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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也是鲜红一片。
“你!怎么会是你!”
“大少爷,昨夜明明是您一把抱住奴婢将奴婢拖进房间里的,你嘴里还一直喊着奴婢的小名,大少爷,你……”
“大少爷,您何时将奴婢收房呢?”
“大少爷,若是我答应您将这药粉下到二少爷的早饭里,您是不是就把咱俩的事和夫人说?”
“大少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滚!贱女人!”秦临风在床上挥臂怒吼了一句,皱的紧紧的眼眸猛地一睁,满头的虚汗,颤抖的双手,房角处铜制的角漏有条不紊地滴落水滴的声音,终于将他拉回了现实。
秦临风的胸膛依旧在剧烈地一起一伏,脑海里似乎还在回想方才梦中的场景,这不能怪他,怪只能怪那个叫听荷的丫鬟自恃过高,以为远房姑妈是母亲身边的人就与众不同,想要一步登天做姨娘,如果,如果她不来威胁自己,自己又怎么会……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秦临风的思绪。
“大少爷,腰带补好了给您送来了。”这是秦临风院子里管事妈妈的声音,说来奇怪,秦临风的院子里出了男性小厮便是半老徐娘的老嬷嬷,从来没有过年纪轻轻的小丫鬟,窦青娥为此着急过,一个过了及冠之龄的太尉府嫡长子,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怎生得好。
“什么腰带?”秦临风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他径直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压惊。
“就是您今个儿赴宴的腰带啊,您沐浴完后,奴婢看着上头好好的七颗珍珠竟然落了一颗,费了好大的劲,就在院子角门后找到了,就给您缝上去了,奴婢给你送进来?”
秦临风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几步走到门前,猛地打开门,眼睛红得似铜铃一般大:“你刚才说什么?我的那条北斗七星腰带掉落的黑珍珠是在哪找到的?”
门口的老妈子显然有些害怕,只将端着腰带的手托高了些,吞吞吐吐地道:“就在少爷您自个儿的院子的角门那儿。”
秦临风只将有些松散的外衫一搂,直接夺过老妈子手里的腰带,看到原本掉落的第三颗衣襟刚补得天衣无缝,他曾不小心将这第七颗磕出个小印子过,顺着珍珠一找,果然看到了被老妈子特意掩饰在线头那的不起眼的一道划痕,这正是原本的位置上的黑珍珠无疑了。
秦临风的脑子像是突然被戳出了无数个孔一样,呼啦啦地冒着凉风。
高明!真是高明!
秦临风猛地甩手将这条腰带掼到了地上,宽大的袍子像发了狂的风筝,带着秦临风的怒气肆意地旋舞。
秦玉暖!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二日,太尉府的清晨显得格外的清净,今日是窦青娥离府的日子,听荷送来的那张契约她早就知道,本想昨夜放手一搏,狠狠地踩秦玉暖一脚,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计谋作罢就是算了,还搭了自己的儿子被软禁,就连今日她将要出行也没能来送上一程。
秦质压根儿就没出现,只派了谢管家来,态度已经很明显。
“夫人,时候不早了。”谢管家毫无表情地催促着。
“等等,”秦玉暖一声柔婉可亲的止住了窦青娥松开秦云妆的手准备转身的动作,“母亲,国安寺在京郊偏北,路途遥远,玉暖没什么可以送的,唯独上次母亲让玉暖抄写的两本经书,玉暖一直没有机会交给母亲,玉暖特意将字写得大大的,白纸黑字,母亲一定可以看得很清楚,也不担心眼睛疲了,还请母亲收下,也算是玉暖的一番心意。”
☆、第五十九章 离别之时
看着秦玉暖细心搁在锦盒里,还用白色缎子包裹起来的经书,窦青娥的眼睛顿时就干涩了,最后只牵强地扯出几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费心了。”
不消多说,窦青娥心里早就已经猜到了,契约上既然是无字的,这经书必定就是有字的,她的招数,早就被这个庶女拆解得一招不剩,这场仗,她输得丢盔弃甲。
“得得”的马蹄声带着心有不甘的窦青娥驶向远方,知道马车出了巷口,府门前的秦云妆才是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她一眼就瞥见一直同她站在一起的秦玉暖,心里头涌出十二分的不快,昨日,秦玉暖可是让她丢尽了颜面,好好的契约变成白纸一张,原本的把柄如今变作他人的笑柄。
秦云妆敛了敛有些怨毒的眼神,侧目看着秦玉暖:“听说你晚些要出府去?”
秦玉暖斜过身子,正对着秦云妆,她问得如此直白不遮拦,秦玉暖也没什么好绕弯子的:“昨个父亲答应让宝川入族学上学,今日让我带着宝川去街上采买些相应的东西回来,大姐姐你也是知道的,笔墨纸砚这些东西,还是亲自看了用了比较好,以免,被人动什么手脚。”
秦云妆知道秦玉暖是在讽刺自己,可如今秦玉暖风头可盛着呢,父亲赶走了母亲,软禁了大哥,也开始不待见自己,都是拜秦玉暖所赐,秦云妆眼神一瞟,周围的婢女都识趣地先退了下去。
秦云妆继而压低了嗓子,阴森森地对着秦玉暖道:“就怕三妹妹借着这出府的机会,还要去见些什么下三滥的人,三妹妹,我记得,那个人叫做吴慈仁,我会查的,我会派人好好的查的。”
她居然还惦记着那张契约上一个莫须有的名字,真是可笑。
秦玉暖慢慢靠近,侧过头,唇角几乎要触到秦云妆的耳际,她轻轻一笑,发出犹如黑夜里海面深处鲛人诱惑人的音调:“吴慈仁,无此人,大姐姐,你最好查出些什么来,也不枉白操心一场。”
秦云妆的瞳孔骤然放大,秦玉暖一副若无其事含笑离开的样子浑然在她心头挖了一个大大的洞,微凉的风从新生的竹叶里带着水汽吹过,湿润的空气打在秦云妆凝固似的面容上。
丫鬟沉月在一旁静静地候着,突然听到秦云妆带着几分阴沉的声音:“昨夜那人不是说要和我们合作吗?你去告诉她,她说的那些,我可以考虑。”
四月的春风浸润在孩童们的欢笑声里,带着丝丝喜气,道路两旁的杏花和梧桐花都开了,在京城浓郁且芬芳的花海里,京城第一楼的生意愈发昌盛起来,如今,几乎人人都知道京城第一楼背后的东家竟然是一个年仅二十的少年郎,不仅如此,东街的米铺,八字门的珠宝店,雀儿街的布庄都是这位苏老板名下的产业。
年纪轻轻,家大业大,已经有不少人瞄上了这位虽然从未露相,但疯传英俊异常的年轻商人的主意。
在二楼厢房,秦玉暖亲眼看着门口的小厮撵走了城东那位有名的柳媒婆,嘴角轻微地扬起,笑了笑,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儒雅地端着茶盏小口啜饮的苏成海。
“这个月是第几位媒婆到访了?”秦玉暖朝着窗口柳媒婆离去的马车努了努嘴以此示意。
“不记得了,”苏成海吹了吹有些微烫的茶水,俊秀的脸庞在稀薄却带着温热的阳光照射下,显得金光灿灿,他慢悠悠地抬起头,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些不重要的事?”
这语气,颇像一个人。
“你不操心,四姑父早晚也会操心的。”秦玉暖一边笑着挑出小瓷碟子里鲈鱼的刺,一边用余光收集着苏成海的表情,“毕竟,你是他的独子。”
苏成海表情淡淡地“哦”了一声,眼神再次回移到秦玉暖今日略显疲惫的眼角:“怎么?昨夜没有歇息好?”
苏成海眼里是满满的关怀,秦玉暖拼命地想要在那如黑夜般幽深的眸子里寻找一丝疑惑,昨夜府里发生那么大的事,难道苏成海就没有听说一点风声?就没有一点好奇?
“是啊,昨夜出了些事,睡得比较晚,表哥你昨个儿寿宴没来,自然是不知道的。”秦玉暖黯黯地低下头,继续挑着鲜美鲈鱼里的鱼刺。
“我倒是希望我在那儿,不至于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苏成海的语气是如此恳切,他回过眸,看到秦玉暖又细心地在挑好了刺的鲈鱼上浇上了一小汤匙醇白浓香的鱼汤,下意识地问道,“宝川也要来?”
秦玉暖的手肘微微一顿,半悬在空中,另一只手却是轻巧地推过小碟子递到苏成海面前,笑道:“宝川今个儿有廖妈妈陪着在挑选文房四宝,恐怕要忙一阵呢。”
苏成海看着眼前这青花小瓷碟里头嫩白的鱼肉,脸颊上浮出温软且满意的笑容。
“我还特地点了表哥你最爱的茶米果子,稍后就送上来,也算是给表哥你饯行了。”
提到“饯行”二字,苏成海挑筷子的动作明显慢了一拍,他抬起头:“本来也不想走得这般匆忙,无奈江南有些事宜比较繁琐,需要我亲自前往,”说着说着,苏成海眼眸突然撇向靠近走廊的窗户,声音亦是拔高了几分,“十五天后,东郊小茅屋,表妹,你可愿意来送我一程?”
秦玉暖轻轻点头道:“自然,十五天之后,不见不散。”
秦玉暖话语刚落,包厢门就似被风一样猛烈地撞开,黎未君不知何时就已经在雅座厢房的外边,此刻的她满脸的得意,眉眼微微上翘,俏丽的面容在一套翡翠珠钗步摇下显得愈发春风得意,她横眉看着秦玉暖,尖细的嗓子扬得高高的:“好你个秦家庶女,居然不知廉耻地在酒楼和男人私会。”
苏成海这个厢房极为偏僻,他喜静,特意挑了一间朝南独立的厢房,厢房外的走廊向左是死胡同,向右是后院,黎未君决然不是意外路过这里。
秦玉暖却是格外地淡定,甚至没有理会黎未君的泼辣,身子往后一退,只是煞有介事地打量着黎未君被裙摆遮掩的小腿,笑道:“昨个儿听说黎姐姐在家练习礼仪的时候又不小心摔了小腿,如今看着倒像是痊愈了。”
日日苦练宫规礼仪,黎未君也是为了三个月后的皇子选妃大典,已经及冠的大皇子司马若和三皇子司马锐身边都空无一人,是该选几个品德兼优的大家闺秀陪伴在身边了。
黎家外在风光,底子早已经被黎未君那不成器的爹爹给抽干了,一家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黎未君的身上,黎未君嘴角威武抽了抽,秦玉暖一脚便踩到了她的禁区,可那又如何,现在谁能抓住谁的把柄,可不一定呢。
“我摔伤这样的小事怎能和秦妹妹私会男人这样的大事相提并论呢?”黎未君一把推开秦玉暖,径直进了屋子,手脚麻利地又一下掀开遮住内堂的珠帘和帷幔,看着窗口那空空的座位不由得愣了一愣,言语愈发泼辣起来,“那人呢?那个男人呢?我明明听到你们在交谈的。”
黎未君索性迈着脚将屋子里的每一寸都搜索了一个遍,别说大男人了,连半个人影都没发现。
秦玉暖倒是耐着性子一直在旁边看着,这雅座偏僻静雅,就算黎未君大喊大叫也没有引来什么人围观。
“黎姐姐看够了吗?”秦玉暖语气带着嘲讽的意思,“黎姐姐还未进屋子就开始嚷嚷,一口一个‘私会’,如今可是找到了你所说的和玉暖私会的男人?”
黎未君恨恨地扭过头,朝着桌上的两只瓷碟一指:“若是没有别的人,你一个人为何要准备两副碗筷?”
秦玉暖轻描淡写地道:“宝川待会儿要过来,我做姐姐的先替他准备好了,怎么?不行?”秦玉暖将“不行”两个字的音调拔得高高的,黎未君的脸色顿时就由红转白,她飞快地再次扫视了这一览无遗的屋子,还是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门外赶来的小二好不容易找到了屋子里的黎未君,只是点头哈腰地道:“哟,隔壁厢房的这位姑娘,你怎生跑到这来了,这菜都上齐了,与您一起来的那位少爷在催您呢。”
无功而返,黎未君恶狠狠地盯着秦玉暖,狠狠地甩过头,走前放下最后一句狠话:“既然做了就会留下痕迹和证据,秦玉暖,你等着吧。”
秦玉暖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轻声笑道:“好,我等着。”
黎未君回了几步之遥的自个儿的厢房,屋子中央的圆形梨木桌上已经琳琅摆了各色菜肴,一盅酱焗鳙鱼头,一盅豆花蒸蛋,一盘红烧狮子头,一盘茄汁花菜,最后一小碟凉拌金针黄瓜,有汤有水。
桌边的黎稼轩显然已经等了许久,看着黎未君终于回来了,用有些嗔怪的语气道:“明明是出来给娘亲抓药,中途你却偏偏要来第一楼吃饭,点了一大堆菜,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还能去哪儿,”黎未君好气没气地坐下来,用筷子胡乱挑着鱼肉,“还不是去见了哥哥你一口一个‘好女子’的秦家庶出小姐。”
☆、第六十章 风暴前夕
“秦三姑娘?”几乎是本能的反应,黎稼轩身子立刻直了直,脸上浮现出一种微微红润的期待,眼眸里带着惊艳和掩藏不住的欣喜,反复提起筷子又放下筷子,良久,直到面上不再潮红,才理顺了气,文质彬彬地道,“既然是熟识的人,应当过去打声招呼,问候一下的。”
“算了吧,”黎未君冷笑了一声,“她如今和她的情郎在一起呢,哥哥你去了岂不是打扰了他们的浓情蜜意?”
“未君!”黎稼轩严肃地一喝,“小姑娘家的怎生说起话来这般放浪,那两个字也是你说得的?”
黎未君显得愈发不服气了,她昂高了脖子道:“怎么,人家都做得,还不准我说了?”
“未君!”黎稼轩怒得站了起来,他由上而下俯视着同样倔强的黎未君,语气似乎软了软,“你当真看到了些什么?”
黎未君扭过头:“没看到,不过我可以肯定,秦玉暖一定有鬼,就算她藏得再好,我也一样可以揪出来。”
看着黎稼轩面上透露出的不快和将信将疑之下的痛楚,黎未君更是换了一个犹如兄长的口气劝道:“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在国子监呆久了,太久没见过姑娘小姐们,上次在万安寺那秦家庶女出尽了风头,让你多留意了一些在所难免,可是你当真觉得咱们家如今的境况能配得上太尉府那样的人家?虽然她只是个庶女,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太清楚那位秦夫人的心理了,就算是嫁庶女,也得要嫁得有价值,哥哥,我们黎家,如今可是一点儿价值都没有。”
黎稼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垂着眼眸将头不着痕迹地扭到一边,只说:“妹妹休要再胡说了,这话也不能让父亲和母亲知道。”
黎未君斜眼看了看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声音似乎调高了一个音调:“哥哥知道便好。”
另一边,秦玉暖送走了嘴尖舌利的黎未君,关门回身的那一瞬间,苏成海便轻盈得似一朵柳絮般,自房梁上轻巧跃下,脚尖点地,竟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他笑着看着秦玉暖,拍了拍袖口上沾染的房梁上的灰尘,眉眼间尽是宠溺般的柔情,他踱步到了桌前,看着秦玉暖给自己挑好的没有刺的鲈鱼肉,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为了应付她,鱼肉都凉了,这可是玉暖表妹你挑给我的。”
“鱼肉凉了味道就腥了,若是表哥喜欢吃,玉暖再给你挑便是了,”秦玉暖浅浅地一笑,坐在桌前,“我还不知道,原来表哥还会武。”秦玉暖边说,边用小银筷子仔细按着鱼肉的纹理挑出鱼刺,那银色小筷子上下翻飞的样子落在苏成海的眼里,似乎别有一番趣味。
苏成海斜靠在窗棂上,向来清雅端儒的他神态里似乎流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倜傥和风流,春风识人性,恰到好处地从窗口徐徐吹来,伴着淡淡的梨花香,苏成海偏了偏头,看着窗外大街的车水马龙,人流如注:“之前不在你身边不能帮你一把,临行前,还能为你设一个局,也算是尽了一份力了。”
“表哥你一直都在帮我,”秦玉暖推过重新挑好了刺的鲈鱼,笑道,“玉暖知道的,一直都是。”
寒暄片刻后,苏成海起身拍了拍衣摆,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笑道:“时候不早了,知道表妹你还约了别人,我该走了。”
苏成海走得爽快利索,不带一丝迟疑,面脸餍足地拍了拍略略鼓起的袖口,直到出了房门才露出会心而满意的微笑,他仔细将袖口里那墨绿色做底,明黄色做纹的香囊攫在手心,这是秦玉暖方才赠与他做离别赠礼的香囊,精细严密的针脚,淡且独特的干花香气,都让苏成海心旷神怡。
这是她亲手绣的,纵然在她的面前,他依旧是表现得淡淡的,可心里,就犹如噗通跌落了一颗石子一般,泛起丝丝涟漪。
说到底,她还是在意他的,恩,这便够了。几乎又是一瞬间,苏成海恢复了那股子清傲劲,微微一顿,右手飞快地将香囊重新藏入袖笼里,踱步匆匆离去,他还有太多事要处理。
苏成海走后,秦玉暖只让人将这些残羹剩饭给撤了,换上了一壶山泉水泡开的碧螺春,单手托腮,这厢房是苏成海特意吩咐过掌柜的照看的,此刻更是尤为清净,没有人来打扰。
直到秦玉暖的视线里闯进一抹绯红,那是沈寻,传说中来京置办产业的沈老板。
绯色的衣裳似乎已经成了沈寻的标志,宽大的锦织袍子任由一根丝丝的茶色丝线束起,他五指成盘,端着一只金丝楠木做的鸟笼,里头还有一只彩色的小雀儿,眉眼间似散发着丝丝仙气,又似乎带着入骨的风流,秦玉暖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将正直与妖魅结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因为俊美突出的五官,沈寻沿着楼梯而上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好在这间厢房僻静,小二带着沈寻左绕右绕,来的时候,没有其他人看见。
“沈老板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