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兄,你误会了,父皇本来是要在今日宣布恢复你太子之位的!”沈穆尘目光冷然地看着沈穆齐,视线触及到满屋的禁卫军,眉心微微一皱,要是皇兄真的大开杀戒,想必王府会血流成河。
“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沈穆齐如是说着,凛冽桀骜的眼睛却看向皇上。
只见皇上沉重的闭眼,摇了摇头,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表示默认。
墨倾城微微凝眉,看皇上的意思,明显沈穆尘说的话是对的,可为什么沈穆书却说皇上今日是要封沈穆尘为太子呢?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出这番话,好让沈穆齐动手?她抬眼看看赫连成,只见他也眉头紧锁,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如此。
沈穆齐愕然,难道父皇真的是要恢复自己太子的地位,而不是要立二弟为太子?在看到父皇眼中的失望后,他知道自己已没有退路,便心一横,将剑架在沈穆尘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父皇,将玉玺交出来,否则儿臣就杀掉二弟!”他在赌,看父皇是在乎皇位还是在乎二弟。
皇上有些无奈地看看沈穆齐又看看沈穆尘,如果自己不交出玉玺齐儿会残害手足,在抢走玉玺,与其让尘儿白白牺牲,不如早些把玉玺交出来。想到这,他沉痛地从袖间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小巧的锦盒,轻轻地抚摸了一把,颤抖着手递了过去。
沈穆齐快速结果盒子,又悲又喜,悲的是在父皇的心里二弟比皇位还重要,喜的是玉玺终于到自己手里了。
在场的众位一阵愕然,没想到一场政变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发生了。沈穆尘透过重重人海看向阜外,嘴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住手!”一道沉郁的声音似乎无视距离的阻隔,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沈穆齐转过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披盔甲的男子正气凛然地走进来,他漆黑的眼睛闪着灼灼星辉,乌黑的长发向后梳的整齐,五官分明如雕刻一般,他红色的披风随风扬起,竟像天兵降临。
沈穆齐震惊了,锐利的目光直落到外面的男子身上,嘴角微微下沉“洪熙,怎么是你?”他怎么忘了,朝中的能人武将不光只有安鸿一个,还有洪熙这个后起之秀,只是他不是在玢城抵御外敌吗,怎么突然回京了?
洪熙是洪太傅的长子,洪衿的哥哥,沈穆尘的表弟兼小舅子,近几年一直在玢城抵御匈奴,有他在匈奴一直不敢进犯,年纪轻轻就被皇上封为“虎威将军”被百姓誉为罗玉国的“南大门”。
洪熙不理会沈穆齐,而是冲着皇上俯身行礼“罪臣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依旧面色凝重,看不出一丝欣喜,自己的儿子犯错,最后却沦到别人来收拾,岂不是天大的讽刺!
“皇兄,御林军已经来了,快命你的人放下兵器,跟父皇认错!”沈穆尘的眼中寒光陡闪,声音却是哀伤的。
沈穆齐看看院外,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三千精兵已经被消灭殆尽,只剩下屋内的上百号人了。本来沈穆齐已经培养了三千精兵,又掌握了五万禁卫军,本以为这次的谋反万无一失,所以才只挑选了三千精锐的士兵,可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了洪熙这个阎王!
他一咬牙,一双眸子发出视死如归的悲壮神色,他知道既然选择了谋反这条路,就断无回头的机会,如今只能孤注一掷了。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沈穆齐就拉过皇上,退到一旁,将剑直直地抵在男人的脖子上“父皇,得罪了!”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不敢直视这副惨景。
“洪熙,快命你的人退下!”沈穆齐惊悚而惨烈的笑容倒映在明晃晃的剑上,令人不敢直视。
洪熙显然没料到沈穆齐会这么做,原本盛气凌人的脸此刻露出一抹阴郁。
赫连成袖下一紧,就要射出银针,墨倾城觉察,赶紧按住。这么近的距离,依沈穆尘的身手,制服沈穆齐完全不在话下,可他却没有出手!想必他也看出来了,现在皇上还护着沈穆齐,要是贸然出手,反倒弄巧成拙,惹得皇上记恨。
还是静观其变好了!墨倾城冷哼一声,握住赫连成的手,示意他不要管。
☆、第一百零三章 格杀勿论
本来洪熙的到来让众人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事情却愈演愈烈,沈穆齐竟然要挟皇上,一时间对峙的双方顿时安静了下来。
墨倾城原本以为沈穆尘已经设下了埋伏,要将沈穆齐一网打尽,这也好印证沈穆尘就是青魇,没想到赶来救驾的人竟然是洪熙!沈穆尘还真是棋高一着,将立功的机会让给洪家,一来洪家会对他更加忠心,二来他可以完全置身事外,就算将来有人为沈穆齐翻牌,也没人会查到他头上!
在这拔剑弩张的时刻,却没看到沈穆柔和墨倾舞。
杜鹃也不见了!
墨倾城秀眉微拧,看来自己猜得果然没错!
“皇兄,你别乱来!”沈穆书开口劝道,此刻他真担心沈穆齐会做出过激的事。
“皇兄,快放开父皇!”八皇子沈穆泱也焦虑地说着,虽然他的声音稍显稚嫩,却足以引起沈穆齐的注意。
安嫆脸色惨白,身子不住地发抖,没想到沈穆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只是她身为女人家,虽然是正妃却也插不上嘴,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穆齐沦陷。
沈穆齐只是瞟了他们一眼,又把眼光放在洪熙身上“洪熙,还不命你的人退下!”沈穆齐怒吼一声,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眼睛里的寒光变成两把利剑,向洪熙直刺过来。
洪熙看向皇上,只见皇上满脸的凛然,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只是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剑,冲着门外的禁卫军喊道:“都退下!”声音清脆却又不失威严。
看着门外的御林军纷纷放下武器,沈穆齐原本清俊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嗜血的笑,他扶着皇上一步步朝外走去,三万禁卫军已经整装待发,只要出了王府,他就能拿着玉玺统领整个罗玉国,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他!
剩下的百来号精兵原本在看到洪熙的军队后都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大皇子竟然胁迫皇上,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一个个围着沈穆齐倒退着往门口走去,眼睛还警惕地环顾着屋内,生怕有人会在暗中动手。
“齐儿,你这么做当真枉费了你母后对你的一片期望!”皇上眉间紧锁,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眼中露出些许犹豫。
“父皇请放心,儿臣登基后会封母后为‘慈母’皇太后,母后定会原谅儿臣的不孝!”沈穆齐架着皇上,眼里的**一览无余,此刻他只想带着玉玺快点离开这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的高墙上埋伏着一个黑影。
执迷不悟!皇上彻底心寒了,他眼眸里面闪过一道寒光,冲墙上的人影使了一个眼色,只听见一声铮铮的弓弦声响起,一只利箭“咻”地一下朝沈穆齐射来,准确无误地射进他的右肩从背后透胸而出速度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沈穆齐惨叫一声,手中的剑应声落地,殷红的血液瞬间浸湿了他的外袍,顺著他的手臂缓缓流淌下来。
“听朕命令,捉拿叛贼沈穆齐,其同党格杀勿论!”皇上眼神一凛,浑厚的声音在府里响起,半点没有犹豫。
一阵锥心的痛从肩上传来,沈穆齐捂着右肩,顿时傻了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早已有人将他擒住。
只听见无数的惨叫声,温热的鲜血四处溅散,不一会儿王府就猩红遍地,画面惨烈,在场的人都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
皇上定定地立在一旁,不再插手接下来的事。
墨倾城薄唇微勾,不由微微浮起一抹冷笑,她早就该想到,皇上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既然他敢把玉玺带在身上,就一定会保证万无一失,不叫人轻易夺了去。不过他千防万防,算到了有人对玉玺虎视眈眈,却没想到先发制人的竟然是他的大儿子。
在场的人微微舒了一口气,要是沈穆齐真的抢走玉玺,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只有沈穆尘,他看似无害的眼神里露出一抹轻笑,他早就料到父皇留了一手,在父皇没有下定决心要除掉沈穆齐之前,他也绝不会动手。
沈穆齐目光呆滞地看着遍地的尸体,身体一颤,瘫坐在地上,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在顷刻间都化为乌有,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土崩瓦解。他就这么呆呆地坐着,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中了一般,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他失败了,败得这么彻底,谋朝篡位,他还有活路吗?
剩下的几个精兵见大局已定,纷纷举手投降。
“皇上,这些叛贼怎么办?”洪熙转头看着皇上,单膝跪地,恭敬地请示道。
皇上淡淡地扫了一眼浑身鲜血的几人,没有言语。
“父皇,不如将他们打入天牢,再从长计议!”沈穆尘适时开口,他不说将这些人就地正法,而是押后处理,显然是在皇上面前上演着心慈手软的贤德戏码。
“朕说过,格杀勿论!”皇帝突然加重语气,无上的威严令在场的人心中一震,皇帝这是在杀鸡儆猴,他在告诫世人,若是还有人意图谋反,那下场将会跟这些人一样!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墨倾城扫视了一眼院子里的人,不少官员都簌簌地冒着汗,一方面他们是被这残忍的场面吓住了,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也是大皇子的追随者,皇上收拾了这些叛贼,接下来当然就是肃清朝纲,清除残余势力!
那些叛贼早已被洪熙的人架住,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短短的瞬间,刀刃砍在血肉里的声音悄然想起,几个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顿时空气里的血腥味更加浓郁,在场的人大多都反起胃来。
今天目睹了这一切的人,恐怕今后要做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了!
皇帝却是视若无睹,当年他也是在战场上打过滚的人,比这更血腥的场面都见过,他摆摆手让那些御林军退下,慑人的目光咄咄逼人地投向沈穆齐:“孽障,你可知罪?”
沈穆齐颓废地看着皇帝,紧闭着嘴唇,流下两行泪水,这一刻他无比懊悔,今天之前他还在府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幻想着能登上父皇的宝座,没想到天不如人愿,竟然在最后一刻失败了,当然,他后悔的不是谋反,而是没带上那三万禁卫军,以至于被洪熙占了上风!
“畜生!”皇帝见他不做声不禁加重了声音,含带着浓浓的怒意。
“父皇,皇兄知道错了,求您饶他一命!”沈穆尘哀伤地看着皇帝,跪地为沈穆齐求情。他当然知道父皇不会真的杀了沈穆齐,否则刚才那一箭就不是射在他肩上,而是心上了!
“是啊父皇,皇兄只是一时糊涂,求您开恩!”沈穆书也跪了下来,他是真心不希望父皇杀掉皇兄,他知道沈穆齐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敢谋反,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能力培养出这么大的势力,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教唆他!
“父皇,求您放过大皇兄吧!”沈穆泱也跪下来,眼神凄凉地看着皇帝。
沈穆齐瞪大双眼,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他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会为他求情,除了沈穆尘,他对于另外两个皇弟还是感激的。
谋朝篡位是皇室大忌,按律斩立决,沈穆齐身为皇子更是罪加一等,虽然他没有弑父之心,但不代表皇上就会饶恕他。
大臣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劝阻,生怕落得个造反同党之罪,虽然有些人就是同党!皇子造反,是国事,也是家事,国事他们尚且还要看皇帝的脸面说话,家事就更是多说无益了!
皇帝侧目看着沈穆齐,还是心有不忍,毕竟他是自己的儿子,是皇后最疼爱的人,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他堂堂一国之君呢!
“罢了!”皇上布着皱纹的冷峻脸上显出些许无奈,他挥了挥手,低沉着嗓子说:“朕看在皇后的份上饶你一命,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从今日起逐出皇谱,看守皇陵,静心思过,永世不得出陵!”
安嫆支撑了良久的身体轰然倒下,安逸适时接住她,眼里尽是心疼,他这个妹妹哪里都好,就是太注重感情,哪怕是一段孽缘!
墨倾城有些深邃地看着她,有安家这个靠山在,安嫆还不至于陪着沈穆齐受苦,若是她能放下,以她的资质倒是不怕没人上门提亲,就怕她放不下!
现在该忧虑的人应该是墨倾舞才对,墨家崩台,墨倾舞再无依靠,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四公主对这事也无能为力,看来她注定没有好下场!幸好她此时不在场,否则怕是已经哭天抢地了。
“多谢父皇开恩!”三人低头齐呼,只有沈穆齐还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看守皇陵不但是个苦差,还意味着政治生涯的结束,恐怕以后沈穆齐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往后的日子也会生不如死!
沈穆齐隐隐有些担忧,皇兄是没吃过苦的人,又心高气傲,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
沈穆尘勾唇冷笑,父皇虽然饶他不死,可这个惩罚也太重了,逐出皇谱就等于拒绝承认他的存在,没有了皇子的身份,他就和普通庶民一样,再无进宫的机会。
墨倾城看着沈穆尘脸上的狞笑,就更坚定了这件事是他一手策划的,现在他奸计得逞,接下来要对付的恐怕就是将军府了!
☆、第一百零四章 暴雨过后
好好的婚宴却变成了屠宰场,皇帝一病不起,监国大任落在沈穆尘的身上,这也是皇上在考验沈穆尘,看她能否担得起重任。
沈穆尘果然没有让皇帝失望,他一上朝既不追究和沈穆齐有勾连的人,也不处理积压已久的战乱案,尽管他心中已有决断,而是凡事避重就轻,专挑一些不紧急也不重要的琐事,像某某老臣要告老还乡,某某大臣请求为儿女赐婚。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要打消皇上的疑虑,他如今还未被封为太子就干政,未免太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而且他知道皇上并非是病重,而是故意逃避审理沈穆齐的案件,一来皇上狠不下心治理沈穆齐,二来迫于皇后的压力,皇上也不好审理。既然父皇都不管,那自己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沈穆齐一派的官员见沈穆尘不管,都暂时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知道自己罪无可赦,只想方设法地减轻罪行,沈穆尘看在眼里只当不知道,只等父皇上朝将他们一并治罪。
在皇后的力保下,沈穆齐暂时被收监,等沈穆尘接手完他手里的兵权后,就要立刻被送到皇陵。
墨倾城担心安嫆想不开了,丢下杜鹃的事,就直奔大皇子府,大皇子府一片哀寂,下人早就被遣散,墨倾舞早也回墨家大宅找刘清商量去了,偌大的府邸就剩下安嫆和几个贴身丫鬟了。
没人迎客,墨倾城直奔厢房,安嫆正在打包带走的衣物,见到墨倾城来,她赶紧抹了一把眼泪,倒上两杯茶。
“你当真要随他一起去?”墨倾城心疼地看着她“你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我知道”安嫆轻声说道,红红的眼眶饱含泪水。
“你舍得爹娘吗,还有大哥?”墨倾城递过去一块手帕“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说句不好听的,沈穆齐已经是个废人,跟着他你只能吃一辈子的苦!”
“我何尝不知道,只是······”说着安嫆又哭起来,声音也有些哽咽“只是我不能看着他受苦,毕竟我们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
墨倾城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安嫆心意已决,不好再劝,叮嘱道:“去了那边,记得时常给家里送信,也好让我们安心,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不要总闷在心里!”
“嗯!”安嫆点点头,不再言语,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眼神定定地看着墨倾城“姐,我怀疑穆齐是被人利用了!”
“怎么这么说呢?”墨倾城皱了皱眉,虽然现在她认定是沈穆尘就是幕后推手,但目前还没有证据,她不想打草惊蛇。
“我细想了一下,觉得那个青魇很有问题。之前穆齐还是太子,虽然不太讨皇上喜欢,可有皇后娘娘在,加上他是长子,继位是迟早的事,穆齐根本无需造反。我怀疑穆齐之所以招兵买马就是青魇在背后怂恿!”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谋朝篡位已是不争的事实,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查出来他是被人利用了皇上也不会轻饶的!”墨倾城冷静地分析着,眼神一寒“不过,我还是会查一查青魇这个人的!”
安嫆感激地看着墨倾城,觉得这个姐姐真的不简单,她早就看出了青魇有问题,自己住在府里却还没有发觉。
“为了你们能顺利到达皇陵,我还是让你姐夫派些暗卫跟着,防止有人图谋不轨!”想必沈穆齐在外面得罪了不少人,这次他被贬,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出口恶气!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安嫆只想着把细软行李收拾好,却忽略了这个大问题。
“还是我亲自送你们去吧!”安逸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适时响起,他昂首挺胸,大步而来,原本亮若星辰的眼眸此刻却黯淡无光“母亲特意嘱咐我送你和妹夫,她身子不好,不便出行,又放心不下你,所以要我代她护送你们一程!”
“哥,母亲还好吧?”一想到母亲又要为自己伤神,安嫆又簌簌地落下泪来。
“母亲很担心你,不知道你去那边过不过得惯!”安逸看了一眼墨倾城,一点都不惊讶她会在这儿。
“放心吧,赫连成已经跟皇陵的总管打过招呼了,就算他们不看将军府的面子,也要看安家的面子!”墨倾城站起身来,轻拍了下安嫆的肩膀“我只是担心嫆儿要一辈子困在皇陵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