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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能治好浣儿吗,到底要多久能好!”
“不要吵,让我好好想想。”白云倚打断月辰睿。她记得苏晚说过,要解削骨粉,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以极阴之人的血渡入患者体内。
怎么渡苏晚没有说,不过也不是问题,直接喝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但白云倚还是决定试一试。
“你有剑吗?”白云倚望向月辰睿,她记得,他有一把随身携带的佩剑,十分锋利。
“你要干什么?”
“给我。”紫歆并不知道削骨粉的解毒方式,也并没有多问。
月辰睿递上佩剑。
“把她的嘴张开。”白云倚嘱咐道。
月辰睿照做。
白云倚立即在手腕划了一道,月辰睿的剑十分锋利,是以割下去的时候并不太通。
“小姐!”紫歆再一旁傻眼了。没想到,自家小姐会用这样的方式。
白云倚将手腕放在慕容浣儿嘴唇上方,鲜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入慕容浣儿的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有些刺鼻。
“你这是干什么?”月辰睿看到白云倚的行为有些吃惊,亦有些心疼。
白云倚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随着体内血液的流失,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过了一会儿,白云倚收起手腕,用另一只手给慕容浣儿把了脉,受伤的手腕,任由紫歆包扎。
“她没事了。”一回头,正好对上月辰睿黑色的眸子。连忙移开眼神。
苏晚的方法果然没错,用她的血液输入慕容浣儿体内,没过多久,就克制住了慕容浣儿体内的削骨粉。
只是这偶尔一次两次可以,这时间长了,不说能不能治好慕容浣儿,就是她自己,恐怕也支撑不了啊。
能根治的办法,还是只有刮骨。看来这件事,要找个时间和月辰睿商量一下。
“小姐。”紫歆心疼的看着白云倚,这一折腾,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立即拿出唐璃的药,喂了白云倚一颗。
“你在吃什么药?”月辰睿狐疑的望向白云倚。
“只是普通的补血药罢了。”
月辰睿虽疑惑,也没有再问下去。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第十七天的时候,回到京城。
一年未见的王府,白云倚并没有觉得有多么亲切。
王府的改变并不大,听闻月辰睿今日会回王府的消息,来徐领着一行小厮早早就在门口迎着。
“王爷。”老徐上前,绑着月辰睿把慕容浣儿抱下来。
白云倚和紫歆紧跟其后出了马车。
老徐看到白云倚有些诧异,随后喊道:“王妃。”白云倚礼貌地冲老徐点点头。
白云倚和紫歆依然入住‘清雨阁’,只是‘清雨阁’内,不见了玉儿的身影。
“玉儿呢?”白云倚着急地问道紧随其后的老徐。
“玉儿姑娘在王妃失踪后几日就跟着不见了。我们都以为……都以为玉儿跟着王妃一起走了。”想来老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王妃放心,老奴一定尽全力去寻找玉儿姑娘。”
“有劳了。”
“王妃客气。”
“我走这一年,大家都还好吗?”白云倚礼貌性的问道。
“都好,出了玉儿姑娘不见了之外,冯姑娘也离开了王府。其他人一切安好。”
“冯姑娘?冯雪沁吗?”白云倚挑了挑眉。确实,今天回到王府,还没有看见冯雪沁。
“是。”
“她去哪儿了?”
“王妃离开后不久,冯姑娘给二夫人下毒,被王爷遣出了王府。”
“这样啊。”白云倚点点头。
第三十四章
回到京城日子过得也还算平静,月辰睿并没有刻意为难她,只是每天为慕容浣儿把一次脉,倒是经常会见面。两人谈论的话题,充其量也就是慕容浣儿。
平时去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落瑾阁’。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听掌柜说,几乎是天天爆满,位置都不够。
白云倚摸了摸荷包,心里是相当满足,现在她也是富婆一个了。
今天白云倚例行到慕容浣儿的房间。月辰睿也在,两人似乎在谈些什么。慕容浣儿脸色有些难看。
白云倚敲了敲门。
“王妃姐姐来了。”慕容浣儿连忙露出一个笑脸。
白云倚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给慕容浣儿把脉。
“你不想知道我们再说什么?”月辰睿突然开口。
“王爷若想告诉我,何必我多问。王爷若不想告诉我,问了又有什么用?”
“下月初三本王要迎娶你的姐姐白晴倚为侧妃。”
白云倚心中一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既你是她妹妹,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在者他日她到了王府,你们又能姐妹相称了。”白云倚看不出来月辰睿此时此刻的表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怎么,难道你不高兴吗?”
白云倚暗道,废话,你把那大母虫招过来了,我能高兴嘛!
慕容浣儿也看出了苗头好像不大对,轻声道:“王妃姐姐,这脉……”
“奥,妹妹放心,已经控制住了。只是要完全治愈,还需要些时候。药已经安排下去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月辰睿没有阻止。
白云倚带着紫歆去了‘落瑾阁’。一年前和掌柜商量开分店的事情上个月已经落实下来。掌柜也同意,将分店开在贫民街。
而新店开张的日子,正好就是下月初三,新店那边已经装修装修好了,风格和这一家是一样的,白云倚倒是想创新,只是一来懒,二来有心无力。
“公子,您来啦。”掌柜看到白云倚,笑着打了个招呼。
“嗯。今天生意好像不怎么好。”一眼望去,只零零散散坐了几桌客人。
“哦,今天九月十九,大伙儿都去庙里上香了。”掌柜解释道。
“九月十九?什么节日?”白云倚仔细想了想,好像没听说过这是哪个节日啊。
“公子误会了,九月十九不是什么节日,是观音菩萨出家的日子。”
“哦,这样啊。”看来古代的人也挺迷信的嘛。
“诶,哪个不是‘锦绣阁’哪个舞娘吗?”不远处的一桌,有个姑娘正背对着他们而坐。背影有些熟悉,不就是那天白云倚在锦绣阁看到的舞娘吗?
“是啊,这姑娘今天也是第一天来。”掌柜继续拨弄着手里的算盘,并不特别在意。
白云倚走到舞娘面前,有礼貌地问道:“姑娘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公子自便。”这舞娘倒也不拘泥于世俗之礼。
“姑娘觉得,‘落瑾阁’的菜与‘锦绣阁’相比,如何?”
舞娘有些诧异,似没料到面前的这个男子竟认识她。
“自然是‘落瑾阁’更胜一筹。”
这会换白云倚惊讶了,没想到这女子倒也挺率直的。“不知公子找小女子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想告诉姑娘没事的时候常来坐坐。”白云倚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莫非,你就是……”舞娘好像猜到了什么。
白云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落瑾阁的老板一向神秘,却没想到,居然有幸,让小女子见到了,真是荣幸之至啊。”
“姑娘严重了,在下确实不常在这里,竟不知道,在姑娘眼里,却成了神秘。”
舞娘笑了笑。
“在下江落尘,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子唐浅。”
“你也姓唐?”
唐浅询问的目光飘向白云倚。
“奥,没事,我有位朋友,也姓唐。”
“这样啊。”
“是啊。不知姑娘是否愿意来‘落瑾阁’?”虽然白云倚也知道,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挖墙脚不太好,不过话还是说出来了。
“你……”唐浅不知道白云倚为什么要这样说。
“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是不希望想姑娘这样的人才不会被埋没。在下第一次见到姑娘的时候,就觉得姑娘的才能并不知在舞蹈。”
“是公子抬举了。”唐浅谦虚一笑。
“姑娘不必着急回答我,三天后,这个时辰,这个地方,希望姑娘到时候已经考虑好。”
“不用考虑了,我愿意到这儿来。”
果然爽快!
“那好,那姑娘今天就好好休息,如果可以,明天就来。”白云倚正愁贫民街新开的那家店没人打理呢。
掌柜虽然能干,但对于两家店,也是分身乏术。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过得飞快,转眼间,已过十月初三。月辰睿和白晴倚的大婚如期举行,‘落瑾阁’分店也顺利开张。
大婚当日,白云倚并没有在王府,而是张罗着分店的事。
倒不是她不敢面对,只是觉得没必要。月辰睿娶白晴倚,无非是因为白凌天。而不是真的喜欢她。
“小姐,不好了,你快回王府吧。”白云倚正和唐浅坐在新开的‘落瑾阁’喝茶,没想到紫歆急冲冲来了,也没顾及旁边有人,直管白云倚为小姐。
白云倚有些尴尬,倒是唐浅淡定的继续喝茶。
“你……”
“对啊,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你一直没告诉我,我就没有拆穿。”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云倚突然觉得有一种顿挫感。
“我虽然不算阅人无数,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你是说,我的打扮很失败?”
“也不是。”
“小姐,你还有闲情逸致说这些,快回去看看吧。”皇帝不急太监急,紫歆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了?”
“王爷中毒了。”
“他怎么又中毒了?”白云倚有些无奈,这男人,都没有一点防人之心的吗?
两人急忙回了王府。
慕容浣儿和白晴倚正坐在床边。
“你还知道回来啊!”白晴倚依然嘴不饶人。
白云倚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月辰睿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王爷怎么样?”慕容浣儿问道。
“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白云倚冷眼瞟向慕容浣儿。
月辰睿已经醒了。
“你们在说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前后两次中毒,都是因为她。”白云倚用力指向慕容浣儿。
慕容浣儿也没有否认。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晚上我救你的时候,就发现你的脉象十分特殊。后来你身中削骨粉,我才确认。你并不是慕容浣儿。那天,你告诉我,你叫千叶。”
月辰睿紧紧盯着慕容浣儿,哦不,是千叶,有些不容置信。
“我千叶一向小心,没想到,竟然在你这儿翻了船。对,我确实不是慕容浣儿。真的慕容浣儿在几年前就已经坠崖身亡了。”
“说,是谁派你来的!”白云倚喝道。
“是二皇兄。”千叶并没有说谁,倒是月辰睿说了出来。
“哈哈,是啊。原本二皇子派我前来暗杀你,没想到竟次次有人阻拦。你们还不知道吧,合欢蛊是我下的,削骨粉也是我给冯雪沁的。”千叶倒是爽快,被发现了,干脆全说了出来。
“果然是你。”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身上的合欢蛊为什么会在你身上。”千叶看向白云倚。
“你怎么知道?”白云倚微微皱眉。
“那次喝你的血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血异常冰冷,如果不是因为合欢蛊,又怎么会这么冰冷。”
白云倚木然看向月辰睿,他正紧皱着眉头,一样看着她。
“快了,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就不是你父皇的天下了。”千叶好像知道些什么。
“来人,把千叶押去天牢!除了云儿,其他人都出去。”月辰睿下令,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吗?”月辰睿拉过白云倚的手。
“你指的是什么?”
“合欢蛊怎么会在你身上?”月辰睿开门见山道。
白云倚犹豫了一会儿,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月辰睿。
“为什么不告诉我。”月辰睿心疼的看着白云倚。
话还没说出口,老徐敲门。
“什么事?”
“王爷,大事不好了,宫里打起来了。”老徐声音焦急。
“谁打起来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带领军队打起来了。原先是二皇子先领了部队来了,之后,大皇子也来了,于是两队就打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大皇子和二皇子怎么会打起来?”白云倚有些好奇,二皇子谋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大皇子呢?有事为了什么?
“大皇兄和二皇兄想来不和,三皇星又常年体弱多病。父皇年事已高,退位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这么心急。”
“那白凌天呢?”
“你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早在我娘死的时候,就注定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那天……”
“那天我知道你在门外,故意说给你听的。”
第三十五章
“白凌天是向着大皇兄月辰熙的。月辰熙向来和二皇兄月辰旭不和,这次月辰旭起兵,必定是月辰熙和白凌天暗中动的手脚,否则他不会这么耐不住性子。”月辰睿满脸深思,这是白云倚没有见过的一面。
“你是说,其实你大皇兄月辰熙也想谋权篡位?”白云倚有些惊讶,皇位的争斗她从前也听过些,没想到这次竟然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月辰睿连忙捂上白云倚的嘴,轻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你帮谁?”白云倚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不免赞叹,如果他不是皇家之人,该有多好。
“我谁都不帮。”
“你真如传闻中所言放荡不羁,无心朝政?”白云倚故意问道,她当然知道,他的本事,或许月辰熙和月辰旭两人相加都无法与之匹敌。
“你觉得呢?”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闪烁着丝丝光亮。月辰睿半倚在床帏,白云倚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可以这样魅!
白云倚故意不看向他。
月辰睿一把揽住面前的人儿,纳入怀中。
“宫里打起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不打算怎么办。宫里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事。”月辰睿薄唇轻启,语气平淡,似乎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收拾起来会容易很多。何况他们永远不会想到,流连花丛、无才无能的四皇子月辰睿是收拾这场残局的人。”白云倚顺着月辰睿的心思慢慢道出。
“不是必有一伤,而是两败俱伤。”
“可你身在宫外,怎么知道宫里的情况呢?”听说皇宫内外戒备森严,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进不来。甚是连只苍蝇也不给放过。
“还记得有一次你被人绑到西郊宅院吗?”月辰睿眉脚微微上挑。
“嗯。”那次的经历是在让白云倚记忆深刻,想忘都忘不掉啊。
“当时去救你的,不知有我,还有影。”月辰睿不再往下说,故意吊起了白云倚的胃口。
“影?是谁?”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他和黎一样,是我的贴身暗卫。当时我们身处九转轮回阵,我出来了,而影没有出来。回来后,我一直派人在找他。终于不久前,在月辰旭一处私人宅落找到了他。暗卫嘴出名的一个特点就是来无影去无踪。于是黎潜了进去,让影做内应。”月辰睿解释道。
白云倚咧了咧嘴,暗卫来无影去无踪她没看出来,倒是看出来黎挺呆的,不知道影是不是也这个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惨了。
“怎么了?”月辰睿见白云倚表情有些怪异,不禁问道。
“没什么。”难道要她直接跟他说,你的暗卫真可爱之类的吗?
“今天已经很晚了,你……”月辰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怕白云倚不同意。
“我什么?”
“你就留在这里吧。”
“嗯。”
又是美好的一天,白云倚从睡梦中醒来,伸手一览,身边空了,被子还是温暖的,看来他离开还没有很久。
昨晚经白云倚诊治,月辰睿的毒已基本上解了。紫歆端着盆水进来,让白云倚洗漱。
桌上已摆好了早餐,有两碟精致的糕点,还有一碗粥,是薏仁黑米粥。
白云倚品尝着粥,粥糯而不腻,香而不甜,味道很好。
“王爷呢?”
“王爷去了天牢。”紫歆在白云倚身边坐下。这么久过去,显然她知道白云倚并不在意这些虚礼。
“千叶?”白云倚纤眉微挑,记起昨晚还有个慕容浣儿,哦不,是千叶。被关进了大牢。
“小姐,我觉得千叶其实人不坏。”紫歆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嗯。”这一点白云倚也心知肚明。两次毒害月辰睿应该只是接到上级命令。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做过其他什么坏事。她还记得,在同方药堂时,是她来劝自己回到月辰睿身边。想来也是跟错了主。
“小姐不打算帮帮她吗?”紫歆不知道自己的直觉对不对。所以以一种反问的语气问出。
“吃完我们去天牢一趟。”白云倚心中暗想:希望她的直觉不会错。
“好!”紫歆欣然答应。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
十字性状的木桩上,赫然用铁链锁着一个女子。女子蓬头垢面,看不出原本的面目。她跟前站着一个手执鞭子的狱卒,鞭子上,已沾染了斑驳的血迹。
距离木桩两米处,摆着一张太师椅,月辰睿坐在太师椅上,凌厉的目光射向女子。
“说吧,你的主子是谁?”月辰睿瞥了一眼千叶,端起旁边桌子上的杯盏,打开盖子轻轻吹了两口。
千叶倔强的偏过头,并不理睬他。
少顷,月辰睿抬头,目光再次凝聚在千叶身上。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月辰旭是吧。”千叶依旧不予理会,贝齿紧咬住苍白的嘴唇。殷虹的血液缓缓淌出,她像没有感觉般,依然面无表情。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说是吧!”站在千叶面前的狱卒按捺不住,手中带血的长鞭挥向千叶,顿时她白色的亵衣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记。
千叶闷哼一声,依旧咬着破了的唇瓣。
“住手!”月辰睿吼道。他最讨厌自作主张的人。
“属下该死,王爷恕罪。”狱卒已是脚软,摔跪在月辰睿面前。
千叶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