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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珂一字一句,让雁福晋无法反驳,只能涨红了脸,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璟珂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是璟珂顽劣,不关额娘的事情。现在,雁姨娘要打可以打了。”说罢,璟珂慢慢地跪了下来。
周围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再一次吓到了。
雁福晋眼下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心里记恨得很,实在不甘。
“都看够了没有!看够了都回去!”
众人现在才发现,胤礽和弘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角落里观看完这一幕。
☆、第六章 挨打
“璟珂,你可知错!”
柔福晋一回到屋里,就叫璟珂跪下认错。她只是生气璟珂明知道雁福晋不好惹还偏偏要顶撞她,那么沉不住气,真不像是她女儿。
柔福晋手持藤条,狠狠地在璟珂身上抽了一下。璟珂仿佛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辣的痛感让神经瞬间紧绷,但是她却忍住不还口也不哭。
其实柔福晋何尝愿意责罚她?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柔福晋,别打了!格格身子弱,打不得啊!”
梅兰竹菊实在看不下去这虐心一幕,一个个跪地求情,眼泪连连。
“你还如此倔强?”柔福晋见璟珂无动于衷,又是无奈又是生气,“啪”地又往她身上抽了一下。
兰儿于心不忍,挪过去抱住璟珂弱小的身躯,哭道:“柔福晋,您要打就打奴婢吧,千万别再打格格了!您难道忘了?格格刚从鬼门关回来呀!”
柔福晋猛然惊醒,最后咬牙含泪把手中的藤条扔在一边,苦口婆心地对璟珂说道:“璟珂,你别怪额娘打你。额娘就是要你记住今日冲动所带来的后果。”
璟珂怎会不晓得柔福晋的心情?她本就与世无争,可是自己来到这儿之后,柔福晋就卷入不少是非中。
“额娘还能保护你多久?”柔福晋沉重地坐回椅子上,示意梅儿她们把璟珂扶起来。
“还痛不痛?”末了,柔福晋心疼地问了句。
一直没哭的璟珂一下子眼泪“哗”地流出来,哭着扑进柔福晋怀里:“额娘,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额娘不要生气…”
柔福晋也抱着她,无声地流着眼泪。屋子里个个成了泪人儿。
“哟,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哭成泪人了?”云福晋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瞧这场景甚是纳闷,看了一屋子的惨淡哭相,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便也明白了。
柔福晋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拍着璟珂的背安慰着。
云福晋拉过璟珂仔细瞧了瞧,哄道:“璟珂不哭哦,乖,哭了就不好看了。”
璟珂对面前这个妖娆的女人并无好感,她就像当初汪总裁身边的外围女般。可是璟珂再不待见她,也得为额娘着想。
“姨娘,我不哭了。”璟珂破涕为笑。她都被自己的演技吓到了。
云福晋笑盈盈地给她擦了眼泪,才道:“十格格还小,姨娘忙不来。以后璟珂多去姨娘那里玩,璟珞正好有个玩伴。”
忙不来?是忙着争**吧?璟珂在心里鄙夷着。不过正合她意,胤礽多子多女,虽说后宫生存靠自己,不过能有个兄弟姐妹走得近并不是什么坏事。
今日发生的事情,对璟珂来说是个意外。她只是不想柔福晋被欺负,终究太过鲁莽,没有注意到胤礽和弘皙的出现。树大招风,她这个不安分的六格格现在可成了咸安宫乃至是整个皇宫的名人了!
胤礽在这事之后一段时间也不再来柔福晋这里,也是怕惹是非的缘故。
就在众人以为柔福晋再度失**的时候,传旨太监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惊讶异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阿哥女璟珂,朕亲孙女,开萌虽晚,聪颖天资。今特命永和宫主位德妃代为抚养,钦此!”
☆、第七章 面圣
璟珂在嬷嬷的带领下,穿过多重高墙,左绕又绕,晕头转向。只见永和门就在眼前,前院正殿即永和宫,面阔5间,前接抱厦3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檐角安走兽5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踩斗栱,绘龙凤和玺彩画。
“格格请。”德妃身边的洗翠姑姑前来迎接,笑容和蔼,“格格别怕,娘娘人善心美,格格只消亲近便是。”
璟珂小心迈过门槛,见一雍容华贵衣着精致的妇人,只顾悠哉地逗着饶舌鹦鹉,旁边几个宫女伺候着。
璟珂先前已经在柔福晋指导下突击了规矩,就恭恭敬敬地行礼:“小女璟珂拜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
德妃慢悠悠地转过身,在洗翠姑姑的搀扶下,坐定,仪态万千。
“免礼!赐座。”
“谢娘娘!”
璟珂心里感叹,不愧是位同副后的德妃,一举一动皆是优雅得体。
“璟珂,以后你就在本宫这里住下。”德妃让人给璟珂端来了精美的甜点,香浓的牛奶,可亲的笑容让璟珂放下了心中的忧惧。
璟珂不敢太放肆,正襟危坐,不动面前的甜点。德妃看在眼里,终于印证那些传闻了,这璟珂格格真的是早熟得很,失去原有年纪本该有的快乐,也是个悲哀了。
皇上下旨将璟珂带进永和宫,他的目的谁都不敢揣测,下人都只顾伺候好就是。而德妃自然是尽心尽力抚育,同康熙同**共枕数十年,她了解康熙。
“洗翠,等会让人给格格制几身衣裳,再挑些首饰,本宫要看到一个漂漂亮亮的格格。”德妃上下打量了璟珂,才有条不紊地吩咐洗翠姑姑安排。
“谢娘娘赏赐!”璟珂跪下谢恩。德妃终究是嫌她穿的太寒酸了。
“这丫头真是懂事,叫人喜欢得很。”德妃满意地笑着,对璟珂的一言一行赞不绝口,“快起来,以后别那么拘束,反倒是把本宫当外人了。”
璟珂丝毫不敢怠慢,后宫还是要小心谨慎地行走。
“皇上驾到——”
门口的太监高声报告,屋子里所有人都跪地迎接圣驾。
身着龙袍,胡须微白,威而不怒,气场震慑四方。康熙的形象高大,璟珂心里愈发激动,能见到这位千古一帝,她想都没想过。
“免礼!”
璟珂随德妃起身,规规矩矩站在德妃身后。
康熙温柔地拉过德妃的手:“怎么样?以后还要你多费心了。”
说罢,康熙看着小小的璟珂,微微颔首,不语。
“皇上圣恩,这是臣妾的荣幸。”德妃笑得好娇嗔,跟刚才那高贵的一面全然不同。“何况璟珂这孩子真的讨人喜欢。”
果然是后宫的女人,在皇帝面前都要使尽浑身解数。不过德妃圣**不衰,肯定有其过人之处。
“璟珂谢皇爷爷恩典!”说着,璟珂又跪了下来磕头。
康熙见其如此懂事,不由得叹息:“奈何,奈何你是胤礽之女…”
“皇上,您先上座。”德妃手拉着康熙的胳膊把他带上座,才让璟珂起来。
“以后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就跟德妃说。”康熙恐怕是感到璟珂对他的畏惧,想着和善些,心里对这个孙女倍加心疼。
他那日也是听李德全说起轰动皇宫的这个璟珂格格,才好奇关注了她,听了李德全转述她反驳雁福晋的话,虽然没有明着评价,心里却对这个孙女另眼相待。未免埋没了她的灵气,才破例下旨接她出咸安宫。
☆、第八章 清漪
璟珂在永和宫里的学习,不同于先前柔福晋教她的。德妃的确是用心在教导她,仿佛要把她当公主般训练,让璟珂不禁以为是要培训自己日后和亲。
早晨天亮后,在教习嬷嬷的指导下学习礼仪,走路、坐姿、饮食等方面的姿态都有严格的要求,约束力太大。怪不得电视剧里小燕子不肯待在皇宫里学习规矩了。
约摸一个时辰后,是学习作诗作画的时间。因为担心璟珂一个人学习太过枯燥,德妃还特地把十四阿哥胤祯的第五女清漪一同接过来同璟珂作伴。
清漪是康熙四十六年丁亥七月十一日出生,比璟珂稍稍大几个月年纪,很受德妃的疼爱。璟珂初见清漪,只觉她活泼可爱,天真无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跟自己完全是个鲜明对比的形象。
“璟珂妹妹,以后我们就一起玩。”还未等德妃说话,一踏进永和宫,清漪银铃般的笑声就让宫殿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德妃**溺地看着欢乐的清漪,笑吟吟道:“这泼皮猴子,就该关起来好好治两天,说不定就把那身好动皮囊给去了。”
“额娘说的是,这丫头仗着额娘和十四爷**她,妾身平日里也奈她无何。”跟随着进宫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身着朝服,坐在旁座与德妃融洽交谈着。
德妃摆摆手,笑道:“罢了罢了,老十四就欢喜女儿,这孩子也难得开心。你就放心回去吧,有本宫看着。”
“是,这是妾身的福气,也是清漪的福气,劳烦额娘费心了。”舒舒觉罗氏起身谢礼,又细细叮嘱了清漪几句,才带着贴身侍婢离开了去。
璟珂和清漪十分投缘,她对清漪的无忧无虑实在羡慕,尤其清漪丝毫不像咸安宫里其他异母姐妹那般,是真真从心里对她好,把她当妹妹。
清漪的才气更是让璟珂佩服,虽然她好动不安静,可是作起画来倒是有模有样,下笔的功力不像是十一岁的女孩,却像是十五六岁般干脆利落。
在用午膳的时候,十四阿哥过来了。大概是今儿个最疼爱的女儿进宫,自己放心不下。
清漪一见到胤祯,像只小松鼠般,冲入胤祯怀里,甜甜地叫着“阿玛”。
璟珂不敢怠慢,也起身行了个礼,道:“十四叔吉祥。”
“嗯,你就是璟珂?在这住的还习惯吧?”胤祯跟女儿亲昵完,才看到璟珂在旁边,便放下了清漪,点了点头。
璟珂点点头,细声细语道:“谢十四叔关心,娘娘照顾得周到,侄女住的十分好。”
德妃见到胤祯,更是笑不拢嘴,拉着他到一旁絮絮叨叨起来。
清漪见状,便也拉着璟珂到屋外玩耍去了。
“璟珂妹妹,你别太拘束了,祖母人那么好,你害怕什么呢?”清漪眨着眼睛,不解地看着璟珂。
璟珂心里暗暗叹了声,她也不想如此。她不像清漪这般受万千**爱在蜜罐子里长大,她的身份是废太子之女,很多时候她的喜怒哀乐都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生怕一不留神就给父亲带来麻烦。
她是汪萱萱,她也是璟珂。既然她穿越到璟珂这具身体,那么以后璟珂所需经历的一切就该她来承担,她要替璟珂继续活下去。
璟珂于是微微笑道:“清漪姐姐,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清漪这下更不明白了。
“嗯,我羡慕你。你有疼你爱你的家人,保护你让你保持这样的纯真。”璟珂不愿再说下去,她怕自己待会忍不住就将心中的不满脱口而出。
清漪似乎有些明白了璟珂的意思,她沉默了,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璟珂,安慰璟珂。清漪之前隐约听说过璟珂是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她的身份不寻常。
可是在她的眼里,璟珂只是璟珂,是她的妹妹。她们同是爱新觉罗的后代,同是皇室里的格格。
“璟珂妹妹,只怕你是想多了。”清漪重新展露那温暖笑容。
她毕竟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不会明白璟珂的心情。不过,璟珂也很感激清漪能够不戴有色眼镜看待她,至少清漪只是纯粹把她当妹妹,而不是废太子胤礽的女儿。
☆、第九章 家宴
春天的紫禁城逐渐恢复了勃勃生机。璟珂的身子原本娇弱,时不时咳嗽,德妃还特意命人每日炖好燕窝百合给璟珂服食。在德妃的悉心照料下,璟珂的身子开始好起来。
听梅儿说,先前璟珂大病过一场,昏迷了三四天,连太医都下病危通知了,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又康复过来。璟珂心里清楚,那是因为原来的璟珂真的走了,由汪萱萱的灵魂重新代替这个躯体生存。
“璟珂妹妹,你知道吗,二姑母固伦荣宪公主要回宫省亲了!”一大早,清漪便兴冲冲地跑来告诉璟珂这个消息。
璟珂听闻之后,也惊诧了片刻。固伦荣宪公主是康熙帝最**爱的女儿,下嫁漠南蒙古巴林部博尔济吉特氏,额驸乌尔衮还是太宗皇帝皇太极的亲外孙。公主外嫁之后还能回来省亲,足可见荣宪公主在康熙帝心中的地位。
清漪揣着自己的首饰妆箧过来,就是想着帮璟珂一起打扮打扮,她一直觉得璟珂太过素净。
“皇爷爷今晚在御花园设家宴,你可要好好打扮下。”清漪边说着边取出一对蝴蝶头饰给璟珂戴上,又瞅了瞅铜镜中的璟珂,琢磨了片刻,才道:“这个好。就送给你了。”
“这怎么可以?”璟珂一听说要把这么精美的头饰给自己,便要动手取下来。
清漪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拒绝,佯装生气道:“我送你你就留着。还跟我生分呢?”
“谢谢姐姐。”璟珂重新收回了双手,乖乖端坐着任由清漪打扮她。
清漪忙活得不亦乐乎的身影,让璟珂心中百感交集。她不是不想打扮自己,只是碍于身份,不应该如此张扬。
屋里有说有笑着,德妃已经梳妆完毕,在洗翠姑姑的搀扶下,笑盈盈地走进来:“都打扮好了吗?哟,真是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呢。”
“可不是?娘娘,您看两位格格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怎么打扮怎么好看。”洗翠姑姑在一旁跟着夸赞道。
璟珂和清漪相视一笑,其乐融融。
德妃隐约察觉到璟珂的不自在,便稍加宽慰道:“璟珂,你别太拘束,只当是平常用膳罢了。”
“祖母,有我在呢,您就放心吧。”清漪信誓旦旦地对德妃打包票会照顾好璟珂。
德妃依旧是**溺地骂她小人精。
御花园,月明星稀,空气清爽。所有阿哥、亲王,都携同家眷前来。璟珂也是现在才见到未来的雍正帝胤禛。
高傲不羁的弘时,内敛乖巧的弘历,调皮顽劣的弘昼,还有十四爷胤祯的几个子女,都和璟珂坐在在同一张桌子。
四爷胤禛目前子嗣稀少,尤其是女儿,存活下来的更是寥寥无几。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瞧见璟珂的时候,盯着她看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不说话。
乌拉那拉氏早些年丧子,便再无生养。而如今四爷潜邸的福晋格格都陆续能有自己的孩子。璟珂好像可以猜到她的心思了。
只见不远处,乌拉那拉氏正在跟四爷耳语着些什么,四爷还不时朝璟珂这里瞟来,弄得璟珂实在很不自在。
“喂,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跟我们坐在一起?”璟珂正在别扭纳闷,抬起头就看见弘时傲慢挑衅的表情。
璟珂客客气气地叫了他一声“弘时哥哥”,谁知弘时却不屑地把头撇一头去,还嘀咕着:“谁是你哥哥!”
清漪见状,很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弘时,你别太嚣张,再欺负璟珂小心我跟你不客气!”
“你个臭丫头,讨打是不是?”现在康熙和其他娘娘还未入席,弘时才敢如此放肆,指着璟珂,还故意提高了音量:“谁不知道她只不过是废太子的女儿,她什么身份,敢跟我平起平坐!”
“弘时!”
清漪正要反驳,却看见四爷阴着脸站在弘时背后,吓得弘时赶紧低头腾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四爷一张冰块脸,还未说话就足够周围的人畏惧。清漪心里却偷着乐,这回弘时要遭殃了。
果真是名不虚传的雍正,冰块脸。璟珂暗暗在心里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你若不想做跟璟珂一道坐,就自己滚回府去!”胤禛低哑的声音,生生灭了弘时的气焰。
末了,他瞥了眼璟珂,没说什么,径直转身回席。弘时悻悻坐回原位,不再多嘴,安分很多。
璟珂还未从刚才的小插曲中回魂,清漪温暖的小手已经握住她,轻声安慰她:“别怕,四皇叔对人都是冷冰冰的。”
同座的其他人,都不敢多语,怕挨训斥。璟珂能明显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异样的眼光。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此时是不能跟这些同龄人平起平坐的,是康熙的恩典。
她不由想起咸安宫里的柔福晋,那个给她温暖的额娘。以前是玉姐陪伴自己,现在分隔两个时空,换成了柔福晋,还没相处久些日子,就离开了她。
璟珂的伤感,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双眼睛里。
☆、第十章 指婚
此番荣宪公主回朝省亲,带来不少蒙古科尔沁各地的贵族少女少年。科尔沁与满清的渊源就算不懂历史只看电视剧的人都能知道,大名鼎鼎的孝庄皇后是科尔沁的骄傲。后宫少不了蒙古嫔妃,科尔沁的力量又是不容小觑的。
观音保就是跟随荣宪公主来朝的族人之一,他是孝惠章皇后母家从孙,身份尊贵。虚长璟珂一两岁。在入席等待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个不善言笑的格格静静坐在一边,仿佛周遭的喧闹都与她无关,目光便被她锁住。
“皇上驾到——”
在李德全的大声高喊下,康熙帝威风凛凛,身后跟着一众妃嫔。此次家宴,只有妃位以上的妃子才可以入席。
荣宪公主陪在康熙左右,高贵端庄,韶华在她脸上定格,丝毫看不出她的年纪已经是中年。
一众人行礼之后,康熙帝声音浑厚,轻轻摆手:“免礼!”
“今日家宴,聪娴难得回来一次,大家不必多礼,最主要是开心。”
康熙与女儿久别重逢,心情愉悦,精神状态好得很,拉着荣宪公主絮絮叨叨话家常。
大家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晚膳过半,清漪发觉旁边桌子有一个人一直朝她们这里望,瞅了瞅璟珂,又看了那双眼睛,瞬间明白了几分。
“璟珂妹妹,有人在看你哦。”清漪小声在璟珂耳边打趣道。
璟珂顺着清漪的眼神望去,正好对上观音保,观音保被发觉了,无所适从,