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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瑾是个善于观察的人,此刻,夏君羽的挣扎已经全部落入他的眼中。意味不明的指引,他故意将夏君羽引入他心爱的女人被抓的误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他精心准备的惊喜足够震撼人心。
一个身份不明的“她”使夏君羽成了夏侯瑾的“俘虏”,虽然这个“俘虏”很有可能会趁你不备狠狠反将你一军,但是夏侯瑾却一点也不担心。既然他主导了这场“战争”,就不会让夏君羽有翻身的机会。
宏伟的宫殿,金碧辉煌,灯火通明。明亮的光芒将漆黑的夜幕撕裂了一角,露出朦朦胧胧的灰白。夏侯瑾领着夏君羽率先融入那片光芒,所有的影卫都被阻拦在宫殿之外与守殿的侍卫疏死搏斗。
“她在哪?”一入宫殿夏君羽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确定那人是不是在这里。
“哈哈,青王也会有急不可耐的一天啊!”夏侯瑾大笑几声,笑容还没在他脸上完全绽开就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可是我的制胜武器,还不到使用的时候呢!”夏侯瑾一个转身,伸长双臂,将披风甩出老远,仰着头,闭着眼,指着空旷的宫殿喃喃道,“金碧辉煌的宫殿,青王有没有觉得很熟悉呢?”
熟悉?一门心思扑在勾栏身上的夏君羽自然不会分神去关注宫殿的布局,只是仔细一看,不难发现这间宫殿的布局和瀚海皇宫的承恩殿有九成的相似,至于那些雕梁画栋的细节,比承恩殿有过之而无不及。细作?夏君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两国交战,互派细作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瀚海有夏侯瑾的细作,这点夏君羽心知肚明,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夏侯瑾派出的细作居然已经深入到他的眼皮底下,将承恩殿的一砖一瓦尽收眼底。随侍的太监,奉茶的宫女,还是受宠的嫔妃?无论是谁,都已经对夏君城的生命构成了威胁!
“怎么,青王没有印象吗?那就让本王告诉你!这是承恩殿,西壑的承恩殿,怎么样,比起瀚海,是不是还要精美,还要巧夺天工?”夏侯瑾慢步走到龙椅前,利落的坐下,犀利的眼神瞥向右手边,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微笑。
宫殿靠近龙骑的边上有一道暗门,说是暗门其实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扇招摇的门,蓝色的彩漆,门面上还绘了一只巨大的海怪,美女的上身,蛟龙的尾巴,背后有一双翅膀,又大又黑,占了整扇门的绝大部分地方……
这图案……似曾相识?夏君羽见过这图案,或许该换一种说法,这不是图案而是沧澜国敬畏的海神图案,一个长了翅膀的长发半身美女。
“怎么样,这幅画画的不错吧,这可是本王请西壑最好的画师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完成的呢,为的是能够讨得我那未来王后的欢心……只可惜……她喜欢画多过我。”夏侯瑾夸张的做了个沮丧的耸肩动作。
“这是沧澜的海神图,你拿它讨女人的欢心?”蛟龙的尾巴,破碎的滴着不明黑色液体的翅膀,除了美女的上身,这实在算不上一幅传统意义上的美图,它看上去甚至有些黑暗、恶心。没有人会用它来讨人欢心,除非那人变态又或是……骆琬还活着……
紧了紧手中的沧澜剑,夏君羽的神情更凝重了。先是勾栏拿来沧澜剑,现在又出现了海神图,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预兆着,她没死,就在那扇门后。可是这又如何,他已经不是八年前的那个他了,他已经有了勾栏,他已经计划好了他们的未来。
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丝,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这是勾栏失忆后第一次向他表明心迹。羞红的脸,含水的双目,一张一合的薄唇除了给人带来巨大的震撼和感动外还诱惑着人犯罪。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在互表心迹之后。
失忆原来也可以让人感到无比的幸福,至少在那一刻是。情动后的忍耐是最折磨人的,这样的折磨夏君羽受过几次,每次都忍得精疲力竭,在心里把不能伤害她要尊重她这句话说烂为止。失忆后的她忘却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放开了那些曾经在意的细节,她看得懂他的隐忍他的痛苦,她说她不想他难受……
夏君羽已经完全陷入在那些美好的回忆中,以至于忽略了夏侯瑾的回答,脑海中满满的都是那日勾栏痛苦隐忍饱含泪水的双目和身形。他离不开她了,像个囚徒一样,他被她牢牢的锁住了。他没了自由,却一点也不为这感到悲哀,他甚至觉得幸福,彼此只属于对方的人,被牢牢锁住的两人。
“范宸轩在哪?”
夏君羽的问题让夏侯瑾感到意外,从他出现到引夏君羽进入承恩殿,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那就是骆琬还活着。尽管他没有道明,但是聪明如夏君羽,不可能看不出来。他该惊喜,该激动,该手舞足蹈,甚至该冲上来,拔出手中的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逼问他骆琬的下落,威胁他若是敢伤她一根毫毛或者对她心怀不轨就要他好看。可是他没有,除了镇定,再没有其他。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却不是为骆琬还活着的事实,夏侯瑾不明白,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能比他爱了六年的人更让他上心。
“如果你这么想知道的话!”夏侯瑾拍拍手掌,立刻就有人将昏迷了的范宸轩五花大绑着押上来,像没用的物品一样丢弃在一边。
“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你这样对他,就不怕他反戈相向?”一个国君,就算沦为阶下之囚也该保有他独一无二的君主尊严。古语有云,刑不上士大夫,更何况是一国的国君。
“反戈?”夏侯瑾觉得这个词实在可笑,“为了一个女人叛出盟国,你以为我不抓他他就不会反戈?”说这话的时候夏侯瑾目光很是凶狠,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072章 迷魂秘术
为了一个女人叛出盟国,很显然,这个女人就是勾栏。不止夏侯瑾这样认为,恐怕全西北的子民都是这样想的吧。红颜祸水,没有一个贤明的君主会让自己背上故意挑起战事,致子民于水深火热的罪行。同样,也没有一个贤明的君主会因为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而抛弃敬爱他的子民,如果,不是被谣言蒙蔽了双眼,如果还有人愿意自己探寻真相,那么他就会发现,范宸轩是个明君,他不会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牺牲他的国家。
范宸轩深爱着勾栏,这一点,夏君羽从未怀疑。从知道范宸轩和青楼女子的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恋,从知道故事中的女主角就是自己深爱的人,从姜弦月看勾栏冷漠且又矛盾丛生的眼神……三个人的故事,主动抽身的那个不该这样一直被记恨着,除非,她从来就没有能够彻底的抽离,除非,那个人一直深爱着离开的那个。
他有太多的情敌了,夏君羽突然意识到,就他知道的,已经有三个,姜宏若,范宸轩还有范宸晞。三人都是人中的龙凤,不是皇子就是君主,他们不比他差,有的甚至更胜于他。这三人中,最让他提心吊胆的还是范宸晞。这个谪仙似的男子向来不理世事,他肩上没有名为国家的重担,也不用担心兄妹之间的禁忌,比起自己来,他和她之间更是少了一份浸满鲜血的恩仇。他是他们之中最具优势也最能带给她幸福的人。而她选择了自己,他或许该庆幸,是他先遇上了她。
“夏侯瑾,你应该知道,墟落还有一个逍遥王,他的才能更胜他的哥哥!”不理政事不代表不会处理朝事,夏君羽相信,只要范宸晞有这个心,在他治理下的墟落一定更上一层。而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成为西壑的阶下囚。
“青王费心了!”夏君羽言语中暗藏的意思夏侯瑾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不到情非得已他是绝不会让范宸轩出事的。
“放了他吧,不然,你就是瀚海与墟落结盟的促成者!”瀚海一向都有意与墟落结盟,只是墟落地处西北,为西壑与山陲围绕,又有蒹葭的事情搁在中间,两国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但是,这次的事情一出,墟落与西壑算是彻底决裂,那么,瀚海最有可能坐收渔翁之利乘虚而入与墟落结盟。
“我好怕!”夏侯瑾双手抱胸浑身颤抖着转向夏君羽,阴森的盯着他的双眼,突然放下手臂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大声,直到被摔在龙椅边的范宸轩从昏迷中慢慢醒来他才肯停下。
“结盟?”这简直是一个笑话,“你知道吗,过了今夜,外面会怎么传今夜的事情?”
怎么传?看着夏侯瑾自信的面孔夏君羽觉得他似乎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事情的发展可能是他无法掌控的。
“怎么说呢?为了保护无辜的人,你把他们都排除在计划之外了,我该谢谢你,真的,让我省了不少功夫去篡改他们的记忆。尤其是蒹葭的那个小公主,听说她继承了冬青子的衣钵,在你来之前我还在想,如果她也在这里,我是不是应该直接杀了她还是冒险一试,篡改她的记忆,你知道,任何人只要碰上冬青子这个怪人,都该谨慎一点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侯瑾故弄玄虚的话语让夏君羽欣慰的同时也倍感疑惑,欣慰的是他确定了勾栏的安全,她不在这,那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疑惑的是,一个人的记忆怎么是说篡改就能篡改的,是夏侯瑾掌握了什么吗?
“听过**术吗?传说中能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秘术!”
“夏侯瑾,传说的东西你也会当真!”夏君羽假装镇定的反驳,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惊慌。传说的事情,真假难辨,尤其是医术秘术之类的东西,医术上已经出了一个冬青子,谁敢说在秘术上就不会有另一个天赋异禀的人?而且,瀚海的大祭司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并且深谙预言之道……
“传说的东西当然不能当真,不过亲眼可见就是另一回事情了!”夏侯瑾见夏君羽不信,便随手招了一个侍卫上来,在侍卫面前嘀咕了一阵,然后轻轻拍了一下侍卫的脑门,那侍卫的双眼便瞬间没了神采,竟随他摆布起来。
“呵呵,天赋有限,做的不好!”夏侯瑾得意的看向已经黑沉着脸的夏君羽和还没搞清楚事情经过一脸迷茫的范宸轩。
紧张的氛围,谁都没有再说话,都在各自图谋着什么。突然,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持着剑从门外冲进来。就在范宸轩以为他要把剑指向夏侯瑾的时候,他突然调转了剑锋,一剑刺向自己,让他躲避不及。
他是谁?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剑范宸轩猜测着黑衣人的身份。夏侯瑾抓他几个月,从来都只伤他皮肉不敢动他筋骨,所以,黑衣人不可能是夏侯瑾的人。那么,是夏君羽?也不可能……还没猜到黑衣人的身份,剑锋却已经直抵咽喉,范宸轩认命的闭上双眼。临死之际,他没什么不放心的,孩子有她的母亲照顾,国家有他的弟弟继承,他相信,他会做的比他更好,他也相信,他会善待他的嫂子和侄女。国事家事,天下事,他都安心,只是,他有一个遗憾,恐怕再没有机会实现。
“砰”剑身在他面前相撞,闭着双眼范宸轩都能感受到火花四溅。他得救了,有人从他身后冲出来,替他拦下那致命的一剑。
“哈哈,墟落的逍遥王,您藏的还真是深啊,差点就让你骗过去了!”夏侯瑾赞赏的看了一眼黑衣人。得到赞赏的黑衣人无动于衷,依旧握着利剑与范宸晞对峙。
“宸晞?!”范宸轩不知是该欣慰还是悲痛,兄弟情深固然让人感动,只是,有时候,还是需要做出取舍。“你不该来的!”范宸轩失落的说,“你是墟落的希望,你不该如此感情用事!”
“闭嘴!若是换做我身陷囹圄,你会见死不救?”范宸晞狠狠的呛了范宸轩一口,呛的范宸轩无话可说。说实在的,若是换做范宸晞身陷囹圄,身为他的哥哥,他恐怕也会不顾一切,倾尽所有,毕竟,血浓于水。
“好,好,好一个兄弟情深!”夏侯瑾虚情假意的拍着手掌,朝着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边便动起手来。成功的拖住范宸晞,夏侯瑾再次将目光聚焦到夏君羽身上,“怎么样,青王。该动手了,再不动手,你可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了哦!”说着瞥了一眼门外,接着道,“或许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呢!”外面的刀剑声已经渐趋消散,一场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毫无疑问,落败的是夏君羽带来的影卫。
“怎么样,青王,决定好了没,是要于万军之中擒王呢还是要让门口那群所剩无几的饭桶消磨你的力气?”原本还在得意的夏侯瑾在看到门外的侍卫后就彻底黑了脸,不过区区数十影卫居然将他半个禁卫军团斩杀殆尽。几百人啊,对十几个人,不该是手到擒来的吗?
“既然你要求了,那我就先擒了你这个王者!”夏君羽语音未落就已经拿着沧澜剑出现在夏侯瑾的面前,让坐在一边的范宸轩着实吓了一跳。他只道夏君羽武功高强,却没料到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境界。
☆、073章 死而复生
相比于范宸轩的震惊夏侯瑾则要镇定的多,即使夏君羽的剑已经近在眉睫,他仍是一脸淡定,悠闲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语,弄的范宸轩莫名其妙,就连夏君羽都不自觉的收住了剑势想要看他玩的究竟是什么把戏。
“这是沧澜剑吧,这幽蓝的光芒,还真是让我这个对刀剑没什么研究的人有些毛骨悚然呢!不过,它可真美,和那人一样迷人!”说着,夏侯瑾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发自内心的,这笑来的诡异,让范宸轩不明,而夏君羽却似乎知道了什么,握着剑的手不禁狠狠一颤。
“哈,你猜到了,故意忽视了这么久,你终于肯正视心中的疑惑了,呵呵!”虽然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但是夏侯瑾的目光却从未从夏君羽身上挪开,他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宏伟的宫殿虽然宽阔,却仍是经不起高手的打斗,自范宸晞跟黑衣人交手以来,宫殿的金柱上已经落了不下数十道划痕,精美的布帘破碎不堪,地上撒的都是从珠帘上掉下来的珠子,两人都小心翼翼的踩着步子,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地上的珠子恍了神以至于败落。终于,两人都受够了这样的小心翼翼,范宸晞最后把心一横,拖着黑衣人直接去了外面,临走前煞有其事的望了夏君羽一眼,希望他能救出他的哥哥,只可惜夏君羽一心扑在夏侯瑾刚才说的话上,脑袋一片混乱,并没有注意到范宸晞托付给他的重任。
两人一走,宫殿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可夏君羽的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随着夏侯瑾轻声的几声咳,背后突然传来细碎的铃铛声,随着来人轻盈的脚步叮当作响。
桃花目,柳叶眉,樱桃嘴,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肤若凝脂,婀娜多姿,迎面走来的女子让范宸轩产生了一种幻觉,他觉得那人的脸庞正在慢慢的变化,慢慢的变化……
“来啦,我未来的皇后!”还没等女子走近夏侯瑾就迫不及待的去抓她的手,一次没有成功他就粗暴的直接擒住女子的双手拖着来到夏君羽的面前。
一直不肯回头的夏君羽终于见到那人的面目,眼前的那张脸慢慢的印进眼眸,与记忆中的脸庞渐渐融合。
“琬儿?”曾幻想过无数种见面的场景,花好月圆,花前月下,所有美好而浪漫的日子,却唯独没有预想到会在西壑,在夏侯瑾的宫殿里再次见面。
“你……”“啪!”没等夏君羽再开口骆琬就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力气之大,就连骆琬都站不稳往前一个踉跄。
“夏君羽,不许你这么叫我,你不配!”骆琬气愤的道,浑身都在颤抖。而此时的夏侯瑾早已退到一边,笑着看着两人。
“琬……”夏君羽想要解释,最终却还是止住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他也已经找到他毕生的挚爱,解释与不解释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她不曾爱他,那就让她保有那份最纯正的恨好了。
“沧澜剑?你怎么得来的,难道你……”泪水已经在骆琬的眼中打转,她不敢想象,也不能想象夏君羽竟这样赶尽杀绝,连曾经帮助过她的人都不放过。她的心凉了,死了,幼时美好的回忆就像一块美丽而脆弱的琉璃镜,正一片片的破裂。她不敢再看夏君羽,也不敢看他手中的沧澜剑,那幽蓝的光芒简直要刺瞎她的双眼。
“救你的前辈是个世外高人,没人能把她怎么样!剑是她的弟子带出岛上的,她想用这把剑来换取她的自由,只可惜,我并没有答应!”夏君羽随口解释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打算用沉默来背负一切的他会张口想要解释,他想,也许是太在意那个人了,就连一点点对自己不利的信息都不愿意让它存在。
“那个人是你的爱人?”没有别的解释了,尽管她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曾经,他愿意花上一整天的时间陪她发呆却不让她知道,曾经,他愿意为了她当面拒绝与富庶的蒹葭联姻却偷偷的去求他的父亲,求他提亲沧澜……曾经的点点滴滴,被她视作珍宝般的记忆原来早就不存在于那人的心中。
强忍着悲伤,骆琬黯然的转过身去,顺从的投入夏侯瑾的怀抱。她相信,他曾爱过她,只是,那时的爱不够深刻,所以,他才会为了一把毫无用处的剑灭了沧澜,所以他才会在八年后的今天忘了他们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