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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下来。
班主任的花名册是按拼音首字母排序,点完他的名,再没有耐心。他还要回去打游戏呢。
他最喜爱选择后门的最后一个位置,那是最方便逃课的位置。刚起了身,打开门,听得前面传来一个声音。
“老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个小女孩,白白净净,脸上带些婴儿肥。
她大概是营养不良,长得像个没有发育的小孩子。不像是秦潞,已经长得高挑,身材傲人。他在心里评价。像他这样的人,那会儿要是说没有偷偷讨论过女生的身材那是不可能的。他觉得,她就像一条萝卜干。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进来找位置坐。”
“路白芷。老师。”
班主任拿着花名册找了一会儿,笑着说:“还没点到你,进来吧。”
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只剩了一个位置,是他旁边的位置。之前秦潞坐这里,被他赶走了,不想被打扰。此时,她直接瞄准了目标,过来,心无旁鹜的坐下,落坐之前用纸巾擦干净。
他早认出她就是昨天的小女孩,不停的制造出声响,想引起她的注意。但她不知道在像什么,一直没有反应,最后,班主任发飙了。
“何同学,好好坐着。不要影响大家!”
他没觉得班主任烦,甚至觉得他是好的。因为他一吼,她终于扭头,看了他一眼。
一时间,他竟然被她清亮的眸子吸引住,半晌也没有发出声音。
后来,可想而知,别扭的少年想方设法想引起她的注意,那时的行为就好像那些年里的男主角一样,对于喜欢的女生,异样的表现是欺负她,好似这样就能让她记一辈子。
一学期下来,他抢过她的钢笔,弄坏过她的作业,在她的椅子上黏上口香糖,在运动会上刻意卖弄,在食堂嘲笑她胃口大。这是真的,那么小一人儿,胃口都快赶上他的了。
但是,她向来都是以沉默以对,不怒,不闹,不指责,实在生气,就鼓着小脸,恶狠狠的瞪他。仅此而已。
他以为,她对谁都是这样,清清冷冷。见过她和女生相处后,他觉得,那不对。她身边总有另一个女生,他打听过,一个叫程绿的女生。她会与程绿打闹,会和她抢食,会微怒,不理会程绿,也会为程绿每天早上准备好热早餐。
半年的时间,他们连朋友都不是。而让他挫败的不止这一件事,还有,期末成绩出来了,她考第一。而他,倒数第二。当然,倒数第一不是没去考试,而是考完两科后,突然发高烧,回家去了。
那个假期,他拼了命学习。不再去打架,不再去玩游戏,整天在家学习。他老妈都以为他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时常看看他,烦心他有什么不正常举动。
但是,他从未学习过,要把那些什么化学分子式,物理受重分析,数学函数搞懂,谈何容易。
看了十几天,才微微摸出些门道。他有些佩服,她那么小一个脑瓜子,居然可以装下这些生硬的,无聊的东西。
新年时,表哥来拜访。他老妈最喜爱的就是已经上大学的表哥,从小沉稳懂事。但在他看来,表哥太装了,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学习很好,姑父的公司他也掌管了不少的事物。
以前,他都是不屑于和表哥说话的,那种人,有什么青春可言,恐怕长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
今年,却例外了,他主动的与表哥说了话,因为,他想问他关于学习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jj不知肿么了,登不上去(⊙o⊙)向大家说声抱歉啊
☆、暗恋的始终
今年,却例外了,他主动的与表哥说了话,因为,他想问他关于学习的问题。
表哥没什么诧异的接受了,开始讲题。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好的引领者,懂得怎样让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很轻易的弄懂在他看来是天文的东西。
最后是英语,他尤为讨厌。表哥什么也没说,把他的英语书翻看一遍。
从书中拿出一张照片,他急了,去抢,但是身高上差了一点。
表哥难得不正经的问:她就是让你改邪归正的人?
年少的爱情,第一反应是去掩饰,所以,他否认,大声吼,胡说什么呢!
表哥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
“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意思是?值得吗?
他瞬间开心起来,更加卖力的学习。那张他偷拍的照片,一直放在英语书里,不想学习时,就看看她的笑脸。那是一次,她和程绿打闹时,笑得开心,他顺手拍下的。怕只放在手机里不安全,于是,去洗了出来。
高二下学期,他变成了班级进步最快的学生,班主任每次都在班上表扬他。他不稀奇表扬,但是,这表扬会让她知道,他也是个不错的人。
由此,他有了接近她的理由,每次都找她问问题。她耐心和脾气倒是很好,有时,他故意的装不懂,她一遍一遍的解释。直到他说明白了。
但这也让他恼火,她的行为,仅止于此,除了学习上的问题,他只要说一句闲话,她会立马不理会,自顾自的认真学习。他只得讪讪的离开。
庆幸的是,她不再排斥他。轮到他们一起值日时,她甚至会像个撒娇的小女友。后来,才知道,她特别讨厌打扫。难怪每次,皱着小眉头,说,何岸,今天你扫。这点儿小事,他当然乐呵乐呵的去完成。
这期间,秦潞却一直不安分,有时,想摆脱她真是要费好大的问题。秦潞终究不能奈他何,把所有的矛头对准白芷。那时能想到的就是让班上的女生隔离白芷。白芷成绩好,本来就招嫉妒,秦潞又给了好处,因此班上的很多女生都看不惯白芷。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发现,她根本不介意,只要有程绿。
他怎么会放过秦潞,郑重其事的警告了她。
当时,秦潞哭了,她吼,你就那么喜欢一个没有发育的小矮子,何岸,终有一天,你会后悔!
当时没在意,后来,他真的后悔了。后悔的不是他喜欢她,而是,他没有将秦潞看成一回事。
让他欣喜若狂的是,每次,他去晚了,她总会默默的给他一份早餐。他把这个当作是一个信号,还因为这个,后来常常在校门口等着铃声响起才踏进教室。
有一天,他打扫完卫生,看着写作业的她,终是没忍住,问了她。
她当时的表情是微微惊讶,随后淡淡的笑了,左脸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她说,你上次不是说从小到大没吃过早餐?我爸说,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还老得快!
让他心跳加速的一件事,在她眼中,是这么一个纯洁,没有目的的事。让他感到羞愧。
这样的时光,过得尤其快。转眼就到了高三下学期。学校简单的放了几天年假。新年的时候,毕业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他开始慌乱。不是成绩,而是她。毕业后,肯定只会越走越远。
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去喝酒,越想越烦,于是猛的灌酒。最后,进了医院,酒精中毒。醒来时,他一定要见她,吴用打了电话,打的她家的座机。那会儿,她还没有手机,这个号码,是他从班主任那儿弄来的。
接电话的应该是她妈妈,那严厉的声音竟让吴用手一抖,结结巴巴的说可不可以让路白芷接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白芷的声音。
“哪位?”是她。
“你不用管,你是路白芷?没错吧?……恩,你现在来市医院,何岸中毒了想见你。”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吴用挂了电话。
他起身给了吴用一拳,吴用无辜的喊冤,又给了他一拳。
没有认真学习过,果然不懂得委婉,什么见他想见她?好吧,就算这是事实,那也不能那么直白的说出来啊。
哄走了吴用,准备好,等待她来。甚至开始幻想,她会不会做些东西,比如说汤啊补品啊之类的……
他从未想过,她居然没有露面。整个新年。
后来发生了很多次,他再次见到她时,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小脸,变成了流行的尖下巴。吴用看到她,啐了一口,大骂一声:□□无情,戏子无义!
当时,他真想把吴用打去非洲喂狗,心里忐忑的看着她。
她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抬头,看他一眼。走过去。
此后,她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四月份,离高考两个月,发生一件大事。
学校组织体检,学校的体检很变态,除了常规的身高体重验血,还有一项是去一个屋子里,全班的女生脱光了,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本来,这只是一件难为情的事,大家虽然不愿意,但是也不可能为了这个而放弃高考资格。
体检后的第二天,学校开始流出不好的流言。
大家都传,路白芷怀孕了。
这是多么大的诋毁,对于一个高三的女生来说。
后来,流言传得越来越多,学校的领导开始重视这件事。他看到她频繁的出入班主任的办公室,每次出来,神色都一样,没有表情。
那时,已经临近高考。最后,他用了各种办法得知,为了学校的声誉问题,暂且放下这件事,让她高考完。
她变得越发沉默,有时候,程绿与她说话,她都不在状态。
有一次,听得程绿吼她,说路白痴,你镇定点!以后日子不用过了么!
她哭了,在程绿的怀里,哭得毫无声息,只是抽泣。
而他,什么也不能做。这件事的始作佣者是谁,他是后来才知道。那一次,他连杀了秦潞的心都有了。
高考那天,秦潞早早的找他,拦住要去考场的他,说,何岸,你真的要去考试?出国吧,不要去了,啊?
他没有理会,秦潞的家里已经安排她出国,这个,他知道。但是,从头到尾,自己就没想过出国。更何况这个节骨眼上。秦潞的用意,是只要他不高考,那么,就只能出国了。
他走了,留下秦潞。
考完语文,他去了白芷的宿舍楼,有女生告诉她,白芷啊,她回去了,大概不能考试了吧!
轰……
脑袋一片空白,不能考试?什么原因让一个一直认真学习的人,甚至承受那样的流言都要坚持考试的人放弃了高考?
再无心考试,找到了她家,得知的消息是,她母亲去世了。
一个星期后,他被强行送出了国。
这就是那段年幼的暗恋的始终。但,这不是事情的全部。当他得知那一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时,已经濒临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
☆、赤峰
这就是那段年幼的暗恋的始终。但,这不是事情的全部。当他得知那一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时,已经濒临崩溃。
从床上坐起来,拿了瓶白酒,猛的喝了几口。才敢继续回忆。
高三那年冬天,他失去了一个最爱他,也是他最敬佩的人。他母亲。谁人都听说过叶清的名字,是本市最好的检察官,是众人信服的女检察官。一月的一场大火,毁灭了这一切,叶清在那场大火中丧生。法院判处的结果是,凶手是路雄。那时,他还不知道路雄与白芷有什么关系。
而理由是:情杀。说是路雄暗恋叶清不成,起了杀意。那会儿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想过这个理由太牵强。法院草草的定了罪,一个月后,路雄执行死刑。
半年后,路白芷的母亲过世。真实原因确实是心脏病发作,但是,丈夫的死她都熬过来了,怎么会在路白芷高考那天突然心脏病发作,且没有救回的机会,直接死亡?
这是他一直疑惑不解的问题。
已经凌晨5:49。无法睡了,也不可能睡得着。
天亮出去时,眼睛浮肿,在走廊上遇到白芷。他不自觉的低下头,这个样子,不想让她看见。
吃过饭,昨天那一伙人说是要去探险。出发前,白芷递给他一个熟鸡蛋,很热。
“敷敷,冰块太凉。”然后,跟着大部队出发。
若夏天,出去游玩是可以骑马的。大雪覆盖了地面的时日,不适合。赤峰离旅馆不算远,也不能说近。不能骑马,少了乐趣,七八人商议,租辆面包车。
赤峰境内的达里诺尔湖;汉译为“象大海一样宽阔美丽的湖”,湖周长百余公里,呈海马状,湖周围草地缓升,百里际天,仅东南角地势下沉,曼陀山斜横而出,视为屏障。这里百鸟翔飞,同时被誉为我国第三大天鹅湖。在这里,白天鹅起若飘飘仙子,荡如晴天铺素,溅落游弋,造成一种高雅华贵的气氛,使人不由想起柴柯夫斯基的《天鹅湖》,因此达里湖被誉为“天鹅湖”。游人在湖区游览观光,;处处能感受“百鸟争鸣,百禽起舞”
去过西南地区的人,见过重峦叠嶂,层层隐退的山峰,对于赤峰中那海拔不高的几座岩石似的小山不会很好奇。若是一直生活在平原地区的人,赤峰已算是高山。就如海拔只有一千多米的泰山会成为高大的象征。事实上,西南很多地区的平均海拔接近3000m。
每年,赤峰都会迎来大批的游客。
到达时,阳光出来了,风却阴阴冷冷,所有人都拉紧了身上的衣物。
白芷无暇顾及,这里,美。真的是美。
无法形容的,与内心有关的美。放眼望去,不再无垠,视线偶尔被山峰阻挡,又不让人压抑,顿时,明镜了心。不远处的湖泊,大概是湖泊吧,草原中的外流河很少,这片不大的水域全结了冰。
白芷走近,用小石子试了试,恩,很结实的冰层,溜冰都不成问题。一时兴起,落脚,下去。走了一步一步又一步……
何岸接过电话,视线转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那个娇小的身影,裹着厚厚的大衣,颤颤微微的走在湖面上,什么东西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回过神来时,那尖叫已经过去。她被人拉了上岸。
白芷惊魂未定,她没料到湖面的冰层厚度不均匀,走了两米时,踩到薄冰,差点落下去。想来后怕,她是一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
抬眼,道谢。
面前陌生的男子微微点头,没说一话,背影渐渐变小。白芷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何岸的眼色随意一瞥,他?
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白芷,有事没事?”语气微急。
“没事。”
“恩,没事就好。冷吗?”
白芷摇头,正想说些什么,视线触及场景,话哽在嗓子里,呆呆的望着较远处,一座小峰上叉腰大叫的女人。
何岸随着她的视线转头,那个人影?
“路白痴,你在哪里?”声音很响,通过冰冷的空气,传入耳中,竟是温热异常。
脚步移动。
程绿看着脚步稳重,但速度飞快的来人,笑了开来,爽朗的拒绝上前搭讪或是要帮她找人的好心人。这不,她自己过来了么?
气喘吁吁的停下,松了松围巾,恩,有点热。
“格瑞!给我下来。”爬这么高,上面残留着未化的雪,湿滑得厉害,她倒敢,一个人呼噜呼噜爬上去了。
“路白痴,我早说过,你若是孙猴子,我就是如来佛。你丫的,还想逃离我的手掌心?做梦!”语气里竟是得瑟。
白芷想起什么,拿出这两日一直不曾用的手机,按了一下,没反应。叹口气,自动关机。也明白了程绿为何而来。
她记得自己是包了私家车来的,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程绿是如何知道?
伸出手,接住从上面跳下来的程绿。
“你可要接住啊,摔了算你的!”这时还不忘交代如果摔了,责任谁付的问题。
白芷没好气:“摔死你算了。”
“路白痴!”反了她了,以前的乖乖羊,此时变成乖乖狼了?
白芷轻笑,握紧她冰凉的手,程绿感慨,哎,你手比我还凉,给我暖什么暖……
白芷不理她,问:“你boss允许你出来?”
应该不能吧。
果然,程绿顿时变了脸色,还逞强:“姐姐去哪儿,才不用向他报告!”
“你是大爷!”白芷打趣。憋住心中凉风卷起的涩意。一生中,我们有多少机会遇见一个对自己奋不顾身的朋友?他们会在你面前出言鄙视,也会在你得意的时候大声嘲笑,甚至在你受伤的时候大骂一顿。但,这些的初衷,我们都明白。那些背后的心急,担忧,只默默的藏在心里。
“哈哈,你说对了。大爷我说了,他要敢给我脸色看,就回去休了他!”
“你有理。”
“路白痴,不要心里转十八个弯……累死我了,走,回去,请我吃大餐!”程绿拉着她的手,要走。
白芷跟在后面,任她拉着走。
“好啊……那家羊奶可好喝,我带你去。”
果然,看见程绿嫌弃的皱眉,她最讨厌羊奶那一股子膻味了,提起来就很恶心……
正想反驳,迎面走来一人。
“程绿。”何岸打招呼,曾经的少女,此时更加的美丽,偏偏,只有一个她,只有一个路白芷,似乎怎么都没变。
叹。
“何总,巧。”程绿停下,何岸,不陌生,也说不上熟识,这种程度的寒暄,足够。
“恩。送你们回去。”
程绿刚要出口拒绝,已经有人先开口,麻烦了。
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程绿怒,怎么就有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就有。
“格瑞,小心长皱纹。”嘻嘻笑。
还敢说,还敢说!
“格瑞,带你去吃火锅。”顺毛。
“等等……”开口。
“恩?”
“何总,劳烦,给我们照一张。”把手机给了何岸,程绿还在嘀咕,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留个影,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袋被门夹
两人迎着阳光而站,脸上的笑靥生生夺了阳光的风采。
没有亲密的姿势,没有搞怪的举动,只是两人牵着的手高高的举起,白芷的身高低一些,坐着这个动作,稍稍吃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