,现在离师傅预言已经过了二十年,而国家也渐渐呈现出疲惫状态。师傅的预言从未有错,那么这个国家的国势真的只剩十年了吗?
离感觉到气氛的凝重,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呆在公子身边陪伴着他。
这个夜里,在不同的地方,两个命运相连的人都没有睡,静静地凝注着天空中的月,直到天亮。@@@@@@@@@@@@@@@@@@@@@@@@@@
深宫篇:0009
过了严冬,初春的气息已经来到皇城,原本寒冷的大地霎时间恢复了生机。在大街上,老百姓兴高采烈地互相道贺,祝贺新一年的开始。
幸福的气息也感染了冷漠的皇宫。皇帝看到院中的一株牡丹盛开心情大悦,决定召集百官在宫中共赏繁花。
容怜听着安子的报道,没有任何的反应。
“容公公?”自从柳公公被除掉后,容怜俨然已是太后最宠爱的太监了。宫中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这个宫中现在做主的人已经易主了。也就是从那天起,大家不再称呼他“容哥”,都冠以尊贵的“容公公”。
“您对圣上此时的宴请百官没有什么看法吗?”安子明白眼前人的能耐,在这段时间里,自己看着他一步步地除掉宫中有权势的公公,最后连权大如天的柳公公都败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段由此可见。这样的他怎会对皇帝这个诡异的宴会没有任何的看法呢。
“你认为呢?”容怜拒绝了太后赐给他的新宅院,还是呆在原来小小的木屋里。只是在屋子外多了一院的花草。他此刻正在轻轻采摘着快要凋谢的梅花,没有看向安子。
安子咬牙,大胆地答道:“我认为皇帝可能是要对付老国舅了。”
容怜还是没有反应,似乎只关心自己手下的这一株梅花。在安子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突然一个淡然的声音飘进耳边。
“你果然长进了不少。”这句话很淡,没什么特别的情感,但在安子心里却已汹涌澎湃。自己这次慢慢地捉摸皇帝的心思,终于得出了这个想法。而容怜早就知道了吧,难怪他那么淡然。
可是,“如果圣上对付老国舅,太后不会同意的。”这也是他觉得困惑的地方,容怜对事情的打算一直都很全面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对不会轻易行动,这是自己跟在他身边多年得出的了解。
“你认为我应该怎样吗?”反问此刻陷入疑惑的少年,容怜的表情依然淡然。
“我们不是应该帮助太后吗?”安子心急,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容怜终于回过头看看他,才摇摇头,说道:“你果然还是无法胜过我的,安子。”
“什么?”安子察觉到容怜隐藏的讥笑,心里突然有气,却让自己隐忍了下来。你已经熟悉了这个男人了,不要因为他坏了你的计划。深吸口气,他才又面无表情地面对着容怜。
容怜轻轻一叹,就摆摆手要他下去了。
等到那个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眼眸里,容怜才淡淡地说道:“奴才恭迎圣上。”
“哦,你早就知道寡人来了。”从暗处走出一个男人,竟然是皇帝君逸飞。
容怜面对着漾着邪笑的皇帝,跪下身,说道:“奴才不知圣上到来,竟疏忽了圣上,请圣上治罪吧。”
君逸飞真的搞不懂这个美丽的少年了。他没有像一般人一样要求“恕罪”,而是要“治罪”。他这样反而我这个皇帝不好对他怎样了。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啊。
“起来吧,我不会怪你的。”
直到容怜站起身,皇帝才注意到这个少年的面容竟是如此地魅惑。他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庞,小巧的嘴唇,红润的脸颊,尤其是那双眼睛。是那样地深邃,那样地诱惑人心,看进去,没有看到熟悉的惶恐和惊慌,只有淡淡的不屑。
不屑?没有想到自己也能见到这样的情绪啊。轻笑出声,君逸飞走到容怜面前,手托起他的下巴,安静认真地端详这张完美的面孔。此时,容怜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君逸飞,两人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了。一股莫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游荡着。
“你不怕寡人?”一丝惊奇窜上君逸飞的心上。
容怜不能理解他为什么突然会有惊奇的神情,只是淡淡地摇头,回答:“奴才不敢。圣上是龙之子,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岂会不怕圣上。”
他的回答没有取悦了君逸飞,反而让他更靠近自己。两人此时身躯紧紧地靠在一起,亲密地没有一丝的缝隙,容怜感觉到君逸飞胸膛上的跳动,仿佛连他的脉搏都能感觉得到了。他没有闪躲,只是无奈地面对君逸飞。
“圣上这是什么意思?”
“哦,让你熟悉寡人啊。”君逸飞没有什么不妥,回答得理所当然。“寡人是龙之子,愿意和你靠近是你的福气,不是吗?”
“哎——”叹口气,已经察觉到这个皇帝的意图,没有惊慌也没有不适,他依然静静地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直到身上的温度慢慢地回复,那个靠近的身躯离开了自己,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
“你真的很特殊啊,容怜。”君逸飞离开容怜飘着淡淡清香的身子,深吸口气,自己鼻尖弥漫着他的香气。
“圣上说得太奇怪了,容怜怎么会特殊呢。”没有注意到皇帝的动作,容怜故作不解地问道。
“呵呵,算了。”君逸飞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看着这个少年,很难相信他就是那个残忍地除掉柳公公的人。
“柳公公的事你办得真好呢。”是真的太好了,连太后都骗过去,让她能狠下心杀了自己的心腹,足以看出这个人的心智是多么地厉害了。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他再继续成长了,但是情感上对他莫名的感觉却让自己无法作出任何的动作。
为什么呢?君逸飞轻轻地问着自己。没想到心里的话竟然会脱口而出,让容怜一怔。
“圣上有什么不解需要容怜分忧吗?”
“如果你是女子,该有多好啊!”一种很奇怪的预想让君逸飞整个人都热了。
容怜听了,脸上一僵,淡淡地回答:“可惜了,容怜只能当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了。”
“是吗?不是男人的男人,也因为这样我才遇到你了啊。”君逸飞轻轻地叹了口气,终于不再提这个话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