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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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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的,”陈皇后带着标准的微笑,她深知冷长熙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更是和蔼地示意了一下她右侧一处空位,道,“这是本宫特意为冷将军留下的位置,待会看这些姑娘们抽到花签表演节目时,最是清楚了。”
听到这话,又有不少贵女们面上涌上一股喜色,小眼神更是不住地朝着冷长熙的方向抛,谁知冷长熙没有落座,反是低头道,“微臣晚些还有事,恐怕不能久留。”
陈皇后笑得有些干涩,依旧伸手指着那个空位,笑道,“无妨,如今美酒佳肴都备好了,冷大将军且用些。”
冷长熙落座,眼神只是看似无意地向某处一瞟,秦玉暖才刚夹起一块炸得金黄金黄的鱼酥,却突然被一道犀利未明的目光盯得打了个冷颤,鱼酥噗地掉在碗里,秦玉暖只用余光一扫,就看到冷长熙刚移开的目光,心里头就似一阵凉风吹过,忐忑不安。
论样貌,自己只算个清秀,论才艺,自己不过会些刺绣,论家世,自己自然比不得那些嫡出的女儿。不过是在梅园后山和这位冷大将军偶遇一次,匆匆见了一面,哪里值得这淡然冷漠的冷大将军对自己如此留心。
啪嗒一下,秦玉暖貌似想到什么来,心里顿时有些慌乱,她一直担心之前在和冷长熙交谈的时候显出什么破绽,却是忘了,冷长熙可以藏身于狭小的假山后面不被人发现,默默关注着一切事态发展,谁知道在她换过花囊的时候,冷长熙会不会也在某处看到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秦玉暖思罢,看向冷长熙的眼神就愈发悠长,这是一场博弈,她不能输,就算处于劣势,她也会为自己找好退路。
一旁落座的是之前与上官仪争论过的方家姑娘方子樱,为人豁达也好相处,与秦玉暖颇谈得来,她看秦玉暖只是发呆,不由得打趣道,“都说这冷大将军英伟勇猛,虽然是蒙着面貌,却也夺了不少女儿家的心,如今一看,连这素来淡薄的玉暖妹妹都盯得那冷大将军看得魂都没了,果然是不假呢。”
“方姐姐说什么呢,”秦玉暖收回深思,假意嗔道,“我只是好奇,为何这个冷大将军要时时戴着面具,你看,连喝杯果酒都不方便。”
方子樱突然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我也知道得不多,只是听说,是因为冷大将军儿时练武时受过伤,落下了好长一道疤,伤了面貌,故而才是用面具遮住脸庞的,”末了,又是感叹道,“不过,也不过就是一道疤痕而已,你不觉得,男儿就是要多添几道疤痕才更有味道吗?”
秦玉暖看着满腔英雄情怀的方子樱,只是笑道,“自然是有味道了,看着方姐姐你那痴迷模样,我都闻到了一股子春日盎然的味道了。”
方子樱一下就听出了秦玉暖是故意打趣自己,两人悄声说笑了一阵,菜也上齐了。
“今日,都随意些。”陈皇后笑得淡雅而不失从容,一筷子还未夹到底,却听到园子外头吵吵闹闹的,似乎有人在哭喊着什么,声音悲戚凄厉。
陈皇后冷了脸面,身旁的嬷嬷立刻懂了,吩咐着小宫娥去查探情况,“去看看谁在园子外头哭哭闹闹的,也不挑挑时候,端的坏了皇后娘娘和各位姑娘的兴致。”
陈皇后脸色只稍稍一变,四下的贵女们自然也是不敢继续用食,倒是冷长熙淡定得很,一小杯一小杯果酒慢慢地品着,丝毫不受这令人寒噤的气氛的影响。
他半低着眸子,只专注于白玉杯里的葡萄酿,只是忽而抬起头,对上秦玉暖探究似的目光。
这个人,真是太过淡定,也太过冷漠了,秦玉暖在心里暗想。
出去问话的宫女片刻就回来了,低着头,老实地回报外面的情况。
“你说的可是真的?”陈皇后眼里闪过些许的诧异。
“千真万确,”宫女应答道,“哭喊的是被罚了八十军棍的将士,他说自己是冷家军的人,替大齐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没道理只是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被处以这样的刑罚,他要向冷将军,向皇后求个明白。”

☆、第五章 不得好死

宴会上的气氛开始变得怪异,众人的眼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冷长熙的身上,可偏偏冷长熙却稳得犹如一座冰山,既不动,也不说话,右手自然地搭在案几上,左手搭在腿边,偏头看着陈皇后,似乎一切只听从陈皇后的安排。
陈皇后凤眸眯成一条狭长的弧度,似乎思虑的良久,才吩咐道,“既然他心有不甘,就带上来吧,本宫倒是想听听,他想对本宫说些什么。”说些什么不重要,要看冷长熙会怎样反应才是最重要的,作为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将领,能不能成功地把冷长熙拉拢到自己身边,待会一试便知。
秦玉暖一边摩挲着酒杯,一边暗自打量着陈皇后等人的表情。行刑的地方离梅园相距甚远,纵然这将士有神力,也难以挣脱行刑的壮汉,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这件事,着实蹊跷。
“妹妹在想什么?”一旁的秦云妆难得地主动和秦玉暖说话,她已经观察了秦玉暖许久,秦玉暖时不时露出的沉思模样总是会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明明笑得还是那样无心机,却又让人觉得,这笑容背后藏着什么耐人寻味的东西。
“妹妹只是有些不懂的,”秦玉暖眨眨眼道,“之前只听说过蒙家军,这冷家军是何时冒出来的?”
听了秦玉暖这样没有眼界的问话,秦云妆有些嫌弃地撇过头,应付一般的解释道,“不过是这次东秦之战后冒出来的一小撮乌合之众罢了,没什么好提的。”
说话间,那在梅园外头哭喊的人就被带了上来,他披散着头发,一副憔悴无骨的衰败样,宽大的囚衣穿在身上就像一副架空的架子,仿佛一吹就倒。
“末将……末将丁越拜见皇后娘娘,拜见三皇子,”他昂起肮脏不堪的脸,行了两个大礼,待看到冷长熙,眼神突然一滞,哆哆嗦嗦地附在地上,“冷……冷将军。”他卑微得犹如一粒微尘,哪里还有在园外狂吼的气势。
冷长熙一动不动,似一座冰雕,眼眸里除了冷漠便是不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这跪在地上的丁越。
陈皇后挑了挑护甲套,示意这个自称丁越的犯人抬起头来,“还真是瘦得都没形了,你一直嚷嚷着要见本宫和冷将军,所为何事?”
秦玉暖看到丁越喉咙一哽,似乎对一旁的冷长熙颇为躲闪,只是突然附地道,“皇后娘娘要给末将做主啊,末将参军十五载,自问忠心耿耿,严守军令,只是这回在回程路上末将背上旧伤复发,疼痛难忍,请求随军厨娘替末将换药,一来二去,我和她二人互生情愫,某日……某日也是末将未能把持得住,情之所至,鱼水之欢之时,被冷大将军发现,却硬生生说末将强要民女,给……给判了八十军棍。”
八十军棍并非挠痒痒,若真是实打实的打下来,命多半是没了的。
陈皇后感叹了一句,“既然是你情我愿,如今你一死,却还当真成了亡命鸳鸯了。”
丁越忙地一俯身,大喊了一声“皇后娘娘明鉴。”
陈皇后也不多说,先是转身问过了司马锐道,“锐儿,你如何看?”
司马锐端的行了个正礼,才是负手站起,“丁将军参军十五载,也算是个老将了,为大齐,也是抛尽了热血,献尽了忠心的,如今却还是孑然一身,难免会有些寂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况且,丁将军劳苦功高,八十军棍打下来,未免……,”司马锐说完,又是朝着冷长熙试探道,“冷将军,你看呢?”
这母子俩唱戏唱得很不错,一个腔接一个调,无非是告诉他,这丁越,是他们想要保的人,就看自己的态度了。
冷长熙心里再清楚不过,面色依旧挂着冷漠和寡淡,只稍稍抬眸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丁越,缓缓开口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丁越只是微微地瞥了陈皇后的眼神,罢了,生死荣辱就在这一刻,若是冷将军肯松口,自己的罪行洗脱了不说,还能得到皇后的垂青,若是败了,自己早晚也不过是个要死的人,他头重重地朝着地上一磕,顶着血迹斑斑的额头道,“若是末将有半句假话,便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呵,是吗?”冷长熙冷笑了一声,“第一,冷家军里从未有过女人,你所说的厨娘一职,从何而来?第二,你所谓的互生情愫鱼水之欢的第二日,那女子便上吊自尽了,若真是情之所至,你为何不干脆随那女子去了?”说到这,冷长熙微微顿了一顿,继续道,“第三,我判你的不是八十军棍,而是,两百军棍。”
两百军棍!倘若八十军棍还能勉强留一丝气息,两百军棍就是要将人活活打死,三句话,句句击中丁越供词里的关键,让人喘息不得。
“冷将军,方才不还是说是八十军棍吗?如何一下子就……这岂不是出尔反尔?”司马锐一副替丁越打抱不平的样子。丁家是皇后埋在军中的一颗钉子,亦是自己日后成大事的左膀右臂,丁越虽然只是丁家一个血缘疏远的远房亲戚,可是借此卖丁家一个人情,总是没有坏处的。
“三皇子何必激动呢,”冷长熙慢慢地摩挲着白玉杯,杯盏里的葡萄酿因为冷长熙指腹的温度慢慢熏出了醉人的芬芳,魅惑而撩人,“方才犯人不是已经说了,若是他有假话,便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天意微臣是不敢揣摩的,不过不得好死,微臣还是可以帮上一帮的,将八十军棍改成两百,不是恰好遂了他的心愿了吗?”
秦玉暖在心里暗叹,看来这冷长熙的手段果然不简单,打着再给人家一次机会幌子,却是暗中将事后的罪名坐实了,这样处置起来,就连陈皇后也没得什么话说。
看着地上跪着的丁越屡屡向陈皇后递眼神,秦玉暖只觉得这前朝后院的关系当真是千丝万缕,陈皇后一只手,俨然已经伸到了外庭去了,但是秦玉暖知道,这一次,绵里藏针的陈皇后这回恐怕是遇到了一块无懈可击的硬石头。
陈皇后微微闭目,半晌才是悠然开口,“可纵然如此,今日是本宫大办花朝节宴席的好日子,沾了血,怕是不吉利。”何况,她答应过丁家要保丁越一条命。
如今大皇子司马若有舅舅蒙化的支持,蒙化是蒙家军的后人,在军中颇有威望,丁家虽然地位不高,但是长久混迹于军中,人脉甚广。
“这个简单,”冷长熙眼睫微挑,不可置否地应答道,“微臣可以将丁越带回京郊的军营里执行军法,绝不会脏了皇后娘娘的宴席。”话语虽恭敬,但是态度十分明确。
司马锐的眼神有些黯淡,却蓦地变得锐利起来,他暗中打量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冷长熙,此人言辞端正却又滴水不漏,收为己用,怕是不可能了。
思虑中,司马锐又对上陈皇后凝了薄雾一般的眼神,看来,两人想的是一样。
“这样,甚好。”陈皇后点点头,一丝丝目光都不肯施舍给屡屡示好的丁越,这回她也不过是拿他试探冷长熙的态度,根本没想过尽全力救他,若是救得,自然是好的,若是救不得,丁家那边随便再赐个闲官,也就封住了那张势力嘴,只是……
这冷长熙,当真是个狠角色,年纪轻轻的,手段却如此老练决绝,像极了皇上当年赐死整个未央宫的宫人时的样子。
丁越听到罪行不仅没有豁免,反而加重到了两百军棍,立刻失心疯一般地嚷了起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可不能这般,你可是……唔……唔。”话还没说完,就是被拖拽的宫人用绢布堵住了嘴,丁越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陈皇后,这女人,拿着丁家提供的军中将领名单时可是笑靥如花地答应过救自己一命的。
“太吵了。”面对丁越的吵闹,陈皇后只是掩着帕子叹了这样一句,罢了,只是吩咐宴会继续进行,倒是一旁的芸贵妃忍不住嗔笑了两声,声音有些刺耳,听起来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妹妹在笑什么?”陈皇后一边专心挑着白瓷青花小碟里的蝴蝶酥,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
芸贵妃婉转笑道,“妹妹只是觉得,这出戏真是好看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姐特意安排,来给大家解闷的。”
“妹妹真是会开玩笑,”陈皇后轻笑了一声,“本宫可排不出这样精彩的戏码。”
宴会继续进行,无非便是歌舞笙箫,秦玉暖透过舞女挥扬的彩带静静地注意着冷长熙,心中总有些不安,这样莫测的一个人,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她调换花囊的小动作?又会不会在宴席上有所暗示?
这样的担心一直持续到一炷香之后,一曲歌舞罢,冷长熙突然站起,对着陈皇后拱手道,“今日宴会虽好,可惜臣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一步。”
陈皇后笑着点头,这样的人,她自然不想多留。而秦玉暖,也是突然松了一口气。
冷长熙转过身,眼神极快地扫过宴席上的贵女,待看到秦玉暖时,他的瞳仁微微眯起,眼眸里流淌过一闪而过的审视,秦玉暖本想视而不见,却想着若是这样,只怕更加惹人闲话,索性也昂着头,大胆地迎上冷长熙的注目,两人对视,只是一瞬,又各自撇过眼神,波澜不兴。
冷长熙一出了宴席,一旁的秦云妆立刻就对着秦玉暖道,“我方才看到冷将军盯着妹妹看了好几眼呢,看着,别有青睐的样子,莫不是……”话未说下去,意思却已经明了。
“姐姐哪里的话,”秦玉暖指了指自己刚刚故意点在领口上的一点胭脂,笑道,“只怕是妹妹这不修边幅的样子让冷大将军笑话了。”
秦云妆无功而返,只是讪讪地道,“话说,待会就轮到抽花签了,妹妹可是准备好了?”

☆、第六章 步步惊心

抽花签是女儿家们都爱的游戏,先是准备两只竹筒,一只里头放着出席宴会的贵女们闺名的竹签,另一只则是放着写着不同项表演项目竹签。
先由皇后来抽取姓名签,被抽到的姑娘,则是来抽取表演签,抽到哪一根签子,就必须按照这签子上写的表演节目,不容推拒。
这是个闺秀们一展才艺的好时机,况且虽然那冷大将军走了,这三皇子还在席上,若是能好好表现,让三皇子耳目一新,留下些许印象,那该是多大的荣幸。
每逢此时,都是秦云妆最得意的时候,她诗书礼乐,琴棋书画皆是承袭大家,没有不精通的,随意抽到哪个,都能惊艳四座。
即便是在面纱下,秦玉暖也可以清晰地看到秦云妆扬在嘴角那抹得意和期待,她淡淡的笑,回应着秦云妆极度膨胀的虚荣心。
宴会之际,宫人们已经端了案几上来,上头还搁着不少花样物什,都是和待会抽的花签上要表演的项目有关,满席贵女都是跃跃欲试,陈皇后环视良久,想着时辰也到了,正准备开口,却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唐突而来,“哟,皇后姐姐这边都开始抽花签了,看来妹妹还真是来晚了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着一阵玉佩啷当作响,一位衣着富丽,丹蔻鲜红的妇人裹着莲青斗纹鹤氅在宫人的簇拥下漫步而来,额间绘着朵艳丽无比的凤莲花,正是宫中那二十年荣宠不断的芸贵妃。
陈皇后看着芸贵妃额中那朵凤莲花,芸贵妃处在三十有六的年纪,为人嘴巧会卖乖,总能想到些新鲜玩意哄皇上开心,想到前日,皇上还特意为这芸贵妃这别出心裁的妆容取了个名儿,命芸贵妃日日画着给他看,陈皇后心里头,难免有些不爽快,可是当着面上,却还是附和地好好赞了芸贵妃一赞。
“不晚,”陈皇后笑道,“听说妹妹前日着了风寒,近些可好了?”
“好多了,”芸贵妃用帕子微微掩嘴,在陈皇后的下首坐下,“只是皇上还是担心,日日都来探望,唉,真是辛苦皇上外要操劳国政,回了后宫,还要担心妹妹这病身子,妹妹又怎敢让皇上如此记挂,自然是多多休养,快快好起来才是。”说罢,又颔首道,“所以妹妹这几日都未能去慈仁宫请安,还请姐姐恕罪。”
芸贵妃处处暗藏炫耀和傲气,陈皇后也始终端着个端庄贤淑的架子,笑着面对。
秦玉暖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往着实有些累,颓了颓身子,却听到身旁两位姑娘在窃窃私语什么,其中又是惊讶地倒吸气,又是碎碎的算计着什么。本来被没想多管,却听到这两人拉着自己左边的方子樱说道,“方姐姐这花囊好漂亮,里头放的是什么?”
“是百合。”方子樱直言相告,又掂了掂手上的鹅黄色花囊,“闻着还挺香的。”
“哎呀,之前听说方姐姐最喜欢的是桂花,恰巧,妹妹这个紫色花囊里头就是桂花,又恰巧妹妹最喜欢的就是百合额,要不方姐姐,妹妹和你换吧。”这问话的姑娘眉眼机灵地一挑一挑的,这心里头打什么主意,都未能逃过秦玉暖的眼睛。
“这样啊。”方子樱也未多想,才解下腰间花囊准备递过去,手腕却被一只纤纤素手压下,瞥过眼,映入眼帘的是秦玉暖和婉温润的微笑,“方姐姐忘了吗?去年中秋节晚宴的时候,方姐姐只因吃了块桂花糕,第二日就起了疹子,休养了半个月才好。”说完,又假意嗔笑道,“方姐姐可莫忘了前车之鉴。
这企图换花囊的姑娘一愣,方子樱也是半晌才反应过来,去年中秋晚宴上,她着实是吃了不少桂花糕不错,后来也起了疹子不错,可是自己起了疹子完全是回府后多玩了会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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