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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我是顾北。你知道……”
“顾北,你总算回来了。向南和你在一起吗?”还没等顾北询问他顾雪的下落,吴天急忙的开了口。顾北忽然间感觉离开一个星期以后好像很多事情都变得让她无暇顾及一样。
“他,没和我在一起。你知道小雪在哪儿吗?”
“我知道她很好,你……最近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暂时离开这里?”吴天的建议让顾北有些不知所措,她明明刚从外地回来,为什么又要离开?
“我才刚刚回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顾北问。
还没等吴天回答,木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吴天,不好意思。我有一个电话进来,待会儿给你回过去。”她挂断吴天的电话,匆匆接起木子的电话来。
“木子。”
“北北,你……你……”李木子一改往日快人快语的说话方式,吞吞吐吐的让顾北很不适应。
“木子,怎么了?”她等不及的问。
“你这几天是不是和向南在一起?”
“我……是。”
“是为了我爸爸的事情吗?”木子继续问着。
“木子,你别多想。我们只是……只是和过去做个告别,就这样。”听起来好像顾北骗了木子,明明她就是因为木子的爸爸才答应了向南的条件。可是,她确实觉得是木子的事情给了她和向南一个和过去告别的机会。
“可是,网上不是这样说的。”顾北隔着电话都听得出来木子哭着说话的声音。
“木子你先别哭,网上说什么?”
“你和向南一起的照片被放到了网上,说你是他的小三。北北,你还记得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木子问顾北,顾北当然记得当时木子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顾北,我发誓我的人生里‘小三’和‘凤凰男’必死!”她怎么会忘记,所以那个时候她才会厚着脸皮请求庄懿轩不要告诉木子。
顾北不知道还能和木子说些什么,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和向南之间的种种情况,她此刻只能对着电话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她听着木子那边崩溃的哭声,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她红着眼眶挂断了电话。
一个星期,她最快乐的时光都留在了那个向南学习过的地方。剩下的痛苦回来以后还是逃不开,甩不掉的跟着她。顾北曾经以为只要自己默默地承受,一切自然会好起来。却不知道,想停止摆动的树却总因为风吹而改变着。
顾北从机场大巴上下来,拖着行李往家的方向走。一路上好像有很多人都认识了她一样,总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她甚至听见别人窃窃私语说:“这个女的不就是抢自己妹夫的那个人,这年头真是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啊。”,“那可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原来,她在别人的眼里已经变成为了金钱出卖色相的那种女人。“不是吗?这一个星期,你确实换得了不少。”顾北麻木的嘲笑着自己。
再过一条马路她就可以回家了,只是那红着的指示灯在顾北眼里和绿着没什么分别,她依旧拉着行李箱往前走。没走几步后面的好像有一股极大的力气钳制住她的行李箱,让她不能再继续向前。
“放开。”顾北没有回头,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顾北,跟我回别墅。”
吴天拖住了她的行李箱,却没想到顾北竟然撒开了手,好在他反应快,及时把顾北从和她擦身而过的车边拽了回来。
“顾北,跟我回去。向南他……”
“吴天,非要让我无地自容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街边车来车往的声音几乎淹没了顾北微弱的话语,她似乎无力再抵抗来自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声音,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过现在看来无论是机械声还是人声对于她来讲好像都只有坏的。
吴天看着顾北半湿的眼眶,看着她硬撑起来的坚强仿佛自己手里握着的就是一枚生鸡蛋,他舍不得那稍稍用力后的粉身碎骨,却也担心她自己以卵击石。
“顾北,跟我回去吧。向南现在应付董事会和上市小组都来不及,不会回别墅的。”
“吴天,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可笑。明明说好的结束却偏偏死缠烂打,明明已经毫无关系却又因为利益纠缠在一起。这样看来我确实是那种女人……”
顾北脸上勉强的笑容让吴天心疼,他当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才又会和向南在一起。只是顾北可能不知道,她以为那是一份无关痛痒的文件却几乎毁了项北国际整个上市计划,本应该是处在上市静默期的项北国际因为被媒体爆出接管一个各项指标都不合格的公司的经营权而不得不整体重新评估上市计划。她更不会知道此时社交媒体上正在疯狂转载的她和向南之间的事情,将已经进入离婚程序的向南逼入了一个腹背受敌的境地,他所失去的将远不是用简单的数字就可以概括的。只不过吴天知道就算向南失去再多他也不会在乎,他现在放在心上的只是“顾北,还好吗?”
所以,为了让顾北看上去不会更糟,吴天选择把他所知道的深埋在心里。
顾北拖着行李一个人回了家,原本不是很累的行程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她倍感疲惫。她试着拨通顾雪的电话,对方一直忙音中,甚至在她最后一次拨通电话的时候对面传来的是服务台的声音,一个情感冷漠的机器人声不断的重复着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至此,顾北好像也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现在她所经历的和她曾经所想像的大有不同,她的生活好像是因为每一个参与的人而变得乱七八糟。可是,每一个参与者不都是自己牵扯进来的吗?
顾北所选择的生活似乎已经是这个时代里单纯的不能再简单的生活方式,她几乎没有涉足过现代的社交媒体,甚至连网络都很少使用。这一次,她更是不用点开和自己相关的热门搜索,就已经知道“所谓夺人夫,做小三”的信息量传播的有多大多具体,从她开机的那一刻开始就有数不清的不具名的电话发信息给她,每一句指名道姓的辱骂都戳着她的心窝。“这是不是所谓的人肉?”顾北心里想着,手却不敢再碰触电话。她把电话调成了静音,只是屏幕的光在这个不开灯的房间里竟然充当了一夜的床头灯。
好在这一夜,她又失眠了。就连安眠药似乎都在鄙视她一般的失效了,吃了多少粒佐匹克隆,她自己也记不得了。看着夜里暗黑色的天空慢慢的沉寂又慢慢的灰白,第一道晨曦划破远方的时候也是她的手机和她拜拜的时候,就在它黑掉的那一瞬间她也跟着获得了片刻的安宁与解脱。
当顾北被众人放置在道德标尺上的时候,她就失去了捡起利剑保护自己的勇气。沉默着不是因为对道德制高点的惧怕,只是她的真心该与何人说,她不知道。好像找不回木子和顾雪的她一时间失去了友情和亲情而变得毫无立场。
顾北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白色的针织裙,纤细的腰线已经无法贴合顾北小码的身材了,余出来的空间好像还能再塞点什么似的。这裙子还是顾北在木子店里扫荡的那次买回来的,几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又瘦了。顾北穿好衣服下了楼,还带了一副超大的墨镜,在北方的冬天这样的打扮出现在街头显得极不合时宜,极为矫情。
马路上不停有空着的出租出从她身边经过,但顾北都无动于衷,只管自己挺着胸朝前走着。偶尔有行人路过她的身边也都是侧目而视,也许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姑娘是患了眼疾又或者是谁家的叛逆少女,他们无法看见墨镜后面那双环视周围的眼睛看得有多么的认真。
“顾小姐!”尽管任管家经过英国最正统的管家培训,但这次再见到顾北她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惊讶。
“任管家,是我。”顾北摘下墨镜说:“向先生在家吗?”
“向先生和吴先生都飞回总公司了,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向先生有交代过,如果您回来让您务必在这里等他。”
任管家把顾北请了进来,顾北没有推脱,她似乎是带着什么使命来的一样,只是和任管家简单的聊了几句就直接去了向南的书房。她摸了摸墙角那支樱花,依旧粉得动人,只是它的温暖不足以温热这个冷冷清清的房间。
“向总,我觉得您此刻办理离婚手续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一个年纪微长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会议桌左边第四个位置上有些不满的发言。
“尹秘书,对于上市形势的讨论什么时候变成总裁家庭情况汇报了?”向南看都没看刚刚发言的那个人转身问坐在旁边的尹秘书。
尹秘书当然知道这是向南要发火的前兆,只是那个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她只能默默的欠了欠身体。
“向南,不是李叔说你。像咱们这样的人,既然结婚了就得忍着过下去,哪怕是花大价钱金屋藏娇也好过被人分去一半身家不是。而且,之前你签的那个合同已经对我们上市计划产生了影响,再爆出总裁离婚,我怕短时间内都无法完成这一目标了。”
这个自称是李叔的人全名叫李顺是当年追随向仲国开创项北国际前身的老人,自从向南接手组建项北国际以后向仲国虽然退下来旅居国外,但因为这个人足智多谋精于投资所以依然留在了向南的身边为他所用,向南自然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李叔,我觉得今天的会议应该集中在讨论如何解决现在的困境上,而不是我的个人生活上,您说呢?”
李顺听向南的话对于离婚这件事几乎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也只好封口不提。
“我们现在手里没有什么新的政府合作计划吗?”
从进入会场就开始沉默的吴天终于开了口,如果他不说话估计在场的十几位上市讨论组成员都以为他是来旁听的。只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的一句话好像点燃了大家的斗志一样,每个人都在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尹秘书,政府合作的市政计划投资进展的怎么样了?”向南似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点。
“一直在接洽中,只是现在据我所知不止有咱们一家有意愿参与,宏达和蒋氏似乎也都有动作。”
“宏达和蒋氏……”向南一边念叨着这两个名字一边拿着笔点着面前的资料,“吴天,我们和宏达一直有往来,最近他们似乎有意开疆扩土,待会儿我让尹秘书把他们的资料给你一份,你代表项北去和他们谈一谈注资的问题。”
吴天能感觉到向南找到了突破口,他言语中掩饰不住成功即将到来的时候那种喜悦。只是吴天不得不提醒向南他只解决了一个,还有另一个。
“宏达我去没问题,蒋氏那边?”
“蒋氏,我自有办法。”向南没有和众人说那是什么办法,只是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大大小小的会议从向南下飞机的那刻开始就没断过,看着那些等着上市拿钱的人一个个从会场离开,向南整个身体摊在椅子上。吴天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原来赚钱这么不容易!”
向南的脸上疲惫的笑着,他抓着吴天的那只手说:“还好今天有你,顾北那边怎么样了,网上曝光的事情……”
“她,还好。开会前任姐打过电话,说她回别墅了。”吴天本想让向南放心,可是以向南对顾北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她是不会再回到别墅的。
“吴天,我要先回去看看,总部这边交给你了。”向南站起来对吴天说。
“那蒋氏那边?”吴天虽然知道怎样化解之前的负面消息,却不知道该如何摆平蒋氏那一边。向南拍了拍他的后背说:“蒋氏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搞定。”
“向总,外面有好多记者,他们围在公司楼下准备采访您。”尹秘书焦急的连敲门都忘记了。
“采访我?关于上市?”向南问。
“不,是关于您的私人生活……”尹秘书虽然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向南已经了然于胸。
“网上关于我和顾小姐的照片都已经回收了吗?”
“是的。”
“一张不落,本就是几家媒体同时放出的,那几家媒体现在都已经被我们收购停刊了。”
停刊?吴天听见这样的消息虽然有些震惊,但这也符合向南的处事方式。项北国际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从一个中型企业成长为国际集团,大抵也是靠着向南这种说一不二的铁腕政策。
“好啊,采访我。尹秘书先给我订一张机票,最近的时间。”
向南说完话扣上了西装外套的一粒纽扣,阔了阔自己的肩膀大步迈出了会议室,那个飒爽的样子好像永远不会疲惫一样。可是吴天望着他的背影却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真是累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向总您好,我是《每日周刊》的记者。我想请问您关于最近网上流传的您出轨的照片有什么看法?”
向南刚走出办公楼一群记者和摄像师扛着机器就朝他涌了过来,里里外外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似乎是打定主意这一次绝对不让向南轻易走掉一样。好在,向南一副兵来将挡的架势也做好了不会立刻离开的准备。一时间十几只拿着专业无线采访麦克风的手伸到了向南的面前,就连身后的摄影师都在推搡生怕抢不到一个绝佳的拍摄位置。
“出轨?照片?作为记者不应该用事实说话吗?不要让别人怀疑了你的专业素养。”向南面带微笑的反问着面前的记者。
当然,所有的记者也不是吃素的,在向南回答完问题以后大家几乎是同步的打开手机浏览曾经刊载过照片的网页。
“诶,照片呢?”
“对啊,我收藏的网页怎么都不显示了。”
“动作也太快了。”
……
“向总,我是《花边财经》的记者,很不幸我这刚好有你需要的事实。”一个眉目清冷站位有些远的女记者把照片送到了向南的眼前。
“哦,这位不知名报刊的记者素养明显比高于我面前的这些金牌杂志啊。”
所有围在向南身边的大报大刊记者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人群中伸出的那只麦克风明显有些晃动。
“请您正面接受采访,请问您对您的出轨行为对您的妻子和家庭造成的伤害有什么要说的吗?”
“尹秘书打电话给王律师,问一下他刚刚那位记者出示的照片和询问的内容是不是侵犯到我的隐私权了。如果是,请他替我提起诉讼。”
向南的话音刚落还没等到尹秘书打电话,所有围观的记者都停下了手里的机器于无声之间让出了一条通道。向南收起微笑大步朝着已开好车门的方向走去。
“向总,顾雪小姐的电话。”尹秘书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把电话递到了向南面前。
“什么事?”向南口气极为冷淡。
“你就那么爱她?那么爱顾北!不惜身败名裂?我是她妹妹,也是你的青梅竹马。为什么你不能把那种爱分一点给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喝醉了。”
“醉?我也想,可是我现在清醒地不得了。向南你是冷血动物吗?你看不见我曾经为你受的伤吗?你看不见我全心全意付出的好吗?”
顾雪应该是醉得不轻,含糊不清地表白着。从办理离婚到现在顾雪只见过他的律师,从结婚到现在她见律师的次数比见向南的都多,从认识到现在向南正眼看过她的时候都是在有顾北的时候。她好想自己是醉的,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顾雪,可以勉强的不是爱。你想这一生都在这种痛苦里煎熬吗?对于你和我的婚姻我很抱歉没能负起责任。”
“照片是我散播给媒体的,是我最后的争取。”顾雪平静的说着。
“我知道。”
“让律师明天过来找我,带着离婚协议。”
这一次是顾雪先挂断了电话,她担心如果多听一下向南的呼吸声自己都有可能后悔说出那句话。她扔掉手里的酒瓶,回到床上矇上了被子准备大睡一觉。
她做了一个特别的梦,应该说是特别恐怖的梦,她梦见顾北浑身是血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裙子一步一摇的走向她。任她怎么叫着姐姐顾北都没有反应,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为什么要抢走向南?”
“姐,我们就要离婚了。他爱的是你!”顾雪害怕的声音都在发抖,只是顾北还是听不见的一样边走边问,就在顾北快要扑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样恐怖的梦总让顾雪感到惴惴不安,她拨通了顾北的电话。
“喂,小雪。”顾北的声音听上去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有气无力。
“姐,我错了。我不应该用各种手段把向南哥留在身边,他爱的一直是你……”顾雪想到梦里的画面哭着说。
“小雪,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快乐。记得……”顾北的声音越发的小了,顾雪把手机里的通话声音开到最大仍然听不清顾北说的是什么。
“姐,你在说话吗?姐!”电话那边没了顾北的声音冗长的沉默里只有顾雪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下了飞机向南开始给顾北打电话,一遍又一遍不停歇的重拨着,只是那边都是占线的忙音。越是打不通他越是急躁,心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呼啸而过一样。
“老徐,你来接我的时候顾小姐走了吗?”向南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问老徐。
“我出发的比较早,那个时候顾小姐还在您的书房。”
“书房?她为什么去我的书房?”向南的印象里顾北除了给他送粥的那次从来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