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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了,每天躲着他们和他们玩躲藏游戏很累的!”
“皇榜?皇榜若是有用,这些年反腐肃清下来,哪里还会有贪官。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皇榜也就这么点作用了。倒是你,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早已经觉悟认命,没想到还是这样怨声载道啊!”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让我认命,想都别想了!只可惜,来找我的都是些求名求利者,若是来几个你的仇家,再奉上一坛上好的黄粱一梦,我指不定就会透露些致命的信息给他们,哈哈!”
“人情凉薄啊!”听着白枫的笑声,夏君羽故意装出一副失望悲痛的模样,感叹道,“十年交情居然及不上一坛美酒,与你这酒鬼为友,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失算的事情了!”
“得了啊,夏君羽,别一副可怜兮兮,悲痛欲绝的样子,你心里琢磨着什么我可是清楚的很,这辈子能交到我这样的朋友那是你的福气,别把福气当晦气啊,不然,总有一天你是要后悔的!”
失去这个朋友,一定会后悔的吧!只可惜,夏君羽并不知道后悔是怎样的滋味。在他漫漫的人生路里,他似乎还没有尝到过后悔的滋味。那滋味,对他来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他想要尝试,却不敢拿白枫作为试验。
从白凤山庄回来后,夏君羽去了勾栏暂住的芜芷楼。没有点灯的孤楼,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清冷。
她没有逃婚!或许她的确如剑舞所说,只是在王府中呆的无聊了,才想出去走走,不想却走丢了。可是……夏君羽不能想象,一个大活人,能在闹市中走失。有手有脚,有嘴巴能问,青王府目标这么明显,怎么样都能走回来的吧!
可她却又真真切切的走失了,他想,等把她找回来,他一定要向她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不追究她,只是为了解惑。当然,前提是找的回她。
满屋子的古玩珍宝,那是她从皇宫里千辛万苦搬出来的,占满了一个又一个的百宝格。夏君羽知道她是个阴险狡诈的权谋者,却从来不知道她还是个低俗的贪财者。每次想起她死都要把珠宝搬出皇宫的事情,他总忍不住要在心里鄙视她一番,但有时却又不得不为她惊人的意志力所折服。
她来历不明,她聪慧过人,她武艺高强,她是神医冬青子的徒弟,她是勾栏雅苑的艺妓,她有百变的性格百变的身份,她的周身笼罩着无尽的迷雾,他很想知道,那迷雾后,真正的她是怎样的,这就像是一个危险却充满诱惑的游戏,将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放在身边。控制的好,你是游戏的主导,一切的游戏规则都由你来制定,控制不好,一不留神就可能粉身碎骨。
☆、039章 请君入瓮(上)
“王爷!”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没有进展,勾栏姑娘的下落依旧不明!”
“那就等着吧,只要她不死,一听到剑舞重病难治的消息,即使是在千里之外,我相信她也能在大婚前赶回来的!”他见识过她的执着,对那些身外之物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她重视的人了。有时候,他会想,被那种人重视,该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那影子那里?”
“继续找,不要松懈!”
再过两天就到小暑了,祭司查过凤凰历,宜嫁娶,祭祀。那天,夏君城将携着瀚海的皇后登高祭祖,在秦歌城内燃起璀璨的烟火。而那时,做为王弟的他,和他未过门的侧妃,必须到场。
他们的婚礼原本也该是他的婚礼,他许给他帝王般的荣誉,他拒绝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喜欢甚至爱过的女人下嫁他人,那是一种折磨,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祝福他们。可是他不能,他是他的兄长,她是他爱过的人。祝他们幸福,然后笑着退场,这已经是他的极限,若是再待下去,他想一定会出事的。
“看好剑舞,她不一定会走正门!”
“是!”
“没事了,下去吧!”
“是!”
林擎,王府第一高手,夏君羽的影卫,王府中唯一有名有姓的影子。他和其他的影子不同,夏君羽不但给了他姓名,更给予他在阳光下自由行动的权力。在他身上,除了那一张永远冰着的,没有表情的面孔,和一身诡异的武功外,基本与常人无异。
夏君羽有二十个影子,他们没有名姓,没有身份,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他们出生于黑暗中,生活在黑暗里,最后也将死在黑暗下。他们多是贫苦人家用来与命运交换的筹码,牺牲掉他们,换取一家人的安稳生活……
“还有两天……”还有两天,如果勾栏两天内不出现,那么,剑舞或许真的会因病而逝,无名病……
“宏哥哥,宏哥哥……”
“不要,剑舞,不要,不要……”
清新雅致的屋子,空气中游荡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抱着头,勾栏开始回忆。记忆里,她与剑舞她们失散了,来到一片不知名的密林。那片密林里什么都有,她听到过鸟鸣,闻到过花香,还有溪水叮咚的声音,她最后记得,她遇到了仙人,那人有好看的脸庞,好听的声音,还有好温暖的胸膛。
胸膛?胸膛!
勾栏吓得一下便从床上跳起来,将自己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毫发无伤才放下心又坐回床上。
仙人,狗屁仙人,明明是地痞流氓,幸好你小子识实务,没碰本小姐一根头发,否则,嘿嘿,本小姐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计算着勾栏醒来的时间,范宸晞拿着午饭过来的时候恰巧看到那人呆坐在床上“奸笑”,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煞是滑稽。他不知道她为何笑,更不会知道,在她的小脑袋瓜里,他已经被她狠狠的揍了好几顿。
“饿了吧,过来吃饭吧!”
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滴水未进,他想,她一定是饿坏了。而事实确实是这样,床上的人在他进来时便闻到了饭香,在他刚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冲刺的准备,当他说完那话,余音还没飘散,她已经出现在桌前大快朵颐了。
根据她在林中对他的警惕,他想,她总该问些什么,确定了才动筷子。可事实恰恰相反。她有问题,很多的问题,不过都被压后了,直到她吃饱了,吃爽了,她才一个个的问他。
他问她,如果他在食物中下毒怎么办。她笑答,说,饱死比饿死好,又说,如果他真要她死,就不会把她带回来了,直接丢下她一个人在那林子里自生自灭来的更省事,还说,她其实是个用毒高手,一般的毒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对于她那些半真半假的话,范宸晞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听过便过了,也没放在心上。他现在在意的是她身上带给他的熟悉感。他迫切的想要确认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如果她是她,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她离开了。
“我脸上长东西了?”
被人盯的有些不舒服,勾栏只能含蓄的提醒那人收敛点。偷看也该有个偷看的样子,这样明目张胆的影响不好!
“没有!”
范宸晞坦然的回答。
“哦!”
勾栏漫不经心的应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激动的问,“这里是你家吧,你知道青王府怎么走吗?”
她想,她是睡昏了头了,把重要的事情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作为夏君羽未过门的侧妃,婚期将近,她一个人滞留王府外,又没和任何人打过招呼……她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青王府,你是青王府的人?”
“额……不是,我不是青王府的人,是我姐姐,她在王府做事,生了病,我是去探望她的!”
小小的撒了个谎,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与青王府并不交好,甚至还有些敌意。其实有敌意是正常的,勾栏想,夏君羽领兵并了那么多国家,在国中他也许是个英雄,但出了这个国家呢,应该会是个恶魔吧。
“你姐姐是王妃的宠婢?”
“是!”
现在是什么情况,勾栏也不知道。她不过是随口扯了个谎,没想到对方竟比她还要了解事实的真相。只是,他们两个人认定的事实是不同的!
“那你赶快去吧,只怕晚了就见不到她了!”
天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勾栏的嘴角已经抑制不住的抽动起来了。去看王妃的宠婢?王妃的宠婢是谁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才是应该被称为王妃的人吧,虽然只是个侧的,但她不记得夏君羽有另外的侧妃或者说正妃啊!而且,那倒霉的婢子又是谁啊,她不认识她啊,她的宠婢是剑舞啊!
等等,剑舞!
“那个……那个婢子的名字不会是叫剑舞吧?”
不是,说不是!勾栏一个劲的安慰着自己,双眼满是希望的看着范宸晞。
“官榜上并没有那婢子的名字,只说是王妃的宠婢,生命危在旦夕,所以急着求医!”
范宸晞的话并没有能让勾栏的心平静下来,那万分之一的机会让勾栏坐立不安,她要去青王府一探究竟。如果真的是剑舞,她发誓,她一定要搅的青王府永无安宁之日。
偷入王府的最佳时间为夜晚,最佳衣着为夜行衣,最佳方式为越墙,可是,她想她等不到晚上了,因为眼前的人正迫切的要亲自送她去青王府。她知道他是好心,也知道他无意破坏她的计划。可是,勾栏真的想说,他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不要从大门进去,她不要被抓个正着。她已经凄惨的因为迷路而没见到思念的人了,她不想还要被抓个现行,没准等着她的是一顿暴打!
“公子!”
正当勾栏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时,救星来了。
范宸晞与那仆人在外嘀咕了一阵之后,便被后来进来的人带走了。那些人勾栏认得,是宫里的,确切的说是倾世宫的。
她们来干什么?勾栏好奇,扒着窗户缝的眼睛都看直了,就是没看出什么,也没听到什么。她有些遗憾,如果现在手上能有一些关于颜妃的消息,那么,即使夜访王府被夏君羽发现,也能有个谈判的资格。
☆、040章 请君入瓮(下)
“小姐!公子说了,他有事要进宫一趟,如果您等的及,他说,回来后会亲自陪您去王府,若是您等不及,便让我们先送您过去!”仆人有礼貌的在门外说道。
“等的及!”天知道一个拖延时间的借口有多难找,既然人家送上门了,那就不能浪费了。急切的,慌忙的回答了那人的问题,又怕被对方听不什么不妥,就急急忙忙的打发了他们。
下午的时间是难熬的,勾栏心里担心着剑舞,静不下心来,做什么都觉得烦躁难安。
午后的太阳毒的可怕,晒得久了,满身红光不说,头还觉得晕晕的。原本出来散心,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闹心,勾栏很是郁闷。幸好院子里有一片槐树,遮蔽了多数的光线,她才不至于因为一时的兴起外出散心而意外中暑昏倒。
槐树很美,树上的花开的正茂,一片一片的,很有种遮天蔽日的势头。空气中满满的都是槐花淡淡的香味,仔细一闻,竟和那屋子里的味道是一样的。
“原来他喜欢槐花!”
小心翼翼的踩着碎步,挪到一棵槐树下,眼睛一闭,两腿一伸,就这么躺在了树下。
她没见过真正的槐树,也没见过槐树开花,她所见过的不过都是绘本上的图案罢了。绘本上说,槐花有五瓣,皱缩而卷曲,花瓣多散落,完整如钟形……
似曾相识。不知为何,这小小的,粉紫色的花朵会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是在梦中还是哪里见过它,那感觉真实的可怕,可真要说出什么的时候她却又什么都捕捉不到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呢?”靠着粗壮的树干,勾栏自言自语的说。
绘本说,槐树是娇生惯养的植物,一般的泥土养不活它。它喜欢紫色的泥土,喜欢蓝色的风,喜欢通透的水,它喜欢生长在沧澜的国土上,见证着沧澜一位又一位美丽的女子的出嫁。
“我是不是去过沧澜,我是不是见过你们,还有你们那位美丽勇敢的公主?”
没有风的午后困意不断的袭来,不管勾栏怎么挣扎,她还是被困意吞没了。靠着树干的身体一点点倒下,最后卧倒在铺满落花的地面上。
一眼繁花落……
公子记忆深处不可触碰的风景是这样的吧!铺满视线的粉紫的落花,躺在落花上美丽绝尘的女子,还有不断飘落的,轻盈的落在女子脸上、身上的槐花,层层叠叠的覆盖了那人一身。
“如果你是蒹葭的小公主该多好啊!”只可惜,你重现的了公子笔下的风景,却终究不是他心中的人,无法救赎他离开苦海!
轻微的叹息声,声声都敲在勾栏的心上,连同那份沉重,那份无法解脱的苦怨。勾栏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厮会有这样纠葛的情怀。她想从他的脸上证实些什么,可是他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她睁眼的时候,他早已转身,连背影都变得模糊。
“哈!”伸个懒腰,抛开那些解的开的解不开的疑惑,勾栏觉得她的当务之急就是去弄一套夜行衣,然后等着夜探王府。
晚饭的时候,秋槐派人去请勾栏,那人一去不返。就在他等的不耐烦,打算亲自前往的时候,小厮回来了,带来了勾栏不告而别的消息。
第一次夜探王府,勾栏只觉得王府的守卫形同虚设。从越墙到在园子里满地乱跑,从飞檐走壁再到飞越沧澜池,勾栏已经极尽高调。可那些站在檐廊下,守在园子外的守卫却一个个视她如空气,任她翻来倒去,就是不看她一眼。
“好奇怪……”勾栏停下无谓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向那些守卫靠近。越近,血腥味便越浓重。
“死了?”借着月光,勾栏看到他们脖子上那细如丝线的剑痕。那伤口很熟悉,她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一剑封喉……”勾栏检查着其中一个守卫尸体上的伤痕,她需要确认对方的身手,免得呆会遇上那人的时候错手不及。
尸体上没有多余的伤痕,附近甚至没有打斗过的痕迹,那人的剑快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死去的人来不及拔刀,她相信,他们甚至都没发现那人的靠近。
“好恐怖……”一个职业的杀手,下手快、狠、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勾栏不知道他的轻功如何,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碰上他,逃脱的机会有几成。她很怕,很怕自己就这么死在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手上,可是这些,比起剑舞的安危,她又觉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对杀手来说,今晚是个美妙无比的夜晚。
从正门到花园,所有守卫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剑毕命。夜静的诡异,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勾栏觉得心惊胆战,好像那杀手随时都要从草丛里窜出来取她的性命一样。步步惊心,用来形容她此刻的行为再合适不过了。
王府里难道就没高手了吗,竟然让一个杀手这样肆意横行!勾栏担心受怕够了,她开始埋怨起王府的守卫来。可怜那些尽职的死去的守卫,尽忠而死,却还要被未来的女主人嫌弃。
不可能啊,夏君羽那么精明的人,王府的守卫不该这么垃圾啊!就算那人功夫再强,剑术再高,也不可能会没有人发现他啊!
躲在一处假山旁,看着死气沉沉的青王府,勾栏开始怀疑。她与夏君羽交锋几次,皆以失败告终,她虽不是诸葛孔明,没有那般神机妙算,但也非泛泛之辈。几次赢她的人不该会是如此的懈怠。
一定有什么阴谋,一定有什么用意的!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要摆这样一个空城计?抓自己?不可能。要抓她太容易了,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抓,她自己就会乖乖送上门的。
穿过假山,在前往芜芷楼的路上听到一阵刀剑声,隐隐的还有一些细碎的脚步声。
终于有人发现杀手了!勾栏暗自庆幸着。这一路上,她都怕遇上杀手,还没见到剑舞就先牺牲了,也怕被王府的守卫发现,五花大绑的被拎到夏君羽面前,没有比那更让人觉得丢脸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好事”做多了,勾栏觉得就连上天都在助她。杀手被守卫围攻,两方都忙的不可开交,这不正是她“偷鸡摸狗”干坏事的绝好时机嘛。
尽可能的远离刀剑声,借着楼外花草树木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潜入芜芷楼。
凌乱的花丛,斩落的枝叶,大开的大门,摇曳的烛光,一切都在暗示着,这里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件。
剑舞!勾栏心头一跳,忙冲到楼内。楼内一片狼藉,该砸的不该砸的都被砸了个遍,几个放满宝物的百宝格此刻正无力的躺在地上,那些价值千金的物件全成了碎片。
冤家啊冤家,这杀手是她的仇人吧,存心来找茬的?心疼的看了一眼满地的碎片,勾栏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剑舞啊剑舞,你要撑住啊,千万不能出事,否则我的古玩珍宝就都白白牺牲了。
相较于楼下,这里的毁坏程度显然要轻许多,所有的东西都还健全,只是有些东倒西歪而已。
“谢天谢地,你还安好!”替床上的人把了脉,并没有什么大碍,气血亏损,静养一些日子就好。
刀剑相交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传远,两方的人就在这楼旁打斗着。杀手不肯走远,又苦于无法靠近,他的目标似乎就在剑舞身上。他进过这楼,他曾坐在剑舞的床边,床单上还留有褶皱。
你是谁,与剑舞又是什么关系?勾栏看了眼床上依旧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