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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数,沐儿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不过,谁叫她立下再也不杀人的誓言呢?
听着周围一片哭声,刺弧觉得自己也该演一下戏,当下抹了抹“眼泪”,哀伤地道:“慧妹妹真是太可怜了……”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声严厉的冷喝,打断了众人的哭泣。
正文 绿帽?惊世骇俗的神发展
凤将军?凤将军回来了?凤将军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了?
不仅那些丫环被吓得眼泪和哭声都退回身体里,连刺弧都愣了一下:他怎么回来得这么巧?
唔,她并不是觉得他此时回来不妥,而是觉得他此时回来真是太妙了——如何处置慧夫人,最终还是要听将军大人的嘛,他不回来,她就得等了!
凤琉瑛已经换了便装,看起来俊美如玉,却冷如寒冰。
他寒冰一般的眸子,扫了在场的女人们一眼后,落在刺弧的脸上:“发生了什么事?本将军一回府就听到哭声,在咒本将军死了不成?”
刺弧哈哈两声:“将军若是死了,笑声一定比哭声多……”
“放肆!”凤琉瑛暴喝,一掌拍在桌面上,吼道,“竟然对本将军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活得不耐烦了?”
看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机啊!刺弧在心里暗忖着,收起笑容,冲他曲膝行了一礼,严肃地道:“将军,这府里是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儿,请随我到另一边说话。”
凤琉瑛绷起脸,一脸不爽地跟她进入侧室。
只有两个人后,他狠狠地道:“别忘了我名义上是你的夫君,你别在众人面前没大没小的,折了我的颜面,我可不能轻饶了你!”
“是是是,将军大人,我对不起了。”刺弧不以为意,给他倒了茶,悠然地道,“你就别计较这个了,还是好好听听这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吧。”
而后,她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被老婆戴了绿帽,凤琉瑛却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用刀子一样的眼睛盯着刺弧,不冷不热地道:“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吧?”
他虽然不喜欢南宫慧如,但他也知道她是很迷恋和崇拜自己的,她再怎么擅长心计,毕竟也是名门千金,接受着严格的贵族教育,不可能跟一个远远比不上他的小白脸做出那种事情来,何况还身处对她极为不利的条件和环境之中?
刺弧一回来,府里就出那么大的事情,而且还是能彻底毁了南宫慧如的事情,不是刺弧搞的鬼,打死他都不信。
刺弧啧啧:“你把我想得也太狠了吧?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看最高兴的,其实是你吧?”
凤琉瑛冷笑:“我怎么想不重要,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的?”
刺弧反问:“她是你老婆,怎么处置她,你说了才算。”
凤琉瑛冷笑:“我说了算?你安排这样的事情,一定早就有安排了,何必再让我浪费时间去想怎么处置?”
刺弧看他满嘴是刺,懒得跟他斗嘴,直接道:“我先声明,我本来可没有这样的计划,是她的丫环沐儿来求我给她一条生路,我这才提出拿她的名声换取她的性命这个交易,没想到,沐儿居然就答应了。昨晚的一切,全是沐儿安排的,我只是旁观而已。”
凤琉瑛又冷笑:“旁观?明明是主使,还把自己说得这么清白,无耻!”
“喂,你做什么一回来就对我冷嘲热讽的?”刺弧窝火了,拍桌子,“一回来就有好消息给你,你还不爽了?你再吼我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管去!”
凤琉瑛抿了抿唇,不跟她斗气了:“说吧,你想怎么处置她?”
其实,他对这样的事情也是乐见其成,要不然他若真对南宫慧如痛下杀手的话,很难摆平舆论,对己不利,但若是南宫慧如自己惹出天大的麻烦,他处理她就名正言顺,谁都不会说他半点不是了。
不过,看到刺弧那副天塌下来她自己都能扛的模样,他就是来气!
他是男人,又是将军,还是超级高贵的皇族,本该被自己的女人崇拜、爱慕、迷恋、依靠……的,但是,他从这个女人身上永远得不到这些东西,很让他泄气,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总是得不到满足,郁闷之至!
刺弧唇边露出诡异的笑容,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数句。
凤琉瑛看到她那种偷吃了鱼的野猫般得意的笑,心里更不舒服了,听了她的想法后,满心不舒服:“你这么做,就没想过我的面子?”
其实,伤他面子的不是南宫慧如,而是眼前这个死女人!
为什么她总是能把复杂而麻烦的事情办得妥妥的?为什么她总是不留给他一点发挥和表现的机会?
有她在,他总感觉自己有点多余,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什么的,着实可恶!
刺弧捧着茶杯,微笑:“她早就不给你面子了,不是吗?”
这话,又戳到了凤琉瑛的痛处,凤琉瑛眯了眯眼,又抿了抿唇,挥袖:“一切由你来处理,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府上还有两个他还没玩腻的、千娇百媚、百依百顺的美人儿,他在外头大开杀戒了整整三天三夜,将对方弄得连尸身都没有留下,所有的作案现场也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真的累了,看着她就更累了,还是去找温柔乖巧的美人儿“放松”来得痛快。
刺弧翻翻白眼,也挥挥手:“去吧去吧,请将军一定要雄风大振,把面子挣回来,家务事我来处理就好。”
她是看不惯他一有空就纵情女色这点啦,不过,她也不太敢管这事,免得被他抓到床上,又要晚节不保了。
对不起谁都行,唯独不能太对不起伊帕儿,谁叫她欠她呢?
“死女人!”凤琉瑛骂了两句,恨恨地离开。
刺弧随后出来,走进慧夫人的房间,把“七公子”和慧夫人的所有丫环也召进来,命令众人把门窗关紧,而后摆出当家主母的威严,宣布她和凤琉瑛的命令:“经过本夫人的详细调查,并和将军商谈过后,我和将军决定成全慧夫人与戚怀雅,好看的小说:!明天,将军就会下达休书,然后给两位准备婚事,再送两位回京拜访南宫大人!”
说完以后,她也不管全场人的目瞪口呆,又笑眯眯地补充一句:“放心吧,我和慧妹妹姐妹一场,将军和慧妹妹也是夫妻一场,嫁妆一定不会少的!”
然后,她就捧着茶杯,一边品尝碧螺春的美妙滋味,一边欣赏众人彻底石化的表情。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她们的表情真是太有趣了!就算是周星星的电影都没有她们的表情来得有喜感!
那种呆若木鸡、仿佛天方夜谭的表情,出现在这些动不动就念礼数、规矩的人的脸上,真是说不出的搞笑!
是啊,在这个时代,将军夫人与下人酒后乱性,被发现后非但没有被浸猪笼,反而被将军和将军正妻“成全”,还是当众宣布“好事”,真是惊世骇俗之举,她们都是豪门丫环,惊吓过度,实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她们的表情也太……哈哈哈,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戏!
好久,才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丫头做了n个深呼吸,颤着声音开口了:“夫人,昨晚的事只是、只是一场误会,夫人病成这样,跟戚怀雅什么事都不可能发生哪,怎、怎么能让夫人跟、跟他……跟他……”
她的脖子都红了,这种事……她连想都不敢想,怎么说得出口?
她开口后,早就吓得失禁了的“七公子”戚怀雅终于回过神来,冲到刺弧面前拼命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的绝对没有轻薄过慧夫人,小的有错,小人的认错,但小的绝对不敢对慧夫人图谋不轨,杀了小的,小的也没那个胆子……”
“啪!”刺弧重重地拍桌子,“戚怀雅,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敢做不敢当么?”
戚怀雅被她的气势给吓到了,话都说不出来。
刺弧盯着他,又盯着其他人,甩了甩手中的“口供”,冷冷地道:“这是你的口供,还有你们的,上面明明说得很清楚,戚怀雅是慧夫人的护卫,两人日久生情,互相爱慕,因为碍于身份,两人只得私下来往,暗通曲款,本夫人难道还冤枉了你们不成?看看,上面还有你们的签字和手印,你们想矢口否认,愚弄我和将军吗?”
众人一听,脸色又彻底白了:这些话,明明是你引诱、威胁咱们说的,不说就不让咱们休息,不让咱们离开……
没错,刺弧上午和中午“询问”了这些人那么久,就是为了让她们这么说,她们有的一开始还在抵抗,但刺弧只问了一句“你想像良妈一样不告而别,擅自返乡吗”,她们就噤若寒蝉,乖乖地认了。
当然,刺弧在“询问”那时也向她们保证,慧夫人家大业大,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至多就是被赶出将军府罢了,她们想想也是,自己的主子那么有靠山,将军再怒,还能杀了她不成?
于是,为了身家性命,她们只能出卖主子,哪里想到,伊夫人暗中打的,却是这样的主意?
就算慧夫人真干了跟下人私通的勾当,但凭她的娘家势力和她的美貌才情,将来也不是没有机会嫁给条件好的人家,但她若是嫁给戚怀雅这种男人,就真的一辈子没指望了,还会令家族蒙羞,成为世人的笑柄……
戚怀雅做梦都想不到事情会往这种方向发展,哑了半晌后又拼命磕头:“夫人,小的家境贫寒,又无官职,跟慧夫人相比实在是云泥之别啊,这样的婚事,小的承受不起,南宫大人也不会应允的……”
正文 威胁利诱,荒唐婚事
他最多也就是去勾引一下镇上土豪的女儿,哪里敢去高攀真正的贵族之女?
慧夫人的爹是当朝工部副尚书,姐姐是当朝皇贵妃,族中许多亲戚也都担任高官,他一介草民,哪里敢打慧夫人的主意?更何况,慧夫人还是将军夫人,就凭着昨晚的事情,哪里只是一场误会,就够他全家掉脑袋的,好在他父母早亡,他独自一人……
刺弧微笑:“他当然是不允许,但是,木已成舟,还是将军亲自主持的婚事,他还能说什么?”
众人又是大惊: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和将军还当真了?真做了这样的事,不仅丢尽南宫一族的脸面,也会丢将军一家的颜面啊,将军年轻气盛不在首,凤国师就不在乎么?
刺弧似乎看出了她们的想法,淡淡地道:“慧夫人也好,七公子也罢,都不是我朝和将军的敌人,将军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实在不想再对自己人下手了,所以,他愿意冒着被世人非议的风险,成全慧夫人与七公子的好事。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将军这也是在积德,你们若真关心慧夫人,就不要再多说了。”
丫环们还是很难接受这种彻底违背伦理道德的安排:“可是,可是就算如此安排,也该跟慧夫人的娘家商量不是……”
她们不想成为世人的笑柄,也不想侍候“七公子”这种没前途的草根姑爷,说起来,她们这些丫环,但凡还没出嫁的,哪个不想自己的主子嫁个好看、有前程的夫君后,她们也能沾沾光,当个侧室小妾什么的?定西将军就是她们最完美的目标了,可惜啊,目标尚未达成,一切就全功尽弃了……
刺弧淡淡道:“不管是不是误会,将军休妻是休定了,这事若传到慧夫人的娘家里,慧夫人还有活头吗?就算不被逐出家门,我看出家当尼姑什么的也逃不掉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嫁个对她好的男人来得实在,好看的小说:!”
“可是……”丫环们还想再争取。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沐儿开口了:“各位姐妹,慧夫人做了这样的事情,上对不起皇恩,下对不起娘家和将军,将军如此宽宏大量,咱们该知足和感恩了!”
几个丫环都侧目看她,眼里满是幽怨:昨天晚上是她值夜,她却邀请“七公子”过来幽会,两人喝了那么多酒不算,还请其他人也过来一起喝,结果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害了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要不是她是主子的心腹,她们都想宰了她了……
沐儿暗中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一直没敢抬头,自觉没脸见人,可事到如今,她不能让她们把慧夫人的生路给生生阻断了,便抬起头,镇静地道:“各位姐妹,为了慧夫人好,还请你们千万莫拒绝将军和夫人的好意哪!”
众丫环都沉默不已,这一次,将军和夫人确实很宽宏大量,但就是太大量了,却更令人害怕……
刺弧打量她们的表情,在心里冷笑数声后,淡淡道:“这事原本由不得你们愿不愿意,我只不过是看到我跟慧夫人姐妹一场的份上,好好跟你们打声招呼,如果你们恪守规矩,那我和将军就按规矩来办,将戚怀雅的脑袋给砍了,再严惩你们几个看护不力之罪,送作官奴,再接着将慧夫人给休了,驱逐回娘家。”
听到这番话,几个丫环都慌了,慌忙跪下来:“夫人恕罪,咱们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如今夫人和将军如此宽宏大量,咱们感激都来不及……”
夫人病重,她们这些做丫环的本该日夜看护夫人,却让夫人出了这样的事,她们能脱得了关系?真追究起来,将军府不砍了她们,南宫家也会砍了她们,不如就按伊夫人的去做,造成既定事实,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连戚怀雅也怕了,不敢再说一个“不”字。
对他来说,真能跟慧夫人成亲什么的,那简直就是白捡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如果这事真的成了,他就走大运了,就怕将军和夫人只是故意设个陷阱给他跳……
刺弧叹息一声,摆摆手:“你们起来吧,这样的安排,是我想尽了办法才说服将军的,否则,你们的命……就难保了!你们就好好受了将军的恩典,好好地操办这门亲事,别让慧妹妹回娘家受罚太重,这是为了慧妹妹,也是为了你们。”
这话假是假,但也不是全假。
凤琉瑛一口气杀光了来自军机处的南宫凌枭及其手下,分明就是杀红了眼,区区一个南宫慧如,他又怎么放在眼里?他想个法子让南宫慧如“人间蒸发”而不留一丝痕迹,能是多难的事?到时就算南宫家族怀疑什么的,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同样拿凤琉瑛没办法。
她也并不在乎南宫慧如的这条命,但有一个办法既可以彻底毁了南宫慧如、却又不要她的命,何乐而不为?
众丫环心中一凛,赶紧道:“谢夫人,谢将军,我们一定好好地办这事儿!”
刺弧淡淡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操办亲事。”
有一名年长的丫环犹豫了半会,呐呐地道:“夫人,还有一件事儿,慧夫人与将军的婚事,是皇上钦旨的,咱们这么办……是否应先禀告皇上?”
她这么一说,众人又哆嗦了一下:她们几乎忘了这件大事!皇上下旨促成的婚事,可是不能随便散的,否则便是违抗皇命啊……
刺弧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不必担心,我和将军已经想过这事了,你们只管准备婚事罢,国师那边自会跟皇上说明缘由的。”
其实,她跟凤琉瑛压根没提到怎么向凤九天交待的事情,军机处的事情,令她和凤琉瑛都怒火中烧,都在刻意避开要不要先请示过凤九天的问题,待生米煮成熟饭,凤九天知道后又怎么样?
南宫慧如犯的可是这个时代里女人所能犯的、几乎是最不可被原谅的错误,任何男人都可以因此休妻,甚至杀妻,即使是皇帝,也不可能因此而过分责怪被戴绿帽的男人,再说了,消息传出去后,舆论一定站在凤琉瑛这边,凤九天还能杀了凤琉瑛不成?
依她看,凤琉瑛现在简直气得想带兵去攻打京城了,不做点什么出格的事让他消消气,他年轻气盛,控制不住脾气可怎么才好?
众丫环可不明就里,听她这么说,都放下心来,虽然这辈子发达无望了,但至少,她们总算还能保得住一条命,这件事里,就数“七公子”的运气最好了,做了杀头的不伦之事,却平白成为豪门贵族的女婿,赚翻了,唉……
刺弧出去以后,房里的人终于松懈下来,或倒在椅子上,或直接瘫在地上,或者扶着墙壁,皆是大汗淋漓。
其实,松懈下来以后,她们开始隐隐感到后怕了:为什么事情会这么发展?这段时间以来,发生在这府里的事情、围绕着慧夫人发生的事情,全都不按常理开展,就比如这一件事,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
全然出乎意料,完全无法捉摸……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诡异的大手在玩捏泥人的游戏一样,将她们的命运捏来扭去,她们却不知道这只手会捏出什么形状来,这种无知、无力的感觉,令她们毛骨悚然。
在这些人中,只有沐儿是冷静的。
她冷静地收拾被众人弄倒的物件,然后静静地道:“该给夫人煎药了,也该准备晚饭了,不吃好休息好,可没法办亲事。”
其他人都吃惊地看着她:“沐儿,都到了这时候,你怎么还有这心情?”
沐儿看着她们,一字一顿地道:“这里不是慧夫人的福地,也不是我们的福地,我们再不离开这里,下场一定会像良妈一样,你们不想成为第二个良妈,就少想少说,把事情办完了,咱们就可以走了。”
一说到莫名其妙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良妈,所有人都发抖起来,再也不敢多想,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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