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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相!”
见到款步走进来的凤居正,皇帝已经无血可吐了,只有一双眼仿若死灰般的看着这个由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宰相。
后不禁咬牙。“难怪福王妃说你这人心术不正,不得轻信,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后娘娘折煞微臣了。微臣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如此。”凤居正连忙毕恭毕敬的行个礼,又冲皇帝的方向跪地连磕了个响头,才撩起袍起身,端坐在两名将士搬来的小几上。
笔墨纸砚早准备齐当。
凤居正拿起毛笔,蘸饱了浓墨,挥手便在明黄的圣旨上写下一段花团锦簇的话,将皇帝的退位与让位描摹得凄美动人,令观者泪流、闻者心痛。
写完后,他又毕恭毕敬的将圣旨呈上。“殿下,写好了。”
接过看了看,便将圣旨扔到皇帝跟前:“父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请您把玉玺交出来吧!”
“逆!”皇帝抖抖唇,又吐出一口血沫,“你的奸计休想得逞!”
“是吗?”嘴角一翘,再看向大殿中侍奉的一群人,“你们谁知道玉玺的位置?”
宫女监全都低头不语。
皇帝见状,一时冷笑起来。“徐公公已经被你杀了。这世上除了朕,再无人知道玉玺的位置,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还是这句话,便一招手,一名侍卫提着大刀走过来,直冲面对跟前的监一刀砍过去!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监身上溅出来的热血洒了一地,也喷了附近的人一头一脸,几名宫女早吓得昏死过去。
再次转眸,笑得阴森森的。“孤再问一遍,谁知道玉玺的位置?你们若是不说,孤便再杀一人,直到有人说出来为止!”
说罢,那侍卫果然又抓来一名宫女,一刀捅进她的心窝。
然后,又抓来一名监,再是一名宫女……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死了七八名宫女监了。
一众宫女监都吓得面如土色,许多人都扑倒在地嘤嘤抽泣起来。
这时,终于有一名小监抖抖的爬了出来:“请殿下饶命,奴才、奴才知道徐公公将玉玺放在哪里。”
抬手,那名侍卫立即收回血淋淋的刀退后。
又两名侍卫过来,拎着他出去寻找玉玺的下落。
不一会,这两人果然捧着一只锦盒回来了。其中一人单膝点地,一手将锦盒奉上:“殿下,玉玺在此。”
“干得好。来人,记住他们俩的名字,回头孤重重有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打开锦盒将玉玺取出。
“父皇您看,您的身边也不是铁桶一块呢!”
269。保护皇上,诛杀逆贼
凤居正慌忙上前:“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请殿下将玉玺交给微臣。等微臣盖上玺印,您就是我凤翔王朝的帝王了!”
随手将东西递过去,凤居正小心的接了,一小跑着回去将玉玺按在印泥盒中,然后小心翼翼的盖在那卷明黄的卷轴上。
“凤居正!咳咳咳……”
见状,皇帝的眼珠都快突出来了。
“朕真是误信了你!误信了你们张氏一族!朕……朕……”
“父皇就不要生气了。当心生气折寿,来不及观看儿臣的登基大典呢!”
眼见玉玺已落,眼底满是得意,之前那点惴惴不安也悉数远去。
“你……你……”
一听如此,皇帝的手抖得跟筛似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保护皇上!诛杀逆贼!”
外面突然又传来震天动地的呼喊,又一阵隆重的脚步声来袭。
妃的庄里空荡荡的,凤弦月几个人轻而易举的便走到了大门口。
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门口。凤鸣跳上马车:“福王爷,福王妃,请吧!”
夜无尘正欲去扶,没想到凤弦月已经抢先一步自己爬上去了。
见状,夜无尘嘴角跃上一抹苦笑,只得讪讪的跟在她后面上去。
马车十分简陋,里面只有两只板充当座椅,和以往他们坐的天差地别。但凤弦月一声抱怨都没有,只是安静的坐在上面,双手牢牢抓住身下的板,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进。
庄距离京城并不远,走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就到了城门口。凤鸣亮出引,马车便进了城。
再往里走一走,便到了皇宫大门口。
今天的皇宫一样被重兵把守,见到这辆破旧的马车开来,侍卫赶紧上前拦下。“什么人?胆敢擅闯皇宫?”
“是本王。”
夜无尘掀开帘,露出自己的脑袋。
那守门的侍卫脸色一变,赶紧跪地:“属下见过福王爷!”
夜无尘颔。“既然知道是本王,还不速速开门放本王进去?父皇和皇祖母只怕已经很担心了!”
侍卫犹豫一下。“这个……不知福王爷您是如何逃出来的?请容属下先行进去通报一声。”
说着,回头对身后的人使个眼色。
“不用了!”夜无尘当即跳下马车,“既然本王和爱妃都已经逃出来了,人也到了这里,便由本王亲自去向他们解说不是更好?本王相信,皇祖母也一定很想在第一时间见到本王的。”
侍卫又犹豫起来。
夜无尘忽地将脸一板。“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想将这个消息告知皇上和后,或者皇宫又变,你们是在为别人把守宫门?”
侍卫心中一凛!
这个人……他真是福王爷吗?那个痴痴傻傻的福王爷?
侍卫立马也冷下脸:“放肆!哪里来的乱臣贼,竟敢冒充福王爷?来人啊,将他拿下!”
“哦?他是冒充的?那我这个福王妃呢?是否也是冒充的?”
话音刚落,车帘再次掀开,凤弦月也缓步走下马车。
明艳照人的脸庞、即将临盆的肚,这样的人儿,又有谁能冒充得出来?
侍卫眼神一闪。“既然福王爷是冒充的,那福王妃必定也是了!来人啊——”
“哇!”
不等他再发号施令,一声嘹亮的哭声已经打断了他的呼喊。
刺耳的哭声划破天际,传入四面八方人的耳朵里,也将四周围的人吸引了过来。
夜无尘早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横流,哇啦哇啦大喊大叫起来——
“呜呜呜,坏人!你是坏人!本王昨天晚上被人抓去,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本想找皇祖母好生安慰一下,你却不让,说本王是冒充的!你才是冒充的!”
“这皇宫里谁不认识本王?谁能冒充本王?哇哇哇,你还说本王是冒充的,你才是冒充的!你肯定不是侍卫!你绝对不是!哇哇哇……侍卫不会这样对本王的啦!”
“就是。明知道王爷逃出生天了,你却不第一时间放本王进去,却在这里拖延时间,是想为你的主争取时间么?”凤弦月也走过来,冷冷的高声道。
此时天虽然已经黑了,但还没到宵禁的时候,皇宫周围人还不少。
当听到夜无尘那一声哭喊,许多人的八卦之心都被勾起,便有更多的人围拢过来。
这些人刚好听到夜无尘的哭叫,以及凤弦月的高喝,顿时有人也察觉到不对——
“是啊,福王爷和福王妃不过是没什么实权的小王爷,谁会吃饱了撑的去冒充他?”
“就是。福王爷痴痴傻傻,这是京城上下都知道的事。看他现在这样……谁能装得这么像?这侍卫是眼睛有问题吗?连堂堂王爷都敢不认?”
“不认也就罢了,居然还口口声声说福王爷是假冒的。他怎会如此肯定?就算真要认,也该是熟悉的人来认才对吧!这侍卫脑也有问题了吧?”
“说不定真有问题呢!你看今晚皇宫里静悄悄的,连个出入的马车都没有,平常也不是这样的!”
“是呢是呢!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知道了。”
……
大家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大声,到最近几乎就是在高谈阔论了。
侍卫听得脸上发白,赶紧大声道:“你们少在此信口雌黄!还不赶紧滚开!若是给皇上知道了,定要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
凤弦月趁机又道:“既然你说宫里没事,那你便叫人传话,请出来。自家兄嫂回来了,他作为兼弟弟出来迎接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听她提起,侍卫脸色一阵古怪。
凤弦月眼睛一眯。“难不成,不在皇宫?”
“胡说!皇后病重,一直在皇后娘娘身边侍奉,自然是在皇宫的。”侍卫立马高喝。
“哦,那他既然在,那你就去传个话让他出来啊!从小和王爷一起长大,我们是真是假,他肯定能一眼看出。”
“哼,日理万机,现在肯定忙着呢,谁会出来迎接你们一对无权无势的王爷王妃?”
270。眼中钉,肉中刺
此言一出,侍卫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但凤弦月却趁机眼儿一红,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原来如此……原来你们都是这样看待我们的么?是,我们是无权无势,可我们身上流着的也是天家的血脉,福王他也是圣上的儿!”
“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公然污蔑当今圣上的儿,我们夫妻俩难道都要被人糟/践到这个地步了么?”
“呜,月儿……”
夜无尘趁机爬起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他肯定是的人。除了一直看我们不顺眼的,谁还能给他这个胆?这就是狗仗人势啊!呜呜呜,月儿月儿,我好伤心,我好伤心啊!”
一边哭着,他一边将她抱得更紧,眼泪都浸湿了她的衣领。
凤弦月郁闷的想将他推开,谁知夜无尘就是死死抱着她,无论她怎么掐就是不松手。
夫妻俩哭成一团,凤鸣和凤仙两人也早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起来。
他们本就是戏出身,那每一个动作、每一个鼻音,不用刻意去装,就已经拿捏得炉火纯青。
声音虽不大,可那缠缠绵绵的呜咽声,那黯然又小心的动作,无不让人疼在眼里,伤在心里。
不多时,四周围竟也有人跟着哭了起来!
“不对!就算手下的人再大胆,他也断断不敢对王爷口出恶言的啊!他难道不怕皇上后怪罪?”
“除非皇上后已经无法怪罪他了!”
就在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中,突然有人高声叫唤起来。
大家心里顿时一惊——可不就是这样吗?
再看向那侍卫,侍卫的腿都已经软了。
“放、放肆!宫中辛密,岂容你们胡说八道?你们快滚快滚!”
若是放在以往,这声音必定威风八面,但现在却是外强中干,气虚不已,便更让人认定了他们的猜测。
一时间,群情激愤,也不知是谁领头,其他人都高声喊着让侍卫滚开,叫出来对峙。
随着愤怒的范围扩大,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几乎将皇宫大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侍卫都快急死了,赶紧想逃回去叫救兵,但又想救兵都已经被带到慈宁宫去了啊!现如今,他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张将军他们的人马尽快到来了!
正期盼着,果然便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传来,一队骑在马背上的精兵直奔宫门口而来!
军队声势浩大,少说也有上千人。
前面的数人身骑高头大马,头戴盔甲,端的是英武不凡。
后面还跟随着好几倍的步兵,步兵们手中也握着长矛。矛尖锋利,在这无月的夜晚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寒芒。
见到这些,刚还激愤着的老姓们顿时哑声,纷纷退向两旁,给军队让出道来。
夜无尘也和凤弦月一起回头,当见到那个走在最前头的男人时,夜无尘连忙冲他招招手。
“妹夫!妹夫!你不是在北城为张将军效力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青鸾公主的丈夫高校尉冷眼睥睨着他们:“公主呢?”
“咦,你说谁?青鸾么?”夜无尘眨眨眼,忽地灵光一闪,“你是说,之前在那个破屋里想弄死月儿的丑女人就是青鸾?可是,她……她已经被我失手打死了!”
轰!
人群里一下爆发出一阵轰鸣,许多人都傻了。
两个人之间对话透露出的信息多,让人脑一时转不过来。
高校尉却是听明白了。“公主死了?”
夜无尘点点头,连忙又摇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喊着叫着要杀月儿,我才……我才……”
“死了也好。”高校尉冷声道,“我还在想怎么才能甩掉那个丑女人呢!你们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闻言,凤弦月心里一冷。
青鸾公主,你折腾了这么久这么多,好容易回到京城,难道为的就是这句话吗?
下一刻,高校尉又勾起嘴角。“你们也够胆色,居然从那里逃了出来,但现在你们却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便一挥手。“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是!”两名侍卫连忙上前,将他们俩连同凤仙凤鸣一起扣押起来。
那守门的侍卫这才长出口气,忙不迭上前道:“高将军您可算是来了!快快将这些人扣押起来吧!一旦事情传出去可就不妙了!”
“怕什么?殿下今晚必定会成事,成王败寇,等事成之后,便是外面再怎么说,也改不了登基为帝的事实,流言而已,过几天自然会散了。”
高校尉却是混不在意的挥挥手。“对了,里面情况如何?”
“一直没有传来消息呢!”
“没消息那就应当是进行得很顺利了。我们只要守好大门,等好消息传来便是。”
高校尉道,当即命令下属们分作几拨,将城门守卫起来。
而后,他自己舒舒服服的坐上椅,再招手叫人将凤弦月领了过来。
“凤大小姐。”见到信步朝自己走来的凤弦月,高校尉眼前不由一亮,“果真是个大美人!难怪苍龙国的大王对你念念不忘!”
凤弦月轻笑。“高校尉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话么?”
“不,我是想感谢你。”高校尉道,“如果不是你设计让我和青鸾公主成亲,我如今也没有回来协助一臂之力、功成名就的机会。”
“现在又如果不是你们帮我除去青鸾这个眼中刺,日后我便是功成名就了必定也不一定会过得舒坦。所以,我是真心想感谢你的。”
“哦?那高校尉你的感谢就是将我们夫妻抓起来,然后这样施舍般的和我们说话?”凤弦月冷笑。
高校尉耸肩。“我也想将你当作上宾一样礼遇起来。但没办法,谁让你是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在边关又吃够了你哥哥的苦。如今抓不到你哥哥,我便只好在你身上讨回一点了。”
说了半天,他的那点感激不值半银,反倒是对哥哥的憎恨占据了主导地位。
凤弦月突然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
271。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高校尉脸色一沉。“你笑什么?”
“我笑你好不自量力啊!”凤弦月冷冷看着他,“你们一群大男人,手握重兵,却斗不过我哥哥一届弱书生,最终只得栽赃陷害,污蔑他通敌卖国。”
“如今更是可笑,找不到人报复,居然想到来抓我这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你们这些人,真真算不得男人!”
“你!”高校尉脸一沉,却听一阵清脆的击掌声在头顶响起。
“福王妃说得好!这等人趁人之危,栽赃陷害,根本算不得男人!这个天下若是落在他们手上,那天下黎民可就真要遭殃了!”
“谁?”
高校尉脸色陡变,连忙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
低沉的声音,伴着轻微的喘息声,从不远处传来。
只见前方的将士们忽然倒地,又一队人马昂阔步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逸、逸王殿下?”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喊道,然后又一声欢呼传来——
“是逸王殿下和方家军!”
更大的欢呼声紧接着来袭,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寂静的夜空震碎。
高校尉忙不迭站起来:“你们怎么过来的?城门分明已经被我们的人——”
“你是说这些人么?”逸王轻笑,随手掷出几个东西。
重物坠地,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
借着军队的火把,高校尉发现那分明就是几张虎符——张家军的!
当即脸色大变。“你们……”
“没错,你们放在城门那里的人已经被我们消灭了,现在城门口守着的都是我们方家军、皇上的人!”
“不可能!”高校尉脸色刷的一白,却依然做着徒劳的挣扎。
“便是、便是你们的人占了城门又如何?这个皇宫已经是殿下的天下了!”
“是吗?”逸王淡笑。
他这一笑,便让高校尉惴惴不安的心里更没底了。
忍不住转头往回看去,却见又一队人马从宫里飞奔出来。
“来呀,皇上有旨,将这些同一同叛乱的人统统拿下!”
为的人来回挥动手里明亮的火把,高高的呼喝在夜空中回荡、飘扬,仿佛悠远的钟声撞进心间,让人心里一下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凤弦月终于再次激动起来。
看着那个身穿盔甲却并不显羸弱、虽然有些瘦削却风华不减的男人,她的眼泪一下涌出,模糊了视线。
“哥哥……”
你果然在这里。我就知道,你从没有离开过我身边!
见到他们的出现,高校尉一行人一时慌乱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殿下明明已经……”
“颠覆朝纲,妄图叛乱,圣上圣明,体察天下,这等事情如何会不知道?更有庄王爷大义灭亲,提早在圣上跟前揭发庄王世的罪行,其实圣上早对你们的行径有所提防了!”
凤云墨大步走向门口,一双明亮的眼底闪烁着坚定稳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