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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女皇把话说完,徐照见登登登五步并三步的冲到女皇的书桌前,在女皇的尖叫声中双手狠狠地不停拍打起桌面来,吼道:“您觉得我会是拿这么重要的国家大事开玩笑的人吗?现在证明我不是吃醋了,可是关也破了将军也被俘了,你要怎么面对国民,面对你面前嵇将军的儿子啊!您倒是说啊!”
“啊啊啊!”女皇被他的暴怒吓得抱头尖叫,腿都缩到椅子上,不像是装的,是真的被吓到了。
褚师振兴和丞相愣了一下之后,赶紧两边动手将剧烈挣扎的徐照见向后拉了拉,都被这小子突然的行为吓出了一头冷汗。别说他们了,整个书房的官员都被吓死了,有的还躲到了柱子后面,哎呦,这徐照见当了准驸马是脾气不一样了,十几年来头一次见到徐照见这副样子,还以为刚才他要弑君呢!
女皇吓得鼻头都红了,看来真的差点哭出来……这个混小子,呜呜!
☆、第一百零七章 内奸放纵,女王罪己。
见到女皇这么不靠谱,徐照见烦躁的挣脱了背后的束缚。两位大人仍然怕他恼怒,呆在他身边。
其实只有他知道,女皇那委屈的样子,像极了天宝公主,不,应该是天宝公主像
极了女皇,总之让他一下子就不舍得再发脾气了。可他真是气啊,气得不行,径自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果断又无情地说道:“后天,不,明天,太子与臣一起去扁盾泽口支援,后续派多少兵过来由女皇和褚师将军定夺!”
“等等!等等!”竟然要带太子一起去,女皇终于慌了神,“岩儿,岩儿可不行啊!我是说,咳咳,带太子去太危险了!”
徐照见直视着她,言语中不无赌气的成分,而是非常认真地说道:“是的,会有危险。可如果不带太子去,女皇你好像根本紧张不起来,会以为臣又在开玩笑。”
“……”德武女皇被说得完全没办法反驳。
这臭小子!太坏了!
“好啦好啦!朕,不,我知道你不是开玩笑,我错了好不好,照见啊,你就不要带岩儿去!”女皇露出可怜兮兮求饶的样子,连照见这样的昵称都叫出来了,简直掉价。她也不想这样啊,只是她知道,以岩儿的性格,就算自己下令不许他去,可只要是对国家有利的事情,他便会去固执的去做。一想到徐照见开口之后,拉都拉不住的岩儿,女皇再可怜一点也没关系。
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耶,这可是太子耶,去战场什么的才不要!
不知道是不是女皇年老色衰,都露出那么可怜的声音,还不停的撒娇,徐照见竟然一点也没有退让,一字一顿地告诉她:“臣!不!要!”
“靠!”
“还有,”徐照见转过身去,现在他要去褚师天照营点兵,虽然他能带的人数大概也就是上次在清溪护卫的那么多,但既然他把太子都牵扯进来,就算是为了德宝国的未来,也一定要好好保护。不过后来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太子自己也有兵和护卫啊,规模比他的多很多。“等臣和太子离开之后,希望女皇能够针对这次的失策,尤其是对边关将领和百姓的失护好好反省,发罪己诏,龙台反省。”
徐照见说完不管不顾就往外走,他一肚子气不说,还要赶紧通知太子。却不想他的要求倒把女皇吓得半死,惊得人都站起来了。
“什么,什么罪己诏,还龙台反省!徐照见你给朕站住!”德武女皇站着愤怒地拍着桌子,她是怎么了,做了多大的错事了,还要下罪己诏,德宝国迄今为止才下过几次罪己诏,她要开先例不成。可惜,徐照见没有因为她的愤怒而被挽留,啪的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群臣全傻了眼,再次感叹徐照见这要当驸马了就是不一样,你瞧这脾气,啧啧。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女皇越想越气,在书桌里面踱来踱去,狠狠地咒骂撒气,“可恶,可恶,这个该死的徐照见!有什么了不起的,觉得自己快要当驸马了是不是,好好好,老娘偏偏不让你当,不是去扁盾嘛,不等你回来老娘就把宝儿给嫁出去,我气死你我!”众臣佩服地点头,人家前脚去打仗保家卫国,后脚您就把公主嫁出去,真是好计策啊,就是不知道天宝公主肯不肯嫁,还有徐照见将军已经会杀回头造反吧。
诶,谁让女皇有这打算呢。说起来,那天宝公主最近可是瘦了不少,眼睛也大了,笑得也好看了,倒是那一身凝脂肉没怎么变,让儿子娶回去也未尝不可,啧啧,众大臣也跟着女皇打算起来。
屋里正齐心协力之时,紧闭的屋门突然又凶残的咣当被推开,女皇出口的话被噎住了不说,甚至心虚的将椅子都碰到了,连连后退。“咳咳咳咳,你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可不是,来人不是徐照见是谁。
再次进屋的徐照见脸黑如碳,嘴唇紧抿,看得出来心情十分不好。莫非,听到自己要将天宝公主嫁出去,生气了?再想想之前徐照见因为吃醋做出的残忍事情,女皇怕怕的站在了宰相一边。
宰相叹气,身子却挡在了女皇前面。那啥,应该不会冲他动手吧。
不过,徐照见进屋之后,虽然狠狠的瞪了一眼女皇,但之后却移开了目光,在纷纷低着头的大臣里面寻找着什么。大臣们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都想过让天宝公主做自己的儿媳妇,现在也都心虚的不敢看他。终于,徐照见眼睛一眼,暴躁地吼道:“礼部侍郎魏襄玉,你可知罪!”
虾米!本来还一个个低头装死的大臣,突然双眼如炬的看向了礼部侍郎。这一看就知道徐照见说得没错,他肯定有问题啊。礼部侍郎魏襄玉抖着腿,上牙打下牙,脸也惨白流汗,这副模样最近可没少看见,现在想来他绝对有问题。现在被徐照见突然点名,眼睛一闭差点过去,感到众人看了过来,偏嘴上还硬抵赖:“臣,臣,臣没罪!”
“怎么回事?!”见徐照见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又揪出一个罪臣,女皇也大了胆子探着身子问道,面容开始严肃起来。
徐照见也不看她,已经完全不把德武女皇当回事了。只是对着面前的礼部侍郎魏襄玉,愤怒地大声呵斥:“女皇虽失察,但犯罪名单我同时呈报了内史令,吏部,御史台,大理寺。通敌卖国不是小罪,就算都不查,吏部也要管一管的,能让吏部没抓到人的,除非正在按照正常指示出差。我回京之时周鹏煊父子分明还在,显然是有人在帮他!”
“那,那也不是微臣!”
“哼,礼部侍郎魏襄玉之女,魏从彤,嫉妒伤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女儿魏从彤伤的正是周鹏煊之子周志逸的发妻。周志逸伙同你女儿魏从彤多次虐待,诬陷其发妻,逼其远走离异。怎么,周志逸许诺要给你闺女正妻做?”
徐照见语带轻蔑挑衅,魏襄玉火从心生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已经是正妻了!”说完立刻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坏了坏了!
嘶,他的承认让不大的御书房里回荡着抽气声……这是,承认啦?
☆、第一百零八章 夜入皇寝,口味重!
魏襄玉这个坏蛋的承认,让所有大臣都吃惊不已,德武女皇和褚师振兴还有丞相都不敢相信。既然做了这种事情,怎么还敢留在朝堂上,装作没事人一样,还想继续做内奸不成?真是可笑!被掳走的嵇听绝将军的儿子痛苦着冲上去要打他,虽然被其他将军拦住,他们也恨得牙痒痒的。现在文臣也多事徐照见与太子一路,更是不屑这种小人,鄙视得很。
“哼,”徐照见旁若无人,他现在没工夫怪别人,要怪就怪自己没有亲手一件件把这些罪人都审理了,放给了别人。现在他冷笑着对得意的魏襄玉说,“真的嘛?真的已经成亲成为正妻了吗?那为什么边关那里一点她的消息都没传过来?不作为你礼部侍郎魏襄玉的女儿,只是作为叛国者的妻子,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可能?”
“你,你什么意思?!彤彤她!”
“咎由自取,有国才有家的道理都不知道嘛。一个人连国家都能背叛的人,还在乎一个女人的生死吗?能将发妻处理掉的男人,对贴上来的女人又会多么深情,你自己也是男人扪心自问!”徐照见说起这些道理一套一套的,因为他也是个男人啊。
仿佛在自己心里得到了什么难以出口的结论,年过半百的魏襄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倒在地,痛苦的抱头。女儿在边境被抛弃,下场会怎样他根本不敢想!
切,根本不值得同情,他只收获了同僚一片白眼。
徐照见也没有同情他,而且还对女皇报备:“既然被礼部侍郎和周鹏煊出卖了,那么泗国的行动会越演越烈,这是他们有准备的行为,我和太子必须马上赶过去。”
女皇脸色不好,她也不敢相信魏襄玉就这么出卖了她,并且还敢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跟她开会,她这个女皇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吗?
虽然对太子非常不舍,但是看起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德武女皇也不得不说道:“嗯,你们去吧,但要注意安全,能解救了嵇将军最好,不行也不要勉强我会另派将军过去的。”
“不。”女皇是好意,不管她同不同意徐照见跟天宝公主的婚事,徐照见和太子都不能出事。但徐照见却一口拒绝,“京中重臣还是勿动的好,扁盾不管怎样有我和太子已经足够了,而且比起扁盾,我认为趋茅更为险要。”
“哈,笑话!”一直沉默不想找徐照见麻烦的丞相,控制不住冷笑出声,要是别的地方也就算了,趋茅?有人想从趋茅进攻宝都,那不是疯了嘛,“趋茅,怎么可能?”
喂喂,徐照见也是好意,什么态度!
但徐照见不仅没有生气,还对丞相行了一礼,说道:“趋茅甚至宝都是否安全,剩下的还要多靠丞相戒备。”
“咳咳,什么意思?”
“泗国这次行动之大,周边领国行动之诡异,都表示,这场战斗谋划已久。不管是周鹏煊还是魏襄玉,肯定不是最后一个,也不可能只有礼部一个部门搀和其中。如何将叛徒揪出来,如何对领国威慑,这些还要靠在京城的丞相大人和众位大臣。我相信您们一定能让我们在前方安心!”
徐照见言辞恳切,又一副要上前线的样子,让丞相终于有些于心不忍,特别是想到自己儿子见不到徐照见的可怜样子,终于重重的点头,承诺道:“将军一路放心,老夫定将那祸害宝都的蛀虫抓将出来”
“你为什么拜托他不拜托我啊。”女皇幽怨地插嘴,她这么不可靠吗?
但徐照见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对丞相感激的点头之后离开,前往太子殿。他跟太子的时间也不多,必须分秒必争。
也,也不用做到这份上吧!女皇气得不轻,至于羞愧也是有了的。一牙斜挂着的下弦月,完全是惨白的,在天空中显出无精打采的神情,并且好像已经衰弱的走不动了,只能挂在天上待着。它仿佛也受到了打击,被天空中弥漫的肃杀之气熏晕了头脑,向人间散布着一种苦涩暗淡的光……
战争年代,最不缺少这样的夜色。
“女皇!”
“……”
“女皇!”
“……”
“德武女皇!”
“妈呀!”被大声唤醒的德武女皇,吓得突然从床上弹跳起来,见面前一个黑影,胆都破了大喊,“有刺客啊,有刺客啊,救命啊!”
“……太假了女皇,影都没有出来,臣怎么会是刺客。”边说徐照见边将灯移了过来。
女皇一看,果然连影都没有出现,只有徐照见一人,她一边掀开被子下来,一边还警惕的看着周围,嘟囔道:“不应该啊,是不是你把影杀了?……要不就是她们擅离职守了。”
像是回应她的质疑一样,一个吃得差不多的苹果从天而降,砸在了她的头上。
“……”女皇无语,她是女皇诶,你们这些人越来越不拿他当回事了。
待女皇坐好,打了个哈欠问道:“这么晚了你摸进我的卧房,到底是有何企图?”
“……”鬼才对你有企图呢,有女皇这么跟准驸马说话的吗?“咳咳,微臣,有些事情,想跟女皇说,关于天宝公主的。”
“什么事情非得半夜跟我说?”女皇不以为忤。
“因为臣跟太子一会儿就要出发了,所以不得已深夜过来。”这么一看,徐照见可不是轻装来的,他身穿一件鸦青色劲装,腰间绑着一根藏蓝色荔枝纹丝带,外面套了盔甲立刻就能走人了。
“什么!”女皇一惊,睡意去了大半,“你们一会儿就走?这哪成啊!明天,不,后天再走吧!”
徐照见摇了摇头:“臣跟太子都认为,这次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嵇将军被俘虏这并不是小事,也不是可以耽误的情况,如果没人去稳定军心,泽口边关的溃败可能一泻千里。”
理是这个理女皇也知道,但是她舍不得放人啊:“可是,就算你们两个现在赶去,也要至少四五天的时间,反正已经来不及了,不如更稳妥一点!”
“女皇放心,我已经托人想了一些办法,四五天虽然拖不到,一两天还是可以的,我们这边再快一点,应该就够了。”中间路程的时间问题,徐照见怎么能不知道,他也没想这么快就离开,但是正好得到了帮助,就赶紧走一趟吧。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军队都做不到的事情谁一出手帮忙就可以?”女皇听着却觉得奇怪,两国开战之中,到底谁有本事从中帮忙。
☆、第一百零九章 去意,已决
关于有什么办法,徐照见并不像说出来的,怕给人家带来不方便。但是不说,德武女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毕竟太子也跟着他一起离开。
“女皇忘了嘛,我的生意伙伴遍布大江南北,就算是关外和泗国的货物也不在话下,只是想办法拖延上一两天,并不困难的。但只是帮忙,不想让人家搭上性命,所以我必须赶过去。”说是说了,徐照见只说是生意伙伴,出卖朋友的事情他可不做。
德武女皇面色复杂,每况愈下的战事,不是能够让她放人的理由,反而不想让他们离开。沉默了一会儿后,德武女皇才谨慎地说道:“照见,你知道的,我并不是怕你,我也并不认为非你不可……我自己的意思,是希望你留下来。既然天宝公主喜欢你,你多无能也无所谓,只要她高兴就好。反正以后有太子当政,你们好好过日子可以辅佐太子对我来说就够了,所以你跟我说实话,只身前往泽口……可是为了驸马的名声更好听些?”
这也叫谨慎?这不是骂人嘛!
“……”突然被人说无能或是图谋虚名,徐照见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脸色难看,声音却坚定,“不是的。”
女皇眼睛一闪,看不吃喜怒,再给他一种选择:“哦,那么就是为了你的父亲了。”
徐照见张口预言,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果然,”德武女皇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是为了徐强,你的父亲。”
“……”父亲一次次被提起,徐照见脸上难掩伤痛。
“哎,我和你父亲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虽然是打打闹闹的,但他确实存在在我的前半生记忆中。我和你一样想念他,一样觉得遗憾,孩子……可是,他毕竟是个死人!”女皇最后猛地犀利的话语,让徐照见猛的牙根紧咬,下颚绷起。女皇却没有因为他的凶相而表现出御书房时的惧怕,而是更加犀利的说道,“你现在要上前线,我知道的,虽然带着太子,但你不会让他涉险,无非是想把最后的功劳扣到他头上。你甚至很可能用一些借口将他留在半路,或者在前线露一面之后,就把他赶回来,反正岩儿那种一根筋很容易就会被你骗回来。”
虽然被女皇说中了,但徐照见没有丝毫心虚的地方。太子岩虽然固执了点,一根筋了一点,但却是个未来的好皇帝。自己将面前的局势说了出来,他便列举三五个疑点,再之后指派谁去调查什么这些他做的都很好,这种对政治的敏感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将功劳让给他的原因。
“作为母亲,或者说是太子的母后,我很感谢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需要你的功劳,”最后一句,女皇几乎是吼出来的,“岩儿是太子,是国家的未来,天宝还是我的心头肉呢。你去前线也许信心满满,但是万一呢,万一有个万一,你让天宝怎么办,她明明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了!”
徐照见深吸一口气,女皇的愤怒他当然了解,但这并不是他能妥协的事情。难道真的要像天宝公主说的那样,因为是驸马就不去战场了吗?还是现在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外敌联手,内奸不断,除了自己,可以相信谁,想来德武女皇也没有恩可以相信。
“当礼部侍郎都不能信任,臣简直不敢预见这后面是一盘怎样交错纵横的罪恶,甚至丞相,甚至褚师将军,甚至女皇,谁可以信,谁不可以信,我已经不知道了。我不相信女皇,丞相,将军,三个这么厉害的人物会一起忽略放纵,让一切变成现在这个地步。”徐照见是真的很伤心,才会直接说出谁都不能相信的话,包括最近的褚师振兴,德武女皇或是李翔的父亲丞相大人,都不相信。他能发觉的事情,凭着这几位的老练,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伤心不已的他,仍然给予自己最后的信任:“又或是有我不知道的什么计划,这个计划的代价是比扁盾泽口几十万百姓还要多,结果又是否值得,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