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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萝姐姐,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这辈子璟珂觉得自己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安慰人,偏偏要她安慰的人却这么多。
菲萝苦笑着替璟珂擦了擦眼泪,道:“我只是不明白,害死我的孩子,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我们不害人,却要任人害我们吗?”璟珂不做声,菲萝又问道。
她现在有些恍惚了,一下子说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下子又说孩子不给她抱,离开了。
璟珂没想到菲萝伤心成这样,赶忙扶她躺下,掖好被子:“菲萝姐姐,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养好身子。”
“她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她想得到什么?”菲萝渐渐冷却的表情,原有的温润眼神如今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决然、恨意。
璟珂没有为人母过,无法想象丧子之痛到底是怎样的锥心刺骨,她只能陪着菲萝,好好地陪着她。
菲萝本就体力不支,现在哭了几声又沉睡过去了。璟珂静静地靠着**,想着菲萝说的,年氏害了她的孩子,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年氏难道是担心这个孩子会让李氏地位跟着提升吗?可是就算李氏地位提升,也威胁不到年氏才对,年氏真是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连一个无辜的小生命都扼杀,好狠心!
现如今,大家各自忍耐,只能忍耐。年氏嚣张一时,总有落马的一天。
☆、第四十七章 琪儿
康熙五十八年年末,观音保和费扬古再次入京,随嫁到蒙古科尔沁的和硕纯禧公主一起。康熙连续两年恩准远嫁的女儿回京省亲,怕是因为自己年事已高,女儿们都不在身边,倍感寂寞的缘故。
不过和硕纯禧公主是恭亲王常宁的女儿,是康熙的养女。当年康熙亲奉孝惠章皇后回科尔沁省亲的时候曾幸公主府第。早年康熙的子女缘薄,将还未记事的纯禧公主抱进宫抚养,而后开始有了其他公主。
虽然是养女,不过纯禧公主还是序齿为大公主,十几年的宫中生活,个中艰辛,冷暖自知。出嫁蒙古的几位公主中,如今只剩下和硕纯禧公主、固伦荣宪公主以及和硕恪靖公主。如果没意外的话,明年应该就是和硕恪靖公主回来了。
璟珂迫不及待地从下午开始打扮自己,想着晚上的皇宫家宴快一些到来。梅儿和兰儿还为此打趣她早已心不在焉。
几乎把衣柜里的衣服都翻出来了,首饰盒里的首饰也一件一件取出来,璟珂试装了一下午,总觉得不满意。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外头绿蕊已经过来催促,璟珂才犹豫着挑了一身湖水蓝旗装穿上,略施了粉黛,让梅儿梳了个干净利落的发髻,才出门。
毕竟比不得固伦荣宪公主的排场,纯禧公主的省亲家宴简单多了。她人也谦和,坐在席上只是温吞笑着,圆滑处事,看样子并不喜太热闹。
听清漪说,和硕纯禧公主的人缘极好,尽管只是个养女公主,宫里所有人都很尊敬她,大家都亲切称呼她为“大公主”。四爷与纯禧公主的关系也很好,想必是小时候缺乏母爱,长姐似母,因此倍加亲近。
“皇姐难得回来一趟,定要多住上些时日。”四爷难得高兴,喝了很多酒。
纯禧公主微笑应着,劝四爷少喝一些,别乱了心神。
自从恭亲王常宁去世,他的后代反而被降了爵,纯禧公主却并无怨言的样子,璟珂一直在下面看着她,心里是自行想象着她在宫里如何生活,又是怎样被岁月磨平棱角才有了今天备受爱戴的圆滑性格。
日后,她与纯禧公主的命运如出一辙,只是她没有纯禧公主这般做得好。如今大家都说她是个多事的格格,冷冰冰的不愿与人多亲近,仿佛刺猬一般,对谁都防备。
“皇阿玛,此行女儿带了观音保兄弟过来,还有琪儿也嚷着要来,女儿便一同带来了。”纯禧公主笑着拍了几下手,观音保、费扬古还有琪儿便上前行礼。
康熙呵呵笑着,点点头,招呼了琪儿过去他那边,说了些话。
观音保和费扬古则退回了座位。璟珂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恨不得赶紧飞过去费扬古那儿。只见费扬古一直四处张望着找她,不过王亲贵族坐了那么多,他不敢太张扬。
“嘿,妹妹,你索性坐过去科尔沁那桌吧。”清漪取笑着她。
璟珂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才道:“那琪儿是谁啊?”
“琪儿是姑母的小女儿,算起来应该有十三四岁了。”清漪掰着手指头,计算着琪琪格的年龄。
康熙似乎很喜欢琪儿,远远瞧着,琪儿好几次把康熙逗得哈哈大笑,旁边的娘娘们也都附和笑着。
“让他们孩子们去玩吧。”康熙笑着打发琪儿去跟观音保他们玩了。
弘时许久未见观音保他们,也想念的很,当下便邀请他们到雍王府做客。观音保心里惦记着璟珂,直接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几人约好在茶楼雅座包间里相见。由于菲萝当初小产后身子一直不见好,不宜出门,于是只有璟珂跟着弘时来了。
到的时候,包间里除了观音保和费扬古,还有那位娇俏可爱的琪儿。
“没想到琪格格也在呢。”弘时尴尬地说了句,便向琪儿客气地点了下头。
琪儿嘟嚷着嘴,瞪着费扬古和观音保,说道:“费扬古哥哥去到哪我就跟到哪。”
璟珂不觉一愣,而费扬古也是满脸尴尬。这多狗血的剧情,一下子就变成四角恋了。
“琪格格非要跟着,我们也没办法。”观音保有些埋怨,他一向不喜欢琪儿这个娇贵的千金小姐,她跟着出门就是拖油瓶,不添乱就是好了。
因为有了琪儿跟着,他们几个拘谨得很,仿佛是回到初次认识那样。
“琪格格,你是否不舒服了?”璟珂看着琪儿满脸豆大的汗珠,嘴唇也发白,捂着肚子,脸色不大好,便关心地问了句。
琪儿嘴硬逞强,咬着牙道:“我没事,你们别想甩开我,不是要骑马?那就走吧。”
“琪格格,别耍脾气了,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骑马改日有的是机会。”费扬古想来是一路上被琪儿纠缠得厉害,当下也不耐烦了,语气不大好。
琪儿被他这么一说,憋红了脸,泪眼汪汪道:“费扬古哥哥,你讨厌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边哭着,琪儿跑了出去,弘时见状忙追了出去。而观音保更是忍无可忍一捶桌子,骂道:“该死,真不让人省心。哥哥,你还不赶紧追去?”
“我追了去她岂不是变本加厉?还是你追比较好,琪格格一向怕你。”费扬古推脱着,笑了笑。
观音保无奈,又见璟珂还是冷冰冰坐在那里,根本不抬眼看他一次,赌气之下只好起身追了出去。
包间里的两人,气氛紧张,火药味浓,彼此不做声。
许久,璟珂舒了一口气,才笑道:“费扬古哥哥,没想到你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费扬古瞧璟珂在吃醋,心知她误会了,又不知如何解释起,急得语无伦次:“璟珂,我和她……不是,我没和她……”
“没和她什么?”璟珂戏谑地看着费扬古又急又恼的样,心里是打翻了醋坛子般,不是滋味。
费扬古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往往智商为零,急得咕噜咕噜灌了好几杯茶,突然间抓住璟珂的双手,信誓旦旦道:“璟珂,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噗——”璟珂瞧他愈发着急,忍不住笑了起来。
费扬古见璟珂又是气又是笑的,不明白璟珂到底是在想什么,以为她怪自己了,便更加急躁,来回踱步。
“我没怪你什么。”璟珂撇撇嘴,慢慢喝了杯茶。她又不是小孩子,对这种事情看得多了。
虽然璟珂看到琪儿对费扬古亲昵心里不舒服,但她还是有理性的,费扬古是肯定不会喜欢琪儿这么娇气的女孩的。再说,连这点都不信任他,还谈什么共度风雨争取未来?
“真的?”费扬古半信半疑,握住璟珂的双手,“璟珂,我保证我不会跟琪儿有什么的。”
“嗯。”璟珂笑着扑进费扬古的怀里。
久别重逢,两个人都难以抑制心里的思念,抱紧了对方都不愿松开手。
过了一会儿,弘时和观音保带着哭肿了眼睛的琪儿回来了。琪儿那模样像是被欺负惨了,璟珂心里一阵恶寒,看来是个爱哭鬼,不好惹。
“琪儿,下次再这样,我就告诉你阿玛额娘。”观音保半带威胁地瞪着琪儿,语气凶凶的,一点都不像在璟珂面前的温顺。
琪儿撅着嘴,不情愿地点点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费扬古,弱弱地问道:“费扬古哥哥,刚才是我太任性了,你别怪我,好吗?”
费扬古是个好脾气,女孩子都这么谦卑认错了,他只能立马回道:“我也有不是的地方,还请格格海涵。”
“好了,要骑马我们就走吧,时间耽搁不少了。”弘时见他们还拖拖拉拉,便催了句。
去年林场的那次意外让弘时还很后怕,所以今儿个特地报备了四爷,才敢把璟珂带了出来。现在是冬天,蛇都跑土里冬眠了,安全很多。
如今府里年福晋已经有了五个月左右身孕,谁都不想多待在府里,生怕不小心冲撞了她,惹了麻烦。
观音保不知对琪儿说了什么,琪儿一路上乖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样对费扬古亲昵粘着。
璟珂见琪儿刚才的样子,心里头想着她该不会是来月事了,于是便提议说找个地方给琪儿休息下,还偷偷告诉弘时让人去买些热乎乎的红枣汤来。
琪儿对璟珂感激地点点头道:“谢谢你,璟珂格格。”
璟珂对这个单纯的琪格格真是觉得好笑又无奈。一方面不想理会她,因为她对费扬古太亲近,另一方面同为女子,她又不忍心看琪儿这么痛苦。
琪儿很容易就感动,一下子便把璟珂当知心姐妹般,拉着璟珂唧唧喳喳说个不停。璟珂听着她说着自己和费扬古兄弟从小青梅竹马的事情,脸上表情还要始终保持微笑,心里是气得很。
一旁的弘时还时不时地朝璟珂扮鬼脸,想要故意气她似的,璟珂心里头咒骂着回去要好好收拾弘时,趁着琪儿不注意,狠狠瞪了弘时一眼,直接把弘时手中的茶杯瞪掉了。
“弘时兄,你怎么了?”观音保以为弘时手滑,赶紧帮他拍掉身上的茶水。
弘时连连咳嗽着,被呛到挺难受,他还想逗着璟珂,看着璟珂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竟有些莫名的欢乐。
费扬古则是有苦说不出,琪儿一直缠着璟珂,何时才轮到自己和璟珂单独相处呢?一旁还有观音保,自己还得顾忌弟弟的感受。眼巴巴地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就坐在自己对面,自己还要装作不熟的样子,实在难受。
☆、第四十八章 情陷
弘时为了给璟珂和费扬古制造机会,于是特意叫上十四爷家的清漪,一同去了和硕纯禧公主在京师的府第。清漪负责缠住琪儿,弘时则负责引开观音保。
观音保见璟珂来了,喜不自胜,拉着璟珂说话说不停。还有琪儿也是跟屁虫,费扬古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弘时正愁没办法,清漪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走过去拍拍琪儿,笑道:“琪格格,我那儿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去瞧瞧?”
“费扬古哥哥也去吗?”琪儿眨巴着眼睛,询问费扬古。得到的是沉默的回应,琪儿便嘟着嘴,摇摇头。
“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听说清漪妹妹家里最近养了只白鹿,稀奇得很。”弘时想挑逗他们的兴趣,便接过话茬继续询问着。
观音保是被激起兴趣了,半信半疑道:“这鹿还有白色的?我不信,我们去瞧瞧。”
于是一大帮人朝十四爷府里而去,他们三个没有来过十四爷府,正好让他们转转迷宫,给璟珂制造机会。
“真是稀奇,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白色的鹿。”琪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雪白的鹿,直呼不可思议。
随后清漪让人安排大家去饮茶吃点心,故意让侍女不小心打洒茶水,湿了琪儿的衣服,引琪儿离开。
弘时拉着观音保,执意要跟他切磋武艺,观音保盛情难却只有作陪了。
“你们抓紧时间哪!”清漪办了个鬼脸,替他们俩关上了房门。
璟珂和费扬古颇为尴尬地笑着,直到清漪真正退出去了,才彼此不再拘束。
“璟珂,你好吗?”费扬古傻乎乎地挠挠脑袋,嘿嘿笑着,憨厚的老实样。
璟珂噗嗤一笑,点点头。
珍惜难得的短暂独处时间,两人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完一般,倾诉着对对方的思念。
“璟珂,我很害怕。你这么好,我害怕你不是我的。”费扬古露出少有的忧郁。观音保对璟珂的思念不亚于他,他一直没敢让观音保知道自己的心思。
璟珂靠在他怀里,娇嗔道:“若是不能选择心中所想,便是天皇老子又奈我何?”
费扬古心中感动,加倍抱紧了璟珂,生怕下一瞬间她就从自己怀中溜走。
“费扬古哥哥——”
正在温存的时候,门突然间被撞开,两人条件反射赶紧松开对方。原本一脸欣喜表情的琪儿见到这一幕,笑容僵硬,渐渐地化为愤怒、不解。
“你们!你们……”指着两人,琪儿痛苦万分地倒退。
随后追赶来的观音保正好看见琪儿暴跳如雷的模样,还以为琪儿又耍任性脾气,正要说教,琪儿狠狠地瞥了他一眼,怒骂道:“你瞧瞧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下作蹄子!居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搂搂抱抱!”
观音保不敢相信地把眼神寻过去看费扬古和璟珂,两人的沉默是不打自招,证明琪儿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哥哥,你怎么可以!”观音保恼怒羞愧,冲过去二话不说对着费扬古就是一拳。
璟珂被观音保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到,赶忙过去瞧费扬古有没有事情。
璟珂越关心费扬古,观音保就越生气,对着费扬古一顿暴打,费扬古也不还手,任凭他揍自己。
这时候才从后头赶来的清漪和弘时,目瞪口呆地瞧着屋里的一切,心中料到几分,忙开始劝架。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清漪赶忙挡在费扬古和璟珂面前,弘时则拉着观音保,用尽力气不让他上前,只差没有取一条绳子套牢他。
琪儿冷笑地讽刺道:“好一个高贵的雍王府格格,居然这么不检点。”
“琪儿!不许你这么说璟珂!”清漪回击道。她不容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欺负她最好的小姐妹,哪怕是蒙古格格也不行。
“都冷静下!”弘时大声喊了一下,几人立马静了下来。
琪儿忿忿不平,叉着腰,等待他们给自己一个解释。而观音保则气呼呼地坐了下来,一声不吭。
费扬古擦了擦嘴角沁出的鲜血,满口的血腥味让他意识到有些疼痛,只见他走到观音保面前,温声说道:“弟弟,我不想瞒你,自从去年见了璟珂格格,我就喜欢上她,而且从来不比你少……”
“哥哥?”观音保心痛的眼神让费扬古不忍面对,只好撇过脸去。
观音保站起身,揪起费扬古的衣领,怒道:“你是我最亲的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格格在我心里就像天上的月亮,你明知道我仰慕她,你还横刀夺爱!”
“观贝勒!”璟珂走到他们之间,用力掰开观音保的手,对高她一头多的观音保说道:“我和费扬古是两情相悦,请你谅解我们。”
“你们都拿我当什么了!”一旁的琪儿忍无可忍,也跑过来,加入了质问队列,“费扬古哥哥,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怎么可以负我?”
“琪格格,对不起,我从来只把你当妹妹,从无非分之想。格格错爱了。”费扬古面对琪儿,始终是恭恭敬敬地,一切规矩礼数从没有少。哪怕琪儿叫他不要拘礼,他总是用身份规矩礼数来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
琪儿双眼噙满了泪水,不愿接受这一切事实,捂住嘴不让自己苦出声音,指着璟珂道:“你可知道你已经被内定为观音保的福晋?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抢费扬古哥哥!”
“内定?什么内定?琪儿,圣旨一日不下,璟珂就不是任何人的福晋,你说话休得胡来!”弘时也忍不住呵斥琪儿,他对这位大小姐也是不敢惹,只是她的脾气实在让人忍受不住,刚才若不是她不听劝非要来找费扬古,璟珂的事情也不至于拆穿了。
琪儿索性一屁股坐下大哭起来,哭声很快把十四福晋等人引来了。
“没事,没事,额娘,琪格格刚才不小心跌了一跤,没事。”清漪忙堆笑着打发了十四福晋,又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观音保抬头望向璟珂,一字一句沙哑道:“格格,你当真讨厌我?”
“观贝勒,我不讨厌你。”璟珂摇摇头,淡淡答道,“皇爷爷可以左右我的婚事,但是左右不了我倾心的人。我不想骗你,从来我喜欢的都只有费扬古。”
“璟珂……”费扬古欣慰地看了璟珂一眼,又回头对观音保说,“弟弟,我们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
“呵呵……”观音保突然间大笑起来,笑中带泪,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哭是笑。
琪儿哭声渐渐止了,不过还是啜泣地怒骂道:“你们等着,我回去告诉额娘,让你们不好过!”
“琪格格三思!”弘时忙拉住要往外跑的琪儿。
“你放手!”琪儿要甩开弘时的手,不过弘时的力道可不是她想甩就甩得掉的。
弘时苦口婆心劝道:“琪格格,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去告诉姑母,等同于告诉皇上,你就不怕连累你心爱的费扬古吗?”
琪儿驻足,不再执拗,牵涉到费扬古,她果然还是不忍心。
弘时稍微放松舒了一口气,继续道:“感情的事情的确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