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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那姑娘许多年,为她做了许多傻事。长老们想断了他的情,便……”
“他临走前,把阁主之位让于我,说与那姑娘生前不能在一起,那么最好能葬在一起。他再也没有回来过,想来是得遂心愿了。”
她转回了身,看到刘彻手中原本指向她喉咙的剑依然固执地朝她指着,眸中意味难明。他既然深爱妻子,听了这番话之后,会作如何想?或许他是在愤恨安未晞的荒唐,或许应该追悔自己的当初,或许他正把错全部归到自己的妻子身上。可是,半晌之后,她看到面前的男子安静地放下剑,扯出一个笑来。他说:“这样也好。”
接着,不动声色地转身,不动声色地提步离开。“何必装得云淡风轻呢?你知道这些理应对她由爱生恨才是。要不是她……”
刘彻停住脚步,道:“她去之前留给了我最后一句话——”奈何情深“,终究,只要她心里有我,即使将来不能与之合葬,又如何?”
她怔住,又想起了安未晞的另一句话,再不言语。
……
鸦声如咽。
杨得意的声音尖细而哽咽:“皇上,驾崩!皇上,驾崩——”
皇帝也走了。他脑边回响起老皇帝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造化真是弄人。
轮回更迭作罢,不过一世烟花。
冷月的光华逝去,在薄云映月的花香里,晨曦撩起了瑶华烟云。
后元二年,武帝崩。
——卖萌的分割线——
刘彻微微醒转,身上并没有多大力气,艰难地动了动手脚,却惊异地看到自己的小手臂。
他苦笑,这是为何?
为何他会变小?不,应该问,为何他会重生?
因为他竟然看到前世已然故去的母后——王娡,朝他勾起嘴角:“彻儿醒了。”
而王娡的大宫女唤来父皇:“太子,六皇子已经醒了。”
什么?太子?六皇子?
他是刘彻没错,可是为什么不是皇上的十皇子,而是太子的六皇子?难道现今仍是文帝皇爷爷的统治之下?
他脸上的惊异之色被刘启尽收眼底。刘启笑道:“这孩子真是可爱……哎呀,孤的彻儿真是可爱。太子妃,你可是为孤生了个好儿子,是大汉有功之臣。”
刘彻再次愕然,小嘴张得老大,惹得刘启来捏他的小皱脸。
太子妃?是他的母后王娡吗?
------题外话------
备注:1。金屋藏娇:娇:原指汉武帝刘彻的表姐陈阿娇。汉武帝幼小时喜爱阿娇,并说要让她住在金屋里。指以华丽的房屋让所爱的妻妾居住。
2。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这是西汉辞赋名家司马相如为表达对”巴蜀第一美女“卓文君的爱慕,在灵光一现之间写下的千古名句。几经周折,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终成眷属。
后来司马相如渐显达,欲纳妾,据《西京杂记》记载:”司马相如将聘茂陵人女为妾,卓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相如乃止“。
3。孝武皇帝刘彻,景帝中子也(皇十子),母曰王美人。年四岁立为胶东王。七岁为皇太子,母为皇后。十六岁,后三年正月,景帝崩,登基为帝。
后元二年(公元前87年),武帝崩(享年70岁)。
前传第二章:流星飒沓一朝穿越
(汉文帝前元15年)公元前165年
华衣女子,戴着一粉色面纱,撑着六十四骨油纸伞,自雨中独步翩翩而来,行至一处名曰“琉璃馆”的小楼,转身而入。
馆内琴声幽咽,一室清冷。三月的风夹杂着雨从窗外时不时地飘来,抚琴的白衣男子却不为所动。
余光见到了那女子,淡淡一笑:“你来迟了。听我奏完这一曲吧。”
“嗯。”女子径自寻了张席子,盘腿而坐,摘了粉色面纱,静静地听着。几不可闻地叹了气。
一曲终了。秦落把古琴放到一旁,拿起桌上素净的茶杯,优雅地噙着,风华尽显:“你在宫里都喝不到的好茶,要不要试品?”
“你不带我逃走,我就要嫁人了。”见到男子不为所动,她的俏脸上怒气外露:“你妹的再不带我逃走,我他妈就要嫁人了。”
“刘瑾,你已经是公主了。”男子抚额:“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这样儿的才貌,浊世翩翩佳公子,却只是个平凡百姓。你这……”看到面前刘瑾秀眉紧蹙,顿了顿:“花容月貌,但是张口粗话……这你可没理由否认啊,你竟成了个公主。唉,原来老天在两千年前就不长眼睛了。”
刘瑾抬头望天,“其实……其实老娘从小怀揣着一颗女王心,一朝穿越老娘发现自己是个公主命。不过目前老娘的皇阿玛还没有登基……”
秦落“噗”的一口热茶喷到地上,“皇阿玛?貌似现在是大汉朝来着……”
刘瑾一口标准“甄嬛体”:“本宫私心想着,自己的清朝历史学得是极好的,不论穿到康熙雍正乾隆都能混得活色生香翩翩起舞,没曾想,人算不如天算,穿越到大汉。罢了,本宫曾瞧过《汉武大帝》,不算辜负了数十年的看电视剧修为。”
“贱人就是矫情。”
“……”刘瑾理了理罗裙,正色道:“老娘今儿个来跟你谈正事儿,不是来跟你贫的。”她把玩着腰际的和田白玉:“这玉好伐?嘿嘿,皇阿玛……呃,不是……是父皇赏我的。”抬头对上秦落的骚包脸,满脸鄙夷之色:“秦落,你一定是记错历史了。”
秦落自信地挑眉:“老子是学古代历史的,老子万万不会记错。”
“哼,好一个一口一个”老子“的翩翩佳公子,”刘瑾尽显“泼妇”本色:“你不是说刘启的大老婆是薄阿瑜吗,明明是王娡!你不是说刘彻是十皇子吗,他明明是六皇子来着!你不是说陈娇比刘彻大很多吗,刘彻都打酱油了陈娇还没出生呢!你不是说刘彻有三个姐姐吗,他分明是老大!”
“我也听说了。”秦落站起身,拍了拍白衫,眉心微皱,“不知道这是不是蝴蝶效应啊……与史书上记载的确实有很大出入,不过,这也可能是一个平行时空。其实……我还真不懂这个。”又自我安慰:“虽然不是个物理学家不能解释这么复杂的问题,但知道一点点历史已经是先知了。”
“可是,先知大人,刘瑾要嫁人了,她要嫁的是陈须啊,你不是说他下场……”
“很惨。”秦落调笑着:“不过人家长得好啊,你不是和他交往3个月了?高、富、帅、白、贫、逗,人才啊!你摸着自己良心说,你在现代能嫁那么好么?”
刘瑾犹豫:“真没想到他这么优秀,和你说的那个庸庸碌碌尸位素餐的啃老族形象完全不同。”脸上泛起红晕:“嫁给他也不错。”又使劲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他以后会被汉武帝整的很惨,那么我也会……”
“你没想过改变历史吗?”秦落回身,拨弄着琴弦:“改了他后半生的悲惨命运。”
刘瑾有些惴惴:“改变历史啊?这么伟大的事情啊……我以前也就是公司小职员,”她想到面前的秦落,“你也就是个历史老师。”再次无语望天:“可以吗,这样行么?改了历史,那说不定到时候我爸妈都不会在一起,甚至不会出生,如果这样,那也就不会有我了。那我……诶?那我就不会改变历史了。”
她陷入时空怪圈,矛盾得无以复加,只好用自己晶晶亮的眸子深沉地把他望着,期待他的答案。
秦落解释道:“你陷入了外祖母悖论。”
“如果一个人真的”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跨时间旅行者本人还会不会存在呢?”
“这个问题很明显,如果没有你的外祖母就没有你的母亲,如果没有你的母亲也就没有你,如果没有你,你怎么”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
“其实是,你杀死外祖母的时候,你存在的这个时空确实被破坏了,但同时产生一个平行时空,那个时空的外祖母还好端端的活着。所以,别慌,你依然存在。”
刘瑾似懂非懂,不过听了这番话,倒好似吃了颗定心丸,“要照你这么说,历史,可以改;人,也可以嫁。”
她满足地拍了拍胸:“这我就放心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秦落,你不愧是我好闺蜜,穿越了还这么能干……而且智慧……而且能干!”极尽谄媚地伸出手:“快把IPHONE拿出来给我玩会儿,我想死它了。苹果啊,快到我的碗里来。”
“你大爷的,正事儿还没谈完呢!你就不能找个大点的碗吗?阿呸,你才到碗里去。”
刘瑾怒道:“什么正事啊!能比玩游戏还重要吗!帮你把你充电器都做好了你还好意思不给我玩啊。快快快拿出来你给我。”
秦落把冲到他闺房的疯子拖了回来,“不是不给你玩,不就是”愤怒的小鸟“么刘瑾你丫能有点志气不?”
她只好嘟嘴,卖萌,沉默,喝茶。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很复杂很棘手的难题。”他说,“你听说过明楼吗?”
“是什么楼?该不会是酒店?”大概想起了什么,立马改口道:“噢,不对,我知道了,是客栈。”
“你大爷的,严肃点。其实是一个江湖门派。”
她轻轻笑着,“一个门派啊……一群山野莽夫起了个这么雅致的名儿,有意思,真有意思。姐姐我欣赏有文化的古人。”
“本座就收下余安公主的欣赏了。”
刘瑾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本座?你是说你?……”她看到了秦落那十分寻常而又骚包的笑容。竟然还能撞上这等事?岂一个“诡异”了得啊,看来老天果真不长眼睛。
脑海中不由得浮起陈乔恩在笑傲江湖中饰演的东方不败胜任日月神教的教主画面。“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接着便一阵哆嗦。
------题外话------
备注:
陈午和馆陶有记载的子女有三个,长子陈须(又称陈季须),次子陈蟜,女儿是汉武帝第一任皇后陈后阿娇。在正文中,还有一个馆陶的小儿子,应该早夭却没有早夭的陈娇的双生弟弟,陈珣。陈须,在本文中的他与历史有出入,他与刘瑾(汉景帝的女儿)成亲。
作者PS:此章已结束,刘瑾秦落的穿越导致这个时空发生许多变数。
刘瑾嫁给陈须,成为陈娇长嫂。她对第二世的陈娇影响很大。
但阿娇绝对是个原装货,不知道历史的走向。我个人觉得这样比较好。
如果是一个知道历史走向的阿娇活着太累。
第一章 窦太子妃
东宫。
“你们自己说,谁扰了太子妃安胎!”窦太后难得动了盛怒。老太太年纪大了,对许多事都是十分看得开。平日里即便是动怒,也会发作得很温和。
但今日的勃然大怒,确实事出有因。太子妃窦绾,怀孕过了头五个月,本该胎象稳固,而今儿早晨起来,见了太子宫中来请安的妃嫔们,不知是动了气还是怎么的,没一会便开始腹痛。宫里人立即请了太医令来,太医令方寸大乱地说情况不太好,过了午时,那孩子便没了。
此时,窦太后由大宫人无妆扶着站起了身,拄着拐杖走了过来,逐个逐个瞧着这些有嫌疑害了太子妃的女子们。诚然她眼神不好,这样盯着她们瞧着实费劲。差不多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容貌比花还要娇艳几分,初初入宫,不谙世事,平日没犯过什么大错,今天乍然被太后问话,心里难免恐慌不已。两三个胆子小的,哆嗦着身子,已经恨不得把头低到尘埃里去,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去把王皇后和太子请来。”太后把拐杖往地上重重敲了两敲,又发了命令。
大宫女无妆厉色一闪,对跪着的众人道:“太后问话,也敢不答吗?”
这时她们之中终于有一个女子,深呼了一口气,朝太后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才道:“回太后,今日嫔妾们去太子妃宫中请安,相谈和睦,当时太子妃并未动气,太子妃和嫔妾们的对话刚才已经说与太后听了,其间再没有隐瞒不报的事。嫔妾实在不知……不知如何就……动了太子妃的胎气。嫔妾冤枉,望太后明察。”
殿内的其他人也跟着诚惶诚恐地喊着“冤枉”。
窦太后走到徐氏跟前,问:“你是谁?”
“嫔妾……是服侍太子的孺人徐氏。”
说话间,殿外便有一女声传来,“娘,您一大把年纪,前几日不是还得了病,现下不好好在榻上歇着,作甚么同几个小辈置气呢?”
裙裾擦过地面的沙沙声传来,跪在殿中的女子略略抬头,眼角扫过一块紫红色的衣角,心下想,这便是馆陶公主了。
“你们这些伺候太子的人也是太不懂事儿了,没的来惹咱老太太生气!”
窦太后对无妆摆了摆手。无妆会意,吩咐道:“太后也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诺。”众人如获了大赦,喉咙口的心先暂时放了回去,慢慢退下。
富丽堂皇的大殿剩下这一对娘儿俩,馆陶扶着母亲进了内殿。
青铜熏炉内的檀香渺渺。
馆陶公主刘嫖是窦太后最贴心的大丫头,安顿老人家歇下,替老人家扇着扇子,开口劝她宽心:“娘,您别气,这事儿啊,我说怪窦绾她自个儿不争气,怨不得别人。您真该去好好地问问她,这都与太子成婚几年了,七年了,好不容易能怀上孩子,连最危险的五个月都过去了,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窦太后闭着眼睛养神,有自己的女儿侍候在旁,火气已然消去大半。“你的眼睛就是不够亮,我看还不如你那个大媳妇儿。前几年窦绾一直没有孩子,所以这次怀上后是万般谨慎,每一碗药都是经太医验过喝过,她的吃食由皇后亲自照顾,平日里门儿也不敢出,生怕跌了摔了,好容易熬过了前五个月,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可孩子还是没有了。依哀家看这事不简单,咱们还不能这么快下结论。”
如今的太子宫中,伺候太子的几个孺人都已有了孩子。徐孺人,育有皇长孙和一个女儿;周孺人,育有二女;王孺人,育有一子;还有一个卫长使刚刚有孕。
而正宫太子妃,八年来,恩宠不少,却无一子半女。这不免使窦太后起疑心。真是窦绾自己的缘故还是有别的原因吗?
“那您说会不会是……王娡在饭菜里做了手脚?”馆陶的玉手指着西边,探寻地问。
“等会她来了我们再看吧。”窦太后叹了一口气,忽的想起了什么,转头道“嫖儿,今儿个阿娇怎的没来?”
堂邑翁主陈娇,说的正是馆陶的小女儿。
馆陶老来得了一对双生龙凤胎,其子起名为陈珣,其女起名为陈娇。高龄产子,本就凶险,而她怀上的又是罕见的双生子。那一回母子三人可谓到鬼门关走了一遭,还好是有惊无险地生了下来,不过那天产子的状况无论何时想来都让她后怕,是以馆陶对这两个得之不易的孩子视若珍宝,甚是疼爱。
说起这对孩子,便是一脸的笑意:“丫头大了,我哪里还能让她天天待在我身边。她啊……前些个日子装病,跟我闹着,说非得请缇萦来看不可。淳于缇萦,一个民间医女,今日在淮南国明日又在中山国的,我上哪给她找去?瑾儿拆穿了她,哄了她几句才消停。这几天又留书出走了,说要去梁国看梁王舅舅。”
刘嫖口中的瑾儿,是长媳刘瑾,未出嫁前,也是出身皇家,同是刘氏宗亲,倒是要管刘嫖叫一声“姑姑”的,嫁进陈家以后,便深得刘嫖信任与喜爱。
窦太后听了甚为担心,阿娇今年十四岁,孤身一人可怎么好跑外面去!急得抓住了刘嫖扇扇子的手,“你倒放心她一个人走了?你这当娘的也够狠心的。珣儿没跟着她去吧?这俩孩子谁也离不了谁的……”
“我要知道……我要知道她还走得了嘛!”刘嫖索性把扇子扔到一边,同老太太认真地说起话来:“阿娇怎么肯一个人走?这路上劫匪山贼的,她惜命的很,骗了咱府里二十来个能武的家丁才走的。要说双生姐弟感情确实好,阿娇一个人走了,把珣儿气得狠了,那孩子骑着马去找阿姐,没找到,路上又给淋了雨,回来就病了好几天。这臭丫头才狠心呢!”馆陶回过头来还宽慰着母亲,“娘,您别担心,我早派了人去追她,女儿家的,快到及笄之年了,还贪玩往外跑那么远像什么样子!”
陈珣是家中老小,又因体质孱弱,常常生病,分外受外婆窦太后的关心。
“珣儿没去就好……”窦太后拍了拍馆陶的手,自己也放了心,“最近长安城里关于太子和阿娇的传闻再起,这边窦绾又没了孩子,阿娇走了,倒是可以避避风头,也好,让她去外面逛逛,吃点亏,以后就知道家里好了。你先别急着去追她回来,先叫她吃点苦头。”
既是母亲的意见,她没有不听的道理,便打了主意不再硬找小女儿回来。“我那媳妇儿瑾儿倒也这么说,她跟您可真投缘。”
而方才听母亲说起长安的传闻,刘嫖又皱起了眉,“最近长安啊……也不知是谁传起来的,说太子和我家阿娇各得了一块成对儿的玉璧。还天赐良缘呢!我看是谁想把娇娇变成众矢之的,不怀好心。”
“唉……这谣言能传得起来,也是太子太过看重阿娇的缘故。依哀家瞧着,他确实对阿娇有意。当初哀家以为窦绾才是窦陈两家甚至整个大汉最适合太子的人选,门当户对,年岁相同,青梅竹马,才子佳人,多好的一对儿,不凑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